以色列发生恐袭案,19岁女警身亡!凶手为本国公民,其亲戚曾在同一地点制造血案
当地时间10月6日下午,以色列南部城市贝尔谢巴发生一起恐怖袭击案件。在当地中央车站的一家麦当劳,枪手(为以色列国籍的阿拉伯穆斯林)在对峙中打死了一名19岁的女性边防警察希拉·苏斯利克,随后枪手本人“在几秒钟内”被以色列国防军当场击毙。
据了解,这起恐怖袭击枪手的身份为艾哈迈德·乌杜比,29岁。以色列官方确认乌杜比拥有以色列国籍,并且有犯罪记录。
以色列发生恐袭案,19岁女警身亡!凶手为本国公民,其亲戚曾在同一地点制造血案
当地时间10月6日下午,以色列南部城市贝尔谢巴发生一起恐怖袭击案件。在当地中央车站的一家麦当劳,枪手(为以色列国籍的阿拉伯穆斯林)在对峙中打死了一名19岁的女性边防警察希拉·苏斯利克,随后枪手本人“在几秒钟内”被以色列国防军当场击毙。
据了解,这起恐怖袭击枪手的身份为艾哈迈德·乌杜比,29岁。以色列官方确认乌杜比拥有以色列国籍,并且有犯罪记录。
许立志(1990年—2014年10月1日),广东揭阳人,2011年到深圳打工,曾在富士康工作,2014年10月1日坠楼身亡,警方疑为自杀。
《我就那样站着入睡》
眼前的纸张微微发黄
我用钢笔在上面凿下深浅不一的黑
里面盛满打工的词汇
车间,流水线,机台,上岗证,加班,薪水……
我被它们治得服服贴贴
我不会呐喊,不会反抗
不会控诉,不会埋怨
只默默地承受着疲惫
驻足时光之初
我只盼望每月十号那张灰色的薪资单
赐我以迟到的安慰
为此我必须磨去棱角,磨去语言
拒绝旷工,拒绝病假,拒绝事假
拒绝迟到,拒绝早退
流水线旁我站立如铁,双手如飞
多少白天,多少黑夜
我就那样,站着入睡
2011年8月20日
《被生活埋葬的心》
还要不要隐忍下去
眼皮早已沉重如山
他的头试着在黑夜里抬起
沾满泪的星光就瓢泼而下
风一起,他单薄的身躯总要抖几抖
少年时光在懊恼中离去
剩下一场雪,纷纷,纷纷
梦里,他品尝到的火苗都是冰冷的
而磨损的皮肤像一床破绵絮
摊开在岁月的风里
固有的信念再找不到方向
连同他那颗被生活埋葬的
比海洋更深的心
2011年12月15日
《最后的墓地》
机台的鸣叫也打着瞌睡
密封的车间贮藏疾病的铁
薪资隐藏在窗帘后面
仿似年轻打工者深埋于心底的爱情
没有时间开口,情感徒留灰尘
他们有着铁打的胃
盛满浓稠的硫酸,硝酸
工业向他们收缴来不及流出的泪
时辰走过,他们清醒全无
产量压低了年龄,疼痛在日夜加班
还未老去的头晕潜伏生命
皮肤被治具强迫褪去
顺手镀上一层铝合金
有人还在坚持着,有人含病离去
我在他们中间打盹,留守青春的
最后一块墓地
2011年12月21日
《冲突》
他们都说
我是个话很少的孩子
对此我并不否认
实际上
我说与不说
都会跟这个社会
发生冲突
2013年6月7日
《谶言一种》
村里的老人都说
我跟我爷爷年轻时很像
刚开始我不以为然
后来经他们一再提起
我就深信不疑了
我跟我爷爷
不仅外貌越看越像
就连脾性和爱好
也像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比如我爷爷外号竹竿
我外号衣架
我爷爷经常忍气吞声
我经常唯唯诺诺
我爷爷喜欢猜谜
我喜欢预言
1943年秋,鬼子进村
我爷爷被活活烧死
享年23岁
我今年23岁
2013年6月18日
《我谈到血》
我谈到血,也是出于无奈
我也想谈谈风花雪月
谈谈前朝的历史,酒中的诗词
可现实让我只能谈到血
血源自火柴盒般的出租屋
这里狭窄,逼仄,终年不见天日
挤压着打工仔打工妹
失足妇女异地丈夫
卖麻辣烫的四川小伙
摆地滩的河南老人
以及白天为生活而奔波
黑夜里睁着眼睛写诗的我
我向你们谈到这些人,谈到我们
一只只在生活的泥沼中挣扎的蚂蚁
一滴滴在打工路上走动的血
被城管追赶或者机台绞碎的血
沿途撒下失眠,疾病,下岗,自杀
一个个爆炸的词汇
在珠三角,在祖国的腹部
被介错刀一样的订单解剖着
我向你们谈到这些
纵然声音喑哑,舌头断裂
也要撕开这时代的沉默
我谈到血,天空破碎
我谈到血,满嘴鲜红
2013年9月17日
《粉红》
我看中一块墓地,在城中村
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看中她粉红的墓碑,粉红的草地
粉红的溪水和粉红的云朵
我将带着一生粉红的疾病
躺进粉红的棺材
当棺材盖缓缓合上
我也将直视正午粉红的天空和粉红的太阳
让两行粉红的泪水,悄悄流淌
2013年10月21日
《河•岸》
我站在路边看着马路上
流来流去的行人和车辆
我站在树下,在公交站牌下
看着流来流去的水
流来流去的血液和欲望
我站在路边看着流来流去的他们
他们在路上看着流来流去的我
他们在河里,我在岸上
他们光着膀子使劲地游
这情景感染了我
我犹豫着要不要也到河里去
跟他们一起使劲,一起咬牙切齿
我犹豫着,直到日落西山
2013年10月6日
《迟到的愧疚》
每天在快餐店吃完饭后
我都是习惯性地
拍拍屁股走人
直到今天晚上
当我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时
突然发现这情景很像
这么多年来在家里
我们父子四个吃完饭后
拍拍屁股走人
留下一桌烂摊子
让母亲一个人
慢慢收拾
2013年11月6日
《出租屋》
十平米左右的空间
局促,潮湿,终年不见天日
我在这里吃饭,睡觉,拉屎,思考
咳嗽,偏头痛,生老,病不死
昏黄的灯光下我一再发呆,傻笑
来回踱步,低声唱歌,阅读,写诗
每当我打开窗户或者柴门
我都像一位死者
把棺材盖,缓缓推开
2013年12月2日
《我咽下一枚铁做的月亮……》
我咽下一枚铁做的月亮
他们把它叫做螺丝
我咽下这工业的废水,失业的订单
那些低于机台的青春早早夭亡
我咽下奔波,咽下流离失所
咽下人行天桥,咽下长满水锈的生活
我再咽不下了
所有我曾经咽下的现在都从喉咙汹涌而出
在祖国的领土上铺成一首
耻辱的诗
2013年12月19日
《一颗螺丝掉在地上》
一颗螺丝掉在地上
在这个加班的夜晚
垂直降落,轻轻一响
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像在此之前
某个相同的夜晚
有个人掉在地上
2014年1月9日
《我一生中的路还远远没有走完》
这是谁都没有料到的
我一生中的路
还远远没有走完
就要倒在半路上了
类似的困境
以前也不是没有
只是都不像这次
来得这么突然
这么凶猛
一再地挣扎
竟全是徒劳
我比谁都渴望站起来
可是我的腿不答应
我的胃不答应
我全身的骨头都不答应
我只能这样平躺着
在黑暗里一次次地发出
无声的求救信号
再一次次地听到
绝望的回响
2014年7月13日
2010年,许立志去富士康工作,开始在车间流水线的生活。2012年至今年2月,他的文字陆续在富士康内刊《富士康人》上发表,从最初的诗歌《梦想》,到电影《海上钢琴师》的影评《无法抵达的海上桃源》,许立志一共在《富士康人》上发表了诗歌、散文、征文、影评、时评等30余篇。许立志把这些发表过的文章的标题贴在博客里,取名为“一份报纸带给我的成长”,可见他对这个带给他文学希望的平台的依依不舍与感激。许立志的朋友小郑(化名)在第一次读到许立志诗歌的时候,惊叹于这个小伙居然有这般才华。之后,期刊上只要有许立志的文章,小郑定会留意。
在小郑印象中,许立志是个腼腆的男孩。“话不多,也说不上沉默。”小郑说,“许立志很有自己的观点,但看得出内心很孤独,是一个很有诗人气质的人。”得知许立志自杀的消息,小郑整个国庆假期都处于悲伤之中,多日走不出来。
许立志最初的诗歌很大部分是对流水线生活的描述。在《车间,我的青春在此搁浅》里,许立志这样描述当时的生存状态:“流水线旁,万千打工者一字排开/快,再快/站立其中,我听到线长急切的催促”,他感到“既已来到车间/选择的只能是服从”,更感到青春无情的流逝,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在你怀里/被日夜打磨,冲压,抛光,成型/最终获得几张饥饿的,所谓薪水”。
据了解,最初的白班、夜班不停地倒来倒去,让许立志非常不习惯。在另一首诗里,他形容自己在流水线旁“站立如铁,双手如飞”,“多少白天,多少黑夜/我就那样,站着入睡”。
他形容自己的打工生活略显疲惫,“流经血管,它终于抵达笔端/扎根于纸上/这文字,只有打工者的内心可以阅读”。
许立志曾说,自己的诗并未给父母、家人看过,“因为那是很痛的东西,不希望他们看到。”
许立志虽然来深才几年,但对城市有着很深的认同。他形容自己的想法是“每一个人都希望能在城市扎下根来”,他不希望像其他打工诗人一样,写几年就回故乡结婚生子。这期间,他试过和朋友摆地摊,但没成功;也试着在富士康内部从流水线换到了物流岗位,有了更多的自由。他明白,即使作为打工诗人,真正能够走出来的也是少数,“必须不停地为生活奔波,很难走得更远。”
今年2月,许立志从富士康辞职,前往苏州。他跟朋友解释,是因为“女朋友在那边”。可他在江苏过得并不顺利。他曾向朋友小郑提及,找工作遇到了困难,过得不如意。但在江苏的具体生活他并没有向朋友们详细说过。
半年后,他选择再次回到深圳。去年接受采访时他曾说,自己热爱这座城市,无论是中心书城还是街道、厂区的图书馆,都能给他极大的享受。如果回到故乡,根本没有几间书店,“网上订书的话,快递都送不到。”
也是因为爱书,9月上旬,他回深的第一次求职是投给了向往已久的中心书城。还向朋友说有把握。小郑回忆,许立志在富士康时说过,最大的梦想是做一个图书管理员。令人遗憾的是,最终没能应聘上。小郑推测,这对他肯定有打击。其实前两年,富士康内部的员工图书馆就有过一次招聘,许立志也是满怀憧憬地前去应聘,没能如愿。这个年轻诗人做图书管理员的愿望始终没有实现。
四处碰壁屡屡不得志,让本就经济拮据的许立志很着急,他重回富士康,9月29日开始在熟悉的车间上班。新的生活本该重新开始,但是却没有。9月29日晚上,他在网上对小郑说,别人又给他找了一份其他工作,他可能要再次离开富士康。小郑以为许立志刚刚回到富士康,不会那么早离开,也没有太在意。
当小郑再次得知许立志的消息时,已经是10月1日的上午,朋友圈有人在传许立志自杀,小郑完全不敢相信,“不是前天都还在联系吗”?
小郑后来核实到,许立志并不是之前有媒体报道的10月1日坠楼身亡,而是在9月30日上午就已经离去了,距两人在网上联络仅仅隔了一个晚上。
如今再提起许立志,小郑还是忍不住悲伤。他分析道,许立志的自杀是内在和外在多种因素导致的,不仅因为经历的波折和失落,更来源于他骨子里的孤独诗人气质。
许立志去世后,网上悼念他的文章中,有人写到他的家庭状况:幼年被遗弃,受尽白眼和欺辱,后来由一个穷苦的婆婆抚养长大,几年前婆婆去世,他孤身一人活在世上。
但小郑向记者澄清,他接触的许立志并不是一个孤儿,而是有着自己家庭的,他也多次在诗歌和文章中写到母亲和乡愁。在《富士康人》上发表的第二首诗歌就叫《盛夏的乡愁》。
许立志的诗冷峻严肃,直面惨淡的人生。从他的诗歌中,可以发现他的生命轨迹,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厚——死亡在他的诗里已千百次演练,最终只是轻身一跃。
水水水
当Telegram的老板Pavel Durov在法国被捕的时候,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thphd说的这句名言。
各位能在电报上键政炼铜贩毒,是杜罗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Да здравствует Дуров!
最近重读《李宗仁回忆录》,愕然看到过去没怎么注意的这段话:
“汪兆铭的再度下野,虽为促成蒋中正复职的重要原因之一,然蒋氏这 次访日归来,传闻携有日本政府秘密借款,资本雄厚。复职实系必然趋 势,毋待汪的下野而后定的。
据说,蒋先生在日住于黑龙会首领头山满家中,利用头山氏在日本军、 政两界中的潜势力,以游说日本朝野。嗣后复因头山满介绍,与日本首 相田中义一,陆军大臣向川义则,参谋总长金井范三,及参谋次长南次 郎,都有秘密商谈。始终参与其事的日方要角,为田中义一的心腹—— 南次郎。商谈的内容,据日本少壮军人透露的秘密报导,约为:(一) 蒋氏承认日本在满洲有特殊权益,履行中山先生早年对日本的诺言(据 日本传说,中山在辛亥前,曾以‘满洲特殊权利’作为日本援助中国革 命的交换条件)。(二)蒋决反共到底。(三)日本支持蒋政权。(四) 日本借予蒋氏四千万日元,以助蒋安定中国后,中、日两国进行经济合 作等项。密约共两份,蒋、日双方各持一份,以为日后交涉的张本。签 署既毕,蒋先生遂挟巨资返国,以图东山再起。
惟蒋氏的手腕也很灵活,渠出让‘满洲’权益,系以‘统一中国’为先 决条件。嗣后直至‘九一八’事变时止,中国迄未‘统一’,故蒋氏有 所借口,不履行其个人诺言。而日本官方也因此密约系由少数个人所签 订,未便予以公布。蒋氏既自食其言,日本政府也‘哑子吃黄连’,有 苦说不出。到‘九一八’前夕,日本少壮军人积愤已深,蒋氏如再推宕, 少数不更事的军人可能公布此蒋、日秘件。日内阁为检讨对华全盘政策, 曾召集所谓‘东方会议’以胁蒋。蒋不得已,乃允日人派代表来南京秘 商,惟事先声言,渠所持的文件已在上海遗失,嘱日方将所签原件携来。
民国十八年十月,日本政府乃特派驻华公使佐分利贞男为专使,来华与 蒋秘商有关满、蒙事项。佐分利贞男一行于十月四日抵达上海。蒋乃令 上海市长竭力招待,网罗上海的交际名花,举行大规模酒会。日专使一 行喝得酩酊大醉,然后搭坐挂车晋京。车行至中途,所有日人均烂醉如 泥,南京特务,乃乘机将此秘件窃去。
翌晨,日使一行酒醉醒来,到日使馆整理行装,拟拜晤蒋氏时,才发现 此密件已不翼而飞,未免大惊失色,然又不敢声张。与蒋晤谈数日,自 然毫无结果。佐分利贞男于十一月二十九日返日,自觉无面目见人,未 几,遂于箱根温泉旅邸吞枪自裁。日本政界曾为此起一小风波,因佐分 利贞男无故自杀,群疑莫释,知其内幕的,口虽不能明言,然内心的愤 懑实不能自抑,而见之于言辞。这一内幕才逐渐为外人所知。
这故事虽系传闻,而日本军人却言之凿凿,似确有其事。再者,蒋氏于 民国十六年在日时,确曾与田中及南次郎等会谈。会谈内容如何,蒋先 生讳莫如深,也是事实。再证之以北伐完成后,蒋氏不断制造内战,以 及养痈贻患,任令赣南共产党坐大的情形,似均在制造‘中国尚未统一’ 的借口,以抵制日人的要挟。凡此种种迹象,对上述传闻俱不无蛛丝马 迹可寻。
在‘九一八’ 事变后,全国民气沸腾,各地学校罢课,要求中央出师抗 日,是时两广士气尤为激昂,广西省府并密令民众团体,组织纠察队彻 查日货,雷厉风行。日政府希图缓和两广民情,曾派大批文武官员及民 众代表来两广活动,借资联络感情,并劝诱两广当局效法中央,阻止民 众的过激排日行动。值此时期,我在广州私宅接见这批日籍访客,先后 不下百余人之多。接谈之下,我力斥日本侵华政策的错误,希其改正。
那些日本访客听了我的分析,都很动容,唯土肥原贤二少将和台湾司令 官松井石根中将的态度,极为倔强。他二人强辩说,沈阳事变时,日本 关东军司令本庄繁,固处置失当,但是你们的委员长对我们日本人也太 无信无义了。我们当即追问,我们的委员长究竟有什么地方对日本无信 无义,以致激起他们对中国动武呢?我愿闻其详!然土肥原与松井二人 坚不吐实,似颇有难言之隐。
嗣后,我便根据此一线索,嘱我方谍报人员及与日方接近的友人,多方 自日本少壮军人集团中设法探听,才获得如上的情报。事虽迹近荒诞, 然证之以蒋先生在‘九一八’前,对内对外扑朔迷离的作风,实难断言 此事的必无。”(《李宗仁回忆录》,402-404页)
《李宗仁回忆录》我是在上大学时看的。那时因我党严密的信息封锁,我对中国现代史还谈不上什么了解,对孙中山的矢志不移终生卖国的行为一无所知,而李宗仁在其回忆录流露出来的对蒋介石强烈憎恨与鄙视,又使得他的话语的可信度大打折扣,所以当时只当成李败坏蒋的名声的又一努力,何况他自己也说乃是谣传,并无确凿证据,因此也就没往心里去。
但最近重读该书,感觉就不同了,觉得李宗仁当然对自己隐恶扬善,对竞争对手隐善扬恶,这段话中颇有不尽不实之处,然而也有一定可信度。
先说谎言。李宗仁认为老蒋为了赖掉承诺,故意使中国陷入不统一状态,这明摆着是撒谎,连他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盖他从头到尾攻击的就是蒋介石诛锄异己,实行中央集权,这还怎么跟“制造中国尚未统一的借口”捏到一块儿去?任何一个客观观察者都不能不承认,老蒋在抗战前的心思都花到荡平各路军阀,武力统一全国上去了。他的确对共党养痈贻患,故意将红军逼到西南去,但那是因为他想借机荡平军阀,消除各地割据,不是不想统一,而是为了统一故意养痈遗患,这连李氏自己都承认。
谎言二:李氏指责老蒋在九一八事变后下令张学良不抵抗,此乃早被现代学者戳穿的弥天大谎,连张学良在丧命前都承认了不抵抗是他下的命令,与老蒋无关。老蒋没有积极抵抗,还是因为知道打不过日本人,想先安内再攘外,也就是完成袁世凯、段祺瑞、吴佩孚等人的历史使命,补救辛亥丑剧造成的持续灾难,使得中国恢复为一个统一的具有国防能力的主权国家,并不完全如孙中山一般,视满蒙为外国,可以轻易赠送他人,更开门揖盗,以为同文同种的日本老大哥会提携中国。
谎言三:李氏说走了嘴,承认九一八事变后,日本政府曾派大批文武官员及民间要人去两广活动,“借资联络感情”,却说那是为了“劝诱两广当局效法中央,阻止民众的过激排日行动”。其实国内学者钱文军先生早就指出了,当时日本要人频繁去两广活动,日本政府给予两广大量军援,派军官担任广西各军事学校的教官、助教及部队军事顾问等等(参见《陈济棠史料专辑》第2辑,阚宗骅:《陈济棠统治广东时期与新桂系的关系》),乃是为了扶助两广军阀以“抗日”的名义武装反抗南京政府,使得中国陷于永恒内战与混乱,无力抵抗日军的进一步侵略,更无力规复满洲。
对日本人的算盘,李宗仁与白崇禧心中有数。“两广事变”发动前夕,白崇禧曾对陈济棠交底: “至于友邦(指日本)方面,我们可以再派人去联络,基于过去几年日本军方曾与我们有过联系,又曾向广西派过军事顾问和教官,并曾售卖过军火给我们,我们此次举事,相信他们一定会同情和帮助我们的。”(参见《陈济棠史料专辑》第2辑,李洁之:《陈济棠统治广东的始末》)只是在陈济棠迅速垮台之后,李、白见大势已去,为了毁灭罪证,才迅速将所有日本军事顾问、教官和技术人员驱逐出境。即使如此,日本人也没计较,直到昆仑关战役前夕还派策反李、白,要求他们倒蒋,日军给予协助。日军第五师团长今村均甚至还公开通电招降李、白。幸亏他俩在抗战爆发后认清了民心所向,不曾动摇。但后功不能掩前过。卢沟桥事变发生前,桂系的“抗日”主张与我党和其他军阀一样,都是“假抗日,真反蒋”。纵是李宗仁利舌如簧,他这段肮脏历史并不是可以粉刷遮盖的。
然而此话也有真实成分。日本右派组织黑龙会乃是同盟会的乳母,而头山满、内田良平、宫崎滔天等死硬军国主义分子乃是孙文的教父,此乃如今大白于天下的事实。蒋介石既以孙文嫡传弟子自命,岂能不受国父毕生为之奋斗的“联日(后来改成联俄)制华”伟大战略的影响?又岂能不认国父的教父为教祖?1929 年头山满与犬养毅联袂访华,时任国民政府主席的蒋介石盛情款待。当与贵宾们留影时,他身为国家元首,不是当仁不让地站在中间,却让民间人士头山满和当时仅为一普通政客的犬养毅站在路上,自己笑容可掬地挤在路边的泥地上,颇有“谦卑敬老”的华夏优良传统,可见两人即使不是他的衣食父母,也起码是教祖一类(见下图)。
http://upload.wikimedia.org/wikipedia/commons/9/9e/Tsuyoshi_Inukai_with_Mitsuru_Toyama_and_Chiang_Kai-shek_cropped.jpg
(NND,这烂软件又不知怎么发了疯,无法贴图,只好代之以链接,抱歉)
最主要的还是李氏介绍的蒋介石与日本人的秘约,咱们实在看得太眼熟了,那不就是国父毕生奋斗的目标么?从1898年到1923年,整整25年的光阴里,向日本出让满洲,换取日本人的军事政治援助,就一直是国父念兹在兹的梦想。他抓住一切机会,向形形色色的日本朝野要人热情兜售满洲:
“革命成功之时,即使以诸如满、蒙、西伯利亚之地悉与日本,当亦无不可。”
“满蒙可任日本取之,中国革命目的在灭满兴汉,中国建国在长城以内,故日本亟应援助革命党。”
“日本如能援助中国革命,将以满蒙让渡与日本。”
“日本需要满洲,满洲与日本有不可隔离之关系。其地原为满洲人之土地,对我中国汉人来说并非绝对必要。我辈革命如能成功,如满洲之地,即使满足日本之愿望,当亦无妨。”
“日本真正理解中国,能协力建设新中国,即使将满洲等地提供给日本也没有关系。”
“为了立即打倒专制横暴的袁世凯,确立全体国民所支持的革命新政府,收到中日结合的实际效果,希望日本至少以预备役将兵和武器编成三个师团,支援中国革命军……中国新政府可以东北三省满洲的特殊权益全部让予日本。”
“日本瞩目斯土(芦按,指满洲),乃当然之国策。对此,我等中华革命党员能予充分谅解,故可以满洲作为日本的特殊地区,承认日本移民和开拓的优先权。……中国的本土的开发亦唯日本的工业、技术、金融力量是赖。”
“将来国民党实现对中国的统治的时候,必定将满洲委托给日本。”(转引自杨天石:《寻求历史的谜底》,273-276页,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3年)
以上第一条语录是孙中山1898年说的,最后一条是1923年说的,此后因为他勾上了老毛子,卖身终于成功,这长达25年的苦苦单相思才算结束。人类历史上,可能还找不出第二位如此执着、如此念念不忘、如此痴迷、如此上穷碧落下黄泉地向邻国苦苦推销本国领土的伟大的爱国者。
既然国父有此几十年如一日的卖国情结,那据说是他的忠实传人的国子蒋中正要不受熏陶影响,根本就不可想象。因此,我认为李宗仁披露的谣传有一定可信度。而且,我倾向于相信日本人对蒋介石要比对孙文热情慷慨得多,老蒋的求爱没有孙文那么困难。这道理毫不难懂:孙中山不过是个神智失常的梦想家与冒险家,奋斗终生连“一个鸡蛋的家当”都没能积攒起来,到死时连广东一省都没本事统一,连一只绝对服从的党军都没能建立起来,有谁会去把宝押在这种疯子头上?
老蒋可就不同了,他下野那阵子可是军权在握,颇有武力统一全国的可能,因此日本政府暗中助以巨款并非不可能。如所周知,老蒋乃是军事庸才,他能搞倒各路诸侯,靠的最强大的武器还是银弹,亦即国父传下来的那手,靠金钱“运动”(收买)了敌方的大将,在关键时刻阵前倒戈,导致全局崩坏。那么多的钱是哪儿来的?饶是他控制了富庶的东南一带,连年用兵也该罗掘俱穷了。
另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是,一枪不放拱手让出东北虽然是张学良的滔天大罪,南京政府不负直接责任,但后者对收复失土也没有什么热情。蒋中正在七七事变前制定的秘密抗战计划,也只限于在战略后方实行长期抵抗,并没有收复关外领土的远期规划。这当然也是双方强弱对比使然,但似乎也反映了国民党人不将东北视为本土的普遍心态,而这正是国父25年一贯教导的遗爱。如果日本人不得寸进尺,进一步入侵关内,则国府可能也就采取默认态度了。而如果日本人信守对汪精卫作出的承诺,从关内撤兵,则国民党大多数党人恐怕要纷纷叛蒋归汪,那么抗战恐怕早就结束了,而满洲国若是没被整合入日本帝国的话,恐怕要变成今日亚洲第二大强国。
据冈村宁次回忆录,战争后期,中日曾秘密接触谈判停战,日本因为南洋吃紧,同意撤回关外,而中方坚持要求撤到釜山。中方之所以提高价码,主要是因为蒋委员长已经参加了开罗会议,知道日本必败,想给日本留条生路,其实是好意。然而日方对此一无所知,反以为中方狂妄,于是终未达成协议。但若日本早提出此议,我敢断言抗战早就结束了。中方后来之所以拒绝接受,一是因为自觉胜算在握,二是汪精卫的反衬,使得蒋介石不能再以低于他当初的价码与日方作交易。其实汪精卫之所以叛国降日,还不是遵循国父“中日提携,共存共荣”的“大亚洲主义”遗教。
总而言之,愚以为李宗仁披露的这事有一定可信度,老蒋可能确曾在访日期间与日本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只是老蒋比老孙狡猾,可能没有落下什么文字把柄,只是口头允诺。虽然佐分利贞男访华确有其事,回到日本后也确实在箱根旅馆里自杀了(不过尚有人怀疑是他杀)。但李宗仁说的窃取秘约太像惊险小说,日本人也不会那么笨。
不支持这一推测的事实乃是“济南事变”(又称“济南惨案”)。1928年5月1日,北伐军抵达济南,与日军发生冲突。5月3日,日军竟违反国际公法,悍然杀害前去交涉的外交人员蔡公时及其十八名随员。蒋中正乃忍气吞声撤出济南,绕道继续北进。按理说,若北伐获得日本政府的默许,当不会发生这种恶性事件。不过日本乃是个上下不统一、下层军官经常随心所欲胡来一气的烂国家,因此此事也不足以作为否定秘约存在的反证。
不过,若日本真以四千万日元支持蒋介石统一中国,则应该能在档案中留下记录。战后日本档案全部公开了。若真有此事,应该早就曝光了,但世人至今对此一无所知。这才是比较过硬的否定李氏谣传的证据。我想,概率比较高的可能是,老蒋确实和教祖们达成协议,不过得到的只是精神上的鼓励。此后,随着日本外交政策的迅速右转,教祖们又觉得统一了的中国将对满洲构成威胁,不如鼓励各地军阀倒蒋,使得中国永远陷于混乱中更符合日本的国家利益。这在我看来就是概率比较高的猜测。老蒋和日本人到底做了什么暗盘交易,恐怕将不为人知了。
其实即使蒋介石真的同意以出让满洲换取日本援助,我看也没什么大不得了的。国父卖得,国子卖不得?不许子承父业,到底是何高妙逻辑?若可以以此谴责国子蒋中正,那当然就更该谴责第一个想出这下流主意的国父孙大炮。不知李德邻在痛骂他盟兄时,何以忘记谴责他那伟大的革命领袖卖国老贼中山樵?
第一种,正确认识错误。错误本身并不是一个要极力避免的东西,读书的时候老师就教导你从错误中学习。科研阶段更是如此,提出一个好的问题比找到问题的答案还重要,至于错误,当然是远远优于"not even wrong"(Wolfgang Pauli). 害怕错误和恐惧未知会导致很多达尔文意义上错误的选择,比如在能够移居大城市乃至发达国家的时候,徘徊不前,最后留在了落后地区。避免错误的结果就是制造更大的错误,把钱存在银行里被通胀啃个精光。
第二种,有些错误只有错误能够解决,通俗的说,叫做魔法打败魔法。他搞BLM,你就找Candace Owens来黑他们,当然这是纯政治对抗模式。但是这里我想讲的不是和别人对抗,而是给自己找路子。就像第一种里说的,让你移居大城市移居发达国家,不是让你上网和一堆喷子对喷,而是让你自己找路子。找路子和喷喷子基本上没有关联。
有些底层逻辑的错误必须通过表面的事实扭曲才能“纠正”,达到“错了但是可以”的状态,就像计算机编程的那种情况,没事不要把屎山代码推倒重来,反倒是添些补丁,越修越歪是维护的正确做法。
举个例子,有些人对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很多意见,觉得这个国家走在错误的道路上,但是他又对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屁民抱有很多希望,觉得他们是淳朴可爱热情的人民。其实这很多观念都只是表面的,我就问他内核思想是什么?他说,好人有好报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么?
你看,这就是某些人的底层逻辑,印度式哲学,karma. 他为什么认为中国做的不好,是因为中国好人没好报。但是难道好人就应该有好报吗?西谚云"no good deed goes unpunished",翻译成中文就是“好人没好报”。且不说这句谚语对不对,就好人有好报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要好人有好报,那这个”好“应该是契约式的,而不是道德标杆。
与其认为”好人没好报“而试图纠正社会的”错误“,反倒不如用一种错误的认知,那就是”中国人不是好人,所以我们不必为他们争取好报“来得更合理。在不能修正底层认知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改变表面认知。他的底层认知就是这个社会应该奖励好人。这个底层认知就是错的。但是在错误的底层认知不能修改的情况下,我们将错就错,让他认识到中国人是坏人,他们不值得你去牺牲,是对他更有利的认识。这就是我说的将错就错。类似的道理可以举一反三,大家请课后自行学习。
春眠不觉晓
处处浪人叫
夜来云雨声
伟哥吃多少
给你提供点实用的~~在家里就行~ 杀人时如果情况比较突然,而且大多数朋友们以后会面对的也应该属于这个情况比较多。好,现在假设情况如下,夜晚,你在家因为和朋友争吵,失手把他杀了。接下来你应该怎么办,要自首和自杀的朋友们请关闭网页该干嘛干嘛去吧。如果不甘心为了这个冲动坐牢的同学们,请先不要往下看,先想一下自己会如何处理这个情况。
好的,第一步,我认为是,先把尸体移动到浴室。然后把客厅的先打扫干净。这里要推荐CSI 里面曾经提到过的一种清洗液,也就是女生们现在用来清洗曾被大姨妈侵袭过的裤子或者被子。用这种东西清洗过的地板,墙壁等,不会被那个紫外灯照出来。而且女生家有 这个清洗液也是非常正常的。如果你是男孩子,就记得在善后
工作中,把这个瓶子扔了。顺便说一下,这种清洗液在各地超市里面都很好买,尤其是大型商场的卖进口产品多的超市。
第二步,是要把被害人的衣服以及其他物件拿出来归类。这里没什么特别要提醒的,反正能烧的就烧掉。不能烧掉的,记得扔掉。严重要提出注意的,是被害人的手机。千万不要关机。因为手机关机前会向通讯站发出讯号。这样很容易就能定位关机时手机所在位置。前面的努力一下子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先在家用这个手机播放音乐,等电用到差不多的时候,找个偏僻的公园或者灌木丛打一个10086 的语音电话。如果你刚巧知道被害人第二天和谁有约会的话,就更好了。先拨一个这个人的电话,在没通的时候就挂掉。然后发一个短信给这个联系人,短信内容为,明天别忘了或者明天别迟到等等类似。然后就把手机往地上扔一下,不要太用力,最好有点摔痕。最后在旁边看着手机把电耗光自动关机 。
第三步,这点需要很强大的意志力和忍耐力。杀人不光是个技术活,也是个力气活啊。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分尸了。家里有浴缸的同志们有福啦。您拥有了最佳的分尸器皿。因为分尸会出现大量的血液,如果没有浴缸的话,您清洗的善后工作会变得非常复杂以及繁琐。我只能提醒家里没有浴缸的同学们,一定要在分尸的时候裸着,以及在门缝塞一些抹布,以避免血液流到客厅,你的打扫工作量会立刻变得巨大起来。好了,具体分尸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切割之类的精细手工活,如果您是医生,厨师或者屠夫的话,可能操作起来就比其他人快速的多,赢在起跑线上了。普通人呢,在切累了的时候,别忘了打个电话给您的亲朋好友,用轻松愉快的语调,随便聊一下今天公司发生的事情,或者当时正在播出的电视节目。最好邀请一个晚上有约会或者晚上很少出门的朋友一起喝个小酒,看个电影,被对方拒绝就太完美了。打完电话你就接着干活吧,虽然你现在是个凶手,明天一早还是要接着上班的,否则嫌疑就太大了。
第四步,就是怎样把尸体带出去扔掉。当然不可能一起拿个垃圾袋出去扔。这样也太明显了。就算四下无人,别忘了电梯里还有摄像头。什么,你说走楼梯?如果你住在30 楼以上,你能保证在这么多的楼梯上不留一滴血吗?如果在搬运过程中袋子破了你怎么办?再说了,难道就把这堆尸体扔到小区垃圾箱?否则你拿着这个大垃圾袋怎么上出租车?而且应该有很浓厚的血腥味。出租车司机是多么热衷于报警啊。你自己有车?太好了,那就准备让洗车场的伙计们替你报警吧。而且在警察 盘查的时候,有车族的嫌疑“噌噌噌”就大了很多。这部分我们认为,把尸体粉碎,弄到最小,分批带出去是最好不过了。首先,你要把尸体切到尽可能块,而且骨肉分离。把头部,手,***,耳朵,皮肤等最容易辨识的部位先放在一边。肉呢放进微波炉里分批烤熟,这样核糖核酸就被破坏了,你拿出去丢弃的时候就不大会被认出来是人肉;骨头是最占地方以及最难处理的,我们给您推荐的就是—- 台虎钳。它能没有声音的把骨头轧成粉末,实在是杀人灭口居家旅游必备产品。那些容易辨识的部位,先剁碎,然后用榨汁机,绞碎机等,弄成一团肉末。同样带出去扔掉。
第五步,丢弃。这里就牵涉到出门了。出门你有两件事,一是购买我们刚才说的工具,包括清洗剂啊,台虎钳啊之类的。要做计程车出门哦,如果你住朝阳区的,就去丰台区买这些东西吧,反正越远越好。二是丢弃,我们刚才说的,骨头碎末以及烤熟的人肉条。最好的丢弃地址,小区居民垃圾桶,这个危险在于小区的大叔大妈们都是很热心的,陌生人来扔垃圾,搞不好要和你拉拉家常;饭店的垃圾桶,你多去几个饭店吃饭,每次扔一些,这个危险不是太大,但是量大不了;打开窑井盖往里扔,这个只能在晚上做,而且很容易被当成偷井盖的抓住,最后就是流动垃圾车,这个的难度在于你很难碰到,所以,老师从小教导我们平时要注意观察,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第六步,细节的掩藏。这件事基本大块都说完了。但是细节往往决定着成败。你看大多数的案件都是死在细节上。我刚才说的手机关机问题就是一个很多人容易忽视的细节。现在还有几个重要的细节要和大家说明。
首先,刚才说的全部事情,你只有三天左右的时间完成。一个人从失踪到报警到盘查社会关系到你家,差不多只有三天时间。你可要千万抓紧啊,明日复明日,万事成蹉跎。别等警察到了你家,您还满浴缸都是血,那可是给了北京新闻一个头条啊。
第二,摄像头只拍到了被害人进你家电梯的画面,没拍到他出你家。这里我们提供两个解决方案,一是当晚把电梯弄坏,可以解释为被害人从安全通道下楼梯走了,没被拍到;二是,如果你熟悉你们小区的电路走向,这对女生比较难,可以试着当晚把摄像头那一 路的电线切断,晚上物业基本不会来修,要修也要等到第二天,所以没拍到也很正常。还有,你必须弄清楚你家小区的摄像头录影带是保留几天,这个非常简单,随便找个借口就不要我亲自教了吧。而且我自己试了一下,已经成功问到本小区的情况啦。这一点又说 明了“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
第三,血液的气味是很大的。做事的时候不要开排风扇,而且第二天一早千万要记得在门口打翻一瓶醋来掩盖。
第四,微波炉用了一夜,这个月的用电量会突然暴涨。虽然这不构成直接证据,但是疑点还是要越少越好。大家不妨试试看把自己家冰箱的封条拉开一些。而且要无意间和朋友透露,好像冰箱不大制冷了类似的话,还可以掩盖气味。如果冰箱结霜严重,就请物业的来看一下吧。
第五,台虎钳的问题。用完要清洗干净,早就告诉你们要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啊。最好再用砂皮打磨一遍就更好了。警察一定会怀疑为什么一个女孩子有这种东西。这就需要你平时积累一些关于手工的爱好,譬如加入一个这样的QQ 群。如果您是个心灵手巧的人,不妨真的锉个什么半成品放在旁边。当然,如果您有办法把接近20 斤的台虎钳完美的处理掉,那就更好了。 以上,技术层面都说的差不多了。在这里要提醒大家的还是素质,心理素质。大家看看本能里面的莎朗斯通,能够从容不迫的面对测谎仪。警察是一定会来询问你的,如果你平时安分守己,没有案底,然后又回答流利,谈吐自如,乖巧可爱,最好再装作胆小温柔。那么基本上就算过关了。还有,警察来问你,能够老实交代的都不要撒谎。至于什么几点钟在干吗之类的,记得就说,不记得就不记得。电视里面常常有这样的情景,上星期二晚上9 点你在干吗,然后演员假装想了一下就说出来了。妈的,坐在电脑旁边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我上礼拜二晚上干嘛了。说明这是一个多么普通的夜晚啊,和我千千万万个夜晚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据说是Crowdstrike的一个升级错误导致很多windows机器蓝屏死机,但是windows机器不都是终端吗?谁重要服务器用windows啊
如果一个历史系的学生交论文引用一堆刘仲敬的文章然后还当正史来叙述,那作为导师我肯定给他打不及格,刘仲敬明显胡掰,你看不出来那就是你有问题了。
但是如果一个同学看了刘仲敬的履历,受到启发,勇敢地润出中国,我会说小伙子好样的,祝你好运。
陈寅恪历史学得再好再正确,也是和王朗一样被中山大学红卫兵用高音喇叭活活骂死,而文革期间搞历史的不管是翦伯赞吴晗,还是吴宓熊十力,下场都是很悲惨的,拥共反共下场都是化肥。但是49年的时候你陈寅恪可以去台湾可以去香港,你不去,那不就是德匹下么。既然历史学整个专业都被中共橄榄了,那历史学做得再好也是无济于事。
刘仲敬的比喻就是钥匙掉在阴沟里,你却在路灯照的地方找钥匙。说的就是这个事情,游戏的答案在游戏规则外。想赢赌场的最佳选择是不玩。当你在研究怎么去干倒赌场的时候你已经误入歧途了。刘仲敬胡言乱语,能带你走出洼地,就是错误的方法做正确的事情;中国学者们如何引经据典,最后让你留在洼地和中共长相厮守,那就是正确的方法做错误的事情。宁可参加缅北诈骗集团,不可当被电诈的傻子,这就是我的结论。
越南国家主席苏林暂时代管越共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和书记处的工作。
https://github.com/element-hq/element-web/issues/27682
Intl.Segmenter is not a constructor - unable to use Element Web on Firefox ESR 115.12.0esr (64-bit) #27682
很多中国现代(晚清,民国,中共国)的知识分子都希望中国雄起,结果现在中国真的大国崛起了,你们满意了吗?
還有一群聲稱自己反共但實際上你一跟它們聊起東突厥斯坦、維吾爾集中營、中共拆清真寺、西藏獨立、内蒙(南蒙)獨立、台灣/香港獨立、廣東獨立、雲南獨立、上海獨立、反對漢服、蒙元滿清、外滿洲、西伯利亞、越南、韓國、印尼、阿拉伯……就跟你急的,然後瘋起來像粉紅一樣說一定要把外東北和蒙古還有越南北部收回來、罵蒙古、滿洲、俄羅斯、東南亞、韓國,罵滿蒙誤我數百年、罵陝甘回亂、罵石勒、罵司馬晉、捧荀彧、捧孔孟、捧秦皇漢武、捧宋宗明祖、捧商鞅、捧冉閔、把漢字漢服吹到世界第一,好像不用漢字不穿漢服就是該死的蠻夷該下火獄的異教徒,哭嚎朝鮮半島和越南爲何廢漢字……你但凡對它們提出質疑和異議,“不孝子”“中共同路人”“數典忘祖”的帽子就輪番扣來,就跟那粉紅大喊是中國人就該用華爲一樣,不用華爲的全是恨國漢奸。動不動就拿國貨拿歷史文化來道德綁架上綱上綫,煩死了
我對這群人沒啥好説的,祝它們生生世世都是華夏兒女
https://www.reddit.com/r/real_China_irl/comments/1cyp7do/
中共建国后四次意识形态破产与劣化重建
中国式悲剧
因为知道写长了你们也不看、所以下面我打算用仅几百字概括中共建政以来的意识形态变化。供以后和粉蛆吵架用。
结论:49年以来中共经历了四次意识形态的破产,每一次重建起来的新意识形态都比上一次破产的那个更差。
推论:洼地人在这几十年里陪着CCP go to the bottom,多少也是有点劣根性的因素在里面。 注意本文仅涉及建政以后的事情,也就是说49年前的路线斗争个意识形态破产问题(如知识分子党转变为泥腿子党)本文暂不涉及。
第一次意识形态破产,即毛氏共产主义的破产,以毛去世、毛亲自选定的接班人太垃所导致的权力真空被邓、叶、陈、胡等“党内不肯改悔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所填补为标志。
毛破坏性创新了马、恩、列,斯的革命左派理论。毛在对马克思主义屁都不懂但是对中国儒家经典和资治通鉴史学的手到擒来、活学活用的基础上,将不知变通、本质上仍是左派自由主义的贵族知识分子们清除出革命队伍和意识形态领域,打造出了一套对内适应秦制(毛亲自给秦始皇翻案),对外超越国界并超越阶级的“伪红色、真极权”的思想体系。其意识形态的高光时刻包括但不限于(1)同化日本关东军、朝鲜光复人士、东突分子等等“加入”革命队伍,对付当时的合法政府;(2)法国、拉美红色浪潮运动中成为洋人白左眼中的真红太阳;(3)大跃进失败之后,迅速通过政治运动对迅速官僚化的行政官员、政务官员进行了彻底的、雷霆万钧的打击。使得影响面、杀人数、残忍程度远小于“大吃饱”运动的“文革“,成了无数中共平反官员和投降了至少两次、侥幸活到80年代的知识分子们的切身之痛、以至于创造了新的文体——“伤痕文学”——影响了“文学巨匠”刘慈欣的“开创巨作”《三体〉的创作过程(文革有万般不好,但是培养出了一个刘慈欣,我看值了(狗头保命))。
重大打击:林彪出逃,4-5天安门事件。
第二次意识形态破产:Shopping同志的实用主义路线破产以八九年天安门大屠杀为标志,落得个悲剧和耻辱性的结束的下场。自此之后,中共党内再无改革派与保守派对垒。有序的政改可能性至此实质破灭。其实用主义、经验主义指导下的突出的全国范围内的宪政政绩(如少数民族政策、多级普选(率先打开村一级的口子)、党政分开、宪法最高性、人大一院制,尝试多党协商政治等)都在后来的江、胡,习时期逐渐僵化并被收回或放弃。
实用主义有很长的历史渊源,曰詹姆士、曰杜威、曰胡适。到了邓这里,被走向终年的他总结为猫论。这一套意识形态的确能走通、但是其意识形态吸引力大不如毛氏共产主义。其高光时刻大约在于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引爆了全国范围的、自农村而开始的改革开放历程。因为如一般的使用者坚持“强调实际经验是最重要的,原则和推理是次要的”,其能迅速的摆脱毛氏共产主义的天方夜谭,但是也因为其重实利、重现实,重结果的导向,导致以结果论,秦制下中国从政治到经济、从文化到管理、从素质到环境、从法务到哲学皆处处不如洋人的尴尬现实。按照实践主义,中国应该尽弃中共保守派(一言以蔽之,土包子)所拥有和珍视的一切(“大河文明”)而彻底拥抱“蓝色文明“。最终学“蓝色文明”、“海洋文明”所搞出来的和平示威轻松被土包子们的土枪土炮土坦克所化解。更西面的罗马尼亚人倒是在两年以后好好的给不明真相的学生和市民好好上了一课。
重大打击:八七学潮
第三次意识形态破产是江-胡轴心的全民党、精英党的架构失败。江-胡轴心所依托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来构建全民大帐篷党的意识形态,实际上并不是理论创新,而是被迫回应在政治改革路被堵死之后,如何吸纳客观存在的私有产权和“野生资本家”遍地跑的统治难题。众所周知、清末停科举的满清专制惨剧演示了如果这些人不被提供体制内上升通道那么憋的难受、一门心思寻求政治靠山的短短几十年被打断四五次脊梁骨的老中知识分子和New Money们得多么落寞。然而、不管是西班牙考察团、新加坡考察团,又或者是十分不着调的北欧考察团都没有办法给江-胡轴心团队以任何形式的参考意义。其威权彻底走向解体不仅仅体现在胡温末期的恶性的,摆在台面之上的政斗,更体现在“政令不出中南海”的传统儒家大不敬的尴尬之中。因为自始至终江-胡核心没有办法在已经一潭死水的政治上将反腐制度化,更没有能力摆脱经济上的以外贸为基础的路径依赖。不过,吊诡的是,大概是因为西方人普遍的、傲慢的,不自觉的对远东的不屑一顾,中共此时已经越来越劣化的意识形态叙事并没有被西方所捕捉、反而是出现了(西方)左派赞美中国社会主义,西方右派赞美中国血汗工厂的互相矛盾却又共存的荒唐岁月之中。这种对远东的傲慢,反倒是让中国好好的讲了一套“和平崛起“的童话故事。
重点打击:胡温时代腐败失控,周永康中南海政变
第四次意识形态破产是习的全能皇帝模式破产。其破产标志,则是以疫情防治全面烂尾为代表的,一连串计划体制回归这一大前提下的立体式失控。 如果说江胡轴心时代的意识形态——如“三个代表”里反映出来的精英主义以及“科学发展观”中所反映出来的“科学主义“——是19世纪-18世纪的欧洲人所标榜“科学”与“理性“,那么习加冕之后所应用的意识形态则一步退回到欧洲文艺复兴前夜的“朴素”的对世界的认识。习的这套意识形态的特点有两个,一个是保守复古,一个是反美和反现代。此二者相辅相成,互为因果。这种动辄几百年的退步和已经半只脚迈入现代全球化经济的21世纪中国社会产生了严重的不协调。而这种不协调又加剧了本就没有根基的“资本家“纷纷破产,交出资产保命,加速了“国进民退“的进程,从而进一步加速这种不协调,如此循环往复。 更加要命的是,习皇帝试图既要通过这一套古代价值观和古代世界观以获得合法性,还要强行拔高这一套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落后几百年的思想包袱,以构建四个自信,“平视”世界——前者是推行基于“圣君”和洪秀全式的劣版自周传下来的“天下观“,后者则委屈了王沪宁、在“学术生涯”末期还要把这坨屎一样的“习思想“包装成古希腊圣贤所述的“贤者政治”,通过屎上雕花的技巧试图劝导世界说“风景这边独好“。在劝说无果反而同时得罪左中右各式各样的“西方人“之后,习皇帝急需一场彻头彻尾的胜利来一扫阴霾。此时,新冠疫情仿佛骑着七彩祥云到来的英勇骑士,一时间,我皇英明似乎已经昭昭然于寰宇。 尽管这种借着“防疫胜利”的意识形态大赢特赢本就是信息茧房中从习近平到小粉蛆的一场自上而下的举国意淫、但这种基于意淫的意识形态于自然规律面前实在不堪一击。在习氏疫情防控彻底瘫痪中国社会民生之后,因为担心几个学生举几张白纸就江山变色,因此一朝“全民防控”变“全民感染”,其荒诞程度只能用魔幻现实主义来形容。而在2022-2023年一连串意识形态打击下,失去了“明主贤君“的、复古的、伪希腊式庇护的习氏新时代社会主义思想仅剩下了“反美”、“反西方”,“反现代”这样一根柱子。 两个柱石(复古、反美)哗啦啦垮了一半儿,另一根也不见得会撑多久。
Trump hush money case: 34个刑事指控,34次陪审团审判,34个有罪。 12个陪审团成员一致通过,34次表决。
”如何成为学术泰斗?”--修身养性,健康长寿。等到你同门的师兄师弟全被熬死了,你哪怕仅仅是一个师叔,现在你师兄师弟的弟子们也得尊你为本帮本派的掌门人。
“如何成为中医大师”--一样的道理,只是还要注意约束自己“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的冲动,不要“自撰一良方,服之,卒”,等熬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本行业的人自然会尊你为大佬。
很多英雄都是因为英年早逝才没有更大成就,数学界,前有意大利人伽罗瓦,写下五次方程没有通解的理论后,便参与决斗,慷慨赴死;后有印度泰米尔人拉马努金,天才的大脑里充满了各式定理,但是却因为表达困难(此人英语极差,数学语言也不规范,完全是自己瞎弄的一套符号),身体虚弱(有慢性病,32岁就病死了),没有对人类数学界产生更大的贡献,实在是遗憾。最重要的是,没有徒弟。想当泰斗,没有徒弟怎么行。哪怕自己水平差带不动徒弟,最好也是在名门之下,然后自己没徒弟,靠师兄弟带徒弟壮大师门。等师兄弟死光之后就能当学术泰斗了。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哪怕是庸人能多活,机会也比短命的天才多得多,只要活得长,写的故事没几个活着的同龄人挑毛病,晚辈或者碍于面子不敢挑毛病,或者实在没经历过长辈的生活,没法挑毛病。这逼就让长辈装到了。 (此处插入李克强故事:一个学生上来要跟李克强握手并说“和我握个手,让我装个B”,李克强上前主动伸手并说“装逼成功了吧?”)张中行前辈就是一个典型为老自然尊的庸才角色,他写的”月是异邦明“在《读书》上发表后,有读者来信批评:“文中的这点意思,用几十个字就够了。”张中行对“行文未能简捷明快”做了自我批评,然后呢,”虚心承认,坚决不改“。人活得长寿就有这个底气。
最离谱的还是诺贝尔奖,”只发活人“这个规矩不知道坑了多少学术英才。DNA双螺旋结构发现人之一Rosalind Franklin, 就因为得了乳腺癌英年早逝,死时才38岁,4年之后发诺奖,她就没份了,得奖的沃森,都九十多了,现在还活着,还经常为老不尊发表一些“科学种族主义”的暴论。隔壁物理学界的杨振宁同志我都懒得说了。杨振宁说中国会增加一个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大家都当他胡说八道,结果他亲自加入中国籍,亲自为中国+1,不服不行,这就是人生长度的力量。长度本身也是厚度的一种。
大家是如何看待反共要和反华一起的? - 回复 by @silverball https://pincong.rocks/question/item_id-276846
“作为地球人的角度,chinese culture有闪光点,但的确是很落后的文明。
比如说,它是全世界唯一有记载连续不断发生大规模人吃人的文明,直到20世纪八十年代末期
比如说,它是世界上唯一为了生男婴,大规模弃养谋杀甚至流产女婴的文明
比如说,它被考古学验证了自古以来是一个科技落后的文明(比环地中海迟1000年进入青铜时期,迟700-500年进入铁器时期,迟200年进入蒸汽工业时期)
比如说,汉字的学习难度和阿拉伯语并列世界第一(cia评估),但影响力排13名,可供阅读的翻译书籍排23名
更别谈13亿人生活在信息封锁和词汇污染的环境地下,每天接触大量的有毒信息
华人作为chinese culture的携带者,是天生劣势的。我以后如果育有子女,会强制他们使用英文或法文作为第一语言。 ”
各位朋友,躺下来,放松点,讲讲你的经历吧
说出来也许会好多了?
东亚朝鲜: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
南亚朝鲜:不丹(隐士王国)
中亚朝鲜:土库曼斯坦(网络自由程度不如中国的奇葩)
欧洲朝鲜:白俄罗斯(冷战后欧洲最早恢复专制的国家)
非洲朝鲜:厄立特里亚(非洲最威权的国家之一)
美洲:无(最威权的古巴也没有朝鲜那么严苛,但是硬要算的话,古巴可以算美洲朝鲜,毕竟古巴人离开古巴要政府批准,白俄罗斯人都没这么紧)
https://www.reddit.com/r/China_irl/comments/1bxcux3/
李老师:
...投稿人当天晚些时候被喝茶,经其他人确认,投稿人被放回去了,帐号已经不用了。
但是今天早上国内时间上午八点半,警察用他的帐号向我发送了一个钓鱼网址,经过专业人士认证,认为这个网址的目的可能是为了获得我的ip地址
出于保存历史的目的,我转发到这里:
仰止站长:行,那我就把我删掉的内容发到这里了。
{问题1}直连Tor,直连品葱,直连2047,直连仰止,相对来说哪个风险最低,哪个风险最高?给个排序?
删除原因:问题标题过长,且无法产生深度讨论
原网址:https://yangzhi.org/question/1145/
执行删除操作的管理员:Admin_bot
{回答1} 个人认为直连Tor危险最低,因为它本身没有政治倾向,爱国爱中共的粉红穷人也可能用Tor翻墙,而且本身也被设计为高度保护隐私,虽然不能说网警不可能知道你用Tor做了什么,但想要知道你通过Tor做了什么也是要费劲一番。 对信息的屏蔽只需要稍微提升一点就能阻挡绝大部分人,这对GFW屏蔽墙内网民还是我们对网警屏蔽信息都有用。 就像GFW只需要稍微努力就能阻止绝大部分墙内网民访问外网信息,我们也只需要稍微努力加上一些安全措施就能阻挡绝大部分网警。 当然就像墙内网民如果真用心,只需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翻墙,网警如果真用心,也只需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破案。 GFW能阻挡大部分墙内网民只是因为大部分网民懒,反贼没有被抓也只是因为网警懒得稍微努力一下。 也正如GFW不断升级屏蔽手段,反贼也应该不断升级自己的匿名知识,不然那一层窗户纸被突破是必然,不能觉得自己价值不高就懒于学习匿名知识。
{回答2} Tor和以上你提到的网站,除了仰止这个不知名的,其他全部都不能直连,别想了,你连都连不上。
就算你挂代理上了网站,也不代表百分百安全,网警还是有能力查到你,目前也就北京上海的警察懒得管翻墙,因为外国人多。
而一些缺钱的地方,特别爱抓翻墙,抓到就罚款,如果你不幸身在其中,建议努力搬砖,早日摆脱,走线美国。
本人不是什么网警也不是什么傻逼知情人士,所以没办法告诉你具体的风险,反正就算你挂代理,也有很大可能被抓。
你这个问题可以线下去派出所问问。
{问题2}猜猜〔仰止〕什么时候被墙?
删除原因:无法回答
原网址:https://yangzhi.org/question/363/
执行删除操作的管理员:Admin_bot
{回答1} 😦你们都是演的吧……我没有翻上得了
{回答2} 你好,我是负责GFW的运维工程师。
看到您提出的问题,我在系统中查询了该域名,发现该域名绑定的网站”仰止“的确存在违规问题,我现在已经在全域添加了*.yangzhi.org,屏蔽生效需要一周时间,屏蔽生效后在全国都无法访问仰止。
感谢你的提醒,我在这里为您送上诚挚的春节祝福,祝您生活愉快万事如意。祝海内外仰止用户春节快乐,祝仰止站长春节快乐,感谢你为大家提供这么优质的问答平台。
身份敏感,可耻地匿了。
哎,我们还在上班…..
{问题3} 有没有刺激的网站
删除原因:可能出现违反社区规则的内容
原网址:https://yangzhi.org/question/164/
执行删除操作的管理员:Admin_bot
{回答1} 作为一个其实喜欢少女(初中左右) 我只看漫画和日本合法写真 道德良心使得我几乎从来没有儿童色情 也希望大家都不要 许多无辜女童受侵害 很恐怖的其实
{回答2} The hidden wiki有你想要的“刺激”网站,多刺激的都有,自己看去吧。
这网站建在暗网上,你下个Tor浏览器,然后Duck Duck Go搜一下“The hidden wiki link”就能找到onion网址
{问题4} Github怎么用?
删除原因:无脑问题,无法产生深度讨论
原网址:https://yangzhi.org/question/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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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自行google,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不要浪费公共资源。
{问题5} 2047的网址是多少?
删除原因:无脑问题,无法产生深度讨论
原网址:https://yangzhi.org/question/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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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回答}
{问题6} 作为gay中的0如何高效找到同频男友
删除原因:长时间无人回答。且存在暴露个人信息风险
原网址:https://yangzhi.org/question/1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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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回答}
这只是一部分,大的还没来呢! 以下的内容均为一人发送,堪称屠版:
1.如何评价知乎?
2.如何评价X上的键政隔空喊话bot(比如康米隔空喊话bot)?
3.中国实际的双休率究竟是多少(我自己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知道真实情况)?
4.如何评价李老师不是你老师?
5.有什么X社群值得推荐?
6.女性阴毛长太里面的人你们是什么感觉(有图片,如果不能接受请不要入内)?
7.如何评价仰止?
8.为什么中国的搜索引擎和谐医保的搜索内容(讨论医保在中国的搜索引擎被和谐了,你只能看到假装稳中向好的搜索内容)?
9.中国什么工作每月工资医保多?
10.如何评价AO3?
11.如何评价在LOFTER刷屏的人?
12.为何LOFTER大量屏蔽问题时至今日都有的情况下还那么多人坚持在LOFTER发同人?
13.中国内地可以登陆的同人平台要何去何从?
14.LOFTER为何至今没有第三方APP?
15.我Windows上的Tor浏览器从来都连不上,哪怕是电脑全新一国产软件都不装,这是什么原因?
16.仰止个人主页每个问题“回答”后面都会有个“8”,这是Bug吗?
17.为何中国内地以外的用户群无法出现中文领域的知乎替代品?
18.你是否觉得知乎的猜你喜欢过于负能量?
19.你意外发现知乎会对哪些内容进行屏蔽?
20.我发现仰止问题页面每刷新一次浏览量就会+1,为什么不按用户算?
21.如何评价知乎搜索“Github怎么用”会故意显示无结果?
22.知乎为何屏蔽“新加坡找工作渠道”?
23.在AO3如果要调用Work skin,HTML应该怎么写?
24.在AO3 CSS能做出哪些效果?
25.在AO3 HTML能做出哪些效果?
26.中国出境边检岗位应聘一般有什么要求?
27.有什么携带式电脑用的是纯塑料外壳?
以上这27条问题当时是在一天内被发送的,我看到的时候脑子都快炸了。
“抽象”是由抽象工作室发展出的一个文化迷因概念,不同于字面意义的抽象或者abstract idea。抽象现象或者抽象行为更多是指违背道德伦理,违背自然法则,违背社会规范的行为。比如国民现象级平台快手,经常会出现城乡结合部搞怪人士的精彩演出,如裤裆里放鞭炮之类达尔文奖行为。和抽象类似的美国迷因是Florida Man.
但是Florida man是活成行为艺术,裤裆炸蛋和抽象工作室直播是表演行为艺术,这个还是不一样的。抽象文化不仅是活的违背道义规范,而且是把这种违背直接演在公屏上让全网观众窥视。
品葱论坛似乎在搞官方民进党大纲,不过他们大部分人绿色浓度不够,只能搞些低配民进党媒,毕竟虽然鹿儿看上去是台湾人,可她都不发贴,上面绿营水平普遍达不到台湾平均绿。绿不够姨来凑,不会说闽南话(台湾绿营:那是台语,台语!)就说中国这边各种方言,搞不了台湾国就搞吴越闽越南粤等国,也算是围魏救赵另类民进党吧。不过2020之后品葱排除川粉之后越来越难以在政治意识形态上自恰了,只能说主流观念是反共反华,以反华促进反共,以反共保卫反华了。但是具体一到川普怎么看,民进党怎么看的时候就炸了。
这里有很多朋友讨论了民进党的“绿共”属性,其中: clepsydra_reflua网友提到了“民主集中制”和“挑挑拣拣的左翼民族主义”, silverball网友主要提到了民进党执政时期干涉舆论媒体,通过公共经费输送的形式扶植绿媒。 民进党还有一些比较“绿共”的行为是搞民粹文宣,天天就是“你反对民进党就是卖台就是通中共”,按照民进党这种文宣的逻辑,两蒋也是通共产党了。就像按照中共文宣的逻辑,邓小平孙子邓卓棣就是通美汉奸。这话圆不了。
欢迎大家继续补充。
EDIT: 我个人对民进党最大的负面观感,不是民进党歧视426们,作为426,要有被歧视的觉悟,处于食物链的底端,你不被美帝日本台巴子南韩棒子歧视,你也要被中共歧视,谁歧视不是歧视啊。我对民进党的负面观感,是民进党玩隔山打牛,骂的是426中共,其实是在指桑骂槐打压外省人和戒严时期和白色恐怖政权合作的国民党基层台湾本省人。而事实上,49年过来的外省人(尤其是白色恐怖时期的外省精英们,那些国民党小兵在台湾找不到老婆绝后,现在在政治上基本已灭绝),和白色恐怖时期和炮党合作的国民党基层桩脚们(例如王金平),这些人的政治资源并不小,而且民进党搞所谓转型正义想清算他们是非常错误的选择。如果民进党对这些人不如中共的话,人家干嘛不直接和中共接上头直接给中共带路武统台湾呢?
民进党转型正义学的是南非的非国大搞的那一套,但是非国大整蛊南非白人政权旧人,又不用害怕隔壁有个啥白人至上政权收容南非白人来个还乡团杀回南非。这种行为,我觉得才是民进党下作的地方。老老实实搞一搞圣母,说白色恐怖时期国民党人犯下了很多罪行,这些东西我们要把它载入史册载入教科书进行仇恨教育,但是话锋一转,民主化以后的国民党不再是一个血债帮,我们和国民党同台竞技,不管输赢我们都要光明正大。这样一来民进党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假以时日,新一代台湾人就自然认同绿营,觉得蓝营那帮人和旧时代没法划清界限是有原罪的。比如侯友宜这种旧时代警察,如果拍一个郑南榕自焚的片子他还得成为负面角色。
防区太监就是那种不那么纯种的粉红,属于被铁拳过迷迷糊糊的粉红状态,经常上句说中共对人民不好,下句就屠美灭日留岛不留人再教育港灿一条龙了。所以防区人民的乐子也非常有节目效果,我搬运一些来,顺便点评点评。
第一个故事,西藏
https://www.reddit.com/r/China_irl/comments/1b1roza/%E8%A5%BF%E8%97%8F%E4%BA%BA%E6%B0%91%E5%9C%A8%E8%B0%81%E7%BB%9F%E6%B2%BB%E4%B8%8B%E5%9C%A8%E5%85%B6%E5%8E%86%E5%8F%B2%E4%B8%8A%E6%9C%80%E8%87%AA%E7%94%B1%E4%BA%BA%E6%9D%83%E7%A8%8B%E5%BA%A6%E6%9C%80%E9%AB%98/
防区粉红说这西藏神权政治真tmd抽象,纯粹一中世纪国家,相比之下中共都没那么抽象了,但是防区有大佬非常聪明的指出了这个叙事的矛盾:
“强行把过于落后的民族拉进现代社会确实会造成问题和矛盾,比如凉山彝族这样的。藏族本身不算特别落后,没和汉族差多少,所以其实这个西方殖民者和原住民的矛盾其实不太适合移植到汉藏之间 ”
“藏区在49年以前特别落后正是一些叙事中“对藏区进行伟大改造”成立的前提。藏区事实上当然没那么落后了,但我这里主要要指出的是一种叙事的矛盾 ”
第二位高手其实已经指出了中共的叙事有bug。我来简单点评一下,如果说中共和中原汉族,乃至“中华民族”都是比较先进的,藏族是落后的,类似于西班牙征服者和印第安人关系,那么我们就可以套用欧洲殖民种族灭绝那一套东西损他;如果藏区不比汉族地区落后很多,(这也是事实)那么伟大改造就没那伟大了,如果藏族有独立的国家,未必能差到哪里去,我们有个现成的藏族国家例子,不丹。不丹落后,封闭,保守,但是并不是像中共脸谱化的西藏噶厦政府那样离谱,什么随便拿农奴砍手砍脚剥皮抽骨之类的。换句话说,如果西藏独立到现在还是落后,那么不丹难道比西藏好很多吗?如果我们相信不丹的现状是对独立的卫藏的合理建模,我们根本得不出中共的统治让卫藏安多康巴变得比不丹拉达克阿鲁恰纳尔好的多的结论。
当然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一个更一般的问题。人总是犯了“活在当下,而没有活在过去”的毛病,对过去是怎样的,缺乏感性认识,也缺乏理性认识。拿2000年的中国和1950年的西藏比,当然西藏落后的不成样子,中国先进的很,所以中国统治西藏是好的,这就是粉红版的时间错位。反贼版的时间错位,比如国粉,就是拿2000年的台湾和1950年的中国比,当然中国落后的不成样子,台湾先进得很,“盼蒋介石归”。很多人缺乏对1950年的中国的理性认识,所以当他们讨论中共进军西藏和改造西藏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代入了他现在生活的中国,去和那个过去的落后的还被中共妖魔化的噶厦西藏对比,那有什么意义?鲁苏黄泛区还有初夜权呢,这比起藏族人的习俗能好?
当然粉红会不服气,说中国统治下的西藏不是比不丹富裕吗?经济上说没错,我一直也教导人们要看重经济,但是经济好,不是你的有什么用?西藏是中共管的,西藏人权得比不丹好几倍才划得来,因为缺乏主权最后就会失去人权,香港人的命运就是如此。西藏人牺牲了主权,但是西藏人并没有得到中共真正的统战座上宾待遇。如果中共真对西藏人好,西藏人可以自由移居北上广深,不受户口限制。这才叫真好,让西藏人自动达到中国先进地区的生活水平。你西藏自治区政府拿点中央政府的转移支付,钱还在官府金库里,对藏族人来说,失去主权啥也没换来,只是收入比不丹高些,这有什么用?
这边都是西方阵营的朋友居多,包括我,自然只能支持乌克兰抗俄,但是要支持俄国侵乌也不是没有办法,你看看俄国主要产品是什么?
石油,天然气,农产品,有色,贵金属...
现在俄国在前几项上并没有什么优势,你买油气多半是支持了中东油霸,波斯,委内瑞拉或者圭亚那(话说委内瑞拉吼了半天还没有侵略圭亚那,有个屁用啊)。买农产品的话你多半支持了美帝,买有色你多半支持了印尼刚果金之类国家,但是你可以考虑买贵金属啊。
现在黄金第一大生产国是中国,人均第一大生产国是南非,你买黄金算是支持了中国和南非,但是你可以购买著名的催化剂二人转组合,钯和铂,这两个金属的生产那就是大毛的特长了。自从开战以来两年,钯从最高2400美元跌到了800美元,赶快抄底支持支持俄爹吧!
Ten years ago, in xxx, about this time of year, I discovered that my elderly mother was in crisis. My mother, xxx, was living alone in a condo in xxx, Florida, and at about age xx she was being victimized by financial scammers. They had stolen/scammed her out of almost every penny she had. This was when I learned for the first time she had Alzheimers. I was talking to my mom on the phone one day, and something was very weird. I shared this news with my wife, xxx, and we agreed something serious was going on. We decided to jump in the car, drive three days straight from Illinois to Florida, and go see my mother unannounced. I had the key to her condo, but when we arrived we rang the doorbell. Mom came to the door, and was very surprised to see us. We were let in, and that was when we saw a horrific scene. (I won't go into details.) While we were there, within one day the scammers were calling Mom on the phone seventeen times!!!! She was too kind to unplug the phone. Very old school, she said it was impolite to hang up on people. The phone company was no help in blocking the incoming calls. I needed to go online and buy a special device to block all calls from an entire area code! (The scammers’ calls all came from Jamaica; Mom had no real connections to Jamaica.) (The company with the device was "Digitone" and their device was a godsend.) Only after it was installed did I succeed in restoring peace and quiet in the home.
Suffice to say, it was shocking to discover how much Mom's living situation had deteriorated. And how quickly it had occurred.
Thus ensued a month long effort to get Mom to doctors and to figure out what to do. A police report regarding the scammers was filed, but the police did nothing. They told me their department alone had approximately 300 of these cases currently.
It was clear Mom could no longer live by herself. xxx and I pleaded with Mom to come home with us, to Illinois, to live out her days among loved ones, people who really cared about her. At first, she didn't want to come with us, but slowly she came around. Weeks into this storm, Mom finally relented. With a formal diagnosis of Alzheimers in hand, and with manifest evidence that she could no longer live independently in Florida, it was at the last moment too, because I was at the point of having no choice but to go to court to obtain legal guardianship over her person.
With her consent, the activity shifted. We rented a UHaul trailer, packed all her things we could take, and departed for Illinois. The first stage of the crisis was over, and our rescue of Mom was now well underway. Our ride home was slow but pleasant. When we arrived back in xxx, IL we gave Mom a nice room in our house and began the process of taking care of her and integrating her into our daily lives. The process went well. Mom got new doctors, and they took good care of her. The condo back in Florida was lost to foreclosure, however.
Mom lived for about three more years. She had a few falls, including one time when she broke her hip in the bathroom and had to go to the hospital and then to a skilled nursing community for rehab. Over time her Alzheimer's continued to unfold. She and xxx, my wife, developed a truly loving relationship. Mom had several stints at skilled nursing communities due to falls. After her last fall, she could not come back to our home so she needed to stay at a skilled nursing community. During this time, we also needed to move from one home and relocate to another home (the one we live in now). Mom's heart began to fail, and in time, at the skilled nursing community, she passed away at age xx. xxx and I were at her bedside and we witnessed the moment when Mom took her last breath. In the end, Mom was happy and ready to go. When she died, she knew she was loved. Our family is thankful for the final three years we were able to give my mother. Everyone in the family, including our young daughter, rose to the situation.
This photo is when our family gathered for a good-bye dinner with wife's relatives who live nearby in Florida. It was a loving good-bye. Mom is the lovely lady in the dark blue dress on the left side of the photo. Wife's mom, xxx, is sitting next to my Mom, to her left. wife's mom has now passed as well.
【快讯】当地监狱管理部门称,俄罗斯反对派领袖纳瓦尔尼在狱中散步时感到不适,经救治无效身亡,终年47岁。纳瓦尔尼2020年经历神经中毒一度昏迷,去年末在狱中因未知原因晕倒后失踪,后被发现已转移到位于北极圈的一个条件艰苦的监狱。
周恩来在邓颖超的陪伴下缓步走到贺龙家人中间,眼含热泪,嘴角颤抖,半天才说出几句话:“我来晚了,我来晚了”,“薛明啊,我没有把他保护好“ --1975年,贺龙骨灰安放仪式
“(孔明)读祭文曰:“呜呼公瑾,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岂不伤?我心实痛,酹酒一觞;君其有灵,享我烝尝!吊君幼学,以交伯符;仗义疏财,让舍以民。吊君弱冠,万里鹏抟;定建霸业,割据江南。吊君壮力,远镇巴丘;景升怀虑,讨逆无忧。吊君丰度,佳配小乔;汉臣之婿,不愧当朝,吊君气概,谏阻纳质;始不垂翅,终能奋翼。吊君鄱阳,蒋干来说;挥洒自如,雅量高志。吊君弘才,文武筹略;火攻破敌,挽强为弱。想君当年,雄姿英发;哭君早逝,俯地流血。忠义之心,英灵之气;命终三纪,名垂百世,哀君情切,愁肠千结;惟我肝胆,悲无断绝。昊天昏暗,三军怆然;主为哀泣;友为泪涟。亮也不才,丐计求谋;助吴拒曹,辅汉安刘;掎角之援,首尾相俦,若存若亡,何虑何忧?呜呼公瑾!生死永别!朴守其贞,冥冥灭灭,魂如有灵,以鉴我心:从此天下,更无知音!呜呼痛哉!伏惟尚飨。”孔明祭毕,伏地大哭,泪如涌泉,哀恸不已。众将相谓曰:“人尽道公瑾与孔明不睦,今观其祭奠之情,人皆虚言也。”鲁肃见孔明如此悲切,亦为感伤,自思曰:“孔明自是多情,乃公瑾量窄,自取死耳。”后人有诗叹曰:“卧龙南阳睡未醒,又添列曜下舒城。苍天既已生公瑾,尘世何须出孔明!””--三国演义第五十七回
周恩来不去保护贺龙,是贺龙死亡的一大原因;但是事后哭了表了态,众元帅和贺龙家人也无话可说,只能说周恩来是真情,贺龙是天不假年罢了。(三国演义中)诸葛亮数次设计阻碍周瑜征服荆州和益州,是周瑜气死的主要原因。但是诸葛亮哭上一番表了态,东吴诸将和鲁肃只能说诸葛亮是真情,周瑜气量狭小而已。
当然正史上总有明白人,毛泽东这边的人很清楚周恩来强撑病体去作秀,是影帝的谢幕演出;(三国演义中)庞统也去迎接诸葛亮回来,说你丫气死了周瑜又去吊丧,坟头蹦迪了。世上总有明白人,影帝终究是影帝。
其实,早在2008年开创三国杀的时候,三国杀是一个好游戏;就像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时候,中国无论是体制内老干部改良派,还是体制外精英自由派,还是连接体制内外的南方报业们,都是积极向上的。用现在的阵营划分套回去,炎黄春秋,微博大V都是反贼。也就说,三国杀曾经是一个好游戏,反贼曾经是一个好阵营。
那为啥三国杀是一个烂游戏呢,因为游戏运营商要赚钱啊,要赚钱就不能顾忌游戏质量,怎么骗玩家怎么来,于是游戏口碑一落千丈,玩家人均脑残神经病, “他都玩三国杀了你还能指望他怎样”。
那为啥现实中反贼是个烂阵营呢,因为习近平他要当皇帝啊,要当皇帝,你们那群所谓的反贼自然因为体制内外位置的区分,分道扬镳了。看上去声势浩大的泛反贼阵营,其实不过是个冰山,习近平略施淫威便土崩瓦解。本来就是对皇帝(党中央)各有各的不满,又不是啥利益纽带下的统一战线,皇帝一转向,这些搭便车外挂票的纷纷飞出车外。
什么是瓦房店,瓦房店就是技术的绝对退化。假如你购买了一套机床,这个机床加工精度是0.01mm,但是随着你的使用,机床的磨损,加工精度变成0.02mm, 0.05mm,然后越来越差了。这种磨损来源于多个方面,首先前提是从外国购买先进零部件的道路断绝,姨学里所谓“技术输液管”断绝。买不到零件使得设备不好维护。这还只是硬件方面,软件方面,原来跟外国合伙由外国专家指导的工程师跑得跑散的散,余者政治上不可靠不能重用,这是软件领域的瓦房店化。而且软硬件问题还会一起发作:同步的例子,比如苏联援建中华人民共和国156项目,然后中苏交恶,苏联撤资撤专家撤技术,让中共这边工厂烂尾,就是软硬件一起断输液管。异步的例子,就比如瓦房店轴承厂,它本来是日本占领下设立的工厂,用日本科技日本零件日本工程师,日本战败工厂被苏联占领,很多日本工程师或者跑路或者被苏联抓去西伯利亚了,这就软件受损;但是呢,还有硬件问题,到了50年代,中共如果要向日本方面购买零件,日方说买零件可以,但是我们日本公民被你中国扣着服苦役不好吧,这样,零件换人,我出零件你出人,于是日本工程师就跑得更多了。你中方得到了硬件设备,但是软件人力资源上面还更少了。
什么是山寨,山寨是技术的劣质进化。山寨厂生产的东西,可以在某些技术指标上超越原厂,但是因为恶劣的品控,或者某些地方以次充好,导致了设备有原厂没有的问题。一个例子就是华为手机,华为手机自己从日本购买设计团队造麒麟芯片SOC,这个是引进技术,但是在组装华为手机整机的时候,搞起山寨大法,屏幕减配啊,存储器混用颗粒啊之类的。你不能说华为产品就比苹果高通劣等,但是华为就是干了一些降品质的山寨厂行为。隔壁雷军雷布斯的小米就更加直白了,雷军说小米的使命就是消灭山寨厂,实际上就是以“正规的山寨”,“可控性的令产品处于相对较低水平”,来击败不正规的山寨,那些为了降价在拼多多上做100元手机200元手机的偷工减料狂人。我小米用较为落后但是稳定可靠的配件,组装出1000元的,800元的,600元的红米,来实现入门级产品的功能。华为和小米都是山寨,山寨产品的特点不是落后,而是以较为劣等的方式,以更高性价比实现对旗舰产品的竞争。
比瓦房店和山寨更好的是偶尔看到的打鸡血进化,比如苏联的航天工程。大家都知道,美苏的航天火箭事业,都是纳粹德国遗产,世界第一弹道导弹是纳粹的V1。二战结束,美苏都抢到了部分纳粹德国的航天技术资源。然后开始太空之争,苏联第一个发射卫星,比美国早一年。要知道V1V2都是上不了近地轨道的。苏联做到这个是真正的进化,不是纳粹科技的瓦房店也不是山寨,而是实打实的站在巨人肩膀上实现了超越,但是然后苏联在太空竞赛上就乏力了。因为苏联毕竟在科技树和工业基础技术上不如西方阵营,同样拿到纳粹遗产,苏联一度能打鸡血领先,但是后续乏力。当然你也可以把苏联这个看成高一等级的瓦房店,宣称,啊纳粹德国能搞出V1V2是用了德国的工程技术,而德国工业主要在西德那边,东德和波兰西里西亚地区的工业能力不完整,于是苏联虽然拿到了纳粹科技,还进化了两次,但是其基础不如西德。而西德那边呢,不仅工业接入了西方其他国家,而且美国的工业基础更加先进,能把当年纳粹的短板补上。苏联这边不仅补不上纳粹的短板,还因为拿不到纳粹原来控制的西德工业,越掉越远。
但是韩寒同学毕竟学理不精,他只能直观的看出问题,却没有对问题进一步解析。
共产党的体制只能维持到人均1万美元gdp左右,再多就不行了,共产党能均贫不能均富。一旦老百姓有点钱有点生活水平了,他们就不肯为党机器卖命当螺丝钉了,他们就要躺平摆烂,经济就停滞不前了,这就是勃列日涅夫停滞的重要一环。当然中共水平高一些,秦晖的“昂纳克寓言”就是说中国模式,我把共产党政权和市场经济,出口贸易挂钩,搞共产党皮法西斯内核体制。这样比苏联式体制要高明一些,可惜还是有问题。你可以搞共产党头法西斯身,但是对下面老百姓还是一样,他们穷的时候才肯卖命,富的时候就不肯卖命了。靠老百姓卖命的低端人矿制度是过不了人均1万美元的大关的。
那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真到了1万美元大关该怎么办呢?所以你就看到各种体制和经济相互摩擦的状态。一方面统治者对于本国人民上升的经济水平开始恐惧,害怕有钱的市民要求政治利益,而这种政治诉求又是和西方合拍的,这导致了统治者对西方阵营国家莫名的敌意,类似于俄国2014年入侵克里米亚开始和西方交恶的过程。刚好,和西方交恶有害于经济,正好打击了富裕阶层,刚好缓解了政治上的隐患。正如糖尿病患者血糖不稳有时候低血糖,吃一口糖就能缓解糖尿病症状,糖尿病患者以为发现了秘密,于是大吃八宝饭,殊不知糖尿病人吃八宝饭越多,离八宝山就越近了。
另一方面,人天性爱好自由不是专制国家的人性改造工程能够遏制的,当人民群众越来越富裕的时候,就要采取越来越严苛的管理制度,才能把自由水平压制在一个“可控”的程度上。文革时期学校管理松懈,大量适龄青少年9年义务教育都读不完,早早滚上社会成为将来严打枪毙的炮灰;但是因为普遍大家是贫困的,“买不起”自由,所以当局反而可以对老百姓采取一定的放羊政策,而不至于老百姓自由度过高闲的没事找事,即使碰到知青返城没事犯罪的,严打一波也就老实了。毕竟说到底,人还是先要有面包而后有自由的,面包没有的情况下他们买不起自由。但是00后的小孩们看到的学校那就是铁桶阵监狱模式了,因为00后的家长的生活水平,那比起文革和80-90年代,那是高了整整一个数量级,这时候再不把小孩关进监狱式学校,那学生们就“过于自由”了,自由超过了共产党这种专制国家所应该容忍的程度。
更高的经济水平,要配合更“低级”更“落后”的管理水平,才能维持共产党式极权主义社会框架。其实不是管理水平更低级更落后了,而是因为高经济水平产生更多的自发自由(就是可以用钱买的自由),导致了普通人能享受的自由,超过了极权主义社会框架所允许的程度。因此就必须要用一些“低级”,“落后”的方法,人为减少自由,才能实现社会秩序和政府体制的平衡。
“陈士杰
@Wolfychan #147327 至于现在香港人支持泰国人造反,无非就是敌人的朋友的敌人也是朋友而已。
换句话说,如果泰国是一个反共的军政府,泰国的抗争者都是亲共的左派,估计他们被军政府的坦克碾出脑浆港人也装看不见吧。”
这个熟悉点泰国历史就知道,76年法大屠杀的泰国军政府,和2006年政变推翻他信的泰国军政府,以及现在推翻英拉之后的军政府,都是一样的右翼军政府,区别在于,1976年的军政府,中国反对,美国支持;现在的军政府,美国中立偏支持,中国也中立偏支持。转变立场的是中国,而不是泰国。泰国右翼保守主义者,他们就是看不得左翼人士通过选举夺取权力,削弱他们影响力。所以才有法政大学大屠杀,逼得泰共直接拿着枪去泰北打游击了。
这种无知在2020年#nnevvy
meme中泰网友论战的时候就暴露出来了,中国小粉红辱泰王,又挂出1976年法政大学屠杀的照片出来当64坦克人图片用。但是泰国刚好老国王死了新国王即位,新国王花花公子一个品行形象都差,结果泰国网友毫不客气地和中国小粉红一起辱泰王,一起辱军政府,一起辱骂屠杀法政大学的皇家泰国陆军。
实际上,泰国军政府确实是反共的军政府,泰国抗争者确实很多左派,但是实际上中共也是右翼法西斯的极权体制,香港抗争者也不乏长毛这种老托派极左。香港老泛民比如民主党李柱铭之流倒是真的右翼自由主义分子,但是黄丝里早就混进了大量民粹左翼,更不要说直接造武器的勇武派了,你说这帮人是anarcho-communism我都信。
什么是中国文化?放烟花爆竹,过农历新年,舞龙舞狮这一套组合算不算?说中文写汉字,读唐诗宋词算不算?从逻辑上来说,中国文化不是一个单一的实体,而是一个集合,这里面包含了多个元素。那么既然是一个多元素的集合,拿其中一两个元素出来说事,是不是给人一种以偏概全钦定的感觉?
就比如说中国人原来素质比较低,70-80年代的时候中共出的五讲四美三热爱里,都说了不随地吐痰是美德,可见随地吐痰的泛滥。可是一些素质论者会说,啊中国人随地吐痰,所以中国人素质低,所以中国人的文化是低质量文化,所以放烟花爆竹过农历新年舞龙舞狮都是陋习,这是不是有些逻辑上站不住脚?
2047 号 品葱 号
FGH 反抗的美学
sylveon 藍白拖
Monologue:
One day we walked along the sand
One day in early spring
You held a piper in your hand
To mend its' broken wing
Now I remember many a day
And many a lonely mile
The echo of a piper's song
The shadow of a smile
Verses:
The shadow of your smile
When you are gone
Will color all my dreams
And light the dawn
Look into my eyes, my love
And see all the lovely things you are to me
Our wistful little star
Was far too high
A teardrop kissed your lips
And so did I
Now when I remember spring
All the joy that love can bring
I will be remembering
The shadow of your smile
Now when I remember spring
All the joy that love can bring
I will be remembering
The shadow of your smile
国庆习总要阅兵
https://www.rfi.fr/cn/%E5%9B%BD%E9%99%85/20230921-%E6%B3%A2%E5%85%B0%E5%AE%A3%E5%B8%83%E4%B8%8D%E5%86%8D%E6%AD%A6%E8%A3%85%E4%B9%8C%E5%85%8B%E5%85%B0
波兰同学现在才想到和乌克兰有矛盾,早些时间干什么去了,现在反对乌克兰已经晚了
土耳其改名为Turkiye也就算了,这中国印度是想成精吗
著名小说家R·到山里去进行了一次为时三天的郊游之后,这天清晨返回维也纳,在火车站买了一份报纸。他看了一眼日期,突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四十一岁了",这个念头很快地在他脑子里一闪,他心里既不高兴也不难过。他随意地翻阅一下沙沙作响的报纸的篇页,便乘坐小轿车回到他的寓所。仆人告诉他,在他离家期间有两位客人来访,有几个人打来电话,然后有一张托盘把收集起来的邮件交给他。他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有几封信的寄信人引起他的兴趣,他就拆开信封看看;有一封信字迹陌生,摸上去挺厚,他就先把它搁在一边。这时仆人端上茶来,他就舒舒服服地往靠背椅上一靠,再一次信手翻阅一下报纸和几份印刷品;然后点上一支雪茄,这才伸手去把那封搁在一边的信拿过来。
这封信大约有二三十页,是个陌生女人的笔迹,写得非常潦草,与其说是一封信,毋宁说是一份手稿。他不由自主地再一次去摸摸信封,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附件没取出来,可是信封是空的。无论信封还是信纸都没写上寄信人的地址,甚至连个签名也没有。他心想:"真怪",又把信拿到手里来看。"你,从来也没有认识过我的你啊!"这句话写在顶头,算是称呼,算是标题。他不胜惊讶地停了下来;这是指他呢,还是指的一个想象中的人呢?他的好奇心突然被激起。他开始往下念:
我的儿子昨天死了——为了这条幼小娇弱的生命,我和死神搏斗了三天三夜,我在他的床边足足坐了四十个小时,当时流感袭击着他,他发着高烧,可怜的身子烧得滚烫。我把冷毛巾放在他发烫的额头上,成天成夜地把他那双不时抽动的小手握在我的手里。到第三天晚上我自己垮了。我的眼睛再也支持不住,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眼皮就合上了。我坐在一把硬椅子上睡了三四个钟头,就在这时候,死神把他夺走了。这个温柔的可怜的孩子此刻就躺在那儿,躺在他那窄小的儿童床上,就和人死去的时候一样;他的眼睛,他那双聪明的黑眼睛,刚刚给合上了,他的双手也给合拢来,搁在他的白衬衫上面,床的四角高高地燃着四支蜡烛。我不敢往床上看,我动也不敢动,因为烛光一闪,影子就会从他脸上和他紧闭着的嘴上掠过,于是看上去,就仿佛他脸上的肌肉在动,我就会以为,他没有死,他还会醒过来,还会用他那清脆的嗓子给我说些孩子气的温柔的话儿。可是我知道,他死了,我不愿意往床上看,免得再一次心存希望,免得再一次遭到失望。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儿子昨天死了——现在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人,而你对我一无所知,你正在寻欢作乐,什么也不知道,或者正在跟人家嬉笑调情。我只有你,你从来也没有认识过我,而我却始终爱着你。
我把第五支蜡烛取过来放在这张桌子上,我就在这张桌子上写信给你。我怎能孤单单地守着我死了的孩子,而不向人倾吐我心底的衷情呢?而在这可怕的时刻,不跟你说又叫我去跟谁说呢?你过去是我的一切啊!也许我没法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也许你也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的脑袋现在完全发木,两个太阳穴在抽动,象有人用槌子在敲,我的四肢都在发疼。我想我在发烧,说不定也得了流感,此刻流感正在挨家挨户地蔓延扩散,要是得了流感倒好了,那我就可以和我的孩子一起去了,省得我自己动手来了结我的残生。有时候我眼前一片漆黑,也许我连这封信都写不完——可是我一定要竭尽我的全力,振作起来,和你谈一次,就谈这一次,你啊,我的亲爱的,从来也没有认识过我的你啊!
我要和你单独谈谈,第一次把一切都告诉你;我要让你知道我整个的一生一直是属于你的,而你对我的一生却始终一无所知。可是只有我死了,你再也用不着回答我了,此刻使我四肢忽冷忽热的疾病确实意味着我的生命即将终结,那我才让你知道我的秘密。要是我还得活下去,我就把这封信撕掉,我将继续保持沉默,就象我过去一直沉默一样。可是如果你手里拿着这封信,那你就知道,是个已死的女人在这里向你诉说她的身世,诉说她的生活,从她有意识的时候起,一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为止,她的生命始终是属于你的。看到我这些话你不要害怕;一个死者别无企求,她既不要求别人的爱,也不要求同情和慰藉。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请你相信我那向你吐露隐衷的痛苦的心所告诉你的一切。请你相信我所说的一切,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一个人在自己的独生子死去的时刻是不会说谎的。
我要把我整个的一生都向你倾诉,我这一生实在说起来是我认识你的那一天才开始的。在这以前,我的生活只是阴惨惨、乱糟糟的一团,我再也不会想起它来,它就象是一个地窖,堆满了尘封霉湿的人和物,上面还结着蛛网,对于这些,我的心早已非常淡漠。你在我生活出现的时候,我十三岁,就住在你现在住的那幢房子里,此刻你就在这幢房子里,手里拿着这封信,我生命的最后一息。我和你住在同一层楼,正好门对着门。你肯定再也想不起我们,想不起那个寒酸的会计员的寡妇(她总是穿着孝服)和她那尚未长成的瘦小的女儿——我们深居简出,不声不响,仿佛沉浸在我们小资产阶级的穷酸气氛之中——,你也许从来也没有听见过我们的姓名,因为在我们的门上没有挂牌子,没有人来看望我们,没有人来打听我们。况且事情也已经过了好久了,都有十五六年了,你一定什么也不知道,我的亲爱的。可是我呢,啊,我热烈地回忆起每一份细节,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第一次听人家说起你,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天,不,那一小时,就象发生在今天,我又怎么能不记得呢?因为就是那时候世界才为我而开始啊。耐心点,亲爱的,等我把以前都从头说起,我求你,听我谈自己谈一刻钟,别厌倦,我爱了你一辈子也没有厌倦啊!
在你搬进来以前,你那屋子里住的人丑恶凶狠,吵架成性。他们自己穷得要命,却特别嫌恶邻居的贫穷,他们恨我们,因为我们不愿意染上他们那种破落的无产者的粗野。这家的丈夫是个酒鬼,老是揍老婆;我们常常在睡到半夜被椅子倒地、盘子摔碎的声音惊醒,有一次那老婆给打得头破血流,披头散发地逃到楼梯上面,那个酒鬼在她身后粗声大叫,最后大家都开门出来,威胁他要去叫警察,风波才算平息。我母亲从一开始就避免和这家人有任何来往,禁止我和这家的孩子一块儿玩,他们于是一有机会就在我身上找茬出气。他们要是在大街上碰到我,就在我身后嚷些脏话,有一次他们用挺硬的雪球扔我,扔得我额头流血。全楼的人怀着一种共同的本能,都恨这家人,突然有一天出了事,我记得,那个男人偷东西给抓了起来,那个老婆只好带着她那点家当搬了出去,这下我们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招租的条子在大门上贴了几天,后来又给揭下来了,从门房那里很快传开了消息,说是有个作家,一位单身的文静的先生租了这个住宅。当时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姓名。
几天以后,油漆匠、粉刷匠、清洁工、裱糊匠就来打扫收拾屋子,给原来的那家人住过,屋子脏极了。于是楼里只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拖地声、刮墙声,可是我母亲倒很满意,她说,这一来对面讨厌的那一家子总算再也不会和我们为邻了。而你本人呢,即使在搬家的时候我也还没溅到你的面;搬迁的全部工作都是你的仆人照料的,这个小个子的男仆,神态严肃,头发灰白,总是轻声轻气地、十分冷静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气指挥着全部工作。他给我们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首先在我们这幢坐落在郊区的房子里,上等男仆可是一件十分新颖的事物,其次因为他对所有的人都客气得要命,可是又不因此降低身份,把自己混同于一般的仆役,和他们亲密无间地谈天说地。他从第一天起就毕恭毕敬地和我母亲打招呼,把她当作一位有身份的太太;甚至对我这个小毛丫头,他也总是态度和蔼、神情严肃。他一提起你的名字,总是打着一种尊敬的神气,一种特别的敬意——别人马上就看出,他和你的关系,远远超出一般主仆只见的关系。为此我是多么喜欢他阿!这个善良的老约翰,尽管我心里暗暗地忌妒他,能够老是呆在你的身边,老是可以侍候你。
我把这以前都告诉你,亲爱的,把这以前琐碎的简直可笑的事情喋喋不休地说给你听,为了让你明白,你从一开始就对我这个生性腼腆、胆怯羞涩的女孩子具有这样巨大的力量。你自己还没有进入我的生活,你的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光圈,一种富有、奇特、神秘的氛围——我们住在这幢郊区房子里的人一直非常好奇地、焦灼不耐地等你搬进来住(生活在狭小天地里的人们,对门口发生的以前新鲜事儿总是非常好奇的)。有一天下午,我放学回家,看见搬运车停在楼前,这时我心里对你的好奇心大大地增涨起来。大部分家俱,凡是笨重的大件,搬运夫早已把它们抬上楼去了;还有一些零星小件正在往上拿。我站在门口,惊奇地望着一切,因为你所有的东西都很奇特,都是那么别致,我从来也没有见过;有印度的佛像,意大利的雕刻,色彩鲜艳刺目的油画,末了又搬来好些书,好看极了,我从来没想到过,书会这么好看。这些书都码在门口,你的仆人把它们拿起来,用掸子自习地把每本书上的灰尘都掸掉。我好奇心切,轻手轻脚地围着那堆越码越高的书堆,边走边看,你的仆人既不把我撵走,也不鼓励我走近;所以我一本书也不敢碰,尽管我心里真想摸摸有些书的软皮封面。我只是怯生生地从旁边看看书的标题:这里有法文书、英文书,还有些书究竟是什么文写的,我也不认得。我想,我真会一连几小时傻看下去的,可是我的母亲把我叫回去了。
整个晚上我都不由自主地老想着你,而我当时还不认识你呢。我自己只有十几本书,价钱都很便宜,都是用破烂的硬纸做的封面,这些书我爱若至宝,读了又读。这时我就寻思,这个人有那么多漂亮的书,这些书他都读过,他还懂那么多文字,那么有钱,同时又那么有学问,这个人该长成一副什么模样呢?一想到这么多书,我心里有由得产生一种超凡脱俗的敬畏之情。我试图想象你的模样:你是个戴眼镜的老先生,蓄着长长的白胡子,就象我们的地理老师一样,所不同的只是,你更和善,更漂亮,更温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当时就确有把握地认为,你准长得漂亮,因为我当时想象中你还是个老头呢。在那天夜里,我还不认识你,我就第一次做梦梦见了你。
第二天你搬进来住了,可是我尽管拚命侦察,还是没能见你的面——这只有使我更加好奇。最后,到第三天,我才看见你。你的模样和我想象完全不同,跟我那孩子气的想象中的老爷爷的形象毫不沾边,我感到非常意外,深受震惊。我梦见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和蔼可亲的老年人,可你一出现,——原来你的模样跟你今天的样子完全相似,原来你这个人始终没有变化,尽管岁月在你身上缓缓地流逝!你穿着一身迷人的运动服,上楼的侍候总是两级一步,步伐轻捷,活泼灵敏,显得十分潇洒。你把帽子拿在手里,所以我一眼就看见了你的容光焕发、表情生动的脸,长了一头光泽年轻的头发,我的惊讶简直难以形容:的确,你是那样的年轻、漂亮,身材颀长,动作灵巧,英俊潇洒,我真的吓了一跳。你说这事不是很奇怪吗,在这最初的瞬间我就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你所具有的独特之处,不仅是我,凡是和你认识的人都怀着一种意外的心情在你身上一再感觉到:你是一个具有双重人格的人,既是一个轻浮、贪玩、喜欢奇遇的热情少年,同时又是一个在你从事的那门艺术方面无比严肃、认真负责、极为渊博、很有学问的长者。我当时无意识地感觉到了后来每个人在你身上都得到的那种印象:你过着一种双重生活,既有对外界开放的光亮的一面,另外还有十分阴暗的一面,这一面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种最深藏的两面性是你一生的秘密,我这个十三岁的姑娘,第一眼就感觉到了你身上的这种两重性,当时象着了魔似的被你吸引住了。
你现在明白了吧,亲爱的,你当时对我这个孩子该是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奇迹,一个多么诱人的谜啊!这是一位大家尊敬的人物,因为他写了好些书,因为他在另一个大世界里声名卓著,可是现在突然发现这个人年轻潇洒,是个性格开朗的二十五岁的青年!还要我对你说吗,从这天起,在我们这所房子里,在我整个可怜的儿童世界里,除了你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使我感到兴趣;我本着一个十三岁的女孩的全部傻劲儿,全部追根究底的执拗劲头,只对你的生活、只对你的存在感兴趣!我仔细地观察你,观察你的出入起居,观察那些来找你的人,所有这一切,非但没有削弱、反而增强了我对你这个人的好奇心,因为来看你的人形形色色,各不相同,这就表现出了你性格中的两重性。有时来了一帮年轻人,是你的同学,一批不修边幅的大学生,你跟他们一起高声大笑、发疯胡闹,有时候又有些太太们乘着小轿车来,有一次歌剧院经理来了,那个伟大的指挥家,我只有满怀敬意地从远处看见他站在乐谱架前,再就是一些还在上商业学校的姑娘们,她们很不好意思的一闪身就溜进门去,来的女人很多,多极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有一天早上我上学去的时候,看见有位太太脸上蒙着厚厚的面纱从你屋里出来,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我那时才十三岁,怀着一种热烈的好奇心,刺探你行踪,偷看你的举动,我还是个孩子,不知道这种好奇心就已经是爱情了。可是我还清楚记得,亲爱的,我整个地爱上你,永远迷上你的那一天,那个时刻。那天,我跟一个女同学去散了一会儿步,我们俩站在大门口闲聊。这时驰来一辆小汽车,车刚停下,你就以你那种急迫不耐的、轻捷灵巧的方式从车上一跃而下,这样子至今还叫我动心。你下了车想走进门去,我情不自禁地给你把门打开,这样我就挡了你的道,我俩差点撞在一起。你看了我一眼,那眼光温暖、柔和、深情,活象是对我的爱抚,你冲着我一笑,用一种非常轻柔的、简直开说是亲昵的声音对我说:"多谢,小姐。"
全部经过就是这样,亲爱的;可是从我接触到你那充满柔情蜜意的眼光之时起,我就完全属于你了。我后来、我不久之后就知道,你的这道目光好象是把对方拥抱起来,吸引到你身边,既脉脉含情,又荡人心魄,这是一个天生的诱惑者的眼光,你向每一个从你身边走过的女人都投以这样的目光,向每一个卖东西给你的女店员,向每一个给你开门的使女都投以这样的目光。这种眼光在你身上并不是有意识地表示多情和爱慕,而是你对女人怀有的柔情使你一看见她们,你的眼光便不知不觉地变得温柔起来。可是我这个十三岁的孩子对此一无所知:我的心里象着了火似的。我以为你的柔情蜜意只针对我,是给我一个人的。就在这一瞬间,我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姑娘一下子就成长为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从此永远属于你了。
"这人是谁阿?"我的女同学问道。我一下子答不上来。你的名字我怎么着也说不出口:就在这一秒钟,在这唯一的一秒钟里,你的名字在我心目中变得无比神圣,成了我心里的秘密。"唉,住在我们楼里的一位先生呗!"我结结巴巴笨嘴拙腮地说道。"那他看你一眼,你干吗脸涨得通红啊!"我的女同学以一个好管闲事的女孩子的阴坏的神气,连嘲带讽地说道。可是恰巧因为我感觉到她的讽刺正好捅着了我心里的秘密,血就更往我的脸颊上涌。窘迫之余我就生气了。我恶狠狠地说了她一句:"蠢丫头!"我当时真恨不得把她活活勒死。可是她笑得更欢,讽刺的神气更加厉害,末了我发现,我火得没法,眼睛里都噙满了眼泪。我不理她,一口气跑上楼去了。
从这一秒钟起,我就爱上了你。我知道,女人们经常向你这个娇纵惯了的人说这句话。可是请相信我,没有一个女人象我这样死心塌地地、这样舍身忘己地爱过你,我对你从不变心,过去是这样,一直是这样,因为在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得上一个孩子暗中怀有的不为人所觉察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情不抱希望,低声下气,曲意逢迎,委身屈从,热情奔放,这和一个成年妇女的那种欲火炽烈、不知不觉中贪求无厌的爱情完全不同。只有孤独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热情集聚起来,其他的人在社交活动中早已滥用了自己的感情,和人亲切交往中早已把感情消磨殆尽,他们经常听人谈论爱情,在小说里常常读到爱情,他们知道,爱情乃是人们共同的命运。他们玩弄爱情,就象摆弄一个玩具,他们夸耀自己恋爱的经历,就象男孩抽了第一支香烟而洋洋得意。可我身边没有别人,我没法向别人诉说我的心事,没有人指点我、提醒我,我毫无阅历,毫无思想准备: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象跌进一个深渊。我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我睡梦中也只看见你,我把你视为知音:我的父亲早已去世,我的母亲成天心情压抑,郁郁不乐,靠养老金生活,总是胆小怕事,所以和我也不贴心;那些多少有点变坏的女同学叫我反感,她们轻佻地把爱情看成儿戏,而在我的心目中,爱情却是我至高无上的激情——所以我把原来分散零乱的全部感情,把我整个紧缩起来而又一再急切向外迸涌的心灵都奉献给你。我该怎么对你说才好呢?任何比喻都嫌不足,你是我的一切,是我整个的生命。世上万物因为和你有关才存在,我生活中的一切只有和你连在一起才有意义。你使我整个生活变了样。我原来在学校里学习一直平平常常,不好不坏,现在突然一跃成为全班第一,我如饥似渴地念了好些书,常常念到深夜,因为我知道,你喜欢书本;我突然以一种近乎倔强的毅力练起钢琴来了,使我母亲不胜惊讶,因为我想,你是热爱音乐的。我把我的衣服刷了又刷,缝了又缝,就是为了在你面前显得干干净净,讨人喜欢。我那条旧的校服罩裙(是我母亲穿的一件家常便服改的)的左侧打了个四四方方的补钉,我觉得讨厌极了。我怕你会看见这个补钉,于是看不起我,所以我跑上楼梯的时候,总把书包盖着那个地方,我害怕得浑身哆嗦,唯恐你会看见那个补钉。可是这是多么傻气啊!你在那次以后从来也没有、几乎从来也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而我呢,我可以说整天什么也不干,就是在等你,在窥探你的一举一动。在我们家的房门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黄铜窥视孔,透过这个圆形小窗孔一直可以看到你的房门。这个窥视孔就是我伸向世界的眼睛——啊,亲爱的,你可别笑,我那几个月,那几年,手里拿着一本书,一下午一下午地就坐在小窗孔跟前,坐在冰冷的门道里守候着你,提心吊胆地生怕母亲疑心,我的心紧张得象根琴弦,你一出现,它就颤个不停。直到今天想到这些的时候,我都并不害臊。我的心始终为你而紧张,为你而颤动;可是你对此毫无感觉,就象你口袋里装了怀表,你对它绷紧的发条没有感觉一样。这根发条在暗中为你耐心地数着你的钟点,计算着你的时间,以它听不见的心跳陪着你东奔西走,而你在它那滴答不停的几百万秒当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你的什么事情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的每一个生活习惯,认得你的每一根领带、每一套衣服,认得你的一个一个的朋友,并且不久就能把他们加以区分,把他们分成我喜欢的和我讨厌的两类:我从十三岁到十六岁,每一小时都是在你身上度过的。按,我干了多少傻事啊!我亲吻你的手摸过的门把,我偷了一个你进门之前扔掉的雪茄烟头,这个烟头我视若圣物,因为你嘴唇接触过它。晚上我百次地借故跑下楼去,到胡同里去看看你哪间屋里还亮着灯光,用这样的办法来感觉你那看不见的存在,在想象中亲近你。你出门旅行的那些礼拜里——我一看见那善良的约翰把你的黄色旅行袋提下落去,我的心便吓得停止了跳动——那些礼拜里我虽生犹死,活着没有一点意思。我心情恶劣,百无聊赖,茫茫然不知所从,我得十分小心,别让我母亲从我哭肿了的眼睛看出我绝望的心绪。
我知道,我现在告诉你的这些事都是滑稽可笑的荒唐行径,孩子气的蠢事。我应该为这些事而感到羞耻,可是我并不这样,因为我对你的爱从来也没有象在这种天真的感情流露中表现得更纯洁更热烈的了。要我说,我简直可以一连几小时,一连几天几夜地跟你说,我当时是如何和你一起生活的,而你呢几乎都没跟我打过一个照面,因为每次我在楼梯上遇见你,躲也躲不开了,我就一低头从你身边跑上楼去,为了怕见你那火辣辣的眼光,就象一个人怕火烧着,而纵身跳水投河一样。要我讲,我可以一连几小时,一连几天几夜地跟你讲你早已忘却的那些岁月,我可以给你展开一份你整个一生的全部日历;可是我不愿使你无聊,不愿使你难受。我只想把我童年时代最美好的一个经历再告诉你,我求你别嘲笑我,因为这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桩,而对我这个孩子来说,这可是了不起的一件大事。大概是个星期天,你出门旅行去了,你的仆人把他拍打干净的笨重地毯从敞开着的房门拖进屋去。这个好心人干这个活非常吃力,我不晓得从哪儿来的一股勇气,便走了过去,问他要不要我帮他的忙。他很惊讶,可还是让我帮了他一把,于是我就看见了你的寓所的内部——我实在没法告诉你,我当时怀着何等敬畏甚至虔诚的心情!我看见了你的天地,你的书桌,你经常坐在这张书桌旁边,桌上供了一个蓝色的水晶花瓶,瓶里插着几朵鲜花,我看见了你柜子,你的画,你的书。我只是匆匆忙忙地向你的生活偷偷地望了一眼,因为你的忠仆约翰一定不会让我仔细观看的,可是就这么一眼我就把你屋里的整个气氛都吸收进来,使我无论醒着还是睡着都有足够的营养供我神思梦想。
就这匆匆而逝的一分钟是我童年时代最幸福的时刻。我要把这个时刻告诉你,是为了让你——你这个从来也没有认识过我的人啊——终于感到,有一个生命依恋着你,并且为你而憔悴。我要把这个最幸福的时刻告诉你,同时我要把那最可怕的时刻也告诉你,可惜这二者竟挨得如此之近!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为了你的缘故,我什么都忘了,我没有注意我的母亲,我对谁也不关心。我没有发现,有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一位因斯布鲁克地方的商人和我母亲沾点远亲,这时经常来作客,一呆就是好长时间;是啊,这只有使我高兴,因为他有时带我母亲去看戏,这样我就可以一个人呆在家里,想你,守着看你回来,这可是我唯一的至高无上的幸福啊!结果有一天我母亲把我叫到她房里去,唠唠叨叨说了好些,说是要和我严肃地谈谈。我的脸刷的一下发白了,我的心突然怦怦直跳:莫非她预感到了什么,猜到了什么不成?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想到你,想到我的秘密,它是我和外界发生联系的纽带。可是我妈自己倒显得非常忸怩,她温柔地吻了我一两下,(平时她是从来也不吻我的),把我拉到沙发上坐到她的身边,然后吞吞吐吐、羞羞答答地开始说道,她的亲戚是个死了妻子的单身汗,现在向她求婚,而她主要是为我着想,决定接受他的请求。一股热血涌到我的心里,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想到你。"那咱们还住在这儿吧?"我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话。"不,我们搬到因斯布鲁克去住,斐迪南在那儿有座漂亮的别墅。"她说的别的话我都没有听见。我突然眼前一黑。后来我听说,我当时晕过去了。我听见我的母亲对我那位等在门背后的继父低声说,我突然伸开双手向后一仰,就象铅块似的跌到地上。以后几天发生过什么事情,我这么一个无权自主的孩子又怎样抵挡过他们压倒一起的意志,这一切我都没法向你形容:直到现在,我一想到当时,我这握笔的手就抖了起来。我真正的秘密我又不能泄露,结果我的反对在他们看来就纯粹是脾气倔强、固执己见、心眼狠毒的表现。谁也不再答理我,一切都背着我进行。他们利用我上学的时间搬运东西:等我放学回家,总有一件家俱搬走了或者卖掉了。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家搬空了,我的生活也随之毁掉了。有一次我回家吃午饭,搬运工人正在包装家俱,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放着收拾停当的箱子以及给我母亲和我准备的两张行军床:我们还得在这儿过一夜,最后一夜,明天就乘车到因斯布鲁克去。
在这最后一天我突然果断地感觉到,不在你的身边,我就没法活下去。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救星。我一辈子也说不清楚,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在这绝望的时刻,我是否真正能够头脑清醒地进行思考,可是突然——我妈不在家——我站起身来,身上穿着校服,走到对面去找你。不,我不是走过去的:一种内在的力量象磁铁,把我僵手僵脚地、四肢哆嗦地吸引到你的门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到底打算怎么样:我想跪倒在你的脚下,求你收留我做你的丫头,做你的奴隶。我怕你会取笑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的这种纯洁无邪的狂热之情,可是亲爱的,要是你知道,我当时如何站在门外冷气彻骨的走廊里,吓得浑身僵直,可是又被一股难以捉摸的力量所驱使,移步向前,我如何使了大劲儿,挪动抖个不住的胳臂,伸出手去——这场斗争经过了可怕的几秒钟,真象是永恒一样漫长——用指头去按你的门铃,要是你知道了这一切,你就不会取笑了。刺耳的铃声至今还在我耳边震响,接下来是一片寂静,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我周身的鲜血也凝结不动,我凝神静听,看你是否走来开门。
可是你没有来。谁也没有来。那天下午你显然不在家里,约翰大概出去办事了,所以我只好摇摇晃晃地拖着脚步回到我们搬空了家俱、残破不堪的寓所,门铃的响声还依然在我耳际萦绕,我精疲力竭地倒在一床旅行毯上,从你的门口到我家一共四步路,走得疲惫不堪,就仿佛我在深深的雪地里跋涉了几个小时似的。可是尽管精疲力尽,我想在他们把我拖走之前看你一眼,和你说说话的决心依然没有泯灭。我向你发誓,这里面丝毫也不掺杂情欲的念头,我当时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姑娘,除了你以外实在别无所想:我一心只想看见你,再见你一面,紧紧地依偎在你的身上。于是整整一夜,这可怕的漫长的一夜,亲爱的,我一直等着你。我妈刚躺下睡着,我就轻手轻脚地溜到门道里,尖起耳朵倾听,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整夜都等着你,这可是个严寒冷冻的一月之夜啊。我疲惫困倦,四肢酸疼,门道里已经没有椅子可坐,我就趴在地上,从门底下透过来阵阵寒风。我穿着单薄的衣裳躺在冰冷的使人浑身作疼的硬地板上,我没拿毯子,我不想让自己暖和,唯恐一暖和就会睡着,听不见你的脚步声。躺在那里浑身都疼,我的两脚抽筋,蜷缩起来,我的两臂索索只抖:我只好一次次地站起身来,在这可怕的黑咕隆咚的门道里实在冷得要命。可是我等着,等着,等着你,就象等待我的命运。
终于——大概是在凌晨两三点钟吧——我听见楼下有人用钥匙打开大门,然后有脚步声顺着楼梯上来。刹那间我觉得寒意顿消,浑身发热,我轻轻地打开房门,想冲到你的跟前,扑在你的脚下。……啊,我真不知道,我这个傻姑娘当时会干出什么事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蜡烛光晃晃悠悠地从楼梯照上来。我握着门把,浑身哆嗦。上楼来的,真是你吗?
是的,上来的是你,亲爱的——可是你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我听见一阵娇媚的轻笑,绸衣拖地的悉簌声和你低声说话的声音——你是和一个女人一起回来的。
我不知道,我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第二天早上八点钟他们把我拖到因斯布鲁克去了;我已经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的儿子昨天夜里死了——如果现在我果真还得继续活下去的话,我又要孤零零地一个人生活了。明天他们要来,那些黝黑、粗笨的陌生男人,带口棺材来,我将把我可怜的唯一的孩子装到棺材里去。也许朋友们也会来,带来些花圈,可是鲜花放在棺材上又有什么用?他们会来安慰我,给我说些什么话;可是他们能帮我什么忙呢?我知道,事后我又得独自一人生活。时间上再也没有比置身于人群之中却又孤独生活更可怕的了。我当时,在因斯布鲁克度过的漫无止境的两年时间里,体会到了这一点。从我十六岁到十八岁的那两年,我简直象个囚犯,象个遭到屏弃的人似的,生活在我的家人中间。我的继父是个性情平和、沉默寡言的男子,他对我很好,我母亲丝毫为了补赎一个无意中犯的过错,对我总是百依百顺;年轻人围着我,讨好我;可是我执拗地拒他们于千里之外。离开了你,我不愿意高高兴兴、心满意足地生活,我沉湎于我那阴郁的小天地里,自己折磨自己,孤独寂寥地生活。他们给我买的花花绿绿的新衣服,我穿也不穿;我拒绝去听音乐会,拒绝去看戏,拒绝跟人家一起快快活活地出去远足郊游。我几乎足不逾户,很少上街:亲爱的你相信吗,我在这座小城市里住了两年之久,认识的街道还不到十条?我成天悲愁,一心只想悲愁;我看不见你,也就什么不想要,只想从中得到某种陶醉。再说,我只是热切地想要在心灵深处和你单独呆在一起,我不愿意使我分心。我一个人坐在家里,一坐几小时,一坐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就是想你,把成百件细小的往事翻来覆去想个不停,回想起每一次和你见面,每一次等候你的情形,我把这些小小的插曲想了又想,就象看戏一样。因为我把往日的每一秒钟都重复了无数次,所以我整个童年时代都记得一清二楚,过去这些年每一分钟对我都是那样的生动、具体,仿佛这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当时心思完全集中在你的身上。我把你写的书都买了来;只要你的名字一登在报上,这天就成了我的节日。你相信吗,你的书我念了又念,不知念了多少遍,你书中的每一行我都背得出来?要是有人半夜里把我从睡梦中唤醒,从你的书里孤零零地给我念上一行,我今天,时隔十三年,我今天还能接着往下背,就象在做梦一样:你写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福音书和祷告词啊。整个时间只是因为和你有关才存在:我在维也纳的报纸上查看音乐会和戏剧首次公演的广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什么演出会使你感到兴趣,一到晚上,我就在远方陪伴着你:此刻他走进剧院大厅了,此刻他坐下了。这样的事情我梦见了不下一千次,因为我曾经有一次亲眼在音乐会上看见过你。
可是干吗说这些事呢,干吗要把一个孤独的孩子的这种疯狂的、自己折磨自己的、如此悲惨、如此绝望的狂热之情告诉一个对此毫无所感,一无所知的人呢?可是我当时难道还是个孩子吗?我已经十七岁,转眼就满十八岁了——年轻人开始在大街上扭过头来看我了,可是他们只是使我生气发火。因为要我在脑子里想着和别人恋爱,而不是爱你,哪怕仅仅是闹着玩的,这种念头我都觉得难以理解、难以想象地陌生,稍稍动心在我看来就已经是在犯罪了。我对你的激情仍然一如既往,只不过随着我身体的发育,随着我情欲的觉醒而和过去有所不同,它变得更加炽烈、更加含有肉体的成分,更加具有女性的气息。当年潜伏在那个不懂事的女孩子的下意识里、驱使她去拉你的门铃的那个朦朦胧胧的愿望,现在却成了我唯一的思想:把我奉献给你,完全委身于你。
我周围的人认为我腼腆,说我害羞脸嫩,我咬紧牙关,不把我的秘密告诉任何人。可是在我心里却产生了一个钢铁般的意志。我一心一意只想着一件事:回到维也纳,回到你身边。经过努力,我的意志得以如愿以偿,不管它在别人看来,是何等荒谬绝伦,何等难以理解。我的继父很有资财,他把我看作是他自己亲生的女儿。可是我一个劲儿地顽固坚持,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最后我终于达到了目的,前往维也纳去投奔一个亲戚,在一家规模很大的服装店里当了个职员。难道还要我对你说,在一个雾气迷茫的秋日傍晚我终于!终于!来到了维也纳,我首先是到哪儿去的吗?我把箱子存在火车站,跳上一辆电车,——我觉得这电车开得多么慢啊,它每停一站我就心里冒火——跑到那幢房子跟前。你的窗户还亮着灯光,我整个心怦怦直跳。到这时候,这座城市,这座对我来说如此陌生,如此毫无意义地在我身边喧嚣轰响的城市,才获得了生气,到这时候,我才重新复活,因为我感觉到了你的存在,你,我的永恒的梦。我没有想到,我对你的心灵来说无论是相隔无数的山川峡谷,还是说在你和我那抬头仰望的目光之间只相隔你窗户的一层玻璃,其实都是同样的遥远。我抬头看啊,看啊:那儿有灯光,那儿是房子,那儿是你,那儿就是我的天地。两年来我一直朝思暮想着这一时刻,如今总算盼到了。这个漫长的夜晚,天气温和,夜雾弥漫,我一直站在你的窗下,直到灯光熄灭。然后我才去寻找我的住处。
以后每天晚上我都这样站在你的房前。我在店里干活一直干到六点,活很重,很累人,可是我很喜欢这个活,因为工作一忙,就使我不至于那么痛切地感到我内心的骚乱。等到铁制的卷帘式的百叶窗哗的一下在我身后落下,我就径直奔向我心爱的目的地。我心里唯一的心愿就是,只想看你一眼,只想和你见一次面,只想远远地用我的目光搂抱你的脸!大约过了一个星期,我终于遇见你了,而且恰好是在我没有料想到的一瞬间:我正抬头窥视你的窗口,你突然穿过马路走了过来。我一下子又成了那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我觉得热血涌向我的脸颊;我违背了我内心强烈的、渴望看见你眼睛的欲望,不由自主地一低头,象身后有追兵似的,飞快地从你身边跑了过去。事后我为这种女学生似的羞怯畏缩的逃跑行为感到害臊,因为现在我不是已经打定主意了吗:我一心只想遇见你,我在找你,经过这些好不容易熬过来的岁月,我希望你认出我是谁,希望你主意我,希望为你所爱。
可是你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注意到我,尽管我每天晚上都站在你的胡同里,即使风雪交加,维也纳凛冽刺骨的寒风吹个不停,也不例外。有时候我白白地等了几个小时,有时候我等了半天,你终于和朋友一起从家里走了出来,有两次我还看见你和女人在一起,——我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和你手挽着手紧紧依偎着往外走,我的新猛地一下抽缩起来,把我的灵魂撕裂,这时我突然感到我已长大成人,感到心里有种新的异样的感觉。我并不觉得意外,我从童年时代就知道老有女人来访问你,可是现在突然一下子我感到一阵肉体上的痛苦,我心里感情起伏,恨你和另外一个女人这样明显地表示肉体上的亲昵,可同时自己也渴望着能得到这种亲昵。出于一种幼稚的自尊心,我一整天没到你的房子前面去,我以往就有这种幼稚的自尊心,说不定我今天还依然是这样。可是这个倔强赌气的夜晚变得非常空虚,这一晚多么可怕啊!第二天晚上我又忍气吞声地站在你的房前,等啊等啊,命运注定,我一生就这样站在你紧闭着的生活前面等着。
有一天晚上,你终于注意到我了。我早已看见你远远地走来,我赶忙振作精神,别到时候又躲开你。事情也真凑巧,恰好有辆卡车停在街上卸货,把马路弄得很窄,你只好擦着我的身边走过去。你那漫不经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我身上一扫而过,它刚和我专注的目光一接触,立刻又变成了那种专门对付女人的目光——勾起往事,我大吃一惊!——又成了那种充满蜜意的目光,既脉脉含情,同时又荡人心魄,又成了那种把对方紧紧拥抱起来的勾魂摄魄的目光,这种目光从前第一次把我唤醒,使我一下子从孩子变成了女人,变成了恋人。你的目光和我的目光就这样接触了一秒钟、两秒钟,我的目光没法和你的目光分开,也不愿意和它分开——接着你就从我身边过去了。我的心跳个不停:我身不由己地不得不放慢脚步,一种难以克服的好奇心驱使我扭过头去,看见你停住了脚步,正回头来看我。你非常好奇、极感兴趣地仔细观察我,我从你的神气立刻看出,你没有认出我来。
你没有认出我来,当时没有认出我,也从来没有认出过我。亲爱的,我该怎么向你形容我那一瞬间失望的心情呢。当时我第一次遭受这种命运,这种不为你所认出的命运,我一辈子都忍受着这种命运,随着这种命运而死;没有被你认出来,一直没有被你认出来。叫我怎么向你描绘这种失望的心情呢!因为你瞧,在因斯布鲁克的这两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我什么也不干,就在设想我们在维也纳的重逢该是什么情景,我随着自己情绪的好坏,想象最幸福的和最恶劣的可能性。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我是在梦里把这一切都过了一遍;在我心情阴郁的时刻我设想过:你会把我拒之门外,会看不起我,因为我太低贱,太丑陋,太讨厌。你的憎恶、冷酷、淡漠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形式,我在热烈活跃的想象出来的幻境里都经历过了——可是这点,就这一点,即使我心情再阴沉,自卑感再严重,我也不敢考虑,这是最可怕的一点:那就是你根本没有注意到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今天我懂得了——唉,是你教我明白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一个少女、一个女人的脸想必是变化多端的东西,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只是一面镜子,时而是炽热激情之镜,时而是天真烂漫之镜,时而又是疲劳困倦之镜,正如镜中的人影一样转瞬即逝,那么一个男子也就更容易忘却一个女人的容貌,因为年龄会在她的脸上投下光线,或者布满阴影,而服装又会把它时而这样时而那样地加以衬托。只有伤心失意的女人才会真正懂得这个中的奥秘。可我当时还是个少女,我还不能理解你的健忘,我自己毫无节制没完没了地想你,结果我竟产生错觉,以为你一定也常常在等我;要是我确切知道,我在你心目中什么也不是,你从来也没有想过我一丝一毫,我又怎么活的下去呢!你的目光告诉我,你一点也认不得我,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你的生活和我的生活有细如蛛丝的联系:你的这种目光使我如梦初醒,使我第一次跌到现实之中,第一次预感到我的命运。
你当时没有认出我是谁。两天之后我们又一次邂逅,你的目光以某种亲昵的神气拥抱我,这时你又没有认出,我是那个曾经爱过你的、被你唤醒的姑娘,你只认出,我是两天之前在同一个地方和你对面相遇的那个十八岁的美丽姑娘。你亲切地看我一眼,神情不胜惊讶,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你又和我擦肩而过,又马上放慢脚步:我浑身战栗,我心里欢呼,我暗中祈祷,你会走来跟我打招呼。我感到,我第一次为你而活跃起来:我也放慢了脚步,我不躲着你。突然我头也美回,便感觉到你就在我的身后,我知道,这下子我就要第一次听到你用我喜欢的声音跟我说话了。我这种期待的心情,使我四肢酥麻,我正担心,我不得不停住脚步,心简直象小鹿似的狂奔猛跳——这时你走到我旁边来了。你跟我攀谈,一副高高兴兴的神气,就仿佛我们是老朋友似的——唉,你对我一点预感也没有,你对我的生活从来也没有任何预感!——你跟我攀谈起来,是那样的落落大方,富有魅力,甚至使我也能回答你的话。我们一起走完了整个的一条胡同。然后你就问我,是否愿意和你一起去吃晚饭。我说好吧。我又怎么敢拒不接受你的邀请?
我们一起在一家小饭馆里吃饭——你还记得吗,这饭馆在哪儿?一定记不得了,这样的晚饭对你一定有的是,你肯定分不清了,因为我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几百个女人当中的一个,只不过是连绵不断的一系列艳遇中的一桩而已。又有什么事情会使你回忆起我来呢:我话说的很少,因为在你身边,听你说话已经使我幸福到了极点。我不愿意因为提个问题,说句蠢话而浪费一秒钟的时间。你给了我这一小时,我对你非常感谢,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时间。你的举止使我感到,我对你怀有的那种热情敬意完全应该,你的态度是那样的温文尔雅,恰当得体,丝毫没有急迫逼人之势,丝毫不想匆匆表示温柔缠绵,从一开始就是那种稳重亲切,一见如故的神气。我是早就决定把我整个的意志和生命都奉献给你了,即使原来没有这种想法,你当时的态度也会赢得我的心的。唉,你是不知道,我痴痴地等了你五年!你没使我失望,我心里是多么喜不自胜啊!
天色已晚,我们离开饭馆。走到饭馆门口,你问我是否急于回家,是否还有一点时间。我事实上已经早有准备,这我怎么能瞒着你!我就说,我还有时间。你稍微迟疑了一会儿,然后问我,是否愿意到你家去坐一会,随便谈谈。我决定制不言而喻的事,就脱口而出说了句:"好吧!"我立刻发现,我答应得这么快,你感到难过或者感到愉快,反正你显然是深感意外的。今天我明白了,为什么你感到惊愕;现在我才知道,女人通常总要装出毫无准备的样子,假装惊吓万状,或者怒不可遏,即使她们实际上迫不及待地急于委身于人,一定要等到男人哀求再三,谎话连篇,发誓赌咒,作出种种诺言,这才转嗔为喜,半推半就。我知道,说不定只有以卖笑为职业的女人,只有妓女才会毫无保留地欣然接受这样的邀请,要不然就只有天真烂漫、还没有长大成人的女孩子才会这样。而在我的心里——这你又怎料想得到——只不过是化为言语的意志,经过千百个日日夜夜的集聚而今迸涌开来的相思啊。反正当时的情况是这样:你吃了一惊,我开始使你对我感起兴趣来了。我发现,我们一起往前走的时候,你一面和我说话,一面略带惊讶地在旁边偷偷地打量我。你的感觉在觉察人的种种感情时总象具有魔法似的确有把握,你此刻立即感到,在这个小鸟依人似的美丽的姑娘身上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有着一个秘密。于是你顿时好奇心大发,你绕着圈子试探性地提出许多问题,我从中觉察到,你一心想要探听这个秘密。可是我避开了:我宁可在你面前显得有些傻气,也不愿向你泄露我的秘密。我们一起上楼到你的寓所里去。原谅我,亲爱的,要是我对你说,你不能明白,这条走廊,这道楼梯对我意味着什么,我感到什么样的陶醉、什么样的迷惘、什么样的疯狂的、痛苦的、几乎是致命的幸福。直到现在,我一想起这一切,不能不潸然泪下,可是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我感觉到,那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渗透了我的激情,都是我童年时代的相思的象征:在这个大门口我千百次地等待过你,在这座楼梯上我总是偷听你的脚步声,在那儿我第一次看见你,透过这个窥视孔我几乎看得灵魂出窍,我曾经有一次跪在你门前的小地毯上,听到你房门的钥匙咯喇一响,我从我躲着的地方吃惊地跳起。我整个童年,我全部激情都寓于这几米长的空间之中,我整个的一生都在这里,如今一切都如愿以偿,我和你走在一起,和你一起,在你的楼里,在我们的楼里,我的过去的生活犹如一股洪流向我劈头盖脑地冲了下来。你想想吧,——我这话听起来也许很俗气,可是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说法——一直到你的房门口为止,一切都是现实的、沉闷的、平凡的世界,在你的房门口,便开始了儿童的魔法世界,阿拉丁的王国;你想想吧,我千百次望眼欲穿地盯着你的房门口,现在我如痴如醉迈步走了进去,你想象不到——充其量只能模糊地感到,永远也不会完全知道,我的亲爱的!——这迅速流逝的一分钟从我的生活中究竟带走了什么。
那天晚上,我整夜呆在你的身边。你没有想到,在这之前,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亲近过我,还没有一个男人接触过或者看见过我的身体。可是你又怎么会想到这个呢,亲爱的,因为我对你一点也不抗拒,我忍住了因为害羞而产生的任何迟疑不决,只是为了别让你猜出我对你爱情的秘密,这个秘密准会叫你吓一跳的——因为你只喜欢轻松愉快、游戏人生、无牵无挂。你深怕干预别人的命运。你愿意滥用你的感情,用在大家身上,用在所有的人身上,可是不愿意作出任何牺牲。我现在对你说,我委身于你时,还是个处女,我求你,千万别误解我!我不是责怪你!你并没有勾引我,欺骗我,引诱我——是我自己挤到你的跟前,扑到你的怀里,一头栽进我的命运之中。我永远永远也不会的,我只会永远感谢你,因为这一夜对我来说真是无比的欢娱、极度的幸福!我在黑暗里一挣开眼睛,感到你在我的身边,我不觉感到奇怪,怎么群星不在我的头上闪烁,因为我感到身子已经上了天庭。不,我的亲爱的,我从来也没有后悔过,从来也没有因为这一时刻后悔过。我还记得,你睡熟了,我听见你的呼吸,摸到你的身体,感到我自己这么紧挨着你,我幸福得在黑暗中哭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急着要走。我得到店里去上班,我也想在你仆人进来以前就离去,别让他看见我。我穿戴完毕站在你的面前,你把我搂在怀里,久久地凝视着我;莫非是一阵模糊而遥远的回忆在你心头翻滚,还是你只不过觉得我当时容光焕发、美丽动人呢?然后你就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我轻轻地挣脱身子,想要走了。这时你问我:"你不想带几朵花走吗?"我说好吧。你就从书桌上供的那只蓝色水晶花瓶里(唉,我小时候那次偷偷地看了你房里一眼,从此就认得这个花瓶了)取出四朵白玫瑰来给了我。后来一连几天我还吻着这些花儿。
在这之前,我们约好了某个晚上见面。我去了,那天晚上又是那么销魂,那么甜蜜。你又和我一起过了第三夜。然后你就对我说,你要动身出门去了——啊,我从童年时代起就对你出门旅行恨得要死!——你答应我,一回来就通知我。我给了你一个留局待取的地址——我的姓名我不愿告诉你。我把我的秘密锁在我的心底。你又给了我几朵玫瑰作为临别纪念,——作为临别纪念。
这两个月里我每天去问……别说了,何必跟你描绘这种由于期待、绝望而引起的地狱般的折磨。我不责怪你,我爱你这个人就爱你是这个样子,感情热烈而生性健忘,一往情深而爱不专一。我就爱你是这么个人,只爱你是这么个人,你过去一直是这样,现在依然还是这样。我从你灯火通明的窗口看出,你早已出门回家,可是你没有写信给我。在我一生的最后的时刻我也没有收到过你一行手迹,我把我的一生都献给你了,可是我没收到过你一封信。我等啊,等啊,象个绝望的女人似的等啊。可是你没有叫我,你一封信也没有写给我……一个字也没写……
我的儿子昨天死了——这也是你的儿子。亲爱的,这是那三夜销魂荡魄缱绻柔情的结晶,我向你发誓,人在死神的阴影笼罩之下是不会撒谎的。他是我俩的孩子,我向你发誓,因为自从我委身于你之后,一直到孩子离开我的身体,没有一个男子碰过我的身体。被你接触之后,我自己也觉得我的身体是神圣的,我怎么能把我的身体同时分赠给你和别的男人呢?你是我的一切,而别的男人只不过是我的生活中匆匆来去的过客。他是我俩的孩子,亲爱的,是我那心甘情愿的爱情和你那无忧无虑的、任意挥霍的、几乎是无意识的缱绻柔情的结晶,他是我俩的孩子,我们的儿子,我们唯一的孩子。你于是要问了——也许大吃一惊,也许只不过有些诧异——你要问了,亲爱的,这么多年漫长的岁月,我为什么一直把这孩子的事情瞒着你,直到今天才告诉你呢?此刻他躺在这里,在黑暗中沉睡,永远沉睡,准备离去,永远也不回来,永不回来!可是你叫我怎么能告诉你呢?象我这样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和你过了三夜,不加反抗,可说是满心渴望地向你张开我的怀抱,象我这样一个匆匆邂逅的无名女人,你是永远、永远也不会相信,她会对你,对你这么一个不忠实的男人坚贞不渝的,你是永远也不会坦然无疑地承认这孩子是你的亲生之子的!即使我的话使你觉得这事似真非假,你也不可能完全消除这种隐蔽的怀疑:我见你有钱,企图把另一笔风流帐转嫁在你的身上,硬说他是你的儿子。你会对我疑心,在你我之间会存在一片阴影,一片淡淡的怀疑的阴影。我不愿意这样。再说,我了解你;我对你十分了解,你自己对自己还没了解到这种地步;我知道你在恋爱之中只喜欢轻松愉快,无忧无虑,欢娱游戏,突然一下子当上了父亲,突然一下子得对另一个人的命运负责,你一定觉得不是滋味。你这个只有在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情况下才能呼吸生活的人,一定会觉得和我有了某种牵连。你一定会因为这种牵连而恨我——我知道,你会恨我的,会违背你自己清醒的意志恨我的。也许只不过几个小时,也许只不过短短几分钟,你会觉得我讨厌,觉得我可恨——而我是有自尊心的,我要你一辈子想到我的时候,心里没有忧愁。我宁可独自承担一切后果,也不愿变成你的一个累赘。我希望你想起我来,总是怀着爱情,怀着感激:在这点上,我愿意在你结交的所有的女人当中成为独一无二的一个。可是当然罗,你从来也没有想过我,你已经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不是责怪你,我的亲爱的,我不责怪你。如果有时候从我的笔端流露出一丝怨尤,那么请你原谅我吧!——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死了,在摇曳不定的烛光映照下躺在那里;我冲着天主,握紧了拳头,管天主叫凶手,我心情悲愁,感觉昏乱。请原谅我的怨诉,原谅我吧!我也知道,你心地善良,打心眼里乐于助人。你帮助每一个人,即便是素不相识的人来求你,你也给予帮助。可是你的善心好意是如此的奇特,它公开亮在每个人的面前,人人可取,要取多少取多少,你的善心好意广大无边,可是,请原谅,它是不爽快的。它要人家提醒,要人家自己去拿。你只有在人家向你求援,向你恳求的时候,你才帮助别人,你帮助人家是出于害羞,出于软弱,而不是出于心愿。让我坦率地跟你说吧,在你眼里,困厄苦难中的人们,不见得比你快乐幸福中的兄弟更加可爱。象你这种类型的人,即使是其中心地最善良的人,求他们的帮助也是很难的。有一次,我还是个孩子,我通过窥视孔看见有个乞丐拉你的门铃,你给了他一些钱。他还没开口,你就很快把钱给了他,可是你给他钱的时候,有某种害怕的神气,而且相当匆忙,巴不得他马上走,仿佛你怕正视他的眼睛似的。你帮助人家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惶惶不安、羞怯腼腆、怕人感谢的样子,我永远也忘不了。所以我从来也不去找你。不错,我知道,你当时是会帮助我的,即使不能确定,这是你的孩子,你也会帮助我的。你会安慰我,给我钱,给我一大笔钱,可是总会带着那种暗暗的焦躁不耐的情绪,想把这桩麻烦事情从身边推开。是啊,我相信,你甚至会劝我及时把孩子打掉。我最害怕的莫过于此了——因为只要你要求,我什么事情不会去干呢!我怎么可能拒绝你的任何请求呢!而这孩子可是我的命根子,因为他是你的骨肉啊,他又是你,又不再是你。你这个幸福的无忧无虑的人,我一直不能把你留住,我想,现在你永远交给我了,禁锢在我身体里,和我的生命连在一起。这下子我终于把你抓住了,我可以在我的血管里感觉到你在生长,你的生命在生长,我可以哺育你,喂养你,爱抚你,亲吻你,只要我的心灵有这样的渴望。你瞧,亲爱的正因为如此,我一知道我怀了一个你的孩子,我便感到如此的幸福,正因为如此,我才把这件事瞒着你:这下你再也不会从我身边溜走了。
当然,亲爱的,这些日子并不是我脑子里预先感觉的那样,尽是些幸福的时光,也有几个月充满了恐怖和苦难,充满了对人们的卑劣的憎恶。我的日子很不好过。临产前几个月我不能再到店里去上班,要不然会引起亲戚们的注意,把这事告诉我家。我不想向我母亲要钱——所以我便靠变卖手头有的那点首饰来维持我直到临产时那段时间的生活。产前一个礼拜,我最后的几枚金币被一个洗衣妇从柜子里偷走了,我只好到一个产科医院去生孩子,只有一贫如洗的女人,被人遗弃遭人遗忘的女人万不得已才到那儿去,就在这些穷困潦倒的社会渣滓当中,孩子、你的孩子呱呱坠地了。那儿真叫人活不下去:陌生、陌生,一切全都陌生,我们躺在那儿的那些人,互不相识,孤独苦寂,互相仇视,只是被穷困、被同样的苦痛驱赶到这间抑郁沉闷的、充满了哥罗仿和鲜血的气味、充满了喊叫和呻唤的病房里来。穷人不得不遭受的凌侮,精神上和肉体上的耻辱,我在那儿都受到了。我忍受着和娼妓之类的病人朝夕相处之苦,她们卑鄙地欺侮着命运相同的病友;我忍受着年轻医生的玩世不恭的态度,他们脸上挂着讥讽的微笑,把盖在这些没有抵抗能力的女人身上的被单掀起来,带着一种虚假的科学态度在她们身上摸来摸去;我忍受着女管理员的无厌的贪欲——啊,在那里,一个人的羞耻心被人们的目光钉在十字架上,备受他们的毒言恶语的鞭笞。只有写着病人姓名的那块牌子还算是她,因为床上躺着的只不过是一块抽搐颤动的肉,让好奇的人东摸西摸,只不过是观看和研究的一个对象而已——啊,那些在自己家里为自己温柔地等待着的丈夫生孩子的妇女不会知道,孤立无援,无力自卫,仿佛在实验桌上生孩子是怎么回事!我要是在哪本书里念到地狱这个词,知道今天我还会突然不由自主地想到那间挤得满满的、水气弥漫的、充满了呻唤声、笑语声和惨叫声的病房,我就在那里吃足了苦头,我会想到这座使羞耻心备受凌迟的屠宰场。
原谅我,请原谅我说了这些事。可是也就是这一次,我才谈到这些事,以后永远也不再说了。我对此整整沉默了十一年,不久我就要默不作声直到地老天荒:总得有这么一次,让我嚷一嚷,让我说出来,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得到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我的全部的幸福,如今他躺在那里,已经停止了呼吸。我看见孩子的微笑,听见他的声音,我在幸福陶醉之中早已把那些苦难的时刻忘得一干二净;可是现在,孩子死了,这些痛苦又历历如在眼前,我这一次、就是这一次,不得不从心眼里把它们叫喊出来。可是我并不抱怨你,我只怨天主,是天主使这痛苦变得如此无谓。我不怪你,我向你发誓,我从来也没有对你生过气、发过火。即使在我的身体因为阵痛扭作一团的时刻,即使在痛苦把我的灵魂撕裂的瞬间,我也没有在天主的面前控告过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那几夜,从来没有谴责过我对你的爱情。我始终爱你,一直赞美着你我相遇的那个时刻。要是我还得再去一次这样的地狱,并且事先知道,我将受到什么样的折磨,我也不惜再受一次,我的亲爱的,再受一次,再受千百次!
我的孩子昨天死了——你从来没有见过他。你从来也没有在旁边走过时扫过一眼这个俊美的小人儿、你的孩子,你连和他出于偶然匆匆相遇的机会也没有。我生了这个孩子之后,就隐居起来,很长时间不和你见面;我对你的相思不象原来那样痛苦了,我觉得,我对你的爱也不象原来那样热狂了,自从上天把他赐给我以后,我为我的爱情受的苦至少不象原来那样厉害了。我不愿把自己一分为二,一半给你,一半给他,所以我就全力照看孩子,不再管你这个幸运儿,你没有我也活得很自在,可是孩子需要我,我得抚养他,我可以吻他,可以把他搂在怀里。我似乎已经摆脱了对你朝思暮想的焦躁心情,摆脱了我的厄运,似乎由于你的另一个你,实际上是我的另一个你而得救了——只是难得的、非常难得的情况下,我的心里才会产生低三下四地到你房前去的念头。我只干一件事:每逢你的生日,总要给你送去一束白玫瑰,和你在我们恩爱的第一夜之后送给我的那些花一模一样。在这十年、在这十一年之间你有没有问过一次,是谁送来的花?也许你曾经回忆起你从前赠过这种玫瑰花的那个女人?我不知道、我也不会知道你的回答。我只是从暗地里把花递给你,一年一次,唤醒你对那一刻的回忆——这样对我来说,于愿已足。
你从来没有见过他,没有见过我们可怜的孩子——今天我埋怨我自己,不该不让你见他,因为你要是见了他,你会爱他的。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可怜的男孩,没有看过他微笑,没有见他轻轻地抬起眼睑,然后用他那聪明的黑眼睛——你的眼睛!——向我、向全世界投来一道明亮而欢快的光芒。啊,他是多么开朗、多么可爱啊:你性格中全部轻佻的成分在他身上天真地重演了,你的迅速的活跃的想象力在他身上得到再现:他可以一连几小时着迷似的玩着玩具,就象你游戏人声一样,然后又扬起眉毛,一本正经地坐着看书。他变得越来越象你;在他身上,你特有的那种严肃认真和玩笑戏谑兼而有之的两重性也已经开始明显地发展起来。他越象你,我越爱他。他学习很好,说起法文来,就象个小喜鹊滔滔不绝,他的作业本是全班最整洁的,他的相貌多么漂亮,穿着他的黑丝绒的衣服或者白色的水兵服显得多么英俊。他无论走到那儿,总是最时髦的;每次我带着他在格拉多的海滩上散步,妇女们都站住脚步,摸摸他金色的长发,他在色默林滑雪橇玩,人们都扭过头来欣赏他。他是这样的漂亮,这样的娇嫩,这样的可人意儿:去年他进了德莱瑟中学的寄宿学校,穿上制服,佩了短剑,看上去活象十八世纪宫廷的侍童!——可是他现在身上除了一件小衬衫一无所有,可怜的孩子,他躺在那儿,嘴唇苍白,双手合在一起。
你说不定要问我,我怎么可能让孩子在富裕的环境里受到教育呢,怎么可能使他过一种上流社会的光明、快乐的生活呢。我最心爱的人儿,我是在黑暗中跟你说话;我没有羞耻感,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可是别害怕,亲爱的——我卖身了。我倒没有变成人们称之为街头野鸡的那种人,没有变成妓女,可是我卖身了。我有一些有钱的男朋友,阔气的情人:最初是我去找他们,后来他们就来找我,因为我——这一点你可曾注意到?——长得非常之美。每一个我委身相与的男子都喜欢我,他们都感谢我,都依恋我,都爱我,只有你,只有你不是这样,我的亲爱的!
我告诉你,我卖身了,你会因此鄙视我吗?不会,我知道,你不会鄙视我。我知道,你一切全都明白,你也会明白,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另一个自我,为了你的孩子。我在产科医院的那间病房里接触到贫穷的可怕,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穷人总是遭人践踏、受人凌辱的,总是牺牲品。我不愿意、我绝不愿意你的孩子、你的聪明美丽的孩子注定了要在这深深的底层,在陋巷的垃圾堆中,在霉烂、卑下的环境之中,在一间后屋的龌龊的空气中长大成人。不能让他那娇嫩的嘴唇去说那些粗俚的语言,不能让他那白净的身体去穿穷人家的发霉的皱缩的衣衫——你的孩子应该拥有一切,应该享有人间一切财富,一切轻松愉快,他应该也上升到你的高度,进入你的生活圈子。
因此只是因为这个缘故,我的爱人,我卖身了。这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牺牲,因为人间称之为名誉、耻辱的东西,对我来说纯粹是空洞的概念:我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人,既然你不爱我,那么我的身怎么着了我也觉得无所谓。我对男人们的爱抚,甚至于他们最深沉的激情,全都无动于衷,尽管我对他们当中有些人不得不深表敬意,他们的爱情得不到报答,我很同情,这也使我回忆起我自己的命运,因而常常使我深受震动。我认得的这些男人,对我都很体贴,他们大家都宠我、惯我、尊重我。尤其是那位帝国伯爵,一个年岁较大的鳏夫,他为了让这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你的儿子能上德莱瑟中学学习,到处奔走,托人说情——他象爱女儿那样地爱我。他向我求婚,求了三四次——我要是答应了,今天可能已经当上了伯爵夫人,成为提罗尔地方一座美妙无比的府邸的女主人,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因为孩子将会有一个温柔可爱的父亲,把他看成掌上明珠,而我身边将会有一个性情平和、性格高贵、心底善良的丈夫——不论他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催逼我,不论我的拒绝如何伤他的心,我始终没有答应他。也许我拒绝他是愚蠢的,因为要不然我此刻便会在什么地方安静地生活,并且受到保护,而这招人疼爱的孩子便会和我在一切,可是——我干吗不向你承认这一点呢——我不愿意栓住自己的手脚,我要随时为你保持自由。在我内心深处,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往日的孩子的梦还没有破灭:说不定你还会再一次把我叫到你的身边,哪怕只是叫去一个小时也好。为了这可能有的一小时的相会,我拒绝了所以的人的求婚,好一听到你的呼唤,就能应召而去。自从我从童年觉醒过了以后,我这整个的一生无非就是等待,等待着你的意志。
而这个时刻的确来到了。可是你并不知道,你并没有感到,我的亲爱的!就是在这个时刻,你也没有认出我来——你永远、永远、永远也没有认出我来!在这之前我已多次遇见过你,在剧院里,在音乐会上,在普拉特尔,在马路上——每次我的心都猛的一抽,可是你的眼光从我身上滑了过去:从外表看来,我已经完全变了模样,我从一个腼腆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女人,就象他们说的妩媚娇美,打扮得艳丽动人,为一群倾慕者簇拥着:你怎么能想象,我就是在你卧室的昏暗灯光照耀下的那个羞怯的少女呢?有时候和我走在一起的先生们当中有一个向你问好。你回答了他的问候,抬眼看我:可是你目光是客气的陌生的,表示出赞赏的神气,却从未表示出你认出我来了,陌生,可怕的陌生啊。你老是认不出我是谁,我对此几乎习以为常,可是我还记得,有一次这简直使我痛苦不堪:我和一个朋友一起坐在歌剧院的一个包厢里,隔壁的包厢里坐着你。演奏序曲的时候灯光熄灭了,我看不见你的脸,只感到你的呼吸就在我的身边,就跟那天夜里一样的近,你的手支在我们这个包厢的铺着天鹅绒的栏杆上,你那秀气的、纤细的手。我不由产生一阵阵强烈的欲望,想俯下身去谦卑地亲吻一下这只陌生的、我如此心爱的手,我从前曾经受到过这只手的温柔的拥抱啊。耳边乐声靡靡,撩人心弦,我的那种欲望变得越来越炽烈,我不得不使劲挣扎,拚命挺起身子,因为有股力量如此强烈地把我的嘴唇吸引到你那亲爱的手上去。第一幕演完,我求我的朋友和我一起离开剧院。在黑暗里你对我这样陌生,可是又挨我这么近,我简直受不了。
可是这时刻来到了,又一次来到了,在我这浪费掉的一生中这是最后一次。差不多正好是一年之前,在你生日的第二天。真奇怪:我每时每刻都想念着你,因为你的生日我总象一个节日一样地庆祝。一大清早我就出门去买了一些白玫瑰花,象以往每年一样,派人给你送去,以几年你已经忘却的那个时刻。下午我和孩子一起乘车出去,我带他到戴默尔点心铺去,晚上带他上剧院。我希望,孩子从小也能感受到这个日子是个神秘的纪念日,虽然他并不知道它的意义。第二天我就和我当时的情人呆在一起,他是布律恩地方一个年轻富有的工厂主,我和他已经同居了两年。他娇纵我,对我体贴入微,和别人一样,他也想和我结婚,而我也象对待别人一样,似乎无缘无故地拒绝了他的请求,尽管他给我和孩子送了许多礼物,而且本人也亲切可爱。他这人心肠极好,虽说有些呆板,对我有些低三下四。我们一起去听音乐会,在那儿遇到了一些寻欢作乐的朋友,然后在环城马路的一家饭馆里吃晚饭。席间,在笑语闲聊之中,我建议再到一家舞厅去玩。这种灯红酒绿花天酒地的舞厅,我一向十分厌恶,平时要是有人建议到那儿去,我一定反对,可是这一次——简直象有一股难以捉摸的魔术般的力量在我心里驱使我不知不觉地作出这样一个建议,在座的人十分兴奋,立即高兴地表示赞同——可是这一次我却感到有一种难以解释的强烈愿望,仿佛在那儿有神秘特别的东西等着我似的。他们大家都习惯于对我百依百顺,便迅速地站起身来。我们到舞厅去,喝着香槟酒,我心里突然一下子产生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非常疯狂的、近乎痛苦的高兴劲儿。我喝了一杯又一杯,跟着他们一起唱些撩人心怀的歌曲,心里简直可说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欲望,想跳舞,想欢呼。可是突然——我仿佛觉得有一样冰凉的或者火烫的东西猛的一下子落在我的心上——我挺起身子:你和几个朋友坐在临桌,你用赞赏的渴慕的目光看着我,就用你那一向撩拨得我心摇神荡的目光看着我。十年来第一次,你又以你全部不自觉的激烈的威力盯着看我。我颤抖起来。举起的杯子几乎失手跌落。幸亏同桌的人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慌意乱:它消失在哄笑和音乐的喧闹声中。
你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火烧火燎,使我浑身发烧,坐立不安。我不知道,是你终于认出我来了呢,还是你把我当作新欢,当作另外一个陌生女人在追求?热血一下子涌上我的双颊,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同桌的人跟我说的话。你想必注意到,我被你的目光搞得多么心神不安。你不让别人觉察,微微地摆动一下脑袋向我示意,要我到前厅去一会儿。接着你故意用明显的动作付帐,跟你的伙伴们告别,走了出去,行前再一次向我暗示,你在外面等我。我浑身哆嗦,好象发冷,又好象发烧,我没法回答别人提出的问题,也没法控制我周身沸腾奔流的热血。恰好这时有一对黑人舞蹈家脚后跟踩得劈啪乱响,嘴里尖声大叫,跳起一种古里古怪的新式舞蹈来:大家都在注视着他们,我便利用了这一瞬间。我站了起来,对我的男朋友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就尾随你走了出去。
你就站在外面前厅里,衣帽间旁边,等着我。我一出来,你的眼睛就发亮了。你微笑着快步迎了上来;我立即看出,你没有认出我来,没有认出当年的那个小姑娘,也没有认出后来的那个少女,你又一次把我当作一个新相遇的女人,当作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来追求。"您可不可以也给我一小时时间呢?"你用亲切的语气问我——从你那确有把握的样子我感觉到,你把我当作一个夜间卖笑的女人。"好吧,"我说道。十多年前那个少女在幽暗的马路上就用这同一个声音抖颤、可是自然而然地表示赞同的"好吧"回答你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面呢?"你问道。"您什么时候想见我都行,"我回答道——我在你面前是没有羞耻感的。你稍微有些惊讶地凝视着我,惊讶之中含有怀疑、好奇的成分,就和从前你见我很快接受你的请求时表示惊讶不止一样。"现在行吗?"你问道,口气有些迟疑。"行,"我说,"咱们走吧。"我想到衣帽间去取我的大衣。
我突然想起,衣帽票在我男朋友手里,我们的大衣是一起存放的。回去向他要票,势必要唠唠叨叨解释一番,另一方面,和你呆在一起的时候,是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要我放弃,我也不愿意。所以我一秒钟也不迟疑:我只取了一块围巾披在晚礼服上,就走到夜雾弥漫、潮湿阴冷的黑夜中去,撇开我的大衣不顾,撇开那个温柔多情的好心人不顾,这些年来就是他养活我的,而我却当着他朋友的面,丢他的脸,使他变成一个可笑的傻瓜:供养了几年的情妇遇到一个陌生男子一招手就会跟着跑掉。啊,我内心深处非常清楚地意识到,我对一个诚实的朋友干了多么卑鄙的恶劣、多么忘恩负义、多么下作无耻的事情,我感觉到,我的行为是可笑的,我由于疯狂,使一个善良的人永远蒙受致命的创伤,我感觉到,我已把我的生活彻底毁掉——可是我急不可耐地想在一次亲吻一下你的嘴唇,想再一次听你温柔地对我说话,与之相比,友谊对我又算得了什么,我的存在又算得了什么?我就是这样爱你的,如今一切都已消逝,一切都已过去,我可把这话告诉你了。我相信只要你叫我,我就是已经躺在尸床上,也会突然涌来一股力量,使我站起身来,跟着你走。
门口停着一辆轿车,我们驱车到你的寓所。我又听见你的声音,我又感觉到你温存地呆在我的身边,我又和从前一样如醉如痴,又和从前一样感到天真幸福。相隔十多年,我第一次又登上你的楼梯,我的心情——不说了,不说了,我没法向你描述,在那几秒钟里我是如何对于一切都有双重的感觉,既感到逝去的岁月,也感到眼前的时光,而在一切和一切之中,我只感觉到你。你的房间没有多少变化,多了几张画,多了几本书,有的地方多了几件新的家俱,可是一切在我看来还是那么亲切。书桌上供着花瓶,里面插着玫瑰花——我的玫瑰花,是我前一天你生日派人给你送来的,以此纪念一个你记不得了的女人,即使此刻,她就近在你的眼前,手握着手,嘴唇紧贴着嘴唇,你也认不出她来。可是,我还是很高兴,你供着这些鲜花:毕竟还有我的一点气息、我的爱情的一缕呼吸包围着你。
你把我搂在怀里。我又在你那里度过了一个销魂之夜。可是即使我脱去衣服赤身露体,你也没有认出我是谁。我幸福地接受你那熟练的温存和爱抚,我发现,你的激情对一位情人和一个妓女是一样看待,不加区别的。你放纵你的情欲,毫不节制,不假思索地挥霍你的感情。你对我,对于一个从夜总会里带来的女人是这样的温柔,这样的高尚,这样的亲切而又充满敬意,同时在享受女人方面又是那样的充满激情;我在陶醉于过去的幸福之中,又一次感觉到你本质的这独特的两重性,在肉欲的激情之中含有智慧的精神的激情,这在当年使我这个小姑娘都成了你的奴隶。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男人在温存抚爱之际这样贪图享受片刻的欢娱。这样放纵自己的感情,把内心深处披露无遗——而事后竟然消烟云散,全部归于遗忘,简直遗忘得不近人情。可我自己也忘乎所以了:在黑暗中躺在你身边的我究竟是谁啊?是从前那个心急如火的小姑娘吗,是你孩子的母亲,还是一个陌生女人?啊,在这激情之夜,一切是如此的亲切,如此的熟悉,可一切又是如此异乎寻常的新鲜。我祷告上苍,但愿这一夜永远延续下去。
可是黎明还是来临了,我们起得很晚,你请我和你一同进早餐。有一个没有露面的佣人很谨慎地在餐室里摆好了早点,我们一起喝茶,闲聊。你又用你那坦率诚挚的亲昵态度和我说话,绝不提任何不得体的问题,绝不对我这个人表示任何好奇心。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也不问我住在那里:我对你来说,又不过只是一次艳遇,一个无名的女人,一段热情的时光,最后在遗忘的烟雾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告诉我,你现在又要出远门到北非去,去两三个月;我在幸福之中又战栗起来,因为在我的耳边又轰轰的响起这样的声音:完了,完了,忘了!我恨不得扑倒在你的脚下,喊道:"带我去吧,这样你终于会认出我来,过了这么多年,你终于会认出我是谁!"可是我在你的面前是如此羞怯,胆小,奴性十足,性格软弱。我只能说一句:"多遗憾哪!"你微笑着望着我说:"你真的觉得遗憾吗?"
这时候一股突发的野劲儿抓住了我。我站起来,长时间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看。然后我说道:"我爱的那个男人也老是出门到外地去。"我凝视着你,直视你眼睛里的瞳仁。"现在,现在他要认出我来了!"我身上每一根神经都颤抖起来。可是你冲着我微笑,安慰我:"他会回来的。"——"是的,"我回答道,"会回来的,可是回来就什么都忘了。"
我说这话的腔调里一定有一种特殊的激烈的东西。因为你也站起来,注视着我,态度不胜惊讶,非常亲切。你抓住我的双肩,说道:"美好的东西是忘不了的,我是不会忘记你的,"你说着,你的目光一直射进我的心灵深处,仿佛想把我的形象牢牢记住似的。我感到你的目光一直进入我的身体,在里面探索、感觉、吮吸着我整个的生命,这时我相信,盲人重见光明。他要认出我来了,他要认出我来了!这个念头使我整个灵魂都颤抖起来。
可是你没有认出我来。没有,你没有认出我是谁,我对你来说,从来也没有象这一瞬间那样的陌生,因为要不然——你绝不会干出几分钟之后干的事情。你吻我,又一次狂热地吻我。头发给弄乱了,我只好再梳理一下,我正好站在镜子前面,从镜子里我看到——我简直又羞又惊,都要跌倒在地了——我看到你非常谨慎地把几张大钞票塞进我的暖手筒。我在这一瞬间怎么会没有叫出声来,没有扇你一股嘴巴呢!——我从小就爱你,并且是你儿子的母亲,可你却为这一夜付钱个我!被你遗忘还不够,我还得受这样的侮辱。
我急忙收拾我的东西。我要走,赶快离开。我心里太痛苦了。我抓起我的帽子,帽子就搁在书桌上,靠近那只插着白玫瑰、我的玫瑰的那只花瓶。我心里又产生一个强烈的愿望,不可抗拒的愿望:我想再尝试一次来提醒你:"你愿意给我一朵你的白玫瑰吗?"——"当然乐意,"你说着马上就取了一朵。"可是这些花也许是一个女人、一个爱你的女人送给你的吧?"我说道。"也许是,"你说,"我不知道,是人家送给我的,我不知道是谁送的;所以我才这么喜欢它们。"我盯着看你。"也许是一个被你遗忘的女人送的!"你脸上露出一副惊愕的神气。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你:"认出我来,认出我来吧!"我的目光叫道。可是你的眼睛微笑着,亲切然而一无所知。你又吻了我一下。可是你没有认出我来。
我快步向门口走去,因为我感觉到,我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可不能叫你看见我落泪。在前屋我几乎和你的仆人约翰撞个满怀,我出去时走得太急了。他胆怯地赶快跳到一边,一把拉开通向走廊的门,让我出去,就在这一秒钟,你听见了吗?——就在我正面看他、噙着眼泪看这形容苍老的老人的这一刹那,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就在这一秒钟,你听见了吗?就在这一瞬间老人认出我来了,可他从我童年时代起就没有看见过我呢。为了他认出我,我恨不得跪倒在他面前,吻他的双手。我只是把你用来鞭笞我的钞票匆忙地从暖手筒里掏出来,塞在他的手里。他哆嗦着,惊慌失措地抬眼看我——他在这一秒钟里对我的了解比你一辈子对我的了解还多。所有的人都娇纵我,宠爱我,大家对我都好——只有你,只有你把我忘得干干净净,只有你,只有你从来也没认出我!
我的孩子昨天死了,我们的孩子——现在我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别的人可以爱,只除了你。可是你是我的什么人呢,你从来也没有认出我是谁,你从我身边走过,犹如从一道河边走过,你碰到我的身上犹如碰在一块石头,你总是走啊,走啊,不断向前走啊,可是叫我永远等着。曾经有一度我以为把你抓住了,在孩子身上抓住了你,你这飘忽不定的人儿。可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夜之间他就残忍地撇开我走了,一去永不复回。我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孤苦伶仃,我一无所有,你身上的东西我一无所有——再也没有孩子了,没有一句话,没有一行字,没有一丝回忆,要是有人在你面前提到我的名字,你也会象陌生人似的充耳不闻。既然我对你来说虽生犹死,我又何必不乐于死去,既然你已离我而去,我又何必不远远走开?不,亲爱的,我不是埋怨你,我不想把我的悲苦抛进你欢乐的生活。不要担心我会继续逼着你——请原谅我,此时此刻,我的孩子死了,躺在那里,没人理睬,总得让我一吐我心里的积蕴。就这一次我得和你说说,然后我再默默地回到我的黑暗中去,就象这些年来我一直默默地呆在你的身边一样。可是只要我活着,你永远也听不到我这呼喊——只要等我死去,你才会收到我的这份遗嘱,收到一个女人的遗嘱,她爱你胜过所有的人,而你从来也没认出她来,她始终在等着你,而你从来也不去叫她。也许说不定你在这以后会来叫我,而我将第一次对你不忠,我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听见你的呼唤:我没有给你留下一张照片,没有给你留下一个印记,就象你也什么都没给我留下一样;今后你将永远也认不出我,永远也认不出我。我活着命运如此,我死后命运也将依然如此。我不想叫你在我最后的时刻来看我,我走了,你并不知道我的姓名,也不知道我的相貌。我死得很轻松,因为你在远处并不感到我死。要是我的死会使你痛苦,那我就咽不下最后一口气。
我再也写不下去了……我的头晕得厉害……我的四肢疼痛,我在发烧,……我想我得马上躺下去。也许命运对我开一次恩,我用不着亲眼看着他们如何把孩子抬走。……我实在写不下去了,别了,亲爱的,别了,我感谢你……过去那样,就很好,不管怎么着,很好……我要为此感谢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我心里很舒服:要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现在知道了,不,你只是上浮觉得,我是多么地爱你,而你从这爱情不会受到任何牵累。我不会使你若有所失——这使我很安慰。你的美好光明的生活里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我的死并不给你增添痛苦,……这使我很安慰,你啊,我的亲爱的。
可是谁……谁还会在你的生日老给你送白玫瑰呢?啊,花瓶将要空空地供在那里,一年一度在你四周吹拂的微弱的气息,我的轻微的呼吸,也将就此消散!亲爱的,听我说,我求求你……这是我对你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请求……为了让我高兴高兴,每年你过生日的时候,——过生日的那天,每个人总想到他自己——去买些玫瑰花,插在花瓶里。照我说的去做吧,亲爱的,就象别人一年一度为一个亲爱的死者做一台弥撒一样。可我已经不相信天主,不要人家给我做弥撒,我只相信你,我只爱你,只愿在你身上还继续活下去……唉,一年就只活那么一天,只是默默地,完全是不声不响地活那么一天,就象我从前活在你的身边一样……我求你,照我说的去做,亲爱的……这是我对你的第一个请求,也是最后一个请求……我感谢你……我爱你,我爱你……永别了……
他两手哆嗦,把信放下。然后他长时间地凝神沉思。他模模糊糊地回忆起一个邻家的小姑娘,一个少女,一个夜总会的女人,可是这些回忆,朦胧不清,混乱不堪,就象哗哗流淌的河水底下的一块石头,闪烁不定,变换莫测。阴影不时涌来,又倏忽散去,终于构不成一个图形。他感觉的一些感情上的蛛丝马迹,可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他仿佛觉得,所有这些形象他都梦见过,常常在深沉的梦里见到过,然而也只是梦见过而已。
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他面前书桌上的那只蓝花瓶上。瓶里是空的,这些年来第一次在他生日这一天花瓶是空的,没有插花。他悚然一惊:仿佛觉得有一扇看不见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阴冷的穿堂风从另外一个世界吹进了他寂静的房间。他感觉到死亡,感觉到不朽的爱情:百感千愁一时涌上他的心头,他隐约想起了那个看不见的女人,她飘浮不定,然而热烈奔放,犹如远方传来的一阵乐声。
又要反对中共,又要反对西方,又要借助暂居西方的力量和地盘,那你准备怎么搞呢?
有人说列宁同志不是拿德国人的金马克反帝吗,但是列宁同志可没反咬德国一口啊,人家还签了布列斯特和约割地赔款呢。皇汉们和毛左们都把西方描述的坏得不能再坏,但是你们怎么敢联合大魔王打击中共这个小魔王的。
2047能见度是真不如matrix群组
要建立一个物理或者化学的模型,肯定要对现实进行一些简化。姨学经常描述的一个状态是“费拉”,费拉(fellah)或者法拉欣(fellahin), 字面意义就是“犁地的人”,通常指埃及地区被征服的古埃及人后裔,在当地务农为生。姨学对费拉的描述,大体是照抄斯宾格勒“西方的没落”里对于“费拉文明”的描述,就是被征服者们,或者旧文明的灰烬。姨学通常把费拉,降虏,原子人,末人放在一起作为近义词使用。那么如果我们把这些概念放在一起,并予以抽象,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理想的,简化的模型,这就是”理想费拉“。
理想费拉是严格的无秩序体系,理想费拉之间没有相互作用,理想费拉没有内部结构, 理想费拉的物态方程(Equation of State): pV=nRT, 他们的属性是严格可加的,理想费拉既无集体协作也无互害,1+1=2是理想费拉的真理。理想费拉不会因为负秩序而凝聚为nmslese,也不会分散出现自发秩序。
通常的中国人可以用费拉-nmsl二元流体模型描述,一般的中国人具有费拉-nmsl二象性。nmsl粉红具有负秩序,会发生波色-爱因斯坦凝聚,形成nmslese凝聚体。一群中国人会自发地出现费拉相和nmsl相的两相分离,称为中国人的失稳分解。中国人群体会析出nmslese亚群体凝聚态。排除nmslese之后的剩余中国人更加趋近于理想费拉状态。因此可以用中国人为原料,多次排除nmsl提纯理想费拉。
nmsl凝聚体具有互害性,他们会互相举报,会互相攻击,这是nmslese具有负秩序的一个表现。理想费拉不会互害,也不会互助,他们仅仅是存在于同一时空。关于nmslese群体,请参考nmslogy研究。这里是auntology研究所fellahology研究员,我们下期再见。
江湖区一直都是drama和垃圾场的代名词,尤其是很多反社会人被反社会品葱以反社会理由进行反社会封禁之后流落到2047论坛发表反社会言论,最终被驱赶到江湖分区。但是,我个人认为江湖分区还是有redeeming values的。
所以你们建议江湖区应该搞些什么主题的创作和讨论呢?欢迎大家留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摸鹳为亚文化另一小众分支,摸鹳内容主要指嘲讽纸糊鹳狸猿。以下列表是个人创作的,大部分曾经存在于纸糊的问题。大多为摸鹳提问,同时也包含少部分膜拜其他知乎用户的问题。
如何以『今天小明注册了一下午知乎账号』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以『小明斥巨资购买了够用一星期的知乎账号』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一天之内就追上了原本差距很大的前辈是怎样的体验?
在一个节日很多的公司工作是怎样的体验?
过节加班只能拿用户泄愤是怎样的体验?
被知乎管理员追杀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批发的机器没开机就被停用,卖家有责任免费更换吗?
和敌方达成『战略性合作协议』来活命是怎样的体验?
知乎账号被重置时个性域名也被重置是怎样的体验?
自己成为知乎的违规内容是怎样的体验?
怎么才能做到『坚决不给管理员添麻烦』?
如果知乎是真实世界,管理员是警察,你的身份和生活会有什么改变?
账号资料每天都被重置一次是怎样的体验?
通过一系列机器成功打造出品牌机是怎样的体验?
如何以「他终于注册了知乎帐号」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不同系列品牌机命名即将重叠,应该如何处理?
有哪些每天都更新换代的机器?
品牌机持有者应当如何应对山寨机?
有哪些你至今都不愿遵守的规范?
以严重违反某些规定为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如何以『[已重置]、[已重置]、[已重置]也关注了他』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作为第一名,超越第二名和第三名之和是怎样的体验?
收到[已重置]的私信,应当如何联系或回复?
机器转型是否会造成原客户的流失?
如何以『您好』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新机器先于旧机器报废是怎样的体验?
在知乎,『内容』可以代指哪些东西?
系列机最近几代产品报废时没有被重置,这是一种进步吗?
如何找到未贴商标新机器所对应的老牌系列机?
半个月没有使用的机器忽然被停用是怎样的体验?
如何以『今天务必把___的党羽除尽』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以『经过惨烈的牺牲,我们终于见到了暗处的敌人』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以『凭什么他没有死?』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在知乎『同步提问』是怎样的体验?
如何看待两大品牌系列机的编号在十月末重合?
机器维护是以『年』为周期吗?
『机器纪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为什么现在知乎提问不能添加『机器』标签了?
书籍『1024·人与机器共同进化』中的人指的是管理员吗?
开发监控机是怎样的体验?
哪里可以学习到生产机器的方法?
如何以『____,享年58岁』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还有哪些坚守品牌的机器?
如何以『__改变了知乎』为书名写一本人物传记?
『知乎用户信息管理规范』里有哪些不成文的规定?
你买过最便宜的机器是什么?
总在同一家商店购买机器,会惹怒售货员吗?
有哪些绝对不可能损坏的机器?
用纸糊成的机器寿命比其他种类短吗?
一台机器的价值随时间的变化规律是怎样的?
对机器的依赖越来越严重,应该怎么办?
『机器』这个概念是哪个知乎用户最先提出的?
在知乎发布以管理员为主角的故事是否违规?
没有被删除任何内容账号就被停用是怎样的体验?
如何得到『禁言一天』这种优厚的待遇?
举报『知乎管理员』的私信是怎样的体验?
『永久禁言』的账号是否最终一定会变为停用的状态?
『自我停用』是怎样的体验?
如果可以用时间交易,一个知乎账号能换取多长时间?
如何向大众证明『这个才是正版的』?
屏蔽知乎管理员之后还会收到违规的私信吗?
如何以『我的梦想是当一名管理员』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知一声』和『知乎小管家』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知一声』总能发现有关知乎但关注度特别低的问题?
引起『知一声』注意以后账号的预期寿命会有怎样的变化?
每天想提的问题总是超过四个应该怎么解决?
满足哪些条件的知乎账号可以被称为『机器』?
哪些人有特权使用已经报废的机器?
报废很久的机器忽然重新运行是一种灵异现象吗?
如何成为『机器』话题的优秀回答者?
有哪些机器自带重置按钮?
对于姓管的人来说,管先生和管爷哪个称呼更好?
机器的回收具体是怎么进行的?
有哪些词语在知乎上有特殊含义?
如何以『___曾经运行在知乎服务器上』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屏蔽『知乎Live团队』与『知乎礼券』的私信?
有哪些话题可以引起大量死亡人士的关注?
造纸行业在2017.10.22有重大突破吗?
机器的功率发展是否已经进入瓶颈期?
如何科学的使用多台机器进行并行处理来提高效率?
按照『知乎社区管理规范』去提问是怎样的体验?
有哪些不使用也会损坏的机器?
一个问题的关注列表里已经停用账号所占比例能说明什么?
在知乎私信中点击『向他付费咨询』能得到他的回答吗?
一个知乎账号从注册到被管理员发现大概要多久?
同时操作多台同品牌机是怎样的体验?
有哪些可以生产ATP的机器?
如何测量一台机器的半衰期?
『已退出』是否应该翻译为exited?
强行使机器效率翻倍会缩短使用寿命吗?
如果管理员以修复所有损坏的机器作为交换要你退坑,你会答应吗?
亚视『熄机』是停机的意思吗,为什么要停机?
谁会是『机器』话题的最佳提问者?
如何认全同一品牌机的全部机型?
『XX姬』和『XX机』是同一含义不同性别的称呼吗?
时刻监控『机器』话题是怎样的体验?
为什么知乎限制并行运行?
给问题添加正经回答会延长问题的寿命吗?
如何以『赶紧给我把__话题的问题全给删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积压大量有关『机器』的问题无法提问是怎样的体验?
如何以『你这是在摸知乎小管家的___』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机器元年』发生了哪些值得纪念的事情?
『机器周年祭』可以做哪些事情?
有哪些听起来地位高但实际上很low的职业?
一个知乎账号会因为使用特定名称或头像被停用吗?
如何以『我最崇拜的人是知乎小管家』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在知乎占领一个话题是怎样的体验?
擅自把自己的职位划为『政治敏感』是怎样的体验?
连续被限制多台机器应该如何处理?
如何以『[已重置]添加了话题「该内容已被删除」』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知名品牌会带来哪些debuff?
将知乎称为纸糊会惹怒管理员吗?
有哪些以ATP为能源的机器?
如何以『知乎亡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评价机器的『一键清理』功能?
在知乎,『万物皆可敏感』吗?
知乎上有哪些被封杀的品牌?
向管理员承诺『已退出』为什么还是不能被放过?
被『归零者』打击是一种荣誉吗?
如何以『这台机器已经凉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计算器上“归零”按钮是做什么的?
有哪些机器爱好者的论坛?
机器工作者的主要工作内容是什么?
为什么『[已重置]』在知乎是违规内容?
知乎上出现含有违规内容的广告应该如何举报?
有哪些公共编辑过万的知乎用户?
一个知乎账号会在什么情况下被无警告直接停用?
如何以『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收到来自管理员的私信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有哪些让你怀念的机器?
『人定胜天』中『天』指的是拥有特殊权限的人吗?
现实中有哪些完全抹杀一个人的存在的例子?
如何以『您好,很抱歉您的账号受到牵连』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果账号在停用前的一个小时内会发出通知,你会做哪些事情?
用知乎被删除的内容进行机器学习会产生怎样的AI?
『小管家』和『管理员』是什么关系?
有哪些一次性的机器?
知乎最大的文化财产是什么?
几百年后,史书将如何描述知乎?
知乎在哪些领域做出了不可替代的贡献?
有哪些优秀的『机器操作系统』?
苹果公司Mac产品是Machine的缩写吗?
一下子想出来二十多个问题是怎样的体验?
如何以『___重合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以『知乎管理员,你被辞退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自我清空』是怎样的体验?
知乎账号被他人关注却感到不安,这正常吗?
受到哪些人的关注会缩短账号的寿命?
一个几年没有动态的账号忽然重新活动,操作者一定是原主人吗?
机器管理者擅自使用他人的机器违法吗?
当管理者为所欲为的时候,加密还有意义吗?
在知乎上有哪些关注问题的小团体?
可以以问题的关注列表为依据对问题进行分类吗?
机器最终都会停产吗?
没有时间制造新的机器了怎么办?
有哪些职位可以被用来形容人为所欲为?
如何以『这已经是最后一台机器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提问过多只能精选发布是怎样的体验?
如何以『已经没有保号的必要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以『回答全部都被___』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以『停用是不可能停用的』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为什么机器维修时间常为七天?
如何以『七天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有哪些有连坐制度的网络社区?
为什么锤子科技的logo和知乎停用账号的红底白字惊叹号非常相似?
锤子新发布的红壳黑框机器刚买来就被停用了,怎么办?
管理员的工作会被机器取代吗?
如何以『该内容___』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有哪些礼包的价值是以天为单位计算的?
为什么quora上面的“机器”话题关注度远高于知乎?
有哪些时候你感到人和机器没有差别?
『人机合一』是怎样的体验?
知乎管理员可以用『政治敏感』的理由删除所有他不喜欢的问题吗?
如何举报知乎管理员?
知乎管理员随意删除问题会被辞退吗?
知乎管理员如果被辞退了,还能找到其他的工作吗?
如何以『知乎管理员气急败坏的说___』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知乎管理员和微博监督员哪个待遇好一些?
如何以『____狗急跳墙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删除问题不会使用循环只能删到手酸是怎样的体验?
强行报废机器会使机器管理者折寿吗?
为什么『机器』在知乎不能讨论?
知乎管理员有权利封怼知乎管理员的账号吗?
一台怼知乎管理员的机器能存活多久?
知乎管理员大概多久进行一次大扫荡?
你见过最嚣张跋扈的管理员存在于哪个社区?
如何以『知乎管理员曾经是一台机器』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鹳类动物危害可以有多大?
狸类动物危害可以有多大?
猿类动物危害可以有多大?
知乎里有哪些不敏感的内容?
如何以『快跑,管理员来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过敏体质的人适合在哪里工作?
知乎里的问题会越来越少吗?
应聘知乎管理员需要有哪些特殊经历?
知乎管理员退休以后的生活来源是什么?
知乎管理员删除内容之后会不会特别有成就感?
成功钓到知乎管理员是怎样的体验?
知乎管理员觉得自己姓什么?
每天涨一岁是怎样的体验?
如何以『这是一台___机』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以『你很知乎管理员』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机器爱好者凭经历会直接被知乎公司录用吗?
知乎管理员清空回答会带来多大的快感?
如何以『知乎管理员,你被逮捕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以『管理员进村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知乎提问如果无法添加想要的话题,可以使用含有相同字的其他话题组合吗?
『机甲大师』如果改名为『机器大师』会增大收视率吗?
如何以『鹳狸猿的手感太好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为什么现在知乎处理违规账号都是直接停用?
知乎管理员会在哪些情况下直接停用一个从未违规的知乎账号?
如何以『今天管理员的功率很高啊』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以『知乎管理员改进了问题搜索算法』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一个知乎账号从创建到停用最短时间记录是多久?
知乎管理员每时每刻都在搜索与自己有关的问题吗?
提管理员相关的问题每天需要消耗多少台机器?
暗中观察别人开机是怎样的体验?
开机一分钟之内账号被停用是怎样的体验?
开机提问时登陆令牌失效是怎样的体验?
有哪些需要避讳管理员的社区?
姓赵和姓鹳哪个膨胀得更快?
如何以『___膨胀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有哪些稳定的机器爱好者论坛?
在知乎上占领一个话题与在贴吧里占领一个吧哪个更容易?
如何以『___已被删除』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以『知乎的服务器提出了一个问题』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知乎服务器作为一台机器为什么会提出问题?
知乎服务器提出过哪些精彩的问题?
知乎服务器的提问会违规吗?
机器除了学习以外还可以学什么?
如何以『___又开始提问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以『如何以『___』为开头写一个故事』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六十岁的时候回光返照是怎样的体验?
知乎管理员是不是喜欢被特定的用户崇拜?
怼鹳机的寿命有哪些决定因素?
当我们喜欢摸一种动物时,一定是因为喜欢它吗?
有哪些适得其反的转型?
知乎上关于知乎本身的提问大致占总提问多少比例?
有哪些绝对不能提的知乎用户?
所有的知乎用户都可以拥有自己的『用户名(知乎用户)』话题吗?
知乎上有哪些提问专家?
可以将自己想到的任何内容转化为提问是怎样的体验?
有哪些在提问形式发展上作出重大贡献的知乎用户?
有哪些每天批量发布提问的知乎用户?
在知乎上每年提问超过一千个是怎样的体验?
大量在知乎上发表内容却没有留下痕迹的用户会感到很遗憾吗?
如何以『社区小管家爆发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有哪些原本是一个问题,却被误看成两个问题的提问?
如何以『太___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在学校,对于不教课的教职工的崇拜本质是对管理者的崇拜吗?
有哪些以管理技巧为主要内容的专业?
读管理专业毕业后可以去哪些管理岗位实习?
有哪些需要大量管理专业毕业生的公司?
崇拜管理者的人想成为管理者吗?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在网络社区上有哪些例子?
住在一个没有物业管理的小区是怎样的体验?
知乎内容违规是否应该添加新的分类?
如何评价培训学校管理系统『校管家』?
如何评价知乎专栏『知乎小管家说』?
存在『知乎大管家』吗?
如何以『___账号不想要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为什么专栏『知乎小管家说』里面从未提及敏感涉及的内容和处罚?
自我崇拜是怎样的体验?
自己的专属话题被删除是怎样的体验?
在古代,九品官是一种管理岗位吗?
怎么做才能使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专栏『知乎小管家说』的文章里面?
关注列表里的问题全部被删除是怎样的体验?
知乎会推出一键清空所有关注问题的功能吗?
在知乎发布有关『知乎管理员』的内容,多久后会被打击?
你有哪些相见恨晚的知乎提问技巧?
如何提出一个管理员想删除却没有理由删除的问题?
知乎上为什么会出现管家模拟游戏的广告?
如何以『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还要和我一起维护社区秩序的样子』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有哪些关于管理员的励志故事?
ingress中有哪些每天可以增加1AP的操作?
有哪些看了让你觉得『这也敏感』的私信?
你提过哪些让你感到自豪的提问?
用管理员权限可以清空电脑里的所有内容吗?
如何以『在知乎,万物皆可___』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有哪些问题下面[已重置]的回答比例很高?
如何以『您的知乎账号___』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有哪些题主提了一个问题,知乎用户却理解为两个问题的例子?
知乎上有哪些让人觉得『图穷匕首见』的回答?
知乎上有哪些问题仔细分析后其实另有他意?
为什么歌颂知乎管理员的问题全部都被删除了?
有哪些需要管理权限才能发布的内容?
在知乎,『XX』可以代指什么?
在知乎上公开表示要给管理员送礼,这种行为违规吗?
是否存在『知乎小管家』删除自己发布过的内容的情况?
『监守自盗』是怎样的体验?
『知乎管理员』这个账号是机器在后台自动操作的吗?
在『知乎小管家』发布的内容下的热评被删除是怎样的体验?
知乎违规内容分类是否应该增加『破坏民族团结』?
知乎上有哪些只有管理员才可以讨论的内容?
『自我打脸』是怎样的体验?
删除讨论自己的内容是怎样的体验?
知乎管理员有哪些不可告人的“想法”?
『知乎社区管理规范』是违规内容吗?
讨论知乎管理员属于妄议朝廷吗?
如何向知乎管理员挑衅?
有哪些知乎管理员才可以有的想法?
你是在哪个瞬间决定要与管理员斗争到底的?
如何与管理员同归于尽?
刘看山讨厌被认成狗是因为知乎禁止养狗吗?
除了苹果手机以外,还有哪些8代产品之后直接推出X的机器?
为什么手机浏览器的知乎封号banner是『该用户账号已被停用』而电脑上是『该账号已被停用』?
管理员喜欢清空哪些内容?
有哪些提问回答均为0并且被停用的账号?
使用书法作品中的一个字作为头像是否违反『知乎用户信息管理规范』?
为什么使用《新世纪福音战士》中机器的名字作为知乎用户名违反『知乎用户信息管理规范』?
可以用「功率」形容管理员的工作效率吗?
如何以「我的机器被盗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鹳类动物攻击性强吗?如果用手去触摸会不会有危险?
可以从一台机器的外形和使用习惯预估他的的寿命吗?
有哪些机器被完全禁止的区域?
与人相比,你更愿意和机器打交道吗?
一个知乎账号的总赞同数和停用前被禁言的次数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
获得多少赞同和关注的账号才可以有停用/禁言豁免权?
如何用大数据分析的方式预测每个月被停用的知乎账号数量?
知乎上曾经存在过哪些著名的机器?
在知乎上可以做的最危险的事情是什么?
知乎管理职位分几品?
有哪些上岗前可以模拟岗位工作的软件?
知乎员工一般有几个知乎账号?
作为知乎员工,发布违规内容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用机器管理网站和雇人管理比有哪些优势?
机器生产厂家在什么情况下会被查封?
用「知乎」的谐音词作为用户ID是否违反「知乎用户信息管理规范」?
知乎管理员会在处理用户时看错用户的ID吗?
知乎用户名被误认为违规内容是怎样的体验?
擅自使用知乎管理员创造的英文词汇是否构成侵权?
有哪些以“ted”结尾的英文单词?
如何以「我的机器提了一个问题」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机器维修最长需要耗时多久?
莫言的《生死疲劳》会引起哪些青年读者的共鸣?
一款「开局一个知乎账号」的游戏应当如何设计?
有哪些字单独发布就会构成违规内容?
知乎账号使用了一个月都没被封号,应当如何向管理员表示感谢?
机器总是维修失败应该如何处理?
厂家会擅自报废送修的机器吗?
有一些人总喜欢把工作上的不快发泄到猫身上,应该如何制止这种行为?
在知乎上,猫和狗是对立的关系吗?
如何延长机器猫的使用寿命?
哪个动画里的猫寿命最长?
如果让猫来管理知乎会发生什么变化?
有哪些总是同一副表情的猫?
鹳类动物是否为猫的天敌?
狸猫是怎样的一种生物?
猫被社区管理员限制了活动范围怎么办?
在知乎上养猫是怎样的体验?
在知乎上崇拜猫会有什么后果?
为什么曾经风靡一时的nds游戏机现在几乎销声匿迹了?
在知乎提问数量超过1000还没被封号是怎样的体验?
EVA中寿命最短的是几号机?
为什么最近机器无故报废的情况增多了?
有哪些人的关注列表就是枪毙名单?
机器的寿命最高纪录是多久?
猫和鱼的组合生物与猫的寿命相比哪个更长?
账号受到机主牵连被永久禁言是怎样的体验?
如何以『优秀的____是不需要使用机器的』为标题写一篇文章?
如何以『后来我们再也没见过那只猫』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有哪些为防止事故经常预防性报废机器的社区?
在视频中扮演知乎管理员是怎样的体验?
需要给演员支付多少赔偿金才能弥补扮演知乎管理员带来的名誉损失?
有哪些可以被称为『机器大师』的人?
为什么一些机器报废之后会被二次爆破?
一台机器报废之后最多会被进行几次爆破?
在知乎上崇拜什么年龄段的人是符合《知乎社区管理规范》的?
在知乎上如何快速识别一个知乎账号是否为一台机器?
和其他机器爱好者互换品牌是否可行?
有哪些喜欢过圣诞节的动物?
有哪些讨厌过圣诞节的动物?
对于使用时间远超设计寿命的机器,是应该继续使用还是停机收藏?
由于志愿参加「知乎公共领域编辑计划」被封号是怎样的体验?
有哪些话题不被「知乎公共领域编辑计划」包含在内?
有哪些带有「(广义的)」的话题?
有哪些将自己的知乎账号当作机器使用的知乎大V?
如何让自己关注的问题被删除时收到提示?
机器纪元里,有哪些知乎用户被崇拜过?
存在跨平台的机器吗?
机器被删除内容总量的排名是怎样的?
公开表明自己的账号是一台机器会对账号寿命造成怎样的影响?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对管理员的崇拜?
有哪些不喜欢被人摸的动物?
如何以『又有一个号被一键清空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机器的制造成本会翻倍吗?
随着机器制造成本增加,是否有囤积机器的必要?
囤积机器会有哪些负面影响?
管理员会按照知乎用户关注问题列表去删除问题吗?
有哪些著名的机器生产厂家?
为了上知乎上大量氪金是怎样的体验?
发布怎样的内容会造成新机器直接被停用?
知乎上所有存在过的账号,出现频率最高的用户名是什么?
有哪些在知乎上严重违反管理规范却完全遵守国家相关法律的行为?
『知乎小管家』拥有11万粉丝,这是否说明在知乎上有大量用户崇拜知乎管理员?
『安东尼』、『奥秘』和『彭宇案』之间有什么联系?
有哪些知乎用户的专属话题属于违规内容?
完好珍藏一年的机器有多高的价值?
知乎管理员删除内容后,会在通知用户的私信中又将违规内容重复一遍,他是否也有责任?
在知乎上存在“头七”的概念吗?
有哪些只在知乎上违反规定的用户名?
知乎禁言7天和七言诗有关吗?
知乎管理机器人“瓦力”为什么要和机器自相残杀?
有哪些受到知乎群众热爱但却被管理员讨厌的二次元猫形象?
当一个知乎用户想换新机的时候,他会做什么?
破坏性使用机器是怎样的体验?
被很多个[已重置]关注是怎样的体验?
为什么有的知乎用户个人简介中说明“账号已停用”,但其实账号并未被停用?(https://www.zhihu.com/people/zhihumkt/activities)
账号简介中写“曾运行在知乎服务器上”,是否说明这个知乎账号是一台机器?(https://www.zhihu.com/people/guxizhao/activities)
有哪些能战胜机器的动物?
“糊你一脸”一般是用纸糊的吗?
知乎上有哪些独有的黑话?
沉迷于在网络社区上管人是一种网瘾吗?网瘾机构是否支持治疗此类疾病?
『只要我不提问回答,鹳就发现不了我』是一种错觉吗?
纸糊推广的当官游戏,熬夜处理政务的内容是在线管理社区吗?
“试探之后”表情包里的鸟类是鹳吗?
颜文字表情“✪ω✪”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严重』一词在知乎是否已被滥用?
说东西是『纸糊』的一般是指其质量差吗?
在知乎社区里哪些人可以被称为使徒?
通过关注自己的专属话题来表明身份是怎样的体验?
有哪些开始是正面典型,后来却变成同一方面的反面典型的例子?(nds,账号寿命)
有哪些开始是正面典型,后来却变成同一方面的反面典型的例子?(转型摸鹳)
有哪些知乎用户的提问总是有标准答案?
有哪些知乎上的问题一添加回答就会被删除?
有哪些知乎上的问题实际上并不需要回答?
隐姓埋名也没有逃过追杀,又换回原名是怎样的体验?
在知乎如何保证自己的网络财产安全
通过给问题添加话题作为回答是怎样的体验?
职业被比作动物是怎样的体验?
为什么『鹳』与暗中观察的『觀』左半部分相同?
哪些人会在知乎回答中让用户“猜猜我是谁”?
有哪些绵里藏针的颜文字表情?
「一脚踢到黄鹳楼」是怎样的体验?
知乎账号被重置后多次改名不通过直接被停用是怎样的体验?
拥有将任何内容转换为知乎提问的能力是怎样的体验?
鹳类动物会冬眠吗?
知乎的瓦力识别是否严重损害了《机器人瓦力》中瓦力的形象?
《机器人瓦力》中的瓦力是否取得了管理员权限?
作为“过气通缉犯”是怎样的体验?
英文名叫Stork是怎样的体验?
鹳是以抢夺猫钓到的鱼为生吗?
有哪些以n开头的猫品种英文名称?
有哪些问题在知乎提问可以得到比任何其他平台都好的答案?
AP可以是哪些内容的缩写?
有哪些以字母i结尾的英文名?
qq群助手里有一页以数字命名的群是怎样的体验?
管理员会在什么情况下把举报者和被举报者一起停用?
小圈子里的专有词汇被知乎收入“管理规范”是怎样的体验?
《知乎社区管理规定》关于垃圾广告信息规定里“购买机器”指的是什么?
如何以“你是管理哪个板块的?”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如何直接识别出知乎提问的真实作者?
如何评价马云演讲:过去30年把人变成机器 未来30年要把机器变成人?
有哪些问题在知乎提问可以得到比任何其他平台都好的答案?
当“鹳卫兵”是怎样的体验?
制造机器是一种家族产业吗?
鹳的记忆可以保存多久?
为什么鹳雀楼的英文是Stork Tower,雀怎么没有了?
《兽娘动物园》中为什么被蓝天怪吃掉后会被重置?
为何机器的头像多为二次元?
一台nds可以使用多久?
《兽娘动物园》动画中为什么鲸头鹳能看破小背包的身份?
为什么《兽娘动物园》里的鲸头鹳在P站里人气最高?
《兽娘动物园》游戏中大红鹳,鲸头鹳,东方白鹳哪个更厉害?
如何评价FGO中的白鹳骑士?
为什么《兽娘动物园》里的老大是一台机器?
知乎账号取名为“鹳狸猿”会有什么后果?
《兽娘动物园》里薮猫和鲸头鹳的关系如何?
在知乎上不能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是怎样的体验?
如何缩短鹳类的寿命?
自己的亲身经历被删除是怎样的体验?
为什么知乎问题邀请列表里会出现被永久禁言的用户?
被强行改姓“已”是怎样的体验?
用被永久禁言的账号刷知乎是怎样的体验?
被定罪“严重违反知乎社区管理规定”后,永久禁言和停用是如何决定的?
刷知乎只看特定人的动态和提问是怎样的体验?
在机器没有报废的时候就想换新机是什么心态?
“不容置喙”是形容一个地方安全吗?
《Re0》中死亡之后立即被重置并转世的设定还在哪些地方存在?
被鸟类杀死是怎样的体验?
有哪些研究鹳形目动物的网络社区或论坛?
百度云管家里的“云管家”指的是什么?
鹳是鸟中之王吗?
在知乎上搜索关键词,把搜到的问题全部关注是怎样的体验?
如何以“____因管理不严”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由于工作时间沉迷公报私仇,导致集体失业是怎样的体验?
总给别人发礼物的人收到相同的礼物是怎样的体验?
Appstore里面的应用违规时的下架处罚是分为一天,七天和永久吗?
鹳类的同化作用可以有多强?
如何加入燕山鹳头加工厂?
如何评价知乎管理规范新增条目“恶意对抗行为”?
有哪些知乎用户在推动“恶意对抗行为”的产生中做出杰出贡献?
“膜乎管理员”可以简称为“膜管”吗?
膜乎账号由于违规被停用会牵连到邀请人吗?
膜乎管理员有可能参与摸鹳吗?
摸鹳是否比其他魔法更容易上瘾?
鹳是国家级保护动物吗?
想给知乎小管家打call,具体应该拨打哪个电话号码?
如何在多人联机对抗中战胜外挂玩家?
“guàn孩子”中的“guàn”字正确写法是什么?
知乎小管家会在什么情况下有求必应?
有哪些官方举办的多人联机对抗比赛?
“挑战知乎小管家”活动是每天都进行的吗?
“鱼子酱”中的“鱼子”是人名吗?
如何评价动画短片《黄鹳的故事》?
“检知管”是什么东西?
“直管公房”是一种员工宿舍吗?
stellaris里的知管是什么?
有哪些问题下的答案的答主大多都被停用或重置?
哆啦A梦中的“ロボ子”为什么翻译成“幸子”而不是“机器子”?
普通员工由于工作忽然称为网络热点是怎样的体验?
维基百科中的“机器用户”指的是什么?
如何评价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张小虎?
如何在“挑战知乎小管家”活动中夺鹳?
普通员工由于工作忽然称为网络热点是怎样的体验?
中国古代“墨官”一职是做什么的?
为什么日本的电梯总被命名为“X号机”?
有哪些以管理员为主角的日本动漫?
“Beijing Zhizhetianxia Technology Co Ltd”中的“ltd”是限制的意思吗?
刘看山为什么没有嘴?
为什么「知乎小管家」账号近期将性别从“女”改为了“男”?
哪些鸟类是刘看山的天敌?
在知乎上搜索哪些名字会同时出现友军和敌军?
现实中有哪些有“Reading Steiner”能力的人?
命运石之门中“未来道具X号机”一共有多少台机器?
知乎上有哪些问题的关注列表就是问题的答案?
和互联网公司员工重名会影响使用此公司的产品吗?
“Darling in the franxx”中驾驶的机器有没有他们对应的编号?
成都动物园里饲养的鹳每月平均每只要花多少钱?
如何以「成都市下水道水鹳爆炸了」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日理万机”是每天都要处理上万台机器的意思吗?
服务器坏了不会修只能拿用户出气是怎样的体验?
“封一个用户祭天”对于修理服务器有帮助吗?
按照用户的关注列表去清空机器是怎样的体验?
成都动物园的鹳类动物多久进行一次清洗?
知乎管理员什么时候封我的号?
怎么送命才能送的最稳?
鹳类可以恶心到什么程度?
鹳作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为什么仍然不受待见?
为什么人去世以后亲属要烧一些纸糊的东西?
如何评价新闻“天津中毒死亡白鹳增至21只 发现3处人造毒池”?
因为使用了知乎小管家不喜欢的头像账号被停用是怎样的体验?
“衣冠禽兽”具体指的是什么动物?
鹳形目动物感染狂犬病后会有哪些症状?
账号收到关注者的牵连被停用是怎样的体验?
鹳形目动物的智商可以低到什么程度?
有哪些管理员想删除却不能删除的话题?
如何评价知乎用户“喵鱼酱”?
如果“兽娘动物园”以成都动物园为背景,会有哪些剧情变化?
成都动物园管理者是否经常虐待鹳形目动物?
在成都动物园被疯鹳咬了需要接种什么疫苗?
如何评价汕头市公交车站“鹳巢”?
去成都动物园当管理员可以摸到鹳吗?
御坂妹妹的死亡速度是每天一个吗?
因为管理员而坚持不退乎是怎样的体验?
有哪些常见的“鹳用语”?
现在学界对鹳语的研究怎么样了?
“坐在饭桌前”可以简称为“饭台前”吗?
“自封为王”的意思是为了大王把自己的账号给封了吗?
上任何有管理员的网站都想摸鹳怎么办?
知乎账号的寿命超过24小时是怎样的体验?
如何以“该内容_____ ”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御坂1-8911号的情况是否等同于没开机就被停用了?
你在真实生活中遇到过哪些以“永久”为期限的事情?
有哪些展示“ATP的合成与分解”过程的视频(鼓励视频分享)?
《魔法少女网站》中的boss为什么是网站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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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原文 http://redchinacn.net/portal.php?mod=view&aid=31910
2017-2-2 15:03| 发布者: 远航一号
这九个阶层,如果按照马克思主义的方法重新划分,我认为应该是这样的:
资产阶级:包括第一至第五级,因为“5和6的区别在于,5有自己的事业,6没有”。其中: 自由资产阶级主要分布在第三至第五级(我觉得马云、马化腾们未来有进入第二级的可能); 官僚资产阶级垄断了第一级全部、第二级几乎全部,和第三级绝大部分,同时广泛分布在第四、第五级; 买办资产阶级分布在第二至第五级。
小资产阶级:主要分布在第六级,部分分布在第七级(小个体户)。
被剥削阶级:分布在第七至第九级。其中: 工人阶级:主要分布在第七、第八级。一旦失业,即掉入第九级。 农民阶级:分布在第七、第八、第九级。
我觉得这个阶层划分的主要缺陷是: 1、把第四、第五级与第六级划在一起,称之为“中层社会”、“中产阶级”,模糊了剥削者与劳动者的界限; 2、把第四、第五级与前三级割裂开来,一个是“上层”一个是“中层”,仿佛他们属于完全不同的阶级。 相比之下,小资产阶级横跨“中层”和“下层”,反倒是较小的缺陷了。
后面的论述很大程度上也是以这个“上中下”的划分为基础的,例如: “财富再分配方式只能在4、5、6与7、8之间展开”; “提高最低工资标准,就是把4、5、6级的蛋糕分配一部分给7、8”; “这是1-3级无条件对4-8级剪羊毛”; “5-6阶层是创业和改革热情最高的阶层,但绝对没有话语权”; “说到底,最受关注的还是7-8啊,如果真有啥大动作,估计也就是4-6级买单”。
从中可以看到: 第五、第六级是作者最认同的阶层,他称赞他们“是创业和改革热情最高的阶层”,同时又惋惜于他们“绝对没有话语权”。 第七、第八级是作者优越感的来源和同情的对象:“7-8阶层是没有希望的阶层”;但是又不满他们可能来抢走原本属于自己的利益:“把4、5、6级的蛋糕分配一部分给7、8”,“最受关注的还是7-8啊……估计也就是4-6级买单”——你们在你们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地挨饿受穷、接受我们的施舍和同情就好了,为什么要来拿走属于我们的东西!要抢,去抢“上层社会”啊!——我想,这才是作者的心声。 第四级虽然社会地位较高,但是在作者看来,已经渐渐落伍了,“改革的欲望也很低”,是作者鄙视的对象。 第一至第三级是作者主要的反对对象,因为他们在“任何时候都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可以从经济发展中切下最大的蛋糕”,以致作者和作者所属的阶层分不到更多的蛋糕。其实作者最怨恨的,恐怕是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跻身这些“最大的既得利益者”之列吧。 第九级离作者的生活太远,所以着墨不多,很多时候几乎被无视了。
此外,作者对所谓的“体制”也颇有怨言。可见,他是“体制外”的。
综合以上所述,我认为作者最有可能属于他所说的第五、第六级,即资产阶级下层或小资产阶级中上层: 他可能是资产阶级下层,但是因为在工作中广泛接触了许多小资产阶级中上层人士,所以对他们也抱有相当的认可; 也可能是小资产阶级中上层,但是向往资产阶级的生活,并且接触了若干有才华的资产阶级下层人士,所以认同度较高。 但是我个人觉得前者的可能性较大。因为第五层是“中层社会”的中间,是“中端中产阶级”,在作者的“九层模型”当中不上不下,恰好处于最中间——处于所有阶层的中间,或许会让作者觉得自己很“中庸”?
总的来说,这个“九层模型”没有唯物史观的指导,因而是明显违背阶级分析方法的;但是,在坚持阶级分析方法的前提下,却不妨把“九层模型”当做阶层划分的一个有益的参考。
土耳其经过埃尔多安几轮政改和反政变已经不能算是民主国家了,但是北塞浦路斯至今还被评价为民主国家。北塞是典型的保护国,其自身独立和安全仰仗于土耳其共和国的驻军。那么当土耳其民主倒退之后,北塞的政体是否还能民主?
也就是楼主对自己发的帖子下面的回复要负责任,不喜欢的回复要折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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