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晖用尺蠖的爬行方式来比喻一种政治现象,即在专制国家,无论是左派上台还是右派上台,其结果总是对政府更有利:左派上台扩大政府的权力,右派上台卸去政府的责任,久而久之,政府就会变成一个权力无限大,责任无限小的怪物。
在民主国家,则是一个相反的过程,左派上台扩大政府的责任(表现为扩大福利),右派上台缩小政府的权力(表现为减税),久而久之,会带来严重的赤字,政府就会破产。
source:
秦晖2009年的一篇专栏文章
19世纪的英国怎么解释
差不多,英国代议制在19世纪先后进行了两次重大改革,1832年扩大了下议院中产阶级的席位,1867年则扩大了工人阶级的席位。至于社会保障是德国1880年代先搞的,随后扩大了到了整个欧洲,英国于1911开始初步引入社保,二战后完善到“从摇篮到坟墓”的福利。
我觉得扩大福利并无不妥,整个社会的资源就是应该服务于整个公民群体,而不是一部分人的私产,那样最终会赛博朋克化,适当地劫富济贫用于福利,对于普通民众,对于大亨都是再平衡的选择。 至于右派减免对各位老爷的税收,左派也会开征新的税,左右互搏,保持平衡。
@yingzhen251 #171282 先不论你回复中的观点,我专注的是英国从mercantalism到Laissez-faire的转型(19世纪上半期),这个转型能成功不就是此定律的反例?而这是由一个专制国家(非普选民主)达成的?
民主国家的反例我还真想不出来,里根没砍Social Security和Medicare, Medicaid,撒切尔没砍NHS
我认为是18世纪中后期,英国已经取得了海上霸主的地位的原因,加上工业革命的影响,到了19世纪,广袤的殖民地,庞大的市场促使了探险家,资本家们去努力攫取财富,完善了自由放任的思想。
另外由于汉诺威王朝的英王自身就是个外国人,事务完全由内阁处理,并不算是很专制,或者说贵族与资产阶级共治?英国东印度公司就是这一时间内的典型代表,“自由放任”的扩张下,对印度发动了殖民战争。
@yingzhen251 #171292 所以您是认同我的观点还是反对
看过秦晖老师《共同的底线》的话,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左右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基本宪政的共同遵守,在特朗普之前,美国不论谁上台,都宣称遵守维护宪法。
欧洲国家二战前,早就把宪政丢掉了,二战后才捡起来的。哈耶克深刻揭示了这个过程。
或多或少有这个规律的影子,但也不完全是。
比如英国二战后长期是由偏左偏社会主义的工党执政,对英国的福利政策有一定影响,保守党撒切尔执政期间执行国营私有化,减税,减福利,一度被人追着骂,不过布莱尔和他的“新工党”自我修改了一些党章,变得不太那么“社”。
这个其实没用的。军政府权力的扩大用左派去帮忙扩大吗?军政府责任的推卸用右派去帮忙推卸吗?
但这种硬拧式的发言风格是很像秦晖本人的(先说一个垃圾立论,然后为这个立论补充概括力,补充这个立论的概括力,强调它很有概括力,让一个立论因其概括力显得不那么垃圾),你既可以说他是仅存的良币,也可以说他是驱逐良币的劣币。
一个好的立论在于它内在的一致性,而不在于它的概括性。一个立论的内在的一致性极高是其质量所在,而不是别的。
看它的概括性是没有用的。好的立论是有战斗性的。这就是为什么毕业答辩叫做 defe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