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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00后,两个孩子的爸爸:我在流水线打零工

natasha 饭姐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三联生活实验室 (ID:LIFELAB2020),作者:自由生长LiveFree,题图来自:视觉中国,原文标题:《00后,两个孩子的爸爸:我在流水线打零工》

有一个经典的互联网段子:每年春节,总有家里的长辈会问:你在哪个厂上班,食堂吃得怎么样,效益如何......

城市青年觉得好笑,是因为传统语境下的"我们厂"已然是老套的叙事。如今他们在体面的大公司上班,做着一些很难跟长辈解释的事情。

对北上广年轻人来说,"我们厂"是一种调侃------他们将头部互联网公司称为"大厂"。但是对于另一部分人来说,"我们厂"是想要逃离的地方。

体面的社畜挤破头也要进互联网大厂,没有退路的打工仔,只能在县城小厂成为"厂弟厂妹"。在社会普遍的价值评判体系里,两者是天与地的差别------两厂的悲欢并不相通。

或许,你擅长描摹大厂年轻人的画像,却对失语的"厂弟厂妹"们缺少认知。

最近,我看了一部名为《谁来进工厂?》的纪录片,摄制组将镜头聚焦了这些年轻的普工。

一、"没有父母呵护,只能靠自己"

来自河南鹤壁农村的刘超,是一家劳务公司的创始人。

2010年,退伍后,刘超开始尝试创业。从当年的农村青年奋斗至今,经过多年的摸爬滚打,最终选择了人力资源行业。他尝尽打工仔的酸甜苦辣,深知底层青年生存的不易。

"我21岁退伍,很多21岁的孩子都还被父母呵护着,但是那个时候没人呵护我,只能靠自己顽强生存,最难的时候想过去死。"刘超回忆起当年的自己。

刘超之所以选择人力资源行业,是因为看到了其中的前景。比较特别的是,他是蓝领们的HR。

在此之前,大部分零工都是在市场等招工。"比如在苏州劳务市场有一些开着门店的小中介,在大街上摆着招聘信息,零工们拉着箱子经过,没人招呼你,合适你就打个电话问问。"

刘超意识到这点,开始尝试成为工厂和普工之间的对接人,由工厂支付招聘费用,让整个体系更规范化------工厂招到满意工人,人尽其用,工人拿到满意薪水。

除此之外,对刘超来说,**帮别人找到工作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而做好这件事最重要的就是"资源","这个行业门槛低,赛道拥挤,需要你想尽办法去获取资源。"

刘超尝试把招聘业务放在网上进行。他称自己为"蓝领人力主播"------每晚通过直播平台进行招聘,直播间主要受众都是普工。

起初大家对网络直播招聘并不信任,后来平台推出了"快招工"栏目,针对性解决下沉市场的就业问题。借着这股东风,刘超在网上的招聘业务开始做大。

刘超装扮成"包青天"打造人设,音乐灯光热闹非凡。他不断介绍工作机会,诸如:装配工 20~45岁,6K~9K,免费三餐,免费住宿,右下角报名。

在就业难的当下,**蓝领行列涌入了不少高校毕业生。**然而社会上关于"进工厂是没有前途"的说法依旧普遍,面对这个问题,常年跟普工接触的刘超认为:"我们很多员工,一个月能拿到一万多块,甚至还有很多人走上领导岗位。大家说进厂打工没有前途,干什么有前途?创业就真的有前途吗?自己不行,到哪儿也不行。"

"如果你行,你到工厂,依然是条好汉。"是刘超的奋斗写照,也是他最常灌输给年轻普工的"鸡汤"。

二、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进工厂?

疫情下,就业难的问题也落到了"厂弟厂妹"身上。

一般情况下,每年的正月初六到正月十一是工厂招工高峰期,往后用人需求会逐渐减少。

**工人多了,招聘方的要求也就高了。**如今刘超带去二三十人面试,最后入职的人数屈指可数。"以前面试快,如今面试就要半个小时,大城市的白领面试时间才多久,你招个普工需要这么久。"刘超不明白。

为了弄清楚这里的问题,了解工厂招人的偏好,刘超决定假扮工人去面试。

久经试场的他原本信心满满,没成想也没有通过。

与此同时,刘超队伍里有人盼着工作赚钱,但是等了一周也没等到消息,有人游手好闲,在集体宿舍里坐吃山空。

刘超觉得,现在的"厂弟厂妹"**不单单追求高工资,他们也更在乎自己的生活质量,愿意花钱去享受,**这也出现了很多月光族、日光族------发工资当天直接还贷款、还网贷。

当导演问道,为何年轻人不愿意进工厂的时候。

刘超分析说:很多年轻人,想要赚高工资,却不愿意接受高强度的劳动。对于普工来说,价高就意味着意味着累、脏、高温高压、吸入粉尘......年轻人很快就会跑路。很多人没有成家,社会压力小,赚多少花多少。工厂把工人当机器,工人把工厂当挣钱的平台,工期结束,清退工人,彼此没有什么感情。

在刘超看来,每个年轻人都有梦想,工厂生活可能只是他们人生中的一小段经历。他们到厂子的主要目的是积攒财富,积攒创业资金。所以很多工人没有什么学习的欲望,只想着赚眼下的钱。

曾经的刘超是"厂弟"的一员,如今的他已然成为厂弟和厂妹们想要成为的未来。

三、流水线就像拨浪鼓,一个动作重复做

刘超的劳务公司配有宿舍,给这些离家的年轻人一个落脚的地方。因为免费住宿,所以吸引了不少待业者入住。宿舍空间有限,几乎寸步难行。

在厂弟中有个20岁的邢台男孩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面对镜头的时候,他常常是低着头,眼神飘忽,有一种若有似无的颓丧感。

他在劳务宿舍住了很久,一直没能成功进厂,属于这个群体里的"闲散人员"。对于自己的现状,这个男孩说道:我喜欢当宇航员,有梦想没实现,没办法,想办法搞点体检费,然后进厂。

镜头一换,另一边,领工却对这个男孩有种怒其不争的无奈:

男孩对待生活的态度,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三和大神",眼高手低,终日碌碌无为,长此以往,让自己陷入了被生活困苦胶着住的尴尬状态。

或许,很多人看到这里,都会像我一样翻个白眼,恨不能冲到男孩面前喊醒他:喂!宇航员的梦想太遥远了,为什么不能脚踏实地,做好能做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男孩的自述,让这愤怒多了一丝理解和同情。

采访中,他提到自己的现实情况:家里全靠我挣钱,我爸干不了活,得了甲亢和脑血栓,只能在家里种点地。我是很省钱的,比如说一个月赚5千,自己留1千,剩下全部寄回家里。

还是那句老话,绳子总从细处断......

流水线的收入,解决不了厂弟更复杂的苦恼。互联网摊平了不同的人生,如今的年轻人,几乎面临着一样的物质欲望。

来自黑龙江大庆的19岁男孩提到自己的理想工作就是"早八晚五,周末双休,每月工资在1万左右"。可能在很多城市漂泊者看来,这是伸伸手就能够到的东西,但是对于他来说,难如登天。

"之前在食品厂工作过,**流水线的工作就像拨浪鼓一样,一个动作在重复做。**每天早上六点半就要起床上班,六点五十就要集合开会,七点就已经正式入岗了。正常晚上六点半左右就下班了,每天都要加班,加班还没有加班费。"这是一个普通厂弟所要面临的现实。

工厂里的年轻人也有不少干劲儿十足,力争上游的,比如这个32岁的厂妹,她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对她来说,自由就是"干一天就赚一天的工资",大热天,一些女工不愿意干的活儿,她会想要去做,只要能赚钱,就算是在楼顶绑钢筋也是不错的。

"出来赚钱,不是旅游,我想多挣钱攒钱买房子,我不想比别人过得差,我只想比人家过得好。"

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在基层的求职者中,有时候一言不合就会做一些很极端的事情。所以刘超有自己的处事方法,比如"和工人不能讲法律,要讲道义。"

厂子就是一个小江湖,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一起,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面对的现实,有自己无法解决的困苦。打架往往成了宣泄和解决问题最直接的方式。

如何来理解这种"暴力冲动"?

我们之前对五环外的青年观影偏好做过调查,诸如《二龙湖浩哥之风云再起》(又名《四平青年2》)这类网络大电影,是小镇青年们最爱看的题材。他们可能记不住剧情甚至人名,但是却看到了自己的生活,看到了自己所信奉的处事规则。

影片最后,刘超和兄弟们在飞驰的车里一路高歌:

我也 常常问自己

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眼一睁一闭

好像一生都为人民币

到我这个年纪

你不要跟我讲什么大道理

也不要跟我谈理想

赚钱才是硬道理

你得支棱起来

这是"河东男人味"的歌,歌词简单直白,也唱出了他们的心声。

ENDING

纪录片之外,摄制组透露了一个未被剪辑进去的故事:

一个已经是两个孩子父亲的00后"厂弟"提到,自己曾去北京找过工作,但是因为学历限制,没有找到任何尝试的机会。之后他在流水线做操作工,他希望未来可以在技术岗位上获得晋升,摆脱"厂弟"的命运。

看到这里,我想到了刚毕业的自己,当时焦虑的不是没有工作机会,而是招聘信息上那句:要求一定的工作经验。作为一个毕业生,我感觉自己直接失去了入场资格。

厂弟厂妹面临的现实,不只是他们自己的现实,也是所有年轻人面临的根本焦虑------谁给他们机会,谁带他们去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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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刺刺   台灣人,主修會計,法學只是下班後的興趣。

    我剛畢業有段時間找不到工作,就工廠隨便面試隨便上,或者說根本沒有面試,看你願意去做,就可以上。

    工廠就,跟進軍營差不多吧,把腦子扔掉,叫你幹嘛就幹嘛,如果沒叫你,你就把一個又一個的流水線產弄一弄(新進員工訓練甚至不需要5分鐘),然後你就在那邊從早上做一樣的事情做到晚上。

    不用帶腦子,但要動手跟動眼睛,由於要用眼睛看,而且要看的足夠準確,所以沒法放空地做事,某方面來說也挺消耗的。

    我在那邊認識一些「鐵人」,鐵人就是指天天996還不亦樂乎的人,那些鐵人說:「他們跳槽來這裡是前一間工廠生意不好不給加班,但這裡可以加班,他就來這裡了。」

    "如果你行,你到工厂,依然是条好汉。

    以上面這個例子來說,我覺得是的,如果這個人是我口中的那種「鐵人」確實是不論到哪都是好漢。

    希望他們的身體不要操壞,以及薪水足夠他們滿意。

    这也出现了很多月光族、日光族------发工资当天直接还贷款、还网贷。

    其實貸款也意味著支出增加,雖然很多貸款標榜「零利息」,但是會計上不可能沒有利息的,那個叫做利息內含。

    機制是這樣的:「假設你借1000元,但是銀行只給你950元,那麼那個50元就是利息了,那個50被銀行扣了下來,作帳叫做預收利息。」

    也就說你貸款剛拿到手,你就相當於把利息費用都付個乾淨了,或許他有別的名字:「手續費」。

    或許,正經的手續費也許只有5元,總之到你手裡的貸款可能就只剩下945元了,但是你要償還的可是1000元

    沒有利息? 很多廣告都在騙wwww

    价高就意味着意味着累、脏、高温高压、吸入粉尘......年轻人很快就会跑路。很多人没有成家,社会压力小,赚多少花多少。

    我朋友做過傳產,在2000度的高爐旁邊弄水泥,或者是穿越鐵軌等等,他說公司這邊其實蠻多出狀況的,如果狀況沒處理好估計直接上新聞。

    那個鐵軌是有火車經過的。

    然後他就去了化工廠,然後那個化工廠前陣子上新聞,化學液體外洩w

    一死一傷,傷得就是我朋友。

    人沒事,據他所說那個防毒面具裡的中和劑屁用都沒有,化學廠的會計把公司電腦整台物理消滅了,也不知道資料都是存著什麼。

    然後他還在那個化學廠工作,因為那個廠,比其他廠輕鬆很多,也沒有那個2000度高爐旁那麼難受,更不用直接穿越火車鐵軌。

    哦對了,他的薪水比我高很多,接近我的2倍吧。

    那個化學場由於前陣子的外洩才被環保局調查個底朝天,現在應該安全許多,本著倒楣鬼不會是我的想法,其實我也有點想去

  2. tinypaper  

    最近在豆瓣上看到一段。

    晚上睡前在朋友圈看见初中时期的同学发的一条动态,她说妹妹不打算高考了,打算跟她回厂子打打零工。

    这条朋友圈让我想起来我之前一直就想做的一个选题——那些没有上大学的孩子都到了哪里去?

    我们国家每年大概有一千万高考生,其中能上一本的不到6%,而这6%,却几乎占据了互联网主流视野里的全部。我们似乎一直很少关注那些从初中、高中就被分流,去了职高、卫校,又或是直接辍学的孩子到底去了哪儿。

    他们从未消失过,但却一直不在公众视野里活跃。互联网让一部分平凡的普通人进入了我们偶尔的视野里,所以我们能看到短视频的vlog里有搬砖的农民工、和去工地上卖饭盒的农村女孩儿出现,但这些人同样只是沉默的大多数里最微小的一份子,那些被分流了的大多数,早在无数个不被选择的选择里,消失在了主流视野里。

    而这其中,就包括我今晚在朋友圈看到的那个女孩儿的妹妹,以及她自己。

    其实我朋友的家庭条件并不能算很差,她们家是开茶叶小作坊的,以前初中时期,需要摘茶和炒茶的那一周,她都会请假回家。我曾经也很不理解,我们初中的学费并不便宜,每一年的学费支出对她的父母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以为这至少代表她的父母愿意为孩子在教育上花钱,可他们却还是会在即将中考的时候把她叫回家炒茶。而且,她并不是个例。

    像她们这种生长在山里的女孩儿,如果不送出来读书,是绝对不可能考上高中的。我曾经去过他们村子,一个很小的初中,那个村子并不算穷,但还是很少有老师愿意来山里上课,所以全校共用一两个英语老师。

    有点钱的茶农会希望自己的小孩儿走出大山,所以愿意斥巨资把孩子送出来,但是一方面,如果孩子不回来帮忙,炒茶的任务又会很艰巨。我问过她们,那你们小的时候,茶叶是怎么炒的?她们说印象里从很小就开始帮忙,偶尔会找帮工,但炒茶很累,且需要通宵作业,愿意吃这个苦的帮工很贵,还不如自家人用着爽快。

    后来中考的时候,那几个需要回家炒茶的女孩儿,无一例外的没有考上市区里的好高中,都回了山里。这些年,我和她们也很少联系,只是朋友圈的点赞之交,但看朋友圈,知道她们都没有读高中,有的读了卫校,现在回山里的卫生院做了护士,有的进了厂做包装女工,还有的仍然在帮家里炒茶。

    写这篇推送以前,我去问了其中一个女孩儿,我说当年没上高中,后悔吗?

    她说后悔过,但也已经不后悔了。

    我的印象里,她的成绩其实并不差,但是临近中考那段时间,有一次她回家炒完茶叶回来,因为太累了,整一天都趴在桌子上睡觉,放学后我听见她们班班主任叫她出去,问她打算报哪个高中,她说她父母觉得她这个成绩也上不了我们这儿最好的那两所高中,如果读下面那几所,不如不读了。

    这些年,我看着她早早就摆了席定了婚,一到法定年龄就领证,成为了我们熟悉叙事里最普通也是最常见的那种需要兼顾工作和家庭的妈妈。有时候看她的朋友圈,真的会很恍惚,因为我还在上大学,但她已经有孩子了。

    我记得她结婚摆席的时候,请了我去,但那时候我在千里之外的北方上学,回不来,她说好呀,羡慕你,总能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我不知道该回什么,说了句新婚快乐。过了很久,看见她发来一句:真的觉得你很好,初中的时候看见你在桌角的便利贴上写上你想考的高中,想考的大学和专业,甚至还有研究生,当时就觉得你很厉害,和我们很不一样,现在看着你一步一步去了你想去的地方,真的为你骄傲。

    我有点难过,只能给她转了点钱,说祝她好,希望她幸福。

    最后她也没有收我的钱,她说你还在上学呢,我们工作的了哪儿能收学生的礼金啊。

    似乎也就是那一刻,我特别清楚的感觉到我和她之间有一道鸿沟出现,其实它一直立在那儿,从中考的第一次分流开始,我们就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河流。

    前几天刷抖音,看到一个女孩儿在另一个女孩儿18岁的生日vlog底下留言,她说:真羡慕你,我18岁的时候已经在上班了,那天给自己买了桶泡面,把叉子的尖掰断当作三个蜡烛叉在泡面盖子上还假装吹了蜡烛。当时还觉得可浪漫了。

    在留言正上方的那支vlog里,那个18岁的女孩儿穿着像公主一样的蓬蓬裙,带着皇冠,和一群和她一样漂亮的女孩儿聚在五星级酒店里庆祝她的18岁生日。她的18岁,和她的18岁,都是18岁,但有些女孩儿的18岁生日蛋糕,是泡面,和插着一根蜡烛的馒头。

    那个没有收我礼金的朋友,也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她说离开中学以后,她的父母似乎就认为她成人了,而成年人,是不需要过生日的,结了婚以后,处处要用钱,更没有过生日的理由。

    其实像她这样没有上大学的孩子,和没有房间的女孩,太多了,他们才是沉默的大多数,但我们的视野,也真的太集中了。无论是被算法推送决定的集中,还是主动向上,到最后,我们看到的永远是令人艳羡的那一小撮人。

    那天的最后,她在我祝她好的消息下回复我:会好的,不好,又能怎么办呢?那一刻我在想,如果金碧辉煌注定是主流视野里永恒的底色,至少,其他的颜色,也需要被看见。

    因为只有看见,才有可能被重视。

  3. natasha 饭姐
    natasha  

    @tinypaper #185401

    看得很难受。一个适宜居住的国家,应该是就算不能做到全民平等,但大体上让人过的有尊严,青少年有希望,老弱有所养,阶层有流动空间。

  4. LI123456  

    生出来的都是别人的螺丝钉,累个半死,何苦呢,还得供他吃穿学习

  5. leviathan2047  

    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可以搞了,能弄的东西需要非常高的专业技能。早十年的话,初高中毕业去华强北卖手机都能财富自由

  6. natasha 饭姐
    natasha  

    @leviathan2047 #185452

    我觉得你说的很好,我觉得你的留言值得以提问的形式让大家讨论。

  7. 邹韬奋 外逃贪官CA
    邹韬奋   虽然韬光养晦,亦当奋起而争(拜登永不为奴:h.2047.one)
  8. 蓝色梦想小马先生 不是好奇宝宝
    蓝色梦想小马先生   好像是个浸会徒?

    身边也有厂妹厂弟朋友。我女朋友的一个表妹,便是如此,她的家庭并没有提供她优越的条件,早在初中就进了厂赚钱,所有的收入还被她的黑心妈妈都拿走了。 现如今她很迷茫,因为她不想继续做一个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是的厂妹,但是有限的经济条件让她在各个培训机构碰壁。 她和她的朋友住在一个月租五百的烂尾楼,流连在城市的高楼之间。有的时候,我很着急吧,为这样一个浮萍一般的人,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人总是要活着的,不管活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