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的国际共运,横跨几大洲,制造了一大批极权国家,诞生了斯大林、毛泽东、波尔布特、卡斯特罗、金日成、胡志明、齐奥塞斯库等独裁者,酿成了将近1亿人的非正常死亡。那么这场运动「客观上」有什么正面影响吗?
以前看到有人问中共客观上做了什么好事,受到启发,想到了这个问题。
20世纪的国际共运,横跨几大洲,制造了一大批极权国家,诞生了斯大林、毛泽东、波尔布特、卡斯特罗、金日成、胡志明、齐奥塞斯库等独裁者,酿成了将近1亿人的非正常死亡。那么这场运动「客观上」有什么正面影响吗?
以前看到有人问中共客观上做了什么好事,受到启发,想到了这个问题。
最大的正面影響就是,讓世人明白共產主義不可行,以及這種思想具有掠奪的本質,活像愛迪生做燈絲實驗的故事,告訴我們「這種材料不行」。
和納粹的正面影響差不多吧
反抗压迫的精神,全世界受压迫的人联合起来。「英特纳雄耐尔( Internationale)」就是要实现世界大同嘛。听《国际歌》确实热血沸腾。
如《国际歌》歌词所言: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 全靠我们自己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youtu.be/gE95GulBfNo缔造出了很多像葛神一样的精神病,某运动破产后都开始怀疑人生住进医院,最后借基督教名义继续用共产主义叙述讲故事。至少对像葛神一样的广大知识分子是好的,活在幻想乡里比什么都强了。
国际共运还真没搞出什么好事情过,现在的工人权力法案也不是从它那里来的。
1950到1970年代的西方左派或多或少都受過馬恩列斯毛的影響,或許啟發了同時期的各種社會運動與自由思潮,客觀上確實促進了西方社會的進步(這也是西方社會普遍對中共抱有幻想的原因)。不過幸好西方最終躲過了赤化,不然這些人的下場就跟民國時期同情共產黨的進步青年一樣,骨灰都給你揚嘍。
举一点,社会福利,如果没共产主义和工团主义闹打死20世纪资本家也不会给你这些。某些人张口闭口反共救国,然而内心做梦重开北欧 :)
@nocheesesplz #146608 19世纪工团主义运动当然是有意义的,但是马教人士能不能不要抢功啊?
我觉得女权主义,通过国际共运,女性解放的思想在西方广泛传播,导致西方国家女性地位提高,也是一方面,还有更多,比如无神论、同性恋的广泛传播。
影响了二战后西方部分左派的思想,客观上完善了现代西方左派政党的社会民主主义理论,促进了欧洲部分国家向福利国家的转型,确确实实为当时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劳动者争取到了更多谈判的筹码(你不把我们哄好了我们投共去搞革命了)。
@消极 #146620 美国二战后很长一段时间保守主义当权,这也是现在社会民主主义在美国并没有像欧洲那么大的市场的原因之一。个人认为门罗主义、麦卡锡主义,包括之后的布什主义是一脉相承的,本质都是美国本土保守派的排外主义。麦卡锡也就是借着反共扣帽子,主要针对的是政界学界的左派人士和少数族裔,而且在民主国家这么搞很快是要遭清算的。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西方社运工运搞得风生水起,花朵力量68运动这些,很难说没有受到几十年前的国际共运的影响,美国的花朵力量直接导致了越战的结束。
我有时候也在思考,20世纪的国际共运究竟是历史的必然还是历史的偶然
说必然吧,但是偶然成分真的很大,一次大战本来就是很偶然爆发的战争,一战导致俄国沙皇垮台以后列宁能跟夺权也是一种偶然(如果德皇不放行,列宁会被困死在瑞士出不去),而后希特勒在德国的夺权也是偶然因素极大,一招不慎就GG了(希特勒导致二战倒是一种必然),德日在沉重打击了英法殖民帝国以后最终失败则导致让共产主义全球范围内的扩张。简直步步惊心,每一步都伴随着巨大的偶然性。
说偶然吧,按19世纪末20世纪初西方社会层面的一潭死水和思想层面的百花齐放,总有一天会像法国大革命那样搞出重大事件成为一代人非理性情感的宣泄口。毁灭世界的试验场这句形容真不是假的。
第二段和第一段并不矛盾,以一种类似法国大革命的形式爆发出来并不是必然的,有可能也是以改良的方式循序渐进,斯托雷平和斐迪南大公的失败并不能说是必然的;同样的,以国际共运的形式爆发也不是必然的,共产主义革命这样自下而上颠覆社会的方式并不是独苗,瓷国的改朝换代与法国大革命都不是共产主义运动。退一万步讲,纵然自下而上的颠覆在上世纪初是必然的,以共产主义主义为纲领来指导却不是必然的。
法国大革命所开创的民族国家为所有的帝国画上了句号,只是快慢不同。
没有,没有,没有!
通过!
国际共运和共产独裁要分开来看,波尔布特杀的人和法国人、美国人在柬埔寨杀死的人也要分开来看
与其说美国二战后很长一段时间是保守主义者当政,不如说美国相比欧洲本来就有根源深厚的自由主义传统,新教伦理在美国所发挥的作用也比欧洲更大,prohibition是真实发生的历史事件而不是什么迷思,而这与北欧悠久的限制饮酒传统明显不同。世界大战打碎了欧洲的三个帝国,也打碎了欧洲的十字架。
至于革命为无产阶级争取到了筹码,我个人认为这之中的文宣成分是大于实际作用的。冷战时代的意识形态对立十分严重,普通的工人恐怕大多对于共产主义是嗤之以鼻的。“六八世代”给学生们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但在矿工的脑海里吹起了多少涟漪恐怕还有待商榷。我认为工人首先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而不是俄国民粹主义者眼中的公社农民一样的圣人,工人权利的保障更多的是由于法律制度和民主政治两者的完善与实施,与共产主义的关系似乎不大。我的观点是,假使现实生活中工人与工厂主对峙,双方在讨价还价时恐怕不会你一句自由放任万岁,我一句马克思列宁最高的,而是根据双方既有的现实情况,工人们的团结程度与工会介入力度等多种实际因素共同决定的,至于共产主义的作用嘛,老实说我一直没想明白是如何参与到这一过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