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找找其他渠道的死亡率信息,于是浏览了一下这篇文章:
https://www.thelancet.com/journals/lancet/article/PIIS0140-6736(20)30183-5/fulltext
”As of Jan 22, 2020, 28 (68%) of 41 patients have been discharged and six (15%) patients have died. “
试着找找其他渠道的死亡率信息,于是浏览了一下这篇文章:
https://www.thelancet.com/journals/lancet/article/PIIS0140-6736(20)30183-5/fulltext
”As of Jan 22, 2020, 28 (68%) of 41 patients have been discharged and six (15%) patients have died. “
此君香港金融从业者,10篇”404“8篇的清新脱俗的经济公众号,早年间关于土地经济和国际贸易的文章深刻,且不落俗套。致力于帮助小民理性理财顺带给自己加个鸡腿。
近期文章: https://www.zhihu.com/people/jiu-long-tang-you-yan-cai-mi/posts
(非河蟹版本都是付费私下传播的)
转载:
“中美第一阶段协议公告差异:1.美方公布包含强制执行机制,中方没有!2.中方公告说同意分阶段降低关税,美方公告里没有!3.美方公告中方承诺会购买大量农产品,中方公告中没有,且新闻发布会上故意混淆说,美方也会购买中国农产品!4.下一阶段,中方强调需要进行校对、翻译、商量时间(拖),美方没有。”
原文及细节:https://twitter.com/caijingxiang/status/1205523103754752002
另:
中方会履行承诺么?有足够的可动用的外储采购么?川能得偿所愿的稳定农业州选情并继续吹大股市泡泡么?
不见得有下文~~~
https://pincong.rocks/article/6119
无意间看到@懦夫斯基的文章,很不错呀,忍不住跳出来做一个简单(但非科普向,且需要自己动手查阅原文)的索引:
文中提到的“革命串联” (revolutionary threshold/cascade)来自Timur Kuran 对东欧剧变不可预知性的解释:
Now Out of Never: The Element of Surprise in the East European Revolution of 1989, World Politics Vol. 44, No. 1 (Oct., 1991), pp. 7-48 (42 pages)
稍微梳理一下相关理论:
几十年来,最流行的革命概念是马克思主义理论(请勿自带偏见先)和相对剥夺理论。前者强调生产方法的变化在产生不满和反抗中的作用;后者着眼于经济期望值与已实现的经济表现之间的差距,以解释沮丧感以及因此而引起的骚动 (相对剥夺理论)。两种理论都在引起社会不满的结构条件与革命事件的可能性之间建立了自发的联系。而且,在这两种理论中,参与叛乱都是基于“自发追求集体利益(collective good)“的假设, 例如改变压迫性社会秩序的愿望。这一流派中,最有影响力的两位学者是关于马克思理论拥护者 Skocpol 和‘相对剥夺理论’拥护者Davies。
Skocpol T (1979) States and Social Revolutions: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France, Russia, and China.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Davies JC (1962) Toward a Theory of Revolution.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 27: 5–19. 10.2307/2089714
更多关于革命理论的综述,请参见。 Goldstone JA (2001) Toward a Fourth Generation of Revolutionary Theory. Annual Review of Political Science 4: 139–187. 10.1146/annurev.polisci.4.1.139
作为“自发追求集体利益(collective good)“假设的反对声音。Tullock 以经济学方法来解释是否参与革命:由于公共物品额外的收益相对于参加叛乱获得公共物品的成本很小,个人根据他们的私人收益或损失决定是否参加革命。Silver 根据Tullock的理论对革命进行了分类。此外,开始所提到的Kuran 批评了社会不满与革命之间自动联系的想法,认为大多数历史革命是不可预测的。他基于观察结果提供了一种解释:只要反对派显得软弱,不喜欢政府的人就会隐瞒自己的政治偏好。因此,即使反对派人数微不足道,或发生微不足道的事件,看起来绝对稳定的政权也可能会突然失去支持,其论证重点在于集体行动(collective action)的不可预知性,而这种不可预知性的来源是由于“任何人都无法准确估计对制度的社会真实意见”,或者说,信息不对称(asymmetric information)。
Tullock G (1971) The Paradox of Revolution. Public Choice 11: 89–99. 10.1007/BF01726214
Silver M (1974) Political Revolution and Repression: An Economic Approach. Public Choice 17: 63–71. 10.1007/BF01718997
Kuran T (1989) Sparks and Prairie Fires: A Theory of Unanticipated Political Revolution. Public Choice 61: 41–74. 10.1007/BF00116762
围绕集体行动(collective action)问题Lichbach基于制裁和群体认同方法确定了许多解决方案。这些解决方案包括施加社区义务,建立体制机制,建立契约体系,和利用当权者的可能性。例如:
Lichbach MI (1994) Rethinking Rationality and Rebellion: Theories of Collective Action and Problems of Collective Dissent. Rationality and Society 6: 8–39. 10.1177/1043463194006001003
Lichbach MI (1996) The Cooperator’s Dilemma: Social Order and Collective Action. Ann Arbor: 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
Leeson PT (2010) Rational Choice, Round Robin, and Rebellion: An Institutional Solution to the Problems of Revolution. 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and Organization 73: 297–307. 10.1016/j.jebo.2009.12.003
此外,和Kuran的理论一致,Rubin认为,在高度集权的政权遭受重大冲击之后,更容易发生政治取向革命的串联。这是因为这种政治制度中的公民更有动机隐瞒自己的真实政治观点,以避免中央政府施加经济或法律制裁。 Makowsky和Rubin 提出进而根据社会组织的模型(agent-based) 扩展先前的研究以揭示社交网络技术如何促进集权社会中的政治取向革命的串联。
Rubin J (2014) Centralized Institutions and Cascades. Journal of Comparative Economics 42: 340–357. 10.1016/j.jce.2013.11.002
An agent-based model of centralized institutions, social network technology, and revolution. Makowsky MD, Rubin J PLoS One. 2013; 8(11):e80380.
许多人也从博弈论方向分析了政治变革的经济原因。例如,按照Acemoglu 和Robinson的民主经济起源模型,Ellis 和 Fender得出了民主和平崛起的条件,革命后何时发生以及寡头政府坚持的时间的模型。 Gard-Murray和Bar-Yam 则认为民主制比独裁制更系统地复杂,并且由于暴力革命很可能破坏现有的发展复杂性,独裁政权在民主之后有更高的机会出现。
Acemoglu D, Robinson JA (2001) A Theory of Political Transitions.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91: 938–963. 10.1257/aer.91.4.938
Ellis CJ, Fender J (2011) Information Cascades and Revolutionary Regime Transitions. Economic Journal 121: 763–792. 10.1111/j.1468-0297.2010.02401.x
Gard-Murray AS, Bar-Yam Y (2015) Complexity and the Limits of Revolution: What Will Happen to the Arab Spring? In: Conflict and Complexity, Springer: 281–292
站在Kuran, Rubin 等人的肩膀上Granovetter认为,个人面对多种选择的情况很多,与这些选择相关的成本和收益取决于过去(历史中)有多少个人选择了各种选择。因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门槛,并且如果当时参加的人数超过该门槛,则决定参加集体行动,例如暴动或罢工。遵循这个思路,Epstein建立了一种基于社会组织的民事暴力模型,其中涉及社会组织和警察这两种类型的参与者,描述了他们在二维环面空间中的交互。在此模型中,如果因被警察逮捕的风险会进一步刺激不满情绪,带其超出其激活阈值,则组织决定反抗政府。该模型的主要预测结果之一是基于不满的暴力活动间歇性爆发,且在时间和空间上不规则地分布。另一项探讨反抗事件的时空扩散的模型来自Braha, 通过一个包含社会关系和通讯的动态模型重现了真实的反抗事件的空间和事件分布。
Granovetter M (1978) Threshold Models of Collective Behavior.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83: 1420–1443. 10.1086/226707
Modeling civil violence: an agent-based computational approach. Epstein JM Proc Natl Acad Sci U S A. 2002 May 14; 99 Suppl 3():7243-50.
Global civil unrest: contagion, self-organization, and prediction. Braha D PLoS One. 2012; 7(10):e48596.
以上。
”历史和基因组数据揭示了第三次大流行期间鼠疫全球传播速度的影响因素“
Historical and genomic data reveal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n global transmission velocity of plague during the Third Pandemic, Lei Xu, et al. PNAS June 11, 2019 116 (24) 11833-11838;
https://doi.org/10.1073/pnas.1901366116
如题,极简摘要:
一点有意思的观察:
该文发在四大之一的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作者为中科院和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投稿时间19年初。
留意到时间线之后,另有:
“苏尼特左旗委宣传部发布的信息显示,2019年3月,苏尼特左旗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组成鼠防专业工作组,在边境沿线进行了鼠防踏查,并向牧民宣讲了鼠疫的预防和防治知识。巴彦淖尔镇位于苏尼特左旗的最南边,距离边境很远。”
5月2日,“苏尼特左旗微平台”发文:“旗农牧和科技局积极组织技术人员,深入鼠害常发区进行实地调查,对草原鼠害防治工作进行了详细部署,全面启动了鼠害防治工作……做好宣传培训工作,共与各嘎查牧民签订《使用灭鼠药物的注意事项书》。共发放各类蒙、汉文鼠害防治技术操作规程500余份。”
“锡林郭勒盟地方疾病防治中心的张思远曾在2019年6月在《中国地方病防治杂志》上发文:“近年来锡盟三型鼠疫(腺鼠疫、肺鼠疫、败血症)疫源地动物间鼠疫流行频繁。”该文还表示,全盟设鼠疫监测点13个,其中国家级鼠疫监测点3个,锡林郭勒盟新中国成立后发生过4次人间鼠疫,最近一次发生在2004年。”
Sujin Choi, Flow, Diversity, Form, and Influence of Political Talk in Social-Media-Based Public Forums, Human Communication Research, Volume 40, Issue 2, 1 April 2014, Pages 209–237, https://doi.org/10.1111/hcre.12023
极简摘要:
论题:政治话题公共讨论的进行方式,多样性,形式,以及何种讨论有更大影响。
结论1: 流向集中(话题性强)且仓促。
结论2: 一方面讨论整体情绪化而非认知导向,表达出更多的愤怒而非焦虑(关切),另一方面认知性讨论更加富有影响力。
结论3:各种认知中,强势的(assertive,大V心态?)比分析性认知更加富有影响力。
*随大流,还是不随大流~这是一个问题。
@1 站长,看你截图,2049bbs 的名字似乎是从这个片子里来的,那么为啥要起这么个(略生僻)的名字呢?而且几乎没有普及过。
截一个此片豆瓣影评:
”我们耗费了太多时间去寻找生命的意义,去寻找自我的灵魂。我们连理解自身都做不到,却想要触手未来 去挑战自然,或许生命本身,就是去闻一朵破碎的黄花,去触碰拍打着翅膀的蜜蜂,让烟雾从身旁飘过,让雪花在手心融化。“
终于周五了。。。听点音乐吧。。。
书接上文:https://2049bbs.xyz/t/1736
中世纪及文艺复兴:476-1600
一拍脑袋这一时期的关键词有:黑死病,巴黎圣母院,大卫像,莎士比亚,复调音乐被发明(意思是两条以上独立旋律达成的和谐,大略的发展顺序是复调 > 对位法 > 现在音乐最常见的和弦)。
这时的音乐多半诞生于宗教场所,还有一些民谣小调诞生于市井,这里稍稍举两个例子,和自己的脑洞:
格里高利圣咏(Gregorian Chant),一种无伴奏圣歌,我认识的某些人声控朋友还挺喜欢。
Hildegard of Bingen 修女, O Greenest Branch 等, 12世纪
youtu.be/v6qFCYRQKVA不知为何想到了魔戒,May it be:
youtu.be/NJVxEaGrHS4Thomas of Celano 神父,震怒之日(Dies Irae),13世纪
youtu.be/Dlr90NLDp-0再来一首器乐Heinrich Isaac -La Spagna (c.1450-1517)
youtu.be/c5eXownBIec莫名想到要不要来一局昆特牌(巫师3):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35l5lKYkvo
巴洛克时期:1600-1750
巴洛克意为“形状不规则的珍珠“ 引申为纷繁的装饰,可以Goolge“圣彼得大教堂内部”感受一下。一拍脑袋这一时期的关键词有:《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新教改革后的三十年混战,天价小提琴,歌剧,协奏曲,奏鸣曲,弥撒兴起,复调音乐登峰造极,管风琴,羽毛键琴,以及羊肠提琴。因为复调音乐似乎相对小众?这就点名几个声名在外的作品和作曲家吧,维瓦尔第,亨德尔,巴赫,帕海贝尔。
第一个要说的是耳熟能详的:帕海贝尔D大调卡农,卡农是一种曲式,特点是不同声部依次进入并不断循环。一般低声部最先,这种低音部一成不变的不断重复是古典音乐中很少见的,然而却在摇滚和布鲁斯里挺常见~~
除过一般的独奏版本,这里分享一个乐团(竖琴)版本:
youtu.be/NlprozGcs80和一个巴洛克(三个小提琴,以大键琴,大提琴,鲁特琴伴奏)原汁原味版: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vNQLJ1_HQ0
关于维瓦尔第,四季第一乐章春,没听过的人应该很少吧,这里就推荐一个我喜欢的版本,来自朱里亚诺.卡米诺拉。 PS:此专辑中用的是Guarneri 古小提琴,其中比较有名的就是帕格尼尼的‘加农炮’和‘卡隆珀’~(当然是不是年份久就好,这是一门玄学,去酒厂玩酿酒师说红酒5年以上得扔,然而这似乎不影响拉菲的价格。。。)。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DwKuaK_KsE
具体来说是这张CD:
https://www.discogs.com/Vivaldi-Giuliano-Carmignola-Venice-Baroque-Orchestra-Andrea-Marcon-The-Four-Seasons-3-Concertos-For-/release/3875113
亨德尔主要作品在歌剧方面,然而我并不很听歌剧,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神剧(一种体裁,而非抗日神剧之神剧)弥赛亚,其中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也算是耳熟能详(据说曾经此处需全场起立。。):
下面就巴赫了~~音乐史上的巨匠。复调音乐的巅峰。被逼着学钢琴的人的噩梦?对于巴赫上来就听平均律,康塔塔八成会无聊致死……
那么先来个冰激凌/洒水车音乐 (G大调小步舞曲):
youtu.be/85ftngQ7UaE再来首“歌剧院魅影”中的管风琴 (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
youtu.be/ho9rZjlsyYY歌德堡变奏曲(沉默的羔羊里食人狂魔汉尼拔的最爱~),此曲绕不开的是Glenn Gould的版本:
youtu.be/QHHtwrqsrLE我还十分中意以下的竖琴版本:
youtu.be/DDl1vjJwBLc变奏曲,就是一段主题的不同变形,这里插播一个有名的例子,“一闪一闪亮晶晶”,本身法国民谣,被莫扎特听到并搞了12首变奏,主题变奏也是大编织交响乐的常用技法,其他比较有名的还有死神与少女,鳟鱼,帕格尼尼主题等:
youtu.be/9bK9h12Qdvs无伴奏大提琴组曲第一篇已经推荐过了,我第一次听是看EVA。。
同样是EVA第一次听到的还有g弦咏叹调:
youtu.be/GMkmQlfOJDk6首无伴奏小提琴(Partita)和2首小提琴协奏(Concerto),最早我下来听着玩的,很久之后才知道是巴赫。。PS: BWV 是巴赫作品编号的意思,还有常见的OP. 方便准确定位。
无伴奏小提琴 No. 2 (BWV 1004)& 3(BWV 1006) by Grumiaux:
youtu.be/lpe7thXd69E youtu.be/5tjl07RmEQgA小调小提琴协奏曲 (BWV 1041) by Grumiaux:
youtu.be/s-diVJD0fIoE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BWV 1042),还是Grumiaux:
youtu.be/kf5GF-pFrHw英国组曲,这里贴一个NO.2,再提一下阿格里奇吧:
youtu.be/XtXrClZMv30突然想起辛德勒名单的片段: 士兵A:“这是巴赫?还是莫扎特?” 士兵B:“莫扎特”,其实就是这首了(英国组曲No.2)。
youtu.be/NWCXo0oRtoc勃兰登堡协奏曲,又是汉尼拔在美剧里的背景音乐这里贴一个2号(Karl Richter版本,小编织),这大略是一首认真编辑用来在贵族那里找工作的歌,却不小心把大协奏曲推向了巅峰:
youtu.be/TAUwuz7gLMA话说,想起了一个豆瓣有趣贴:跟着食人魔(美剧汉尼拔,后面我弃坑了,还是电影系列好看点)听古典音乐。。。
https://www.douban.com/note/365821069/
意大利协奏曲,放个Alfred Brendel版本: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FTre3vq6Tg
总体说来巴洛克音乐在旋律上长而华丽,纵向(和弦)上紧密围绕连续低音(basso continuo),节奏统一,谐音质感(复调,对位法),发展上多采用急剧的对比而非渐强渐弱。
越过了巴洛克估计一次贴多名作曲家就不怎么现实了。。。此系列怕是得改长篇,一周一篇大概小半年(如果不烂尾的话)。。。
十七、八年前,我最后一次会见我的母校康耐儿大学的史学大师布尔先生(George Lincoln Burr)。我们谈到英国文学大师阿克顿(Lord Acton)一生准备要著作一部《自由之史》,没有写成他就死了。布尔先生那天谈话很多,有一句话我至今没有忘记。他说,“我年纪越大,越感觉到容忍(tolerance)比自由更重要。”
布尔先生死了十多年了,他这句话我越想越觉得是一句不可磨灭的格言。我自己也有“年纪越大,越觉得容忍比自由还更重要”的感想。有时我竟觉得容忍是一切自由的根本:没有容忍,就没有自由。
我十七岁的时候(一九〇八)曾在《竞业旬报》上发表几条《无鬼丛话》,其中有一条是痛骂小说《西游记》和《封神榜》的,我说:《王制》有之:“假于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杀。”吾独怪夫数千年来之排治权者,之以济世明道自期者,乃懵然不之注意,惑世诬民之学说得以大行,遂举我神州民族投诸极黑暗之世界!……这是一个小孩子很不容忍的“卫道”态度。我在那时候已是一个无鬼论者、无神论者,所以发出那种摧除迷信的狂论,要实行《王制》(《礼记》的一篇)的“假于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杀”的一条经典!
我在那时候当然没有梦想到说这话的小孩子在十五年后(一九二三)会很热心的给《西游记》作两万字的考证!我在那时候当然更没有想到那个小孩子在二、二十年后还时时留心搜求可以考证《封神榜》的作者的材料!我在那时候也完全没有想想《王制》那句话的历史意义。那一段《王制》的全文是这样的:
析言破律,乱名改作,执左道以乱政,杀。作淫声异服奇技奇器以疑众,杀。行伪而坚,言伪而辩,学非而博,顺非而泽以疑众,杀。假于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杀。此四诛者,不以听。
我在五十年前,完全没有懂得这一段话的“诛”正是中国专制政体之下禁止新思想、新学术、新信仰、新艺术的经典的根据。我在那时候抱着“破除迷信”的热心,所以拥护那“四诛”之中的第四诛:“假于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杀。”我当时完全没有梦到第四诛的“假于鬼神……以疑众”和第一诛的“执左道以乱政”的两条罪名都可以用来摧残宗教信仰的自由。我当时也完全没有注意到郑玄注里用了公输般作“奇技异器”的例子;更没有注意到孔颖达《正义》里举了“孔子为鲁司寇七日而诛少正卯”的例子来解释“行伪而坚,言伪而辩,学非而博,顺非而泽以疑众,杀”。故第二诛可以用来禁绝艺术创作的自由,也可以用来“杀”许多发明“奇技异器”的科学家。故第三诛可以用来摧残思想的自由,言论的自由,著作出版的自由。
我在五十年前引用《王制》第四诛,要“杀”《西游记》《封神榜》的作者。那时候我当然没有想到十年之后我在北京大学教书时就有一些同样“卫道”的正人君子也想引用《王制》的第三诛,要“杀”我和我的朋友们。当年我要“杀”人,后来人要“杀”我,动机是一样的:都只因为动了一点正义的火气,就都失掉容忍的度量了。
我自己叙述五十年前主张“假于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杀”的故事,为的是要说明我年纪越大,越觉得“容忍”比“自由”还更重要。
我到今天还是一个无神论者,我不信有一个有意志的神,我也不信灵魂不朽的说法。但我的无神论与共产党的无神论有一点根本的不同。我能够容忍一切信仰有神的宗教,也能够容忍一切诚心信仰宗教的人。共产党自己主张无神论,就要消灭一切有神的信仰,要禁绝一切信仰有神的宗教,——这就是我五十年前幼稚而又狂妄的不容忍的态度了。
我自己总觉得,这个国家,这个社会,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是信神的,居然能有这雅量,能容忍我的无神论,能容忍我这个不信神也不信灵魂不灭的人,能容忍我在国内和国外自由发表我的无神论的思想,从没有人因此用石头掷我,把我关在监狱里,或把我捆在柴堆上用火烧死。我在这个世界里居然享受了四十多年的容忍与自由。我觉得这个国家,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对我的容忍度量是可爱的,是可以感激的。
所以我自己总觉得我应该用容忍的态度来报答社会对我的容忍。所以我自己不信神,但我能诚心的谅解一切信神的人,也能诚心的容忍并且敬重一切信仰有神的宗教。
我要用容忍的态度来报答社会对我的容忍,因为我年纪越大,我越觉得容忍的重要意义。若社会没有这点容忍的气度,我决不能享受四十多年大胆怀疑的自由,公开主张无神论的自由。
在宗教自由史上,在思想自由史上,在政治自由史上,我们都可以看见容忍的态度是最难得,最稀有的态度。人类的习惯总是喜同而恶异的,总不喜欢和自己不同的信仰、思想、行为。这就是不容忍的根源。不容忍只是不能容忍和我自己不同的新思想和新信仰。一个宗教团体总相信自己的宗教信仰是对的,是不会错的,所以它总相信那些和自己不同的宗教信仰必定是错的,必定是异端,邪教。一个政治团体总相信自己的政治主张是对的,是不会错的,所以它总相信那些和自己不同的政治见解必定是错的,必定是敌人。
一切对异端的迫害,一切对“异己”的摧残,一切宗教自由的禁止,一切思想言论的被压迫,都由于这一点深信自己是不会错的心理。因为深信自己是不会错的,所以不能容忍任何和自己不同的思想信仰了。
试看欧洲的宗教革新运动的历史。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和约翰高尔文(John Calvin)等人起来革新宗教,本来是因为他们不满意于罗马旧教的种种不容忍,种种不自由。但是新教在中欧北欧胜利之后,新教的领袖们又都渐渐走上了不容忍的路上去,也不容许别人起来批评他们的新教条了。高尔文在日内瓦掌握了宗教大权,居然会把一个敢独立思想,敢批评高尔文的教条的学者塞维图斯(Servetus)定了“异端邪说”的罪名,把他用铁链锁在木桩上,堆起柴来,慢慢的活烧死。这是一五五三年十月二十三日的事。
这个殉道者塞维图斯的惨史,最值得人们的追念和反省。宗教革新运动原来的目标是要争取“基督教的人的自由”和“良心的自由”。何以高尔文和他的信徒们居然会把一位独立思想的新教徒用慢慢的火烧死呢?何以高尔文的门徒(后来继任高尔文为日内瓦的宗教独裁者)柏时(deBeze) 竟会宣言“良心的自由是魔鬼的教条”呢?
基本的原因还是那一点深信我自己是“不会错的”的心理。像高尔文那样虔诚的宗教改革家,他自己深信他的良心确是代表上帝的命令,他的口和他的笔确是代表上帝的意志,那末他的意见还会错吗?他还有错误的可能吗?在塞维图斯被烧死之后,高尔文曾受到不少人的批评。一五五四年,高尔文发表一篇文字为他自己辩护,他毫不迟疑的说:“严厉惩治邪说者的权威是无可疑的,因为这就是上帝自己说话。……这工作是为上帝的光荣战斗。”
上帝自己说话,还会错吗?为上帝的光荣作战,还会错吗?这一点“我不会错”的心理,就是一切不容忍的根苗。深信我自己的信念没有错误的可能(infallible),我的意见就是“正义”,反对我的人当然都是“邪说”了。我的意见代表上帝的意旨,反对我的人的意见当然都是“魔鬼的教条”了。
这是宗教自由史给我们的教训:容忍是一切自由的根本;没有容忍“异己”的雅量,就不会承认“异己”的宗教信仰可以享受自由。但因为不容忍的态度是基于“我的信念不会错”的心理习惯,所以容忍“异己”是最难得,最不容易养成的雅量。
在政治思想上,在社会问题的讨论上,我们同样的感觉到不容忍是常见的,而容忍总是很稀有的。我试举一个死了的老朋友的故事作例子。四十多年前,我们在《新青年》杂志上开始提倡白话文学的运动,我曾从美国寄信给陈独秀,我说:
此事之是非,非一朝一夕所能定,亦非一二人所能定。甚愿国中人士能平心静气与吾辈同力研究此问题。讨论既熟,是非自明。吾辈已张革命之旗,虽不容退缩,然亦决不敢以吾辈所主张为必是而不容他人之匡正也。
独秀在《新青年》上答我道:
鄙意容纳异议,自由讨论,固为学术发达之原则,独于改良中国文学当以白话为正宗之说,其是非甚明,必不容反对者有讨论之余地;必以吾辈所主张者为绝对之是,而不容他人之匡正也。
我当时看了就觉得这是很武断的态度。现在在四十多年之后,我还忘不了独秀这一句话,我还觉得这种“必以吾辈所主张者为绝对之是”的态度是很不容忍的态度,是最容易引起别人的恶感,是最容易引起反对的。
我曾说过,我应该用容忍的态度来报答社会对我的容忍。我现在常常想我们还得戒律自己:我们着想别人容忍谅解我们的见解,我们必须先养成能够容忍谅解别人的见解的度量。至少至少我们应该戒约自己决不可“以吾辈所主张者为绝对之是”。我们受过实验主义的训练的人,本来就不承认有“绝对之是”,更不可以“以吾辈所主张者为绝对之是。”
胡适,原載于《自由中國》,第二十卷第六期,一九五九年三月
一种更具文学性的表达:纪伯伦,《先知》,冰心译
于是一个辩士说,先知请给我们谈自由。
他回答说:
在城门边,在炉火光前,我曾看见你们俯伏敬拜自己的“自由”,
甚至于像那些囚奴,在诛戮他们的暴君之前卑屈,颂赞。
噫,在庙宇的林中,在城堡的影里,我曾看见你们中之最自由者,把自由像枷铐似地戴上。
我心里忧伤,因为只有那求自由的愿望也成了羁饰,你们再不以自由为标竿、为成就的时候,你们才是自由了。
当你们的白日不是没有牵挂,你们的黑夜也不是没有愿望与忧愁的时候,你们才是自由了。
不如说是当那些事物包围住你的生命,而你却能赤裸地无牵挂地超腾的时候,你们才是自由了。
但若不是在你们了解的晓光中,扭断了捆绑你们朝气的锁链,你们怎能超脱你们的白日和黑夜呢?
实话说,你们所谓的自由,就是最坚牢的锁链,虽然那链环闪烁在日光中,炫耀了你们的眼目。
“自由”岂不是你们自身的碎片?你们愿意将他抛弃换得自由么?
假如那是你们所要废除的一条不公平的法律,那法律却是你们用自己的手写在自己的额上的。
你们虽烧毁你们的律书,倾倒全海的水来冲洗你们法官的额,也不能把它抹掉。
假如那是个你们所要废黜的暴君,先看他的建立在你心中的宝座是否毁坏。
因为一个暴君怎能辖制自由和自尊的人呢?除非他们自己的自由是专制的,他们的自尊是可羞的。
假如那是一种你们所要抛掷的牵挂,那牵挂是你自取的,不是别人勉强给你的。
假如那是一种你们所要消灭的恐怖,那恐怖的座位是在你的心中,而不在你所恐怖的人的手里。
真的,一切在你里面运行的事物,愿望与恐怖,憎恶与爱怜,追求与退避,都是永恒地互抱着。
这些事物在你里面运行,如同光明与黑影成对地胶粘着。
当阴影消灭的时候,遗留的光明又变成另一种光明的阴影。
这样,当你们的自由脱去他的镣铐的时候,他本身又变成更大的自由的镣铐了。
好像也没有贡献什么干货,因此应站长之邀,稍微多说点,发一贴普及推荐一下古典音乐。本人大学以前主要也是听摇滚爵士,然而大一没事修了一门古典音乐鉴赏课以平衡无聊的高数工程制图后,就无法自拔了。。。
古典音乐我觉得也就是西方中世纪起到20世纪留下来的经典音乐,甚至在古典音乐后期也能找到爵士,重金属的影子。比如瓦格纳,阿诺德·勋伯格等人对非和谐“和弦”的探索对之后的前卫爵士甚至重金属(咳,Metallica和枪花是我高中时期的最爱。。。)都有巨大影响。废话不多说了,上两个耳熟能详的介于爵士/古典之间的曲子:
乔治·格什温, 蓝色狂想曲,大量拉赫玛尼诺夫和德彪西的影子,PS:摇滚史上不得不提的Queen, 波西米亚狂想曲也是一首硬核摇滚融合歌剧形式的作品,没啥联系,突然想到的。。
youtu.be/eFHdRkeEnpM另有前苏联一辈子等待被枪决的作曲家肖斯塔科维奇的爵士组曲第二号,为爵士乐团谱写的华尔兹:
youtu.be/ZYhZVqODYsI那么,古典音乐有哪些特点呢?大概总结一下:
器乐为主(歌剧除外),以器乐编织表达情绪难免十分抽象,此为一重欣赏障碍。
固定格式下的作曲及配器(非固定格式也是一种固定格式,比如序曲,即兴的幻想曲),比如交响乐,协奏曲,奏鸣曲,圆舞曲,交响诗,狂想曲,歌剧,轻歌剧,四重奏,无伴奏组曲,夜曲,卡农,平均律,赋格,弥撒,马祖卡,安魂曲等等。
经常很长,且情绪变化多样。交响和协奏都是30分钟以上,每一乐章(交响4个乐章,协奏3个)都是一种情绪,乐章内每一主题的展现也是不同的情绪。而流行乐通常只有一种情绪。
古典音乐的节奏通常隐藏的很深,而不是像流行音乐有Base来指引节奏。因此古典音乐判断节奏变化,和变调(大调,小调)是相对困难的。
综上,个人认为一般聆听古典音乐需要集中注意力,并且需要补充一些乐理和关于作品历史的背景知识,以便更好的理解作曲家的表达,但是这种试图理解抽象声音信息的过程并不累,反而能给人以极大的放松,改善注意力,并从日常具体的俗物中超脱出来。
说到放松,先放松一下,德彪西,月光,在‘关于莉莉周的一切’,和菊次郎的夏天里,都有此君作品,印象派代表人物。PS贝: 多芬也有月光奏鸣曲,只不过并不是他自己命名的“月光”。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vFH_6DNRCY
那么,听古典音乐需要一个好耳机么?大编织(交响等)还是需要的,不然一些器乐基本无法区分,我常年森海塞尔HD650加一个小功放足以,最好效果还是得在音乐厅,通常第一区靠后和first balcony音效最好,一般也就几十块钱一张票。这里推荐一部关于音乐会的电影,叫《音乐会》。。全剧围绕柴可夫斯基第一小提琴协奏曲。
古典音乐作品通常提到“理解(interpretation)”, 指的是乐团/演奏家对作品的阐释(比如在速度,强弱等方面),不一样的人可能表现出完全不同的风格,这里比如:
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协奏曲,Heifetz版本,此君是小提琴历史上的神人,奠定了现代小提琴演奏的诸多技巧,这么说吧,在他出现之前,这首协奏曲被认为是无法表演的。他的阐释技巧十分华丽:
youtu.be/-fCuMFGVwhc然而,柴可夫斯基小提琴协奏曲,David Oistrakh版本,此版本更加注重于抒情。
youtu.be/fNCeYKfAOZI再比如:
当代钢琴女皇级人物,Martha Argerich的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及其富有力度(最经典版本是与Charles Dutoit和皇家爱乐的合作版,youtube似乎没有):
youtu.be/dHMsrELwaj4Sviatoslav Richter与卡拉扬的1962版本则是协奏曲配合的典范,并且身为俄罗斯人,表达上似乎更加符合老柴的原汁原味,就是录音质量差点,这也是考古长篇的通病。
youtu.be/0jdAr6nIDM8当然,一开始区分不同版本还是比较困难的,但其有时聆听另一个版本,确实是有欣赏一个新作品的感觉,对我个人触动比较大的是下面这个例子:
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NO.1:
这是此组曲的挖掘者卡尔萨斯(Pau Casals)的演绎,此君一辈子拉巴赫,但说不准一直都拉错了:
youtu.be/KX1YtvFZOj0而这是在Anner Bylsma整理巴洛克时期速度标记,并用巴洛克羊肠,无支撑大提琴演奏出的效果,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觉得简直惊为天人:
youtu.be/XL95vwU92qo以下为Bylsma对此组曲的理解:“当你演奏巴赫时,你不应该叙述自我,而应该叙述我们,作为人类的意识共同体。”
古典音乐听得多了难免会进入一个搜集比较各个版本的阶段,好在大部分资源在油管上都有免费的。我目前大概硬盘有200多G左右的收藏,基本企鹅三星戴花735张齐了。
此引子为第一部分,计划再发两贴,下一贴整理以下各个时期,作曲家,推荐曲目。
最后一个是简短介绍帮助理解古典音乐(其实是所有音乐)的一些要素:器乐,节奏,旋律,和弦,曲调与色彩,材质与形式,并举一些例子,比如历史上最著名的“动机”,“旋律”,“渐强”,“变奏”等等。
站长,记得当初有个水贴叫品葱管理员采访么?其中小二的回复(不是回答)是你还是admin呀~~~十分好奇。
PS:品站站长 “当初就是让你来替我挡刀,现在干嘛来挣谁说话多,就没必要继续替我背锅了吧?“这话不知作何感想?
活脱一株水仙
兀自对影生欢
实则开花韭菜
公私合营新版
几番卸磨杀驴
倒找买火烧钱
忠孝仁义拖你下水
声色名利绑你上船
不惭自由值几多钱
敢问情分还在心间
太史公曰:咱俩TM就只是同吃过一碗米线。。。。
(同窗游说回国发财,怒挂电话,有感。)
@榴梿 提示总有一条新提醒(黄字“1条提醒”),然而点开什么没有,消不掉了~~
这两天听到了老柴悲怆三部曲的第一部,写于痛苦的婚姻和沙皇时期的政治动荡的背景下,并以此曲献给结识一年从未谋面的红颜知己(事实上日后的10多年中都未谋面),阅读背景相关的若干书信集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小段:
“天气很坏,有雾,无涯的雨,潮湿。一举步就会碰到哥萨克骑兵(沙皇用来维持统治的武装力量),好像我们是被围似的。这都是恐怖的时代,可怕的时代。一方面,一个绝对惶惶不可终日的政府。连呵克沙可夫说了一句勇敢的真话,就把他放逐。另一方面,悲苦的青年成千成千的,没有经过任何审讯的,就被流放出去,流放到连乌鸦也捡不到骨头的地方。而在这两极中间,有一个对什么都无所用心的公众,它沉溺在自私里,一点也不抗议的生活下去。“
啧啧~
分享一个分析美国腐败历史的文章:http://www.yhcqw.com/14/1474.html
一些想法:
讨论腐败及应对手段离不开分析腐败类型,本文中将腐败划分为两大类:
收买型腐败:“各种经济利益集团通过行贿政府官员影响立法司法、政府管制和政策制定,并最终服务于自身的特殊利益。” 这也是美国早期腐败的主要形式,但此类腐败较易于控制。相关手段文中已经详述。
另一种体制型腐败含义为:“政治行为者通过有选择性地授予经济特权或限制准入来创造经济租金,并利用经济租金巩固、加强其对政府的控制”。私以为这是中国的主要腐败形式,较之官员收受贿赂更为致命。平日里津津乐道的红色家族掌控中国经济命脉,白手套依附权利牟利,经商到一定规模必须在一定程度上“红顶”,国有资本肆无忌惮的入侵非天然垄断型行业,私有财产不受保护。此类腐败直接和政权,政治制度挂钩,财富创造者的利益时刻受到不受约束的权利的威胁。此类腐败直接与政权挂钩,因此不触及核心利益集团权利,体制,司法的手段,如官员反腐,各种整风运动,是无法触及腐败的根源的。此时的腐败已经是一种“国家意志”。
再聊回美国,最近听了听波音事件的国会听证,波音通过花大价钱游说FAA,使得安全条款在一定程度上放松,很多质检流程得以绕过FAA,由内部人员操刀,间接导致了MCAS控制系统已经暴露的缺陷被掩盖 和 最近的两起346人死亡的空难。大公司通过游说/捐款影响立法的流程合法,也还没有出现任何腐败的证据,但依然在直觉上落入了某种财富凌驾于政治之上为自己牟利的感觉。
腐败根治与人性,也不存在完美的制度杜绝不公平,单纯比较腐败现象永无尽头。感兴趣不如去研究几个世界通用的量化标准,比如CPI (Corruption Perceptions Index),根据该指数中国2012 - 2018 年间腐败程度几乎没有变化,并排在全球200国家的90名左右。
以上
就试试贴图
https://i.imgur.com/9Yae3Nh.jpg
关于网络极端言论,仇恨传播,抱团及反仇恨手段。
论文标题:Hidden resilience and adaptive dynamics of the global online hate ecology 作者:N. F. Johnson, R. Leahy, N. Johnson Restrepo, N. Velasquez, M. Zheng, P. Manrique, P. Devkota, S. Wuchty
链接:https://www.linkresearcher.com/theses/eac73aca-8362-4622-9358-d61a75315c0b
“本研究认为,理解网络仇恨言论恢复的关键在于全球网络动力学,数学模型预测单一平台内进行监管可使情况更糟,并产生全球性在线仇恨言论泛滥的“暗池”。研究观测结果有助于提出击败在线仇恨言论的策略矩阵,定量评估各干预措施效果,从而有潜力用于处理更广泛的在线非法行为。这篇 Nature 文章的标题中的关键词是 Hidden resilience ,即隐藏的弹性。这是一个来自生态学的术语,讲述的是生态系统在遭到外界打击后,由于网络结构,得以快速回到之前的状态的能力。 该文将社交网络中的极端言论当成是生态系统中的物种,首先指出了极端言论在不同平台之间的传播是一站式的——某种极端言论可以一次性地从一个地区传播到另一个地区。极端言论的传播网络是去中心化的,也就是一个小世界网络,没办法找到一个核心节点,从而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该研究中,作者关注的是泛指的极端言论,而不是某一个特定的主题,例如 ISIS 、新纳粹等。文中指出,这些言论的共同点是充满了偏激和仇恨,尽管仇恨的对象不同(可以是外来移民、同性恋者等)。”
以下为本人归纳正文:
-------以上,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