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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个人存在的意义

minjohnz  ·  4月22日 暂停修改续写《姜大神之诸神空间》

此类问题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

简单而言,没有人因为电影终究要结束,就不看电影了。

也不会有人因为不是happy ending, 就退场了。

过程比较重要。

有没有感受力比较重要。

太阳再亮,没有个体生命之眼,亮了还是白亮。

宇宙再大,没有人类这种自我意识明确的物种,大了也是白大,毫无意义。

上帝必须要造人,就好比小说家,尤其是悬疑类的小说家不能没有读者。

(下文转贴自别处)随笔:自我意识两难

从被感觉的,感觉到,觉者自己。 从被记忆的,记忆起,记忆者自己。

(为了被拥有的,为了所拥有的,身体及身外之物,甚至只是为了个虚名, 忙碌啊,忙碌,紧张焦虑,如在梦中,忘记了拥有者自己,忘记了所有者自己)

对象化思维,使我们顾此失彼。 但是,没有对立,就没有审美。 (造物主必须要造人,就如同侦探小说家不能没有读者, 没有我们的眼睛,太阳再亮,也等同于黑暗。 上帝或宇宙的意义需要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才能完整。)

自我意识是个陷阱,有了个我,反而发现自己看不到自己,从而多少都有点疯狂, 不是执着于眼前(例如肉身我,思维我),就是迷失于妄想(例如各种先天第一因)

然而没有“你我他”,就不成为人,不成为社会。 (没有社会分工,各人的才能无法被放大,莫扎特梵高爱因斯坦都只能忙于觅食或避寒)

人是社会动物。动物或许可以一定程度上免于自我迷失带来的焦虑紧张疯狂,但注定孤独。

人或许不孤独,但不能免于孤独感,更重要的,是不能免于交流障碍。

当我们在说“我”时,和对方在说“你”时,其所指往往不是同一个,甚至有可能是截然相反的。 简单而言,我与我的身体我的思想,你与你的身体你的思维,其实不同,却常常混为一谈。

何况,你眼中的自己与别人眼中的你,是可以有很大的不同的。 (最明显的是你自己的录音听来常常是陌生的,不像是出于自己之口)

当我们说“他”时,这种障碍就少多了。

记忆与记忆者是两回事。

所有物与所有者也是两回事。

“我拥有一个身体”和“我就是这具身体”是两回事。

一个人的意识或自我意识与他所拥有的记忆是两回事。

人可以失忆,并不意味着同时失去意识。

一般有个定见:记忆者=记忆体=大脑。其实未必。或许记忆者的大脑出了问题,记忆就会失去,但是记忆者拥有一个大脑,无论这大脑是否健全,都不意味着记忆者就是大脑。大脑受损,记忆丢失,一定与记忆者有关吗,怎么看出来记忆者与他所记忆的一起受到了某种损害?失去痛苦的回忆是一件坏事情吗?

而且,没有心血提供能量,大脑再健全也没有用。

如果你对不知道所谓的记忆者究竟是什么感到不安,我建议你就将其假设为一种能量。

能量守恒,不生不灭。但能量必须有个载体,例如心血。世上没有纯能量,也没有人能提炼出纯能量。身体死后,这种能量会转移到另一个我们不知道的载体。如果还保有记忆,那么或许可以称之为鬼魂或灵魂,如果失去记忆,那么进入另一个载体,或许就相当于轮回了。

以上所写如果太难理解,请参考我正在起点开始写的网络小说《姜大神之诸神空间》


中国文化传统对道德的重视不在于什么妇德,而是与终极关怀有关的。

有人说,人到了一定的年纪,看任何书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偏见是对的。 我大概也是如此。 我一直有个观点,即所谓中外有别,中国与外国的文化的差别最根本的就是对所谓终极问题的回答, 外国,主要是西方,是归结于外在的神或物质世界, 而中华文化是王阳明所谓的不假外求,或者说反求诸己。

金观涛作为一名理科出身的人文学者,比我分得更仔细。 除了内外,还引入个变量:出入,即是出世还是入世。

中华对终极的回答指向道德,是入世的,内在的。 (古代中国人出于内在的良知或齐物的道德可以无视生死,舍身取义,求仁得仁。 既入世又不外求,似乎是矛盾的。我不知道现在还有几个中国人能理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从自己出发,一切外物皆心镜内之像,但绝非印度神之幻,我真一切真,真实性不用重复实验也能建立。) 印度指向梵天或者涅槃等超脱世间的境界,是出世的,内在的。 一神教,亚伯拉罕三兄弟,指向的是神的天国,是出世的,外在的, 希腊,指向的是知识,是入世的,外在的。 (这是我的总结,我不知道金是否同意希腊爱知识甚于爱智慧)

具体的你们可以去看他的书。

中国文化传统对道德的重视不在于什么妇德,而是与终极关怀有关的。因此必须证明制度在道德上是立得住的。我估计这才是为什么 还会再来。怎么避免?我也不知道。各人先问自己吧?你是不是也是一谈是非,就不是什么真假对错,而是善恶好坏,甚至就是立场、阵营、忠奸。为什么你认为暴力冲塔是绝对正当的?(别看现在似乎相信厚黑,相信无耻就无敌的人更多,其实也是一种道德万能的思路,逆反而已)

无论无私有多么的正当,多么的道德。实际上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再怎么样感情用事,来多少遍 ,也还是证明做不到而已。 狠斗私心一闪念,就相当于拔自己的头发以为能长得高一点。属于自欺欺人。 没有私有制,甚至没有私有物,连身体都是公家的(我猜这才是 所谓的我将无我),人还是自私的。 因为所有物和所有者是两个概念。 一无所有,无产,但还是有个我的。 (混淆概念。方便了 们为所欲为,还可以自欺欺人,说不是出于私心。就好比跳了集体主义的大神,国家意志上身,就不受你们凡人的道德约束了。)

”我有个身体“和”我就是这个身体“是两回事。所有物和所有者是两个概念。

下面转贴一段我写的小说,也许能帮助你理解。 (借用佛家术语,筐就是法身,筐里面的所有物,自己眼中的自己,就是报身,通常说的我,指别人眼中的我,就是化身) 只听他说道:你这又有点乱了,到底有几个自己?几个我? 姜左鲀:哈。好问题。我认为至少有三个。姜右鲀:三个?这么多?你说说看。

姜左鲀:你眼中的我,我自己眼中的我,还有一个,就是那个看着我的我自己。 姜右鲀:有道理。

停了一瞬,他好像是又转了无数的念头似的,开口接着说道:这下糟了,一个叫“我自己”,另外俩个都叫“我”,怎么分啊?怪不得我们要争吵不休了。

姜左鲀:那没办法,又不是非分得那么清楚不可。 姜右鲀:呵呵。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争论你看到的绿色和我看到的绿色深浅是不是一样吗? 这两人看来是乐在其中了,其他人却很难不亦乐乎,一个个都和姜宏鲻一样走了,只留下姜兰鳕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近火堆的姜深鱿。但这两位坐在那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真听他们在说什么。

好在有笔者在,诸位读者还能知道他们又胡侃了些什么。 只听姜右鲀对姜左鲀说,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看到的自己能是自己吗? 姜左鲀:我想过。你说的对,按理说,是只能有一个自己。 姜右鲀:这么说的话,是我们使用的语言又在哪里不太妥当? 姜左鲀:语言本来就可以很灵活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问题是跟你说清楚了没用,碰到另一个还得再来一遍。 姜右鲀:你别想那么多了。你连我都说不服,还谈别人。

姜左鲀:是这个理。我不是有一次跟你说过了吗,所有者和所有物是两个概念。

姜右鲀:奥。我想起来了。你说“我有一个身体”不等于“我就是这个身体”。你是想说,我自己看到的我,其实不是我,不是自己,而是我的所有物,而在这些物体里离我最近,我最离不开也甩不脱的就是这具身体。

那么记忆者和记忆是一回事吗?

我自己就是个筐,什么都可以往里装,但什么又都不是我?

无论别人怎么看,这兄弟俩是很认真的。他们甚至商定,以后在他们之间,在谈到那个筐的时候,就用“我自己”三个字,而谈到我自己眼里的自己的时候,就叫“自己”,最好避免单独说自己,可以说得具体点,例如我梦到,我心中,我亲身,我亲耳,等等,而与别人交流,一般都是在谈别人眼中的自己,那就还是习惯性地用“我”这个字眼。

谈到这里时,在他们身旁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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