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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全球经济萧条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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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受重创、处于瘫痪的世界经济

    世界经济前所未有地受创。全球27亿工人(81%的劳动力)受到封城或旅行禁令的限制。数以亿计的人濒临饥荒。然而,没人知道这次经济萧条会多严重、持续多久。

    迅速的经济崩溃和不可预测的新型病毒使所有预测都只是初步的。即使情况发生转机,这种情况也包含着巨大的不确定性。像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这样的机构也要提出三种不同的可能情况,其中最糟糕的是疫情在明年仍旧持续。

    经济停顿

    几个领域的经济活动已陷于完全停顿,尤其是观光业和酒店业。许多行业的投资几乎为零。全球股市暴跌逾20%。身负重债的国家正接近破产或“主权违约”。

    各国政府的政策并未因为诸如2002年SARS和2008-09年金融危机的全球警讯而发生任何变化。它们的重点仍然在满足寄生性金融和股市上。债务水平与贫富悬殊均达到世界新高。福利与公共服务遭到大幅削减。就业变得不稳定且更为低薪。全球首富(亚马逊老板杰夫·贝佐斯)的财产的1%就已经相当于埃塞俄比亚(台湾:衣索比亚)1亿居民的年度医疗保健预算。

    数十年来的新自由主义政策为当前的萧条奠定了基础。IMF在1月曾预计,今年世界经济增长为3%。现在,它预测经济将萎缩3.3%,如果第三季度(7月至9月)封城政策继续,经济则将萎缩6%。

    即使在比较“乐观”的情境下,GDP也将下降3.3%,而这意味着人均GDP下降4.5%。与2019年相比,这相当于世界上每人减少6,570港币(相当于6,000元人民币或25,273新台币),对本就很贫困的人影响最大。联合国的粮食援助组织——世界粮食计划署警告说,直接的饥饿可能导致2.65亿人丧生。该组织首席经济学家称这将是“圣经预言程度”的粮食危机。

    各领域也会出现创纪录的危机:

    1. 根据世界贸易组织(WTO)的数据,到2020年,世界贸易将萎缩13%至32%。
    2. 在2月20日至3月20日,商品价格下跌了37%,其中金属和能源价格下跌了55%。
    3. 当石油没有买家、储量已满时,美国石油公司被迫向客户支付负油价。这是史上第一次。
    4. 3月,830亿美元金融资本从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的“新兴经济体”外流到了较富裕的国家。到目前为止,在这场危机中,资本外逃是2008-09年危机期间的4倍。

    全球危机

    这场危机冲击了世界各地:

    ◆2月底的全球调查显示,有75%的公司已面临供应链中断,而其中大多数没有“第二计划”。 ◆4月7日,另一个联合国机构“国际劳工组织”警告说,1.95亿工人面临失业风险,超过10亿工人将面临减薪或半失业。 ◆在非洲,80%工薪族于非正规经济部门就业——工资按日薪计算,而封城使他们没有了收入。 ◆几星期内,美国已有2,200万人失业,预计5月份将有5,000万人失业。他们中的3,500万也将失去医疗保险。 ◆悲观情绪也在欧洲传播。用来衡量经济趋势的采购经理人指数(PMI)从3月份的26.4降至4月份的13.5。经济增长时,该指数应高于50。

    世界各国政府和央行已推了史上最大规模的拯救方案。突然间,有数千亿美元与欧元首先流入大公司和大银行。但是,政府也不得不往医疗保健领域投入更多资金,并对失业者实行不同种类的补偿。这些措施的资金来源很简单,就是印更多钞票,这是统治阶级希望迫使工人和穷人在之后为危机买单的一种手段。

    没有迹象表明经济会迅速反弹。我们不知道封城会持续多长时间。资本主义商业正在施压,要求松绑禁令,这有可能引发新一波感染。

    受创的资本家们将复工复产,但生产量会较低。较乐观的报导称,中国经济正在恢复并运转,但是经济只恢复到先前的60-90%,意味着危机仍在持续。许多以中国作为最大贸易伙伴的国家,对中国的进出口急剧下降。

    资产阶级周刊《经济学人》刊登了“企业生存指南”,对前景的不确定性、遭受困扰的消费者和新实施的健康管理措施提出警告。该杂志还预计会出现大规模破产后的并购浪潮。

    帝国之间的矛盾

    民族主义和保护主义在危机之前就急剧升温,现在更已经达到了新的水平。这情况将加剧经济下滑。恒常资本主义危机背后有一个重要的矛盾,是资本家和大公司是国家的,但是市场、资源甚至生产链都是全球性的。在1930年代,贸易保护主义措施加剧了当时的经济危机。

    中美帝国主义之间的斗争,在危机之前就在升级了,而这是经济复苏的另一个主要障碍。

    华府和北京相互指责,称对方应该对危机负责。中美在技术、金融、电力和军事联盟方面必会走向两个平行系统。越来越多的国家已经或正在将生产移出中国。例如,日本政府将拨款,资助企业撤回日本。

    经济危机背后的另一个因素,是资本主义经济学家所说的生产与产能过剩。这意味着资本不能出售其产品以换来利润。资本主义下的现实是,工人的工资低于他们生产的价值。资本家购买劳动力,并获得价值更高的产品。马克思解释道,这一过程是剩余价值和利润的生产,是资本主义的驱动力。因此,工人的工资不足以购买所生产的东西。

    在大多数国家,消费占经济总量的一半以上。在美国,它占经济的68%,而在中国只占39%。近几十年来,信贷、债务和减税措施部分弥补了低薪。数以百万计的人现在没有工作或拿不到工资,而那些仍然有工作的人不再可以或不想借钱,这一事实意味着消费不再是经济的引擎。这样,危机将再延长。

    经济萧条凸显了资本主义的荒谬和虚伪:生产武器和奢侈品的工厂没有关闭,而全球医疗设备却严重短缺。药品和医疗设备的价格也在上涨。资本主义露出出它的真实面目,这将对群众意识和政治产生重大影响。

    对于香港社会主义行动和我们的国际组织ISA这样的社会主义者来说,一个将生产和经济朝着有利于工人、穷人和环境的方向改变的大好机会也在这场危机显现。

    我们需要的不是重新启动污染工厂和生产非必需品,而是民主决策和计划。工时得以减少,工人的知识可用来将生产转型。为了终结整个资本主义制度,社会主义者、工会、气候运动和社会运动必须动员起来,要求民主控制经济。

  2.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香港:习近平收紧权力 图摧毁民主权利

    北京颁布港版国安法走上不归路

    抵抗,中国劳工论坛

    香港的局势已经走上了不归路。中共独裁决定透过“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人大)对香港实施全面的《国家安全法》,这代表着当局不惜绕过香港本地的政府机构,并对香港进行直接控制。香港一国两制已经名存实亡,而脆弱的言论和集会自由,现在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香港或许会保有经济自主,因为这对中共政权来说非常有利可图,但西方可能会采取的反制或制裁措施,加上中美“新冷战”的发展逻辑表明,香港资本家的特权也可能会逐渐受到侵蚀。连亚洲首屈一指的金融中心现在也命悬一线,说明了我们正在经历一个动荡的年代。

    社会主义行动(ISA香港)的Jaco说:“中共国安法影响深远,甚至比去年引发大规模抗争的『送中』恶法还要严重得多。”

    “这条恶法意味着中国政权要更加直接控制香港的政治、选举,还可以规定哪个程度的反对声音是合法的。他们可以用『颠覆国家』和『分裂国家』之类的指控来禁止囚禁反对派团体或个人,甚至以后高喊『结束一党专政』也可能会被入罪。”

    国安法重点:

    1. 中国大陆的特务和秘密警察首次可以在香港合法活动。北京可以建立新的“国安机构”来监视和逮捕反对派。 禁止“颠覆、分裂以及外国势力干预”。香港已经有类似的法律,但是新法让北京当局可以亲自执行“红线”。 当局的直接目标是要禁止“外国和外部势力活动” ,这是要打击一切形式的国际声援,但尤其是要把抗争运动中与寻求外国政府支持的势力(例如亲美和亲英团体)拿来杀鸡儆猴。其他人也可以被指控成“勾结外国势力”。

    2. 反对派政党和组织会越来越多地被取消选举资格。有些人可能被彻底禁止参选,特别是那些被指控为港独的人。

    3. 抗议集会自由(自去年以来已一直受到打压)将受到更加严重的限制。

    4. 言论自由将受到严重限制。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公开主张“结束一党专政”。每年六四晚会之类的活动可能也会被禁止,除非在活动诉求中删除这口号。

    5. 反对派会遭受更严厉的监禁刑期和政治迫害。中共不满目前香港的镇压和逮捕水平还不够严厉。

    6. 言论审查会日益严格。据《无国界记者》报导,香港的新闻自由已从2013年的58位下降到80位(比较180个国家和地区)。本篇文章以后可能成为非法。

    7. 网络也会被监控。有很多人正在抢购虚拟私人网路(VPN),以来规避政府以后可能对于互联网的监控。有一家VPN公司表示,他们一小时内就售出了平常一周的VPN销售额。

    北京的噩梦

    国安法的影响远远超过香港,而更是中共独裁者习近平的外交实力展示,目的是要打脸欧美西方大国。这些国家在新冠肺炎爆发后,轮番指谪中共政权。疫情和随之而来的经济崩溃也重新点燃了中共内部的权斗危机,这使得习近平感到有必要展现他的权威。

    阅读更多➳中国:习近平上台以来最大的危机:https://chinaworker.info/cn/2019/12/16/22141/

    习近平的举动与普京在2014年吞并克里米亚有相似之处,当然香港已经是中国的一部分,但控制的程度是改变了。对在香港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可怕的新现况。新冠肺炎疫情危机正在改变世界,加剧各种矛盾,并引发新的危机,习近平对香港收紧权力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国安法也是对香港作为一个半自治区享有的有限民主权利的正面攻击。中共直接夺取香港的管治权,说明他们不再容忍立法会等政治体制的花瓶。

    直到最近,中共本来仍然计划根据香港《基本法》23条的规定,让立法会通过本地版的国安法。通过大规模取消反对派候选人的议员资格,使9月的立法会选举结果建制派胜利的话,那么明年就会进行立法。去年区议会选举成为反政府抗争的全民公投,而中共的傀儡党派全面溃败,北京的计划是避免重蹈的覆辙。全国人大本周的干涉表明,中共政权不再有信心或愿意承受更多丢脸的选举失败,所以选择直接强行通过这条恶法。

    中共想要扼杀香港的群众民主斗争,铲除香港青年对港独和其他激进思想的支持。但这条恶法无法实现这一目标;适得其反,新法会导致香港社会的更多人群的抗拒,并让更多人尤其是青年人更加支持港独思想。未来肯定将会有更多抗议活动,甚至之后几周内可能会爆发大规模示威。但同时警察暴行和国家恐怖主义行为也会更加猖狂,以执行习近平的律令。

    香港的反建制情绪比一年前更为强大。“揽炒”(粤语,意即同归于尽)的思想即使在较年长的人群中也有越来越多的支持。但是单靠愤怒是不够的,而必须有另一条前进的出路。抗争运动中的各派都认同“揽炒”这个口号,但他们没有解释这作为斗争策略来说,实际上是什么意思。温和泛民只会说这代表要在立法会用“拉布”(冗长辩论) 等方式拖垮议会。

    独裁政权最担心香港的反抗情绪会蔓延到中国大陆,并引发一场比香港更加浩大的运动。若果抗争蔓延至大陆,运动将足以推翻中共专政。所以,中共在香港的打压就是要杀鸡儆猴,是要向中国人民,特别是工人阶级警告:不要反抗政府。

    中共政权在新冠肺炎爆发最初几个月的失当、不作为、审查和隐瞒,在整个内地引起了极大的不满,动摇了习近平和其执政集团,1989年危机的幽灵仿佛再一次浮现。但及后西方政府,尤其是美国总统特朗普,在应对疫情方面表现得更加无能和强差人意,反而稍微缓解了北京方面的压力。

    尽管自中国疫情的高峰已过,危机压力计的度数有所减缓,但独裁政府深知危机并没有过去。因此,习近平现在采取的许多行动都充满了紧迫性和孤注一掷的情绪。

    社会主义行动的Jaco还指:“中共觉得有迫切需要去采取行动,不能再拖。”

    今年,中国的经济增长倒塌了。五分之一的工人下岗失业,出口行业的平均工资下降了一半以上。同时,中方与同样动荡不安的美国政府之间的冲突变得更加危险。习近平的政权在某种程度上希望利用全球疫情来分散视线,借此契机来巩固其地位,包括其在香港的地位,希望疫情和全球经危机可以妨碍新的大规模示威和帝国主义敌对政权的经济反击。

    当局于5月21日全国人大会议召开前夕,故意向媒体放风国安法的草案内容,让媒体于人大期间集中关注香港问题,而不是疫情和经济危机。

    本身因疫情而推迟了两个月召开的两会,无非是一场个人崇拜仪式,用来盛大颂扬习近平的独裁统治。今年,习近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展示力量,以掩盖事实真相。现实情况是,习近平政权在国内失去了信誉和支持,而在国外也承受着巨大压力。

    “对外求援”?

    美国和其他外国政府可能会采取重大的报复措施,例如制裁中港官员或企业。香港运动中越来越多的人也寄望于此。这是一种完全被误导的观点,但也反映出人们意识到这是一场力量极不对等的争斗。即使在香港持续进行大规模的抗议活动也不足以击败世界上最强大的独裁政权和第二军事超级大国。

    不幸的是,在香港本土派和泛民人士混乱的民族主义和亲资本主义思想的蛊惑下,民众“对外求援”的渴望正在面向错误的方向。

    香港民主斗争不应该求助于美国的特朗普或英国的约翰逊,或是那些过去一直唯利是图地支持独裁政权的资本主义国家。香港民主运动应该求助的,是真正共同利益去抵抗中共的人民──中国大陆的群众与国际工人阶级。尤其是中国的8亿工人阶级,他们现在是直接受到独裁暴政和恶法的压迫,同样的恶法正在要施加于香港身上。

    从短期来看,中共的残酷行径会让对西方甚至特朗普这样令人厌恶的人物存有更大幻想。抗议游行中可能会出现更多英美国旗,反映出运动中意识混乱。这些幻想会进一步得到加强,因为国安法的首要针对目标,很可能是那些被北京指控跟“反华势力”(即美国、欧盟等)结盟的的个人和团体,特别是那些力主游说美国实施制裁的政客。

    打击和反击

    习近平及其身边的人认为,国安法的制定可以杀华府和其他政府个措手不及。毕竟,因为这些国家忙于处理疫情和全球经济危机,北京打赌西方顶多就是发表一堆厉声严词,但不会有太多实际的行动。

    《南华早报》报导,国安法是向美国“双倍打赌”:一是立刻兑现去年特朗普亲自签名通过的特别法令中所威胁对香港实施的制裁,不然就被揭露自己只是个“骗子、伪君子或傻瓜”。

    北京知道美国政府陷入内部分裂,特朗普自己也身陷危机。尽管特朗普与他的官员大声发表了各种不断升级的反华言论,但他们对香港的情况其实漠不关心。过去是在国会两党的压力下,加上为了避免被标签成“对中软弱”,他才威胁采取一些很有限度的措施。但是现在,即使是以批评特朗普见称的《华盛顿邮报》在社论中也表示,香港“需要美国作出回应,但这必须谨慎”。

    这个大企业们的喉舌担忧如果美国政府兑现威胁,例如撤销香港的特殊贸易地位,那些资本家们的损失数以十亿美元计。根据去年通过的法案,本月月底前美国政府需要审视香港的特殊贸易地位。

    “如果国务院的负面报告导致那些优惠待遇遭到废除,香港的经济将受到毁灭性的打击,美国的许多企业也会如是。美国与香港之间每年380亿美元的贸易将受到威胁。在香港设立的地区总部的约290家美国企业也会受到威胁。结果可能会是将这个中国最自由的城市瞬间转变为一个普通的省会城市,这不符合美国的利益,更不用说香港的利益了。”(《华盛顿邮报》社论,5月22日)

    但同时,面对中国的最新举动,如果美国被视为软弱的话,那么不仅对特朗普,对于美国帝国主义的全球利益及其在亚洲的霸主地位,也都将付出巨大的政治代价。美国大选进入倒数计时、特朗普地位不稳、以及共和民主两党的美国统治精英内部情绪的急遽转向,进一步促使中国问题成为所有竞选活动的核心议题。过去所有总统选举都会有人炒作中国议题作为选举策略,但今年的程度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这一切意味着面对习近平的豪赌,美国的反应可能会比他预料的更为激烈。

    如何重启群众斗争

    习近平想对香港和过去一年的群众斗争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这会比他想像的要困难得多。习近平过去曾多次进行过火的举动,结果把问题越搞越大,例如“一带一路”、去年对台湾的威胁、还有2019年的送中恶法事件。

    群众斗争是击败恶法的关键,但这不仅是反对国安法的斗争,而且还是反对中共专政的斗争。重启群众斗争只是第一步,但斗争要成功的话就必须清楚知道之后的每一步应该如何走下去。仅仅是号召民众上街是不够的。一场运动必须有组织和长期维持,尤其当敌人如此强大的时候。

    我们需要从过去一年的经验中汲取重要教训,以解释为什么去年的运动,尽管规模与英勇的程度惊人,但仍然没有成功反抗独裁统治。该运动取得了很大成就,并树立了群众抵抗的传统和象征,但运动没有成功赢得真正的让步,而中共丝毫没有停下对民主权利的攻击。

    这说明必须建立更有组织、集中和政治上明确的斗争。迄今为止,群众运动尚未理解或接受三项至关重要的关键:

    工人阶级必须在斗争中发挥主导作用。工人阶级因为在经济中扮演的角色、集体传统和阶级意识,在反对独裁和争取民主权利的斗争中具有无可取代的领导优势。虽然很多劳动人民参加香港民主运动了,某些情况下甚至是运动的主要群体,但他们只是作为个人去参加,而不是作为一支团结一致的组织势力参加。在香港,罢工这个武器并未曾以认真和有计划方法组织起来。在社交媒体上呼吁对于一次性的抗议是可以的,但要组织一场真正的罢工就需要计划和精心准备,需要在工作场所建立有实际的力量──具有民主会员结构的真正的工会。

    美国和挪威的群众运动学者在150个国家/地区进行的一项知名研究发现:“产业工人一直是民主化的主要推动力。至少,比城市中产阶级更为重要。当产业工人动员群众反对独裁统治时,民主化很可能随之而来。” (Dahlum、Wig、Knutsen 在《华盛顿邮报》上撰文,2019年10月24日)

    斗争必须有民主地组织起来。自发行动可以发挥重要作用,但也有很多侷限。为了维持运动并传播到香港以外(因为仅靠香港本地的运动是不可能取胜的),我们需要共同的方向和协调,通过民主投票和辩论选出最佳策略和最佳人选来代表运动发言并明确指出其目标,以动员更多所需要的人参与。

    所有重大决定都需要通过民主讨论得出。多年来统治民主运动的泛民精英从来不是这样做的,但是虚拟的碎片化运动也不能提供这个方向。甚至在疫情使动员群众变得更困难以前,运动就已经陷入一定程度的消耗和碎片化,因为去年所使用的方式已达到极限了。之后就需要以工人阶级为核心的新方向和组织方式。

    斗争要胜利,就只有在中国引起更浩大的运动,甚至扩散到周边地区。随着国安法通过和中共对香港的直接统治,这个基本事实会更加明显。仅凭“五大诉求”这种非常有限的诉求,或是“光复香港,时代革命”这种仅限于香港的口号,难以使中国的工人看到这场斗争与自己有甚么关系,因而不可能引发一场全中国的运动。如果反对独裁政权的运动不试图将他们包括在内,那他们为什么要冒更大的风险支持这个运动?

    所以说,斗争必须转变为阶级斗争,反抗中港两地的资本主义制度。这个制度不仅不民主,而且正处于严重的危机中,导致经济崩溃、住房困难、失业和数以百万计人的贫困。因此,香港的民主斗争需要超越本来有限的民主诉求(毕竟北京早就完全否决了这些诉求),而是同时涵盖其他迫切的劳动者诉求,捍卫广大劳动者的权利和工作:在疫情期间禁止强制无薪假和克扣工资、大幅增加公共医疗和社会服务的投资、征收富人税来支付疫情的公共开支、将制药公司、银行和地产商收归民主公有,并反抗大资本家的权力。

    这种将革命性民主斗争的诉求,与推翻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诉求结合在一起的战斗性纲领,是组织香港工人(当中高达9成工人没有加入工会)的方法,也是向中国的工人阶级建立连结的方案。

  3.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香港:疫情尚未平息 經濟危機已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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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人加入工會,組織起來抵抗剝削!

    帕沙與抵抗,社會主義行動

    新冠肺炎雖然沒有對香港造成巨大破壞,至今沒有如歐美失控的社區爆發,也幸運地沒有像2003沙士的巨大人命傷亡。不過,疫情是否受控仍然是言之尚早,而且香港勞動大眾即將要面臨更嚴峻的打擊:經濟危機、失業與貧窮。

    世界經濟正進入一次新的大蕭條。對上一次的大蕭條中國還是被蔣介石所統治著。新冠肺炎的全球大流行是這次經濟危機的導火線,但不是問題的根源。危機的根源正是資本主義制度的矛盾性:寄生性的金融系統取代了實體商品的生產、過低的工資導致債台高築、各政府都在趨向於民族主義、保護主義,而國際間的合作紛紛破裂。

    根據《彭博社》的分析,香港第一季的經濟出現了11%的負增長。而國際貨幣基金會(IMF) 最新預測香港今年的經濟會萎縮4.8%。疫情導致全球的封城政策,也包括香港的「限聚令」,使經濟活動進一步大受打擊,首當其衝的無疑是零售、飲食、旅遊、航運、酒店業等等。

    已經有不少企業,當中包括大型航空公司,進行裁員、強迫無薪假、減薪等等。根據政府官方數字,自去年6月至今年3月,由2.8%飆升至4.2%,創下九年來的新高。

    對上一次香港出現嚴重的失業問題已經是2003年沙士的時候,當年失業率最嚴重達8.5%。雖然現時失業率還沒有到達當年的高峰,然而現時數字仍未全面反映到全球大流行爆發所導致全球封城的影響,隨著歐美及中國市場的萎縮而失去市場與投資,未來狀況必然更為嚴重。

    嚴重倒退

    資產階級評論員普遍都認為全球無一地區能倖免於嚴重的倒退。2003年與2008年危機當時尚且有雙位數增長的中國經濟作為緩衝。但今天中國經濟也陷入嚴重危機,習近平正急著要讓經濟恢復到「常態」,但這個「常態」早已不一樣了。中國商品的最大市場也紛紛陷入嚴重危機,而歐美政府亦準備要加速與中國「脫鉤」。根據IMF的估算,中國今年增長只有1.2%,遠比去年官方的6.1%要低,是自1970年代以來最差的。甚至,更有不少經濟學者認為中國會出現零增長。

    不單是中港經濟會大受打擊,IMF亦認為「在最樂觀情況下」今年全球的經濟會萎縮3%,並預測歐美等主要發達經濟體將會倒退6-7%。這樣程度的經濟崩潰,相當於過去多年希臘經濟大量的失業和貧窮的慘況,亦會有連續的總罷工與新左翼政黨出現。而且,隨著中美帝國主義衝突加劇,更多的貿易壁壘與生產脫鉤也會出現。而香港作為全球資本主義金融中心,經濟必定會更受打擊,而最大受害者就是基層大眾。在1998年與2003年,港府就曾對最低薪的工人(例如移工)實施凍薪和減薪。

    而且過去危機的經驗告訴我們,貧富懸殊的問題更會變得越來越差。

    因此,擺在香港勞動大眾眼前的問題,就是就業、工資、維生的問題。而親財團的政府是不可能改善、亦不願意改善基層的處境的,他們的目標只是保護財團和大企業能夠在制度崩塌中存活下來,並平息民憤迫使大眾接受這些痛苦的經濟政策。他們會試圖營造一個所謂的「團結」氣氛,但卻要工人階級及窮人承受危機的負擔。我們要應對未來更嚴重的狀況,今天就要加入、組織新的戰鬥性工會,以及我們的政治武器——新的工人政黨。以勞動者的集體力量,抵抗資本家與政府的一切剝削與打壓。

  4.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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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针对特定族群的差别对待,如同70年代黑人平权运动之前的美国,又或是种族隔离政策时期的南非,是公然的种族主义

    帕莎,社会主义行动

    香港的抗争运动争因疫情而暂时减少。不过,这不是唯一的原因。运动自去年6到10月数百人上街的高潮,早已逐渐走下坡。加上缺乏清晰的方向,运动必然地出现疲惫。要维持并整合足够强大的群众抗争力量来对抗人类历史上最恶劣的独裁政权,运动需要有组织、民主架构、且最重要的,就是向中国工人阶级输出革命的策略。缺乏这些元素的情况下,运动在11月开始出现对西方帝国主义的幻想,我们就曾经警告过种族主义情绪有机会萌芽,并会破坏运动。不幸地,如今这个威胁正逐渐成为现实。

    新冠肺炎疫情蔓延之初,由于香港政府拒绝采取任何有效防疫政策,新成立的医护员工正发起罢工,要求全面封关。

    另一边厢,号称“黄店”(支持反政府运动)的光荣冰室贴出告示,称其员工“只懂广东话和英语”,而拒绝接待任何说普通话的顾客。其后,餐厅再次澄清欢迎台湾人。换言之,语言问题是假命题,实际上剑指中国大陆人。

    号称“黄店”(支持反政府运动)的光荣冰室贴出告示,称其员工“只懂广东话和英语”,而拒绝接待任何说普通话的顾客

    中国人不等同于中共

    这种针对特定族群的差别对待,如同70年代黑人平权运动之前的美国,又或是种族隔离政策时期的南非,是公然的种族主义。但是在香港,光荣冰室的举动却得到了许多支持民主运动的民众所支持。霎时间,其他“黄店”皆纷纷仿效,有些更以防疫为由,直接告示“恕不招待大陆人”。然而后来疫情在欧美全面爆发后,亦不见得停止招待西方人士,可见防疫问题也是个假命题。

    固然,我们理解这种情绪源自于香港人长年遭受北京的打压。但中共政权与广大中国大陆的民众并非一样的,实际上中国广大劳动者与香港人一样都是中共压迫的受害者。

    然而,右翼本土派一直试图将中共与中国人混为一谈,煽动所谓的中港族群对立。

    至于香港这些支持民主运动的“黄店”,以疫情为由无差别针对中国大陆人,实际上与西方以特朗普为首的右翼民粹、将亚洲人与新冠病毒等同起来无异。美国媒体报导在过去几个月间,美国亚裔人遭受更多的种族歧视,包括语言侮辱乃至严重的暴力攻击。

    关于这次疫情,港台媒体,尤其是香港反建制阵型,都会使用“武汉肺炎”来指称这个疾病。很多人为了抗议中共而拒绝使用“新冠肺炎”一词,更提出西班牙流感、中东呼吸综合症等作为例子。

    但是,以某地域来命名疾病的做法已经被今天的科学界所摒弃。世卫于2015年更改疾病命名标准,避免使用特定地域或社群,并指出如“中东呼吸综合症”等名称会造成“负面后果”。当年的决定,是受到了中东国家的压力。而西班牙把1918年流感称为“法国流感”──该流感其实不是源自于西班牙,而是因为当年该国没有参与第一次世界大战,未有军事审查,因而成为了第一个允许媒体广泛报导疫症的国家。至于2009年爆发的H1N1猪流感,也没有因其源自美国而被称为“美国流感”。

    种族主义如病毒

    如同病毒一样,种族主义歧视并不会只侷限于特定族群。种族主义源自于资本主义的不均、贫穷、房屋短缺与经济危机。在中国大陆,针对湖北和武汉人的地域歧视也是非常严重,亦因此最近爆发多次抗议。尤其是湖北人感受到最大的压力,在寻找工作或旅行到其他省份时往往会面对更大的困难。

    至于香港的泛民主派,基本上悉数屈服于近期升温的排外情绪下。他们是机会主义者,为了希望在9月立法会选举捞取更多选票而向当前的排外情绪屈服,甚至妄图在这个不公平的选举游戏中击败建制派。他们非但没有谴责公然种族主义的“黄店”,民主党早前更迫使该党中委蔡耀昌辞任所有党务,原因是他对于光荣冰室等黄店的种族歧视,要求平机会主动调查。

    社会主义者反对种族主义,因为这是斗争成败的关键。香港革命并不可能只在一个城市成功,除非中共面临全国的革命反抗,否则不会倒台。独裁专政是需要被打倒的,历史上从未有专制政权可以被成功“游说”改变其统治手法。因此,只要中共一日在位,香港就不会得到任何有意义的让步。

    为了团结中国大陆广大工人斗争,我们必须完全抵制任何种族排外主义的情绪,并且提出中港两地群众的共同立场:争取工会权和罢工权、解封网管和报禁,反对裁员、低薪等等。反之,种族主义一旦在香港的民主运动中植根,只会分化中港两地的劳动群众,甚至可能把大陆人推向独裁者的怀抱,或者在两个烂选项中不站边。因此,唯有拒绝种族主义,香港革命才能成功。

  5.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非洲人遭排斥激发对中国种族歧视的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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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网友对华裔在欧美社会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义愤填膺,但如今他们正以同样的方式对待非洲人

    马加烈 中国劳工论坛

    在中共政权严防境外输入新冠肺炎案例之际,居于广州的非洲侨民遭遇歧视。4月初,在未经确认是否感染的情况下,多名非洲人被逐出公寓、酒店、餐厅和商店,或遭执法人员粗暴对待及被强制隔离。即使有缴交租金,一名尼日利亚留学生仍被赶到街上。一间麦当劳贴出英文公告称“即日起不准黑人进入”。有执法人员在带走隔离3名尼日利亚公民之时没收了他们的护照。相关影片和言论传入非洲社交平台后引发众怒。

    中共政权正对付来自特朗普政府和欧洲各国政府就新冠肺炎爆发的起源带来的压力,而广州发生的这一系列反非洲人的歧视行为发生在中共政权所处的高度敏感时期,在几个非洲国家引起了强烈反对。对于歧视事件,肯尼亚外交部“正式表达了关切”。曾借由疫情提议遣返中国公民的肯尼亚议员库里亚(Moses Kuria),此时呼吁在中国的肯尼亚国民返国。尼日利亚下院领袖格巴贾比亚米拉(Femi Gbajabiamila)于11日召见了中国驻尼日利亚大使周平剑,当场向周平剑展示非洲侨民遭遇广州执法人员不当对待的影片。加纳、塞拉利昂丶塞内加尔与非洲联盟亦先后就事件发声明或传召中国大使。

    为了避免伤及同非洲国家关系,进而伤害自身于非洲的经济利益,中国政府反应迅速。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9日回应称,中国政府对歧视性言行零容忍。《环球时报》国际版撰文称“所谓对非洲人的虐待是西方挑拨敌意的陷阱”、“(在新浪微博)180个帐号因煽动人群歧视而被禁言关闭”。13日,中国麦当劳也就分店歧视黑人事件道歉。

    中国对黑人的歧视

    针对黑人的种族偏见在中国并不少见。无论广州的事件爆发前后,新浪微博不乏“你们(黑人)本来就是垃圾”、“野蛮人只服打”等贬低黑人的评论,并指责反对种族歧视的人是“圣母”、“白左”。对此,香港中文大学人类学教授麦高登(Gordon Matthews)评论道:“中国网友对华裔在欧美社会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而义愤填膺,但如今他们正以同样的方式对待非洲人。”3月,《纽约每日新闻》报导,短短一周内针对华人和亚洲人的种族主义攻击在美国已有600次。种族主义并没有自动随着大流行的蔓延而抬头。正是资本主义政府在其(由病毒触发但并非由病毒引起的)经济崩溃时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使群众起义的幽灵在游荡。这些政府(例如特朗普政府)和亲资政党正在用种族主义转移群众愤怒。

    资本主义发展之初,殖民者就利用种族主义伪科学合理化自身的殖民统治,以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种族主义也在今天为资产阶级所利用,分化被统治者、转移群众视线,因为他们的制度已陷入历史性危机。可负担住房、体面工作、生活工资和优质学校的缺乏,正是种族主义思想的温床。种族主义政客将问题归咎于外国人和少数族裔,分化工人阶级、阻碍他们联合找出根本问题。当今中国对非洲人、维吾尔人及其他少数族裔的歧视,与欧美对中国人的歧视一样,也与资本主义社会对相对贫穷者的内建歧视密不可分。香港的反中国内地人情绪也是如此,指责内地人是“蝗虫”、在窃取香港的资源、为强化中共独裁提供了政治基础。此外,基于在海外的经济与地缘政治考量,中国政府对在华留学生实施了一些“超国民待遇”,而这也反过来激化了民族主义与种族主义情绪。

    社会主义者呼吁中国人、非洲人与其他受压迫者(包括所在地区的本国基层民众)团结对抗种族主义,联合斗争反对资本家及其政府,正面对抗种族主义仇外势力。在当下疫情和严重的经济危机中,当资产阶级政府在各国实施的政策最终使工人和穷人买单最多的时候,上述诉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我们正在努力以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令种族主义不再有生长土壤。

  6.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香港:种族主义 ── 另一个要与之战斗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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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族主义并非出于偶然或源自人性,而是由政府或统治阶级所煽动,来对其底层分而治之

    新冠病毒危机在全世界引发了一阵种族主义及民族矛盾的浪潮。种族主义的出现,实际上是反映了严重的社会危机,而统治阶级害怕他们的资本主义制度正面临存亡威胁。这曾在1930年代的欧洲发生过。还有在1950和60年代的亚洲,当西方殖民势力利用种族主义来分化革命和反帝运动,譬如在印尼和马来西亚,当时华人成为了针对目标。种族主义并非出于偶然或源自人性,而是由政府或统治阶级所煽动,来对其底层分而治之。

    右翼媒体的头条就是例子,譬如法国 “黄祸警戒”、澳洲“中国学生留在家中”等。像特朗普这样的种族主义政客有意使用“中国病毒”等词汇,来试图转移民众对于他处理疫情无能的愤怒。自疫情爆发之初,亚裔人就面对了更严重的语言或身体攻击。在法国,发生了一连串针对韩裔、菲裔、华裔的种族攻击事件,引发社交媒体上“我不是病毒”帖文不断转发。今期《社会主义者》会有一连3页的专题,讨论种族主义对香港、中国以及全世界的威胁,与探讨与之对抗的方法。

    停止种族主义!

    问:为什么我们警告种族主义会破坏群众斗争?

    答:因为种族主义是奴隶主和独裁者的意识形态。像特朗普这样的政客利用种族主义来攻击墨西哥人、穆斯林和黑人,来分化并破坏工人、女性、少数族裔权利的反抗斗争。美国右翼政客现在借助反华人的种族主义作为工具来进行全球帝国主义的权力斗争,而这与保护香港、台湾,甚至是该国的阿拉巴马州(当地右翼刚提出法案试图禁止堕胎)的民主权利毫无关系。

    问:反大陆人情绪是种族主义吗?

    答:是。种族主义可以有不同形态,并非黑白二元。意大利最大政党是一个右翼联盟,他们将危机归咎于外国人和欧盟。但这个政党最初被称为“北方联盟”,并反对意大利南部人的权利。在印度,穆斯林被当局严重歧视,但是在种族血统上他们与印度教徒没有分别,只是他们的祖先在几百年前皈依了另一个宗教。而香港本土派的“蝗虫论”,其实就类似于中国大陆那些大汉民族主义者针对维吾尔等穆斯林少数民族的“反清真”攻击。

  7.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香港:民主运动必须向种族主义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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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针对特定族群的差别对待,如同70年代黑人平权运动之前的美国,又或是种族隔离政策时期的南非,是公然的种族主义

    帕莎,社会主义行动

    香港的抗争运动争因疫情而暂时减少。不过,这不是唯一的原因。运动自去年6到10月数百人上街的高潮,早已逐渐走下坡。加上缺乏清晰的方向,运动必然地出现疲惫。要维持并整合足够强大的群众抗争力量来对抗人类历史上最恶劣的独裁政权,运动需要有组织、民主架构、且最重要的,就是向中国工人阶级输出革命的策略。缺乏这些元素的情况下,运动在11月开始出现对西方帝国主义的幻想,我们就曾经警告过种族主义情绪有机会萌芽,并会破坏运动。不幸地,如今这个威胁正逐渐成为现实。

    新冠肺炎疫情蔓延之初,由于香港政府拒绝采取任何有效防疫政策,新成立的医护员工正发起罢工,要求全面封关。

    另一边厢,号称“黄店”(支持反政府运动)的光荣冰室贴出告示,称其员工“只懂广东话和英语”,而拒绝接待任何说普通话的顾客。其后,餐厅再次澄清欢迎台湾人。换言之,语言问题是假命题,实际上剑指中国大陆人。

    号称“黄店”(支持反政府运动)的光荣冰室贴出告示,称其员工“只懂广东话和英语”,而拒绝接待任何说普通话的顾客

    中国人不等同于中共

    这种针对特定族群的差别对待,如同70年代黑人平权运动之前的美国,又或是种族隔离政策时期的南非,是公然的种族主义。但是在香港,光荣冰室的举动却得到了许多支持民主运动的民众所支持。霎时间,其他“黄店”皆纷纷仿效,有些更以防疫为由,直接告示“恕不招待大陆人”。然而后来疫情在欧美全面爆发后,亦不见得停止招待西方人士,可见防疫问题也是个假命题。

    固然,我们理解这种情绪源自于香港人长年遭受北京的打压。但中共政权与广大中国大陆的民众并非一样的,实际上中国广大劳动者与香港人一样都是中共压迫的受害者。

    然而,右翼本土派一直试图将中共与中国人混为一谈,煽动所谓的中港族群对立。

    至于香港这些支持民主运动的“黄店”,以疫情为由无差别针对中国大陆人,实际上与西方以特朗普为首的右翼民粹、将亚洲人与新冠病毒等同起来无异。美国媒体报导在过去几个月间,美国亚裔人遭受更多的种族歧视,包括语言侮辱乃至严重的暴力攻击。

    关于这次疫情,港台媒体,尤其是香港反建制阵型,都会使用“武汉肺炎”来指称这个疾病。很多人为了抗议中共而拒绝使用“新冠肺炎”一词,更提出西班牙流感、中东呼吸综合症等作为例子。

    但是,以某地域来命名疾病的做法已经被今天的科学界所摒弃。世卫于2015年更改疾病命名标准,避免使用特定地域或社群,并指出如“中东呼吸综合症”等名称会造成“负面后果”。当年的决定,是受到了中东国家的压力。而西班牙把1918年流感称为“法国流感”──该流感其实不是源自于西班牙,而是因为当年该国没有参与第一次世界大战,未有军事审查,因而成为了第一个允许媒体广泛报导疫症的国家。至于2009年爆发的H1N1猪流感,也没有因其源自美国而被称为“美国流感”。

    种族主义如病毒

    如同病毒一样,种族主义歧视并不会只侷限于特定族群。种族主义源自于资本主义的不均、贫穷、房屋短缺与经济危机。在中国大陆,针对湖北和武汉人的地域歧视也是非常严重,亦因此最近爆发多次抗议。尤其是湖北人感受到最大的压力,在寻找工作或旅行到其他省份时往往会面对更大的困难。

    至于香港的泛民主派,基本上悉数屈服于近期升温的排外情绪下。他们是机会主义者,为了希望在9月立法会选举捞取更多选票而向当前的排外情绪屈服,甚至妄图在这个不公平的选举游戏中击败建制派。他们非但没有谴责公然种族主义的“黄店”,民主党早前更迫使该党中委蔡耀昌辞任所有党务,原因是他对于光荣冰室等黄店的种族歧视,要求平机会主动调查。

    社会主义者反对种族主义,因为这是斗争成败的关键。香港革命并不可能只在一个城市成功,除非中共面临全国的革命反抗,否则不会倒台。独裁专政是需要被打倒的,历史上从未有专制政权可以被成功“游说”改变其统治手法。因此,只要中共一日在位,香港就不会得到任何有意义的让步。

    为了团结中国大陆广大工人斗争,我们必须完全抵制任何种族排外主义的情绪,并且提出中港两地群众的共同立场:争取工会权和罢工权、解封网管和报禁,反对裁员、低薪等等。反之,种族主义一旦在香港的民主运动中植根,只会分化中港两地的劳动群众,甚至可能把大陆人推向独裁者的怀抱,或者在两个烂选项中不站边。因此,唯有拒绝种族主义,香港革命才能成功。

  8.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托洛斯基的一生:“吾辈清楚自己的责任;定会奋斗到底” 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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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11月7日是列夫·达维多维奇·托洛斯基的140年诞辰。他与列宁共同领导了俄国革命。ISA俄国支部的Rob Jones在这篇文章中回顾了他的一生

    Rob Jones(ISA俄罗斯支部)

    1940年8月20日,斯大林的特务拉蒙·默卡德(Ramon Mercader)用一把冰锆,把流亡墨西哥的托洛斯基杀害在家中。这场刺杀标志了斯大林和他的同党对十月革命的领导人、革命家、与老布尔什维克们赶尽杀绝的血腥阴谋,基本大功告成。

    但是即使已经离开人世,托洛茨基也继续令统治阶级恐惧。美国国务院甚至不允许他的遗体埋在其领土上。于是托洛斯基的遗体在墨西哥供世人瞻仰五天。在此期间,有三十万人前来哀悼。他们是来自城市贫民窟的赤脚无产阶级、是来自耕地上的农民,来自这个仍然对墨西哥革命记忆深刻的国家。当时,墨西哥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愿意对这名来自俄罗斯的流亡革命家发放签证的国家。

    至死忠于他的阶级

    托洛茨基的生与死既反映了俄国革命的历史和悲剧,也反映了二十世纪上半叶工人运动和马克思主义本身。他直接参加了当时的主要事件,即1905年的俄国革命和1917年的俄国革命。而正是1917年这场革命撼动了整个世界的根基。在1905年和1917年革命期间,他都领导彼得格勒苏维埃。他与红军的成立密不可分,并指挥红军打赢了俄罗斯内战。

    革命是潮起潮落的。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革命家,不仅要看在革命高潮期间的表现,更重要的是在革命退潮时的行为。在反动和镇压的黑暗岁月里,许多革命者被屈服在沙皇、斯大林或法西斯的手上。甚至俄国革命的传奇英雄们,如斯米尔诺夫(Smirnov)、斯米尔加(Smilga)、穆拉霍夫斯基(Mrachkovskii)、穆拉洛夫(Muralov)、谢列布里亚科夫(Serebryakov),甚至克里斯蒂安·拉科夫斯基(Christian Rakovskii)等等,在斯大林主义反革命的岁月里,他们被迫(至少是在口头上)背叛了自己的理想。

    斯大林使很多人屈服,但他无法降伏所有人。数以千计的革命者在位于北极圈内的沃库塔(Vurkuta)监狱营及斯大林的卢比扬卡(Lyubanka)政治警察总部牢房里牺牲。托洛茨基是其中一位至死不屈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在他自己遭到谋杀之前,他的哥哥、妹妹和妹夫、第一任妻子、两个孩子及他们的四个伴侣也都遭到同样的命运。当然,更不用说其它的许多同志和战友了。

    尽管遭受了巨大的个人痛苦,托洛茨基至死仍然忠于工人阶级。他不仅拒绝承认斯大林集团的权威和指控,还用理论厘清了斯大林集团的夺权,并提出一个同时与资产阶级、法西斯和斯大林主义斗争的真正的政治纲领。

    即使在他一生最黑暗的日子里,托洛茨基对未来还是充满乐观的。在1940年2月的遗嘱中,他写道:

    “在我懂事以来的四十三年中,我一直是一名革命主义者;其中的四十二年里我在马克思主义的旗帜下战斗。如果我的人生能够重来,我当然会尽量避免重复各种小错误,但是我不会更改我人生的主要方向。我想以一个无产阶级的革命主义者、马克思主义者、辩证唯物主义者、绝不妥协的无神论者的身份死去。我对人类共产主义未来的信念,比起我年轻时不仅毫无磨灭,甚至更加坚定。” “娜塔莎刚从院子走到窗边,把窗户开得大些,好让我的房间透气。我看到墙脚下的鲜绿色的芳草,墙上方的晴朗的蓝天,到处都是阳光。生活是美好的。愿子孙后代们可以清除一切邪恶、压迫和暴力,充分享受人生。”

    1905年与不断革命论

    托洛斯基将一系列的思想加入了马克思主义者的武器库中,直到今天仍然有效。这些思想与托洛茨基一生中的关键时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托洛茨基的第一部理论著作《不断革命论》至今仍是最鲜为人知的,而深入了解的人也很少。其实,这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848年欧洲革命之后最初所提出的思想的延伸。

    许多马克思主义者在大意上理解马克思关于社会发展的概念。他们可能从哪里听说过封建制度应该过渡到资本主义,然后资本主义会过渡到社会主义。资产阶级负责掀起资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负责掀起社会主义革命。

    1905年,第一波革命浪潮动摇了俄国,这次革命是1917年的彩排。托洛茨基第一时间就赶回了俄罗斯。他后来描述了十月份的大罢工:

    “不是资产阶级自由派的反对,不是农民的零星暴乱或知识分子的恐怖主义行动,是工人的罢工,第一次让沙皇跪下。无产阶级的革命领导展示了他们不容争议的存在……。如果俄罗斯年轻的无产阶级可以如此强大,那么更先进国家的无产阶级的革命力量该要多强啊!” ──《我的一生》

    托洛茨基根据1905年的经验指出,帝国主义时代,世界以混合而不均(combined and uneven)的方式发展。当技术较落后的社会进步时,他们不会重新发明电报,而是购买已经制造好的智能手机。他说,在西方压力下,沙皇没那个功夫去按部就班发展工业,而是会直接建造巨型工厂。

    但是,包括俄罗斯在内的不发达国家的民族资产阶级,尽管有“更强大的帝国主义老板”做靠山,却往往过于软弱,无法作为独立的进步力量来完成资产阶级革命的任务。这与经典的资产阶级革命(例如1642–1651的英国和1789–1794的法国)不同。在这种情况下,无产阶级应该去领导民主斗争,并且同时,作为民主斗争的一部分,更进一步为自己的社会主义改变而斗争。

    当时立宪民主党党魁自由派帕维尔·米留科夫(Pavel Milyukov)对于这个纲领感到震惊。是他首先将那些支持这种做法的社会民主党人称为“托派份子”。

    如此一来,托洛茨基已经预测了1917年革命的发展方式。他的主张在今天的拉美、亚洲、非洲以及俄罗斯、乌克兰和哈萨克斯坦仍然绝对有效。但是,很多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的人都不接受这套方法。支持“民族资产阶级”早已成为那些有斯大林主义劣根性的共产党的标志。即使在今天,那些有着政权的“共产党”仍以建设发达的资产阶级社会为主要任务,把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无限推迟到未来。

    1906年9月,以托洛茨基为首的52位彼得格勒苏维埃成员在沙皇法院被控组织武装起义。托洛茨基无视律师的建议,展开了后来使他成名的出色演说,他在法庭上捍卫了苏维埃的政策。因此,他被判处流放西伯利亚,但不久便从那里逃亡到国外。

    1907到1916年:反动与战争的年代

    所有俄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当时都加入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1905年革命的失败给这个党带来了几乎是致命的打击。许多成员离开了并再也没有回来。接连的失败导致党支部的数量下降了十倍,许多支部甚至由政府的卧底所领导。

    很多孟什维克提议建立一个“广泛的合法党派”,要求解散地下党部。这些孟什维克支持先过渡到资本主义,然后再社会主义。各派之间在党内掀起了一轮派系斗争:布尔什维克、前进派(Vpered)、托洛茨基的组织、孟什维克、取消派(liquidationist)、犹太崩得等等。德国社会民主党支持孟什维克使得情况更加恶劣,这一局势使列宁忧心忡忡。这也是列宁和托洛茨基之间分歧最大的年代。

    1912年8月,托洛茨基试图组织一个联盟,以团结各种派系。但是因为布尔什维克拒绝加入,托洛茨基发现自己跟孟什维克站在一起了。他后来意识到这个尝试是徒劳的,他解释是因为他对于妥协的热衷,以及他那时致命地相信,在即将来临的革命中各派会重新合并在一起。

    1927年,托洛茨基多年的秘书阿道夫·越飞(Adolf Joffe)在病重自杀前给托洛茨基写了最后一封信。信中描述了他怎么看待列宁和托洛茨基早期的关系:

    “我从未怀疑您指出的路线是正确的,而且您知道,自《不断革命论》发表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您左右……1905年开始,您在政治立场上一直是对的。我经常告诉您,我亲耳听到列宁承认,在1905年的时候,是你而不是他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临死的人是不会撒谎的,所以我现在向你重复一遍……但是您经常会为了寻求同意与妥协而放弃自己的正确立场,您高估了这种妥协的价值。这是错的。”

    1912年8月以后,托洛茨基再也没有犯过这样的错误。到那年年底,托洛茨基已经抛弃了对这种联盟的幻想,于是自己也就退出了。此时,塞尔维亚、希腊、保加利亚和土耳其的矛盾纠纷爆发了巴尔干战争。托洛茨基以《基辅思想报》的战争记者身份前往巴尔干半岛。这次经历使他对民族问题得到宝贵的了解。他在这里遇到了罗马尼亚革命家克里斯蒂安·拉科夫斯基(Christian Rakovsky),后者后来成为苏维埃乌克兰的领导人和托洛茨基最亲密的战友。

    托洛茨基在巴尔干地区的经历对他帮助甚大,不仅在俄国内战期间,而且在1920年代初期与斯大林就高加索自治权问题上的可耻且错误立场进行辩论时。在1930年代,他又重新就芬兰、西班牙和乌克兰讨论了民族问题。

    齐美尔瓦尔德宣言

    1914年,党内和国际社会主义运动中出现了更严重的分歧。很多社民党决定在帝国主义的世界大战中支持自己的国家与本国的资产阶级。几天之内第二国际就分崩离析了。只有少数革命家始终忠于自己的阶级。托洛茨基当然是其中之一。

    1915年,他是齐美尔瓦尔德反战会议的38名与会代表之一,并负责撰写了宣言。此后,托洛茨基和列宁缓慢但稳定地靠近起来。在巴黎,托洛茨基发表了一篇带有强烈反战情绪的文章《我们的话》。后来有人在法国的俄罗斯士兵手上搜出这篇文章的印刷品时,已经被驱逐到西班牙的托洛茨基又立刻被指控是“德国特工”并驱逐出境。西班牙人将他押解给葡萄牙当局,而葡萄牙把他塞进驶往美洲的船上。

    1917年:不断革命的实践

    1917年俄国再次爆发革命。列宁迅速于4月返国。而托洛茨基三月份就离开纽约,却被关进加拿大的集中营里,直到五月份才获释。但是,一旦回到俄国,他和列宁便成为了紧密的盟友。

    当列宁在布尔什维克领导层里发起斗争,反对以加米涅夫、李可夫和斯大林为代表的孟什维克倾向时,他知道他可以依赖托洛茨基的最真诚的支持。加米涅夫此时声称列宁已经成为“托洛茨基主义者”,列宁在返回俄国时发表《四月纲领》,呼吁党组织停止支持临时政府,并且呼吁进行社会主义革命。这一立场完全符合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

    在1917年7月的黑暗时期里,布尔什维克遭到诽谤,因而不得不转入地下。当加米涅夫被捕关在彼得保罗要塞监狱中,当暴徒在街头搜捕列宁和季诺维也夫时,基本上只剩下托洛茨基领导布尔什维克和苏维埃中央委员会。但他公开宣布完全支持布尔什维克的立场,并于同一天被捕。列宁写道:“从那天起,就没有任何人比托洛茨基更称得上是布尔什维克了。”

    9月,他当选为苏维埃主席,并且被全党接纳为布尔什维克党员。在十月革命中,托洛茨基是起义的领导人之一和主要组织者。

    孟什维克领导人费奥多尔.丹(Fyodor Dan)指责该起义是一场阴谋。托洛茨基这样回应:

    “正在发生的是起义,而不是阴谋。群众起义是不需要理由的。我们凝聚了工人和士兵的革命能量。我们公开打造了群众起义的意愿。我们的起义取得了胜利。然而现在他们告诉我们:拒绝胜利,达成协议。要和谁达成协议?你们这些可怜的人,你们已经破产了,你们的戏份已经结束了。滚进历史的垃圾桶里吧,从现在开始那就是你们注定的归宿!”

  9.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瘟疫下的香港工人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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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人需要建立强大的民主工会,在80年来最大的危机中捍卫就业职位、生计和生命

    李甬 社会主义行动

    香港在新冠肺炎疫情打击下已渐陷入萧条,各行各业均惊呼朝不保夕。而香港的民众除了要应付卫生防疫用品的额外开支,还遭受到企业资本转嫁损失的双重打击。

    根据香港政府公布,二月零售业总销货价值较去年同期下跌44%,属香港史上最惨重的单月跌幅,而机场三月的载客量比去年同期下跌 91%。同时,饮食业、旅游业、以及被勒令停业的一众行业工人,面对行业萧条,雇主首先选择的是将损失转嫁往工人身上。综合不同的调查显示有40-60%的工人面临失业、无薪假、冻薪减薪等打击。而关注综援低收入联盟的调查指,有88%的中小型饮食业雇主正考虑裁员或结业。

    不幸的是,这只是危机的开始。经济危机是全球性的。全球在几星期内跌入史上最快的经济衰退。大部分经济学家现在预计像1930年代的大萧条将会发生,意味着经济将会严重下滑,比2008年金融海啸情况更恶劣。香港的经济极度依赖外来贸易及投资,意味着将会面临重大破坏。

    “共渡时艰”不过是空话

    对于被迫放无薪假的工人,部分已经被迫放假达三个月之久,部分工人耗尽积蓄后只得借贷渡日,政府于财政预算案中所计划向全民发放的一万元现金迟迟未落实,令更多工人陷入困境。而即使能保住工作的工人,情况亦不容乐观,裁员的阴影依然笼罩头上,且几乎都面对着减薪和冻薪的压力。资料显示,部分工人自二月起已被雇主“八折支薪”,相当于一下子减薪20%,调查显示普遍而言,46%的基层工人平均面对约8-12%的减薪幅度,41%的工人被冻薪。

    更甚者,部分企业甚至开始温水煮蛙地进行裁员。根据《苹果日报》报导,湾仔会展自2月起已从不同部门逐步裁员百人,即便员工主动提出减薪和无薪假等仍然被裁,员工批公司假仁假义,以分阶段裁员减低工人的不满。老板将会用任何手段将危机带来的负担转嫁给工人,唯有在每间企业和职场组织强大的工会组织才能捍卫我们的权利!

    同时,香港各大地产商面对各界要求减租或免租的诉求,一律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事实上,在众多商户结业潮下,坚持不减租只会令退租情况加剧,令地产资本的实际损失更大。然而,地产商不愿减租的实质理由并非担心租金收入的损失,而是由于减租会直接令物业的估价下跌,造成账面上的捐失。

    可见,无论是十七年前的沙士瘟疫、零八年危机,还是今年的新冠肺炎疫情,“企业与员工共渡时艰”不过是一句空话,面对经营困难,资本家首先想到的是牺牲员工的利益。另一方面,政府所提出的所谓“抗疫基金”政策同样令人啼笑皆非,首轮基金的发放早被视为杯水车薪,于事无补,无助于纾缓工人压力。而第二轮抗疫基金的计划发放所谓的薪资补贴,漏洞百出,条件仅仅是要求申请补贴的雇主不得裁员,但对于无薪假式申请补贴后减薪却无任何规管。劳工及福利局长罗致光更称这“并非漏洞”,故意放任资本家合法地进一步捞取本应发放予工人的津贴中饱私囊。

    面对这场世界大流行的严重瘟疫,政府根本对工人的困难漠不关心,一心只在乎为财团输血。当下的全球经济危机比1930年大萧条更恶劣。疫症是加快整个制度进入空前危机的催化剂,但危机的真正根源是资本主义制度。这制度依赖政府不断注入债务“吊盐水”续命,并使多数人生命更不受保护。工人阶级唯一的生存之路是组织起来向资本主义反抗。

    社会主义行动主张立即向财团开征“防疫税”,直接资助补贴基层工人。于疫症期间,商舖及租户全面冻租,及视情况减租或免租。需要大幅增加公立医院的投资,并将私院的资源收归于公共民主控制底下。保障民众的生活优先于财团利润,拒绝冻租的大业主和地产商,立即将其公有化,交由工人及居民民主控制。抵抗资本主义的疫苗是具战斗力的工会运动,而一个新的工人政党将可以组织群众斗争,以捍卫就业、生活水平并争取建设优良的公共服务。

  10.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托洛斯基的一生:“吾辈清楚自己的责任;定会奋斗到底” 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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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b Jones(ISA俄罗斯支部)

    红军:前进,前进!

    数百万人丧生在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布尔什维克主张俄国退出这场屠杀。但是国际统治阶级不同意,试图让俄国屈服。新的苏维埃政府试图履行其诺言,在布列斯特-利托夫斯克和谈中抵挡了德国的威胁。但几天后,协约国便对苏维埃发动了入侵。因此当时必须成立一支“工农红军”,而列宁说服托洛茨基领导这支军队,因为这对于革命是生死攸关的。

    1918-20年间,年轻的工人共和国被十几个资本主义列强的军队入侵,这段内战的历史充满了人类所能理解的极限的壮举。这个时期塑造了一批重要的军事指挥官。不过,是托洛茨基在领导这一空前的军事行动中发挥了核心作用。

    为了对抗强大的白军骑兵,托洛茨基组建了红军骑兵队。他的口号“无产阶级,上马!”像野火一样在群众中间蔓延开来。

    约4万名前沙皇军官被招募入红军成为中央军事干部。为了监督他们,政治委员被委任进部队里。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一些高级军事专家会搭配两名工人进行监督,这两名工人带着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托洛茨的直接命令,无论白天黑夜,决不让那些军官离开自己的视线。

    两年间,托洛茨基著名的列车驰骋全国各地,为各地前线提供支持,鼓舞逃兵返回部队,并解决各种问题。其中一个惊险的时刻是在彼得格勒。红军阻挡不了白卫军尤登尼奇(Yudenich)的突击队。季诺维也夫偏头痛地躺在沙发上,无能为力。他已经做出了投降交出彼得格勒的决定。幸好托洛茨基的列车及时赶到,并领导这座城市的防御。最后红军打败了尤登尼奇,革命的心脏得以保存。

    1923到1927年:左翼反对派

    在关于托洛茨基这个名字的诸多毁谤中,有一种说法是托洛茨基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阻止斯大林上台,另一种则说托洛茨基也是个渴望权力的人,如果由他接任也不会有什么不同。甚至有人说托洛茨基会比斯大林更糟。

    官方的“历史学家”们一直说托洛茨基是个自满、渴求权力、虚伪的小人。那些都是完全捏造的。托洛茨基对怯懦或是政治和道德上的懒惰从不容忍,也从来不会在那些亦敌亦友的人或政敌背后使阴谋诡计。如果他觉得一个人混帐,他就会当面骂他混帐。以下是托洛茨基的伴侣纳塔利娅·塞多娃(Natalia Sedova)描述过一次这样的遭遇:

    “你知道,在我们被流放到阿拉木图前两三个月,政治局有很多激烈的会议。亲密的同志和朋友们聚集在我们的家中,等政治局开完会,列夫·戴维多维奇(Lev Davidovich,托洛茨基本名)和皮达可夫(Pyatakov)回来,好了解发生了什么。我记得其中一次,我们实在等不耐烦了。会议一直延长。最早回来的是皮达可夫,我们等著听他会说什么。他什么话都没说,脸色苍白,耳朵发烫。他情绪很激动。他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一口。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说:『我就站在最前面。我从未见过那种情况!』然后列夫·戴维多维奇进门了。皮达可夫转身跟他说:『你为什么对他(斯大林)说那种话。你的舌头怎么了?他永远不会原谅您,或您的孩子,您的孙子!』听说列夫·戴维多维奇骂斯大林是『党和革命的掘墓人』……列夫·戴维多维奇没有回应。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必须讲真话。”

    做出这些暗示的人犯的最严重的错误是,他们不只是把托洛茨基看成是一个领导者,而是把他看成一个单独的个人。仿佛单凭一人之力,就可以扭转历史的潮流。

    当然,他不是孤身一人。成千上万的布尔什维克阻碍著斯大林的反革命。其中许多人都是革命的先驱,有普列奥布拉任斯基(Preobrazhensky)跟斯米尔诺夫的才智,有皮达可夫的组织才能,有萨普罗诺夫的阶级直觉。他们全都团结在左翼反对派(1923–27年)的纲领下。这个纲领主要由托洛茨基起草。甚至连列宁去世前都时常写信批评斯大林和得势的官僚阶层。列宁于1924年初去世,斯大林甚至利用他的死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左翼反对派反对以斯大林和布哈林为首的政治局多数派的政策,提出了五个要求:

    左翼反对派要求提高苏联工业化的步伐,将新经济政策置于计划的控制之下,提高工人的生活水平,并加强工人阶级的作用。当时,布哈林只同意一个依靠市场机制的“计划”,他呼吁农民“致富”。斯大林嘲笑左翼反对派的想法,说修建聂伯河水电大坝就好像农民买留声机而不是母牛。与此同时,工人的工时被增加了,伏特加也回到了商店架子上(此前布尔什维克曾经进行过少喝烈酒的宣传)。

    左翼反对派要求建立一个民族共和国的联邦。斯大林只提出在一个强大中央下的有限的地方自治,因为这种方式比较容易统治。

    左翼反对派要求党内民主和苏维埃民主,有理有据地提出如果不就分歧进行广泛的讨论和辩论,那建设社会主义就毫无意义。但对于依靠官僚作风、特权和破坏布尔什维克党得势的斯大林派来说,这等于要了他们的命。

    像1917年的布尔什维克一样,左翼反对派认为俄国革命只是世界革命的第一步。而斯大林主义的官僚认为革命已经结束,它已经实现了一切可能。他们的口号变成了“一国社会主义”。

    最后,其他国家的革命党把苏联视为坚强的后盾。左翼反对党提出了一个进取的“十月”战略,特别是阶级独立的策略。但是这时候,斯大林已经皈依了孟什维克的“阶段论”:先建立资产阶级民主,然后再社会主义。或是,首先脱离殖民,然后再社会主义。

    但是,斯大林这些想法必须彻底改变党的方针;而要作到这一点,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际发展。

    托洛茨基强烈批评了1925–1927年间斯大林(列宁死后的共产国际)针对中国革命提出的自杀政策。斯大林要求中国共产党加入资产阶级的国民党。这等于把共产党在政治上缴械。而后来,国民党清党,对共产主义者展开了空前的屠杀。

    因此,大家都应该记住,布尔什维克和斯大林主义之间的不仅是理论上的分歧,还有俄国、中国、德国、西班牙、奥地利和其他无数革命者的鲜血鸿沟。

    在1920年代,内战和破坏使俄罗斯筋疲力尽,工人阶级受到严重损失,俄罗斯农业国家的落后地位日益突出,欧洲无产阶级革命的失败也造成影响。在新经济政策时期强盛起来的官僚机构接连夺取了一个又一个的控制权。即使是最坚定的革命者,也没办法孤身抗衡革命的退潮。左翼反对派知道自己胜利的机会不大,托洛茨基本人也明白。1928年12月16日,流放中的他致函苏联中央委员会:

    “人各有志。你们企图扩大敌对无产阶级的政策。而我们也清楚自己的职责,定必会奋斗到底。”

    如何对抗法西斯主义

    斯大林主导的共产国际在德国的政策导致了德国共产党(KPD)自我孤立于社民党(SDP)的数百万工人支持者。克里姆林宫任命的官僚根本不理解德国情势,更不用说给劳动人民一个明确的政治领导。德国共产党错过了1920年代的革命机遇,成就了希特勒上台的条件。托洛茨基一直努力争取德国共产党采取统一战线的策略。这种策略是由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制定,因应反法西斯斗争中把各种工人群众党派团结在一起合作战斗的需要。托洛斯基解释说,为了对抗法西斯,不仅有必要与社民党基层党员们并肩作战,而且还必须与社民党高层提议合作,尽管这些领导人可能会找任何借口拒绝。托洛斯基在《德国革命和斯大林主义官僚》(1932年)中详细分析了法西斯主义是什么,而且应该怎样对抗它。

    但是,德国共产党拒绝了统一战线的策略,而是向社民党发表了最后通牒。共产党要求社民党以接受共产党领导为前提一起战斗。这样做的结果是,他们没有吸引到社民党工人群众的信任,反而用这种最后通牒要求把他们赶走了。局势变得更加险峻时,共产国际的战术也更加“激进”起来。德国共产党甚至与纳粹合作反对社民党,因为据说“社会法西斯主义比公开法西斯主义更危险”。当1933年希特勒上台时,共产党领导层还自欺欺人地表示,下次选举共产党人赢定了!看到斯大林主义者毫不抵抗就放弃德国,托洛茨基得出的结论是共产国际已经不是一支革命力量了,并提议建立一个新的国际组织。

    苏联是什么,它会走向何方?

    《被背叛的革命》,与他之前所有成就相比仍然可能是托洛斯基最重要的著作。1936年他发表本书,分析甚么是斯大林主义及怎么与之斗争。托洛茨基在这里厘清了许多在1920年代尚不明朗的问题。

    他说,斯大林主义是对十月革命的一种反动。这种反动的驱动力是党内和苏联的一部分官僚阶层。这些官僚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以前依附于一个阶级,革命以后又依附另一个阶级。由斯大林派单方面发起的内战剥夺了工人阶级各种组织包括布尔什维克党的权力。由于革命和内战后工人阶级精疲力尽,农民对年轻工人国家的巨大反动压力以及德国革命的失败等等原因,从革命家堕落成的官僚阶层与野心家们便设法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托洛茨基用1789至1794年间法国大革命的情况类比。他说,始于1923–24年的反革命倒退,可以类比法国大革命的热月政变。热月政变不是一场典型的反革命运动,而是革命从激进倒退成中间派,再倒退成保守。这样的政变巩固了新统治阶层的地位。但是,这个“阶层”只能依赖革命的成果才能生存,也就是国有制和计划经济。所以这个政权必须为了自身利益,用自己的方式发展和捍卫计划经济。

    于是,苏联维持了一个工人国家的表面形式,但实际上是畸形的。所以说苏联是一个“堕落工人国家”。在这里,本来的统治阶级(工人)被剥夺了政治权力,而无产阶级专政被歪曲成了斯大林的无产阶级波拿巴主义。为了夺回政权,无产阶级需要对斯大林主义展开一场政治革命(不是社会革命),以恢复工人民主。这不是锦上添花,而是迫切的需要。因为托洛茨基预测,为了维护其特权,这个政权迟早会需要着手恢复资本主义。

    第四国际

    在二战前建立一个新的国际需要非凡的勇气。从1939年创建的时候起,新的国际就必须面对各种强大的敌人:斯大林主义、无牙老虎的社民党、帝国主义,当然还有法西斯主义。新的国际成立时有大约3千名马克思主义者参加。1940年托洛茨基被谋杀后,经历了战后经济繁荣的艰难时期。第四国际的一部分人提出了错误的政治观点,而另一部分人甚至否认工人阶级作为社会主义革命主要推动力的角色。1989-91年间,苏联集团瓦解,最终导致资本主义在俄国复辟,整个左派和国际工人运动都迷失了方向。工人国际委员会(ISA前身)在此期间始终相信工人阶级,捍卫著托洛茨基的遗产,耐心地在各国建立了第一批干部和组织。现在,自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开始,世界正在变得激进。ISA有充分的优势利用这一机会,并正在采取必要的步骤来建设新的革命社会主义国际。

  11.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越战四十五週年:战争机器是如何停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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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SA美国支部社会主义替代的原文连结: https://www.socialistalternative.org/2015/07/16/war-machine-stopped-40-years-vietnam-w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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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主义替代(ISA美国支部)

    45年前的4月30日早上7时53分,海军直升机Swift 2-2从越南共和国首都西贡的美国领事馆离开。直升机上载着最后一批海军陆战队队员,他们曾向“胡志明越共游击队”的革命农民起义发动长时间及凶残的战争。在Swift 2-2 离开两个半小时后,美国的傀儡南越政权正式向胡志明投降。同日下午,越共宣布南越政府已经 “在各级都完全溃散”。越战正式结束。

    越战是美国历史上首次败战。这个国家拥有最现代化的武器,在两次世界大战都胜利,但最后却被一个为自由而斗争的、贫穷的、殖民农村国家所击败。当时美军面对着不同种类的敌人:越南工农群众的抵抗、本国的社会斗争浪潮,而美军也对国家愈来愈不满。社会主义历史学家 Howard Zinn 明言:“越战就是组织化的现代科技与组织化的人类之间的决战,而结果是人类获胜。”

    这个人类战胜的故事与今天的抗争息息相关,因为我们面对这样的统治精英,他们持续发动了14年的战争,同时又攻击本国的民主权利,并将超乎想像的财富集于其手中。既然40年前的平民也可以勇敢站起来挑战这台战争机器,我们现在当然也能够建设群众运动,终结亿万富豪的统治。

    超过一世纪以来,越南就是充满着殖民的入侵和反殖民抵抗的历史。从1859至1885年,法国政府向东南亚发动一连串军事入侵,最后成立了法属的中印半岛,就是现时的越南、老挝和柬埔寨。法国残酷地通过压迫的植林系统剥削着殖民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崛起的日本帝国力量短暂地将法国驱赶出去,然后实行更残酷的殖民统治。就是那个时候,胡志明(中印半岛共产党的创立人)成立“越南独立同盟会”(越盟)这个反日的民族主义联盟。

    胡志明在1921年居住于法国时成为了一名社会主义者,他被俄国革命所启蒙,决心参与共产主义运动。但当胡志明在越南反殖运动上冒起来之时,俄国革命已经蜕化,苏联变成由官僚独裁者史大林所控制。虽然资本主义被废除,并取得一些真正的社会改革,但工人阶级的政治权力却被褫夺,集中在一小撮寄生在社会上层的特权分子手中。

    胡志明采用了史大林的官僚、残酷和独裁方法,令他在政治上远离工人阶级和国际主义的方向。他跟随史大林的意见,令工人斗争从属于与“进步”资产阶级组成的民族主义联盟。

    不过越南当时也有真正的革命社会主义运动发展起来,它是由谢秋收所领导,支持托洛茨基反史大林的斗争,并呼吁工人阶级应领导反殖斗争。越南的托洛茨基主义者在西贡成立强大的工人基础。在1945年,当日本被驱赶出中印半岛后,西贡发生了总罢工反对法国统治的重临,当中托派分子扮演了重要角色。但胡志明的史大林主义者却视英、法、美国帝国主义为“进步”的反日同盟。当总罢工结束后,“越盟”(在胡志明的领导下争取独立的斗争者)的托洛茨基主义者被屠杀,促进了法国重新执政。

    当胡志明视法国帝国主义为促进独立的同盟时,法国帝国主义并无这个意思。法国重新建立起殖民统治时,“越盟”被事态发展推向左翼,并发动游击队反对法国统治。最后这抗争在1954年的奠边府战役上结束,最后令法国被迫撒退,胡志明也掌握了北越的执政权。胡志明的政权成功推倒资本主义和推动土地改革,这很大程度地改善大部分人口的生活质素。不过,政治上北越是运行一个从苏联倒影出来的官僚独裁体制。然而, 对比起资本主义为殖民及新殖民世界所带来的不景气及贫穷,可以理解越南革命能够大大吸引到世上无数人民。

    然而,在南越建立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政权。美国在二战后崛起并成为世界第一强国,而苏联则是其头号竞争对手。尽管史大林主义者愿意与美国及其他帝国主义力量达成交易,但美国的统治精英还是惧怕革命浪潮会扩散。他们更相信越盟的胜利会引致骨牌效应,令其他东南亚国家会相继摆脱资本主义。所以美国支撑着腐败和压迫性的南越傀儡独裁者吴廷炎。这个政权是完全没有民主、独立或自治的。北越为了回应南方局势,越共支持游击运动成立,并于1959年向南越政权发动新一次的游击战争。

    表面上越战不是一场战争,而是“警察行动”。整件事由艾森豪威尔开始,他秘密派遣军事顾问到南越。其后,甘迺迪政府上台后,秘密顾问人数更上升至1万6千人。而甘迺迪的后继人庄逊更在1964年以“东京湾事件”之名全面介入到整个战争里。

    战争规模巨大,总共有270万美军参与,占那一代人的9.7%。美军总共向越南及邻国老挝和柬埔寨发放了700万吨美式炸弹,比在二战时投放在欧洲和亚洲的炸药数量更要超出两倍。在这场“大牧场行动”里,接近2千万加仑的化学除草剂被喷洒,这包括恶名昭彰的“橙剂”,这是那“强迫城巿化”政策的其中一部分,破坏了农作物并饿死郊区内的游击部队。更甚的是,有33.8万吨的汽油胶化剂炸弹被投掷去不同地区,目的就是要保卫一个可恨的独裁政权。

    在美国,由于庞大的反越战声音响起而令美军的陷入困境,军事占领行动就愈来愈残酷。在一次恶名昭彰的事件里,美军在1968年3月16日进入美莱村并包围居民和儿童,有500人被勒令走到水沟之中后被井然有序地续一射杀。美莱村大屠杀只是唯一一个最较为人所熟知的事件。就如当时的美军上校David H. Hackworth 写到:“从尸体的数量显示,事实上有过百场美莱村大屠杀。”

    1968年1月31日,越共发动“春节攻势”,向南越超过100个城巿发动军事进攻,以求激起全国起义。虽然美军能够在军事上战胜“春节攻势”,但战争越来越像泥浆摔角一样。那年,尼克逊以“荣誉的和平”的口号赢得选举。尽管不断承诺会慢慢停战,但实际上是在不断扩大战争。轰炸行动由越南伸延至中立的邻国老挝和柬埔寨,但这明显更令美国泥足深陷。直至战争结束,有58,220名美军士兵阵亡,超过15万名受伤。

    本国的斗争

    最终美国战败是因为遇到群众反抗,但反抗的并不只是在越南的农民,而是反战群众运动在美国爆发。在1960年代开始,这场反战的抗争运动慢慢开始。首次认真的反战集会在大学校园里举行,由学生争取民主学会等团体在全国举行座谈会,组织游行示威,不久发展为美国史上最大的反战运动。

    当权者试图渲染反越战运动是由生活优越的学生主导的,而作为“沉默的大多数”的工人阶级则支持尼克逊。但其实这是对于群众意识发展的一种拙劣的扭曲。由于美军招募入伍的质性,大部分入伍的军人都是来自工人阶级和受压迫者,而他们最能亲身目击到战争的残酷。虽然在越战立场上保守的工会领袖支持战争,但这立场在工会内部面对异见反对。直至到战争结束,反战声音在工人阶级之中比中产阶级更为大,而最大的声音更是来自贫穷工人和美国黑人。

    工人阶级最显著的反抗声音是在军队里。几个激进团体主动进入军队,并在士兵之间宣传反战。其他站在平民一方的左翼份子则在军营外设立咖啡店、小商店、书店等等的网络。这网路最终变成了军队里反战的大本营。反战的绘画如 Fatigue Press、 Harass the Brass和 The Star-Spangled Bummer 在社会里不断流传。

    这些组织力量令军队崩散。在1971年,海军上校 Robert D.Heinl Jr. 写到:“ 从所有的可得的指标可见,我们在越南的军队正走向崩溃的。有个别的军队单位避免或者拒绝参与战事,甚至谋杀自己的军官。在军队底层和军队之外都被煽动和充斥不满情绪,而从外部也激起了一种从前难以置信的大胆和强烈的意识,侵扰了整支军队… ”军队的支离破碎成为了棺木的最后一颗钉子,令美国注定战败。

    事件余波

    从美国到越南的集体斗争的力量最终成功打倒美帝国主义。这更对美国及后的外交政策带来即时影响。例如征兵政策被废除,军队的招募变成志愿方式。普遍对战争的厌恶令人们患上了“越南综合症”,以至令美国政府不愿意直接参与任何战争,恐怕会造成更大反对声音。

    但当苏联和东欧的史大林主义政权倒下后,资本主义宣布自己胜利。慢慢地,资本主义又再在越南复僻。在全球工人运动进入倒退。乔治布殊在911袭击后“反恐”为藉口去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这暂时性和局部地舒缓了“越南综合症”,但美国入侵伊拉克对其外交政策带来了全面灾难,现在更衍生了伊斯兰国的新冲突。乔治布殊曾面对相当大的反战运动,而奥巴马利用较少地面部队实现了与布殊同样的目的,但面对较少的反对声音。

    但是,现时美国国内的工人和有色人种越来越抗拒战争。这最终会令群众不免加深他们的认识:反对美国干预别国以为企业菁英谋取利益。就如同在1960年代一样,我们需要一个全球劳动者团结一致奋斗,反对资本主义支配全球。越南人民反抗入侵的英勇事迹,以及美国的庞大反战运动,对这个世代仍是一个重要的启迪。

  12.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法国1968:资本主义向革命群众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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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顾这些伟大的事件,可以帮助一整代人为将来法国和全世界新的丶更大规模的罢工战斗做好准备

    Clare Doyle ,CWI(今年一月改名ISA)

    52年前,法国掀起革命热潮。工人为声援抗议学生而发起为期一天的总罢工。几日之内,参加罢工的工人增加到了一千万。他们占领了工厂丶办公室和仓库。工人们举行会议丶设立行动委员会丶组织生产和分配一些生活必需品丶清理机器,唱国际歌和讨论未来。他们感觉到自己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最后,他们将赶走总统戴高乐。这位霸道的总统指挥警察打伤丶逮捕了数百名学生。

    即将诞生的新社会

    在那个即将诞生的新社会,学生将能够选择学习什么丶如何学习丶以及与谁来往,包括在夜间! 汽车工人将不再每天工作八到十个小时,还被公司雇佣的武装暴徒监管着。火车和公共汽车司机可以控制他们的轮班制度,有充足的时间休息丶阅读和讨论……甚至可以参与管理自己的行业和社会。农民们会与工人和城市居民讨论如何能最好地生产和分销他们产品,而且政府会帮助农民购买种子和农业设备。

    5月20日前参加总罢工的建筑师将停止为大公司设计高档办公楼,转而为工人及其家庭设计优质住宅丶学校丶社区中心和体育设施。足球运动员丶电影制片人丶法官丶驳船船员等都停止了工作。

    没有人能够想像老板能够继续决定那些重要的事务,因为许多老板现在正被锁在办公室里或者已经逃去别的国家。即使是地方法官也在讨论正在到来的新社会是否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中学生加入了大学生和教师的斗争,去争取一个全新的教育体系——没有考试丶评测和专横的纪律。印刷和广播媒体的记者争取完全的言论自由。医生丶护士和患者一同设计新的医疗体系。

    发达资本主义经济体中最强大的政府之一现在毫无还手之力!军队丶警察和海军已不再听从它的命令。它的国家元首看起来像搁浅的鲸鱼一样无助。这种非凡的事态是如何发生的?它是如何结束的?它是否会在法国或者其他国家再次发生?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经济增长对法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快速的工业化吸收了数百万农业工人和来自北非和越南等法国前殖民地的移民工人。但是,与邻国意大利一样,这些新工人不仅挤进了制造冰箱丶汽车丶飞机丶洗衣机和电视机的大型工厂,他们的生活条件更像19 世纪而非20世纪。移民工人住在集体宿舍里,巴黎工人住在没有厕所的贫民窟里。正如法国资产阶级所担心的那样,他们创造了一个可以成为他们的掘墓人的工人阶级。工人们想从自己所做的牺牲中得到一些回报。

    学生们在1968年3月和4月开始斗争。他们不想再忍受死板丶纪律严苛而且还十分拥挤的大学生活,更不用说刚上一年大学就被开除或者毕业即失业的前景。当南泰尔大学被关闭丶索邦大学学生占领校园以示声援时,戴高乐当局开始派出警察全力清场。

    工人自发行动

    工会领导人不情愿地号召在5月13日举行为期一天的罢工,全国的示威工人都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500多万人参加了罢工,100万人参加了巴黎的游行。但他们不想让事情到此为止,然后回到“常态”。5月6日,6万名示威者受到防暴警察的袭击,739人被打伤住院。在电视上直播的警察暴力场面激怒了全国各地的工人。如果学生们遭到这样对待,那么等待着工人的会是什么?

    当时法国最强大的工人政党共产党的领导人不想希望发生政治运动,更不用说革命了。因为法国的群众运动将会鼓舞“共产主义”苏联丶东欧和其他地区的工人把经济和社会权力从斯大林主义官僚手中夺回来。

    就像许多工会领导人在五月风暴之前和之后所做的那样,共产党领导人希望为期一天的罢工能够发泄群众的怒火,从而避免更激烈的行动。但是大工厂的年轻工人们想法却恰恰相反!领导层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呼吁,工人们自发地效仿了南方飞机公司工人的做法。全国总罢工后的第一天,南方飞机公司工人占领了工厂,扣押了他们的老板,组织了一个行动委员会,并且到邻近的工厂和工作场所号召其他工人加入他们。

    全国总罢工

    伟大的革命性的罢工掀起了巨大的浪潮。虽然在5月14日星期二仅有几百人罢工,但到了周末,交通丶医院丶学校丶邮局丶造船厂丶剧院等等行业罢工人数已增加到200万人,。到20日,600万人罢工;24日星期五,1000万! 矿井和港口都关闭了。电力和煤气工人以及面包工人也都停止了工作。葬礼丶婚礼丶高尔夫和网球比赛丶赛马丶国家彩票都被取消了。每个人都在讨论自己的未来,以及这场伟大的运动将如何结束。到处都飘扬着红旗。

    即使是共产党的领导人也被这种情绪暂时感染了。最初他们像戴高乐一样称学生为暴民。随着革命情绪席卷全国(甚至越过了国界),共产党书记沃尔德克·罗切特在议会上谈到了“权力”问题以及需要“将主宰关键经济部门的垄断企业国有化”。

    托派的国际主义共产党正确地提出,应该将全国各地通过选举产生的行动委员会联结起来,建立起全国层面的组织来领导革命斗争。正如《伦敦标准晚报》所说,法国正在迅速进入“教科书式”的革命形势。5月27日,《伦敦标准晚报》一条标题:“将军决定辞职”。30日它宣布:“法国政府已失去效力”,并在31日表示:“罢工已确实具有政治和暴动性质”!

    法共领导人背叛工人

    但共产党领导人迅速恢复了本性。尽管他们赞美俄国革命和布尔什维克,但他们不想以革命推翻戴高乐政权和资本主义。而另一方面,不超过1000人的托洛茨基主义者,则渴望推翻戴高乐政权和资本主义!但是,在这场革命剧变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脱离了欧洲工人阶级,所以他们在法国工人阶级开始行动时难以在工人中树立他们的信誉。

    另一个问题是,拥护斯大林主义苏联的法共长期以来一直努力向法国工人灌输反对工人民主和真正的社会主义等托派主张的思想。五月风暴已具备了许多必要条件去在现代欧洲的中心掀起一场革命。法国的统治阶级已经分裂而且失去统治效力。镇压和让步似乎都不能拯救他们。中产阶级也参与到运动之中。

    警方也在罢工,水兵正在哗变,义务兵宣布他们拒绝镇压罢工工人。数百万工人正在团结无畏地行动,他们已经把议会丶乃至总统及其所有的独裁权力踢到一边。如果没有工人的首肯,戴高乐无法进行广播或者公投。只需最后轻轻一击,就可以推倒资产阶级统治,建立革命的工人政府。

    一个正确行事的革命政党会为此做好准备,制定一个能够致胜的战略——包括将各地民主选举的工人委员会联结起来,组成一个能够发展成工人政府的全国组织。

    但是,法共领导人更关心的不是建设这场运动, 而是结束它。法共领导人甚至坚持认为,1968年的罢工不是政治性的! 在五月风暴之后,他们通常说军队过于强大,工人无法击败它。但是,当时不仅士兵们正在自发地站到工人的这一边,而且反动派也不敢露头。这场运动是如此强大,在每场学生会议和工人示威中社会主义情绪表现得如此强烈。

    5月18日,一小群法西斯分子上街游行, 但是未能得到群众响应,最后他们夹着尾巴跑回家了。工人的革命行动使学生和工人丶男人和女人丶移民和非移民丶蓝领和白领工人以及农业和产业工人团结起来。

    自5月13日以后,工会领导人便没有再发出行动号召。总罢工是自下而上发展起来的。5月27日,工会领导人在与政府和老板的谈判中赢得了巨大的经济让步, 但各个工厂的工人都拒绝接受,因为这些改革并没有满足他们长期以来的丶更基本的(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愿望: 由工人自己来管理经济丶政治和整个社会。

    革命领导

    事实上,我们需要革命政党,正是为了使工人争取一个新世界丶一个社会主义世界的斗争变得清晰丶明确。5月27日, 有5万人参加了由托派国际主义共产党和其他左翼团体在沙莱蒂(Charlety)体育场组织的集会,这表明工人们开始寻找新的领导人来替代传统“领导者”。

    如果在事件的白热化时期形成了明确的革命领导层,那么这个领导层可以在沙莱蒂体育场集会上以及工厂和群众示威活动中呼吁采取团结的行动,打击群众共同的敌人,并且可以呼吁将民选的工人和学生委员会由斗争机关变为政府机关。但不幸的是,当时并没有一个有群众支持的革命政党,能够领导广大工人将权力从一小撮资产阶级手中夺过来。用一个充满活力的社会主义政府代替戴高乐主义和资本主义丶并将革命蔓延至整个欧洲的机会被错失了。

    然而,戴高乐不愿冒险。他逃到了德国的巴登-巴登——法国军队的驻地——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他看到工人们拒绝了革命危机迫使老板和瘫痪了的政府所做出的“慷慨”改革。但在他到达巴登- 巴登之后24小时内,他与驻德法军的反动将军达成了协议,而且他也看到无论是共产党还是其他任何政党都没有能力推翻他和他所属的阶级。

    戴高乐回归

    看到法国工人领导人的懦弱,戴高乐安心地回到了巴黎。他宣布解散国民议会,重新选举,同时发动了反共产主义的运动并取缔托派和其他“极左”组织和报纸。政府和工会领导人要求工人恢复正常工作,将诉求付诸选举。许多行业的工人继续罢工了几天,有些是几个星期。他们不愿意放弃他们在工作场所中作为主人的新地位。防暴警察被派去驱逐占领工厂的工人。

    由于运动正在退潮,警察便重新开始不折不扣地执行命令。一些学生和年轻工人被杀害。政府和老板都恢复了信心, 开始报复那些差点消灭他们的工人和群众。许多工人受到迫害。

    在6月23日和30日的选举中,戴高乐派的选票增加了数百万,而共产党和社会主义者则减少了超过一百万票。托派没有看到局势已发生变化,错误地主张投白票。议会外的群众行动终结资本主义统治的机会暂时消失了。共产党没有勇敢反抗旧秩序,而是变成了最能恢复旧秩序的政党!他们本应提出通过公有制和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来建设有序和谐的社会,来替代混乱丶无序的资本主义。

    尽管戴高乐曾一度受挫,但他仍是“治安专家”。现在,他回到了马鞍上,一些感到害怕和失望的中产阶层和一部份工人会投票给这位“专家”!但尽管“秩序”已经明显地恢复了,而且戴高乐政权甚至得到了加强,但是戴高乐受到了致命打击,未能再恢复过他过往的权威,只是在表面上维持着领袖的形象。1969年,戴高乐把他扭曲的“民主参与”思想付诸公投,最后被否决了。几天后,他宣布辞职,几乎就是在1968年事件开始的一周年。

    1968年群众政治化直接导致共产党成员数量增加,但共产党却从未恢复其在工人和知识分子中的地位。1968年晚些时候,当苏联军队进入捷克斯洛伐克镇压民主运动时,这一点再次突显出来。

    今天的政治和产业格局已与1968年大不相同,那么是否还会出现新的“法国1968”?每当看到工人奋勇斗争,法国和周边国家的老板与政客显然仍在担忧会发生类似于法国1968年的状况。如果幽灵真的安息了,他们就不会如此了!

    五月风暴是起义吗?是的,至少是起义的开始。它有可能成功吗?只有存在一个拥有明确的夺权计划的政党时才可以。建设这样的政党需要时间和技巧。

    法共说工人阶级在1968年或其他任何时候都没有做好革命的准备。这种说法是错误的!我们应当看到,在工人走向革命时,规模较小的统一社会党(PSU)提出了半革命的思想,它所获得的支持迅速增加。正如俄国革命领袖托洛茨基所解释的那样,“党”积极参与工人阶级的斗争,才能以真正辩证的方式发展党和提高工人阶级的政治意识。

    新的1968

    1968年,当其他国家的大批学生参与校园和街头抗议时,他工人并没有像在法国那样加入他们。令法国工人逐渐积聚起怒火的,不仅是老板日常对他们的剥削以及就算是繁荣时期也仍在增长的失业率和通货膨胀,还有“20世纪的波拿巴”戴高乐的独裁统治和嚣张气焰。

    法国当时的状况不会一模一样地再现出来,但新的“1968”的“威胁”依然存在。现在,随着国际经济严重衰退,我们可以预见资产阶级媒体将更加努力地隐藏五月风暴的真实教训。

    全世界的社会主义者必须不断告诉人们事情真相:这场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罢工曾使资本主义向群众低头。这场罢工表明,当社会主义思想赢得了每个社会阶层的支持,我们可以相对和平地实现社会主义。回顾这些伟大的事件,可以帮助一整代人为将来法国和全世界新的丶更大规模的罢工战斗做好准备。它可以给那些正在建设新的工人群众政党和为彻底终结资本主义丶实现社会主义而奋斗的人以极大信心。

  13.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国际劳动节:资本主义就是病毒,而社会主义则是唯一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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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今天为社会主义世界而奋斗的理由 ⬤ 五个加入国际社会主义道路(ISA)的理由

    国际社会主义道路(ISA)五一劳动节声明

    2020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别具重要性,全球正陷入在新冠病毒疫情之中,并且面临恐怕是百年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

    甚至在疫情来袭前,为了争取体面的工资,罢工与抗争浪潮已经扫荡各洲大陆,抗议紧缩政策或专制措施,甚至美国也出现争取合理工资的抗争运动。当代阶级社会已经在疫情中暴露出自己的本质。

    五一国际劳动节起源于超过一世纪前,最初的诉求是八小时工作制、国际工人团结与和平,这些到了今天仍然与我们息息相关。资本主义制度日益显示自己无能推动社会进步。

    国际社会主义道路(ISA,今年一月改名前我们称作工国委CWI)号召全体工人与社会主义斗士尽管面对疫情,仍要以任何可能的形式响应劳动节,以展示国际工人团结。当前局势下,我们格外需要向人们展示取代资本主义的方案。下述5项说明,解释了为何我们认为社会主义是前进的道路:

    理由1:社会主义能将有更充分的准备应对疫情危机!

    新冠病毒(COVID-19)很可能是自然突变而产生。显然没有任何社会制度能预防病毒突变,不过确实有充分证据指出,由于资本主义的都市化、滥垦山林与气候变迁,这样的新型突变正导致全球疫情大流行变得更加频繁。如同“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IPBES)政府间科学-政策平台”的作者群的总结所言:“近期的流行病是人类活动的直接后果,尤其加上我们的全球金融和经济体系不惜一切代价追逐经济增长。”

    针对这种全球疫情大流行的警告,早已并非第一次。 2003年就曾经爆发过同为冠状病毒的沙士(中国:非典)疫症。当时针对沙士的疫苗研发已经展开,但在人体试验前就被迫中止,原因是参与研究的科学家“竭力争取企业投资或政府拨款……却无法使他们产生太大兴趣”。 如果这样的疫苗已经问世,它很可能会大幅减少开发新冠肺炎疫苗所需时间。

    当时还有德国罗伯特科赫研究所(Robert Koch Institute)也警告说,未来将会再有疫情大流行,就像我们现在遭遇的流行病。如果是在社会主义社会,就会进行合适“风险管理”措施。 在医疗保健和医院制度领域,不是导致目前多数国家重症病床严重短缺的医疗削减和私有化,而是进行大规模投资和发展;不是储备杀人武器,而是储备通风机、防护装备、快筛试剂和抗病毒药物;不只是勉强应急的生产或外包其他国家,而是在每个国家和地区都能保有一定的生产设备;不是由人力仲介派遣导致医护人员短缺,而是政府以适当的工资直接雇用,这才能有充足时间培训专业并学习紧急因应程序。

    但是资本主义政府无能如此计划,甚至企图掩盖疫情的爆发。不仅在中国,而且在许多其他国家,政府和领导人很慢采取行动,还认为疫情没有严重到影响本国。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资本主义的利润,也常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声誉地位。在社会主义社会中,资讯技术的潜力不会浪费在军事和商业情报,或给银行家用来维持金融体系,而是能够妥善地应用于建立早期预警系统,标记新病例和群聚感染情形,如此一来紧急措施也能及时到位。

    这些措施如果运用得宜,不会只是“减缓”疫情扩散的速度,而是能将其“粉碎”。

    理由2:社会主义将能更有效处理新冠肺炎疫情!

    尽管这样的疾病确实还是会出现,但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人民的利益被摆在首位,而非利润。国家利益不会与国际合作的需要相抵触。得益于早期预警系统,所有必要的讯息将以即时、透明和有效的方式散布出去,使整个社会能提前运筹帷幄,并使民众在必要预防措施方面,能够得到妥善的公卫建议。

    到目前为止的所有证据都显示,面对这样的疫情大流行,减少死亡人数的关键,是在疫情爆发早期进行大规模筛检,以便进行追踪、自我隔离,并且充分部署重症照护病床和医护人员。

    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充分的资源能支持完善的公共卫生系统。在正常时期,就能让共卫系统致力于预防疾病和促进健康生活,而一旦疫情大流行迫在眉睫,筛检也能迅速地在学校、职场和交通枢纽大规模地进行。

    公共医疗卫生服务将以国库作为财源,各个部门体系充分整合,提供“从出生到死亡”的优质的医疗服务。今天资本主义社会中,私人诊所掠夺了大量资源,却只为有钱人提供优渥服务,而资金匮乏的公立医院则对剩下的百姓进行医治,这种荒谬情况在社会主义中将不复存在。筛检和治疗不再收费。女性将不必再忍受无偿照顾病人的劳动重担。

    医生不再需要残忍抉择谁能得到治疗获救、谁得回家等死。不再会有缺乏人手,让老人自生自灭的私人养老院,取而代之的是国家出资建立的高质量养老制度,让老人能够融入社会,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医学研究不需要再仰赖不稳定的新兴创业(start-ups)发展模式,这种模式往往得由政府拨款补贴,而且任何新发现都会以专利形式被大药厂控制,为的只是提高利润。这种情况将不复存在。研究将在国家资助的机构进行,所有讯息将公开共享。新药品将由民主公有管理的组织生产。不再有私营公司和投机者哄抬物价,诸如现在他们利用口罩和人工呼吸机来的短缺牟取暴利。

    今天我们可以看到,说人类太自私、无法适应社会主义迷思,显然都是错误的。特别是在工人阶级群体,我们看到广泛的情感和行动上的团结。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由于所有人都参与社会各方面的运作,合作与团结的文化更加强大。带有综合休闲设施的新住房计划,将有助于降低当前让很多人难以自我隔离的拥挤环境。自我隔离不是基于当今许多国家所使用的强制措施,而是基于信任和理解这些措施的原因,从而获得更大的效益。现代的追踪监控科技,对于控制疫情来说是必要的,但它需要在公众监督下使用,确保它不会被滥用来限制其他自由。

    非必要的工作将会被完全停止。所有人,包括自雇者、不稳定的工人都将仍然获得全额收入,从而消除了人们得在穷死或病死之间挣扎而重返工作岗位的任何经济压力。那些仍在工作的人将得到完整个人防护装备的保障。重返工作岗位的决定将由社会和相关工人在民主的基础上决议,并由专家提供医疗建议。

    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公共支出的优先事项将有所不同。与其将大量资源浪费在武器和金融投机上,不如将其重点放在健康、教育和改善生活质量上。

    理由3:社会主义经济将能解决经济和卫生危机!

    资本主义市场未能提供对抗新冠肺炎所需的最基本必需品。这不仅存在于资本主义的基因中,而且数十年的紧缩和私有化,让这个体制完全没有准备应对疫情大流行。各个国家为争夺稀缺的物资而相互争斗。吝啬的老板们交付著质量不合格的产品,甚至在很多情况下不能使用。这些短缺正在引起新一波令人作呕的投机和牟取暴利的浪潮。

    更重要的是,这种病毒以及抗疫措施,引发了一场全球经济危机灾难──百年来最严重的一次。数千万人已经失去工作,数亿人遭到了减薪,而根据预测,数亿的人将会饿死。更多的灾难还在后面。对这个主宰了世界几世纪的资本主义经济制度,这是多么强烈的谴责啊!

    社会主义经济将把经济制高点的产业给公有化──银行、大型工业和建筑公司、食品和制药、资讯和零售部门,从而停止不断追求短期利润、停止有限市场中的激烈恶性竞争。排名前十的跨国公司拥有的财富相当于180个最贫穷国家的财富总和,正是它们正在扼杀世界经济。

    民主规划意味着企业经营将不再由股东利益所主宰。由工人自己控制的国际和国家机构将计划为每个部门分配资源。现有的销售服务将被重新评估,将成为作为公众讨论的一部分,以确定大众实际上需要什么产品。不必要的或有害的生产,例如武器,将转为有用的产品。供应链将被重新设计,使其具有可持续性,并为其中工作的人提供充分报酬和安全条件。

    濒临破产的小企业(目前有成千上万),如果他们给员工支付合理的工资,就可以获得廉价信贷。

    商品的价格和品质将由民主选举的消费者委员会所监控。由于不再需要弥补资本家的巨额利润和浪费,商品价格能降得更低。生产设施将由选举产生的工人委员会管理,由技术专家提供协助,他们的工作将不再是增加利润,而是为人民的需要服务。

    如果以这种民主的方式来计画经济,那么不会有贪婪的老板强迫工人在不安全的条件下工作,不会再有像义大利工业中心的情况、或是亚马逊光鲜亮丽背后环境恶劣的仓库。经济将不再依赖于工人阶级(尤其是女性)的低廉劳动力。

    一旦出现疫症爆发的迹象,资源就会立即被调动,生产必要物资,不再受专利、商业秘密、高昂价格,以及私产者间激烈竞争的限制。

    医护人员和科研人员不会因为公开发表意见,而被忽视和惩罚,他们的专业能够在一个由公众民主控管的全球卫生产业核心中发挥作用。

    从更大的范围来看,民主的计划经济不会导致现在那样濒临发生的全球危机。它不会通过量化宽松政策,制造更巨大的投机泡沫,而是会规划生产力,以避免产量过剩和产能过剩,而贸易战也不会发生。它将以一种可持续的方式运作,从而不再破坏气候和环境。这将是一个基于人类需要、而非基于私人利益的社会,它将一劳永逸地结束人类对人类的剥削、对女性权利的打压以及社会在性别、种族或民族方面的分裂。

    理由4:社会主义将能成就真正的国际合作!

    全球疫情大流行需要协调一致的全球对策。 然而,甚至在新冠病毒出现之前,“全球化”就已经在倒退,取而代之的是各国间互相对抗的新时代。边界正被关闭,各个国家正互相争夺关键物资。一场互相怪罪的游戏,已随着美国帝国主义与其盟友所谓的“中国病毒”而悄然开始。 欧盟正面临新的分裂压力,各国政府之间的“团结”原来只是个虚假幻想。川普也宣布美国将不再资助世界卫生组织(WHO),将其推向崩溃的威胁!

    尽管资本主义是一个全球经济体系,但它永远无法全然克服其基本矛盾之一,即其经济基础和政治组织形式仍是民族国家。 如今已是21世纪,担当政府继续只为资本精英的利益服务时,而各国工人和穷人都仍将为此买单。

    全球资本主义未能解决新冠病毒危机和经济崩溃。银行、石油与天然气公司的贪婪,加剧了气候危机。 将近8亿人无法获得干净用水,近20亿人没有充足的卫生条件。相比起50年前冷战最激烈的时期,今天的武装冲突却是当时的2倍之多,帝国主义强权和地方精英互相争夺资源。少数族裔被压制并被剥夺权利的问题不断恶化,已导致民族问题在世界各洲涌现。

    在国际社会主义制度下,财富的民主公有制将消除民族对抗的根源,因为民族对抗最终反映的是资本家之间的逐利较劲。国际社会主义制度不仅将结束战争、反动民族主义和排外情绪的祸根,而且还将开辟未知的经济可能性。

    每年有85万人死于不干净的水和卫生设施不足,其中5岁以下的人占了1/3。 然而,提供净水和卫生设备每年只要花费1000亿美元──这不过是每年武器花费的1/20! 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表示,到2050年,全球需要花费50兆美元来遏制气候变迁。这比起全球同期用于武器的支出还少,也大约等同于2008年到当前危机结束时,银行和企业以纾困为名从政府获得的钜款。这个世界被优先考虑的顺序必须改变,运用社会财富的方式必须改变。我们工人阶级、穷人和被压迫者,必须制止统治精英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破坏地球及其经济。我们必须改变我们创造财富的方法及其使用的方式。但是我们是无法控制不属于我们的东西的。因此,我们必须拿下经济的指挥权。

    国际社会主义道路(ISA)支持全世界成为各地区、国籍与民族皆享有自决权下,自愿加入组成的社会主义联邦。透过这样的方式,我们将能着手计画一项国际民主的计划经济,将全世界的劳动力和资源整合在一起,这能够消除全球经济竞争,以及资本主义下不必要的巨大资源浪费和重复。

    理由5:社会主义斗争需要你的参与!

    全球疫情大流行和封城的现实,已对千百万计的造成了严重影响,这也暴露了社会上真正的阶级力量对比。有关于整个经济和社会仰赖于工人阶级的劳动,这样的马克思主义基本主张已经越来越清楚明了。股票经纪人、商人、银行家和右翼政客总是傲慢地宣称自己是社会上最重要人物,但是在这场危机中,他们比以往都更加证明了他们绝对无能、无需存在。真正重要的人是医务人员、驾驶员、商店工人和许多为社会奉献的人。在社会主义社会中正是这些人,也就是工人阶级及其盟友,会能够使社会运作得更好。

    人们已经在逐步描绘出政治结论。庞大的支持不仅要给予那些正挽救生命度过这次危机的人,并且也要求为医疗保健投入充分的资金。随着经济危机进一步加剧,人们将对银行和大型企业的存在提出质疑,越来越支持将之国有化。当富人变得更加富裕的同时,大规模失业将导致人们质疑为什么不能让人人都可以分担工作、分享就业机会。随着资本主义政府向富人和银行提供更多资金,人们的愤怒也将随之增长。

    但是,要从根本上改变经济和创建新社会,这个斗争是需要被组织起来。我们需要战斗性的工会。我们需要动员起来,以抵抗老板在职场、大学和学校以及住宅区的压榨。我们需要进行一切必要的斗争来改善我们的生活,资本家不会这么简单地放弃,他们懂得组织起来捍卫自己的利益。因此,我们也需要更有组织的战斗性工会和群众性工人政党,并提出社会主义纲领和策略,并联结其他国家的类似组织,以便我们一劳永逸地终结资本主义的所带来的梦魇。

    因此应该得出的结论是,在国际劳动节俨然成为历史上最严重危机之一的今天,我们要进一步建设属于我们的运动。国际社会主义道路正为此坚定奋斗。如果您也认同我们的话,请立即加入我们!

  14.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五四运动101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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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发表于2019年)

    学生运动开启政治浪潮

    王林宇 中国劳工论坛

    1919年5月4日,北京3000名大专学生上街游行,抗议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巴黎和会决定将德国在中国山东占据的土地、铁路、矿山、森林等等全部转让给日本。中国和日本以及英美是一战战胜国,德国是战败国。五四游行开启了持续约两个月的全国群众运动,也开启了中国群众斗争(特别是工人斗争)的新时代。这是场运动由学生率先发起,但随后大批城市居民、工人、商人也加入了运动。

    100年之后的今天,中共政权只会低调纪念五四运动,因为许多因素令它担心激进化的年轻人和学生会再次成为群众抗议的先声,点燃大规模的工人阶级运动。工人阶级是一支尚在蛰伏的“超级力量”,能够实现彻底的政治经济变革。过去9个月的佳士斗争初步显示出这种潜力。我们不应该忘记,五四运动周年纪念日也是1989年大规模民主斗争的导火索。八九民运几乎就要推翻中共政权。当时北大学生正计划在五四70周年举行联合抗议,但由于中共前总书记胡耀邦突然于4月15日去世,学生便将计划提前了。2019年有多个敏感的周年纪念,中共政权害怕“难以想像的危险”,1919年的这场历史性运动势必让他们感到紧张。

    五四运动发生在1914-1918年一战大屠杀后的全球革命浪潮之中。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建立了历史上第一个工人国家,并激发了世界各地的工人革命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1919年3月1日,即五四运动两个月前,作为日本殖民地的朝鲜爆发大规模独立运动,有200万人参加上千起反日示威和武装起义。同年3月2日,第三国际在莫斯科成立。国际上的这些工人群众运动也是促发五四运动的重要因素。

    五四运动的学生领袖之一罗家伦在1919年1月评论十月革命说:“这次的革命是民主战胜君主主义的革命,是平民战胜军阀的革命,是劳动者战胜资本家的革命!”他认为将来的革命都会像效仿十月革命彻底改变人类社会。

    幻想破灭

    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时,中国许多知识份子对帝国主义抱有很大幻想。1918年11月,北京有6万人参加庆祝“胜利”的游行。他们认为中国将可以拿回德国自1898年开始占据的“胶洲湾租借地”(包括胶洲湾和胶东半岛),而且可以调整其他帝国主义国家强迫中国签下的不平等条约,进而改变中国落后、受压迫的状况。

    美国总统威尔逊造成了尤其大的幻想。后发的美帝国主义希望加入瓜分殖民地的行列,因此试图通过支持亚欧部分被占领国的自决权来削弱英法等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实际上,在威尔逊担任总统期间,美国对多个拉美国家进行军事干涉、强迫尼加拉瓜签订不平等条约、入侵海地。在巴黎和会上,威尔逊也赞成将胶洲湾租借地转让给日本。

    巴黎和会的决定于4月底传到北京,特别是给青年知识份子造成严重冲击。当时的一名北京大学学生后来回忆说:“巴黎和会的消息最后传到这里时,我们都感到非常震惊,我们立刻对事实的真相觉醒了,外国仍然是自私和军国主义的,并且都是大骗子。”北京学生原本计划在5月7日举行游行,但因段祺瑞政府已经开始镇压抗议活动,游行临时提前到5月4日。1915年5月7日,日本向袁世凯政府发出关于“二十一条”签约的最后通牒,因此这一天被称为“国耻日”。

    五四游行

    5月4日当天,抗议学生从天安门出发,他们的主要口号是“外争国权,内惩国贼”。“外争国权”是指拒绝在巴黎和会的条约上签字;“内惩国贼”是指赶走北京政府内的亲日派官员,其中最主要的三人是:交通部长曹汝霖,驻日大使章宗祥,中日合办的汇业银行中方董事长陆宗舆。抗议者游行至当时作为使馆区的东交民巷。游行队伍原本计划穿过东交民巷,但遭到警察阻拦。根据1901年的《辛丑条约》,中国人在东交民巷内没有游行权。

    在和警察对峙两个小时之后,愤怒的学生转向曹汝霖的住宅。学生突破警察的阻拦,冲进曹宅,砸毁了曹汝霖的一些财物,并殴打了当时住在曹汝霖家的章宗祥。部分学生因为没有找到曹汝霖,在愤怒之下放火。由于起火和增援警察的到来,抗议学生逐渐退散,但有32名学生被捕。部分学生随后前往陆宗舆家,但已有军队驻守陆宅,因此未发生冲突。五四当天的抗议活动逐渐结束了。

    日本扩张在华势力

    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成为学生的首要攻击目标,因为他们曾参与袁世凯政府和日本政府关于“二十一条”的谈判和相关条约的签订,也曾参与日本政府对段祺瑞政府的“西原贷款”。这两起事件旨在扩张日本帝国主义的在华势力,也成为五四运动爆发的重要背景。

    1915年初,日本政府向袁世凯提出二十一条要求,旨在将中国东北、内蒙、山东、以及东南沿海和长江流域地区变成日本殖民地,而且企图控制中国内政,例如:中国在政治、财政、军事上必须聘请日本顾问,而且这些日本顾问将具有决定性影响。更重要的是,在随后签订的条约里,袁世凯政府承诺将山东转让给日本。

    到了1916年底,日本政府希望将战时的过剩资本输出到中国,从而进一步控制中国经济和政治。讽刺的是,今天资产阶级的中共政权通过一带一路,在亚洲和其他地区扮演着类似的帝国主义角色,尽管它用的是财力而非武力。因此从1917年1月到1918年9月,日本通过中间人西原龟三向段祺瑞政府提供了总额为1.45亿日圆的贷款,相当于现在的2.5亿美元。段祺瑞政府将国有产业作为贷款抵押,并和日本签署军事合作协议,使日本进一步加强对中国的控制。这些段款名义上是经济贷款,但实际上被段祺瑞政府用来收买国会议员和进行对广州军政府的战争。

    “二十一条”和“西原贷款”均引发了大量抗议和抵制日货的活动。1915年袁世凯政府接受二十一条之后,大批在日本的中国学生和青年回国,其中包括五四运动的重要人物陈独秀。陈独秀回国后创办《新青年》杂志,成为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的重要标志。新文化运动是当时受过西方教育的年轻人发起的一场文化改革运动,其主要内容是“反传统、反孔教、反文言”,主张学习西方科学和资产阶级民主。新文化运动启发了大批青年学生,他们当中许多人后来也积极参加了五四运动。在《新青年》的鼓舞下组织起来的学生,有许多后来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创始成员。而在1918年5月,北京、天津、上海等城市的学生举行请愿游行,成为五四运动的预演。1918年5月的抗议浪潮之后出现了更多的进步学生团体,这些团体后来积极地参加了五四运动。

    运动进一步发展

    5月4日当天的抗议结束之后,运动仍在继续发展。北京学生继续进行抗议、街头演讲和抵制日货的活动,并开始局部罢课。5月6日,北京成立了“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这是中国第一个以城市为单位的此类学生组织。在之后的两个星期里,其他城市也开始举行学生抗议、群众大会和成立新的大型学生组织。

    与此同时,北京政府内的军阀和保守官僚希望以五四游行为藉口,镇压学生运动和新文化运动,特别是要攻击作为新文化运动大本营的北京大学。5月14日,段祺瑞政府下令动用军队镇压学生活动,并宣称学生无权干涉政府的政策。部分由学生出版的刊物被取缔,而且政府准备派遣军警解散学生组织和强迫罢课学生复课。各地军阀也大力镇压学生运动。

    5月19日,北京25,000名大专学生举行总罢课。在未来一个月里,罢课浪潮蔓延到大大小小200个城镇。到了5月底,政府在广泛抗议下稍微减轻镇压,学生活动亦有所缓和,这令政府误以为彻底镇压学生运动的时机已经到来。

    6月3日,900多名学生在街头演讲的学生遭到警察镇压,400人被捕。但这反而导致更多的愤怒学生加入街头演讲的队伍。6月4日,被捕学生已超过1000人,但次日上街演讲的学生则增加到5000人。许多学生已经做好了被捕的准备,他们随身搚带食物和被褥,准备在监狱里使用。

    运动中心转移

    镇压的消息传到上海,在学生的呼吁下,上海爆发了持续一周的历史性的罢工和罢市,成为五四运动获胜的关键力量,上海这个中国资本主义的大本营也成为了运动的新中心。

    上海学生于5月11日效仿北京成立了学生联合会,而且他们更有意识地扩大运动的范围。上海学生联合会设立了劳工部,负责联络工人;同时联合会也派人前往各个商会,请求他们的支持。后来在6月16日,各地学生领袖聚集到上海,成立了中国学生联合会,负责协调全国的学生运动。

    6月5日,上海几乎全市商人开始罢市,包括租界和郊区。中国的新兴资产阶级对五四运动抱有矛盾的态度。一战时期,西方帝国主义将注意力转向生产军备,因此对中国的出口减少,中国本土资产阶级得到短暂的喘息机会。但到了一战结束前夕,帝国主义重新将目光转回中国,特别是日本大力扩张在华势力,导致中国资产阶级重新面临外国资本和商品的严酷竞争,因此部分中国资产阶级希望利用这场反帝国主义运动扩大自己的市场,而且当时广泛且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也对商人造成巨大压力。

    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上海工人开始了罢工行动。率先罢工的是纺织业和印刷业工人,随后罢工蔓延到金属和其他行业。罢工人数约为6-10万,涉及约50间企业。这是中国工人阶级的第一次政治性罢工。罢工很快蔓延到其他城市,包括杭州、九江、天津以及京奉和京汉铁路工人,其他许多城市的工人也参加了集会和示威。6月10日,天津总商会发送紧急电报给北京政府称:天津有数十万劳动者,现在已经出现不稳的现象,如果政府犹豫不决,不将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三人全部撤职,一旦发生罢工的危险局面,损失会比罢市更加严重。

    随着罢工罢市的开始,帝国主义对五四运动的态度迅速转变。西方帝国主义对日本在华势力的扩张感到警觉,希望利用五四运动阻挡日本的扩张步伐,因此在运动初期采取观望态度,有时甚至表示同情。但到了6月6日,租界当局宣布租界内禁止散发传单、禁止公众集会、禁止悬挂与运动相关的横幅,同时武力镇压学生组织和工人罢工。

    在群众运动的强大压力下,北京政府于6月10日先后宣布将曹汝霖、陆宗舆、章宗祥三人撤职。各地的罢工和罢市逐渐停止,但要求政府拒绝在巴黎和会条约上签字的抗议仍在继续。直到6月28日签约日,中国谈判代表由于国内以及在法华人的抗议压力没有在《凡尔赛条约》上签字,五四运动才告终。

    深刻影响

    五四运动尽管是由学生发起的,但是演变成一场全国性的群众运动。这突显出学生能够发挥催化剂的作用,激发远更有力的工人阶级运动。就算在1919年,中国工人阶级尽管相对来说规模还很小,但其力量远大于其他阶级。现在人们(特别是在华语地区)经常会忽视工人阶级的关键作用,一些政治力量错误地认为学生是变革的主要力量或领导力量。由于五四运动的鼓舞、运动中出现的新的工人组织萌芽,再加上学生更积极地介入工人斗争以及运动后不久成立的中国共产党,中国工人运动在1919年之后迅速发展起来。

    在五四运动之后,中国迅速出现了许多新的工人组织,包括中共在1921年成立后不久建立的“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即现在中国官方工会的前身)。罢工的数量也在明显增加。1918年中国有25次罢工,1919年增加到66次。1922年香港海员大罢工掀起第一次全国罢工浪潮,罢工数量超过百起,参加人数超过30万。1923年和1925年又分别爆发了二七大罢工和省港大罢工。

    在1919年后,国民党做为资产阶级反对派政党,想要终结中国的军阀割据局面、建立统一的独立民族国家和稳定的资本主义制度,它也曾积极介入工人斗争,建立了一些工人组织,并参与组织了1922年的香港海员大罢工。当时国民党建立或者支持工人组织的目的不是争取工人阶级的利益,而是协助国民党对抗北京政府或者其他敌对势力。例如在1922年的罢工浪潮中,国民党统治区内的罢工遭到政府镇压,工会被取缔。但当时国民党介入和组织工人斗争的做法客观上推动了工人运动的发展。

    五四运动时中国工人群众斗争发展水平还很低,使中国资产阶级还没有清楚了解群众运动的“威胁”,这是商人举行罢市的另一个重要因素。但在五四运动之后,随着中国工人阶级斗争进一步发展,资产阶级愈发恐惧群众运动。在1925年的五卅运动中,上海总商会在学生逼迫下才同意罢市,而且后来单独宣布停止罢市;总商会还帮助帝国主义和军阀政府攻击仍在斗争的工人。

    五四运动也为中国女性运动注入强大动力。从五四运动开始,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参加社会和政治活动。1920年,长沙一些女性参加了市民游行,要求婚姻自由和人身自由。一年之后,同样是在湖南,成立了“女界联合会”,要求平等的财产继承权、选举权、受教育权、工作权、以及婚姻自主权。1922年,北京成立的“女权运动同盟会”不仅要求女性权利,而且号召推翻军阀统治和实现民主。

    在群众运动中,作为受压迫最深的群体之一的女性(特别是女性工人)经常站在斗争的前线。

    由于五四运动以及它所开启的其他群众斗争,原本团结在新文化运动中的各派知识分子迅速分化。1920年共产国际派出代表到中国,和陈独秀、李大钊着手建立早期共产党组织,也加速了分化的过程。陈独秀以及较激进的年轻人逐渐更加明确地转向社会主义,而胡适等资产阶级自由派则退到更为保守的立场。尽管自由派知识份子要求民主改革和结束军阀专制,但是他们反对依靠群众运动实现这个目标。

    中国资产阶级无法改变中国群众深受帝国主义、军阀、地主以及资本家压迫的状况,原本受到很大欢迎的自由主义思想逐渐衰退,社会主义思想得到更广泛的传播。

    今天的意义

    在五四运动中,青年学生无畏地对抗军阀专制政权,展现出令人尊敬的勇气,他们掀起的这一场运动成为了中国工人群众运动的里程碑。在100年后的今天,北京大学以及其他的左翼学生勇敢地介入佳士工人斗争,并因此受到习近平政权的严厉镇压,至今仍有40多名学生、年轻人、工人被关押,下落不明。

    处在内忧外患之中的习近平政府很可能会利用五四纪念日继续煽动民族主义情绪,扭曲五四运动的真实面貌,以图巩固正在走向危机的中共独裁资本主义。

    如五四运动所体现的那样,学生和年轻人的斗争可以成为更广泛的群众运动和工人运动的导火索,但是要想击败独裁政权,需要依靠工人阶级的力量。面对去年工人斗争的突破性发展,以及今年多个“敏感”的纪念日,习近平政权将采取更猛烈的镇压,但这无法扑灭工人和青年的反抗行动。过去一段时间,湖北中学生游行、中国政法大学学生烧毁“女生节”横幅、河北钢铁厂工人因“混合所有制改革”而罢工游行、程序员反对过劳的网络抗议等等事件,再次体现出中国青年和工人激进化的趋势。

    马克思主义者回顾以往的群众斗争历史,目的是为今天和将来的斗争提供经验教训。五四运动改变了中国劳动群众和年轻人的政治意识,成为1920年代革命与反革命斗争的参照点。我们现在生活的时期存在着与当时类似的动荡与变革,真正的社会主义思想能够再次成为群众性的力量。

  15.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香港政府利用疫症加强警察权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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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府正利用疫症加强警察权力,打压游行集会的权利,甚至准备禁止六四集会和七一游行

    左仁 社会主义行动

    中港疫情稍为放缓,加上欧美国家陷入大灾难,发动强硬的攻击打压香港民主运动,企图重新巩固权力,扭转去年六月以来“抗暴革命”下的被动情势。

    中联办在4月中表示,港澳办及中联办不是《基本法》第 22 条所指,一般意义上的“中央人民政府所属各部门”,意味着两办可以“合法合宪”地干预香港事务。过往港府多次在官方文献上多次表明中联办是根据22条成立,为了配合中联办的口风,港府不得不推翻自己的官方立场,更在深夜三次修改新闻稿而显得狼狈不堪,更突显其扯线公仔的真面目。

    中共机关不是第一次自行释法。前年人大就直接颁布高铁一地两检的法律。这是因为中联办在梁振英时期形成山头派系,加上建制党派之间分裂,自林郑月娥上任以来,中共感到要中央集权,避免造成不稳。中共由授权中联办作为代理人统治香港,改为直接由港澳办系统直接指挥。中共今次释法只是在这条路线上走得更远。中共对香港的控制从来没有受过22条限制。现在中共只是不屑再伪装,要撕破面具直接操控香港,借此高姿态宣示权力,准备绕过立法会直接颁布23条立法。

    事后港府内部人事发生大地震,有四名政策局的局长将会离任。其中政制及内地事务局局长聂德权被平调为公务员事务局局长,因为过去他曾表示中联办是根据22条成立的,中共篡改历史的过程中当然要抹黑这些小痕迹。

    此外,公民党法律界功能组别立法会议员郭荣铿因为在立法会内务委员会上拖延国歌法立法,被中共的宣传机器疯狂夹击。港澳办发声明表示郭荣铿失职,明显是为了取消他的立法会议员资格铺路,阻止他下届继续参选。中共害怕非建制派在九月立法会选举会获得过半数而获得否决政府法案的权力(仅此而已!),因而要全面操控选举。

    警方在4月18日进行大搜捕,以“组织及参与未经批准集结”的罪名拘捕10多名泛民主派人士,包括民主党创党成员李柱铭、前主席何俊仁、公民党前立法会员吴霭仪、社民连的梁国雄和黄浩铭等。涉及的游行包括去年的8月18日集会、10月1日及10月20日的游行。

    这份名单上有大部分为温和泛民老人,大部分在去年运动里没有任何组织和鼓动的角色。温和泛民在林郑上台以来一直幻想可以“大和解”,甚至到2016-17年立法人但经历了抗暴革命后,群众的激进化使温和泛民失去了与政权妥协的空间。我们早在2017年指出,中共起初的政治打压只是针对本土派和激进民主派,但日后将会向整个民主阵营发动攻击,连温和泛民也不会幸免。

    最近保安局局长李家超引用去年以来一连串的炸弹事件,表示“本土恐怖主义正在香港萌芽”,为动用反恐条例打压。讽刺的是,刚好前几天,葵涌警署警长涉嫌串谋黑帮自编自导汽油弹袭击事件而被以“妨碍司法公正”的罪名拘捕。社会主义行动反对个人恐怖主义,因为这不是有效对抗,反而给予政权籍口加强镇压,唯有依靠有组织的工人斗争方法,有意识地建立与中国工人的联合斗争,才能挑战中共及财团专制。

    保安局局长李家超引用去年以来一连串的炸弹事件,表示“本土恐怖主义正在香港萌芽”,为动用反恐条例打压

    疫症下中美冲突持续升温。资本主义危机只是刚刚开始,中美两方面对经济和社会灾难都双双惨败。中共见到特朗普在疫症中焦头烂额,因此加强推进各方战线:南海、一带一路、口罩外交等扩大国际影响力,并藉著打压香港民主权利宣示帝国权力,重新巩固在2019年时受到动摇的控制力。在疫症前美国政府都不会真正关注香港的民主权利,现在自身陷入危机更加无暇理会。对美帝国主义抱有“民主”幻想的泛民及本土党派将会再次失望。真正的国际团结力量是全世界共同抗疫的基层工人,共同反对只顾及统治精英利益的各国政府。

    中共及其傀儡港府坐拥强大集中的独裁机器,操控媒体以及庞大的财政,还有建制政党这些爪牙遍布香港。这部机器可以进行组织、部署,在适当时无情地发动攻击。虽然去年的群众运动使这部机器陷入混乱,但疫症和运动的低潮为它换来了喘息空间。可见“Be Water”的策略的局限。自发性在运动中是极为宝贵的力量,但有其局限性。为了对抗世界上最强大独裁政权,还要对抗这政权在全球的资本家支持者,群众斗争要有必要持续几个月甚至几年,为了可以这样,群众运动不能单靠松散和分散的网络,而需要强大的民主组织,并建基于工人阶级这个有力量改造社会的社会力量。

    政府正利用疫症加强警察权力,打压游行集会的权利,甚至准备禁止六四集会和七一游行。我们必须呼吁和动员群众抵抗这种禁令。社会主义行动主张工人阶级的斗争为中心,组织工会抵抗资本家在疫症中的经济打压,同时将工会作为重建抗暴运动的民主组织。运动要有新的方向——建基中港工人斗争,当务之急是要寻求在中国同样受到习近平专制压迫的7亿工人阶级,并建立一个工人阶级政党,以挑战独裁制度和资本主义。

  16.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列宁–150年诞辰纪念(上)

    佛拉迪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Vladimir Ilyich Ulyanov),更广为人知的是他作为革命家的化名:列宁(Vladimir Lenin)。一个半世纪前,他出生在俄罗斯伏尔加河畔的辛比尔斯克(Simbirsk),即现在的乌里扬诺夫斯克(Ulyanovsk)。在30岁的时候,他已经被誉为世界最杰出的马克思主义者之一,仅仅17年后,他就和托洛斯基一起领导了世界上第一次社会主义革命

    Rob Jones, Sotsialisticheskaya Alternativa(ISA俄罗斯支部)

    如果今天政府撕毁所有限制普通群众权利的国际协议、接管经济运作、实行工人管理生产的制度、并呼吁全世界工人和农民为全人类利益合作,它将获得广大工人和受压迫人民的热情支持。而这正证是布尔什维克领导的第一个苏维埃政府在1917年11月所实行的事情,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新生的苏维埃政府不仅在大方向上具有革命性——它几乎改变了俄罗斯普通劳动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

    新政府立即退出了帝国主义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将民族自决权给予那些想要脱离前俄罗斯帝国的民族、接管大片土地并赋予每个农民使用土地的权利、停止了俄罗斯东正教和其他宗教干涉国家的权利。

    在当时,英国等资产阶级民主国家,投票权也仅限于拥有财产的21岁以上的男性,然而新生的苏联则赋予无论男女所有18岁以上公民都有投票权,除非他涉及剥削他人的行为。由工人、士兵和农民选举出代表组成苏维埃,运作整个社会。

    布尔什维克政府宣布妇女应该享有平等的权利,实施了一项广泛的计划来减少女性文盲率,建立公共食堂、洗衣房和幼儿园来减轻妇女压力。婚姻法和离婚法被修改,允许妇女随时能依她意愿离婚,并且确立了堕胎权。柯伦泰(Alexandra Kollontai)成为世界上第一位女性政府部长。

    同性恋也被除罪化,事实上,许多文化上和政治上的杰出人才都是同性恋,包括外交人民委员格奥尔基.契切林(Georgy Chicherin)。

    教育对所有人都是免费的,包括高等教育在内。此外,政府开展了全民扫盲运动,提供了九年的学校教育,任何在16岁获得毕业证书的人都有权在大学学习。到1921年,已经建立了200多所新大学,在三年内数量增加了两倍。同时建立了数百所特殊学校来教授少数民族的语言。

    医疗保健也对所有人免费,所有医疗机构都纳入了国家体系。医学的意识形态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苏联的医疗方法不是以治疗富人的慢性疾病为目标,而是以消灭传染病为目标。当时,传染病夺去了数十万乃至数百万穷人的生命。在1913年俄罗斯人的预期寿命不到30岁,1926年上升到44岁,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上升到60岁。

    尽管帝国主义列强在革命后发动了内战,列宁的布尔什维克党还是设法使俄文的字母现代化,在数个地区引入了文字,废除了反动的儒略历,使历法与欧洲其他地区保持一致。一些沉迷于过去的保守人士,至今还在使用儒略历。此外还废除了国内护照制度。

    当然,列宁在建立第三国际(或称共产国际)过程中起了重要作用,这个组织的任务是在全世界建立革命运动。

    早年生活

    列宁的许多思想都是在他早年于辛比尔斯克省的生活中形成的。列宁一家生活在一间舒适但简朴的木房里,父亲是当地的一名督学,他曾利用这个职位推动教育改革。乌里扬诺夫家的三个孩子受益于鼓励读书的氛围。长子亚历山大,充满了革命精神,他加入了革命组织“人民意志”,并相信个人的恐怖手段会导致革命。1887年,他因参与密谋暗杀沙皇而被处死。这让列宁产生了一个不可动摇的信念:这种方法是有害的,只有有组织、有政治意识的工人阶级才能完成革命。

    在帮助组织了一次学生示威活动后,列宁被喀山大学开除,他搬到了圣彼得堡,并在那里加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该党成立于1898年,目的是在俄罗斯革命家和工人运动中宣传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他后来被逮捕、流放,获释后前往欧洲,在那里的马克思主义圈子里发挥了重要作用。他创办了一份名为《火星报》的报纸,然后将其秘密运回俄罗斯。

    欧洲的社会民主主义运动发展迅速,这个运原本以马克思、恩格斯思想为基础。在德国,它得到了工会和民选议员的广泛支持。列宁最初对卡尔.考茨基(Karl Kautsky)、威廉.李卜克内西(Wilhelm Liebknecht)等欧洲社会民主党巨人,以及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创始人格奥尔基.普列汉诺夫(Georgi Plekhanov)怀有极大的敬意。但是旧的社会民主党已经被那些对议会议席,而不是革命马克思主义更感兴趣的人所主导。

    怎么办?

    列宁政治发展的转折点出现在他1902年出版的小册子《怎么办?》和1903年在第二届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大会上的辩论中。这显然是一场关于组织问题的争论,这实际上使俄罗斯社会主义运动分裂为改良派和革命派。

    列宁认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应该是一个专业革命家的政党,纪律严明、团结一致并按照党的纲领行事。他的对手,以尤里.马尔托夫(Julius Martov)为首,认为该党应该更为广泛。他说,只要一名党员同意党的总体方向,而不一定参加党的活动,就足够了。列宁在会上赢得了多数票——他的派别因此成为“布尔什维克”(多数派)反对马尔托夫的“孟什维克”(少数派)。

    1905

    两年后的1905年初,俄国爆发了第一次革命。加邦神父是一名东正教神父,也可能是一名警察特务,他试图转移民众的愤怒,在圣彼得堡的沙皇冬宫领导了一场大规模的工人游行,向沙皇递交了一份呼吁改革的请愿书。沙俄警察向工人开火,激起了整个俄罗斯帝国包括波兰和芬兰(当时还是俄罗斯帝国的一部分)的大规模罢工浪潮。工人们第一次组成了苏维埃。那年年底,托洛茨基被选为圣彼得堡的苏维埃主席。

    虽然列宁的很多布尔什维克同志都没能通过这次试炼,但列宁自己却通过了。圣彼得堡布尔什维克的其中一位领袖亚历山大.波格丹诺夫(Alexandr Bogdanov)是那些秘密建立地下党的代表人物,但事实证明,他没能把工作转向群众活动。他认为代表了数十万工人的苏维埃只是托洛斯基的把戏,他提出布尔什维克应该给苏维埃下最后通牒——要么采纳布尔什维克的纲领,要么他们将退出。然而列宁明白苏维埃的重要性。他认为,现在应该向大批年轻工人开放入党,以克服“委员会成员”的保守影响。

    列宁得出了一个非常明确的结论:不应该信任自由派资产阶级,他们正试图与沙皇专制达成妥协,成立立宪会议,孟什维克还提供帮助。列宁认为工人阶级应该与贫农在同一个革命阵营中合作,推翻沙皇统治,建立一个真正的革命民主政体,虽然它还只是资产阶级性质的,但它将允许工人阶级领导全体人民,特别是农民通往“完全的自由,迈向彻底的民主革命,建立共和国!领导所有劳动人民和被剥削者——走向社会主义! ”托洛斯基走得更远,他认为,自由派资产阶级在俄罗斯以及其他落后国家,太软弱无能,无法像法国和英国的资产阶级一样进行自己的革命,工人阶级必须替他们完成,并进一步实施社会主义革命。

    1905年后的数年反动时期里,列宁为了捍卫党组织而斗争,抵抗极左翼的潮流,其中包括波格丹诺夫这类人物——他们认为革命者不应该参与议会工作。然而,更巨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社民派的背叛

    第二国际一直主张每个国家的工人阶级都有共同的利益。然而,1914年德国社会民主党人却在联邦议院投票支持拨款给德国帝国主义战争机器,只有卡尔.李卜克内希(Karl Liebknecht)和奥托.吕勒(Otto Rühle)是例外,这仍带来巨大冲击。当列宁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还认为只是谣言。孟什维克主义看来不仅是改革主义,而且其政策的背后包藏的就是对国际主义的背叛。1915年,来自11个国家的38名代表坐着四节车厢参与了齐美尔瓦尔德会议,以保持国际社会主义的旗帜飘扬。

    在俄国,由于战争和沙皇警察的镇压,革命组织非常困难。在战争的最初几个月里,布尔什维克党成员寥寥可数。所有的女性党员都被逮捕了。渐渐地,一股新的力量被培育起来,但他们几乎没有为新革命的爆发做好准备。当一个女工代表团拜访并要求布尔什维克协助准备1917年妇女节的罢工时,她们得到的回复却是要等待中央委员会的决定。布尔什维克党没有印刷机来为罢工印制传单。当时是“区联派”这个规模较小的组织(Mezhraiontsii,区联派是一群革命的反战社会民主工党人,后来在托洛斯基的影响下,与布尔什维克合并),提供反对“战争、高物价和女工无权”的传单。

    俄国的许多布尔什维克领导人对当时发生的意识形态斗争不屑一顾,这些斗争主要发生在流亡欧洲的社会民主党人当中,他们不理解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之间的区别。即使到了1917年4月,在俄罗斯68个地区中的54个地区里,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仍然是在一个统一的党组织中运作。

    列宁到达芬兰站 图片:Wikicommon

    重新武装党组织

    不过,革命正在酝酿中。1917年初,布尔什维克党不断发展壮大,在彼得格勒就拥有2000名党员。二月革命后,资产阶级临时政府上台,包括加米涅夫和斯大林(台:史达林)在内的地方领导人选择支持临时政府。4月,当列宁流亡回国时,它面临一项艰钜任务,这份任务托洛茨基称它为“重新武装党组织”。

    尼古拉.苏哈诺夫是一名孟什维克,当列宁返回俄罗斯途中,他回忆当时芬兰车站所发生的事情。

    “人们写到在芬兰车站与列宁热情会面的场景时,他们一点也没有夸大。受到布尔什维克号召来到车站的士兵和无产阶级群众都欢欣鼓舞……这位布尔什维克领导人的到来,伴随着振奋人心的宣言:“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火焰已经燃烧起来了!”……包括布尔什维克在内的社会主义者,非常担忧列宁刚归国的演讲,这并不难理解。他们都学习过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他们和西方社会主义者都以同样的方式理解革命的步骤……首先得是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然后要经过民主自由和资本主义的发展以及工人阶级的成长,也只有到那时才有社会主义的斗争……俄罗斯的社会主义者并不是在为夺权的武装斗争做准备,而是在为未来立宪会议中的议会辩论做准备。列宁却像龙卷风一般赶回俄罗斯,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决定开始为社会主义革命做准备,在这场革命中,权力应该转移到无产阶级和贫农的手中,转移到苏维埃手中。”

    列宁于是写下了他著名的《四月提纲》。《真理报》是在添加了一系列作者的个人观点之下才将其发表。两天后,当他在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发表讲话,但是他没能得到足够票数支持。季诺维也夫(Zinoviev)、什利亚普尼科夫(Shlyapnikov)和加米涅夫(Kamenev)都反对他,加米涅夫甚至说:“俄罗斯还没有做好社会主义革命的准备”。捷尔任斯基(Dzerzhinskiy)评击列宁,要求代表“在实践中经历革命的同志”发言。然而列宁坚持自己的立场,到4月底他已经赢得了党的支持。苏哈诺夫(Sukhanov)说,那就是“俄罗斯政治月历从2月加速到10月”的时刻。

    列宁确信工人阶级,特别是青年工人会支持他。1917年,随着11月革命胜利的条件成熟,布尔什维克党迅速壮大,到年底,布尔什维克已有近35万党员,因为自由派和温和派社会主义者都未能结束战争、实现民族自决、召开立宪会议或采取任何措施来改善人民的生活。在当时,布尔什维克党五分之一的党员年龄在26岁以下,一半在35岁以下。

    与托洛斯基结盟

    在列宁归国几周后,托洛斯基也回到俄罗斯,此后两人形影不离,共同领导了革命。他们早期的分歧,被他们的敌人戏剧性地夸大了,是关于需要一个紧密团结的革命党和革命的不断性这两个问题,而这在实践中得到了解决:托洛斯基开始相信列宁在第一点上是正确的,列宁认为托洛斯基在第二点上是正确的。双方都充分认识到,俄罗斯的革命只有作为更广泛的世界革命的一部分才能取得成功。

    列宁喜欢引用浮士德的话:“亲爱的朋友,一切理论都是灰色的,唯生命之树常青。”他用这句话来解释为什么他改变了先前呼吁“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的立场。他说,那些死记硬背这句话的人现在已经落后了,他们“跑到小资产阶级方面去反对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这些人应当送进革命前的“布尔什维克”古董仓库(或称作“老布尔什维克”仓库)。”

    事实上,正是像这些事件展示了列宁的真实性格,而不是被他的反对者妖魔化的那样,也不是某些崇拜者“造神”并把列宁描绘成无所不能。列宁犯了错误,或者可能做出错误的评估。但是当他持错误意见时,他也能改变观点,这种改变通常是和同志们激烈的讨论之后产生的。

    正是这种方法,再加上他与托洛斯基的紧密联盟,使得布尔什维克党赢得了以苏维埃为代表的工人群众和士兵的支持,并领导11月(儒略历10月)的革命走向胜利。新的苏维埃政权开始在社会主义路线上改造俄罗斯。

    帝国主义者自己也正确地明白,社会主义的俄罗斯将成为其他地方工人的灯塔。他们在俄国发动了一场残酷的内战——包括英国、德国、美国、日本和法国在内的至少14支帝国主义军队支援前沙皇和白军,试图击败革命。工人阶级在战争中所作的英勇牺牲使他们筋疲力尽,并且消耗殆尽。世界革命的延迟,特别是在社会民主党人背叛德国革命之后,使原本落后的经济陷入孤立的状态。这造成了革命的反动与堕落。

    列宁最后的斗争

    列宁曾遭遇两次未遂的暗杀。1918年,左翼社会革命党人范妮.卡普兰(Fanny Kaplan)的第二次暗杀几乎成功,列宁的颈部被一颗子弹击中,这导致了他在1924年去世前受到中风的折磨。然而,在这一时期,他意识到,在新苏维埃国家内部,反动势力正围绕着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斯大林的三人帮,不断积聚力量。列宁将其描述为“被卷入肮脏的官僚主义沼泽”。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他与托洛斯基达成了一项协议,与正在发展的官僚主义作斗争,但不幸的是,客观形势对他们不利。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一场官僚主义的政治反革命发展起来,最终形成了可怕的斯大林式独裁,在保持生产资料国有制的同时,推翻了革命的许多社会和民主成果。

    列宁的遗产

    列宁除了与托洛斯基一起领导俄罗斯革命外,还给我们留下了巨大的理论和实践遗产。他论证了为什么要建立一个有明确纲领的强大的革命组织,才能够团结工人阶级为社会主义而斗争。他也警告说,这样一个政党在所有国家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建立。他认为,革命者应做好准备干预所有“公共生活的方方面面,并以一种新的方式、以一种共产主义的方式在所有这些方面进行工作”。

    他对国家作为阶级社会的镇压工具的分析,在今天具有巨大的意义,当资本主义政府试图说服我们,在面临新冠肺炎危机时,我们要一同共度时艰,但实际上是要工人阶级承担经济崩溃的代价。

    即使在今天,当许多资本主义政府无论在库德斯坦、加泰隆尼亚、西藏还是在北非都拒绝承认民族自决权的时候,列宁对待民族问题的方法仍然是革命性的。

    当然,还有布尔什维克采取统一战线方法的经验,这使他们能够通过苏维埃建立强大而团结的运动,以推翻资本主义。

    但最重要的,也许是列宁对待革命的马克思主义的态度,他从来没有把它当作教条,而是根据实践经验发展起来的,正如他所评论的那样:“谁要是等待『纯粹的』社会革命,谁就永远要落空。这样的人只会是不懂得真正革命的口头革命家。”

  17.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香港:疫症下中共发动大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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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府正利用疫症加强警察权力,打压游行集会的权利,甚至准备禁止六四集会和七一游行

    左仁 社会主义行动

    中港疫情稍为放缓,加上欧美国家陷入大灾难,发动强硬的攻击打压香港民主运动,企图重新巩固权力,扭转去年六月以来“抗暴革命”下的被动情势。

    中联办在4月中表示,港澳办及中联办不是《基本法》第 22 条所指,一般意义上的“中央人民政府所属各部门”,意味着两办可以“合法合宪”地干预香港事务。过往港府多次在官方文献上多次表明中联办是根据22条成立,为了配合中联办的口风,港府不得不推翻自己的官方立场,更在深夜三次修改新闻稿而显得狼狈不堪,更突显其扯线公仔的真面目。

    中共机关不是第一次自行释法。前年人大就直接颁布高铁一地两检的法律。这是因为中联办在梁振英时期形成山头派系,加上建制党派之间分裂,自林郑月娥上任以来,中共感到要中央集权,避免造成不稳。中共由授权中联办作为代理人统治香港,改为直接由港澳办系统直接指挥。中共今次释法只是在这条路线上走得更远。中共对香港的控制从来没有受过22条限制。现在中共只是不屑再伪装,要撕破面具直接操控香港,借此高姿态宣示权力,准备绕过立法会直接颁布23条立法。

    事后港府内部人事发生大地震,有四名政策局的局长将会离任。其中政制及内地事务局局长聂德权被平调为公务员事务局局长,因为过去他曾表示中联办是根据22条成立的,中共篡改历史的过程中当然要抹黑这些小痕迹。

    此外,公民党法律界功能组别立法会议员郭荣铿因为在立法会内务委员会上拖延国歌法立法,被中共的宣传机器疯狂夹击。港澳办发声明表示郭荣铿失职,明显是为了取消他的立法会议员资格铺路,阻止他下届继续参选。中共害怕非建制派在九月立法会选举会获得过半数而获得否决政府法案的权力(仅此而已!),因而要全面操控选举。

    警方在4月18日进行大搜捕,以“组织及参与未经批准集结”的罪名拘捕10多名泛民主派人士,包括民主党创党成员李柱铭、前主席何俊仁、公民党前立法会员吴霭仪、社民连的梁国雄和黄浩铭等。涉及的游行包括去年的8月18日集会、10月1日及10月20日的游行。

    这份名单上有大部分为温和泛民老人,大部分在去年运动里没有任何组织和鼓动的角色。温和泛民在林郑上台以来一直幻想可以“大和解”,甚至到2016-17年立法人但经历了抗暴革命后,群众的激进化使温和泛民失去了与政权妥协的空间。

    我们早在2017年指出,中共起初的政治打压只是针对本土派和激进民主派,但日后将会向整个民主阵营发动攻击,连温和泛民也不会幸免。

    最近保安局局长李家超引用去年以来一连串的炸弹事件,表示“本土恐怖主义正在香港萌芽”,为动用反恐条例打压。讽刺的是,刚好前几天,葵涌警署警长涉嫌串谋黑帮自编自导汽油弹袭击事件而被以“妨碍司法公正”的罪名拘捕。社会主义行动反对个人恐怖主义,因为这不是有效对抗,反而给予政权籍口加强镇压,唯有依靠有组织的工人斗争方法,有意识地建立与中国工人的联合斗争,才能挑战中共及财团专制。

    保安局局长李家超引用去年以来一连串的炸弹事件,表示“本土恐怖主义正在香港萌芽”,为动用反恐条例打压

    疫症下中美冲突持续升温。资本主义危机只是刚刚开始,中美两方面对经济和社会灾难都双双惨败。中共见到特朗普在疫症中焦头烂额,因此加强推进各方战线:南海、一带一路、口罩外交等扩大国际影响力,并藉著打压香港民主权利宣示帝国权力,重新巩固在2019年时受到动摇的控制力。在疫症前美国政府都不会真正关注香港的民主权利,现在自身陷入危机更加无暇理会。对美帝国主义抱有“民主”幻想的泛民及本土党派将会再次失望。真正的国际团结力量是全世界共同抗疫的基层工人,共同反对只顾及统治精英利益的各国政府。

    中共及其傀儡港府坐拥强大集中的独裁机器,操控媒体以及庞大的财政,还有建制政党这些爪牙遍布香港。这部机器可以进行组织、部署,在适当时无情地发动攻击。虽然去年的群众运动使这部机器陷入混乱,但疫症和运动的低潮为它换来了喘息空间。可见“Be Water”的策略的局限。自发性在运动中是极为宝贵的力量,但有其局限性。为了对抗世界上最强大独裁政权,还要对抗这政权在全球的资本家支持者,群众斗争要有必要持续几个月甚至几年,为了可以这样,群众运动不能单靠松散和分散的网络,而需要强大的民主组织,并建基于工人阶级这个有力量改造社会的社会力量。

    政府正利用疫症加强警察权力,打压游行集会的权利,甚至准备禁止六四集会和七一游行。我们必须呼吁和动员群众抵抗这种禁令。社会主义行动主张工人阶级的斗争为中心,组织工会抵抗资本家在疫症中的经济打压,同时将工会作为重建抗暴运动的民主组织。运动要有新的方向——建基中港工人斗争,当务之急是要寻求在中国同样受到习近平专制压迫的7亿工人阶级,并建立一个工人阶级政党,以挑战独裁制度和资本主义。

  18.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香港 —— 疫症期间外佣负担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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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惧疾病、过劳、砍假

    Vincent Kolo和Xiaxi Cai 社会主义行动

    “因为疫情我已经两个月都没有休息。”来自印尼的外籍家庭佣工Seputih向《社会主义者》杂志倾诉:“老板答应让我放有薪假,但实际我没放,我为了健康不得不待在家里,只好放弃假期。”

    周日是外籍家庭佣工的法定假日,这天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休息、放松和社交的唯一机会。现在香港政府要求他们留在家中,于是他们被漫无天日地困在“职场”。有些雇主还威胁说要解雇他们,说是害怕如果星期日允许他们出门,会把病毒带回家。但是,当家佣被雇主派去外出购物或溜狗时,这种逻辑却吊诡地不适用了。

    新冠病毒对各地工人造成了沉重打击,这些工人承受“紧急时期”权利限缩、公司倒闭和收入损失。但是,工人阶级中最贫穷、最容易受害的职业,承担了最大的负担。。但是,工人阶级中最贫穷、最容易受害的职业,承受了最大的负担。在香港有40万移工,其中大部分来自印尼和菲律宾。他们面对更多的工作、更长的工时、且更多的自由和隐私限制。尽管自我隔离对世界上许多人来说意味着更少的工作或没有工作,但对于香港家务劳工而言,这反而意味着比以往更长的工时,而且当然是没有加班费的。

    2017年社会主义行动五一劳动节示威

    学校关闭

    Seputih的朋友、同为印尼移工的Vant说:“我现在还有很多工作,因为雇主的儿子不上学了。但是雇主夫妇还是一直上班。”

    亚洲移居人士联盟(AMCB)最近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自疫情爆发以来,一半以上的家务工人的工作量显著增加。随着学校关闭已经超过十周,而老年人也是最高风险的群体,照顾这些孩童与老人的负担主要就落在移工身上。另外,由于有更多的人在家工作,这意味着工人们要受到雇主更紧密的监控。

    Seputih说:“我很多朋友都对这种情况感到沮丧,雇主每天在家工作,所以有时候我只能不停工作,什么自由都没有,比如说如果您打电话回家乡问候家人,就还得等雇主出门买东西。”

    严格的雇佣同住规定(live-in rule),在平时也已经是对移工非常压迫和侵犯隐私的法律,但在疫情期间变得更加难以忍受。根据法律,家庭佣工被迫与雇主同住,很多时候甚至没有私人房间。如果工人不服从,那就会被罚款、监禁和驱逐出境。这意味着家庭佣工下班以后没有另一个家可以回去。

    世界上有一半的人正在经历一种“机舱热(cabin fever)”,长期待在狭小的空间,不可避免损害到心理健康。况且,如果您不是家庭成员,而是他们的“女佣”,那情况就更糟了。如果雇主不耐烦或突然发脾气,家庭佣工常沦为出气筒。对于家庭工人来说,休息甚至使用电话也变得困难重重。

    Seputih说:“我很多朋友都对这种情况感到沮丧,雇主每天在家工作,所以有时候我只能不停工作,什么自由都没有,比如说如果您打电话回家乡问候家人,就还得等雇主出门买东西。”

    外汇:主要收入来源

    疫情加上资本主义经济衰退在全球范围内引发了一波经济破坏和裁员浪潮,包括印尼和菲律宾,这给香港移工带来了更大的压力。移工因为担心被解雇,所以不敢抗议现在严重恶化的劳动条件。他们还担心被感染,亦往往会可能因此被解雇。

    菲律宾过去2个月失业率急遽攀升,已经有50万个工作岗位被蒸发。印尼政府警告,新冠肺炎危机可能导致520万人失业,使380万人跌到贫困线以下。这些社会没有保障安全网或失业保险,没有工作等于没有收入!在这场危机爆发之前,香港的移工通常就是老家的主要经济来源。他们要养着包括他们一年才能见一面的小孩。小孩的教育,医疗费用和生存都靠着这些母亲在香港的工作。

    疫症前的周日,外佣聚集在一起

    增加工资! 恢复移工休息日!

    社会主义行动(ISA香港支部)要求立即恢复移工的休假权,同时必须采取新政策,改变移工因为负担不起社交空间的消费,只能被迫在天桥和公园才能聚会的恶劣现况。香港政府在任何层面,都尽量减少花费资源在移工身上。社会主义行动要求政府投入资源建设并扩充现有的社区公共设施,让移工学习、上网、聚集和休闲社交时,能够有安全而卫生的环境。

    由于旅游业的崩溃,全港到处可见“幽灵酒店”,现在全港多达8万7千个空房间。我们要求征用房间,为移工提供每周24小时免费住宿,让他们摆脱日常跟雇主关在一起的幽闭窘迫,作为一项疫情危机期间的紧急措施。就像其他产业的资本家,酒店业也在向政府要求纾困援助。但我们说,如果这些资源不由公共监督、不为公众服务,那这些资本家就没有资格从公帑中拿到补助。

    我们还要求政府,目前向所有香港公民提供的1万港币的特别现金援助,也应该适用于移工。政府声称发放一次性补助的理由是为了减轻疫情的经济影响,特别是防止是零售业的经济崩溃。不论是何种理由,很明显把移工排除在外都是不合里的。尤其握有资源的雇主本来应该提供口罩和消毒剂,但很多时候其实都是移工自掏腰包买的。

    阅读更多 ➳ 香港:外劳组织起来 捍卫自己的权利

    政府必须废除其吝啬对待移工的政策,首先就从废除同住政策和“两星期规定(two-week rule)”开始(移工被解雇超过14天而又无法续约就得离开香港)。移工法定最低工资每月仅4,630港币,这个数字往往就是移工实际领到的平均薪水,而不是什么最低薪水。

    社会主义行动亦要求将移民纳入最低工资法,一劳永逸消除这种歧视。但即使是本地工人的法定最低工资(每小时37.5港币)也太低了。工会领导们不应该以什么“成本过高”理由而反对提高移工最低工资,而应该集中在组织群众斗争,以改善所有工人的条件,尤其是在目前政府为了在危机中保护资本家利益而大洒金钱的时候。

    2019年国际妇女节,社会主义行动(ISA)和移工团体KOBUMI和SERPAN联合抗议

    组织和战斗!

    像香港其他工人阶级一样,移工需要组织起来参加工会,才能集体谈判、罢工和捍卫自己的权利。我们不应该让他们独自面对。

    最近开始的香港工会浪潮仍处于早期阶段,但新工会必须要向移工们伸出援手,不能仅靠各自分散的移工工会,而必须跟移工们团结在一起,在共同的组织里一起奋斗。他们是香港最被剥削的百分之十的劳动力,而且他们能够分享亚洲大陆各地工人斗争的丰富经验,与移工并肩作战代表极其重要的国际联系,这点正是许多新兴工会最常缺乏的关键。只有不分国籍的所有工人共同奋斗,才能抵抗这场危机所引发的对工人权利、工作岗位和生计的侵犯。

    社会主义行动组织(香港的ISA)与移工一起组织了许多运动,以争取自己的权利,并为反对种族主义,性别歧视和现代奴隶制的工人阶级团结而奋斗。 在当今空前的资本主义经济崩溃和医疗紧急状态下,这场斗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 如果您想加入我们,请通过[email protected]与社会主义行动组织联系。

  19.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回复文章

    列宁–150年诞辰纪念(上)

    "(上)"是多馀的,请忽略。

  20.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香港政府利用疫症加强警察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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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府正利用疫症加强警察权力,打压游行集会的权利,甚至准备禁止六四集会和七一游行

    左仁 社会主义行动

    中港疫情稍为放缓,加上欧美国家陷入大灾难,发动强硬的攻击打压香港民主运动,企图重新巩固权力,扭转去年六月以来“抗暴革命”下的被动情势。

    中联办在4月中表示,港澳办及中联办不是《基本法》第 22 条所指,一般意义上的“中央人民政府所属各部门”,意味着两办可以“合法合宪”地干预香港事务。过往港府多次在官方文献上多次表明中联办是根据22条成立,为了配合中联办的口风,港府不得不推翻自己的官方立场,更在深夜三次修改新闻稿而显得狼狈不堪,更突显其扯线公仔的真面目。

    中共机关不是第一次自行释法。前年人大就直接颁布高铁一地两检的法律。这是因为中联办在梁振英时期形成山头派系,加上建制党派之间分裂,自林郑月娥上任以来,中共感到要中央集权,避免造成不稳。中共由授权中联办作为代理人统治香港,改为直接由港澳办系统直接指挥。中共今次释法只是在这条路线上走得更远。中共对香港的控制从来没有受过22条限制。现在中共只是不屑再伪装,要撕破面具直接操控香港,借此高姿态宣示权力,准备绕过立法会直接颁布23条立法。

    事后港府内部人事发生大地震,有四名政策局的局长将会离任。其中政制及内地事务局局长聂德权被平调为公务员事务局局长,因为过去他曾表示中联办是根据22条成立的,中共篡改历史的过程中当然要抹黑这些小痕迹。

    此外,公民党法律界功能组别立法会议员郭荣铿因为在立法会内务委员会上拖延国歌法立法,被中共的宣传机器疯狂夹击。港澳办发声明表示郭荣铿失职,明显是为了取消他的立法会议员资格铺路,阻止他下届继续参选。中共害怕非建制派在九月立法会选举会获得过半数而获得否决政府法案的权力(仅此而已!),因而要全面操控选举。

    警方在4月18日进行大搜捕,以“组织及参与未经批准集结”的罪名拘捕10多名泛民主派人士,包括民主党创党成员李柱铭、前主席何俊仁、公民党前立法会员吴霭仪、社民连的梁国雄和黄浩铭等。涉及的游行包括去年的8月18日集会、10月1日及10月20日的游行。

    这份名单上有大部分为温和泛民老人,大部分在去年运动里没有任何组织和鼓动的角色。温和泛民在林郑上台以来一直幻想可以“大和解”,甚至到2016-17年立法人但经历了抗暴革命后,群众的激进化使温和泛民失去了与政权妥协的空间。我们早在2017年指出,中共起初的政治打压只是针对本土派和激进民主派,但日后将会向整个民主阵营发动攻击,连温和泛民也不会幸免。

    最近保安局局长李家超引用去年以来一连串的炸弹事件,表示“本土恐怖主义正在香港萌芽”,为动用反恐条例打压。讽刺的是,刚好前几天,葵涌警署警长涉嫌串谋黑帮自编自导汽油弹袭击事件而被以“妨碍司法公正”的罪名拘捕。社会主义行动反对个人恐怖主义,因为这不是有效对抗,反而给予政权籍口加强镇压,唯有依靠有组织的工人斗争方法,有意识地建立与中国工人的联合斗争,才能挑战中共及财团专制。

    保安局局长李家超引用去年以来一连串的炸弹事件,表示“本土恐怖主义正在香港萌芽”,为动用反恐条例打压

    疫症下中美冲突持续升温。资本主义危机只是刚刚开始,中美两方面对经济和社会灾难都双双惨败。中共见到特朗普在疫症中焦头烂额,因此加强推进各方战线:南海、一带一路、口罩外交等扩大国际影响力,并藉著打压香港民主权利宣示帝国权力,重新巩固在2019年时受到动摇的控制力。在疫症前美国政府都不会真正关注香港的民主权利,现在自身陷入危机更加无暇理会。对美帝国主义抱有“民主”幻想的泛民及本土党派将会再次失望。真正的国际团结力量是全世界共同抗疫的基层工人,共同反对只顾及统治精英利益的各国政府。

    中共及其傀儡港府坐拥强大集中的独裁机器,操控媒体以及庞大的财政,还有建制政党这些爪牙遍布香港。这部机器可以进行组织、部署,在适当时无情地发动攻击。虽然去年的群众运动使这部机器陷入混乱,但疫症和运动的低潮为它换来了喘息空间。可见“Be Water”的策略的局限。自发性在运动中是极为宝贵的力量,但有其局限性。为了对抗世界上最强大独裁政权,还要对抗这政权在全球的资本家支持者,群众斗争要有必要持续几个月甚至几年,为了可以这样,群众运动不能单靠松散和分散的网络,而需要强大的民主组织,并建基于工人阶级这个有力量改造社会的社会力量。

    政府正利用疫症加强警察权力,打压游行集会的权利,甚至准备禁止六四集会和七一游行。我们必须呼吁和动员群众抵抗这种禁令。社会主义行动主张工人阶级的斗争为中心,组织工会抵抗资本家在疫症中的经济打压,同时将工会作为重建抗暴运动的民主组织。运动要有新的方向——建基中港工人斗争,当务之急是要寻求在中国同样受到习近平专制压迫的7亿工人阶级,并建立一个工人阶级政党,以挑战独裁制度和资本主义。

  21.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考茨基和通向社会主义的议会斗争之路──对Eric Blanc的回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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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革命运动用得上议会吗?

    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和七十年代初,爆發了自1917-1923年以来最广泛的革命浪潮,当时大多数工人运动并不採取「议会斗争」的道路:1968年法国总罢工具有革命性意义;在1975年的葡萄牙革命中,工人们通过佔领和直接群众运动的方式将他们的工厂自下而上地国有化;而1979年伊朗革命时,在什叶派教士阶层领导的毛拉反革命运动成功前,工人们自己组织的「休拉斯(Shoras,委员会)」组织在全国各地如雨后春笋涌现。

    相比之下,1970-1973年的智利革命似乎确实走上来了议会斗争之路,社会主义政府的当选加速了当地事态的發展。此地的工人们也开始建造替代组织结构来抵御资本主义国家。「警戒线(Cordones,当地的革命委员会)」 帮助协调工厂佔领运动和粮食分配。但是当工人阶级要求政府将他们武装起来,以抵制受美国支持的潜在军事政变时,社会主义的议会领袖却犹豫不决,盼望与智利的统治阶级达成妥协。运动失败了,皮诺切特(Pinochet)将军在美国支持下血腥镇压了革命,处决了超过4000名社会主义者和工会活动家。

    在这段革命多發的时期裡,斯大林主义政党总在工人运动中主要起着非常消极的作用,他们不断寻求与资本主义取得和解,就像社会民主党人在1917年后所作的一样。而在所有这类革命中,缺少的是这样一个工人运动的领导层:他们透彻地瞭解资本主义国家,可以基于他们的认知制定必要的战略,以领导运动走向胜利乃至建立一个工人阶级掌权的社会主义民主共和国。

    左翼政府的前途

    用军事独裁的手段来阻止激进的改革——这是「第三世界」国家统治阶级的常用手段,为「發达」资本主义国家不屑于採用。但是实际上所有的统治阶级都准备用极端手段保卫自己的权力。德国的、意大利的和西班牙的统治阶级曾诉诸于法西斯;在西班牙、希腊和葡萄牙,右翼独裁政权甚至持续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

    1975年,英国君主發动宪法政变,解散了澳大利亚左翼工党政府。1982年英国政治家克裡斯·穆林(Chris Mullin)在其撰写的畅销书《英式政变(A Very British Coup)》中,探讨如果英国选举出左翼工党政府,也会遭遇类似的發展前景。只要工人阶级真正尝试借用议会或国会实施社会主义政策,国家一切合法和非法的机构都会被用来破坏这一企图。资产阶级已经对如此时刻严阵以待,而工人阶级更不能鬆懈下来。

    桑德斯政府若想成功赢得全民医保等核心诉求的实现,就需要得到街道上和工作场所中群众运动的配合,也离不开来自站在劳动人民和受压迫者利益上的独立左翼政党及其斗争纲领的支持。而这样的政党应当争取在国会、各州立法机构和市议会中获得绝对多数的席位。然而,要对付有史以来世界上最强大的统治阶级,对资本主义国家有着清晰认知的领导层会是决定性的。

    在美国,统治阶级曾指责革命社会主义者鼓吹「推翻政府」的阴谋,令我们遗憾的是,布兰克竟随声附和如此荒谬的说法。马克思主义者力图赢得工人阶级的大多数乃至全体人民的支持,使之成为社会主义变革的必要条件。

    不过,我们同样相信,只要社会的民主意愿侵犯到资本家的权力和特权,那麽统治阶级将无法容忍它;如果民主不服务于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设法堵塞民主的通道。在20世纪30年代,国会调查了一起针对富兰克林·罗斯福(Franklin Roosevelt)总统的军事政变阴谋,组织这场政变的是美国统治阶级的一派,因为他们甚至无法忍受如「新政」这样的有限度的改革。

    革命组织

    布兰克的文章不仅未能充分认识到国家的性质,而且忽视了资本主义民主的局限性,却继续论证可以在资产阶级议会框架下赢得社会主义。他的目的是为驳倒俄国革命,笃信其在任何意义上都不可能成为今天的典范。除了他对于暴动主义(insurrectionism)的稻草人谬误,他还从根本上反对工人阶级需要扎根于自己的革命组织。

    然而,一个瞭解资产阶级民主局限性的群众性革命党,对于人类向社会主义成功过渡是至关重要的。如此政党必须对于前景有着清楚的认识,对于工人阶级面临的任务有着明确的理解。它将努力在国内外建立一个共同组织,通晓历史的教训,以便在工会内,在更广泛的政治组织裡,乃至在劳动人民和受压迫者的一切斗争中为其理念而战。

    我们现在正跨入美国一个政治上更加动盪不安的新时期。资本主义利用「共产主义威胁」製造恐慌的时代已经烟消云散,对市场的狂热和斯大林主义也双双瓦解冰泮。2013年,社会主义替代的候选人萨旺特在西雅图市议会中出人意料地获得了96,000张选票,这标誌着社会主义在新生代的復甦。该胜利是左翼浪潮的一部分,它为桑德斯2016年参与竞选铺平了道路,还转而引發了DSA成员的激增。

    在我们集中精力为社会主义而奋斗之时,我们的运动也必须熟悉那些将决定我们前进道路的陷阱和机遇。布兰克的文章并未描绘出他那循规蹈矩的线性社会主义道路的经济背景。社会民主党派兴起的1890年代或 西方「福利国家」如日中天的1950年代,不可能再度回到我们的面前。而我们正处在一个资产阶级發展经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阶段,危机和不稳定是其永恆的特徵。这将激起社会的剧变,并从根本上改变工人阶级意识。在这一时期,社会主义者将面临左翼和右翼民粹主义崛起交织着新时代改良主义的複杂局面。

    社会主义者必须运用议会,但我们也得理解这些机构代表着什麽,理解对社会主义者而言其中潜藏着怎样的危险,

    资本家无数次尝试把马克思埋葬于土裡,但他的思想老是阴魂不散。以马克思主义来判辨我们世界即将發生的变化,来剖析我们历史的教训,工人阶级就将找到进步的出路,以取缔资本主义所有腐朽堕落的体制,为全人类建立起社会主义世界。

  22.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考茨基和通向社会主义的议会斗争之路──对Eric Blanc的回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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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主义者应当揭穿资本主义偏见来挑战国家概念,借助这种形式来与之斗争

    Rob Rooke所作(社会主义替代,ISA美国支部)

    我们正亲身经历美国历史上的一个戏剧性阶段:儘管川普的任期助长了右翼的气焰,但我们也目睹了罢工运动的回潮,以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DSA)为首的新左翼崛起,亚历山德里娅·欧加修-寇蒂兹(Alexandria Ocasio-Cortez)的惊艳表现使她得以成为美国政坛内的新星,甚至桑德斯(Bernie Sanders)也曾一度握有当选总统的可能。

    埃裡克·布兰克(Eric Blanc)近期在《雅各宾(Jacobin)》 杂誌上發表的文章《考茨基为什麽是对的》(2019年2月4号)明显旨在帮助新一代社运分子解决如此问题:社会主义者在选举上的胜利,是怎样对制度性变革乃至终结资本主义發挥作用的。该文章主张建立超越候选人的选举运动,以及组织运动的重要性,文中还提出有必要在DSA内部建立马克思主义的潮流。这些观点都极具积极意义。

    希腊左翼激进联盟党近来的执政经验和英国科尔宾(Corbyn)一度所拥有的执政可能性引發了一系列讨论:如何实现社会主义,以及左翼政党在议会中扮演着何种角色──这对社运分子至关重要。这就是为什麽社会主义替代欢迎这种讨论。

    在上个世纪的大部分时间裡,全球几乎一半的人口生活在推翻了资本主义的社会中。这个进程起始于1917年,工人阶级在俄罗斯掌权。儘管苏联后来在政治上堕落了,资本主义在20世纪的危机仍然不断将劳动人民推向革命。今天,对于那些为民主、为社会主义社会奋斗的人而言,熟悉这些革命进程至关重要,因为其能帮助我们瞭解工人阶级是如何根据自身的胜利和失败来检验自己的组织,以及马克思主义的政治意识和政党可以發挥怎样的作用。

    布兰克正确地批判了那些极左的组织,他们「原则性地」反对参与议会并且把革命斗争的一切策略缩减到只剩下如何「夺权」的问题。然而,通过把列宁与考茨基、俄罗斯革命与芬兰革命作对比,布兰克要求读者在两个错误的极端概念中做出选择。由于缺少了每场革命最重要的教训,文章所得出的结论有失偏颇,而这会误导年轻的社会主义者。

    考茨基现在还有价值吗?

    卡尔·考茨基(Karl Kautsky)是19世纪末德国资本主义上升期的一位重要的社会主义理论家。当时,社会主义可以通过渐进的立法改革取代资本主义的思想首次被工会领袖和德国社会民主党(SPD)的一派提出。考茨基起先反对这种改良主义,他是基于马克思从1871年巴黎公社的经验中得出的结论,当时工人阶级曾掌权了三个月。考茨基和列宁都同意马克思的观点:旧有的资本主义国家机器不能被逐步地夺取,而是需要被全面摧毁并且以民主的工人国家取而代之。

    正如布兰克自己指出的那样,考茨基最终也被改良主义所蛊惑。第一次世界大战爆發时,考茨基与SPD的领导层一起反对社会主义国际主义,支持德国统治阶级的战争动员。这个历史性的背叛被欧洲几乎所有群众党和工人党的领袖一再重複,它导致了1600万劳动人民的牺牲。战争过后,革命在欧洲各地蔓延开来。

    芬兰的议会和政党

    布兰克文章的核心观念是,俄国革命对于發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劳动人民无足轻重,并且我们可以在芬兰1917-1918年的革命中找到考茨基所设想的新模式:「议会式社会主义道路」。

    在这些革命爆發之时,芬兰与俄罗斯都被沙皇铁腕统治,选举自由受到限制。俄罗斯的政体不仅有利于大地主与新兴资产阶级,还阻止了工人与农民──占总人口的绝大多数──拥有任何政治权力。沙皇所创造的杜马绝不是一个资产阶级民主的议会。它只有十分有限的权力,而且随时可以被沙皇解散。事实上,一个真正的民主议会是反对沙皇独裁运动中的激进派的重要诉求之一。

    儘管如此,俄罗斯社会民主工党的左翼──布尔什维克──仍然参加了绝大多数选举,并且能够当选杜马代表。据阿列克谢·巴达耶夫(Aleksei Badayev)所着的《沙俄杜马中的布尔什维克(Bolsheviks in the Tsarist Duma)》一书中的资料显示,在1912年选举中,布尔什维克赢得了一百万产业工人中88%的支持。

    在当时属于俄罗斯帝国的芬兰,1905年的革命后,沙皇于1907年让步容许当地设立一个有限度的议会。1908至1916年间,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凭借第二次「俄罗斯化」期间组建的俄罗斯帝国军军官政府,几乎完全剥夺了芬兰议会的权力。几乎每年都会解散并重选议会。当芬兰社会民主党(SDP)在1916年大选中赢得了多数时,沙皇又一次关闭了议会。

    因此芬兰未曾经历过长期稳定的政治环境,不同于考茨基所在的德国或是芬兰的邻国瑞典那样。在那些地方改良主义的思想更为强势,愈来愈受工会官员和议会代表所把持的社会主义党派也越發官僚化。

    布兰克把芬兰社民党的选举胜利归因于「阶级意识的耐心组织和教育」。这虽然是对的,但他忽视了诸多事件——尤其是战争——所带来意识上的戏剧性变化。芬兰未曾经历过稳定的、全面的经济增长,在很多方面这与俄国的经验更加相似。俄罗斯与芬兰的社会主义者也不断进行对话,布尔什维克对民族压迫问题的正确举措与对芬兰自决权的支持加深了这种联繫。

    在1917年6月的芬兰社民党代表大会上,俄罗斯布尔什维克领导人亚历山德拉·柯伦泰(Alexandra Kollontai)关于社会革命和芬兰独立权的呼吁赢得了雷鸣般的掌声。布尔什维克们是坚定的国际主义者,这一点可以从他们领导层中的许多犹太人、格鲁吉亚人、乌克兰人和其他少数民族人士得以反映。

    那种认为芬兰社会主义者「受到奥托·库西宁(Otto Kuussinen)为首的一批年轻『考茨基主义者』所指导」的观点是一种非常片面的概述。库西宁在1918年5月芬兰白军胜利后逃离芬兰,于年底加入了布尔什维克并在流亡中成立芬兰共产党。不幸的是,他后来站在斯大林的阵地反对托洛茨基。考茨基的着作确实被芬兰社会主义者广泛阅读,但这只持续到1917年为止,俄国革命的丰富经验给予他们更有用的理论思想。

    芬兰革命是如何开展的

    芬兰革命在社民党1917年的选举失败后爆發了。随着罢工和示威的升级,国内的氛围越来越紧张,芬兰的资产阶级组建了武装志愿军对抗社会主义者,准备把社会主义运动和一个芬兰布尔什维克的威胁扼杀在摇篮中。

    社民党的领导、工联(工会联盟)、赤卫队(工人的武装自卫军)组成起新的组织:革命中央委员会。委员会發起了一次大罢工,以展示反对资产阶级的力量。总罢工瘫痪了整个芬兰,工人蓄势待發准备夺取政权。然而此时工人领袖在未来的道路上發生了分裂,总罢工被取消了。这个关键的错误给了统治阶级重新动员的机会。

    受德国支持的芬兰资产阶级随后發起了一场内战,20000人因此丧生,布兰克根本没提到这些。在那些老闆们胜利之后,超过10000名抗争者被处决,芬兰人口的大约5%被送进了政治集中营。如果你把芬兰革命视为理想中的「通向社会主义的民主道路」,这可不是一个你可以忽视的次要记录。这次可怕的失败把芬兰变成了21支帝国主义军队入侵新生苏联的跳板,其中包括了美军在内,他们的目标是要在俄罗斯復辟资本主义制度。1921年布尔什维克击退了这次入侵,但当中的巨大代价就是牺牲了他们所试图建立的社会主义民主制度。

    为什麽俄罗斯革命仍然重要

    资本主义政党、政府、资本家们僱佣了一大批御用文人,他们编造出海量的着作来歪曲和诋毁布尔什维克革命。学生们被灌输1917年蓬勃發展中的真正人民革命,被一个叫做「布尔什维克」的阴谋团伙所领导的叛乱所骑劫,并由此建立起了独裁政权。资产阶级所有关于1917年的历史都只不过是这个主论调的变体,他们没法接受劳动人民可以做出选择并成功开始建立起工人民主政府的事实。不幸的是,布兰克也对这个虚假但广为传播的说法俯首帖耳。

    1917年2月俄罗斯爆發革命,沙皇被关押了起来,但接下来掌权的临时政府、联合政府既不敢挑战资本家和大地主的权力,又妄图继续帝国主义的战争。在接下来的八个月中,布尔什维克——他们的杜马代表因为反对战争被驱逐出议会——越来越受欢迎,几乎有二十五万人加入了党。

    工人委员会

    在革命形势快速發展的时期裡,工人阶级会用他们认为可行的一切组织来推动进步。比如在罢工中,工人们会赶製出各种各样的组织用来给他们活动的空间以超越缓慢的——有时甚至是过度集权的——官方工会制度,类似的例子出现在去年美国西弗吉尼亚州發生的历史性教师罢工。这些机构可以补充抑或与现存的工会机构發生冲突。

    在1905年的俄罗斯革命中,来自首都圣彼得堡各个工作场所的三、四十名工人一起组织起了政治性的总罢工,罢工委员会的代表直接在工作场所产生并可以随时被召回。这成为了第一个「苏维埃」(俄语意为「委员会」),这种组织的方式允许工人完全参与到决定革命的方向中。正因为它符合运动的需要,这个典范迅速在全国范围传播开来。

    1917年二月革命后,当大部分布尔什维克领袖仍在流亡时,工人阶级就重建了苏维埃,主要来自农民的水兵和士兵也组建了自己的革命代表组织。这些组织经常举行选举,可以随时反映大众的情绪及意见,最后都併入了由工人、士兵和水兵代表共同组成的全市委员会。这是在有史以来所有被创立的民主形式中,最灵活、最民主、最透明的一种。

    儘管未能在苏维埃中取得大多数,布尔什维克仍然为工人权力最清晰的途径做出号召:「一切权力归苏维埃」。他们为了一种没有资方代表的更全面的民主而奋斗。面对着布尔什维克可能在苏维埃中佔多数的危险,资产阶级在科尔尼洛夫(Kornilov)将军的领导下于9月發动了一次未遂的军事政变,其阴谋被彼得格勒的工人和士兵们所粉碎。

    在十月的第二次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上,佔多数的布尔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左翼(一个主要的农民政党)取代了倒台的临时政府并开始採取实际措施以剥夺地主和资本家的权力。他们派出工人和士兵去控制所有政府机关,去逮捕旧军队和资本主义国家的头目。这些「残酷的」行为是颠复资本主义的行动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在俄罗斯实施它们更是具有重大的意义。革命中的起义措施造就了一场几乎不流血的革命。

    苏维埃在俄罗斯夺权后的几天内,他们就宣佈结束战争、把所有土地给予农民、取消了所有地租、沙俄的殖民地可以自由宣佈独立、对女性的歧视和不平等被禁止、通过快速离婚的权利、银行收归国有、以及同性恋合法化。

    在布尔什维克的战略中,革命要蔓延到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乃至整个世界,如果他们能够如愿以偿,那麽建立一个没有剥削和压迫的世界将首次成为现实的前景。十月革命的消息传遍了世界,每一个老闆在乾草叉靠近时都会惊慌失措。

    虽然革命的初期几乎是不流血的,但当地主和资本家勾结外国帝国主义列强掀起内战时,俄罗斯处处發生了严重的暴力事件,芬兰也被捲入其中。参加了芬兰革命的许多芬兰社会民主党左翼工人领袖相信,总罢工可以迫使资本家们接受向社会主义过渡的议会改革,然而恩格斯在很久以前就警告过革命半途而废的危险。布尔什维克和芬兰社民党都植根于工人阶级,但两者关键的区别在于,布尔什维克对于革命进程中的工人阶级力量有着清晰的愿景,且他们有着正确的组织形式,能够领导决定性斗争直至胜利。

    议会、国家和暴动

    马克思反对由少数团伙依靠密谋活动领导的「暴动主义(insurrectionism)」,他支持群众运动,列宁和早年的考茨基都同意这种观点。而十月革命正是一次群众民主运动,从资产阶级手中夺取权力的行动是自卫性的举措,是为解除科尔尼洛夫叛乱迫在眉睫的威胁。

    但布尔什维克从不畏惧在关键时刻採取「非法的」果断举措,因为他们知道不这样做就等于为反革命打开大门,而粉碎工人的胜利果实。议会的立法在俄罗斯无法终结地主所有制和资本主义,也不会在其他任何地方达到这种效果。例如在美国,当奴隶主的财产权被法律威胁时,他们迅速做出了反应:發动美国本土上最血腥的战争——南北战争。

    资本主义国家拥有一切捍卫现行经济制度的机构:警察、法庭和监狱。马克思的同志恩格斯在研究了阶级社会中国家的历史后,总结出了规律: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这个工具让资本主义在免于不断地阶级斗争的情况下统治下去。他还在最后的总结中补充道,资本主义治下的国家「可以被简化为一群武装人员」,他们的工作是维护现状。据此我们将议会视为用于维护资产阶级权力的机构。然而布兰克的论点却与之相反,他宣称我们应「专注于为政体民主化而奋斗」,该主张暗示着合法的改革可以改变国家的性质。

    我们认为,社会主义者应当揭穿资本主义的偏见来挑战国家概念,借助这种形式来与之斗争。我们也为所有可能的民主化改革而斗争,包括警察在内的国家武装力量改革也不例外。但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揭露国家改革所受到的限制,并阐述制度性变革的必要。比如,通过建立强大的群众运动以反对警方暴力,不仅可以减少警察的滥权执法,还能够赢得重要的改革,对饱受警察暴力之苦的社群产生积极影响。但是到头来警察还是会让工人和其他被压迫者「各安其位」,凭此保卫资产阶级的利益。唯一可以结束这种情况的办法只有革命式变革。

    虽然许多美国工人把资本主义国家机关看作是中立持平的,但其他工人从自身经验中更清晰地看到它露出的马脚。非裔美国人往往认为美国这个资本主义国家根本既不民主,也不公正,而且是压迫制度的一部分。对于马克思主义者而言,甚至大部分资本主义的「民主」议会都只是在维护阶级统治。如果议会不再为他们服务,他们就会试图破坏它。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表示,「民主共和制是资本主义所能採用的最好的政治外壳」,因为资本「十分巩固十分可靠地确立自己的权力,以致在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中,无论人员、无论机构、无论政党的任何更换,都不会使这个权力动摇」。这就是为什麽那麽多工人阶级在保卫民主的同时,也感觉到政府不过是亿万富翁操纵的傀儡。

    议会中的社会主义者

    在社会动盪时期,议会中的社会主义者对群众运动起着关键作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英国,工党中的「战斗派(the Militant tendency , 社会主义替代的姊妹组织)」發起并引导了上百万人加入反对英国政府新徵收的人头税的「反人头税运动(Anti-Poll Tax campaign)」。超过一千万人参与到罢税运动中,迫使时任首相的柴契尔辞职。所有战斗派的市议员和参议员被威胁要为罢税运动坐牢,然而大多数工党的议员团几乎未给这个试图抗拒法律的运动提供任何支持,科尔宾是少数例外的国会议员。

    市议会、立法机关和国会对工人阶级来说从根本上就是守旧和反动的。一旦工人代表进入了这种机构,统治阶级就用它全部历史的、经济的和文化的力量来告诉他们大改革是不切实际的。杰瑞米·科尔宾当选英国工党党魁以来,对他左翼政策最大的支持来自该党的基层,最大的阻力来自该党当选的多数议员,这绝非巧合。

    儘管困难重重,但在资产阶级机构中争取和赢得席位仍然是为社会主义变革获得群众基础的重要部分。社会主义替代把社会主义者的参选看作是扩大与建设群众运动的好时机,赢得的胜利也可以鼓舞工人阶级进行自我组织。

    西雅图的市议员卡莎玛·萨旺特(Kshama Sawant)作为一名社会主义替代的成员,利用她的席位为变革而奋斗。例如她不把最低时薪十五美元的胜利视为终点,而看作是为了增强工人阶级参与斗争的自信与意愿的手段。

    当社会主义者进入资产阶级国家机关后,为确保他们不忘初心,我们需要正常运作的健康群众组织以及独立的工人阶级政党,通过其民主机构可以确保其问责制。这些代表不但应在竞选运动中拒绝接受企业主的政治献金,而且应将其议席收入只保留相当于一个工人工资的份额并把剩馀资金捐回运动。

    马克思主义者的标准更高。布尔什维克党和共产国际在1919年制定的政策规定得十分明确:资产阶级议会代表的日常工作必须直接向党负责,他们的工作要纳入党更广泛的政治工作。这种做法蕴含的大部分理念都源于对德国社民党议员行径的反思——他们以压倒性多数投票支持第一次世界大战,马克思主义因为他们的破坏而损失惨重。

  23.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美国:社会主义替代和DSA不同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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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围绕着马克思主义和革命社会主义的基本思想,社会主义替代的成员们的政治凝聚力,加上民主集中制框架内进行讨论、辩论和行动的能力,使社会主义替代是如此有效,儘管目前我们规模相对较小。

    Elan Axelbank,社会主义替代(ISA美国支部)

    许多刚接触社会主义运动的人可能会问:社会主义替代(ISA美国支部)和「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DSA)不同于何处?大家会一起合作吗?为什麽加入一个而不是另一个?社会主义替代的成员总是被问到这些问题,我们希望在这裡提供一些答案。

    在美国,成为社会主义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令人激动。一次又一次的民意调查显示,更多的年轻人支持社会主义而不是资本主义。随着工人运动中战斗精神的重新出现,罢工正在增加。三年以来,自称民主社会主义者的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一直是美国最受欢迎的政治家,他现在是美国总统的头号竞争者,认为「亿万富翁不应该存在」。

    儘管遭到亚马逊和亿万富翁阶级的反对,社会主义替代的成员、公开的马克思主义者莎玛·萨旺特(Kshama Sawant)还是开始了她作为西雅图市议员的第三个任期。DSA有5万多名成员,其中亚历山德拉·奥卡西奥-科特兹(Alexandria Ocasio-Cortez)和拉希达·特莱布(Rashida Tlaib)是国会议员。社会主义替代和DSA是国内最着名的两个社会主义组织。

    社会主义替代和DSA有什麽共同之处?

    社会主义替代和DSA都将资本主义视为社会问题的根源。在这一体制下经济掌握在私人手裡,以利润而不是人的需求为基础。我们相信,没有社会主义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民主,我们也不相信自上而下的专制斯大林主义政权,曾经是或者现在是真正的社会主义。

    这两个组织都支持桑德斯,并积极为他争取胜利。我们都把选举看作是一个重要的工具,如果巧妙地加以利用,就可以赢得工人阶级的胜利并建立社会主义运动。这两个组织都希望看到数以百万计的工人和年轻人在美国和世界各地为他们的利益积极地斗争,我们认为社会主义的思想和战略对这些斗争的成功至关重要。社会主义替代和DSA在全国范围内共同开展了社区运动、劳工运动、政治教育,还是最近的社会主义选举运动在内的许多活动。

    社会主义替代主张什麽样的社会主义思想和策略?

    社会主义替代主张建立一个工人政府,让重要的经济部门(包括金融、能源、交通、物流、科技和製造业)为公共所有,并按照工人阶级的民主计划运作。生产和分配将基于人类和环境的需要,而不是利润来进行。

    我们并不认为资本主义可以简单地被上层的政客用立法赶走,因为亿万富翁阶级会进行激烈的抵抗。除了选举和抗议,为了获得对经济真正的民主控制,我们需要在工作场所、学校和城市的协调一致的大规模罢工、直接行动和工人阶级的自我组织──所有这些都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场大规模的革命运动。工人阶级是社会中唯一有能力进行这种变革,以取代资本主义,开始向全球社会主义社会过渡的力量。

    基于理性的发展经济(包括停止使用化石燃料)和消除利润导向,社会主义将逐步去除强制性国家和边界的需要。它将共同努力剷除所有压迫的,不论是基于种族、民族、性别还是性取向的残馀。在消除全球范围内的稀缺性和匮乏的基础上,我们可以最终走向消灭阶级分化。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因为所有这些和其他形式的压迫都深深地嵌入了资本主义的结构之中,并被资本主义的精英所延续,他们毫不犹豫地使用「分而治之」的策略去巩固制度。

    在为根本的制度变革而战的同时,我们也为每一项大大小小的改革而战,以改善当今劳动者和年轻人的生活和境遇。我们努力弥合改革运动和社会主义运动之间的鸿沟以结束资本主义。每一次斗争的胜利都增强了劳动者为更多而战的信心,而为更深远的变革而战有助于暴露改革本身、即在资本主义框架内可以实现的目标的局限性。

    为了在各方面争取我们的利益,我们认为工人阶级需要自己的群众性的、完全独立于大企业的任何影响的政党。这样的政党应该有党内民主和问责制(这是民主党所没有的),而且除了竞选之外,还应该在工作场所和社区组织斗争。社会主义替代想要加入和建设一个这样的党,并主张採取社会主义的纲领,这是达到一个完全符合劳动人民利益的社会的唯一途径。

    我们认为,在桑德斯的竞选活动中,一个新的工人阶级政党的轮廓已经存在。甚至连毫无歉意的亲资本主义报纸《金融时报》也同意这一点!如果桑德斯、奥卡西奥-科特兹(AOC)、DSA和更多的左倾工会联合起来,成立一个新的工人党,它将立即扩大到数十万甚至数百万人。社会主义替代不同意桑德斯试图改革民主党的战略,但儘管存在分歧,我们仍然支持他,我们将为他的竞选活动和争取提名全力以赴。当社会主义替代参选时,比如萨旺特在西雅图参选,我们是作为独立的社会主义者参选,确支持建立一个新的工人阶级政党的立场。

    由于资本主义是一个全球性的,相互联繫的体系,我们认为除非社会主义具有国际性,否则就无法生存。一个被资本主义之海包围的「一国社会主义」孤岛是不可持续的。社会主义运动必须在全球范围内和国际上进行协调,这就是为什麽社会主义替代在政治上与一个最近重新命名的世界性组织「国际社会主义替代」以及世界各地30多个国家的革命社会主义政党团结一致。

    DSA主张什麽样的社会主义思想和策略?DSA作为一个「大锅饭」式的,或者说集众多流派于一身的组织如何影响这一点?

    要加入DSA,你必须在网上填写表格并交纳会费。你不需要具体的政治观点或时间承诺。这是因为DSA是一个「大锅饭」式的,或者说集众多流派于一身的组织,也就是说,在DSA内部,其成员对大多数问题都有不同的看法。

    对于一些DSA成员而言,社会主义意味着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北欧那种受到高度管制的资本主义模式,公司和富人缴纳高额税款以资助社会服务和计划。也有一些DSA成员普遍同意社会主义替代如上所述的对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理解。在这个组织裡,有一些人认为我们可以缓慢地从资本主义改革到社会主义,甚至积极反对革命的方法,这指出了决裂的必要性。

    还有一些人,像社会主义替代一样,认为终结资本主义将面临统治阶级的大规模抵抗,而社会主义多数派将不得不准备捍卫工人政府所取得的成果。DSA内部的其他人认为,社会主义可以通过构建与资本主义国家不同的、并行的社会服务结构来实现,这种结构通常被称为「双重权力」或「互助」,以慢慢地将其扩展到取代资本主义的地步。

    有DSA成员认为民主党可以改革成为一个真正进步的「人民政党」,认为DSA应该起到作为民主党的左翼的作用。还有一些人,像社会主义替代一样,认为需要一个新的工人阶级政党。一些DSA成员完全反对将选举作为建立社会主义运动的工具。

    虽然许多DSA成员认为自己是国际主义者,但DSA并不是国际社会主义组织或社会主义政党网络的一部分。

    社会主义替代并不是一个「大锅饭」式的组织,而是个民主集中制政党。这意味着什麽?什麽是民主集中制?

    我们认为,民主集中制是最适合于组织工人阶级以实现社会根本变革的组织形式。简而言之,民主集中制意味着在本组织内部有充分的民主辩论和讨论自由,以确定我们的方法和优先事项,但也意味着一旦作出优先事项和决定,就要在行动中团结一致。通过同意遵循大多数成员决定的道路,社会主义替代能够「超越我们的力量」,或者产生比我们的数字可能显示的更大的影响。在我们组织的全国代表大会上,在我们选出的全国领导机构中,在我们的每週的支部或分会上,将对整个组织内的主要政策决策进行充分讨论,并始终受到複查和分析。

    没有充分的讨论和辩论的自由,就不可能对形势作出正确的分析,这包括推动社会主义运动的战略和纲领。集体讨论所有成员的经验至关重要,特别是考虑到一个人,或一群人,不管他们多麽有经验,都不会永远正确。要有民主选举的,对选举他们的人负责的,包括能够被罢免的领导机构,这对一个革命党来说也是重要的民主机制。

    一个革命党还必须避免陷入长期议而不决、决而不行的陷阱。为了能介入并影响社会事件,并发展社会主义运动,革命党员必须在作出决定以后很快地根据情况团结一致地行动。如果所有的成员都参与决策,或者每一个决策都受到没完没了的质疑,那麽什麽事也做不成,所以需要一定程度的集中性来补充民主。特别是在一场特殊的斗争或竞选活动中,我们的地方和国家领导机构有权迅速作出决定,确保採取主动和对事件作出反应。这些决定将在事后由成员进行複查。

    例如,在社会主义替代成功组织竞选活动的能力中,民主集中制的集中制方面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让萨旺特当选,并两次在西雅图连任,利用她的席位赢为劳动人民和开展社会主义运动取得了无数的胜利。这一点在去年11月我们的连任竞选中,与亚马逊老闆杰夫‧贝佐斯(Jeff Bezos)的全部压力和西雅图的政治建构的一较高下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在一个特定的时刻,民主和集中的平衡是灵活的,这取决于形势的需要。

    在民主集中制的框架下,社会主义替代的候选人和民选官员对社会主义替代的政治、纲领和结构负责,只拿其选区内工人的平均工资。DSA中不存在这些问责机制。虽然候选人有接受DSA正式背书的程序,但DSA的任何成员都可以公开地在他们选择的任何政治倾向或纲领中作为DSA成员参加竞选。

    正如AOC自己所说的,所有试图代表劳动人民的民选官员都将面临来自资产阶级的巨大压力。因此,左翼民选官员对工人运动民主地负责势在必行。这是我们主张成立一个新的代表工人利益的广泛政党的原因之一,DSA可以帮助推动这一进程。要顶住资本主义政治制度的压力,就必须有强大的监督力量──不管那个社会主义者个人多麽地有原则。

    民主集中制不应与自上而下的斯大林主义和其他一些社会主义组织的「官僚集中制」相溷淆,这些组织很少进行真正的辩论,异见被压制,领导机构停滞不前。事实上,友好而严肃的辩论是一个健康的革命政党的主要特徵。

    最近,社会主义替代和我们的世界性组织「国际社会主义道路」(ISA),进行了重大的辩论。虽然这些辩论在政治内容上各不相同,但它们都涉及到我们领导层的一部分,国家上乃至国际上,他们认为自己实际上「免于」民主检查和问责。从这些辩论中,我们脱颖而出,能力比以前更强了,并且有了新的领导层,这证明了民主集中制的有效性。

    DSA的成员和社会主义替代的成员不同于何处?

    DSA大约有55000名成员,而社会主义替代只有不到1000名成员。这种规模上的差异部分是由于DSA是由许多持有不同政治观点的人组成的「大锅饭」,而且两个组织成员的构成也存在着显着差异。

    DSA作为一个组织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把许多来自不同政治背景的人聚集在一起。DSA成员是指向DSA捐款的,也称为缴纳会费的人。然而,与社会主义替代不同的是,除了捐款之外,没有积极参与的要求,所以DSA的成员中只有一小部分是积极分子,定期参加DSA的会议、活动和决策。这不是社会主义替代的情况,我们一半以上的成员定期保持活跃。

    DSA对社会主义没有统一的定义,对如何实现社会主义没有一个共同的战略,这可能是优势,也可能是劣势。一方面,它提供了一个空间,人们可以聚集在一起讨论和辩论许多不同的想法。另一方面,很难像在社会主义替代那样,将整个组织团结在共同的目标和优先事项之后。大多数DSA的分会由许多不同的基于各种问题的「工作组」组成,这些工作组独立地完成基于单个问题的工作。

    而社会主义替代的成员普遍贊同我们的纲领,包括我们对社会主义的定义以及实现这一目标的战略,并同意积极参加包括支部会议在内的组织的工作,严肃对待他们作为社会主义者和马克思主义者的思想政治教育。由于我们完全独立于企业或政府的资助,社会主义替代的成员还按月缴纳财政捐款或党费,这没有统一的费率,而是以「按各自能力」为基础的。

    我们有一个新成员阅读包,新成员可以阅读并与当前的社会主义替代的成员讨论,看看该组织是否适合他们。成员之间没有共同对基本目标、策略和参与程度的理解的话,民主集中制就无法发挥作用。社会主义替代重视那些有战斗精神、有学习动力、有团队精神的人。在有兴趣加入之前,不完全需要对马克思主义有一个全面的瞭解!

    在我们看来,正是围绕着马克思主义和革命社会主义的基本思想,社会主义替代的成员的政治凝聚力,加上民主集中制框架内进行讨论、辩论和行动的能力,使社会主义替代如此有效,儘管目前我们规模相对较小。

    DSA和社会主义替代在互相竞争吗?我应该加入哪一个?

    作为组织的社会主义替代和DSA并不互相竞争。我们认为这两个组织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都非常重要。例如,正是西弗吉尼亚州的DSA成员帮助发动了具有历史意义的教师罢工。DSA的「民主社会主义者支持伯尼」倡议对桑德斯在许多领域的竞选活动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竞选公职的DSA成员是近期普及社会主义思想的主要催化剂。我们希望继续深化与DSA的工作关係。在斗争过程中,劳动人民和社会主义者必须争取最大程度的团结,这意味着合作,而不是竞争。

    也就是说,随着社会主义运动的不断发展,在社会主义运动和阶级斗争中,也存在着相互矛盾的思想和理论。虽然这两个组织没有竞争,但在如何最有效地开展社会主义运动上,否认DSA内部的许多思想与社会主义替代的思想存在竞争是不诚实的。互相尊重而真诚的辩论,以及在阶级斗争中对各种思想和方法的实时检验,将是决定正确思想和获胜战略的关键。

    我们认为DSA可以帮助成千上万的人在实践中检验不同的想法,完善自己的信念。如果DSA,作为一个「大锅饭」式的,或多元化的组织,允许社会主义替代加入其中,我们会兴奋地讨论这种可能性,但就目前而言,DSA作为一个全国性组织不允许这样做。在一些地区,DSA的地区支部已经邀请社会主义替代的成员加入,我们热情地这样做了,在这些地区已经能够发展更密切的关係。

    社会主义替代与在这个问题上和我们达成共识的所有人一起工作,无论是争取更高的工资和条件更好的工作场所,伯尼‧桑德斯赢得总统选举,抗议美帝国主义和战争,反对种族歧视、性别歧视和其他形式的压迫,走上罢工的警戒线或任何其他的工人阶级斗争。一直以来,我们还指出发展社会主义运动以终结资本主义的必要,这一制度永远依靠剥削和压迫而得以延续和发展。

    我们认为将革命社会主义者组织成一个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十分重要。我们想让尽可能多的人相信我们的社会主义理想和如何实现它,以及为什麽如果你同意,就应该加入社会主义替代。目前在美国乃至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面临着重大的机遇。我们鼓励所有的劳动者和年轻人加入我们的行列。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24.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印度:致命的民族主义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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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反对宗派主义公民身份立法的运动推向高潮! 必须组织起来,扩大联合抵抗

    Geert Cool, LSP/PSL (ISA比利时支部)

    在德里发生的有预谋暴力事件造成至少50人死亡,数百人受伤。 暴力事件是在执政人民党(BJP)政客呼吁停止正在进行的反对新公民身份法立法(《2019年公民身份法(修正案)》)的抗议活动之后发生的。 印度教民族主义政党人民党在去年5月的德里议会选举中获胜,但未能将其转化为地方邦议会的胜利。 这加强了印度教民族主义队伍中的挫折感。

    一段时间以来,隐藏于愈演愈烈的社群冲突背后的是中央政府在经济和社会上的失败,现在甚至出现致命的暴力。 莫迪政府至少是眼睁睁看着暴力事件的发生的被动同谋。

    在德里的暴力事件中,房屋、商店、汽车和其他穆斯林的财产都遭到了暴徒的袭击和破坏。 至少有300家商店被毁,此外,还有大约同样多的房屋被毁。 400多人受伤,至少有50多人确认死亡。 死者主要是年轻男子,但也包括一名85岁的老妇人,她在家中被活活活烧死。 目击者称,袭击者高喊“Jai Shri Ram”(荣耀归于罗摩神),这是人民党经常使用的宗教口号。 警方没有干预,甚至公开参与了针对穆斯林的教派暴力事件。 这种致命的暴力事件给反对莫迪和人民党的有争议的公民身份法的抗议运动施加了压力。

    通过这些公民身份法,人民党政府希望让全国所有居民都进行登记。 全国人口登记册(NPR)和拟议的全国公民登记册(NRC)旨在调查谁可以被认定是印度公民。 随着《公民身份法》修正案的颁布,确定了来自四个邻国的非穆斯林也有资格获得印度公民身份。

    人民党的企图是要将穆斯林排除在外,这表明了的目的就是要是散播分裂。 他们已经准备了一段时间了。 2018年年底,掌管员警的内政部长阿米特· 沙阿(Amit Shah)将来自孟加拉国的难民称为“白蚁”。 然而这种歧视并不限于穆斯林 ──同样主要信仰印度教的斯里兰卡泰米尔人也被排除在外。 这主要是由于人民党在印度南部的泰米尔人社群中几乎没有任何支持。

    在12月和1月,印度南部地区发生了大规模的抗议活动,反对人民党政府的政策。 数十万人走上街头,反对分裂和仇恨。 1月,工人还发起了总罢工,并得到了社会上广泛的支持。 有2.5亿工人参加了罢工。 罢工的目的是反对反社会政策,包括歧视性法律。 右翼的印度教民族主义者对正在进行的抗议活动作出了反游行,暴力攻击变得越来越严峻。

    在德里东北部的一个工人阶级社区,自2月23日开始的特别血腥的几天之内,发生了有预谋的暴力事件。 人民党政客卡皮尔· 米什拉(Kapil Mishra)呼吁支持者攻击一个和平静坐的抗议,随后印度教民族主义者向抗议者投掷石块,并发生了更严重的暴力事件。 警方没有介入。 由于当地印度教徒和穆斯林相互保护的联合行动,避免了更高的死亡人数。 数以千计的人去了庇护营,人们在那里生活在悲惨的环境中。 德里少数族裔委员会在一份报告中写道,暴力事件是 “单方面的、有计画的”。

    这种情况让人联想到2002年古吉拉特邦(Gujarat)发生的事情。 在印度教朝圣者乘坐的火车发生燃烧事件后,穆斯林遭到了大搜捕。 在此过程中,230座清真寺被毁,15万人逃亡,千余人被杀。 时任古吉拉特邦总理的正是莫迪本人。 许多人认为,人民党邦政府是暴力事件的帮凶。 印度的社运人士指出,莫迪现在正在把古吉拉特邦的模式带到德里和全国其他地方。

    教派暴力事件的目的是为了让这个以宗教为基础的社会两极分化。 这正中莫迪周围的印度教原教旨主义者的下怀。 同时,它的目的是转移人们对这个国家的巨大不平等的关注,在这个国家,9个最富有的人拥有和最贫穷的一半人口一样多的财产。 在特朗普访问期间,当局在艾哈迈达巴德(Ahmadabad)修建了一堵围墙,以便美国总统在前往体育场的路上不会看到贫民窟,才好称赞在体育场接待的印度总理。

    数以百万计的印度人对任何社会进步都失去了希望。 宗派主义的印度教民族主义不会带来进步。 被印度占领的喀什米尔地区的居民可以证明这一点:700万人被困在那里的人被剥夺了一切权利。

    暴力的印度教民族主义和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平的持续下降表明,需要组织起来,需要有一个替代痛苦和仇恨的社会。 劳动人民和贫苦农民的强大工会和政党是一个必要的起点,但也需要在社区一级组织起来,除此之外,还需要保卫居民不受暴力侵害。 如果不组织起来抵抗,莫迪、人民党和国民志愿服务团(RSS,与人民党有联系的民族主义民兵)就可以在网路水军的配合下,通过煽动社区暴力而逍遥法外。 这对抗议活动和争取不同社会的斗争是一个障碍。

    社会上反对印度公民登记/公民身份法修正案的抗议活动和最近的大罢工的广泛支持,表明了运动的潜力。 要使抗议运动持续较长时间,就需要有一个行动计划:开展为期数日的运动,扩大抗议活动,强化抗议要求,为新的总罢工做准备。

    简单的诉求,如工作、免费高等教育、公共服务、体面的收入、可负担得起的住房等,都与危机中的资本主义制度互相对立。 一个没有希望的制度会给人们带来绝望。 只有通过一个能提供真正改善的希望的方案,才能有效地解决这个问题。 利用现有的财富、资源和技术知识造福于大多数人,是认真改善千百万印度人生活水准的唯一途径。 这就意味着要争取建立一个社会主义社会,把经济的关键部门交到公众手中,使民主规划成为可能。

  25.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武汉:为期76天的封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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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武汉人受到的伤害当然很大。不谈死者,在求医阶段呼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时的惨状,那时的绝望感我相信是非常深的。死者已逝,但其亲人尚在,他们都共同经历过那种惨烈的时刻

    中国劳工论坛报导

    4月8日,在1100万人口的武汉,为期76天的封城结束。在湖北省其他地方,封城也于两周前结束。在新冠病毒于中国爆发的高峰期,约7.6亿人(约一半中国人口)处于某种形式的封锁之下。

    中国官媒和宣传机器赞扬了武汉人民,尤其赞扬了一线医护人员的英雄主义精神,但这是为了民族主义宣传而描绘“全体中国人民”抗击疫情的“团结”努力。

    这种宣传旨在强化习近平独裁统治和中共政权的权威,并转移人们的视线,避免关注习近平在1月的多次失误——无视并积极打压来自医生的通报,并审查对在武汉传播的新型“类似SARS”的疾病的讨论。官方对疫情的掩盖举动包括1月18日允许在武汉的百步亭社区举行、4万余家庭参加、以民族主义亲中共为主题的宴会。这场宴会距中国官方宣布全国紧急状态只有2天,距对湖北实施封城则只有5天。百步亭社区后来成为武汉市感染率最高的地区之一,因此被划为“发热门栋”。

    发生在武汉和湖北的真实情况并没有出现在中共的正能量宣传中。这些情况包括民众的巨大苦难、基本医疗用品的严重短缺、操弄过的的统计数字(以低估感染和死亡人数)以及私营企业与地方政府机构利用食品和医疗物资牟取暴利。官方数据显示,武汉有2535人死于新冠肺炎,但香港和海外的独立专家认为实际数字可能会比官方数字高出十倍。

    警察将住宅大楼焊接封死

    绝望

    “这次武汉人受到的伤害当然很大。不谈死者,在求医阶段呼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时的惨状,那时的绝望感我相信是非常深的。死者已逝,但其亲人尚在,他们都共同经历过那种惨烈的时刻。”在武汉封城期间待了76天的作家方方如是写道。

    官方也不实宣传,描述其封城为一种基于临床需要、极为有效的作法。1月23日时的最初措施仅涉及进出武汉,存在严重混淆,缺乏来自官方的明确信息。直到2月2日宣布更加集中的检疫措施后,武汉市政府才对包括疑似病例在内的市内流动人员加以限制。这些措施在2月8日得到进一步加强。在随后极其严格的封城期间,粗暴的做法时有出现,例如在某些情况下,将住宅大楼的入口和门用障碍物堵上,甚至焊接封死,或在一些道路挖洞,使道路不通。

    财新网是一个财经网站,由于不为群众所阅览,中共的对该网站的审查也比较宽松。该网站形容武汉封城是“残酷的自然选择”。财新在武汉的记者采访了卫生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这些工作人员的任务是筛检和区分需要住院或回家的患者。 1月27日,在宝丰社区一家卫生服务中心的采访中,他们发现:“有60名工作人员的诊所只有一套防护服和少量的一次性口罩。该诊所的医生杨庆红说,他看了100名病人,其中30多位发烧患者,2例重症患者。”

    3000多名医护人员感染

    中国其他地区的数千名医疗专业人员被调进武汉。中国宣传机器再次尽其所能利用这些医护的英勇工作,以赞颂专制政府的“优势”。在医护人员加入支援的浪潮中,来自广东的两名护士于2月24日投书英国《柳叶刀(香港:刺针,台湾:刺胳针)》期刊,吁国际援助。

    他们写道:“武汉这儿的条件和环境,比我们原本能想像的更为艰难严重。”几天后,在政府压力下,他们撤回了这篇投书。

    物资严重短缺、医护长时间工作且精疲力尽、仅在武汉就有超过3000名医护人员感染新冠肺炎的情况,之前在武汉和湖北的医院发生,之后在意大利(台湾:义大利)、西班牙、英国和美国重演。预警的时间更长,而这些政府没有为之做好准备,因此简直是在犯罪。但是,中国的网路审查员已经加班加点,清除所有关于中国的负面消息,并以其“胜利”作为典范。

    包括2月7日死于新冠肺炎的李文亮在内的多名医生,试图在2019年12月下旬发出警告,但遭逮捕并被噤声。武汉中心医院急诊科主任艾芬于4月1日失踪,据信在接受澳洲媒体采访后,国家安全部门将她“被消失”。艾芬是最早在去年12月试图向她的同事警告新冠病毒的吹哨人之一。如果这些警告得到重视,有关措施得以进行,武汉、中国乃至整个世界就可以避免当今大流行病的灾难性蔓延。

  26.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德国卡普政变一百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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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工人阶级如何阻挡右翼政变,甚至几乎夺取政权,却再次遭到德国社会民主党的背叛

    Marcus Hesse 社会主义替代SAV(ISA德国支部)

    经常听到一种说法,说德国不可能有总罢工,遑论革命。然而,一百年前德国工人阶级却非常接近夺权的状态。在萨克森、图林根,特别是鲁尔,工人阶级成立红军。总罢工击溃了企图推翻共和国的右翼军事政变,使政变发动不到五天后就陷入尴尬窘境。

    然而,历史上有那麽一次,劳动人民能实现他们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愿景。工人们掌握了权力,而社会民主党(SPD)政府和工会官僚却对此退却。而后社民党政府动用正规军来对付工人起义,而这支军队却也是几天后变成了反过来要推翻社民党政府的军队。社民党背叛工人阶级不是第一次,仅在一年前,李克卜内西(Karl Liebknecht)、卢森堡(Rosa Luxemburg)和许多革命者,已被社民党政府和自由军团谋杀。

    十一月革命:第一回合

    1918年11月,基尔水兵叛变并发动全国起义,瓦解君主制和帝国,而各大城市日以继夜成立了工人和士兵委员会。接连好几个星期,权力一直掌握在这些委员会手裡。此时战争结束后,就连中产阶级也为社会主义做好了准备。然而与俄国革命不同的是,德国当时缺乏革命党。从前线返回的大多数士兵还信任被陈腐的领导层控制的社民党,因为社民党正是革命群众自己付出巨大牺牲才建立起来的。更为左倾的独立社会民主党(USPD),以及更加左翼的斯巴达克斯同盟(1919年成为德国共产党KPD),则只能组织到政治意识先进的少数工人阶级。

    社民党领导人利用自己的权威,将革命导向到捍卫资产阶级秩序和议会制度的死路。他们设法说服工人和士兵委员会变相放弃自己的权力。同时,他们与旧军队将军达成交易,以利暴力镇压工人革命活动。

    革命的工人仍勇敢抵抗!共和国总统艾伯特(Friedrich Ebert)及其国防部长诺斯克(Gustav Noske)同属社民党领导层,他们随后对工人动用军队。这支军队有极右翼主义战斗部队「自由军团」(Freikorps)参与其中。他们号称要恢復「秩序」,对付「斯巴达克份子的威胁」。而社民党机关报《前进报》(Vorwärts)中甚至刊登自由军团的招募广告。

    总统艾伯特当时评论说:「我像讨厌罪恶一样厌恶革命!」他的国防部长诺斯克(Noske)说:「必须有人扮演寻血猎犬的角色,而我责无旁贷!」随后他便用沾满鲜血的手履行他所说的话。1919年1月,历史所称的柏林斯巴达克斯起义被镇压了、革命的人民海军师(Volksmarinedivision)被解除了武装、作为独立社会民主党党员的左翼警察局长艾希霍恩(Emil Eichhorn)被罢免。卢森堡、李卜克内西和约基希斯(Leo Jogiches)被谋杀。

    革命斗争于血泊中的惨败带来了后续影响:1919年二月的国会大选将社民党和资产阶级变成了议会多数;独立社民党依然软弱;德共在违背卢森堡的建议下杯葛了选举。但在三月份,工人们已採取政治罢工,对抗军队和自由军团的残酷镇压,这些武力是由诺斯克部署到每个发生无产阶级起义的城市,并实行军事戒严统治。执行镇压的自由军团和军人中,有些人之前已曾在非洲进行过殖民战争的洗礼,例如马尔克(Georg Maercker)将军。过去他对「土着」施加的恐怖行径,被他的部队带进德国工人社区。

    当时在不来梅成立了一个后来遭到军事镇压的苏维埃共和政权;在汉堡地区也有起义反对粮食控制;而自由军团在慕尼黑尤其残酷,1919年4月该地建立起一个社会主义苏维埃共和国,且延续了好几星期,随后遭到自由军团中恶名昭着的埃尔哈特海军陆战旅(Marinebrigade Ehrhardt)的镇压,在社民党领袖的许可下,这支部队在1920年继续发挥反革命的作用。

    自由军团的屠杀是如此严酷,他们甚至错手开枪射杀天主教团契的参与者,只因为他们是工人,且看起来像斯巴达克主义者。而像是尤金(Eugen Leviné)这样的德国苏维埃勇敢的领导者也遭到处决。在那之后,慕尼黑成为法西斯团体的温床。纳粹党(NSDAP)于1919年在那裡成立不是没有理由的。

    几乎无人想要的共和国

    1919年间,工人和士兵的委员会逐渐被资产阶级国家取代。儘管在产业层面,他们的影响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然而政府和工会官僚逐渐让工兵委员会丧失实权,将之转变为今天依然存在并致力于劳资调和的工作委员会。当时工会领导层还与德国最大资本家雨果.施廷尼斯(Hugo Stinnes)签署了一项秘密协议。

    社民党的背叛已经无法向工人阶级掩饰,此时独立社民党和德共都获得成长,并且一度变得同样强大,噬血的诺斯克已沦为遭人厌弃的人物。然而,仍然年轻的德共此时已丧失了卢森堡、李克卜内西等杰出领袖人物,而且时而得进行地下工作,并纠缠于内部派系之争(例如是否应以革命党之姿参加议会选举、应否在大型工会中进行工作)。拒绝上述做法的党内极左派,一开始很有力量,并分裂为德国共产主义工人党(Kommunistische Arbeiter-Partei Deutschlands)。

    但工人仍继续拒绝资本主义。即使在1919年3月的罢工和对苏维埃共和国的镇压之后,工人斗争仍在继续。1920年1月,在柏林国会大厦前发生大规模示威游行,反对新的《工人委员会法案》,该法案旨在限制工人委员会的权利。政府对示威群众派出军事化和准军事化的保安警察,并向人群开枪,其中逾四十人遭杀害,逾百人受伤。主导这场屠杀的是吕特维茨(Herr von Lüttwitz)将军,而他仅在两个月后就参与反共和国的政变。这场示威之后,当局实施了德国议会方圆一英里内禁止抗议的禁令,而且这条禁令直到今天依然生效。

    议会制共和国所拥有的制度儘管只是形式民主,但向工人做出让步、赋予女性投票权已经太超过了激进右翼的接受范围。正是艾伯特/诺斯克政府放任自由军团做好了全副武装,准备好对付革命工人。当时还有准军事化的保安警察和武装民兵,当中许多人成为了后来的纳粹冲锋队(SA)、纳粹亲卫队(SS)、以及纳粹的领导层。他们代表了反犹思想。纳粹的卐字符号早于1919年就已经出现在埃尔哈特海军陆战旅的头盔上。

    资产阶级共和国得到了社民党、天主教中央党和自由主义者的支持。他们也是与盟国谈判赔偿并签署《凡尔赛条约》的代表,该条约将战争归咎于德国,要求人民赔偿数十亿美元,几乎每个德国人都对其恨之入骨。

    这让激进右翼有借题发挥的空间来加大鼓动。威玛共和已经超过了右翼和旧权贵的接受程度了,但同时能给工人阶级的却少得可怜。资本家和旧国家机器依旧存在。谁想改变这一点,谁都会感受到国家及其右翼同盟的联合压制。

    右翼发动政变,艾伯特被迫下台

    1920年3月,右翼看到了击垮共和国和强大工人运动的时机。当艾伯特和诺斯克决定在英法资产阶级施压下缩减国防军编制时,右翼有了行动的藉口。解散自由军团的事项将被强制执行。这促使吕特维茨将军和右翼政客卡普发(Kapp)动了针对艾伯特政府的军事政变。参与政变的包括埃尔哈特海军陆战旅,以及杀害卢森堡的凶手沃德玛(Waldemar Pabst)等右翼激进分子和军人。

    这场政边获得着名的德国右翼激进分子,以及法西斯团体「国家统一」的支持(当时法西斯这个字眼还没在国际上恶名昭彰)。大企业家施廷尼斯和其他资本家大方捐钱贊助这些团体。后见之明的我们知道,当时社民党政府早被警告过可能爆发政变。但是他们什麽也没做。昭然若揭的是,政变分子甚至还想把社民党的诺斯克部长争取过来,然而诺斯克没准备要走得那麽远。

    3月12日至13日晚间,埃尔哈特海军陆战旅向柏林进军。政变份子宣布罢免艾伯特社民党政府,禁止一切罢工和示威并宣布戒严。艾伯特和诺斯克怯弱地逃到了德勒斯登(Dresden),试图获得国防军将军梅尔克(Maichcker)的支持,这号人物在1919年谋杀工人而恶名昭彰。儘管他没有加入政变,但他并不准备反对政变或捍卫议会民主。因此,社民党领袖不得不再次收拾行装,逃到安静的斯图加特(Stuttgart)。当他们看到军方已经没有任何一派准备提供保护的时候,他们要再次思考。

    在许多地方,左翼和工会主义者由下而上涌出来组织革命执行委员会来反对右翼政变。他们建立了网络,在许多地方停止工作并武装自己。艾伯特和诺斯克此时束手无策,才决定呼吁工人阶级帮助他们摆脱「自己造就的处境」,但理应是右翼社民党人与德国工会联合总会(Der Allgemeine Deutsche Gewerkschaftsbund/ADGB)工会领导人莱根(Legien)去负责这些事项。工人组织开始各种商议,因而社民党、独立社民党和工会开始呼吁在1920年3月14日对右翼政变进行总罢工。

    德国共产党最初拒绝参加,因为不想支持艾伯特和诺斯克,但仅在一天后便转而加入。第一天,许多德共成员已参加罢工。从工人、一般僱员到公务员,这场总罢工几乎是扩及各产业。仅在鲁尔区(Ruhr),就有逾十万名矿工进行罢工,全国各地共有数百万。政变失败了,罢工让所有火车无法运行、电源也停止供应,没有任何东西能继续运作。仅五天后政变恶梦就结束了。卡普逃到国外,吕特维茨将军辞职。艾伯特一帮人又回到政府。工人及其厌恶的斯诺克不得不辞职。

    支持总罢工的工会于3月18日就九点联合纲领达成共识,这份纲领提出了深远诉求,包括社会化各个企业、徵收大片农田并建立纯粹的社会主义政府。否则,他们就要继续罢工。但经过了与执政党的谈判后,3月20日却换得妥协,被接受的纲领中九点基本诉求遭到淡化。但是,在独立社民党的施压又导致进一步的谈判和退让。到了最后,大部分的承诺很快被收回,政变分子只遭到非常温和的处分。自由军团逐渐併入正规国防军和国家机器,没加入的也不会一直失业──他们转而加入到新的民族主义政党及其武装力量。

    德国中部和鲁尔:从总罢工到武装起义

    在总罢工期间,工人阶级的武装组织已在产业中心建立起来。他们跨越党派组织,由共产主义者、左翼社会主义者和工会主义者组成。在鲁尔地区,他们以俄国和1919年慕尼黑的革命为先例,自称为「红军」。

    在德国中部工业区,武装工人宣布成立了苏维埃共和国,并得到了战斗性工人委员会的支持。他们组成了「革命人民军」。在福格特兰,被德共开除的共产主义者马克斯‧霍尔兹(Max Hölz)号称为「红色罗宾汉」,他与游击队强行没收富人的商品,并将其分发给该地区的穷人。结果,德国国防军和自由军团再次进军萨克森州和图林根州。在鲁尔区,组成了一支强大的红色鲁尔军,由约80,000名战士组成。权力再一次到达了共产主义工人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面对工人革命,艾伯特的社民党政府像1918年11月那样反应,再次利用军队武装右翼激进分子的武装,而这些人却也是刚发动政变反对社民党和革命工人的群体。1920年4月,中将奥斯卡(Oskar von Watter)指挥自由军团和国防军,镇压了鲁尔红军及其同情者的起义。许多地方也部署了民防部队和全副武装的保安警察。鲁尔地区的矿工以罢工来回应当时好几场屠杀。但到了4月6日,革命者遭到击败。再一次,作为最大工人政党的社民党,其导层控制了最大工会联盟ADGB,这就像从工人阶级背后捅一刀。

    这只是一场战斗,但不会是最后一场战斗

    镇压很残酷。霍尔兹(Max Hoelz)和许多人入狱多年。鲁尔或萨克森州的许多工人阶级家庭,必须哀悼被部队及其右翼盟友杀害的家庭成员。受害者数以千计。确切数字销声匿迹,因为许多工人被捕后遭杀害的真相被掩盖了,或者被官方宣称是在战斗中死去。1920年3月的斗争已被历史证明是另一场德国共产主义者惨败的血腥事件。

    但此后,德共却得到增长,这或许是因为社民党领导层已暴露出背叛工人的政治本质。在德共的左边,独立社民党也得到了发展。1920年,德共与独立社民党的多数派合併成一个群众性政党。1921年3月,德国中部矿区发生了另一起武装起义。 即使行动没有成功,但统一战线的策略,即工人政党之间的合作,被证明是卓有成效的。这场革命浪潮一直持续到1923年秋天。

    总罢工显示了工人阶级团结战斗的力量。革命者只有在现实的斗争中通过实践以身作则,展示他们有值得为之奋斗的纲领,才能赢得群众支持。

    革命失败的原因有很多:这是由于社民党领导层的有害影响及其对工会的牢固控制,以及年轻的德共的政治弱点,有时落后于局势,有时却採取冒险行动。

    1920年卡普政变教导我们,统治阶级随时准备犯下罪恶来维持权力。如果有必要,他们会差遣军队和右翼极端分子。儘管这些右翼反对资产阶级民主,但只要他们能有效镇压左翼,统治阶级不介意与他们合作,这就是1920年3月发生的史实。

  27.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美国:我们拒绝为华尔街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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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疫情大流行已经暴露了资本主义多麽腐败和残酷。其实可以不是这样的

    Calvin Priest 社会主义替代(ISA美国支部)

    最近几週,破产的资本主义制度无能採取遏止新冠病毒(COVID-19)扩散所需的措施,已在全球上百万人注视下暴露了出来。这绝非偶然。当科学家和医护专业人员疾呼紧急应变时,川普(中港:特朗普)与资本建制为了维护华尔街的利益而要让经济维持正常运作,因此选择龟速回应疫情。

    疫情的统计数字恐怖地持续骤升。无疑现全球数百万人已染病。儘管目前疫情主要集中在经济发达的国家,但最高的死亡人数将会发生在相对不发展且医疗基础设施脆弱的国家。

    有些地区地区由于採取更积极措施,譬如韩国进行每日万人筛检计划,以及记录首例确诊因而较早採取社交疏远和其他措施的美国西雅图,因而传染曲线渐趋平坦。

    在西雅图,正是由于受到社会运动的压力,才驱使官方採取这些措施,但仍非常有限。作为社会主义者的西雅图市议员卡萨姆(Kshama Sawant)在疫情爆发时呼吁立即採取行动,并组织了工人对政治制度提出一系列诉求,包括免费筛检和治疗、有薪病假保障、在家工作权、暂停收取租金和房贷还款,同时强调大规模筛检是当前关键需求。儘管目前被採取的措施远远不足,但现有措施已证明即使在疫情大流行的情况下,团结抗争也能获得成果。

    与此同时,川普一如往常扮演恣意妄为的典范,其机应变措施已经是在犯罪。川普最初只用打发态度回应病毒的威胁:「这就像流感。」原本可以早一个月准备抗疫,他却让时间白白被浪费掉。后来他并未採取必要措施加强供应前线工人(包括护士和医生)的防护和检疫设施。从各州地方政府的报告可见,口罩、个人防护设备、病毒筛检套件和人工呼吸器严重短缺。

    美国是全球大流行的新中心,估计将有10万到24万人死亡。纽约州确诊病例超过8千3百名,这已超过中国湖北省的官方数字。

    不管疫情如何造成可怕代价,川普和美国统治阶级依就企图重新启动经济,以恢復利润和股价。

    3月24日,川普誓言復活节前取消对冠状病毒的限制:「我们将会聚在全国各地的教堂……届时将是美好的时光。」而后在强烈压力下,他才调整说法,改成争取在4月30日前全面復工。

    但是,在川普发表有关復活节的言论之前,《华尔街日报》编辑部就发表了一篇名为〈重思防疫封锁:没有经济衰弱的社会能长期保住公共健康〉的文章可耻地宣布:「说这话或许不会受到欢迎,但联邦和各州现在必须开始调整其防疫策略,首重避免经济衰退。」

    最残忍的是像格伦(Glenn Beck)这类右翼权威人士,呼吁「经济爱国主义」,说尤其美国高龄者应该立即恢復工作,甚至为了大局牺牲,才能让经济回到正轨。

    右翼分子的「经济爱国主义」与更广泛的精英阶层之间的区别,主要是谁把话说得更直白,而不是两者背后的意图。

    思科和嘉吉公司的执行长迪克(Dick Kovacevich)总结了统治阶级的主流观点:「我们会逐渐把这些人带回工作岗位,看会发生什麽事,或许有人会生病,甚至死掉,我不知道……您要承担经济风险还是健康风险?您得选一个。」

    疫情大流行确实和经济灾难正在同时发生。根据预测,下个月内可能有30%的美国工人失业,逼近30年代的大萧条。但儘管新冠病毒已带来巨大冲击,但却只全球资本主义危机的引爆点,这场危机已可预期将比2008到2009年全球金融海啸更加严重。

    纽约市的民主党市长古莫(Andrew Cuomo)最近在有线电视新闻网(CNN)上说:「我们都在讨论保护生命,但还要有个关于经济存续的平行讨论……您不能永远停止经济发展,难道我们要开始考虑让每个人都失业吗?」

    当然,经济活动需要在某个时候重新启动,但是在什麽条件下开启,为的是谁的利益、以及如何做出这些决定?从製造业到教育界等关键部门的工人代表,在此过程中必须有直接的发言权和否决权。

    财团和政客将不顾工人安全恣意重新开启经济部门,要求我们为了他们的利益牺牲生命,为此我们将需要组织工会,与我们同工并肩反击!

    我们还应该明确指出,统治阶级和川普可能利用疫情大流行的机会筹画限缩民主权利,而我们也应坚决反对。从智利到匈牙利,统治阶级限缩民主权利的进程已经在一个又一个国家中发生。

    统治阶级的优先考量的事项,已清楚反映在3月27日的经济刺激计划。

    该法案包括一笔高达4,250亿美元的企业纾困金,用于将4兆美元转为资本提供大企业廉价信贷,普通百姓却远远少得可怜。就连包裹在法案裡针对工人採取的有限措施,也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他们认识到如果不直接将一些钱投入人们的口袋,经济可能会彻底崩溃。

    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成功捍卫了失业率的大幅增长和其他保护措施,另一民主党左翼众议员奥卡西奥-科尔特斯「AOC」也对该法案提出了强烈批评。但我们应该清楚,他们投票支持救助方案是错误的。工人阶级代表不应为了换取有限的改革,给腐败的政治机构戴上左翼的面具。

    面对新冠疫情,美国脆弱性的根源不仅在于川普让人叹为观止的失败,也因为缺乏全民医保。长久以来,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长年激烈反对公共医护制度──他们把利润至于生命之上的决心,并不是遇到当前危机才开始的。实际上,我们需要比争取全民医保更进一步,朝着社会化的医疗制度迈进,在这样的制度中,医院、照护和药厂会迈入民主公有制,并由工人阶级来营运,且基于人类健康而非资本利润。

    在过去的一个月裡,民主党建制以拜登为首竭尽全力发动政变。拜登已明确表示他将否决全民医保,以阻止桑德斯及其政治革命。然而,拜登是如此无能回应疫情大流行,以至于甚至有人猜测民主党党大会将会有人干预,让古莫这类更能干的统治阶级代表来取代他。儘管我们完全理解许多人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摆脱川普,但劳动人民是不能支持拜登或古莫的,我们需要反击整个财团专制!

    要赢得全民医保、可负担住房或其他全球资本主义崩溃的脉络下赢得其他实质成果,我们就需要组织起来。

    在过去的几天、几个星期,工人对资本家展开了英勇的斗争。从Instacart工人和匹兹堡的清洁工人,再到纽约的医护工人,反击正在各地此起彼落不断增加!

    我们需要将工人阶级的斗争与更广泛的诉求联繫起来。所有工人都有权享有安全的工作环境,没有人应该在生计和健康之间做出选择。工人有权罢工和拒绝工作,我们需要组织起来反对政府与资方把我们赶到职场的意图,直到真的制订出职场安全政策。

    工人和我们的工会必须拒绝中团体谈判或成立工会的权利。我们也必须要求向所有不可或缺的产业工人提供「危险津贴」,在疫情大流行期间,至少应给他们1.5倍的报酬。拒绝按照这些规则营运的公司应归全民民主所有,并转由工人自己民主控管。

    全国各地都有人失业,租金缴交期限纷纷到期。名为「罢交租金2020」(Rent Strike 2020)的组织正与社会主义替代(ISA美国支部)及其他组织合作,在未来几週内进行罢工抗议,要求疫情大流行期间暂停所有租金和抵房贷偿还。如果不能实现这些要求,将会号召群众5月1号发动租金罢工。要成功地达到这种规模的租金罢工,将需要在整座城市以及全国范围内,高度组织起各个建筑物和社区内承受租金压力的群众。

    疫情大流行已经暴露了资本主义多麽腐败和残酷。其实可以不是这样的!为此我们不只要为紧急防疫措施而斗争,也要有为了这病入膏肓的制度寻求替代方案,也就是一个社会主义的世界,在这样的社会主义世界中,整个社会受到财团控制资源可以被理性、永续且民主地拥有和规划运用,满足我们的需求、而不是他们的利润。

  28.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俄国革命:布尔什维克如何对待民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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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土化

    另一个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来解决的问题是“本土化”(korenisation)。这是布尔什维克党通过培养当地领袖而不是从中央外派官员进行治理,以此让布尔什维克扎根于新共和国和民族地区的原则。

    布尔什维克党特别留意了民族文化的发展,特别是语言的发展。如果列宁听说布尔什维克官员,包括来自中央的官员,在那些俄语不是当地主要语言的地区继续讲俄语,会非常生气:“苏维埃政权不同于资产阶级和君主政权,因为它代表的是劳动人民真正的日常的利益。但要做到这点,只有苏维埃机构使用当地母语进行工作才可能”。不幸的是,发展民族语言的最大障碍之一是民族事务部本身,那裡的官僚经常争辩说,只要将俄语翻译成当地语言就足够了。相反,列宁回应说,首要任务是确保教育机构提供熟悉母语和文化的老师以及母语教科书。在讨论这一问题的大会上,一位发言者指出:“培养国际主义的精神不是通过把无法互相理解的儿童聚集在一起,而是用其母语介绍世界革命的精神。”

    为了协助在非俄罗斯族地区建立支持,布尔什维克党採取了有意识地与当地左翼革命组织合作并试图赢得支持的政策。在乌克兰,他们花费大量的精力和耐心与“斗争”协会(Borotba)合作。这是一个扎根于农村的左翼社会革命团体。托洛茨基多年的友人和盟友克里斯蒂安·拉科夫斯基(Christian Rakovskii)在这项工作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同时,建立了十所新的“共产主义大学”来培养各民族的布尔什维克干部。同样重要的,新政府做出了巨大的投资,建立以民族语言教学的公共教育系统。1921年苏维埃政府拨款一千万卢布,用于发展白罗斯语和乌克兰语教学。对于亚美尼亚、格鲁吉亚(台:乔治亚)和阿塞拜疆等主要民族,这个流程很快就完成了。较小的民族花了更久,但是这些任务都得到了认真对待。到1923年,有67所学校教授马里语(Mari),57所学校教授卡巴尔达语(Kabarday),159所教授科米语(Komi),51所教授卡尔梅克语(Kalmyk),100所教授吉尔吉斯语,303所教授布利亚特语(Buriat),超过2500所学校教授鞑靼语。在革命之前,中亚地区民族学校的数量只有300所,到1920年底达到2100所。这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因为当地的许多语言/方言在革命之前没有文字的。通过引入拉丁字母的表音文字,以及俄语字母本身的现代化,为推广民族语言的任务提供了帮助。

    鑑于这段期间大部分都是内战激战状态,这一成就更加令人瞩目。这期间资源通常都是很缺的。学校经常被用来训练部队。而且由于许多教师自愿去了前线,所以很难找到足够的人手任教。例如,1917年的乌克兰语教师很少。儘管到1923年终于有了45000人,但这仅仅是所需人数的一半。等到内战结束,情况才大大改善。

    高加索

    如果没有列宁对民族问题採取敏感和灵活的策略与态度,打赢内战会困难许多。

    不幸的是,这成为了在20年代初官僚主义堕落开始得势的时候,首先的受害者。这在高加索地区尤其明显。

    二月革命后,高加索地区的人民,主要是格鲁吉亚人、阿塞拜疆人和亚美尼亚人,期待俄罗斯新政府承认他们的自决权,但却希望落空。十月革命爆发时,该地区被德国和土耳其联军佔领。在1918年德国战败后,佔领它们的换成了英国和邓尼金的白军。确实,因为布尔什维克政府签署了布列斯特-立陶夫斯克条约,不仅放弃了波罗的海、乌克兰和白罗斯的大部分地区,同时他们还把高加索很大一部分土地割让给了奥斯曼帝国(台:鄂图曼帝国)。

    随着内战进展,邓尼金的部队最终被赶回克里米亚,应该由谁来管理高加索地区的问题自然而生。布尔什维克在诸如阿塞拜疆的巴库、格鲁吉亚的第比利斯(台:提比里斯)、车臣的格罗兹尼等大城市中有很多支持者。但实质上,革命是通过红军的军事胜利到达该地区的。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后来分别成立了苏维埃共和国。

    然而,控制格鲁吉亚的是孟什维克政府,这个政府是改良派的第二国际的大红人。儘管列宁与格鲁吉亚的领导人之间存在激烈的政治争执,其中一些人甚至曾经参与1917年的圣彼得堡资产阶级临时政府,但列宁还是赞成与该政府採取和解态度。托洛茨基也反对军事干预。他认为,推翻格鲁吉亚政府的任务应该交给格鲁吉亚人民。因此,他贊成“在格鲁吉亚内部进行一定的准备工作煽动起义,并在起义爆发之后前来援助”。1920年5月,俄罗斯苏维埃政府签署了承认格鲁吉亚独立并同意不侵略的条约。

    斯大林的僵化

    该地区布尔什维克的主要代表,斯大林的亲密同志(他们都是格鲁吉亚人),谢尔戈·奥尔忠尼启则(Sergey Ordzhonikdze)则另有想法。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苏维埃政权成立后,他主张立即把格鲁吉亚苏维埃化。斯大林支持这一立场。他们无视列宁和俄罗斯政府的建议,利用红军单位挑起格鲁吉亚边境的冲突。在既成事实面前,中央委员会不得已通过决议,“倾向于在遵守国际规范的前提下,允许第十一军积极支持格鲁吉亚起义并佔领第比利斯。前提是第十一军军事革命委员会的所有成员,在对所有信息进行全面审查之后,需要保证可以成功。在此提出警告,因为运输条件恶劣,我们正缺乏麵包。因此,我们无法让你使用火车或铁路。我们只能从高加索地区运送粮食和石油。”这些信息对当时身在乌拉尔的托洛茨基保密。等他回到莫斯科,知道发生了什麽以后,他非常愤怒,并且要求成立一个调查委员会调查红军为何以这种方式进行干涉。

    军事干涉自然引起了当地居民和相当的格鲁吉亚布尔什维克党员的很大反对。但是,无视该地区民族问题的敏感性,以及当地存在三个公认的民族身份这一事实,奥尔忠尼启则在斯大林的支持下策划建立了一个“外高加索苏维埃共和国”。该共和国将成为俄罗斯社会主义联邦的一部分,并拥有高于三个新共和国的权力。除了能够决定格鲁吉亚国内问题外,这个外高加索苏维埃共和国还会把三国的货币统一在一起。这点遭到格鲁吉亚人的反对,他们认为这个货币联盟会破坏其相对较强的经济。考虑到建立外高加索苏维埃共和国时使用的方法,许多人还认为这会引进俄国劳动力来发展经济,并认为这是延续了沙皇时代的作法。

    奥尔忠尼启则这种铁腕作风往往不谘询当地领袖的意见,向对手採取严厉的镇压措施以及他本人奢华的生活方式,包括爱骑一匹大白马。这些都使得情况雪上加霜。

    苏联成立

    外高加索苏维埃共和国的辩论,涉及了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新苏维埃国家未来的方向。

    此时,列宁和斯大林在民族问题上的立场的完全对立已经十分清晰。前者认为自由、平等的苏维埃国家联盟是巩固各民族支持革命的手段,并且是未来的苏维埃国家(例如德国)与俄罗斯结盟而不导致任何一国称霸的基础。而斯大林则认为民族问题是次要的,而且革命不会扩散,必须只在俄罗斯一国建立起社会主义。对他来说,共和国的存在,例如外高加索共和国,是为了行政上的便利。这个问题在围绕苏联成立的讨论中浮上檯面。

    作为民族事务人民委员,斯大林撰写了草案,规定新苏维埃共和国之间的关係。他提议把乌克兰、白罗斯、格鲁吉亚、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等独立苏维埃共和国变成俄罗斯联邦内的自治区。至于布哈拉(Bukhara)、花喇子模和远东地区的地位以后再决定。所有关键职能,例如经济、预算、外交和军事,由俄罗斯中央部门作决定。只有像文化、司法、医疗和土地等相对较小的事务由“自治”区负责。除阿塞拜疆外,所有共和国均反对该计划。但是,斯大林在提交给政府之前,就通过了批准该提案的特别委员会来推动他的计划。

    但是他还有一个要克服的障碍,那就是列宁本人。在列宁从中风暂时恢復期间,得以过目了斯大林的草案。他非常愤慨地反应,要斯大林放弃整个“自治区”的构想,把苏联建立为平等的共和国联盟。儘管斯大林被迫妥协这一点,但他还是千方百计限制各共和国列宁要求的权利。他一反先前反对立法机关两院制的立场,在立法机构最上面设了一个“民族院”,然后在那裡面塞满了自己的支持者。然后彷佛是之前的侮辱不够强烈,他提议不让三个高加索共和国直接加盟苏联,而是让三个共和国挂在“外高加索苏维埃共和国”之下加入苏联。这种做法更加激怒了格鲁吉亚人。

    列宁的愤怒

    列宁病得很重,无法参加1923年2月讨论这些议案的中央委员会会议。当他最终收到报告时,列宁的愤怒达到了沸点。他写信给托洛茨基:“托洛茨基同志!我非常想请你在党中央委员会为格鲁吉亚一案辩护。斯大林和捷尔任斯基正在『打压』这件事,而我无法信任他们的客观性。”

    儘管列宁对这个问题的还有话说,但他的健康状况正在迅速恶化。他无法参加6月举行的中央委员会非公开会议,该会议专门讨论民族问题。发言者在本次会议上针锋相对的立场清楚地分开了支持列宁的民族路线的人,与背弃了布尔什维克所有原则的斯大林朋党之间正在形成的矛盾。不幸的是,儘管列宁提出的关于建立苏联议案通过了,但实施它的任务却留给了斯大林周围迅速巩固起来的官僚阶层。

    斯大林主义的罪行

    不幸的是,在列宁死后成功完成了苏联的政治反革命的斯大林的官僚,对待民族问题的态度与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的民族政策完全相反。列宁曾严厉批评过的大俄罗斯沙文主义,加上官僚的反犹与种族主义观念,再加上强制集体化的罪行,使得俄罗斯、乌克兰和中亚大范围的飢荒更加恶化。这段历史使得今天的反动民族主义者有理由声称苏联进行了有意识针对各民族的种族灭绝“大屠杀”(holodomor),并将其归咎于“布尔什维主义”。但是,将波罗的海国家作为筹码与希特勒谈判、在二战期间把车臣人和克里米亚鞑靼人整个民族驱逐到哈萨克斯坦、利用苏联军队镇压东德、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的起义,以及在“改革重组”时期拒绝承认民族权利,这一切的历史,都与列宁和布尔什维克党的民族政策完全毫无共同点。

    一百年过去了,列宁关于民族问题的政策更值得今天的我们学习。

    某些当今的左派同意斯大林的主张,认为“民族自决的口号已经过时,应该从属于社会主义原则之下”,这是致命的错误。只要资本主义存在,任何民族都无法获得真正的独立,因为他们永远都会被跨国企业和帝国主义的不同利益所支配,也没有能力确保所有人的真正民主和民族权利。推翻资本主义制度需要与社会主义者领导一场有力的、团结的工人阶级斗争。而要建立起来的前提,是这个工人运动必须对民族问题有清晰的立场才有可能。

    ——————————————————————————–

    “俄罗斯人”是什麽意思

    在俄语中,有两个词表示俄罗斯人。“Russkiy”指俄罗斯民族,而“Rossiskiy”指居住在俄罗斯的任何人。在沙皇统治下,该国是“Russkiy(俄罗斯民族)的帝国”,而在布尔什维克统治下,国名变成了“Rossiskaya(俄罗斯境内的所有人)社会主义共和国苏维埃联邦”。“俄罗斯各族人民”指的是生活在俄罗斯的所有民族。

  29.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俄国革命:布尔什维克如何对待民族问题(上)

    虽然十月革命已经过去一百年,但是布尔什维克党解决民族问题的方法仍然是一个成功的例子,展示出如果真正的社会主义政府在全世界上台,那麽在解决民族冲突中可以取得什麽成就。

    Rob Jones, Sotsialisticheskaya Alternativa(ISA俄罗斯支部)

    在资本主义统治的21世纪,这个问题尤其迫在眉睫,苏丹达富尔地区、刚果、中东的流血冲突时刻都在发生。加泰隆尼亚、苏格兰、爱尔兰、比利时和其他地方,民族问题尚未得到满意的解决。而在巴尔干半岛、高加索地区、中亚和乌克兰,民族问题都导致了残酷的冲突。

    车臣的两次残酷战争和对少数民族的待遇表明,现代资本主义国家俄罗斯的统治精英与布尔什维克有着天渊之别。最近,在西伯利亚产油小镇苏尔古特(Surgut)发生了一次袭击,一名年轻的穆斯林持刀血染一个购物中心。这显然是种族主义国家政策和极右翼行动的结果。在那不久之前,防暴警察闯入该镇的一家咖啡馆,强迫那裡的年轻人剃掉鬍鬚,声称他们可能是瓦哈比派(注:逊尼派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派)。相反,列宁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党竭尽心力地支持少数民族的权益。列宁可以说是走在了他时代的前面,他甚至批评日常语言当中的民族刻板印象,例如他反对用“霍霍尔人”(Khokhol)一词来称呼乌克兰人。而今天,这个词不仅仍在广泛使用,甚至俄罗斯官方宣传最近也启用了这个词,把乌克兰描述为法西斯国家。

    语言问题

    布尔什维克对语言问题非常敏感,採取有意识的步骤来支持少数民族语言。列宁反对将特定语言规定为“国语”,特别是这样会歧视重要的少数语言使用者时。与这种作法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前苏联境内的各资本主义的新政府纷纷尝试限制俄语。这导致了1990年代摩尔多瓦的严重种族冲突、以及波罗的海国家的严重紧张局势。在纳扎尔巴耶夫总统(港:拿萨巴耶夫)统治的哈萨克(中:哈萨克斯坦),每次发生社会冲突时,特别是扎瑙津市(Zhenaozen)石油工人罢工期间,都依靠所谓的“民族爱国者”和“民族民主派”(右翼民族主义者)去尝试限制俄语。乌克兰当局只是威胁要限制俄语也足够导致东乌克兰冲突加剧。普丁政府当时伪善地用保护俄语族群权利的藉口来干预东乌克兰,而现在却说要停止拨款给俄罗斯境内少数民族语言的教学工作。这已经在鞑靼斯坦等自治共和国引起不满。

    大部份历史上,布尔什维克党都以支持各民族自决权为原则。在十月革命的几天之内,他们就发表了《俄罗斯各族人民权利宣言》。这与现代外交的做法不同,在现代外交惯例裡面,各方会用各种诡计技俩向自己人民掩饰其真实意图。但这项革命宣言以清晰、透明和简洁的文字表明:由于俄罗斯各族人民曾经遭受压迫和虐待,因此,应当果断且不可逆转地立即禁止大屠杀、奴役和种族攻击。它宣称俄罗斯各民族应该享有平等和主权,俄罗斯各民族要有自决的权利,包括建立自己国家的权利。废除一切任何民族和宗教特权与限制,支持俄罗斯境内一切少数民族的自由发展。

    临时政府

    这个宣言本身就与1917年二月革命后统治俄罗斯的不同政府採取的立场形成了鲜明对比。工人、士兵和农民自发的起义推翻了沙皇专制。起义的群众以为,推翻了沙皇,俄罗斯就会变成一个自由民主的社会——有不少人甚至觉得可以建立社会主义。但是现实是残酷的。革命后上台的资产阶级联盟不仅拒绝让俄罗斯退出第一次世界大战,或是让农民均分土地,甚至拒绝给予前沙皇帝国的各民族自由。例如,早在3月,新政府就向芬兰发出命令,维持前沙皇在18世纪的定义,重新确认芬兰仍然是俄罗斯帝国的一部分。7月,芬兰众议院通过一项决议,宣告只有它自身才有权“决定、确认和颁布法令,执行所有芬兰法律,包括涉及财务、税收和海关的法律”。俄罗斯临时政府立刻就派遣了军队解散芬兰议会。俄罗斯临时政府规定,俄罗斯各族人民的权利问题将由一个制宪议会决定。但是,当临时政府最终发表要向制宪会议提出的民族权利的立场时,他们很坦率地说,“俄罗斯是一个神圣不可分裂的”。

    布尔什维克承认各民族自决权

    虽然从二月到十月统治俄罗斯的“资产阶级民主政府”曾经暗示说新的“民主”包括各族人民的自由,但它从未兑现诺言。相对的,布尔什维克领导的新苏维埃政府不仅公开宣告,而且也尽可能地履行各民族的自决权。苏维埃政府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承认了芬兰独立。紧随其后的是支持乌克兰、摩尔多瓦、立陶宛、爱沙尼亚、外高加索、白罗斯、波兰和拉脱维亚独立。儘管存在各种複杂和困难,而且这些新的独立国家总的来说是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而不是苏维埃主义,但布尔什维克政府仍然尊重它们独立的权利。

    1917年的中亚,是帝国主义列强“大博弈”的战场,当时仍基本没有从封建社会走出来。儘管中亚算是沙皇帝国的一部分,但一直由封建的可汗们统治,并没有形成巩固的民族。当地也几乎没有工人阶级,充其量只有铁路和基础设施工人,其中大部分是俄罗斯族或是讲俄语。几十年来,当地精英迫于沙皇的武力服从其命令,因此他们将革命视为摆脱俄罗斯人统治的机会。布尔什维克尽其所能鼓励该地区社会主义意识的发展和工人民主,但布尔什维克党也承认当地的现实,并儘其可能向这些民族展示善意。

    花剌子模(Khorezm,位于现在土库曼斯坦境内)一直由当地可汗统治,直到1920年被红军支持的民众起义推翻为止。新成立的俄罗斯社会主义联邦承认花剌子模人民苏维埃共和国为独立国家,公开宣布放弃对花剌子模领土的所有主张,并与新国家建立自愿的经济和军事联盟。曾经属于俄罗斯政府的所有财产和土地,以及行政机构都无偿移交给了新政府。俄罗斯政府还对花剌子模政府提供了财政援助,用于修建学校、开展扫盲运动,修建运河、道路和电报系统。

    波兰

    在辽阔的前沙皇帝国的彼端是波兰。在1917年之前的一百多年裡,它一直被奥地利、普鲁士和俄罗斯帝国瓜分。随着这些帝国在一战结束时崩溃,革命在前沙皇帝国的土地上蔓延,波兰人发现自己处于一种新的局面中——波兰人终于可以争取统一独立了。布尔什维克政府承认了“波兰全国委员会”为波兰的合法代表。

    当时新的波兰临时政府是由时为波兰社会党领袖的毕苏斯基所领导,其在群众压力下通过了8小时工作制、妇女投票权和免费教育。然而,毕苏斯基突然宣布:“他乘坐社会主义的车,在叫做独立的车站就下车了”。新政府很快地转向打压苏维埃和工人委员会,逮捕共产党人,并利用俄罗斯深陷内战的机会企图扩大领土。波兰军队入侵立陶宛,并在西方列强的支持下与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彼得留拉结盟,入侵乌克兰併后来佔领了基辅。及后红军对波兰进行了决定性的反击,才迫使他们退回到华沙。儘管如此,列宁在与波兰的和谈中坚持:“俄罗斯社会主义联邦关于波兰的政策不是因为暂时的军事或外交优势,而是因为绝对和不可动摇的民族自决原则。俄罗斯社会主义联邦自从波兰国家成立的时刻起,就无条件地承认波兰共和国的独立和主权”。

    列宁的斗争

    列宁努力确保将“民族自决权”纳入布尔什维克党的纲领。他与罗莎·卢森堡的分歧是众所周知的。罗莎·卢森堡认为这种要求偏离了阶级斗争。在布尔什维克党内领导层跟她持有类似论点的还有卡尔·拉德克(Karl Radek)、尤里·皮亚托科夫(Yuri Pyatokov)和尼古拉·布哈林(Nikolai Bukharin)等人。

    作为辩论的一部分,列宁鼓励斯大林(台:史达林)写本有关民族问题的小册子,不过即使在这个早期阶段列宁也已经发现有必要反对斯大林立场中的一些主张。他不同意斯大林对民族的僵化定义,即“民族是人们在历史上形成的,一个建基于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因为这个定义排除了许多民族,特别是犹太人的权利。列宁也不同意斯大林和布哈林在1919年提出的主张,要求各国工人阶级享有自决权。他认为,在俄罗斯帝国中生活的许多民族,包括库瓦什人、巴什基尔人、土库曼人、吉尔吉斯人和乌兹别克人等,都生活在社会和经济尚未发展的地区,他们还没有机会发展阶级,更遑论是发展阶级意识了。然而,早在1918年,斯大林就在争辩说“民族自决的口号已经过时,应该从属于社会主义原则之下”。1920年10月,斯大林开始主张对于边疆地区脱离俄罗斯独立的要求“必须拒绝,不仅因为这与在中央和边疆地区之间建立联盟的构想矛盾,而且主要是因为从根本上这与中央和边疆地区人民的利益背道而驰。”

    乌克兰

    不幸的是,持有这个立场的并非只有斯大林一人。二月革命爆发时,位于乌克兰首都和工业中心基辅的布尔什维克党人只有200人,而且几乎没有组织。到10月,他们的人数达到800人。为响应二月革命,乌克兰资产阶级的菁英成立了“中央议会”(Tsentralnaya rada),作为“所有乌克兰人的政府”,并主张自决权。但是,基辅布尔什维克的领导人没有意识到民族问题的重要性,说这是比阶级斗争次要的问题。在参加全俄反对临时政府的全面斗争时,他们放任中央议会去建国,包括建立政府机构和武装部队。十月革命之后,他们与孟什维克和崩得分子(注:Bundists,犹太民族的左翼运动)一起成立一个党团,承认中央议会是合法政府,并宣布任何反对中央议会政府的作法必须“完全採用和平方式”。他们拒绝接受其他乌克兰布尔什维克党员的立场,即“有必要与中央议会政府进行不妥协的斗争,绝不与之达成任何协议”。结果,中央议会政府保持了乌克兰政府的强势地位,而向乌克兰苏维埃革命的进程被推迟并大大削弱了,这导致乌克兰的内战情势变得更为複杂与漫长。假如基辅布尔什维克採取了果断的行动,那肯定不会这样。

    民族问题与红军

    儘管在乌克兰遇到了困难,但列宁的作法在确保苏维埃政府取得内战胜利发挥了关键作用。特别是因为大多数白军保皇派都反对任何民族自决。

    在高加索地区,白军军阀邓尼金(Deniken)明确表示,他反对给予少数民族权利,因为“俄罗斯是神圣不可分割的”。即使是那些原本反对布尔什维克的民族主义团体也普遍认为,既然布尔什维克承诺民族自决,所以他们至少有理由保持中立。而在另外许多情况下,这个承诺足以让整个少数民族支持红军。

    其中一个关键的决定是让红军以地区划分,并以“原居地服役”为基础原则。旧时代的沙皇军队是俄罗斯化的。除了哥萨克人以外,少数民族成员服役时都会被外派到家乡以外的常备部队,被要求说俄语。但是托洛茨基领导的红军却採取了截然不同的做法。许多部队以单一民族为基础,使用各自的母语,并出版了许多非俄语的军事刊物。这帮助红军赢得了很多少数民族为主地区人民的支持。许多犹太人团体自发建立武装,抵抗高尔察克(Kolchak)将军等人发起的犹太人屠杀。红军甚至在鞑靼斯坦共和国首都喀山建立了一所穆斯林官兵学校。1919年,整个巴什基尔(Bashkiria,横跨伏尔加河到乌拉尔山脉的穆斯林地区)的民族武装与红军合併,建立了巴什基尔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

    无论这些民族国家建立在哪裡,在教育和卫生领域都得到了巨大的物质援助,特别是消除文盲运动。儘管是内战期间,新社会主义国家裡的大学数量仍从1917年的63所增加到1923年的248所。在避免与伊斯兰信徒直接冲突的同时,社会主义者积极倡导废除一夫多妻制、买卖新娘、还有丈夫可以拒绝妻子离婚等习俗。不幸的是,斯大林主义得势以后,这些成果都被废止了。斯大林在1930年代重新将俄语定为指挥语言,并停止了其他语言的军事出版物。

    一些错误

    对不同民族保持敏感和灵活的作法需要很多讨论,并且常常需要列宁或其支持者直接干预以纠正错误。布尔什维克党贊成把土地自愿集体化,但是列宁警告说,在中亚和高加索等地区,强推这一政策为时过早。他甚至反对把阿塞拜疆(台:亚塞拜然)的石油工业国有化。他担心,由于工人阶级尚未得到足够的发展,这将导致内战期间的供应中断。

    在某些地区,儘管有列宁的做法,民族问题还是处理得很笨拙。例如,在布尔什维克革命传播到中亚之前,地方知识分子和民族精英就已经抓紧机会发展地方自治甚至建立了新的民族共和国。革命是后来由铁路工人与解散了的军队带来的,这些部队几乎全部是讲俄语的。他们成立了塔什干(Tashkent,乌兹别克首都)工兵代表苏维埃,并自称“苏维埃政权”。他们认为穆斯林不应该在新政府中拥有地位,并且苏维埃没有必要纳入“落后”的农民群众。结果,这个苏维埃政府孤立于当地95%的人口。当它试图用军事力量推翻新生的浩罕(Kokland)政府,并主张建立“作为俄罗斯联邦一部分的突厥斯坦民主联邦共和国”时,遭到了强烈的反对,许多人认为这仅仅是军事佔领。

    列宁的灵活策略

    最初,斯大林的民族事务部的态度是这只是地方事务,但是随着白军在该地区被击败,如何建立苏维埃政权的问题变得更加紧迫。领导红军前锋的伏龙芝(Frunze)最初提议将该地区分割以便于统治。这遭到了当地共产主义者的抵制,其中许多人几乎没有掌握布尔什维克政策的基本原则。但是,当斯大林领导的委员会提议建立统一的突厥斯坦自治区作为俄罗斯联邦的一部分时,当地的共产主义者更加不满。最终,列宁不得不介入,重新釐清了应该採取的立场:在大力减少俄罗斯富农的影响的同时,应注意使俄国人与当地人的土地所有权平等。确保只有在当地领导人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做出关于突厥斯坦的任何集中决策。要求有序地、“逐步但稳健地”准备将权力移交给当地工人的苏维埃。当地苏维埃政府的基本任务“不是要实现共产主义,而是推翻封建制度”。列宁表示:“将该共和国一分为三的议题不宜过早决定”。

  30.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回复文章

    俄国革命:布尔什维克如何对待民族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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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疫症下难民最受打击 要求增加社会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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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主义行动要求给予难民工作权,并有权加入工会抵抗经济危机下的裁员和减薪

    社会主义行动 报导

    4月7日,社会主义行动参与难民联会的抗议行动,批评社福署在疫症期间没有为难民提供援助。

    社会福利署将援助难民的服务外判予“香港国际社会服务社”(ISS-HK)。但ISS-HK自疫症爆发以来完全没有为难民提供任何额外援助,连口罩及消毒液等基本的抗疫物都没有。香港难民的生活水平更受打击。食物津贴极为微薄,而且以百佳金券的形式发放,根本没办法用来购买口罩。

    自3月27日以来,今次已经是她们第5次的抗议行动,惟社福署只是叫难民自己再向ISS-HK申请额外援助,根本是逃避责任。难民联会的发言人Adella表示将会继续抗争。

    在港难民没有工作权利,一旦被发现违法打工可被判监三年。他们只能依赖每月1500元的租金津贴及1200元的食物津贴过活。很多难民在生活窘境下被迫违法打工,例如在餐厅任职夜间洗碗工作。但现在不景气的经济下,很多难民都失去工作,连最后一条的险路也被封杀。

    很多学校在疫症期间停课,改为在家网路教学。但很多难民家庭没有电脑,更难以负担上网费用。社会主义行动成员Mira是一位印尼难民说,学校每年级只会派发5-6部手提电脑或平板电脑,很多学童根本分享不到,变相教育权利被剥夺。她又说,现在小童口罩炒卖至$380元一盒,她只好完全把小童困在家里。

    社会主义行动要求给予难民工作权,并有权加入工会抵抗经济危机下的裁员和减薪。我们要求大幅增加租金及食物津贴,并给予全港难民充足口罩及消毒液,并确保所有学童可以免费使用电脑及网路,确保平等的教育权利。

  32.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美国#DemExit:是时候组织一个由下而上为了工人的新政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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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入我们,来参加在密尔沃基(威斯康星州最大的城市)举办的大型抗议和会议

    Kshama Sawant 萨旺特,社会主义替代(ISA美国支部)

    请签署我们的连署:https://actionnetwork.org/petitions/demexit-we-need-a-new-party

    冠状病毒正在肆虐,国际市场亦处于混乱之中,现在我们比以往更需要一场政治革命。这同时也是深化我们的斗争的好时机,发起一场为了全民医保、为了绿色新政、为了有利于劳动人民而不是华尔街的政策的斗争,并使我们和亿万富翁阶层的对抗到达一个新的高度。

    在这些行动中,我们将继续面对民主党高层的无情抵制,他们在初选中毫不掩饰他们的选择:在桑德斯(Bernie Sanders)的政治革命和特朗普(Donald Trump)很有可能继续连任这两者上,民主党高层选择了后者。

    虽然拜登(Joe Biden)第三度竞选总统的尝试在2月似乎就已经“宣告死亡”了,但是民主党高层把他的“政治尸体”拉到领先位置,极大的改变了选举的进程,拜登在“超级星期二”(有14个州在这一天选出党代表)大获全胜之后,又在3月10日“迷你超级星期二”(有6个州在这一天选出党代表)赢得了密歇根州,密西西比州和密苏里州的决定性胜利。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首席政治分析师博格(Gloria Borger)表示:“拜登像摩西开红海一样,在其他候选人身上从未有过”。“他就像一边站在现在的位置,一边说:『什么?我居然在这里?』,他在选举中几乎什么都没做对,本来一直排在第二或者第三,但他却到了第一。”

    这种突然的改变绝非甚么意外,而是腐败的民主党精英们已经把大量的金钱,媒体和政治资源投入到拜登身上。

    毫无疑问,民主党精英把拜登捧上去不是因为他们对拜登有什么深刻的信念,而是因为拜登是他们抵制桑德斯政治革命的最后防线,臭名昭著的《纽约时报》是维持现状的捍卫者,拜登在南卡罗来纳州获胜之后第二天,《纽约时报》就称:“布蒂吉格(Buttigieg)和克洛布彻(Klobuchar)(另外两位民主党候选人,已宣布退选)随即宣布支持拜登,目的在于拖桑德斯的后腿”。民主党高层的最高目标就是遏制我们的运动:使用一切必要的手段来制止全民医保、全面租金控制、绿色新政、以及消灭亿万富翁阶层的诉求。

    朋友与敌人

    对于我们工人阶级来说,现在越来越重要去充分认清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非常不幸,不管桑德斯说什么,拜登也不会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无法支持他。拜登,民主党高层,以及企业媒体是我们的敌人,他们会竭尽全力维护他们即将破产的制度。

    非常不幸,沃伦(Elizabeth Warren)(民主党初选候选人,已退选)是“打败桑德斯”运动的重要成员。在超级星期二之后的关键时刻,她拒绝支持桑德斯,这实际上既是对拜登的一种认可,也是对进步左翼的当头棒喝,还意味着她拒绝支持2016年的政治革命。她证明了她是个假的进步派。甚至民主党高层中的左派也不是工人阶级的盟友。

    尽管有40%的美国人(也就是超过1亿人)的银行存款不足以应付紧急医疗情况,尽管美国有250万儿童无家可归,尽管美国有3400万成年人见过有人因为无法负担处方药而死亡,但我们之前提到的敌人还在阻止我们前进,而现在许多没有投医保或者投保不足的人,正在面对新冠病毒的大流行,却几乎没有受到保护。事实上,资本主义制度也正在使我们所有人都向着灾难性的、不可逆转的气候变化前进。在所有的这些“社会屠杀”中,民主党高层已经出卖了几百万美国人,他们声称现在不是“承担政治风险”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民主党高层只重视如何继续保持他们亿万富豪主子的财富,并继续维持这个大规模不平等的现状,我们的未来情况只会不断恶化。

    拯救拜登的并不只有那些最后关头的背书,还有来自企业媒体不留余力的宣传——他们报道了拜登胜利的必然性,也毫不掩饰对桑德斯的不屑。其中最极端的是马修斯(Chris Matthews),他将桑德斯在内华达州的胜利与纳粹入侵法国比较,即使电视广播中正充斥着对桑德斯的恶性攻击。在超级星期二之前,这些媒体给拜登擦脂抹粉的报道甚至多过对新冠肺炎的报道。

    民主党参与了许多压制选民的活动,连桑德斯自己都看出来了,许多州都报道了投票排长队和破旧的选举设备的情况。这为拜登的选情提供了帮助,因为受到最严重压制的选民就是那些年轻、贫穷的选民,而他们更有可能支持桑德斯。

    拜登作为候选人的令人震惊地无能,这暴露了民主党的真正目的。像希拉莉(Hillary Clinton)一样,拜登只是华尔街的工具,他长期以来保护亿万富翁的利益,并损害我们工人阶级的利益,再加上他思辨能力的衰退,他将成为特朗普在大选中可以轻松吞噬的目标。民主党高层希望通过初选操作来支持拜登,并限制他在公共场合露面,他之前甚至很少在他现在获胜的州中开展竞选活动。

    民主党最开始宣布要改变最后一场党内辩论的形式来保护拜登,现在他们甚至想要完全取消这场辩论。克莱伯恩(Jim Clyburn,民主党众议院党鞭)建议,如果拜登在“迷你星期二”中取得重大胜利,那麽不如立刻结束初选,并宣布拜登为胜利者,趁着我们数千万工人还没有发出自己声音的时候,不过这也暴露了民主党高层的绝望感。

    即使拜登最后胜选了,他也会面对一个经济衰退的烂摊子,而他自然会竭尽所能的挽救统治阶级,而不是像奥巴马在08~09年那样挽救工人阶级。这也正是后来特朗普会获胜的原因。

    现在我们不应该停止战斗,而桑德斯也不应该退缩。他应该宣扬拜登公司的烂账,并在接下来的进行初选的州内全力以赴。他应该号召全国进行大规模游行,来支持政治革命。他应该要求与拜登进行一系列严肃而正面对抗的辩论,用拜登长期对亿万富翁的服务来拷问他。桑德斯还应该停止称拜登为朋友,当然也完全不能为他背书。

    政治革命的下一步是什么?

    民主党精英已经摊牌了,他们宁愿特朗普赢过一个比希拉莉还要弱的候选人,也不要把一个“组织领导者”放入白宫。他们对我们运动所代表的东西感到恐惧。他们害怕成千上万的美国人受到运动鼓舞,为了全民医保、绿色新政和房租管制而斗争。虽然有许多针对桑德斯的负面竞选行为,但是仍然有数百万人投票支持他,这本身就是历史性的。

    虽然有这些支持者,但是这场选举的优势不在我们这边。桑德斯要确保多数的党代表票的话,除非拜登的竞选活动发生意外的危机,或者在接下来的州中大量的非传统选民支持桑德斯。其实很可能,民主党高层已经成功的窃取了这次选举。

    虽然民主党高层可能会对此进行虚伪的庆祝,但是他们没有看到,资本主义和数十年来的不平等所催动的革命列车不会因为一场选举的失败而停下来,就算他们阻止桑德斯的图谋成功了,这列火车还会继续前行,无论初选发生了什么,我都必须继续政治革命。

    我们不会满足于空洞的承诺,不会再忍受那些说我们要求太多的话。我们不会再接受昂贵的药品、无止境的学贷、延绵不绝的战争、把数百万工作转到海外的贸易、还有各种气候灾难。

    我们需要在剩下的每个州都进行斗争,为我们的政治革命尽可能赢得更多选票,并尽可能大地建立对桑德斯政见的支持。

    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把我们的政治革命转变为一个强大的运动,来取代DNC(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和大企业的政治精英,并组建新的政党。

    我们的组织一直在呼吁百万人前往密尔沃基,来支持桑德斯,并防止民主党在全国大会上采取不民主的作法。而这种作法现在甚至已经发生了。

    现在,我们需要前往密尔沃基进行大规模抗议,并开会开始讨论政治革命的下一步,并准备组织一个由工人组织、属于工人、了工人的新政党。我们的这次会议,同时加上其他地区会议,将具有历史性的任务,也就是组织明年的全国大会,和来自全国各地的代表一起组建这个新政党。

    我们需要的新政党,是一个明确地为了老百姓斗争,对抗特朗普和亿万富翁阶层的党。民主党一次又一次地背叛了我们,除了阻挡我们地道路之外什么都没有做。我们需要一个完全独立于大企业的献金,并和我们的运动并肩作战的政党。我们需要一个和年轻的气候运动者一起争取绿色新政的政党。这个政党,是新生代工人运动者的政治之家,而不是和那些老板们的盟友。

    我们在西雅图赢得的一切东西,从率先通过最低工资提高到15美元的法案,到去年我击败亚马逊再次连任成功,都是因为我是独立于民主党的社会主义替代组织的一员。社会主义替代一直都是我们运动的骨干力量,而西雅图的民主党高层却对我们步步阻挠,就像在全国范围内对桑德斯做的那样。

    我们从2015年就开始说,如果桑德斯如果独立参选会更好,这是由民主党内部的局限性导致的,而现在这已经被充分证明了。我们承认,桑德斯的路线已经把数百万人带入了政治革命的思想中,但是现在他的路线也走到头了。我们不认为工人阶级应该支持拜登,我们鼓励桑德斯加入他数以百万计的支持者中,组成一个新的政党。

    民主党布置了一个巨大的政治骗局,虽然拜登十分无能,但还是有数百万人被他们欺骗。他不是我们的朋友,工人阶级也无法支持他。让我们开始在这个国家建立一个新政党,请在我们的在线请愿书上签名,支持建立新政党和发起在密尔沃基的大规模抗议和集会。请大家广泛传播和分享这个消息,把他通知给您认识的每个桑德斯的支持者。

    历史在召唤着我们,我们需要利用这个时机,在腐败的民主党外迈出关键的一步,并建立一些从根本上全新的东西。野蛮的资本主义体系正在陷入又一场重大的经济危机,因为他不能满足大多数人民的需求,并正在把我们带入气候灾难的危险中,我们需要建立强大的运动,来争取一个替代方案。

    我们密尔沃基再见。

  33.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ROSA 成立宣言:国际社会主义女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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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际社会主义道路(ISA)刚刚成立了一个崭新的社会主义女权运动组织 ROSA 。敬请留意我们,并加入我们的网络与斗争:“我们要面包,也要玫瑰!”

    ROSA 国际 RosaInternational.org

    世界各地的妇女正在反击暴力、歧视和压迫。人们越来越认识到,资本主义制度是在滋养和制造压迫。我们必须从下面站起来,在所有国家中相互支援。在社会主义先驱罗莎・卢森堡(Rosa Luxemburg)和抗暴英雄罗莎・帕克斯(Rosa Parks)的脚印下,我们组织了 ROSA 网路。我们是社会主义女权主义者,我们希望协助基层草根的动员,反对资本主义制度,并为反对妇女压迫的国际斗争作出贡献。

    女性工人在资本主义下受到严重剥削。全球女性的收入比男性低 24%。她们完成了无薪家务的 75% 以上。在当今的穷人中,女性占大多数。全球三分之一的妇女一生中经历过某种形式的身体或性暴力。但一切本不该是这样的!

    例如,在拉丁美洲和俄罗斯,日益壮大的女权主义运动已使人们看清了谋杀女性事件的肆虐并促使人们反抗。对女性身体的控制,包括政府施加衣着规定、对自己决定怀孕或生育的权利的限制,乃至通过强奸和性骚扰来彰显权力。对性的一种令人窒息的,脱节的看法污蔑了异性恋主流之外或与之不同的一切。我们所有人都以一种或另一种方式遭受痛苦。当今社会中的性别角色从一开始就教会男人要占用更多空间,而女人则要更加被动。

    我们团结一致,我们因为共同的声音变得坚强。我们愤怒,我们要求夺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妇女斗争在过去几年中赢得了一些重要的胜利,例如 #MeToo,NiUna Menos(一个都不能少)等群众斗争,这些斗争引起了人们对性骚扰的警惕,从而导致某些国家中出现更加有效的法律和工会行动计划。麦当劳和 Google 的工人就此问题进行罢工,非常重要地展示给我们取胜的方法。我们在其他地方也取得了进展,例如成功争取了堕胎权或废除 “嫁给强奸你的人” 法案。

    但是一旦运动降温,压迫就会再次出现。例子包括法院放纵施暴者,并对强奸受害者作出公审。 在土耳其,2016 年被抗争阻止的 “嫁给强奸你的人” 法案,在国会中被重提。军事人员仍将强奸作为战争武器。

    资本家通过剥削性的劳动,特别是对条件更差、工资更低的女工的特殊压迫而获得了巨大的利润。政府削减福利政策,直到福利体系土崩瓦解,而富人和战争机器却在浸淫于无尽的金钱中。掌权者有意识地鼓吹性别歧视,种族主义和压迫 LGBTQ,以使不同的群体彼此对抗。即使在世界上曾经作为 “进步” 先行者的国家中,也存在着与日俱增的阶级差异和性别平等有关的问题。这是植根于制度之中。

    资本主义必须被废除。该体系每天都会通过使用和复制重男轻女的性别压迫和异性恋本位来为妇女和 LGBTQ+,这些人群往往只得到较低的工资和更恶劣的工作条件。资本主义作为一个制度,依赖于巨大的不均、破坏,以及不断的经济危机。此时此刻,大量资金用于贸易战,以决定哪个全球大国将控制世界市场,哪个帝国主义大国将有更大的空间使穷人更加贫穷,并破坏自然和原住民的权利。由于这场权力争夺而爆发了战争,而这些战争又导致大量死、,痛苦和难民。同时,资本主义继续对自然世界进行无情的掠夺并倾泻出更多的温室气体,从而使我们更接近全面的气候灾难。

    没有家庭妇女无偿劳动所花的大量时间,资本主义社会就无法运转。这当中的许多工作可以通过在公共服务部门中进行集体组织来更有效、更环保地执行,而免除妇女的负担。

    2019 年,许多国家爆发了反对紧缩、系统性不平等和腐败的抗争,妇女在这些国家中经常组织起来并占主导地位。据报,妇女占苏丹抗争者的三分之二,亦占伊拉克的广场占领者 40% 以上。女权主义是黎巴嫩起义的先锋,并强化当地的抗争。智利女权主义者反对强奸和国家的音乐表现形式像野火一样在全世界蔓延。

    在许多示例中,国家部队使用强奸手段或者橡胶子弹,以阻止人民起义。这是因为国家不仅要保护新自由主义,而且要保护整个资本主义经济和阶级社会。部分国家更加充斥着腐败、民族压迫和宗教宗派主义,来分而治之,而其他所谓的民主国家则削减医疗保健和教育并使之私有化,从而使妇女和工人的生活受到更大压力。

    美国总统特朗普 (Donald Trump) 和巴西总统博尔索纳罗 (Jair Bolsonaro) 等人物的行为刺激起了大规模的愤慨和反对性别歧视的运动。但是,他们针对妇女以争取一小部分保守派民众的支持,反映的是他们的弱势而非强大。群众运动可以推翻这些政权。社会上也不普遍存有对他们偏见的支持。全球大多数人普遍对资本主义无法提供体面的生活水准而感到愤怒,并转向支持左翼甚至社会主义政策。过去一直没有稳定的政治力量能够表达这种愤怒,因此让右翼民粹主义组织或反动组织在某些情况下填补真空。全球女性运动,特别是社会主义女权主义者的任务之一,就是要为当前的局势提供前进出路与答案。

    ROSA 为民主社会主义而斗争,其中包括:

    一份真实的生活工资、正规的合同与有保障的工作时间 —— 争取全职工作权利,通过废除低工资来消除工资歧视和性别差距 —— 成本由公司的利润承担,而不是从男性的工资中扣减! 在不减损工资的情况下,大幅度减少全职工作时间。这将提升公共卫生、社会平等,并为所有人提供收入。且工作必须是有保障的。 保障全民福利,包括可靠的社会保险、育儿假和养老金。 社会应共同负责提供良好的医疗服务、免费教育和托儿服务、有尊严的晚年生活、方便和可负担得起的基本必需品,包括水、卫生用品、暖气和电力。家庭不应成为不平等的根源。我们需要从今天开始作出改变,这个改变最后将靠整个社会转型来实现。 争取优质、可负担得起的公共住房,以及免费、安全和绿色的公共交通 —— 我们不能依赖私营部门! 停止物化女性,争取女性的身体自主权和选择权。反对贩卖妇女和一切形式的性剥削。 反抗性骚扰、性别暴力和物化女性的斗争必须深入到社会所有领域 —— 从学校的性教育,到对社工、医护、员警、法院和工会的培训中。 废弃所有父权法案及基于性别的歧视 —— 通过废除宗教法庭,与分离宗教与政权,工人阶级,其中包括妇女、工会和社区组织,应该有对法官和警察拥有民主控制权,以确保他们能真正地伸张正义。 跨国公司和银行等金融机构必须由社会集体所有,由工人阶级和穷人从下至上地进行民主控制。 社会需由下至上地,以民主的方式运作,所选出的代表不能有特权,且需完全透明。 全面改造社会,将关键经济部门的资源纳入公有制,其中包括银行和大企业,以创造一个没有化石燃料排放,并致力于消除贫穷和所有压迫的经济体系。这个经济体系必须由工人规划和控制。 建立一个面向和平与福祉、反对等级和压迫的社会主义世界。让人们和谐相处,与生态系统、动物生命和自然共存。在社会主义世界中,我们将能够发展为摆脱性别角色和性压迫的束缚的人类。 显然,一些自由女权主义思想所提倡的,让更多女性进入议会和董事会的倡议已经走进死胡同里。女性领导人,如英国的文翠珊(中:特雷莎.梅,台:梅伊)、德国的默克尔(台:梅克尔)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拉加德,都支持残酷的紧缩政策,这种紧缩政策伤害了工人阶级妇女的生命、机会和权利。我们需要改变体制,以实现真正的平等,而这不仅仅是让更多的妇女担任剥削阶层的职位。争取真正的制度变革需要各个性别的工人阶级团结起来,为改善我们共同生活而奋斗。

    ROSA 为所有的妇女、同性恋者与跨性别者 (LGBTQ) 以及将社会主义女权主义和反种族主义放在前线的工人运动争取权益。对任何分裂工人阶级,削弱斗争的性别歧视或偏见进行坚决斗争。社会主义女权主义欢迎任何性别的工人 —— 并坚信通过斗争和讨论,我们将提高民众意识。

    当我们在罢工时,我们必须确保去打击系统中影响最大弱点 —— 比如,通过停止生产,从而影响利润。大企业对社会拥有真正的权力,而这正是我们必须去挑战的。

    工人阶级具有独特的和强大的地位,因为我们是实现生产中坚力量。通过罢工和其他形式的斗争,来撤出劳工可以发挥这种力量,使整个国家陷入停顿。关于工人阶级,我们指的是所有以出卖自己劳动力 (无论是在正规经济和非正规部门) 作为他们唯一收入来源的人,包括他们的家庭。

    瘫痪经济的罢工是不足够的。在有进行大规模运动和罢工的地方,我们必须着手建立委员会,让人民参与进整个社会决策的过程,不仅是决策运动本身,而是致力向国家的政治权力发起挑战。

    三八国际妇女节这一传统中,包含着俄国革命的历史。俄国革命,始于女性纺织工人组织罢工的第一天。这进一步推动了让工人阶级在 1917 年 10 月掌权的革命。

    今天,国际主义和妇女的斗争正在世界各地蔓延。国际社会主义女权主义将与工人、反种族主义和气候斗争团结起来,共同成长。工人阶级一直走在斗争前线,这将成为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我们提倡:

    在世界各地举办三八国际妇女节抗议活动。尽可能在学校和工作场所进行群众模斗争和罢工。 建立民主的工会,并任何时候都为女性权利斗争 每当争议和斗争在爆发时,在学校、工作场所和社区建立社会主义女权主义委员会。 建立对抗右翼极端分子、反动暴徒、宗教原教旨主义和国家暴力的防御斗争。 努力组建新的政党,来团结工人阶级和所有被压迫人民、为社会主义纲领而战、并旨在推翻资本主义。

  34.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新冠肺炎的根源与资本主义食物生产的关系

    农业大企业很乐意继续进行大规模破坏地球的森林砍伐,并低薪剥削工人,让他们接触毒素和疾病,给病毒传播给人类铺平道路──所有这些都是为了利润

    Keishia Taylor 社会主义党(ISA 爱尔兰支部)

    尽管人类在医学、免疫学、病毒学和科技上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导致新型冠状肺炎 COVID-19 的病毒)仍然在全球范围内对人类造成破坏。这种新型病毒起源于蝙蝠,但是中国农村的蝙蝠身上的病毒是如何导致致命的大流行的?这与资本主义又有什么关系?

    尽管新冠肺炎爆发最初是在武汉菜市场的穿山甲身上发现的,但有证据表明,自 10 月或 11 月以来,病毒可能一直在社区中悄然传播,直到 12 月才被人们察觉。SARS-CoV-2 是一种人畜共患病毒。这意味着它可以直接从蝙蝠身上或通过中间宿主(例如菜市场的野味)传播给人类。考虑到 2002 年的 SARS 病毒就是由广东菜市场的果子狸传播的,可见菜市场仍然具有危险。 菜市场和野味贸易

    亚洲的菜市场交易各种活体的驯养或野生动物,这些动物会被关在彼此堆叠的密集笼子中,并经常在冷藏和排水不良的场所屠宰。极端压力的生存条件会削弱动物的免疫系统,同时各种物种与身上的病原体同处一室使得变异的病毒很容易从一种动物传播到另一种动物身上。

    这些市场上的动物来自日益工业化的企业,以及小型农场和狩猎。自从中国 80 年代进行改革以促进大规模工业化养殖和野生动物贸易以来尤其如此。这个利润高达 760 亿欧元(5,900 亿人民币)的行业由于被认为有助于贫困地区人口就业而得到了国家的大力支持。

    穿山甲、蛇和果子狸之类的野生物种仅被有钱人当作奢侈品、滋补品和地位的象征来食用,普通劳动者是吃不到的。在微博社群平台上,「#拒绝野味」等反对野生动植物交易的标签频频出现,也为打破人们对野味产品所谓的药用价值的迷信。肺炎疫情的爆发和公众压力导致中国政府制定了更多管制野生动物交易的法规,但就像 2002 年 SARS 疫情后的临时禁令一样,这些法令只限制了很小一部分的产业,而且不会持续很长时间。

    全球粮食生产和栖息地破坏

    这些规模较大的野生动植物饲养基地往往位于人类社会的边缘,侵占森林和荒野。新病原体的出现往往发生在人类通过大企业和资本主义政府的形式大肆改造地形、破坏森林、发展农业、采矿、修建道路和居住地的地方。例如,粮食生产让大量工人进入这栖息地,并逼得小农更深入森林,从而对热带雨林造成破坏(单是畜牛业就破坏了 65%热带雨林)。

    这些人类活动破坏了生态系统与生物多样性,这也扰动了病毒的生存环境,使病毒需要寻找新的宿主。 蝙蝠和老鼠适应性最强,可以在生态系统变化中生存,成为新旧病毒的储存库。病毒学家石正丽在中国云南的山洞中发现了数十种类 SARS 病毒,这些病毒都可以感染人类。人类入侵原始森林使得这些野生动物及其携带的病原体得以与农场动物、农场工人和其他人类接触。

    这次新冠病毒已经是过去 26 年中第六种起源于蝙蝠的主要流行病。这些病毒往往经由一系列养殖、驯养或狩猎的动物作为中间宿主,例如马(1994 年,澳大利亚,亨德拉病毒)、骆驼(2012 年,中东呼吸综合症)、作为丛林肉被猎杀的黑猩猩(2014 年,埃博拉[港台:伊波拉)病毒),猪(1998 年,马来西亚,尼帕病毒)和果子狸(2002,中国菜市场出现的沙士)。我们本应该从中得到教训立刻采取行动。

    为了谋利的食物

    但是相反,农业大企业很乐意继续进行大规模破坏地球的森林砍伐,并低薪剥削工人,让他们接触毒素和疾病,给病毒传播给人类铺平道路──所有这些都是为了利润。资本主义体制纵容这些农业企业把财务和其他成本转嫁到生态系统、动物、消费者、农场工人和政府身上。如果他们必须自己承担这些费用,想必他们根本无法经营。演化生物学家罗伯・华莱士(Rob Wallace)认为,这个价值 5 万亿美元的农商产业与流感形成了「战略联盟」。因为它们利用巨大的财力继续进行这些危险的、不道德的做法,从而导致疾病。

    资本主义的基因中刻有获利的本能,这意谓著资本家必须不断征服或开拓新市场,不断扩展未知领域,直到把所有资源转化为商品和利润。这使得发达国家的巨额资本能够继续在新殖民地糟蹋当地的人民、生态系统和土地,导致全球范围的不平等。在非洲和亚洲,数亿贫困人口没有冷藏设备,所以不得不依赖传统菜市场。

    我们需要做什么,以及怎么做?

    如果我们要预防未来的流行病,就需要对粮食生产进行彻底重组。我们必须保护自然栖息地,重新把栖息地野生化,从而把危险的病原体留在野外,并结束危险和不卫生的粮食生产和分配方式。我们必须禁止工业化的养殖场,这也将有助于应对气候变化和病菌耐药性的问题,显著降低新的疾病大流行的风险。我们需要公平地转型到安全的食品生产,并在全世界人口中公平分配,包括安全体面的工作岗位。我们必须结束食品生产中对动物的呕心和野蛮的虐待。

    在全球资本主义下,资本家和政府绝对不会愿意采取降低利润的措施,当然更不会采取必要的结构性改革来阻止粮食生产所带来的更多致命流行病。农业企业必须由劳动者监督下改造为民主的公有企业,以便通过本地和全球合作,来服务农民、消费者、工人和自然环境。

    诸如食品等基本必需品的生产,只要掌握在不对的人手上就会造成如此巨大的全球性后果。这表示这些生产过程都必须由人们进行民主计划,以保证大多数人的需求可以满足,而不是放任给无序的「自由市场」。这个目标是完全合理和必要的,但这个目标在利润挂帅的社会下不可能实现,只有在民有、民享的社会主义社会中才有可能。

    参考

    https://www.theguardian.com/environment/2020/mar/18/tip-of-the-iceberg-is-our-destruction-of-nature-responsible-for-covid-19-aoe

    https://socialistreview.org.uk/455/what-makes-disease-go-viral

    http://resolutereader.blogspot.com/2016/07/rob-wallace-big-farms-make-big-flu.html

    http://www.europe-solidaire.org/spip.php?article52461

    https://www.scientificamerican.com/article/how-chinas-bat-woman-hunted-down-viruses-from-sars-to-the-new-coronavirus1/

    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20/01/wuhan-seafood-market-may-not-be-source-novel-virus-spreading-globally

  35.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湖北多起抗议 显现 “大国战疫” 阴暗面

    中国劳工论坛的原文连结:https://chinaworker.info/cn/2020/04/01/22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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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品价格暴涨、品质无法保证,反映中共政权利用灾难,垄断物资、提高生活必需品价格,将为官员和商人牟取暴利置于满足人民需求之上

    周毅 中国劳工论坛

    在 3 月,作为疫情爆发点的湖北发生多起抗议,说明现实与中共官方 “正能量” 宣传有着极大落差。5 日,于武汉开元公馆小区,在中国国务院副总理孙春兰视察时,被困在家中 40 多天的居民隔窗呐喊 “假的!假的!全部都是假的!”。居民如此高呼,缘于电视播报中 “供应充足,物价稳定” 的情景只是形式主义下的作假,现实中该社区订回来的肉是 50 元 1 斤,相当于电视报导的价格的 5 倍。另有社区出现垃圾车、救护车、环卫车运送食品的状况,尽管声称车辆已消毒,此举仍遭广大网民声讨。

    12 日,于距离武汉约 100 公里的孝感,一名程姓居民自行联系了一些平价新鲜菜,却遭大润发超市和物业公司举报。随后警方逮捕该居民,引发当地民众怒火。超过 100 名住户聚集在球场抗议,围住警车要求放人,也要求并不住在事发小区的社区区委书记、业委会主任吕德山下台。之后孝感市对此事的官样回复中轻描淡写菜价过高问题,也未交代被捕程姓居民的情况。从网民评论看,食品价格高企、品质恶劣的问题在当地封城期间一直存在。在物资遭遇垄断的情况下,当地官员每人每天可赚到 1000 元以上,而程姓居民自行联络爱心菜触及当地超市与官员利益。

    湖北孝感民众抗议联系平价新鲜菜居民被捕

    由 1 月 23 日开始并计划于 4 月 8 日取消的封城期间,食品价格暴涨、品质无法保证,反映中共政权利用灾难,垄断物资、提高生活必需品价格,将为官员和商人牟取暴利置于满足人民需求之上。一个真正的社会主义社会绝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因为工人阶级会通过民主委员会控制每个社区、学校和职场,而不是由今天为专制官僚和资本财团服务的党机器统治。

    因应官方数据显示湖北省 “0 新增病例”,湖北武汉以外其他城市于 25 日解封,但持绿色健康码的湖北居民到外省市仍然受阻。27 日,江西九江交警在鄂赣两省交界处设卡阻拦湖北车辆进入江西,与湖北黄冈市黄梅县警察首先发生冲突,并率先派出特警增援本省力量。随着湖北民众的不断加入,大规模骚乱爆发。不满仍遭歧视的湖北人在长江大桥与江西警方激烈对峙,把多辆特警车和警车推翻在地,并冲破警方封锁线,走到九江大桥派出所前,要求江西警方道歉。影片在新浪微博上迅速被删除。

    为了获得每人 10 万元奖金、响应中央政府复工复产号召,各地官员一直瞒报疫情。而地方政府对真实情况心里有数,生怕自己所管辖的地区出现无法隐瞒的大爆发。因此,即使湖北疫情风险等级降低,各地仍然如《人民日报》评论所言 “处处提防和限制湖北人员”—— 首都北京管控收紧、禁止目前在湖北出差和探亲的人员返京亦表明这一点。显然,这种 “地域主义” 表现与中央政府和官媒的宣传相抵触,同时也让更多群众怀疑官方报导的真实性。

    无论诉求管制生活必需品价格,还是疫情信息公开透明,都将挑战权力不断集中于中央的中国国家资本主义体制。中国各地工人群众需要建立共同的组织,尤其是民主的独立工会,以克服 “地域主义”,联合起来推翻中共独裁政权,建立生产资料公有制、劳动者民主控制经济的民主社会主义社会。

  36.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意大利:新冠病毒疫情扩散,工人被迫要罢工

    中国劳工论坛的原文连结:https://chinaworker.info/cn/2020/04/01/22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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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毒不会在工厂门前停止,在为时已晚之前关闭它!

    Giuliano Brunetti, Resistenze Internazionali (ISA意大利支部)

    在完全不必要的滞缓之后,意大利政府现在决定加强措施以遏制新型冠状病毒在境内的扩散。星期二(10/3),理事会主席朱塞佩·孔戴(Giuseppe Conte)签署了新法令:即刻停止药房、报摊和杂货店之外的所有商业活动。此法令下,所有教育和集会场所都要关闭,包括大中小学、体育馆、电影院、酒吧和剧院等场所也要关门歇业。此项法令取代了之前把全国分为橙色红色区域,并把北部大部分地区封锁的作法。

    为了遏制新型冠状病毒传播,我们被合理地要求居家不出以尽量减少人群接触。如果必须外出,那麽我们需要签署一份声明证明自己身体健康。基本上,这意味着我们离开家,要么是去上班,不然就是去看医生或购物,并且每个家庭只允许一人这么做。

    如果妳没有正当理由却出去了,就可能面临罚款和刑事起诉。当局指已经有数百人违反该了法令。警察在街上截查人们,检查他们有没有充分合理地原因外出。不过,这些严厉的措施只有建立在不论年龄阶级人人平等下才是有意义的。

    然而,为什么企业却没有关闭?尽管将出行减少至最低限度是有必要的,但企业却仍在运作。这表明政府是服从于意大利雇主联合会(Confindustria)之下的,而这将使其他防疫措施徒劳无功。

    真的会有人认为,该病毒不会传播到货仓、工厂食堂或我们通勤用的公共交通工具吗?如果货物自由畅行无阻,阻止人员流通的意义何在?关闭餐厅,却维持着Justeat和Deliveroo(户户送)等外卖订购网站平台的家庭快递业务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允许BRT(Bus Rapid Transit,快速公共交通)快递员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例如口罩)的情况下继续工作?为什么不能免费向大型零售行业从业者以及需要继续工作的工人(工人,卡车司机,垃圾收集者)免费派发口罩?

    此情此景,说明当局治下资本家的利润比数百万意大利人的集体健康更重要。面对这种情况,数十家公司的工人已经为捍卫健康权利而行动起来自发罢工。在波米利亚诺达尔科(Pomigliano)的菲亚特(Fiat),布雷西亚(Brescia)的帕索蒂(Pasotti),蓬泰德拉(Pontedera)的比亚乔(Piaggio),苏塞加纳(Susegana)的伊莱克斯(Electrolux)和博洛尼亚(Bologna)的邦菲利(Bonfiglioli),罢工和动员正在进行。明天,其他罢工也将在巴勒莫(Palermo)的芬卡蒂内里(Fincantieri)和比萨(Pisa)的维特斯科(Vitesco)举行。这些罢工可能会在第二天左右进一步扩散。 FIM,FILM和UILM,这三个主要的金属工人工会要求在3月22日前完全停止生产;工会联合会(USB)已宣布从今天开始对非必要工业部门进行32小时罢工的计划。

    工人在波米利亚诺达尔科(Pomigliano)的菲亚特(Fiat)罢工

    为阻止病毒的传播,停止所有非必须的工作和海陆空运输是必须的。疫情形势严峻,濒临崩溃的国家卫生系统已导致数以百计的人丧生,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立即停止只是为了牟利的生产,并关闭非必须的公共办公室、工厂和企业。这是目前唯一明智的决定。

    同时,为确保数百万因新型冠状病毒而失去工资的工人免于挨饿。应立即实行专项的检疫拨款、应急福利基金,亦应无论其工作时间长短或所签的合同类型如何立即向所有行业的所有工人发放;同样应该向所有从事不稳定工作的工人提供工资补贴,尤其是未来更难找到工作的那些人,比如在病毒爆发前没有正式合同,或只有零工时合同的旅游和餐饮业从业者。

    截至周三 (11/3)晚上,确诊病例已超过12,000宗,而实际确诊病例肯定远超这个数字。应从感染最严重的人群开始,为所有人提供这种疾病的测试。不应该仅仅只测试感染严重的病例,尤其是那些当疾病症状已经很明显并且感染源已经传播的时候。无症状的病毒携带者的潜伏期可长达二十天,因此,必须对所有民众进行监测,以绘制出已感染的人口地图。这样,不仅可以为他们提供正确的医疗隔离和治疗,而且还可以为他们提供食物和其他必要的物需!

    这场严峻的危机使我们许多人面临失业和经济不稳定的风险,有时甚至我们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证。这场危机仅在意大利就导致一千多人丧生,要想解决它,我们必须以果断和透明的方式去应对现状,并让工会和更广泛的人群参与防疫决策。

    现今我们应为国家卫生系统提供所有必要的资源,以使我们英勇的医护工作和辅助人员能够领导这次与那个无形顽固敌人的艰苦战斗。为确保人们的健康和治疗,任何一张病床、一个注射器、一颗药都要不能被抽调走;私人医疗设施必须立即被征用!私人诊所和治疗中心应立即纳入国家卫生系统,其中的工作者,亦应保证与国家系统的工作人员相同的条件。

  37.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爱尔兰新冠肺炎:立即免除租金和按揭付款

    中国劳工论坛的原文连结:https://chinaworker.info/cn/2020/03/28/22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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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人阶级不应因为伴随新冠肺炎所带来的经济影响而遭到任何惩罚

    爱尔兰社会主义党(ISA爱尔兰支部)

    在过去十年中,各大银行已经得到政府数十亿美元的拯救资金。 这些财富都是来自工人在财政恶性紧缩下的牺牲。此外,银行还获得了慷慨的税收减免,让他们的利润数以十亿计地增加。

    工人阶级的收入不应该因为肺炎疫情而减少。在危机发生期间,应暂停让任何工资遭受影响的人偿还按揭。 义大利也采取了类似的措施。 然而,应与义大利不同的是,这些费用不应仅仅是延迟支付,它们应该由银行来承担。

    同样,在此次危机中遭受财政损失的家庭,其租金应由房东承担,或在证明有需要的情况下,由有获利的房东征税。 令人愤慨的是,在肺炎疫情下许多人仍要担心或者正面临被房东们迫迁的窘境,值得一提的是,房东协会的代表拒绝排除进行迫迁,正如3月13日星期五《爱尔兰晨报》上的刊文那样。 现在应立即禁止所有迫迁行为。

    人们被要求花更多的时间待在家里,并确保他们采取了措施改善卫生状况,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但这将导致许多家庭必须更多地使用暖气与热水。 任何家庭都不应该担心他们水电费的增加,这些费用应由掌管公用事业的公司支付。 于此同时,许多被强制自我隔离或被困在家中的人需要与朋友、家人联络,或者其他服务(如网上购物)。 同样,任何人都不应该因为使用WIFI或者其他现代通讯设备而造成财政负担。

    我们不应该为此买单

    社会主义者们的底线是,工人阶级不应因为伴随新冠肺炎所带来的经济影响而遭到任何惩罚。 不应直接或间接地遭削减收入。 在过去的十年里,房东(尤其是大型和企业的)、大财团、逃税避税的跨国公司、银行和超级富豪们已经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和利润,而到了关键时刻我们却为此付出代价。 现在,是这些财富用来确保工人阶级的需求得到满足的时候了。

  38.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瑞典:新冠肺炎的无比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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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社会急需付出巨大努力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大企业与大银行应该承担防疫所需的成本

    佩尔·奥尔森(Per Olsson) 社会主义正义党(瑞典ISA)週刊《进攻》编辑

    新型冠状病毒的致命传播导致了各大洲的封锁,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宣佈进入国家紧急状态。

    瑞典的状态可能在本周内就会和法国一样了。例如,从星期二开始,只有在上班(儘管许多工作场所已经关闭了)、买药或购买食品时您才可以离开家。

    法国员警在街上巡逻

    而在法国,这些规定将至少实行15天,10万名员警将会上街巡逻以保障其实施。当局将会从阿尔萨斯受灾最严重的地区开始动员军队;同时法国已经关闭了边境。

    法国总统马克龙在新举措生效前一天说,「我们正处于一场卫生战争中。」他承诺新措施不会对法国公司造成任何影响。但另一方面,马克龙没有承诺撤销大幅削减养老金的提议,只是推迟了该决定。

    瑞典社会民主党与绿党政府也在做同样的事。

    瑞典为富人减税

    政府的右翼政策并没有改变,针对危机的举措主要面向企业。像法国政府一样,瑞典甚至不愿意减少对富人实施的税收减免政策——儘管这些减税政策为数众多,并且已经持续性地造成了医疗保健和老年护理的资金缺口。

    今年年初,政府取消了由大多是男性的高薪阶层支付的「新俸税」。这一决定使财政部损失了60亿瑞典克朗(约合6亿欧元)。

    如果重新引入该税并废除对家务劳动的税收减免(即国家对富裕家庭僱人进行清洁等活动的支援),国家将获得超过110亿瑞典克朗(超过10亿欧元)的额外收入,这笔资金足以提供约20,000个新的社会福利工作岗位。增加公司税,重新引入遗产税、赠与税和财富税,以及对富人徵收新的财产税,将会使更多此类工作得以开展、使福利复盖的人员得以增加。

    援助组织乐施会(Oxfam)表示,在全球范围内,仅仅对最富裕的1%适度增加财富税的徵收,就足以为1.17亿个医疗保健领域的工作提供资金。

    当前社会急需付出巨大努力抗击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大企业与大银行应该承担这一努力所需的成本。

    封锁边境

    针对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的流行,世界各国的政府纷纷採取了寻找替罪羊与疯狂渲染民族主义的手段——而非全球协调一致,努力抗击这个跨越国界的疫情。

    这完全违背了无国界医生(MSF)等组织的呼吁,即欧洲各国政府除了应增加防护装备的生产外,还要确保能够将其运送到受灾最严重的地区。相反,封闭边界可能会阻止医疗设备与医护人员前往最严重的疫区。

    此外,在需要调动社会的所有资源来对抗病毒的传播时,协调的缺乏和资本主义市场的溷乱阻碍了社会资源的调配。

    数十亿美元非但并没有用到大规模的福利措施和绿色变革上,反而用来维续当前不可持续的工业结构,包括对化石燃料的依赖。

    黎巴嫩、伊拉克、俄罗斯

    政府尝试借助危机,加上人民接受政府所採取行动的必要性,来巩固右翼统治、限制民主权利,甚至会比抗击疫情所必要的程度更大并持续更久。

    例如,在厄瓜多尔,右翼政府试图以「冠状病毒造成的经济危机」为藉口,重新尝试执行被去年十月群众运动所中止的紧缩方案。在伊拉克和黎巴嫩,精英们毫不犹豫地利用对病毒传播的恐惧来缩小街头游行示威的规模。

    在谈到新型冠状病毒构成的威胁时,俄罗斯总统普京还宣佈了他打算一直执政到2036年。

    更低的工资

    瑞典似乎并不例外。

    在3月13日建筑工人工会的报纸上报导了僱主组织的谈判经理马特斯·阿克林德(Mats Åkerlind)的结论,「冠状病毒已经影响到了合同谈判。僱主认为加薪幅度可能会降低。」他宣称,由于冠状病毒,今年的加薪幅度「很可能」会降低。

    如今,只有僱主才能从合同谈判照常进行中获益。儘管冠状病毒的威胁仍旧存在,下一步会发生什麽仍是未知,工会领袖还是希望能够在两周内签署协定。但相反地,我们应该推迟谈判──不要让僱主利用危机。工会必须准备为工作和工资而斗争。

  39.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中国:放宽外国人居留下的种族、性别和阶级歧视

    中国劳工论坛的原文连结:https://chinaworker.info/cn/2020/03/27/22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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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主义者反对父权体制,反对将女性视作男性的附属物,不仅包括民族主义者将女性视为民族财产,也包括当权者把女性当作吸引外国人才的性资源

    杨易 中国劳工论坛

    2月27日,中国公布了新的《外国人永久居留管理条例》草案,放宽了对外国人永久居留中国的限制。根据新的条例,在中国长期工作的外国人也可以申请永久居留,且下调了以前对“杰出”人才和投资发放永久居留资格的标准。新条例草案一经公布,就在中国社交媒体上引起极大的反对声浪。

    外国人(主要是白人)在中国常常能享受超国民待遇。中国政府及官僚体制是阶级歧视的,外国人往往因为财富、学历、工作岗位等等上的优势,使得他们能够在中国获得比普通中国人更优质的政府服务。“外国人丢失财物,警察连夜追回”之类的新闻经常见诸报道,而相比之下,警察却经常对普通中国人丢失财物的案件敷衍了事,甚至因此催生了“外国人代报案”行业。随着中国近年来积极扩展其国际影响力,大量招收留学生的计划也随之推行。外国留学生可以很轻易地进入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无法进入的重点大学,而且还能享受到高额补助金、独立宿舍等等优待。

    中华民族主义的反弹

    外国人享有的这些特权不仅引起民众不满,而且与中国长期的民族主义宣传产生矛盾。这可以见到中共的民族主义是多么虚伪的,它想欺骗群众所服务的是全中华民族,实际上它所服务的是中国和外国的资产阶级。同时也可以见到,中共的民族主义宣传自制麻烦 ,反而引起民众对自己政策的反弹。

    在中国的对内宣传中,中国被塑造成“中华民族”的民族国家。近年来,在宣传中国革命的成果时,“赶走了外国人”成为宣传的重点,目的是将本国政府制造的社会矛盾转移视线。部分群众受到民族主义的煽动,他们想把社会问题归咎在种族问题上,认为对抗外国和外国人是解决社问题的良方。事实上压迫中国工人阶级的群众,除了是外国的有钱人外,还有本国的富豪和独裁政权。社会主义者反对民族主义,因为这只会分化工人阶级团结斗争的力量。

    甚至白人男性因为掌握世界的文化话语权,使得白人男性比起亚洲男性对于亚洲女性拥有性魅力上的优势,都成为了网上的重要话题。而中国官方也在把中国女性作为吸引外国人的性资源,籍以吸纳外来资金。2019年,山东大学给每个外国留学生配三个女大学生作为“学伴”的制度引起争议。本次又有发改委发展研究所所长杨宜勇被发现发表过“鼓励女大学生和留学生联姻”的言论,被民众斥为卖国贼。

    社会主义者反对政府对外国人给予特权,我们亦反对一切的阶级歧视。但由于欠缺一个具清晰阶级团结纲领的群众斗争,部分反对该条例的人却用中华民族主义和父权主义来反对该条例,往往是仇视白人以及针对中国女性。在山东大学学伴制度争议事件中,批评者比起批评大学官僚,更喜欢对山东大学的女生进行荡妇羞辱。与白人男性交往的中国女性也常常被冠上“Easy Girl”的污名,她们与黑人交往的话则受到更大压力。黑人在中国并没有特权性优势。但是与白人交往在民族主义者眼中只是“崇洋媚外”,而与更“低等”的黑人交往就让人无法接受了。民族主义者往往同时都是父权主义者,反之亦然,因为这两种反动的思想都是源于资本主义制度里。

    条例草案公布几天之后,在网络上发起了一场“中国男孩保护中国女孩”的运动,在网络上发布视频,声称要保护中国女孩免受外国人(尤其是黑人)的侵犯,实则是要求中国女性表态只和中国男性交往。他们将女性视为一种民族财产,只能供给本民族的男性,绝对不容外人染指。许多与外国人(尤其是黑人)交往的女性的社交媒体帐号遭到骚扰,留言中充斥种族歧视与仇恨言论。

    社会主义者支持迁移自由,不仅包括符合条件的外国人可以在中国永久居留的自由,也包括中国人和世界上所有人能够迁移到世界的任何地方居住的自由。但我们反对政府部门和社会体制对任何种族的歧视或特权,包使用公共服务、入学和就职机会等。只有由工人阶级组织及监督的民主政府,才有可能消灭阶级和种族上的不平等。

    社会主义者反对父权体制,反对将女性视作男性的附属物,不仅包括民族主义者将女性视为民族财产,也包括当权者把女性当作吸引外国人才的性资源。只有消灭男女之间经济地位的差异,包括同工同酬、男女平等就学就业、以公共服务解除女性的家务负担,才有可能消灭对女性的歧视。

    要做到这些,需要国际主义的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的女权运动。各国的劳动者应当团结斗争,废除用来分裂我们的国界和资本主义的全球剥削体制,建立人人平等的、民主的社会主义制度。

  40.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新难民潮:针对难民、希腊和土耳其工人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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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耳其总统艾尔多安(中港:埃尔多安)决定将成千上万的难民和移民赶到该国与希腊接壤的界河,埃夫罗斯河(Evros,即马里查河)及週边岛屿上。这导致了自2015年以来最大的难民流动危机,也是近年来希腊和土耳其之间的最严重危机

    ISA希腊支部Xekinima的声明

    从2月27日开始,土耳其当局开始强迫成千上万的难民和移民前往北边与希腊接壤的边界。土耳其当局或暗示或明确保证,难民能够越过边界并从那裡前往其他欧洲国家。他们中的许多人确实想去北欧。成千上万的人被迫渡海前往靠近土耳其海岸的希腊诸岛,如列斯伏斯岛(Lesbos。中:莱斯沃斯岛),希俄斯岛(Chios),科斯岛(Kos)等。许多记者证实,土耳其当局实际上是亲自将难民和移民押送到希腊边界,或者与偷渡集团达成协议来把他们免费运过去。

    埃尔多安在与希腊接壤的边界引发新的危机,是为了土耳其军队在叙利亚伊德利卜省(Idlib)遭受严重挫折后,企图争取欧盟和美国支持他在叙利亚的战争的一个举动,或至少得到他们的容许。他同时以此向希腊政府施加压力,由于两国在地中海东南沿海互相争夺油气开採权,以及有关土耳其对利比亚的干预,希土两国之间的关係已经十分紧张。在利比亚内战中,希腊和土耳其各自支持对立的交战派别。

    希腊当局对成千上万绝望的难民(主要是有婴幼儿的家庭)的反应与义大利的萨尔维尼或匈牙利总理奥尔班等极右翼政客的反应相差无几。当局把难民描述为「入侵者」,用催泪弹,水砲甚至是实弹袭击他们。在一个观看次数最多的视频中,可以清楚看到希腊海岸警卫队袭击满载妇女和儿童的船隻,并用棍子殴打他们,向船隻附近的水面射击,甚至做出可能让他们翻船的危险动作。而在大陆边界,至少一名移民死亡。

    希腊新纳粹党「金色黎明」向政府表示祝贺,庆贺政府实施了他们纲领中的政策。美国右翼民粹总统川普也宣布支持希腊总理基里亚科斯·米佐塔基斯(Kyriakos Mitsotakis)。

    希腊政府违反了所有国际的难民法和公约。首先,希腊当局拒绝难民入国,所有庇护申请都被暂停了一个月。当局一方面剥夺了他们进入该国的一切合法手段,同时又逮捕并起诉了任何「非法入境」的难民。被捕难民面临当局速审速决,最高可被判处4年有期徒刑和一万欧元罚款。

    希腊政府对难民的不人道和野蛮的「政策」类似于欧盟在2016年与土耳其达成的协议。该协议实际上将难民困在土耳其,尽管大多数国际组织认为土耳其对难民不安全,这就已经违反了有关难民权利的国际法律和公约。而现在,欧盟又承诺给予米佐塔基斯政府7亿欧元以「投资边境保卫」。

    甚至有准军事团体对难民採取了暴力。蒙面武装人员抓捕难民和移民,将他们装上没有牌照的卡车,然后将他们运回边境,迫使他们返回土耳其。他们甚至在记者拍摄下也毫不畏惧,这表明他们希腊政府作为其后台。

    极右翼士气高涨

    欧盟和希腊政府的政策鼓舞了极右翼,使他们敢于开展更大的行动。

    3月1日,一群莱斯博斯岛的右翼居民试图阻止难民从橡皮艇上登陆,对难民,特别是女性使用了很过份的语言辱骂,例如:「怀孕了又怎样?她凭什麽上船?」

    当天晚上,当人们知道一些新来的难民妇女和儿童会在岛上的一个临时难民收容所「Skala 2」休息以后,该收容所就被纵火了。隔天,在希俄斯岛,一个存放难民衣服的仓库也遭到纵火焚毁。

    在莱斯博斯岛,极右翼居民组成了小组,开始蒙面巡视街道,「检查」所有路人的证件。为难民服务的NGO工作人员受到死亡威胁,一些人被迫离开群岛。许多记者遭到恶意攻击。

    在过去的几天裡,德国新纳粹分子与当地极右派组织联手,他们为了「将难民赶出欧洲」来到希腊。在莱斯博斯岛,他们威胁反法西斯居民:「你们会落得像卡拉夫里塔一样下场!」卡拉夫里塔(Kalavryta)是一个希腊村庄。纳粹在1940年代纳粹佔领希腊期间,对当地平民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杀。

    但与此同时,也有人站起来抵制对难民的仇恨和民族主义兴起。在莱斯博斯岛,极右翼团体阻止妇女儿童从橡皮船上登陆的同一天,岛上其他地区的数百名居民帮助难民靠岸,并给他们衣服和食物。

    在埃夫罗斯的大陆边界,居民们向难民分发了食物。一些人发起抗议行动声援难民,反对希腊政府和欧盟的不人道政策。其中最大的抗议活动是3月5日在雅典举行的,大约有6、7千人参加了抗议活动。希腊左翼计划举行更多的抗议和示威活动,并已开始协调合作。

    当然,主流媒体只会宣传极右翼的主张。他们始终把所有穿越边境的人贴上「非法移民」的标籤,尽一切可能宣传这是土耳其政府策划的「入侵」。例如有电视台播放了2015年的一段影片。视频拍的是一群希腊伊多梅尼的难民试图越境到北马其顿国,并遭到北马其顿当局的袭击。而该电视台把那个影片拿来当作2020年在希腊土耳其边界的埃夫罗斯河上发生的事情。在播放影片时,主持人一边评论说:「这真令人难以置信!他们(难民)在拆除边界围栏。你看到发生了什麽吗?警察无能为力……」

    工人和贫民的团结行动是前进的唯一途径

    除非被迫,不会有人会无故抛下自己拥有的一切去置身危险之中。难民之所以成为难民,是因为他们的家乡发生了战争、天灾或经济灾难。许多试图越过希腊边界的难民来自过去十年中一直在进行激烈交战的叙利亚。其他人则来自阿富汗、伊拉克、刚果等,被独裁或半独裁政权统治或有内战的类似国家。因此,只要有战争或军事介入,加上随之而来的经济破坏将不可避免地造成难民。

    各个大小帝国主义国家,如美国、欧盟、俄罗斯、土耳其等等发动了战争以支持各个独裁者,榨取小国的财富和市场,还卖军火获利,但他们不想承受自己的政策所造成的难民和移民。因此,他们动用了更多不人道的政策:关闭边界,虐待和镇压难民。

    这是难民潮悲剧的新阶段,同时也是希土两国紧张局势加剧的时候。被迫逃离家园求生存的难民,没有理由要为这场危机付出代价。而希腊和土耳其人民也一样。该为这场危机付出代价的是为争夺该地区控制权而勾心斗角的埃尔多安、米佐塔基斯、欧盟官僚、美国还有俄罗斯统治阶级。但是这些人当然永远都不会给这个问题提供任何真正的解决方案。

    要改变的唯一途径是通过工人阶级和贫民的合作与团结行动。土耳其工人阶级在埃尔多安的半独裁政权下遭受苦难,希腊工人阶级在米佐塔基斯政权与欧盟政策的新自由主义体制下受苦。他们并在2015-16年向难民表现出极大的声援(这种团结的情绪仍然在广泛的社会阶层中存在)。欧洲的难民、移民及工人、工会和社会运动应该团结起来,为一套核心诉求奋斗:

    我们要求:

    停止一切对陆路和海上接近希腊边界的难民的谋杀。希腊政府立刻重启难民登记和所有庇护申请,立刻取消对难民快速审判和驱逐出境的决定。

    立即为被困在希土边界的所有难民提供食物、衣服、住所和医疗服务。

    建立更多的庇护办事处,以便可以迅速审查所有庇护申请,赋予申请者难民或其他法律地位,并使难民不受阻碍地前往想去的国家。

    取消土耳其与欧盟之间种族主义和不人道的协议,取消都柏林第三协议。允许难民可以在任何欧盟成员国中申请庇护。在整个欧盟范围内按比例分配难民。

    欧盟足够富裕,不仅应该为这种政策提供资金,而且可以通过向富人和跨国公司徵税来筹集更多的资金。欧盟唯一缺乏的是欧盟大头的政治决断力。

    这项计画会立即让希腊群岛不用继续扛起作为数以万计难民露天监狱的压力。这也会让我们能够在体面的条件下收容难民,而不是像今天那样把难民关押在拘留所。同时还必须有一个计划帮助选择留在希腊难民融入社会,通过教育和卫生系统提供他们取得有用的工作所需的培训。

    欧盟为此目的的资金不应再支付给不同的NGO,而应用以建立一个帮助难民食宿、救济和融入社会的专门公立机构。此机构应该在工人阶级和整个社会的监督和管理下运作。

    撤出在叙利亚以及整个中东与北非地区的一切外国军队。停止一切迫使人们逃离家园的侵略和战争。这场斗争必须是反对野蛮的资本主义制度的一部分。因为正是野蛮的资本主义制度在欧洲、中东和整个世界孕育了这些现象。

    ——————————————————————————————-

    土耳其-叙利亚边境发生了什麽事?

    叙利亚战争始于2011年。战争至今导致该国有2000万人口中有400万人在外逃难,1000万人在国内流离失所者,10万多人丧生,并彻底摧毁了经济生活。

    在叙利亚进行中的,是美、俄、土耳其、伊朗和其他支持或反对阿萨德政权军队之间展开的一场「微型」世界大战。

    2016年3月,欧盟与土耳其签署协议。这意味着欧盟国家的边界不对难民开放,土耳其将从欧盟获得60亿欧元,以保证难民在该国境内流动,远离欧盟边界。

    土耳其境内有3700万难民,是所有国家中人数最多的。土耳其当局声称已在难民身上花费了400多亿欧元,而欧盟只给了30亿欧元,不过是2016年协议中承诺的资金的一半。

    2019年秋天,埃尔多安和普丁在叙利亚北部签署了一项协议。埃尔多安的目标是在叙利亚和土耳其的库尔德地区之间建立一个「缓冲区」。但是,该协议并未订明土耳其部队在伊德利卜省等地大量驻军的状况。

    因此当土耳其军队试图阻止阻止巴沙尔政府和俄罗斯联军进军伊德利布省惨遭失败,数十名土耳其士兵丧生后,埃尔多安政权试图利用难民向欧盟施压,争取对其北叙利亚侵略的支持。

    除了希望欧盟为叙利亚北部的军事行动提供外交和军事支持外,土耳其还希望欧盟为「重建」其控制的叙利亚地区买单。与此同时,难民继续从叙利亚流向土耳其。据估计,人数可能会增至1到2百万人。

    埃尔多安正在试图于帝国主义的主要大国之间扮演一个左右逢源的「独立」角色,为自己的统治服务。这意味着他有时会与美国发生冲突,加强与俄罗斯的关係。

    在此背景下,儘管北约方面强烈抗议,埃尔多安仍然企图建造一个将俄罗斯天然气输往欧洲的管道,以及购买并装备俄罗斯的S-400导弹系统。

    另一方面,土耳其政权和普丁在利比亚和叙利亚都分别支持不同势力。在叙利亚,巴沙尔和普京最终赢得了战争。因此,埃尔多安发现自己开始两面不是人,于是试图把叙利亚边界的佔领区变成「既成事实」。

    这就是他现在试图向欧盟和美国施压以支持他反对普丁的原因,他的目的是利用大国之间的冲突来让自己政权获益。

  41.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中国:“煤改气”使穷人当灾 治理空污要对抗资本独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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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共不愿对大型企业进行整改的原因,是因为中共的利益决定了它的立场

    烛明 中国劳工论坛

    大气污染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尤其是在当今的“世界工厂”中国,大气污染的问题尤为突出。不少中国居民深受雾霾及许多因空气污染而导致的问题困扰。

    为减少空气污染,中国政府采取了措施,例如中国华北地区近年强推煤改气、煤改电,禁止冬季燃煤取暖。但因为天然气、电费过高,一些民众仍偷偷烧煤。当地居民称,以往整个供暖季烧煤大概花费人民币2000多元,但改用天然气需要花费4000多元,烧天然气的价格是烧煤的两倍。这笔费用对于贫困的农村地方,是笔不小的开支。

    许多微博网民批评当局,在天然气供应未稳定下就强推“煤改气”,受害的是百姓,又认为寒冬无暖气的影响,比“强拆强迁低端人口”影响更大。因为中国政府强制推广煤改气的行为,使得华北部分地区的人民,在冬天只有零下18度时仍然无法取暖,对其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而中国政府不顾现实情况,强行推行令群众无法接受的命令,也使得中国的官民冲突升高。据《新京报》报道,在中国的产煤大省山西省,被官方划定为禁煤区的临汾市洪洞县大槐树镇的南营村,早在3年前,当局已强迫村民使用天然气取代煤炭。但由于天然气成本高,村民烧煤炭的情况一直存在。今年12月中旬,南营村村委会对村民家中的炉台强制统一封禁,用水泥堵住炉膛、将村民家中的煤炭没收。这一举措导致了当地的民怨沸腾。

    不仅如此,强推“煤改气”还产生了极大的安全隐患,并造成了一些安全事故。据河北长城网消息,2020年1月2日早7点45分左右,河北石家庄新乐市彭家庄回族乡小宅村一民居发生爆炸,造成两人死亡。不少网民将矛头对准了华北地区的“煤改气”工程,认为事故可能是天然气爆炸。各地政府为追求政绩,强推“煤改气”留下许多安全隐患。有网民说,其家乡去年被政府要求全部由烧煤换成天然气,却没有对村民进行相关安全知识培训,隐患巨大;有地方天然气管道均为外置,布满村屋墙壁,十分危险。

    山西临汾市南营村村委用水泥封堵村民炉灶

    虚伪的戏码

    中共当局强推各种不合理的所谓治理空气污染的扰民政策,事实上不仅没有真正对治理空气污染有太大的作用,反而是扰乱民众的正常生活,生出对当局政策的不满。而空气污染真正的排放源:大型企业和国有企业开设的高污染工厂,中共当局却不愿也不敢大刀阔斧地进行整改及关停,可见中共所谓的治理污染不过是一场虚伪的戏码,也不可能得到很好的效果(甚至会有反效果)。

    而中共不愿对大型企业进行整改的原因,是因为中共的利益决定了它的立场,由于中共本身需要依赖这些大型企业的依托来巩固其官僚资本主义性质的独裁政权,它无法对这些企业下手。而出于外部舆论的压力及维护统治稳定的需求,它也必须作出一些行动来表明它“正在对污染进行治理”,于是便出现了这样不痛不痒的“治理”以及用行政命令强推而造成的闹剧。

    社会主义者支持改用洁净能源发电,但必须由大幅公共投资真正能人人使用的洁净能源网络,并将能源企业交给工人和居民民主监督。应该向资本家征收累进电费和抽重税,承担绿能的开发成本。这样才能确保人人可负担的电价。面对资本家对绿能的抵制时,需要将这些污染的企业民主公有化。燃煤电厂工作的工人应得到充足的培训,在改善待遇和职安健的前题下转到绿能发电企业工作。由于燃煤发电的企业与中共独裁政权的利益关系紧密,在中共统治下几乎不可能大幅转用绿能。因此,真正的环保斗争是向独裁资本主义作出斗争。

  42.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朱军性骚扰案:性与资本下的父权中国

    中国劳工论坛的原文连结:https://chinaworker.info/cn/2020/03/22/22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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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共独裁统治下,女权的一吋进步也要挑战独裁资本主义制度

    Razin与Jack W 中国劳工论坛

    “朱军就想把手从那个裙子里面伸进去嘛……然后他手伸到膝盖往上的时候,发现他手伸不进去。然后他就想把我往他身上拽……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一只手拽我,另一只手就摸我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他用两只手扣住我的脑袋亲我……”朱军性侵案的受害者弦子正向媒体倾诉她受朱军侵犯的过程。2014年的时候弦子是一位在中央电视台实习的大学生,一天因拍摄需要,在化妆间见到了央视著名主持人、曾为政协委员的朱军。当化妆间仅剩他们两人时,朱军开始猥亵弦子,在嘉宾进入后方才停止。

    性侵不遂

    在事发之后的第二天,她在老师同学的鼓励下去报警,在警察做了一些调查取证之后,警方不予立案,这件事情便无果而终。这其实很好理解,就像那些警察认为的一样,“朱军代表正能量”, 朱军就好比资产阶级的脸;而警察是资产阶级的暴力机器,好比他们的手。让资产阶级用自己的手扇自己的耳光,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直至2018年事件才开始受到媒体关注。朱军起诉受害人“对自己名誉权造成损失”,而受害人亦起诉朱军性侵,而两宗案件在法庭最后都不了了之,让朱军逍遥法外了。事件似乎又逐渐不了了之,直到今年《湖北卫视》有意再请朱军主持湖北春晚,使事件再进入公众视野。

    但朱军本人似乎并不想冷处理,按捺不住新的盈利机会了:湖北春晚想再请他“出山”,在大张旗鼓地将朱军的出场列为头号看点。受害人在微博发长文控诉自己家乡的电视台竟然“让一位被指认性骚扰的主持人说祝福唱赞歌”。据受害人挖掘的资料,这一晚会背后充斥权力与资本的交易。晚会的冠名商运鸿集团劣迹斑斑,其老板李玉保因为欠款不还被限制消费,出售“口服胰岛素”之类的假药。可见整个春晚会根本是给富豪沆瀣一气的面子派对。

    像这样的仰仗权势和名誉的性侵事件在中国并不是孤例。刚离世的另一名前央视“一哥”赵忠祥也都如此劣迹斑斑。早在2005年他就被曝光出性侵医生饶颖事件。即使受害人保留了完整的录音证据,法庭也没有裁定被控有罪。2019年6月,中央美术学院的9位同学曝光其导师姚舜熙性骚扰,她们多次被索贿、强制陪酒、摸屁股袭胸。在事件曝光后,学校在舆论压力下,延至今年1月取消其研究生导师资格,但却没有公开任何公示文件和责罚期限,更威胁曝光学生删帖。之后学生的维权之路又趋于停滞……随着metoo运动在中国的传播,勇于曝光性侵者的受害人越来越多,但能够得到一个公平审决的案例却寥寥可数。中国的me2控制浪潮明显是受国际女权运动启发的。在新一波的世界各地的抗争运动中,女性都是站在前线。中国女权意识的日渐提高与中国青年和工人的激进化不无关系,越来越多人看到性侵事件与言论封锁和体制腐败不无关系。

    权贵和富豪的性特权

    从企业、大学以至官场都满怖中共的权力关系网,权贵和富豪可以依仗权力免受法律制裁,因此肆无忌惮地渲泄兽欲。中共对男女平等毫不关心,而只会竭力维稳,避免me2控诉会损害党国的权威,更要阻止女权意识演变成街头抗争,或者职场组织起来挑战性暴力。当中国女性站起来保卫自身权利时,中共往往封锁言论,甚至要胁受害人及其家人强迫噤声,打压一切对性侵控诉的声音。在中共独裁统治下,女权的一吋进步也要挑战独裁资本主义制度。

    女性的压迫与经济地位不平等也是紧密相连。女工和学生往往为了保守职位和学位而不敢控诉性侵的上司和校方。社会主义者支持女性组织起来,尤其女工在职场组织工会,团结力量反对性暴力,同时争取同工同酬、要求公平的就业机会、要求设立全民退休保障和增加廉价的公共服务。我们坚决反对资本主义对妇女的压迫,和全世界女性站在反对父权社会的同一战线。

  43.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美国:特朗普政府陷入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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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邀请美国社会主义替代成员 Ginger Jentz演讲

    美国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初选正在热烈地进行,但却被全球爆发的新冠肺炎疫症笼罩着了。这大大影响着美国以至全球的政治局势。总统特朗普的处理手法又是如何?社会主义行动在美国的姐妹团体社会主义替代积极介入这场选战,我们在上周末邀请了社会主义替代成员Ginger Jentzen 进行讨论。

    紧急状态

    Ginger Jentzen 指出,特朗普最近已就新冠肺炎爆发正式在美国颁布了紧急状态令,可是《经济学人》杂志的一个民意调查显示,只有59%的国民相信政府的防疫政策,而且特朗普实际上是“低估了疫情的影响力”,原因在于疫症曝露出美国残缺不全的医疗制度,首先各州公共医疗系统各自为政,在长年的医疗私有化,产生的医院系统自然低效、欠缺统一性及以谋利为本。美国医疗费用高昂,有四分之一的人口因此而不能就医,而且医疗负担更是其中一个引致破产的原因。纽约时报就指出,如果美国的疫情全面爆发,在准备不足及床位欠缺下,预期将会有150万人死亡。肺炎爆发和世界油价暴跌令形容美国现时已是“经济危机的开端”,巨大的政治风暴正开始形成。

    美国选举

    为了稳定股票巿场,美国联储局最近便投放了1.5兆美元的资本, 但Ginger Jentzen 指美国统治阶级刺激经济的工具已经越来越少。疫情已经影响了美国民主党的初选,例如路易斯安那州已因此而暂缓了投票,未来可能会有更多例子发生。医疗保障政策在疫情下成为选举上的重大关注议题,自称是一名民主社会主义者的候选人桑德斯得到大量年轻群体、女性及工人阶级所支持,原因是他的亲工人阶级纲领,在全美国共有8,700万人不能负担起医疗费用,另外美国亦有超过4,400万名公民欠下总共达1.5兆美元的庞大学债下,桑德斯主张全面废除学债、人人享有医疗保障,及推行“绿色新政”,这等进步政纲得到巨大支持。在全国众多民调上,桑德斯被认为是最有能力击取特朗普的候选人。

    民主党建制的诡计

    Ginger Jentzen 和社会主义替代一直支持桑德斯的竞选运动,因为他的纲领代表着工人阶级利益及拥有动员工人阶级为此而起来斗争的特征,但同时Ginger Jentzen亦向群众警告民主党的初选对手是代表亿万富豪利益的前副总统拜登,他过往的亲资本主义立场、支持新自由主义政策、反对全民医疗保障,曾支持削减社会保障等都明显是打击工人阶级的利益。我们一直强调,桑德斯要赢得民主党的初选及其后的大选,唯一途径是需要在民主党建制外发起斗争才能成功。在刚过去的“超级星期二”各州份投票后,已可见民主党建制及财团媒体都将赌注押在拜登一人之上,用尽一切办法阻止桑德斯赢得初选。因为他们惧怕的是桑德斯的亲工人阶级政策,它是威胁着资产阶级的利益。民主党建制宁愿让特朗普连任,也不会支持桑德斯赢得初选席位。

    社会主义的介入方向

    社会主义替代(ISA美国、社会主义行动在美国的姊妹组织)指出,由于拜登是一名捍卫华尔街利益的传统建制候选人,他在特朗普面前将会是一名脆弱的对手。能够击倒特朗普的是需要像桑德斯一样将社会运动,例如要将过去两年爆发的罢工连结到选举之上,并且要向拜登进行彻底及无情的批判。

    Ginger Jentzen主张向拜登进行进攻性的辩论,这能够将拜登他站在工人阶级对立面的真面具彻底曝露给公众,而且我们更公开要求尽管桑德斯如果不能胜出民主党初选,就应该以独立身份候选人的方向去参与总统选举。一个在桑德斯发起的左翼政党将可以吸纳大量工人和青年。

    去年,美国社会主义替代(Socialist Alternative)在西雅图成功击取了大财团亚马逊的代表,并赢得了巿议会的连任,我们将资源投放去桑德斯的运动之上,向群众解释拜登、民主党建制及主流媒体都是为赢得桑德斯的进步政纲的敌人。我们亦在发起联署准备在7月份民主党的党大会上时发动百万人到场,支持桑德斯。

    资本主义正身陷危机,在一些民意调查上,有超过一半的群众表示相比资本主义,更支持一个社会主义的社会。当务之急是要准备号召一场大会去讨论建立工人阶级政党的问题,这才能真正挑战特朗普及财团对工人阶级的压迫。

  44.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中国:吴花燕之死——精准扶贫能消灭贫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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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准扶贫没有消灭贫困,它只是把古老的、脏乱无序的贫困变成了现代的、光鲜亮丽的贫困

    杨易 中国劳工论坛

    2019年11月1日,贵州大学生吴花燕因极度贫困和饥饿导致的营养不良而住院,引发社会关注。2020年1月13日,吴花燕因病情加重,抢救无效而不幸逝世,年仅24岁,身高仅1.35米,体重21.5公斤。

    “精准扶贫”是习近平在2013年提出的一个概念,随后成为一项重要国家政策。无疑,吴花燕并不是被扶贫的对象。相反,她是扶贫工作的志愿者:尽管家中贫困且身体欠佳,吴花燕在大学期间仍积极参加各种公益活动,为山区孩子支教。去年8月,吴花燕成为松桃县的“春晖使者”。这一称号由贵州省专门被授予在扶贫行动中表现突出的个人。

    中国对于贫困人口最重要的认定就是货币收入。中国官方的贫困标准是年收入低于2300元,也就是月收入不到200元。现代人很难想像如此低的收入如何生存,乃是因为这些贫困人口并非“现代人”。

    中国的贫困人口往往是偏远山村的农民,过著自给自足的小农生活。他们的生活方式在经济层面上与2000年前的农民并无本质上的不同——靠种植粮食自己养活自己。他们获取货币收入的唯一方式就是到市场上出售粮食,但是在农药、化肥、机械加持下的现代农业生产出的粮食价格极为低廉,这使得他们靠出售粮食只能赚到很少的钱,成为贫困人口,是接受扶贫的对象。

    精准扶贫之所以“精准”,是与以往的“粗放”相对应,不再单纯发钱。精准扶贫的主要措施有两条:不再种植粮食作物,改种经济作物。扩大职业教育,培养产业工人。

    这些措施的核心是要让贫困人口脱离小农经济,参与到现代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中去,以提高货币收入。一部分农民继续作为小生产者,只不过其生产更为市场化;而另一部分则成为了无产的劳动者,这也是绝大部分农民的命运。伴随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和工业化,已经有无数小农进城打工成为无产者;如今,随着“脱贫攻坚战”进入尾声,在中国有两千多历史的小农阶层终于迎来了他们的终结,加入了无产阶级劳动大军。

    贫困人口脱贫了,贫困就真的被消灭了吗?吴花燕告诉我们,没有。她从贫困农民家庭考入职业学院,正在“自我扶贫”的路上,在大学里还有两份兼职,每个月能赚600元,是国家贫困标准的三倍。她为了省钱,在高中期间忍饥挨饿,埋下病根;她为了省钱,拒绝去医院看病,最终耽误病情导致她的死亡。吴花燕准备接受的手术费用高达20万元,医疗账单就是她的死刑判决书。

    假如吴花燕没有生病,她会顺利毕业成为一名会计。她会每天工作到晚上十二点才下班,周末工作也是常态。她可能每天要经手数百万的钱款,她永远也无法拥有这么多财富,尽管这财富的一部分也是由她创造;她的收入会远小于此,而且大部分都会被用来支付一间狭小的合租屋的租金。或许某一天,她还会为了买一部新手机,点下分期付款的按钮。

    是的,脱离贫困的人离开了农田,走进了工厂和店舖;搬出了农村土坯房,进入了城市水泥房;脱下了手工织衣,换上了化纤服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再贫困。进入了资本主义社会成为工人的他们,工作时间是以前的千倍,获得的财富却只有以前的十几倍,多出来的部分都进入了资本家的口袋。在一年的工作之后,他们只能积累一点点微薄的积蓄,甚至还可能有负债,然后他们会乘坐全世界最先进的高速铁路系统返回家乡,过完年再回到城市。城市的工厂里、商店里、写字楼里,无处不是这样的贫困人口。他们享受着现代科技的一切便利,但是只需一场大病,一次生产事故,一场经济危机,他们就会立刻被抛弃,无人问津,死去。

    精准扶贫没有消灭贫困,它只是把古老的、脏乱无序的贫困变成了现代的、光鲜亮丽的贫困。统治阶级不会帮助工人脱离贫困,他们的统治带来更多的贫困。资本主义不是贫困的解决方案,资本主义是贫困的成因。

    真正实现脱离贫困不需指望统治阶级来“扶”,也不能相信“努力工作就能成功”的资本主义成功学鸡汤,工人们要做的只是拿回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只有没收资产阶级的生产资料,将其纳入公有制民主管理,终止剥削,才可以真正消灭贫困。

  45.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中国:当局12月大举搜捕律师和异见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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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从来不是人民和劳动者的武器,而是独裁政权和资本家的统治工具

    车辙 中国劳工论坛

    去年12月26日开始,全国各地陆续有多名维权公民和维权律师被捕。 包括律师丁家喜,黄志强等,公民戴振亚,李英等。其中有的人是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被逮捕,有的人没有被给出具体罪名。

    多名被捕律师曾经处理过“政治敏感”案件,有些人还是一些“公民团体”的成员。 人们也猜测这次拘捕和所谓的“厦门会议”有关,这是一次非公开的私人聚会,据称,这些被捕人士都曾经在厦门市一起吃饭聚会,并议论时政。 但当局随后把这次聚会定性为“煽动和颠覆国家政权”的行为。 许多即使没有参与这次聚会的有关人士也被传唤。 有人认为这是2015年“709维权律师大抓捕事件”的重演,当时当局共抓捕了200多名律师和其他维权人士。

    捍卫民主权利

    这次事件中有一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捕了,例如丁家喜,曾因为主张官员财产公示和进城农民工子女教育平权,而被定罪“扰乱公共秩序”,判刑三年半。 而审讯程序往往不透明,刑讯逼供时有发生。当局在进行公民教育时经常提到“拿起法律的武器捍卫自己”。事实上,法律从来不是人民和劳动者的武器,而是独裁政权和资本家的统治工具。

    我们社会主义者在此要求,释放所有被关押的律师和政治犯,并停止对他们的监视。我们并同时要求落实全面的民主权利,包括言论自由、结社自由、独立工会权利等,因为这些权利对工人阶级组织起来捍卫自身权利(包括民主权利)极其重要。

    社会主义者捍卫被迫害的律师的言论自由,即使我们不认同他们争取民主变革的路线。只靠自由派分子,与中共谈判推动所谓的制度内改革,永远没有办法获得实质性的进展,特别是在现在的中国。要真正落实民主权利,则需要通过工人阶级独立组织的群众斗争,建立一个由工人阶级民主监督的社会主义政府。

  46.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回复文章

    习近平上台以来最大的危机(上)

    @小二 #1 回覆內文寫:我們是一群致力於社會主義革命的工人階級及青年為主的國際左翼組織,我們認為投入在社會主義運動的人不論是學生還是工人,只要是認同社會主義及願意置身在革命運動的人就是社會主義者,我們歡迎任何認同我們理念的人和我們進行更多的政治交流,如果你欣賞我們的文章,希望你可以訂閱我們定期出版的社會主義者雜誌,這是我們訂閱的連結:[email protected]。期待你的訂閱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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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中国:夹缝中的医患关系——北京民航总医院杀医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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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市场化改革的一部分,医院从一个单纯提供服务的公共机构,变成了一种既要提供社会服务,又要追求利润的“事业单位”

    杨易  中国劳工论坛

    2019年12月24日,北京市朝阳区民航总医院发生一起杀害医生事件。患者家属孙文斌持刀将医生杨文割喉杀死。我们对遇害的杨文医生表示哀悼。

    进入2010年代后,中国的袭医事件频发,并且屡次成为社会讨论的热点。此次事件发生后,多个医院开始实施安检,甚至得到佩枪保卫,但是这些真的能够阻止袭医事件继续发生吗?

    现代中国的医疗体系起源自计划经济时代。计划体制下,医疗卫生体系定位明确,在医疗服务、预防保健等各个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中国的医疗体制改革始于90年代。作为市场化改革的一部分,医院从一个单纯提供服务的公共机构,变成了一种既要提供社会服务,又要追求利润的“事业单位”。

    拨款不足

    医院无法得到国家全额的拨款,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自负盈亏。这让医院不得不设法搜刮病人的钱包。药品行业更是被完全市场化,造成药价大幅上涨。政府曾经试图限制一些药物的价格,但是制药企业因为利润太低而不愿生产,反而造成一些药品的稀缺。为了利润,制药企业纷纷派出“医药代表”贿赂医生:如果医生开出自己企业生产的药品,就可以从中获得回扣。一些腐败医生为了获得回扣,也乐于给病人开一些昂贵的药品。这让病人对开药给自己的医生产生不信任。

    在上述情况下,虽然病人可能需要花很多钱,但至少能够享受到真实有效的医疗服务。但是在开放私立医院后,中国出现一批“莆田系”医院(因其老板主要来自福建莆田而得名。莆田系掌握着中国大陆80%的民营医疗份额)。这些医院完全以盈利为目的,利用普通人医学知识的缺乏,依靠虚假广告招揽顾客,声称自己拥有先进医疗技术,收取高昂的费用,但是不会提供任何真正有效的治疗,反而耽误了患者的病情。2016年,大学生魏则西因相信莆田系医院的虚假广告而耽误治疗,在付出超过20万元的医药费后最终病亡。

    近年来,随着中国大力支持中医药,一批疗效可疑且不良反应尚不明确的药品出现在市场上。中药的审核非常宽松,不需要严格的验证即可进入市场。中药作为一种传统经验医药,一些经过历史长期检验的药方确实有效,但是许多现代中药企业“发明”的中药常常是无效甚至有害的。这些医院和药商与政府相勾结,逃避监管和处罚。2017年,医生谭秦东发文质疑中药鸿茅药酒,被该药商直接指挥警察跨省抓捕。这些都让病人对于自己所接受医疗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在本次杀医事件中,凶手指责医生给其母亲注射的“醒脑静”导致其母亲的健康恶化。“醒脑静”是一种中药注射液:一种现代发明的中药形式,即将原本口服外敷的中药注射入人体血管。中药注射液存在大量不良反应报告。在2017年中药严重不良反应事件报告中,中药注射液占了84.1%。

    “醒脑静”

    2019年7月,“醒脑静”被国家卫健委列为重点监控对象。“醒脑静”的销售同样存在贿赂和回扣。在中国裁判文书网上以“醒脑静”和“回扣”为关键词搜索,可以找到17件医药代表以回扣贿赂医生开“醒脑静”的案件。

    在中国,不同于普通学科的四年,医学类专业的本科教育是五年制,之后还要再进行三年的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从2020年开始,还要再加上2-4年的专科医师规范化培训。考虑到许多医生职务还有博士学位的要求,这就使得培养一个医生的时间长达11-14年之久。而在这十数年的时间里,这些准医生们不仅没有薪水或只有很少的薪水,还要交大笔的学费和培训费,然后才能成为一个基层普通医生。

    中国的医患比例极不平衡,2007-2013中国年每万人只有14.9名医生,仅略好于世界平均的13.9名,在世界上排名第83名。医生每天需要诊疗大量的病患,导致医生过劳的情况非常普遍。2017年的每个月都有医生猝死,2019年有报道的医生猝死事件有16起。

    这还是在医生已经缩短了诊治时间的情况下。59.7% 的医生每半日需要看超过30例患者,平均每位患者就诊时间不足8分钟。这导致了诊疗质量差、医患沟通不畅、病人满意度低,尤其是在病人经常需要花数小时甚至数十小时排队的情况下。

    由于市场化的医疗是被作为一种商品出售的,因此在部分病人和家属的意识里,他们花大价钱购买的不仅是治疗,而且是治愈,而如果遇到医生无法治愈病患的情况,就如同买到了假货或是遇到了骗子。再加上上述的对医生的不信任、对治疗真实性的怀疑、对诊疗时间短的不满,还有医治无效的绝望,汇集起来就转化成了对医生的愤怒,其极端者就以袭医事件的形式爆发出来了。

    医院安检和佩枪保卫不能从根本上让袭医事件不再发生。中国政府想要以市场化解决医疗问题,公共医疗开支非常低。2016年财政公共医疗开支约1.3万亿元,占GDP的1.6%,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医患矛盾的背后

    中国个人医疗支出占总医疗负担的比例约是世界平均水平的2倍,而政府公共医疗支出占总负担的比例约是世界平均水平的一半。从2011到2014年的增长趋势来看,政府支出占医疗总支出不但没有增加,反而降低了。如今中国政府准备继续推进医疗体制市场化改革,这只会增加患者的经济负担、加剧医生的过劳,让医患关系变得更为恶劣。

    要想让袭医事件不再发生,就必须废除这个谋财害命的市场化医疗体制,关闭莆田系假医院,重建非盈利的公共医疗系统,由医护人员和病人代表民主监督,大幅增加医疗资源和人手,实现全民免费医疗。全面公有化制药企业,停止生产无效和有害药品,恢复生产廉价有效的药品。实行全民免费教育,培育足够的医生,让每个病人都能得到优质充分的医疗服务。而这些只有在一个民主的社会主义制度下才可以实现。

  48. Socialist1917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台湾:基督教右翼政党选举失利,是否代表反同威胁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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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翼反同势力在过去一段时间可以获得增长,是因为民进党政府执政下工人阶级的生活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更推动一系列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

    郭家玮 国际社会主义前进

    2020大选后,两股反同色彩鲜明的基督教右翼政党分别以——安定力量与合一行动联盟——0.67%与0.123%的政党票,在不分区立委选举及区域立委选战中相继落败,相较于2016大选中同样反同色彩鲜明的基督教右翼政党“信心希望联盟”的1.70%政党票,看似少了许多选票支持。无疑,广大选民在抵抗中共独裁和国民党威胁的同时,也拒绝了同样会攻击民主权利的右翼反同政党。右翼反同政党的挫败固然让亲平权人士松一口气,但右翼反同势力的威胁就此消失了吗?

    败选不等于瓦解

    反同势力选举失利也有其偶然因素,因为今次蓝营要集中票源救亡其主要大党。纵观总体选举结果,2016年,蓝营色彩鲜明的右翼小党不分区得票率共有:15.84%;2020年则退为:6.14%。相形之下,国民党的不分区得票率则从26.91%提升到33.35%。可以发现这次大选中,保守选民为了救亡韩国瑜与国民党而普遍的排挤了其他蓝营右翼小党的得票空间,而绿营反同选民则在“抗中保台”的压力下重回民进党的得票数之中。

    若以选举得票数来看,的确安定力量与合一行动联盟未能成功移转2018年支持反同公投的选民之政党倾向,而安定力量与合一行动联盟的亲蓝营色彩,这也使其若要赢得选票增长,势必得着力瓜分国民党选票。

    因此,我们可以说、反同色彩鲜明的基督教右翼政党虽遭逢选举失利,但事实上庞大的反同势力仍扎根在蓝营、绿营、中间选民与各路右翼小党之中——例如绿营反同议员陈信瑜如今已高升为台北市劳动局长,而持有反同立场的赖清德则已成为副总统,并可能成为2024年总统候选人。

    而2018年由安定力量等右翼基督教势力领衔的反同公投能赢得胜利,也是建基于当时“跨党跨派”的反同势力大团结。因此,真挚支持性别平权的人们必须警惕的认知到——反同政党只是资产阶级统治用来打压边缘群体及分裂工人阶级的其中一个工具。蓝绿白资产阶级政党内里本来充斥着反同势力,他们可以改用其他渠道和工具发动反同攻势,以图将资本主义危机的罪责嫁祸性小众及其他少数群体。

    反同基督教右翼政党的选举失利,使众多自由派NGO(如婚姻平权大平台)纷纷展现了盲目乐观的态度,误以为恐同势力的威胁已消失。而这样的态度,毫无疑问是严重低估了基督教右翼政党的危害与能耐。

    不同于台面上可见的多数党派,台湾的基督教右翼政党因着其教会组织为庞大的动员机器。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够于2017年底扭转颓势、借由“罢昌运动”来重整旗鼓,并顺势在2018年动员起庞大的保守群体来支持反同公投。

    在未来,这类政党及反同势力,将继续展开反对性平教育、废除同婚、或甚至是“反对通奸除罪化”的攻势——而蓝绿白政客都将可能会采纳更鲜明的反同、保守立场,企图从中收割保守民意支持——借此展开对民主权利、性别平权的攻击,并从中建立政党与右翼教会。支持平权的人们必须谨记,在反同势力过去的进攻下,LGBTQ在2018年失去了拥有民法保障同婚的机会,而只能屈就于歧视性专法。

    更重要的是,右翼反同势力在过去一段时间可以获得增长,是因为民进党政府执政下工人阶级的生活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更推动一系列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在欠缺一个左翼工人阶级的政治出路下,部分群众被右翼民粹的政治势力所吸引。现在蓝营虽然在选举中受到重挫,但新一届的蔡政府服务大财团的政策也并不会解决工人阶级和青年面对的窘境,长远来说将可以陷入另一场危机。蓝营势力和右翼反同势力在政治真空下是有可能重新振兴的。

    如何终结反同势力?

    要战胜反同势力与右翼基督教政党对民主权利和性别平权的攻势,就必须让性平运动超越自由派NGO小圈子极具局限性的手法,更不应该是将希望寄托在对民进党政府与立委的歌功颂德上。现在需要以工人阶级利益为中心的群众斗争,在职场、社区、校园中迎击并战胜反同势力未来的攻势,同时需要团结斗争对抗资产阶级打压工人的经济政策。要彻底消灭反同势力,就是消灭蓝绿白三党所拥护的资本主义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