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象艺术大家都好理解,画山是山,画人是人,画花是花,普罗大众通常用"像不像”来评价艺术好坏。可到了抽象艺术这儿,这个标准不灵了。那应该“怎么欣赏”抽象艺术呢?
这里我想谈谈在理论指导下欣赏抽象艺术。现代美学理论往往见仁见智,并无一家独大的理论,只要言之成理,并无不可。我个人是比较喜欢格林伯格(Greenberg)的现代艺术理论。
格林伯格认为艺术的对立面是“媚俗”。他对媚俗的解释是,缺乏原创性,跟风制作,功利性或目的性太强,作品里掺杂了太多杂念,不纯粹。因此他认为有政治宣传功能的现代艺术品,比如前苏联的社会现实主义作品,都不高级。这也让我们联想到,为什么中国官方宣传的中国社会现实主义作品,虽然自己搞得很嗨,但几乎都上不了台面,在国际艺术舞台上没啥影响,很大程度上因为里面掺杂的私货太多了。
格林伯格是形式主义理论的倡导者,他认为物体的形状太复杂,阻碍了作品向纯粹的方向发展。根据他的观察,抽象艺术的发展史,就是形式越来越趋向简单化。因此当蒙德里安的新造型主义艺术出现的时候,完全没有形状、只有简单的线条和色块的构图深得格林伯格的好评。他认为这就是现代艺术应该发展的方向。
当然,这种理论也有商榷之处。比如到了60年代,出现了非常极端化的形式主义作品,即一张画上几乎什么都没有,一个白板。这就让人思考是否格林伯格的理论到了头。
如果不了解任何美学理论,其实也没关系。站在一幅画前,虽然说不出任何道理,但是觉得心潮澎湃,感动,感觉到了喜怒哀乐中的任何一种,或者简单地觉得悦目舒服,就够了。
现代艺术欣赏见仁见智,如果专家都说好看,你就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打动自己才最重要。作品看多了,自然自己就有一套心得。
如果以投资为目的,那是另外一回事,不在本文讨论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