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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之声-采访诸夏各邦构建者,大蜀民国临时大总统刘仲敬先生
主持人:您能否稍微介绍一下大蜀民国临时约法的框架?什么人可以成为大蜀民国的国民?
刘仲敬:国民就是用血和钱来购买统治权。我们要追溯法理的根源。什么叫做国家?我们要国家干什么?
为什么这么多原始人类都没有国家,而近代以前也只有各式各样的酋长、君主、皇帝,却没有我们称之为民族国家的这种东西?
那么我就这样回答说:国家是有产阶级保全自己财产的工具,而且是他们自我治理的工具。
在文明人产生以前,财产权没有固定以前,大家没有固定的财产概念,所以就不需要保全财产权的专门机构。
在有了财产但是不用自己保全(例如由你的封建领主、皇帝或国王替你保全)、而你用各种方式回报他(例如宣誓效忠、给他各种钱或者用其他方式来回报他)的情况下,你也不需要建立民族国家。
只有你不仅需要有财产、需要保全,而且你还打算自己保全自己,才需要建立民族国家。
头上骑着一个皇帝、国王或领主,正如我们在欧洲历史上看到的,大家觉得十分不爽,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己管自己,为什么要见到国王陛下就要鞠一躬、喊声国王万岁呢?
我们自己作为文明人和有理性的人,我们自己召开一个议会,没有代表权不纳税,我们自己选出的议会自己管理自己,这不是比靠国王或皇帝之类的要好得多吗?于是,民族国家就产生了。
什么是民族国家?它就是有产阶级,地主和资产阶级自我保卫的工具。地主和资产阶级决定不依靠国王和皇帝来保护自己的财产,而是自己保护自己的财产,于是就产生了民族国家,取代了以往的各种政治形式。
民族国家的主体是有产业的人,有产业的人在农村就是地主,在城市就是资产阶级。
它是不包括无产阶级的,无产阶级没有自己的产业需要保护。他需要在获得自己的产业以后,才能有构成民族国家主体的资格。
所以马克思在这一点上是对的:民族国家的基本使命就是镇压无产阶级。它要保护财产权,保护财产权和镇压无产阶级是同一现象的两种不同描绘方式。
什么叫做保护财产权呢?就是别人不能侵犯你的土地和财产。
也就是说,无产阶级只能自己去挣钱,挣钱使自己变成有产阶级,然后就有了财产需要保护,他不能去抢别人的财产,不能把别人已经挣到的土地和财产说成是他自己的。
如果他想要这么做的话,民族国家的专政机构就要镇压他,使他只能走正道,不能走邪道。
我们要问,什么叫正道,什么叫邪道?邪道就是地主资产阶级所不认可的道,正道就是地主资产阶级认为合适的道。
地主资产阶级说:“我们的钱是挣来的,我们的土地和工厂是买来的。你想要有土地和工厂,你也出钱买。你如果说你现在没有钱,挣钱去,我们保障你挣钱的安全。”
民族国家用民族国家的法律、警察和军队,保障任何愿意通过劳动挣钱的人都能变成地主和资产阶级,但是想要不劳而获的人,我们毫不犹豫地镇压你。
这就是民族国家,这是民族国家的根本职能。
但是,还有不同的民族国家。我们认为莱茵河的土地应该属于法兰西的地主,洛林的铁矿应该属于法兰西的资本家,但是德国的地主和资本家就不这么看,于是法国和德国就打起来了。
所以民族国家有对内和对外的职能:对内的职能是保护本国地主资本家的财产权,对外是防止外国的地主资本家来侵犯我们本国地主资本家的财产权。
这就是民族国家的根本法源,因此民族国家的主体就是用武力和金钱来保护地主资本家财产权的实体。
反过来,假如有一拨人不保障我的财产权,反而侵犯了我的财产权,然后它说我是你的祖国,我能承认它吗?
像是某一部垃圾电影里面的角色说那样,他自称他是黄飞鸿,然后就在街上喊了一嗓子“我是佛山黄飞鸿”,别人就笑了,“你自己说你是黄飞鸿你就是啊”,你说你是国家你就是啊,你符合国家的基本职能吗?
不是你说你是国家就是的,也不是你找了几个知识分子写几本书来证明你是国家你就是的,而要看你有没有发挥国家的职能。
假如你不保护我的财产权而是抢了我的财产,那么就只有两种情况,第一你是无产阶级,第二你是外国地主资本家的打手。
也就是说,要么你是民族国家,但你是另外一个民族国家,跟我的国家不同,要么你是无产阶级革命家和共产恐怖分子。两者都是我要反对的对象。
我怎么才能反对你呢?答案就是,我需要保护自己。怎样保护自己呢?我需要有我的民族国家,民族国家是保护我这个地主资本家财产的工具。
如果我没有自己的民族国家,别人来抢我的时候,无论是外国人来抢我的时候还是无产阶级来抢我的时候,我就只能靠自己,这样是不好的,所以我需要这个国家来保护我。
然后我们就要触及中国问题的根本了。中国问题的根本是什么?你的财产权得不到保护。财产权得不到保护的原因是什么?是受日本人的侵略还是受美国人的侵略?答案是,受到共产党的掠夺。
但是共产党却说它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它还声称你应该爱中华人民共和国,像美国人爱美国一样。
但是美国人之所以爱美国,要为美国而牺牲,是因为美国政府保护了他的财产权;而共产党却要求我们保卫中华人民共和国,同时它却在背后抢劫我们。
为什么美国人保护自己财产的保卫者,而中国人却必须保护自己财产的抢劫者?这是逻辑上不通的。
显然,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假国家,它不具备民族国家的基本要件。
这一点,共产主义的领袖,从马克思和列宁开始,一直是明目张胆地说的:我们是来抢劫资产阶级的,我们革命的目的是为了废除财产权。
你们既然是生活在共产党领导的地方,你们居然还要讲财产权?你们不是白痴是什么?
但是反过来,按照马克思和列宁的理论,你们这些想要财产权的人要么自己已经是地主资产阶级了,要么你就是地主资产阶级的跟班和打手。
那么你们跟共产党的关系是什么?你们是阶级敌人的关系。
敌人为什么要保卫敌人呢?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为什么你要把我当成敌人看待,而我却非要把你当成祖国来看待呢?世界上还有保卫自己的敌人这样荒谬的事情吗?
当然这是统战阴谋,这是一个卑鄙的政治阴谋,就像是斯大林要沙皇俄国的军官在德国入侵时保卫苏联一样。
本来布尔什维克是要杀掉这些沙皇军官的,但是自己的贫下中农和工人阶级军事经验不足,打不赢德国人,
他就需要前政府的经济专家、技术专家和军事专家为他服务,于是他这个时候又把“俄罗斯祖国”的概念抬出来了。
列宁在革命时期公开说过“俄罗斯祖国”是资产阶级专政的概念,是欺骗劳动人民的,所以讲“祖国”的就是敌人。现在德国人打过来了,他们又讲起“祖国”来了,希望这些各路专家们为他们服务。
当然,专家之所以能变成专家,是有点本事的。他们不可能出身太差,出身太差了,认几个字都不容易,怎么可能做得了专家。
苏联要维持它的政权不被德国人和其他人打垮,就非要请专家不可。于是,它就发明了列宁所谓的“半国家”,
是民族国家和资产阶级的工具。“Semi-nation”是什么?它是无产阶级假充资产阶级的工具。
用这种方法可以使沙皇的军官——包括著名的朱可夫元帅这种人为他们效劳,这样他们才能够顶住德国人。
如果全是无产阶级,像列宁在十月革命的时候搞的那样,无产阶级应该杀掉你们的军官,你们的军官是代表资产阶级镇压你们的,使剥削阶级的军队解体,单方面退出战争,使俄罗斯帝国和俄罗斯共和国对德国的战争彻底失败,失败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是一体的;
但是一支只有无产阶级而没有军官的军队是无法作战的,于是必须有一个semi-nation。
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共产国际在远东建立起来的傀儡国家,就像波兰一样,所以它继承了苏联的全套体制,因此中国是一个无产阶级统治的国家。
对于资产阶级来说,它是想欺骗你,像斯大林欺骗朱可夫那样,让资产阶级的子弟用维护资产阶级财产权的鲜血来维护他。
如果资产阶级拒绝提供这些服务的话,那么无产阶级将会像历史上任何时期和地点的无产阶级一样立刻崩溃。
这也就是所谓的资产阶级复辟。列宁和斯大林最害怕的就是资产阶级复辟。他们预感到,使用了各种专家和做了各种各样的让步以后,早晚资产阶级要复辟的。最后这种事情果然发生了。
但是你要明白,从国家建构的基本逻辑来讲,是只有“资产阶级国家”而没有“无产阶级国家”的,“无产阶级国家”在逻辑上是不通的。
无产阶级国家”的任务是保卫谁呢?如果它的目的是为了抢劫资产阶级,那么资产阶级被抢完了以后,它难道不是要全部饿死或者被其他的资产阶级征服吗?这整个逻辑都是很荒谬的。
如果你是无产阶级,你就是一无所有的人,你是一个快要饿死的人。只有在你还能抢劫别人的时候你才能够存在,抢完了就要死,或者在抢劫的时候被别人打死也就死了。
无产阶级国家其实只是一个抢劫集团,但是如果抢劫集团不叫“国家”的话,它很容易被剿灭;叫了“国家”以后,就很不容易了。
例如,苏联之所以能够征服中华民国,是因为它打着semi-nation、一个享有国际法主体地位的苏联的国家旗号。这样,它就可以在苏联大使馆里面用外交邮袋运炸弹了。
如果一群无产阶级说我们没有钱,我们想去抢有钱人,带着炸弹出去以后,走不上三里五里就被警察抓住打死了;
但是只要他们穿上了苏联外交官的制服、拿着外交邮袋运炸弹的话,那么中华民国和列强的外交机构就只能让他们通行了。
中国共产党的人员和军队只要逃到苏联去,中华民国就无法追击。张作霖抓了一批人,但是剩下的人只要逃到哈尔滨的苏联领事馆里面,他就没有办法了。然后同样的人又一步步地渗透过来。
越南战争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美国人必须遵守国际法,但是苏联人不遵守,这是一场不平等的战争。
所以,尽管只有资本主义才能创造财富,但是共产主义还能支持这么久。一个没有国家的无产阶级顶多搞一些大规模的恐怖团伙,有国家的无产阶级就可以危害全世界了。这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本质。
那么既然存在着这样一个自称国家的恐怖组织,那就涉及一个你是谁的问题。假如你是一个美国人,这个问题不大,对这两者不必严格区分。
尽管从法理上来讲无产阶级冒充国家的抢劫集团和恐怖集团跟其他民族国家的军队和政府不是一回事,但是美国人没有必要区分。
大英帝国是一个资产阶级国家,它跟美国存在着边境纠纷和其他问题的时候,双方需要打一仗。如果美国打输了,美国就得不到北纬五十度线的领土,必须把很大一部分领土让给英国属加拿大。
这就是它们所要争议的对象,是两国的地主资本家在争一片土地,所以它们就打起来了。最后当然是通过仲裁解决问题,那是另外一回事。
而苏联想做的进攻呢,它不是要某些具体的目标,而是要颠覆整个资产阶级世界,就是说要像布尔什维克杀光俄罗斯的地主资本家一样,杀光美国的地主资本家。
但是美国人没有必要对这严格区别,冷战专家和某些情报专家为了了解自己的敌人而需要搞得很清楚,但是一般的美国人只需要知道苏联是外国、英国是外国就行了。
无论是谁侵犯了我们美国的领土,我们美国人都要反对它;不侵犯我们,我们就跟它友好相处。
区别他们是无产阶级还是资产阶级对美国人来说意思不大,因为美国人有自己的资产阶级国家保护他们的地主和资本家。
但是我们的情况就不一样了,沦陷区——也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的人就不一样了。从小被学校洗脑,要爱你自己的祖国,而你自己的祖国却是来抢劫你的。
你不能像民运人士一样跑到纽约来请美国人保护你。美国人能保护几个人?美国人能够越过它的边境去保护其他人?这在法理上就是不通的。
美国公民有义务保障美国公民,但是美国公民以外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它保护你是需要出钱流血的,你对它毫无贡献,它却要出钱流血来保护你,这就是说你要占别人的便宜。
别人凭什么要让你占便宜?占别人便宜的事情在法理上是说不通的。
沦陷区、共产主义世界现在只剩下中国、朝鲜、越南这些地方,它们面临着什么样的问题呢?
答案就是,要么你们就当无产阶级算了,跟共产党去混,爱怎么样怎么样;要么呢,你们想要保护自己劳动的所得,那么你们只有建立自己的资产阶级国家。
建立自己的资产阶级国家就有两种方式:要么就像波兰那样,推翻共产党,建立一个资产阶级政权;要么就像苏联那样,推翻共产党以后建立起一系列的很多个国家。
这就要涉及到你的共产主义国家性质上讲是一个帝国还是一个邦国的问题。波兰的前体是一个邦国,所以它直接过渡过来;苏联的前体是俄罗斯帝国,所以它就解体成几十个国家。
而中国是大清帝国的继承者,当然它是俄罗斯帝国那种,它只能解体。
然后具体的问题是,我们要考虑怎样解体和解体最优方案的问题。合理的最优方案当然是,在地缘上、历史上、文明结构上,以及最重要的就是法统上讲,它们有自己的前体。
为什么美洲合众国解体成现在这个样子?答案是,美洲合众国曾经是西班牙帝国各省制,也是划分为几个总督辖区,就像是几个大省一样。
墨西哥总督辖区从今天的德克萨斯一直管到危地马拉、洪都拉斯、萨尔瓦多那一块,新格拉纳达总督辖区从巴拿马一路管到委内瑞拉那一带。
第一波分裂就是,大家在推翻了西班牙国王的万恶统治以后,首先企图建立一个美洲合众国;
然后搞不到一起就按照原来的省界分裂,墨西哥建立一个墨西哥帝国,新格拉纳达建立一个大哥伦比亚共和国,南方是拉普拉塔联邦;
然后内部再进一步地一次又一次分裂,像袁世凯和蔡锷那样一路分裂出来,中美联合省从墨西哥帝国分裂出来,然后中美联合省再一路分裂,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它们都是有在帝国时代的历史前体的,而最终的分裂和建国是沿着历史前体的边界形成的。
历史前体的边界有它内在的原因。什么是国家?国家是地主和资产阶级的国家,地主和资产阶级要形成集团才能形成国家。
例如,美国的地主资产阶级和英国的地主资产阶级就不能形成一个国家,英国和法国也不能形成一个国家,那么它们的边界是在哪里呢?
口说为虚,行动为实,历史上它们什么时候能够形成合作的习惯和合作的机构,构成有建制的政治实体,那么就说明它们比较适合于形成一个国家。
如果这个有建制的实体形成了一个议会制的管理体系的话,那就说明它有资格做一个现代民主国家。
那么这个边界就很清楚了:离现在的时间点最近而且存在议会民主的时间是在哪儿?那么不用说,就是1912年辛亥革命以后建立起来的各邦。
像蔡锷和唐继尧的云南,他们跟袁世凯永远混不到一起。而且赶走了袁世凯以后,他们跟广州的孙中山也混不到一起。
首先要跟万恶的袁世凯打仗,然后又要跟万恶的孙中山打仗,最后发现他们只能够自己干。这就跟美洲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这就证明,代表云南地主和资本家利益的滇军政府是一个民族国家的前体,是相当于美洲合众国的危地马拉检审法院辖区这样一个政治实体。
检审法院辖区并不是一个国家,因为它是属于西班牙国王的,但是检审法院是一个司法单位,就是说本地的地主资本家打官司的时候都到本法院去打,不用到别的司法辖区去打了。
本司法辖区内部通行着同一套法律,有事情的时候都在同一套法律里面解决。而别的司法辖区,比如说巴拿马人就要一路跑到南方去打,尤卡坦人就要一路跑到墨西哥城去打。
于是自然就形成了不同的体系,不同的体系就变成了不同的国家。
像滇军的蔡锷和唐继尧代表的这个体系,那么它就自然是类似危地马拉这样的一个适当的地主资本家的行动中心。
而且这个行动中心有自己的军队,完全由云南地主阶级组成的滇军,完全由云南地主和资本家组成的云南议会。
滇军和滇议会构成了民族民主国家建立的所有要件,只差一个独立宣言了,所以它可以构成诸夏的一个单位。
同样,蜀军政府也是这样的单位。七千万同胞选举出来的蜀议会和蜀军是地主资产阶级的代理人,性质上讲跟英国议会是毫无区别的,因为1912年革命以后的选举权是根据财产权决定的。
虽然财产权的标准调整过好几次,但是归根结底都是马克思诅咒过的那种情况:资产阶级民主是虚伪的假民主,没有钱就没有民主。
当然是这个样子的,你不花钱买股票,凭什么给你公司的决策权?你没有花钱买股票,公司如果破产了,你不会受到任何损失,那么让你这样的人进了董事会的话,这个公司能不破产么?
别人可以进董事会,是因为别人的钱压在上面了。公司如果破了产的话,他这笔钱就损失光了;公司如果发了财,他就涨起来了。他跟公司有利益关系,所以他管这个公司是没问题的。
公司的逻辑跟民族国家的逻辑是完全相同的。你有利益关系,国家垮了你有损失,国家好了你有分红,这样你才能是国家的主体。这个主体资格只能是地主和资产阶级。
所以,1912年以后的议会和军阀都是地主和资产阶级产生的。
选举是有财产权资格的,农村就是地主和资产阶级选举,佃农、长工、游民、劳工、贫下中农之类的是不行的,城里面当然是有足够产业的商人和资本家,他们产生出来的是一个有产者的议会。
这正是英国革命、法国革命和美国革命的关键,跟无产阶级革命是相反的。
资产阶级革命的原则是什么呢?正如马克思所说,是资产阶级要保护自己的财产不被国王、封建领主之类的侵夺,是有钱人保护财产的革命。
华盛顿将军为什么要背叛英国国王?他年轻的时候是宣誓效忠过英国国王的。因为英国国王要了他的钱而没有经过他同意。英国革命和法国革命都是这个逻辑。
什么是无产阶级革命?我们要抢资产阶级的钱,资产阶级有了钱不分给我们,有政权不分给我们,我们要抢劫他们。
这是马克思明目张胆提出来的,由列宁、斯大林和毛泽东之类的人实现的,无产阶级革命是抢劫者的革命。
中国一系列问题的关键就是在于,它是一个抢劫者组成的国家。你跟抢劫者待在一起混而又没有保护自己的手段,你不倒霉谁倒霉?
你怎么能像民运人士那样理直气壮地动不动抓出一个具体的案例到处去宣扬说,哎呀,共产党太坏了,妈的。你等于是在世界上到处去宣扬强盗是靠抢劫吃饭的。
共产党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共产党自古以来,一直到现在,在每一个中小学课本上都告诉过你,它的任务是消灭资产阶级,就是消灭你老人家,抢光你的钱。
犹太人被希特勒杀了以后能怪谁呢?希特勒还没有掌权的时候早已经写出一本《我的奋斗》说,我就是要杀犹太人。
但是他上了台,你既不推翻他,也不逃走,你以为上了台的希特勒会不履行诺言,然后等他杀到你头上的时候,你四处奔走说是人权啦,民主啦。
咦?过去几十年你干什么了?人家白纸黑字告诉你的事情你都还不承认。
现在是人家已经白纸黑字告诉你,我就是来抢劫你的,但是你一定要说,哈哈哈哈,他们一定是开玩笑,我不用保护自己。
然后别人当真抢起来以后,你就四处哭天抢地地说他们有多坏了。请问到底是他坏呢还是你是一个十足的白痴呢?很明显,答案当然是你应该负责保护自己。
你不能说美国人怎样。像民运人士和启蒙知识分子就是这样的,他们动不动说美国人怎样,欧洲人怎样。
妈的,美国人和欧洲人是在华盛顿将军的领导之下组织了民兵,也就是像曾国藩的团练那样保护起自己财产的人。
你说美国人好,请问美国的民兵有什么义务要保护你的财产?你跟华盛顿将军沾亲带故吗?你给华盛顿将军的民兵出过钱出过力吗?没有啊。华盛顿将军认识你吗?不认识。
你难道不应该像华盛顿将军一样自己组成民兵来保护自己的财产吗?你不。你不做华盛顿将军干的活而要得到华盛顿将军的收益。
就是说,别人劳动的时候没你的事情,等到领工资的时候你跑来说“你们领工资的时候怎么不分给我”,你不是无赖谁是无赖?无赖不该死吗?共产党就是上帝派来清除无赖的。
老实说,你如果不是无赖,像一个体面的地主资产阶级那样,你就应该像华盛顿将军那样自己建国。
历史上原来没有美国,美国原来是一片荒原,但是荒原上有了拓荒者,拓荒者产生出了财产,有了财产以后他们就会拥护自己当中的大地主华盛顿出来建自己的国家,所以共产党就动不了他们。
共产党能动得了你们,因为你们不是华盛顿将军。华盛顿将军在干活的时候,你们没有干活。你没有干活就没有收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强盗在世界上之所以存在,就是用来对付你这种人的。如果世界上没有强盗的话,那么华盛顿将军岂不是太吃亏了?
大家都一样的平安过日子,华盛顿将军那种辛辛苦苦工作的人占不到便宜,你这种什么也不干的人也不吃亏,世界上有这样的道理吗?
所以强盗是非有不可的,它是符合生态系统正常运作的一个组成部分,就像必须有秃鹰来吃尸体那样,共产党的存在是有它的道理的,它收拾的就是你这种人。
要么是你自己不负责任,要么是你的祖先不负责任,反正你没有建立起自己的民族国家来,所以你活该。那么你就不要抱怨了,你赶紧建立起自己的民族国家吧。
建立自己的民族国家是一个基本原则,怎么样建立那就涉及一个各种方案的问题,比如说要建立一个满洲国还是要建立大连共和国和哈尔滨共和国的问题。
因为它们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国家,所以这就好像是加拿大要不要并入美国建立一个北美合众国的问题,是可以商量的。
最根本的原则问题是,是资产阶级国家还是无产阶级国家。无产阶级国家无论怎样改头换面都是一个抢劫集团,必须消灭的。你消灭不了它,它就要消灭你。
资产阶级国家彼此之间的冲突不是原则性的。脾气好的人可以觉得换了谁都行,只要你有一个资产阶级国家就可以。
但是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各人当然是要根据自己个人理解的最适合的方法去建立这样的国家。
也就是说,如果换一个人冒出来,他可能不愿意建立“大蜀民国”,而要建立一个“扬子江联合共和国”,这个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但是你不能只放嘴炮,你只放嘴炮、没有实际能力来保护我的财产的话,我不会认你这个扬子江联合共和国。既然大家都是在放嘴炮,那么我为什么不放我自己喜欢的嘴炮而偏要放你喜欢的嘴炮呢?
如果有人像华盛顿将军那样是有兵的,那么不管他的理论讲得好不好,只要他有资产阶级军队正在保护资产阶级的财产权,像毕苏斯基将军和佛朗哥将军那样,他是军阀也好,像玻利瓦尔那样,或者是民军领袖,像华盛顿将军那样,那没关系,只要他是保护财产权的,他要建立什么国家都是可以的。
既然没有的话,那我就自己动手建了。我自己先竖起旗号,然后愿意出力作战和出钱的人自己加入。谁出钱,谁作战,谁就是公民。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英国国会、美国国会都是这样产生出来的。
作战的人就是骑士,构成上议院的选举团,自己也可以当上议院的议员;出钱的人就是资产阶级,是下议院的选举团,参加下议院的议员。
大蜀民国不是住在四川的那一拨不知道是忠于谁还是不忠于谁、反正对自己的财产也做不了主的人,而是拿出自己的枪和钱来维护大蜀民国的人。
你有一条枪,有一条命,你在大蜀民国的上议院就有一票的选举权;你出一百块钱,在下议院就有一百块钱的加权的选举权,比如说大蜀民国总共筹到的钱有一千块钱而你出的钱是一百块钱的话,那么大蜀民国下议院十分之一的议席是你的,就是按这个比例计算。
因为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所以上议院议员按人头算,因为你赔的是一条命,你只有自己的一条命;下议院是出钱的,谁的钱多谁的投票权也多,像董事会一样。你也可以同时做上议院和下议院的选民,也就是说也可以既打仗又出钱,但是至少要做一个。如果一个都不做的话,你就是无产阶级。
无产阶级并不仅仅是没有钱的人,而是有钱但是不愿意给大蜀民国、因此跟大蜀民国没有关系的。你没有买我们公司的股票,我们公司不给你分红。
你没有保卫美国,美国不认你的公民权。你没有保卫大蜀民国或者给大蜀民国出钱,所以你就不是大蜀民国的公民。大蜀民国的公民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南非的黑人,可以是马来人,可以是基督徒、穆斯林、佛教徒或者任何人,只要打了仗出了钱,他一定是大蜀民国的公民,大蜀民国占领了大蜀以后一定会把共匪的土地没收以后分给他;
相反,你不尽义务,你即使现在是四川人,那你也可以不算,无论你的祖先是谁。
你的祖先可能是贫下中农,共产党把地主资本家的土地抢了分给你,你如果害怕我们没收你的土地,你找共产党去,让共产党打赢了我们,你就没事了。
如果你的祖先是地主,那你要考虑,地主资本家应该比谁都知道财产权的真正秘密。
如果你的祖先已经被共产党抢过一次,你仍然愿意把自己的财产交给它甚至愿意为它送命的话,那你活该,你是一个贱民,我们当然要搞死你。
相反,无论你的祖先是谁,只要你想要有自己的财产,而且使自己的财产得到保护,那么我们建议你加入大蜀民国。但是不强制,你完全可以建立其他的国家,例如你可以建立成都大公国、重庆王国或者任何一个国家。
只要你的国家符合资产阶级国家的定义,也就是说它保护财产权,你只要打下了重庆,我们就承认你对重庆的主权,打下了成都,就承认你对成都的主权。
如果你的政权愿意加入大蜀民国,那么我们承认你是宪法主体。你如果想要自己建立自己的国家,也可以随便。
但是如果你只是放嘴炮的话,那么我们暂时不理你,因为你的嘴炮我们自己也有,我们没有必要去买自己本来就有的东西。基本逻辑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