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 在小组 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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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AK 哈基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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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统领锐评metoo(摘选)

    🤓

  2. AK 哈基米
    AK   在小组 姨学 回复文章

    刘大统领锐评metoo(摘选)

    熟人作案嘛,不过按照你姨朴素的无产阶级做题家认知,操批明显比开黄腔的价值更高。

  3. AK 哈基米
    AK   在小组 姨学 发表文章

    刘大统领锐评metoo(摘选)

    youtu.be/6wX0vIRCXaA

    ……我想这只是一个泡沫而已(指metoo)。而且也就是因为人类记忆非常短暂,就是总是记不清楚以前自己已经干过的事情,所以隔了一段时间,就像你感冒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会有几个月的免疫,其实明年还会再感冒一样,然后又周而复始地冒出新的泡沫来。因为它描绘的现象实在是深刻地位于两性关系和阶级关系的深处,跟人类社会是同时存在的。性别反映阶级这种东西,其实是冷战快要结束的时候,以工人阶级为核心的旧马克思主义基本衰落以后,新的左派寻找载体以后才发明出来的。但是它作为现象来讲,应该是恐怕比人类作为物种的历史还要长得多。


    现在西方对metoo的定义其实是一个权力问题,就是不正当地使用权力问题。例如师生恋是犯忌的事情,因为权力在老师这一方面,因此老师和学生之间没有公平交易的问题;医生和病人之间,权力在医生这一方面,病人完全掌握在医生手里面,所以医生跟病人之间也不存在公平交易的问题。根据同样的逻辑,职场内的上下级,老板和员工、上级和下级之间,他们的关系也是这样的。为了维护公平竞争的环境,所以这里面要划出一条禁忌的边界来。你要恋爱是可以的,但是要有一个回避制度,就是说在本人有利害关系情况下是有回避制度的。比如说你要跟自己的女学生恋爱,那么你让她另外换一个导师,那你跟她没有权力关系,那么你们的恋爱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或者她就不做学生了,去做别的职业,那么你跟从事其他职业的人恋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 metoo 实际上变成一个社会运动,因此它适用范围就远远超出了原先的特殊范围。很多东西都是属于行规,比如说医生的某些规范是不能运用到医生之外的,学术论文的规范也是不能够用到比如说小说、传记、文学作品或者其他方面的。如果你像是写论文一样去写小说的话,把所有的部分都拉上一长串注解的话,那这样的小说是根本卖不出去的。

    但是一旦变成社会运动以后,原有的边界就消失了,后来引起的很多问题其实都是不顾边界的产物。metoo 被用在很多毫无关系的情况之下,就变成普通的调情和普通的不对等的性关系全都纳入 metoo 范围;这样做第一是在程序上是没有办法做到正当的,第二就是实际上它动摇了人类性别和阶级结构的根本。这个阶级结构用夸张的方式来讲,就是性别反映阶级,男性和女性的关系反映了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关系。

    因为我们受现代民主国家舆论的影响,认为统治阶级好像天生就是坏的,但是其实并非如此。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关系……是相互需要的。统治阶级的任务就是使用武力,而男人和女人自古以来的阶级关系之所以分化开来,其实就是因为男人是使用暴力的性别,这一点深刻地根植于人类生物学特征的基础。

    很多东西都是跟激素水平有关系的,男性比较短的寿命、肌肉力量、骨骼的密度之类的东西,都是跟雄性激素有关系的。而且这种现象也不是仅限于人类,换句话说就是,男性就是用来被牺牲的性别。这一点是天然的而非建构的,不是人类自身的建构所能改变的。


    ……很多女权主义者认为是不公平的制度,有它演化上的原因。这里面的制度我们要注意不是指国家制度,而是习俗。习俗对女性是又有限制又有保护的,保护主要是体现于,干脆说就是不要让良家妇女冒始乱终弃的危险,因为在这方面她所承受的压力是男性和不能比拟的。对妇女单方面的保护就等于是单方面的限制,保护和限制根本就是一个意思,全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看……同样,好像保护女性是好词、限制女性是坏词,限制说地夸张一点就可以变成奴役,但是其实两者也是一回事。保护女性安全的做法,跟限制女性和隔离女性的做法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例如日本有所谓的「公车痴汉」问题,所以日本有些列车上面就有专门的女性专用车厢,只有女人能进,男人不准进。那么我们就要问,这件事情到底是在保护女性还是限制女性?你可以说这是一个女性特权的体现。为什么男人没有男性专用车厢?难道男人没有被女人打过吗?我们可以直接统计数据,证明家暴受害者也有男性,blabla 诸如此类的,真正的男女平等难道不应该是两个方面各有各的专用车厢吗?但是问题又来了:你设置了专用车厢之后,难道你不是在恢复男尊女卑时代隔离女性的政策吗?男女授受不亲,男人和女人握一握手都是大逆不道不得了的事情。你把女性禁锢起来,专门去搞一个女性专用车厢,让她不跟男性接触,请问这是提高了女性的地位,还是降低了女性地位呢?这就是说不清楚的事情了,因为弱势和强势是相当主观的事情。

    比如说种族隔离到底是在歧视有色人种呢,还是在保护有色人种?这也是说不清楚的事情。迪克西老南方和旧南非的保守派认为是,所谓的种族隔离是被污名化的产物,其实是为了保护有色人种,因为有色人种事实上当时处于相对弱势情况之下,如果没有给他们特殊保护的话,直接投入像北方人或者资本主义自由主义提倡的自由竞争的话,他们会落到无依无靠的状态。隔离是一种保护。这种做法一度被说成是反动透顶,自由平等必须从取消隔离开始,然后现在的主流变成取消隔离了。

    但是新一代激进派又不满意了,他们提出的方法恰好就是老一代激进派认为是最反动的方法:他们就是要隔离。被他们认为是弱势集团的那些族群团体被要求设立特殊区域,像日本的女性车厢一样,只准她们进;或者在大学要设计保护名额,只有他们进去,其他族裔全都不进去。那么最古老的老种族歧视论者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哈哈哈哈哈,你们绕了圈又回来了,怎么样,你们的所作所为不是证明我说的话是正确的吗?弱势群体就是需要有特殊保护,如果跟其他人一起竞争,他们上不了大学、做不了生意、什么都干不好。就是要特别保护他们才行,要不他们就只能回非洲去了。


    自古以来,我们不要说性骚扰,「性骚扰」本来就是没定义的词。性骚扰有一部分是根据主观来判断的,例如根据美国职场现在流行的规范。我们要注意这个流行的规范不是拍脑袋想出来的,而是根据历来打官司的经验得出来的,就是说是什么不能说,比如说不要去评价女同事长得漂亮、评价她的裙子是怎么怎么样的诸如此类的东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范?那肯定是因为以前有人干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打官司打输了。律师哪里管那些意识形态的东西,他只是把以往打官司的判例通通收集起来,嗯嗯嗯,什么情况下会打官打输,然后写成一部像海斯法典(Hays Code, 1934-1968)那样的规范。海斯法典是拍电影的人的规范,什么叫做长裙一定要过膝盖之类的东西。就是反正这些话你不要说,说了以后你将来打官司可能打输。


    那么,我们知道有一个所谓的「撞车问题」,就是说是在中国你如果撞了一个人的话,正确的做法就是应该直接了当地把他撞死。因为交通事故杀人那是过失伤亡,很可能得到缓刑,判刑也很轻的,坐上三年五年的牢你也就出来了,而且多半会提前释放……但是你如果撞了半截,那人没死的话,那么你肯定要倾家荡产,一辈子也还不清这个债……他断了气,这样我的日子反而好过些,如果撞到半死不活的话,我日子反而更不好过

    metoo 就是这样一个效果。对一个职场人士来说的话,你如果被人说了一句不妥当的话,你造成的效果比强奸还要严重。比如说我要是对付一个女人的话,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我把她约到一个没人看见的地方直接强奸了她,然后她告我,我一口抵赖就是没这回事儿;第二件事情,就是我和她在办公室里面,我说了些调情的话,被她拿出来举报了。哪一件更危险?答案是调情更危险。因为我说了一些话,尽管我一点都没有动手,结果我经理也当不成了、导师也当不成了,卖掉房子去还债一辈子也还不清,这辈子就全毁了,要跟无产阶级为伍了。但是我直接了当强奸了她,她告我也告不中,我说我就是没有做,法官或者是陪审团只能根据我们平时的声望;而我是体面人士,要证明我这一次撒了谎是极其困难的,一般来说我可以轻易混过关。


    而 metoo 这种事情搞出来的话,是没有办法避免轻罪比重罪更严重这种事情,而且如果这真的算是轻罪的话。按照美国现有的职场规范,实际上就是已经不仅仅是老师不能跟自己管辖的学生谈恋爱这种情况,就是说是一般来说同一办公室——顺便说一句,在苏联和中国的电视剧里面经常出现什么办公室恋爱这些事情,肯定要全部悬为厉禁的。因为男人和女人在他们能够恋爱成功之前,是要有多次试探的,就是试探到谁合适谁、谁对胃口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成功。这样一来的话,像苏联和中国电视剧中出现的很多情节,在美国职场博弈中间都是可以列为性骚扰的。因为第一,比如像办公室故事当中,这是女上司和男下属之间的事情,他们之间存在权力不对等。你们根本就不应该恋爱,权力不对等情况下你们根本就不应该恋爱,理论上讲你们应该辞职或者是调工作调开以后你们才能恋爱。


    男女体现阶级,或者说女性处于弱势这件事情,我们要注意保守派和自由派——这里的保守派和自由派是按照欧洲式的自由的标准来定的,自古以来的标准就就是,保守派认为是天生的遗传的成分居多,自由派认为是后天的教育的成分居多……在涉及女权的问题上,最常见的冲突也就是女性,第二性是天然的还是建构的?

    又是跟刚才一样,保守派认为主要是天然的,而自由派认为主要是建构的。性别是可以建构吗?如果性别是可以建构的,那么我们当然可以像是选择教育选择职业一样选择性别了,而且选择的范围应该是无限的;如果是天然的话,那么是哪种性别你是自己完全无法选择的,就像你出生于什么家庭,像你的肤色或者是阶级出身一样是事先就注定的,没有办法选择的。基本上女权主义在这方面的主要问题就是在这一点。


    而女人并不是少数派,但是女人确实永远吃亏。你仔细看看就是,像汽车座位或者是司机这种事情,或者像女厕所这种事情,布满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如果你要说,可不可以像多造一些女厕所那样,把这件事情搞定的话,那要涉及一个成本问题。有很多东西是形成制式标准以后,成本就会降到最低,如果分散成很多不同的标准的话,每一样都很少的话,那就像是生产罕见病的药品一样,成本会急剧上升的,要改变原有的标准很难。


    ……但是就算是完全正确,难产的风险 100%的落在女人身上,这一点可不是社会建构起来的吧?你的女儿嫁了人以后,很可能是因为生育有关的问题英年早逝,而男人再怎么样,他不会因为生孩子送命吧?从演化的角度来讲,会不会让你早死的因素,是直接影响到你的所有生物学特征的筛选的。男人不会因为生育而死,而女人会因为生育而死,这件事情就足以改变很多很多了。再加上很少有人能够否认暴力死亡跟性别的关系极为密切,基本上总是男性更暴力一些,跟激素水平有极为密切的关系,这一点在生物学上也会造成很多很多筛选。就凭这两点来讲的话,就是女权主义者或者说是自由派,把女性看成是建构产生的「第二性」的看法至少是不会完全正确的。


    ……假如为自己的女儿或者是妻子考虑的话,安全和利益发生冲突的话,你多半会宁愿选择安全这一方面。这一点不是为了歧视或者是保护抽象意义上的妇女,而就是为了让我自己的女儿或者妻子,相对于别人的女儿和妻子占点便宜。

    就为了这一点的话,在建构和先天这两者之间有存疑的模糊地带,我会更偏向先天这一方面……同样的道理是,如果我偏保守这块偏的过头了,我的女儿受到损失是很小的;反过来,如果我像建构这方面偏过头了,而我弄错了的话,她受到的损失非常大的,风险不对等这方面表现得非常明显。这就是为什么自古以来的男性父亲为了宠爱自己的女儿,往往会采取保护性措施结果。


    在这种情况下,我相信 metoo 很快就会像诸如此类的很多找不到明确边界的社会现象一样,造成的是在沉默的大多数,不想在社会上出风头、也不当什么舆论领袖、也不在政治上站队的人来说的话,首先想到就是保我自己的小集团,首先是以家庭和社区的利益,避免不必要的风险。就是说我的儿子或女儿要找对象的话,我要在我认为比较靠谱的小圈子里面,这些小圈子里面不会莫名其妙地揭发或者搞这些现象,那些不大靠谱的陌生人的圈子,我要避免和他们进行接触。

    而这种事实上的隔离造成的结果,实际上反而会使社会风气变得更保守。而在我刚才描绘的圈子之外,不属于这个大多数的人当中,会有一个大都市浪人组成的圈子。他们不断地进行边缘地带的嫌疑很大的社交,又不断地闹出各种各样的丑闻,制造出各种各样也不知道是谁有理谁没理的 metoo 官司,但是这个圈子的人基本上不能够建立稳定的婚姻和家庭和社区,基本上就是所谓的最后一代二世而亡。

    围绕着性骚扰的风暴搞得越大,社会就是越会分化,而最后继承世界的,还是这些想办法建立自己的熟人圈子、在相互信任的熟人圈里面推行一种实际上比像龙应台那种温和自由派和温和女权主义者设想的要更加保守,但不是出于意识形态的目而保守,而干脆就是为了自我保护和在熟人团体内获得更大利益的做法,建立自己的小社会。而这样的小社会会有更坚实的社会组织和更高的生育率,最后它们会完全替代掉极端自由派所组成的那个社会,后者制造出来声浪越大,自身反而会越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