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
@习近平
关注的小组(3)
动态 帖子 1 评论 13 短评 0 收到的赞 0 送出的赞 0
  1. 习近平   在小组 2047 回复文章

    中国有8500万残疾人,但你在街上却看不到他们

    应该还有不少是精神残疾人士。除了广为人知的人格分裂、思觉失调症(精神分裂)之外,较轻微的双向情感障碍(躁郁症)也是精神残障的一种。上述人群大约有1600万(来源:人民网)。

  2. 习近平   在小组 江湖 回复文章

    品葱站长亲自封禁蒹葭苍苍账号,后面的剧情我已经写好了

    @阿離 #20 加油。什么时候都不晚,也不要觉得晚。自我是最宝贵的一切,没有人有资格去否认你的过往,谁又能证明它们不会是一段宝贵的经历?历史并不像马克思所说的那样有一个必然的发展规律,个体更不必是实现预言的一个零件,可以从中逃逸出来,成为一条裂痕、一个大坑或一个未实现的可能。天地其实很广,只是少有人把目光从脚尖移向四周望一望。那些看起来空无一物的地方,或许只是意味着有些东西还未被创造。活出自己,人生绝不是只有一个固定的规律,作为一个人也绝不应该只是机器的一颗螺丝钉。祝好。

  3. 习近平   在小组 江湖 回复文章

    品葱站长亲自封禁蒹葭苍苍账号,后面的剧情我已经写好了

    老哥/姐,佩服你能把这些内容都写出来,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和精力,而且绝不是没有意义的。

    就我个人而言,新•品葱和其他类似信息源助我渡过了人生中的一个transition,这就已经够了,而实际上它们的能效恐怕也仅仅止步此了。

    鄙人曾是不闻天下事的做题家,很幸运地没考上复旦,又很幸运地在悲伤中反思。

    现在那个transition已经寿终正寝,是时候去活出自己人生的价值了,不要让你的青春和中国社会一起烂掉。

    [b]有的时候,人们会有一种误会,以为学会抱怨是一种觉悟和能力——你看,那些浑浑噩噩的人满足于在猪槽边争食,我好歹开始对猪圈不满了!抱怨不会带来什么,除非你真的开始找寻与你所抱怨的不同的「道路、真理、生命」,否则你会在这种愤愤不平的自义中和你所反对的事物一起沉沦。出发吧,去寻找光明,去寻找真理,去寻找真正的自由,什么时候出发都不算晚![/b]

    听我一句劝老哥,不要胶着在过去了。

  4. 习近平   在小组 2049BBS 回复文章

    We stand with you

    *very much appreciate it

  5. 习近平   在小组 2049BBS 回复文章

    We stand with you

    @jwright0080 #24 Well the escape from brainwashing is a road of harsh trials. I will try to explain it simply.

    According to a thesis on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China's censorship apparatus may remain robust to a large number of citizens receiving access to an uncensored internet. In order to bypass the censorship, people will have to have access to VPN or other circumvention technology, which itself is barred in China. Usually it wasn't until people's own interests are impaired(e.g. fake vaccine)that they try to look into social injustice, which is bring on by the CCP system.

    And China's brainwashing is more than this. We were taught, and socialized to learn that our ancestors were bullied by "Western Barbarians" and that we should revive the Celestial Empire to its former glory. Jingoism were folstered, and the values of individuals are contempted.

    As for the young generation, I myself belong to Gen-Z, and I have seen that people may become slightly more pro-democracy, though still outnumbered by the pro-establishment called little pink denoting that their ideology is coloured by CCP.

    PS: I would very appreciate it if you could figure out anything weird in my English-writing.

    Good day :D

  6. 习近平   在小组 2049BBS 回复文章

    我在此要求北京警方释放站长

    @掀翻小池塘 #10 @linlin #9 实际上我完全没有料想到自己刚才会这么生气,仿佛我特别缺乏安全感,内心的自我特别脆弱。我自诩这是一种需要吐狼奶的支性,看来依旧是任重道远啊。对于之前的粗鄙之语我道歉。不过依我鄙见,阁下真正讨厌的或许是膜乎这个社区。另,关于这个id,我注册的时候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填的,完全没有料想到本站连个查重提示的界面都没有就直接通过了

  7. 习近平   在小组 2049BBS 回复文章

    我在此要求北京警方释放站长

    @linlin #7 哟,你爷爷我派乐迪刁大犬就是膜乎的了?小二就不能被“拯救”啦?那题主放送《习近平和他的情人》小二岂不会被活摘了?也没见你他妈放个屁啊?傻逼支那人有种就上大号,这么喜欢开个鸡巴小号放屁滚回你的pincong脑瘫聚集地斗去呗

    祝linlin永世种花家轮回不含赵(微笑 以上言论不针对pincong的个体

  8. 习近平   在小组 2049BBS 回复文章

    We stand with you

    @jwright0080 #2 Thank you for your support and your research into China. I would like to learn about the people's attitude towards CCP and the Chinese in your region. I am in one of the most gigantic cities in China where most people deem the origin of the coronavirus to be the US Army and that Communist China has some sort of constitutional merit compared to democracy. PS: I would very appreciate it if you could figure out anything weird in my English-writing.

  9. 习近平   在小组 2049BBS 回复文章

    我在此要求北京警方释放站长

  10. 习近平   在小组 2049BBS 回复文章

    立大博客怎么没有了

    恢复了!

  11. 习近平   在小组 江湖 回复文章

    品葱站长亲自封禁我账号,并要求我滚到2049去

    难怪好久没有看见楼主。对楼主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特区政府的帖子,这个标题有点……俺在新·品葱就一潜水小透明,膜乎(新)就偶尔视奸过几回(真的没有号啊那个一上来就喷我的我都不知道跟你什么仇),没想到宁静的葱葱表皮之下如此藏污纳垢,真是应了柏杨先生《丑陋的中国人》一书。

  12. 习近平   在小组 2049BBS 发表文章

    无处安放的“精神脱支”梦,“流行”的悖论和自杀式悲观

    Don Evans 在 星期日, 02/25/2018 - 20:25 提交

    https://pao-pao.net/article/1017

    在中文界已流行数年的“精神脱支”一词如今似乎变了味道,就如“假新闻”曾经指向真正的造谣而如今成为抨击政敌的武器、“政治正确”曾经代表道德和正义而如今变成了一种讽刺,“精神脱支”在中国人范围内的理解也偏离了它最初提出时的目的。

    综合几位早期主张“精神脱支”的华裔朋友的结论,这个词原本的意思带有:吐狼奶、开拓视野、改变被应试教育植入的思考习惯等积极的主张,如今似乎另一种需求正在压倒上述,那就是:摆脱中国社会和人际关系。

    离开中国意味着什么?充分拥抱另一种文化和社会,还是把自己置于真空中、忐忑于无处安放的归属?

    曾经被视为全人类智慧结晶的互联网,如今充斥着各种陈词滥调,不论你使用哪种语言,真正能带来新知识和更大眼界的信息都是少之又少。这种状况是如何造成的?如今又该如何更好的获得知识和力量?

    悲观主义就如同一场威力无比的自杀式炸弹袭击,且波及面极广,令主张者及其周边完全陷入虚无。就在短短几年前,“中国人不适合民主”这句话还是亲政府人士的口头禅、被异议嘲讽和抨击的对象,然而如今,异议人士们纷纷“认同”了这一观点,他们被悲观主义炸弹摧毁了,陆续有人退出政治参与。

    为什么会这样?

    Evans 邀请了四位朋友,一起探讨这些话题。他们来自四个不同的国家,使用三种不同的语言对话,就同一个问题进行探讨。他们是:

    欧洲密码学研究者、公民权利活动家:Noël

    北美异议人士、无政府主义者:Shaw

    亚裔流亡人士、设计师:Duncan

    中国时政观察者、老媒体人:郑

    一、“精神脱支”

    Duncan:我已经在这个民主国家拿到了政治避难身份,经历了漫长的充满焦虑的等待折磨,身心疲惫。然而直到现在我才忽然发现,很多东西变得越来越远了,却没有什么能弥补这一大片空白。

    Evans:首先恭喜 Duncan 的移民梦如愿。我想我能理解你说的意思,我们曾经在去年发布的《逃离中国》这篇调查中分析过一些华裔海外移民的心态和困境。说实话我很好奇为什么如 Duncan 这样的新移民很难和老移民结盟,华裔难以融入当地社会是普遍现象,但同为华裔却无法联合似乎有点难以解释。

    Duncan: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一样,是为了摆脱中国的一切而选择移民的,想必不多。我们这样的人最大的困惑就是,发现在异国他乡遇到的同乡人满身都是“中国味儿”。往往都是属于劣习的所谓中国传统、没逻辑的中国式思考习惯、不讲理的中国式沟通技巧、复杂而微妙的中国式社交关系网,无不令我头疼。那些拿着民主国家护照的人随时都能勾起你的威权主义噩梦。是我很想躲却一直躲不开的东西。

    Noël:抱歉我无法理解你的意思。你的话里透露出的一个关键字是“躲/逃”,中国并没有发生内战,大部分中国人离开家乡并非由于生命威胁,就如 Duncan,他们是逃离一种文化、生态,一个社会或民族,准确说是在厌倦自己身上的某些特质。你抱着这样的想法是永远也无法真正逃离的,因为你所恨的东西其一部分就在你的血液里。

    每个国家都有异议人士、都在鄙视自己国家的弊端,我也是,我的国家并不完美,并且近年来每况愈下。全球民主指数普遍下跌你一定了解,我们是其中之一,已经濒临有缺陷的民主。政府在加紧对互联网的控制,要求科技公司配合给情报机构开放可监控的后门,加上传统的腐败、权力关系错综复杂,意识形态之争焦头烂额。所有权力在控制社会方面都是高度共识的,矛头一直指向公民。但这正是为什么我们还站在这里,我们要去改变它。

    如果你厌恶的是一个民族整体,在我们的文化里将被质疑种族歧视。

    郑:我理解 Duncan 的意思。在我身边也有许多这样的现象,主张民主自由的人们其行动和思考的方式无处不带有共产党的影子,共产党的文化残留,他们既不能真正的离开中国,也无法从精神层面摆脱党文化的影响。他们只是中国共产党的敌人,而不是威权主义的对手。

    我曾经组织身边可信的朋友一起练习使用民主的方式来决定一件事,然而很快就在其中发现了独裁者的影子。多年来这个团体不断地更换成员,目前已疲惫不堪。这是个残酷的游戏,当你希望严肃对待关键问题的时候,曾经看起来志同道合的朋友纷纷暴露,常年如此,无法不令人怀疑某些弊端就存在于民族文化中。

    而且,很多鄙视“中国性”的中国人,自己并没能摆脱“中国性”,没能塑造出令自己满意的风格,虽然他们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结果是只能停留在鄙视层面上,而没有改变任何。从眼界到思考维度,从深度到价值意义,从人格到社会性,几乎全方面都如此。也于是,“中国性”持续稳固,只为了缩在小圈子里享受被簇拥的美意,沾沾自喜。

    Shaw:朝鲜人也会逃离自己的国家,但不会仇恨自己的民族。把对一个政权的厌恶转嫁到社会民族和文化上,的确很奇怪。尤其是当你带有这种情绪却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你的情绪几乎毫无意义。

    当年逃离东德的人也是这样简单的逃离,只留下一片沉默。然而他们继续被称为Ossi(东德佬),这个歧视性的称呼在柏林墙倒掉后几十年内一直存在着。我厌恶任何一种歧视,但也不会赞同怯懦的逃离,如果你的民族和国家不能根本性改变,你的身份将永远带有起源的劣迹。

    其实,你不如行动起来,Duncan,当你身边的人都在抱怨和顺服的时候,如果你能行动起来,你就和他们真正区别开了。

    记住,没有任何一种文化和社会是完美的。

    Noël:我会为自己的理想的实现寻找一块适合的领地,冰岛、瑞典、全球互联网自由度最高的地方,去实现我的梦想。移民是为了能更好地继续战斗,而不是躲避和逃跑。

    二、行动

    Evans:我的一位朋友在刘晓波去世后主张行动,他说“这(刘晓波去世)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然而他因为这句话被一群人误解和鄙视,那些他一直认作是战友的人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这类交流中出现的理解错位在中国非常常见。行动派是稀罕的,如今就连行动的意识都是稀罕的,虚无的空气正加速浓郁,人们调侃,哀叹,习以为常。

    近29年来没有任何值得被记录和分析的群体行动,然而当年广场的枪声依旧在压制人们的想象力。

    郑:审查越来越严重,就连简单的批评也被扼杀,那些提出意见的人统统被政权视为敌对,当权者在拼命制造反对派。

    Evans:昨天中国的突发新闻是共产党修宪,取消主席的任期限制,在中英文消息里都是热门。然而中文消息只有调侃,以及对“换届”的痴迷。如果不能结束一党专政,换届是毫无意义的,对无限任期的批评也同样没有意义。

    而且中国舆论绝大多数没能抓住要点。监察机构在新宪中被与行政审判检察机构并列。也就是说,监察机构变成不在现行司法体制框架内、不受其他法律约束的机构,今后不只有共产党员,所有中国人都可以被其无限期“双规“(拘押),可能还不需要什么法律手续,更谈不上律师介入。

    我反而羡慕这个话题的热度,如果抵抗暴政的技术技能话题能达到这个话题的一半热度,中国社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Noël:批评者和给政权提意见的人根本算不上反对派,顶多是异议。我们这些人对和政权理论丝毫不感兴趣,不论是批评还是赞美,声讨还是问责,我们一概不关心,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权力的黑手失去效用。

    Cypherpunk 们有句口头禅:“Cypherpunks write code”。这些反抗一切权力暴力的无政府主义行动家们不屑于浪费时间和现实世界中的政客辩论什么规则,他们用行动去创建自己的世界。有了它,你就有了自己的规则。互联网协议就是互联网世界未被公开的立法者,编码就是法律,程序能改变世界。

    这个时代所有人都有机会这样做。用强大的密码学对抗权力和暴力,将力量从那些垄断暴力的人手中转换到那些理解数学和安全性设计的反抗者手中。

    很多人太过痴迷法律,却忘了基本的道理,道德拥有比法律更高的权威,这就是为什么要赞成在国家法律明显不正义或没有合法的渠道来反抗时,公民有不服从法律的权力。对于“法律”的偏执不仅是一种自我囚禁,更已形成广泛的误解、误导和阻碍。

    Duncan:绝大多数中国的异议人士没有技术,知识分子也没有技术,知识严重缺乏,很多idea对他们来说犹如纸上画饼,无法充饥。中国社会的异议陷入口头文学一点也不奇怪。

    Shaw:这就太可怕了。当权者一直掌握着先进的科技、把控着知识,但他们自己并不是高手,他们用利益收购民间高手。如果民间的反对派真的有正义感,就应该比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技高一筹。然而事实却相反。其原因似乎与 Duncan 刚才提到的观点有联系,那就是反抗意识的问题,人们在逃离和隐藏自己的心意,放弃希望,这样下去只能是帮助当权者加速对社会的控制。

    只要你想要,一切都不难学。真正的难点在于心意的建立——你究竟想不想?如果你一个人生活又怀疑外卖不卫生,你坚持说自己不会烹调而饿肚子,这是合理的吗?饥饿会告诉你马上去厨房,打开烹调书用心研究。

    Evans:去年开始我们一直在着眼于介绍技术和知识,我希望有更多知识分子和技术人士加入进来。

    郑:曾经一位欧洲记者指着一则中国当局强行监视社会的消息问我,“中国人对这是什么反应?”我回答“短暂的愤怒”。事实就是如此。想起纽约时报的一则消息,展示了他们在西藏采访时感知到的社会焦虑,对监视社会(Surveillance society)的普遍焦虑。消息有中文版,然而中文读者对它的回应是“哈哈哈”。我无法肯定一项事业能带动什么,如果它不符合这个社会普遍的行事风格。

    Noël:Evans 曾经问过我,为何不给中国异议以事实上的支援。我们不做这种事,当我们看不到这个社会有发自内心的主动的反抗时,任何一种介入都是侵略。如果中国社会真的选择了威权,民主宣讲是徒劳无功的。

    中国人在美国大使馆官方账号下乞讨关注,在互联网上所有人都看得到,说明至少有人想要改变,他们只是走错了方向,为了摆脱一种权威而选择依赖另一个权威,这不是自由之路。

    我不信任行事风格处世哲学这类标签,饥饿是原生态,没人能挡得住欲望。

    Evans:我在鼓励人们使用多语种。中国人的外语并不差,英法德美的电视剧和电影翻译得非常快,但一谈到政治,几乎所有人都使用中文,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传播和海外朋友的参与。

    上周 techrights 的一篇文章关注中国的专利申请和保护问题,它指中国的专利被用于民族主义的保护主义。文章中有一句话对我来说很醒目,它写道:“很多相关诉讼案件的新闻报道均由简体字写成,西方媒体无法阅读和跟进报道”。

    Duncan:语言不是全部问题所在。在互联网上,使用两种及以上语言的中国人也不少,但他们只是在用非母语表达母语文化、母语中领略的思想、母语中培养的思考方式和价值观,于是多语种并没有变成他们的优势,反而暴露了其母语国家在教育和文化等方面的弊端。

    郑:中国社会的自闭不是一朝一夕的问题了,根植于传统的陋习。中国在国际角度上的孤岛生态已经影响到中国人的心态—— 他们的错觉认为自己真的处于孤岛之中、与世界无关,他们不关注人类的时代问题、气候问题、战争威胁、新科技迫使人类面对的另类生存危机… 种种知识和思考对他们来说宛如隔世。哪怕他们自己正处于这一切所带来的无尽的焦虑中。

    Shaw:我们能和 Evans 交流顺利,有理由相信,自我封闭并不是华人社会的标准特质,它更像是一种选择。很少有华文媒体和中国活动家制造我们今天这样的跨文化交流机会,不知道 Noël 那边怎样,我身边几乎没有人了解中国,我们了解伊朗、以色列社会,了解俄罗斯和菲律宾的反对派,能对索马里的乱局中各派系如数家珍,但是不了解中国。语言已经不是障碍了,这种状况持续下去是不合理的。

    Noël :Duncan 着眼于弊端,我则会建议挖掘潜力,不去确保成功的可能性,但这样做至少让你摆脱自怨自哀的泥潭。人们在使用“所有人都”这个句式时能举出的例子不超过五十个,甚至不超过五个,所以谨慎使用这个句式,它只会加重你的偏见。

  13. 习近平   在小组 2049BBS 回复文章

    无处安放的“精神脱支”梦,“流行”的悖论和自杀式悲观

    三、“流行”的悖论

    Duncan:我们曾经都吹嘘过社交媒体对联合的史无前例的支持,但如今社交媒体变成了全球最平庸乏味的地方,老生常谈的话题,包括海外华人异议人士,都在使用老旧的模式、着眼于在中文网络上的自身影响力营销,沉迷于常识的重复和口水,完全无法感知他们的联合价值。

    从众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一种热门的生活方式。我很理解人们对共识的追求,它能让我们看起来更加团结。但我不理解为什么要追求眼界、风格、深度和角度的完全一致,如果真的全面一致了那将意味着我们互相之间的作用不存在任何补充和增益,这样的交流是没有意义的。

    郑:我已经懒得和人辩论了,他们自己不能理解的东西别人讲出来就认为是错的。尤其是中国的伪知识分子,听他们叨念常识纯属浪费时间。

    Noël :如果你不能通过交流提升自己,任何一种交流都是浪费时间。互联网只是提供了交流的便捷和便宜,并没有义务保证交流质量,你自己的水平有多高,就不难找到和自己一致或者更高的交流对象。关键在于目的是学习,而不是凑热闹。我们在这里所说的大部分也是常识,但如果你能从中获得力量和视野,它就是你所需要的。

    常识不一定平庸,但每一种流行都是平庸的,甚至已经发臭。而粉丝经济正是在鼓励平庸。因为它要求人们为了获得被流行而努力。人们忘记了,智慧永远在极小范围内诞生。

    Shaw:我喜欢 Evans 的文章中说的,当今的人们必须超越前人,去思考前辈们所不能做到的方式来强化我们的技术性变革。“停留在老生常谈是没有未来的。

    “有你这样的想法的人很多”,我最怕听到的就是这句话。这意味着我的观点已经烂大街了,是没有深度的,甚至已经开始过时和错误了。

    这个时代对知识分子来说非常尴尬,他们通过知识来谋生的传统模式出现了悖论,因为你想要获得大众认同就无法不顺从大众的浅薄,这完全背离了知识分子的职能。知识分子应该告诉大众他们值得了解却尚未了解的道理,而不是重复他们已知的东西。

    意大利作家 Umberto Eco 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一个人杀害了自己的母亲时,如果公众都认为这是罪恶的举动,作为知识分子的我则没必要写文章谴责他,因为那样做无非是简单激发一下大众的同情心;如果大部分公众都认为弑母行为是正确的,并且符合法律程序的话,那倒是值得写上几句自己的看法。

    Evans:我们采访 Tim Marlowe 的用意就在这里。我们并不是在鼓励苦行僧式知识分子,而是提醒那些沉迷于名利追求的人们,这个时代还存在其他完全不同的行动方式。

    Noël:我知道 Marlowe,他是个行动派。有能力的人都有机会追求用自己的行动成就时尚,但绝不能追求成为流行,流行是腐烂的开始。

    郑:粉丝经济让很多人开始变态,为了获得关注不惜造假、夸张、胡言乱语。作为媒体人,我最头疼的一件事就是,中国人的取证意识非常薄弱,他们可以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脱口而出,还绘声绘色。我们和海外媒体交流中经常遇到被对方求证的信息都是假的。包括所谓的学者、海外华人领袖,根本没有对事实的挖掘意识,他们根据自己的偏好、立场的凸显和偏见来信任传闻,这倒是很有政客范儿,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在中国的后真相政治中,要一拍即合了。

    Shaw:每个国家都不缺乏造假者,权力斗争中造假是一种战略。但虚假永远不会赢得最终胜利,只要人民不间断地寻求真相。最可怕莫过于人民和统治者合谋隐瞒真相。

    泄密文化已经在近十年内掀起了全球性的政治狂潮,这是调查性新闻之价值的最大化,是民主摆脱数字极权危机的希望。然而这其中却没有中国这个最庞大的威权政体,从哪个角度上讲都是不可思议的。

    Duncan:理解的基础是听者与说者具有同等或近似的知识水平、认知层级、心态欲求、立场、思考习惯,否则只有误解和无视。能获得启示的人必须具有足够程度的谦逊、自主学习素养,社交媒体,尤其是中文社交媒体上极少存在。

    Noël:这是需要改变的。很高兴你观察到了需要被改变的东西,下一步就是行动。联络那些志同道合的人,掀起一场丢弃名利欲的运动。

    四:自杀式悲观

    郑:我就是被自杀式悲观淹没的人。当你常年感觉不到有人在继续努力的时候,常年看不到反抗方式的创新时,你根本无法保持希望。我钦佩那些孤独的战斗者,但我自己不是。

    Duncan:当你拼命移民到自由国家却看到海外的同胞们一样落伍得一塌糊涂时,那种绝望语言都无法描述了。

    Noël:我感知到的是一个单枪匹马者的哀叹。如何你有机会联合到哪怕五位同道,你们所考虑的内容就会变成行动策划,而不是悲观。

    郑:Noël 你可能真的不懂中国社会,你能看到亲密交流的人们,但每个人的内心都包着一层锡纸。信任度非常低,尤其是当涉及敏感的时候。中国政府的审查为敏感这个词赋予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意思,而且他们(政府)无处不敏感,这就在很大程度上拉低了人们之间的信任——因为你几乎没机会畅所欲言。

    下面这张图正在中国局域网里热传。我厌恶这种调侃,如果它也能称之为调侃的话。

    ( 郑重声明:本人未参与群内讨论,不理解群内话题含义,未曾与群内人员线下接触,特此声明,划清界线!)

    价值观也非常离谱,如果有人对一个勇敢发言的中国人说“注意安全”,那是意味着鼓励自我审查,而在中国,则意味着体贴关爱。是的,我只是意识到了错误,而无力改变。这就是我的悲观。

    Noël:只要是人类就具有人类心理的基本特征。当人们诉说互信危机的时候,内心的至少一半潜意识是对自己无法信任他人的哀叹。发动人们开启自己的信任,就是一场基础性的运动。

    你首先应该明白信任和毫无戒备的盲信盲从完全是两个概念,一个好的判断力能在根本上帮你抑制被下套的危险。于是还要强调知识技能。政治事件的复杂程度自古以来只有加强从未减弱,要是认为反对派不会内讧,那就太天真了。但反对派应该有更高明的应对和尝试的勇气,尤其是当政权拼命想要破坏你们之间的信任的时候。

    Evans:我们发表过这篇文章《当权者为什么如此猖狂?因为你们互不信任》。

    Shaw:我要确定我们不是仅仅为了谴责悲观主义,我们是在想办法突破悲观主义。

    Evans:是这样的,Shaw。在中国当下,悲观令整个社会失去了活力,那些释放悲观情绪的人恰恰是曾经被人们信赖为带头人的人,于是这种情绪的感染力非常大。尤其是此后,这些释放源为了证实自己的悲观是正当的,他们开始谴责不信邪的试错者,以前辈的姿态谴责,继而又吓退了年轻人。这是一个连环效应。社会被低迷的情绪所冻结,而不完全是禁令和法律。

    Noël:永远不要无视社会的创造力,只有不能进入社会的人才会这样。勇气是社会变革的引擎,尤其是当人们面对政治压力和暴力危机的时候,更需要强调公民社会的能力。

    Shaw:从打破信任危机开始,到联合,到公民社会。把传统和前人放在意识中的什么位置完全由你个人掌握,顺从无法强迫,它只是在意识层面强加给你的压制。当前人是明显错误的时候,继续顺从就是错上加错。

    非常感谢四位朋友的精彩发言,我们将继续投入对行动者的支持。

  14. 习近平   在小组 2047 回复文章

    从小学生刷题刷到胡言乱语得脑炎--看“口嗨党”

    TO sorrysorrysorry

    感谢楼主的发文:)

    首先声明,俺本人很有可能就是一位神经多样性人士,没有经过专业医师诊断,自测量表为42/50分。

    俺自己大概是青春期的时候便渐渐意识到了自己与普通人(Neurotypical)的诸多不同,俺自个儿分析下来发现差异来自非常根源的【思维方式】,于是顺着这种逻辑与搜索引擎的利用俺便发现了自个儿所属的群体。。。

    为了减少大伙儿对俺们这个群体的【误解】,俺特地转载了Lightwing的一个知乎回答(没有经过他老人家同意,侵删)。这里俺郑重声明,俺们这个群体总体上是特别理性滴,相对于情感的宣泄俺们更加热衷于在寻找真相中获得快感。著名的博客主编程随想【很有可能】就是阿斯人士。话不多讲,以下是李轶睿他老人家的论述:

    最近很想写这个话题。就选择回答这个问题好了。然后我还是长篇大论一下吧。。。请大家包容一下,这类东西真的很难一言概括。阿斯同学们可能更乐于读完。我是16岁左右诊断的阿斯,在欧洲算是比较晚的。中国这方面的普及意识相当落后,有上千万的成年中国阿斯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也没思考过,只是偶尔感到自己与大众有所性格差别而已。一方面,中国文化比较尊重包容学霸"小教授"类型的人,所以没有西方社会那么突出。另一方面,中国文化不太喜欢强调自己个体与众不同,比较重视情绪以及社会大一统之类的。很多中国父母并不希望别人家庭觉得自己孩子'不正常',都是一些文化小差异。目前比较主流的说法,是五年前的研究结果,阿斯们占人类的1.5%(68人就有一个)。最近韩国、日本、新加坡、香港的一些研究说明,可能还不止。也许达到2.5%-3%。或者说,东亚比例稍微更大了一些。学家之前也往往觉得男女比例不均匀,80-90%都是男的。但去年有一项丹麦的研究,说明男女比例并没有那么夸张,分别大概是3%和1.5%。问题是女孩更容易隐藏这方面的特征。总之,阿斯是很多的。更高教学阶段的圈子,阿斯比例也就更大了;专业研发或博士阶段里面就已经20%以上的样子。各领域顶层专家里面,具有阿斯特征的人很可能超过了一半。AS最擅长的就是把注意力放在某些特定领域研究得越来越细。也许有的读者觉得我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范围比较广泛,数学、历史、天文、地理等等。但我也牺牲掉了(或者说“缺乏”)很多正常人普遍都很喜欢的领域知识。举个小例子,昨天有个女生问我最喜欢的歌手乐队是谁。。。然后我回复“对音乐没感觉”,对话就这么容易尴尬死掉了,哈哈。或者前段时间,有的人问我喜欢什么球队,喜欢什么车牌,其实我一点都不care,也没任何兴趣去了解。问我是否喜欢旅游,那倒是很喜欢。。。但是你问我最喜欢哪个地方,或者哪种食物,等等,我也毫无这种概念。因为关注点本来就不在这些方面。我可以选择伪装自己有个看法,但这也是一种骗局。同时,有的阿斯就是非常专注于汽车或音乐或饮食,可以拿一大堆资料数据出来。阿斯群体各个都是不一样的,虽然都是某方面的极端“知识分子”。论普通人,其实大多普通人都没有那么如此强烈的某个特定爱好。别人聊不下去,这才导致社会能力表现差。阿斯与常人的区别在于哪里?从脑子结构角度,主要有两点。1)Amygdala更大。普通人在 1.4+/-0.1 cm3范围。阿斯在 1.55+/-0.1 cm3范围。平均大了10%。这是脑子中间一部分,一般被认为与情绪emotion有关。也可以说是动物发展至今最为远古的一部分。阿斯一般都感到更加强烈的情绪反应,更容易把小事情搞大。一点点让普通人稍微sad或angry一点的事,就让阿斯变得suicidal绝望,甚至彻底爆炸。一点点让普通人稍微happy一点的事,就让阿斯感到了无敌的ecstatic兴奋。也许真的跟这一点有关。说阿斯(以及自闭症)没什么emotions感触,这种刻板印象很流行,其实是完全相反的。他们所感到的emotions反应都是更强烈的。2)幼儿期,神经细胞增量比常人更多(更快)65%,尤其是prefontal cortex。长大了,数量是差不多的,但是长得更快。更加明显的差异如图:左边是普通人,右边是AS(包括自闭症)。神经细胞这种往外互通的链接更密集2-3倍的样子。显得更高级?其实有利有弊。AS脑子短距离链接要比常人多得多,但是远距离链接一样。短距离链接就是底层处理,找输入sensory input的patterns模式,往外层处理可能也有一定的密集处理优势。有一些研究证明,AS分析针对视觉或听觉/某觉的找模式问答,确实比常人更快,并且在MRI刷脑机里面解答这种问题显得比较有局域性,涉及不到其他脑子板块,不需要消耗那么多能量。特别擅长这种直觉。另一方面呢,跟常人交流起来,没那么容易实现思维跳跃。反应没那么快。很多下意识和上意识的能量都消耗在各种输入细节上。也不能说缺乏抽象思考的现实能力,因为常人那套跨域链接体系也是一样存在的,但是阿斯会非常迟钝,还在持续计较细节。没正常人那么容易下结论。讨论到更加抽象big picture的事情,阿斯脑子会特别累的。因为花了许多能量去跟上别人跳跃的思维,所以社交起来非常累。有时候还真跟不上。总有一种“这里好多事情还没聊完”的感觉。在很多常人看来,反应实在太迟钝了。记得小时候好多次,朋友直接跟我说我太笨了,因为很简单的问题,我就是无法及时反应过来。经常停顿了半分钟才回答某个他们觉得很简单的问题。但从自己角度看来,他们是特别粗莽思考的。那半分钟,我需要先把其他思考过程关掉,再启发新话题与旧话题几个关键点,让脑子进行处理摸索,再把连贯的东西拆开分析成为语言,最后再确认过一遍才能去回答表达。这一些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感觉脑内还有矛盾,或者找不到关系,也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制造新的对照空间。另外还要分析对方到底为什么这样换话题。脑子里面冒出百种回答方式,然后要详细筛选到最好的回答。。。有时候就是这样,来不及回答他们的问题了,或者太犹豫。结果骂我思考太迟钝,这样也有点搞笑吧。其实,我跟你一样的思考速度,但是想到了百倍更大的空间。我没有你那种跳来跳去的直觉而已。有的专家说这是pruning的问题;接触一个东西,大家脑子都在不停地试着建立脑细胞关系。learn一个东西,则是把多余没用的脑细胞关系直接弃掉断掉。AS在这方面就有劣势,不善于忘掉断掉之前的随机链接(pruning不够有效)。在许多具体问题上呢,不prune也有一定的好处。别人的那种跳跃直觉有时候也是一种简化盲区。为什么AS脑在育儿期制造了65%更多的新脑细胞,那也是一种coping mechanism,因为学会最底层的感觉处理机制占用了太多的资源,所以还需要弥补准备更多上层空间。这就导致AS面对各领域直觉要么学得很快很深(有优势),要么学得很乱很困难(有劣势)。各项都是极端能力表现。脑子自成某个结构,强化了某些优势,弱化了其他东西,也是AS人群的核心特征之一。一方面,我觉得Amygdala(情绪)变大可能是其中一种side effect。也可能是两个不同的基因特征。到底有什么蛋白质导致这些差别,还需要继续研究。有十来个基因数组被认为与AS有关,分别分布在很多不同的染色体上。说不定这是好几个独立的特征维度,启发交接起来才叫AS。小时候真觉得可能是环境因素比较多,但好像真有点道理。估计长期会把AS分为好几种重叠的现象,带来不同的性格特征。我们先跳过这个话题。阿斯是否有同理心?因为好莱坞(以及整体影视频行业)的影响,很多人默认觉得阿斯没有感情。早期,我也遇到过很多媒体把我称之为"英国雨人",当时还特别愤怒。恰恰相反,阿斯的感情更加深杂turbulent。阿斯几乎每天都处于心情混乱的状态。也可以说,阿斯接触世界,有一种神秘循环。。。自卑绝望,整个人冻住了(常人看来,显得很懒) -> 走出影子,开始探索新事物,很开心 -> 变得兴奋至极(常人看来,也许显得很古怪、傲慢自大) -> 遇到社会大众消极排斥反应,开始退缩 -> 又冻住了。如此的循环模式。在这个过程当中,真正的反派基本都是常人。他们不断地阻止了许多阿斯的发展、好奇、乐趣。因为不够符合大众的群体保守意识。阿斯的创新、创意、希望、快乐、这就被常人剥夺破坏了无数次。普通人这方面真的好傻。阿斯基本上并没有任何恶意。从很多角度看来,他们也是社会改进和技术改进的栋梁。这种恶性循环,阿斯痛苦一辈子,往往都是因为常人所制造的障碍。阿斯们之间互相沟通,并没有那么多复杂障碍。阿斯也能够理解别人的痛苦。他们如果真发现别人的委屈,也会替别人抓狂得不行了。比一般常人还要着急。他们一直在分析,因为永远无法停止思考(感觉是这样的)。如果别人不开心了,他们就是拿着一种仔细分析态度去理解。到底为什么显得不够同情别人?那是因为阿斯在很多情况下,都无法感受到别人的情绪变化。跟自己的情绪变化节奏不同。也就是说,即使在乎别人情绪,也不怎么清楚别人情绪咋回事。常人传达情绪的方式不同,所以需要换一种比较直接的表达方式。因为amygdala普遍更发达,AS也特别了解这些情绪变化,可能比谁都了解,但就是根本接受不到别人情绪变化的信号。他们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委婉表达的,也不会,何必要求他们来学?AS都希望大家更加明确地、直白地自我表达(情绪)。其实这也是一种culture clash,文化冲突。阿斯内部有一种文化标准,NT(常人)也搞了另一套文化。他们都有自己的社交礼仪。AS希望别人直接一点,诚实一点。对很多AS来说,本不想排斥任何人,但是对你的各种行为语词都很敏感,分析得很敏锐。很多时候都是lie detector。阿斯无法了解为啥别人总要说谎。说谎有何用?有时候,别人说了一句自我觉得正确的话,其实是错的,阿斯也会认为对方是一种说谎。阿斯无法分别他人是否故意撒谎误导,因为他们自己心里没这个如何误导别人的component。他们只在乎正确truth。。。跟别人吵架的目标,不是为了证明谁讲话更厉害(谁更说得过),而是为了传播truth本身。很多时候,你跟阿斯争论某件事,你说了一件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他们就“哦”,然后罢了,因为你改变了他们对于某方面truth的认知。跟很多普通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那些人都有群体意识或者说阶层意识;他们只想爬着争着自己那一套体系的事,并不在乎真实情况如何。阿斯式同情是:"你不赞同我这样说(这样做),我终于知道了,那我要找更多方法解释这种情况,我要让你明白,因为只要你明白了,肯定就开心了"。何必说假话让别人更开心?因为对自己来说,这种做法无效,甚至只会让人家更加生气怀疑。阿斯觉得所有人都应该跟自己一样敏感、多考虑,就像常人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像主流一样委婉圆滑。换个说法,真正的自私人格,真正的放弃在乎别人,或者想利用别人,可能是另外一种维度上的性格差异。有的阿斯是这样的,也有的常人是这样的。那是另一回事,真不能责怪在阿斯头上。在乎别人情绪,那是一样的基本素质。只是常人与阿斯之间存在许多误解,包括发现别人情绪还有解决别人情绪的。误解很大很大。比如说,常人交朋友都是临时的、随机的,多的、短暂的,需要维持的。阿斯之间交朋友都是永远性的,是他们真正互尊互赖的结果,规则完全不一样。往往是一种欣赏对方的脑子,因此团结解决更多事情。他们从这种脑子互动所得到的收获,远远超过常人之间那种随意玩耍互动乱局。但如果常人与阿斯之间发生了朋友关系,很容易出现各种冲突。好吧,我加张图吧:上面是empathetic情商高,下面是情商低。左边是systematic智商低,右边是智商高。不过是研究人员Simon Baron-Cohen自己想出来的axis。(熟悉英国电影的朋友,是独裁者/borat电影那位Sasha Baron-Cohen演员的表哥)。黄色点,常脑女性,集中在上右角。绿色点,常脑男性,集中在中间。AS男女,集中在右下角。粗暴解释是这么简单的。他的结论是说AS属于systematic极端高于empathetic的人群,是一种极端男性化的人脑。因为子宫激素什么的,也都有相关研究结果。另外有一项研究,让一岁多的孩子看看两张图片。一个是人脸,另一个则是比较复杂的集合图片。他说,通过分析孩童的眼睛视线时间,到底看脸还是看几何体,可以100%地鉴定这个孩子将来是否属于AS。真的是100%。。。而且有很多类似的研究,比如让孩子看一个视频。。。常脑小孩子一直专注别人的眼睛。给他们看一张双眼图片,他们也很快分析别人什么情绪,都有统一的看法。然后AS或自闭症,视线主要看着别人嘴巴。对眼睛没啥兴趣。因为嘴巴能促使他们更了解对方到底在说什么。AS需要看嘴巴才知道到底是谁在讲话(还有个研究说AS在社会场合,也往往在看别人的嘴巴,因为人多了,并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个conversation,AS同时听到周边很多个conversation的内容,也处理不清)。反正都很有意思啊。我也做过那个测试,还真不知道别人眼神到底想表达什么。这么看来,AS就是情商太低了。知乎好多文章也足以反映这样的思路。所谓情商低,主要由常脑群体来定义。这位Simon,也是当初诊断我的那个教授,他也在三一学院,他每年发布的paper经常莫名其妙提到我为案例。但是我在想,真的吗?也许这就是一种常脑人对阿斯人的偏见处。我真不觉得自己缺乏同情别人。最多只感到我跟别人相处经常发生各种误解。我没有恶意,也没有忽略别人的意思。说我没啥emotion更加可笑。有的时候,我可能比谁都担心,不断地分析每个人是怎么想的。每一句话还有什么情绪内涵。然后特别心累。要是发生了一件无法理解的社会变动,或者别人说了一句让我伤心纠结的话,我却要投入极大的能量去分析。可能要分析思考好几天。有些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还不了解。再偶遇碰见那时候的同学朋友或者老师,问他们当时为啥那么说,他们反而早就忘掉了。我觉得吧,这方面,常脑人的情商有时候真的很弱。根本就没分析过别人的感受。这些人的一句话,都能改变误导我一辈子对别人的谨慎态度,他们确实一点都不care别人如何。更大的感受就是他们不care真理,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责任感。阿斯的正义感来源AS是特别悲惨的群体。无论他们属于什么出身背景,他们总是很绝望和失望。在他们眼里,很多常脑人群所制定的层级关系,并不存在。他们在乎一个人的前提就是别人先给我展示了尊重,跟我认真交流了某种具体话题。首先需要接触别人,互相交流,这才有希望信仰别人。因而面对很多权威,本来就有所排斥。没有常脑人那种天然尊重层级权威的直觉。比如说,别人让AS做什么,需要先解释清楚为什么。解释之后,AS才可能愿意去做。不可能为别人做模糊的事情。多数人跟自己不同,他们有自己的互动潜规则。阿斯观察不到。即使观察到了,也找不到这些潜规则的道理。因而经常反老师、反父母、反老板、等等。换到他们的角度,的确是人家给出的解释不够全面,或者根本拒绝去解释。超多著名的阿斯都有这样的痛苦背景。阿斯因而经常反对权威的一大套要求。在常脑人社会里面,这是一种反社会,一种反对秩序,没事惹事。甚至是一种毫无情商的表现,“你到底为啥不能乖乖遵守社会规则?”。但AS并不是那么看待事情的,除非被打压。AS的那种正义感,很多时候都基于这种排斥社会黑暗的情绪。或者那种寻求真相的情绪。常脑人很容易被忽悠,或者很容易放弃思考去接受一种秩序。因为常脑人的快乐主要取决于大众认可这种最恶性循环。这个恶性循环,很容易被其他贪欲的人所控制,很容易被别人带了节奏。但是AS有这么一种抵抗力。关键是在乎细节。别人说了自行矛盾的话,AS是特别敏感的,也毫无那种无理由归附别人的动力。也许他们能分析出来一些暂时保护好自私的手段来,也许他们可以自招更多理由去支持某个东西,但他们真的没那么好骗。说白了,AS看到异类新鲜事物,第一反应总是先找个对照,先努力理解起来。。。为什么AS小孩在初中高中遇到困难?因为他们不合群(虽然中国好一点),容易被别人欺负。他们就是没那个放任顺其自然的意识。等到他们终于爆发反击的时候,也很可能是老师正好看到以及最明显的时刻。没办法的。。。别人在想着如何破坏这个学生的情绪等等,但是人家根本就意识不到别人的心机。老师也是常脑,也容易选择最轻松的一条路,有什么办法呢?对AS孩子来说,他已经很努力去同情融入别人了。他也一直希望得到这种融入感,没啥恶意。经历这种(或者类似的)事情,其实更像是常脑人的错误。他们不断地在破坏所有AS正在装造的新世界。那也是一种反动。他们容易默认觉得自己人多就是一种天然正确,无所谓,没后果。AS呢?有人换来公道吗?有让别人整改反省的机会吗?常脑成熟了之后,或许没那么直接欺负人,但是同样的事情一直都在持续扮演在我们眼前。就看你这个情商怎么定义的?那么多AS小孩,不断地受到了委屈,之所以还愿意表达为新思想,那都是一种很自然地的表现。他们就是在总结目前所见残酷的表现,也是他们发挥正义感经验的重点表现。他们实在无法忍受的东西,其实大家都应该注意一下。显得正义感很浓,往往也是他们心里多么同情别人的思维表征。其他渠道都被拦住了。(有的人觉得AS群体主要集中在硅谷或金融这样的地方。没那么简单。法律行业以及警察也有远远高于平均的AS人比例,高达六分之一。。。他们真的无敌在乎平等,在乎规则,在乎细节。从心理学角度来看,出发点永远都能回归到人家小时候如何冤枉如何受罪。(到这里,我想继续写更多相关的具体例子,不过以后应该还有机会写关于阿斯伯格方面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