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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马列毛主义者基础书单(书单目录+问题,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书单目录

    2023-09-27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一、科学社会主义: 马克思、恩格斯: 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44年9月—1845年3月) 共产主义原理(1847年10月) 共产党宣言(1848年) 1848-1850年法兰西阶级斗争(1850年1月—11月1日) 中央委员会告共产主义者同盟书(1850年3月) 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1851年12月—1852年3月) 法兰西内战(1871年4—5月) 论权威(1872-1873年) 政治冷淡主义(1873年1月) 反杜林论(1876年9月—1878年6月) 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1880年1—3月上半月) 法德农民问题(1894年11月15日和22日之间) 列宁: 什么是“人民之友”以及他们如何攻击社会民主主义者?(第一编,第三编附录三)(1894年春夏)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1895年9月7日〔19日〕以后) 无政府主义和社会主义(1901年) 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1905年10月25日〔11月7日〕) 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1908年4月3日〔16日〕以前) 论工人政党对宗教的态度(1909年5月13日〔26日〕) 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1913年3月) 马克思学说的历史命运(1913年3月1日〔14日〕) 论自由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概念(1913年5月) 卡尔.马克思(传略和马克思主义概述)(1914年11月) 斯大林: 无政府主义还是社会主义?(1906年6—7月) 论列宁(1924年1月28日在克里姆林军校学员晚会上的演说) 论列宁主义基础(1924年4月) 毛泽东: 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1925年12月1日) 驳“舆论一律”(1955年5月24日) 《关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材料》的序言和按语(1955年5月、6月) 二、哲学: 马克思、恩格斯: 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1845年) 《德意志意识形态》第一卷第一章:费尔巴哈唯物主义观点和唯心主义观点的对立(1845-1846年) 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1888年) 列宁: 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1908年2—10月) 辩证法的要素(1914年9—12月) 谈谈辩证法问题(1915年) 论战斗唯物主义的意义(1922年3月12日) 毛泽东: 实践论(1937年7月) 矛盾论(1937年8月) 毛主席在刘少奇给续范亭信上的批语(1943年) 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1963年5月) 普列汉诺夫: 论一元论历史观的发展问题(1895) 论个人在历史上的作用问题(1898) 三、政治经济学: 马克思、恩格斯: 《哲学的贫困》(第二章:政治经济学的形而上学)(1847年) 关于自由贸易的演说(1848年1月9日) 雇佣劳动与资本(1849年著,1891年发表的版本) 《政治经济学批判》,及其序言(1859年1月),导言(1857年8月) 卡尔·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1859年8月3—15日) 工资、价格和利润(1865年) 《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版序言,第二版跋;第一、八、十、十一、十二、十三章)(1867年) 卡尔·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书评——为《民主周报》作(1868年3月2日和13日之间) 论住宅问题(1872年5月—1873年1月) 列宁: 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序言,第一章)(1895年底—1899年1月) 四、历史: 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1938年,斯大林) 共和国的历程(2017年,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会) 简明世界史(近代部分)(1974年10月,北京大学历史系简明世界史编写组) 简明世界史(现代部分)(1975年10月,北京大学历史系简明世界史编写组)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册)(1976年,北京大学国际政治系)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讲义初稿(第三册,第四册)(1972年10月,北京大学国际政治系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教研室) 一九一八年德国十一月革命(1990年7月,世界史资料丛刊) 系列专题: ❶无产阶级专政 斯巴达克斯同盟: 斗争的最近目标(1918年11月8日—9日,国际派(斯巴达克斯派)) 老一套的把戏(1918年11月18日,罗莎·卢森堡) 新的“国内和平”(1918年11月19日,卡尔·李卜克内西) 国民议会(1918年11月20日,罗莎·卢森堡) 正是如此(1918年11月21日,卡尔·李卜克内西) 列宁: 国家与革命(1917年8—9月) 布尔什维克能保持国家政权吗?(1917年9月底—10月1日〔14日〕) 被旧事物的破灭吓坏了的和为新事物而斗争的(1917年12月24—27日〔1918年1月6—9日〕) 怎样组织竞赛?(1917年12月24—27日〔1918年1月6—9日〕) 被剥削劳动人民权利宣言(不晚于1918年1月3日〔16日〕) 解散立宪会议的法令草案(1918年1月6日〔19日〕) 在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上关于解散立宪会议的讲话(1918年1月6日〔19日〕) 社会主义祖国在危急中!(1918年2月21日) 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1918年4月) 致弗·德·邦契-布鲁耶维奇(1918年5月23日) 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1918年10—11月) 在莫斯科党工作人员大会上关于无产阶级对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态度的报告(1918年11月27日) 论“民主”和专政(1918年12月23日) 俄共(布)第八次代表大会文献(代表大会开幕词,中央委员会的总结报告)(1919年3月) 共产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文献(开幕词,关于资产阶级民主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提纲和报告,关于资产阶级民主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提纲的决议,闭幕词)(1919年3月上旬) 俄国共产党(布尔什维克)纲领(1919年3月18—23日党的第八次代表大会通过) 关于用自由平等口号欺骗人民(1919年5月) 向匈牙利工人致敬(1919年5月27日) 伟大的创举(1919年6月28日) 大家都去同邓尼金作斗争!(1919年7月4日和7日之间) 论国家(1919年7月11日) 在全俄教育工作者和社会主义文化工作者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1919年7月31日) 为战胜高尔察克告工农书(1919年8月24日) 无产阶级专政时代的经济和政治(1919年12月16日) 立宪会议选举和无产阶级专政(1919年12月16日) 关于星期六义务劳动(1919年12月20日) 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1920年4-5月) 从破坏历来的旧制度到创造新制度(1920年4月8日) 土地问题提纲初稿(为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草拟)(1920年6月) 关于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的基本任务的提纲(1920年7月4日) 青年团的任务(1920年10月2日) 关于“出版自由”——给Г.И.米雅斯尼科夫的信(1921年8月5日) 十月革命四周年(1921年10月14日) 关于专政问题的历史(1920年10月20日) 论工会、目前局势和托洛茨基同志的错误(1920年12月30日) 再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和布哈林的错误(1921年1月25日) 俄共第十次代表大会关于我们党内的工团主义和无政府主义倾向的决议草案初稿(1921年3月13日或14日) 论我国革命(1923年1月16日和17日) ❷复杂劳动与资产阶级法权 马克思、恩格斯: 卡·马克思关于工联的发言记录(摘自1871年9月20日国际工人协会伦敦代表会议的会议记录) 哥达纲领批判(1875年4-5月) 一八四五年和一八八五年的英国(1885年2月中) 伦敦的5月4日(1890年5月5日和21日之间) “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92年德文第二版序言(1892年7月21日) 列宁: 英国关于自由派工人政策的争论(1912年10月5日〔18日〕以前) 在美国(1912年12月7日〔20日〕以前) 在英国——机会主义的悲惨结局(1913年4月12日〔25日〕) 在澳大利亚(1913年6月8日〔21日〕) 都柏林的阶级战争(1913年8月29日〔9月11日〕) 哈利·奎尔奇(1913年9月11日〔24日〕) 第二国际的破产(1915年5—6月) 意大利的帝国主义和社会主义(1915年8月) 帝国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中的分裂(1916年8月9日〔22日〕以前) 毛泽东: 中共中央关于学习毛主席关于理论问题的重要指示的通知(1975年2月18日) 毛主席重要指示(1975年10月至1976年1月) 文化大革命: 彻底搞好文化革命 彻底改革教育制度(1966-06-18,人民日报) 摧毁反革命组织“联动”展览会资料选编 第二部分:彻底砸烂修正主义教育制度(1967-07-04,首都大专院校红代会《摧毁“联动”》展览会编辑部) 打倒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总后台(1967-07-18,人民日报) 戳穿“两种教育制度”的反动本质(1967-07-19,人民日报) 反面教员的“教育理论”可以休矣(1967-09-17,人民日报) 考学之道(1967-09-17,人民日报) 苏修在教育方面全力推行修正主义路线 培养修正主义接班人 为苏修反动统治服务(1967-09-17,人民日报) 鲜明对照(1967-09-17,人民日报)

    在苏修集团大力推行修正主义教育制度下 苏联高等学校一片乌烟瘴气 苏修集团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行径激起苏联人民和学生的满腔怒火(1967-09-20,人民日报) 摧毁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统治(1967-11-19,人民日报) 苏修集团推行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形形色色(1967-11-19,人民日报) 狠批中国赫鲁晓夫和陆定一的修正主义教育路线(1967-12-06,人民日报) 摧毁修正主义教育的“小宝塔”制(1967-12-17,人民日报) 苏修叛徒的铜臭教育(1968-01-08,人民日报) 从上海机床厂看培养工程技术人员的道路(七·二一指示)(1968-07-22,人民日报) 从上海机械学院两条路线的斗争看理工科大学的教育革命——调查报告(1968-09-10,红旗) 苏修的所谓教育“改革”是什么货色?(1968-10-23,人民日报) “土专家”和农业教育革命 江苏省靖江县的调查报告(1968-11-24,红旗) 揭穿排斥我们入学的阴谋(1969-01-09,人民日报) 农村的教育阵地我们贫下中农占定了(1969-01-09,人民日报) 我们就是要登上学校讲台(1969-01-09,人民日报) “厂办校,两挂钩”——甘肃省兰州市关于城市中学走工厂办校道路的调查报告(1969-01-27,红旗) 中共中央、中央文革转发北京市革命委员会转来驻清华大学的工人、解放军宣传队关于《坚决贯彻执行对知识分子“再教育”“给出路”政策》的报告(1969-01-29) 知识分子改造的必由之路——记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广大革命知识分子坚持走毛主席指引的“五·七”道路(1970-05-09,人民日报) 为创办社会主义理工科大学而奋斗(1970-07-22,红旗) 依靠群众 开门招生(1970-08-22,人民日报) 大家都来关心高校招生(1970-09-19,红旗) 改造教育阵地的一支重要的革命力量——关于北京市香厂路小学工农兵讲师团的调查报告(1970-09-22,光明日报) 彻底批判“知识私有”观(1971-03-19,人民日报) 沿着毛主席的无产阶级教育路线胜利前进——批判刘少奇、陆定一反对无产阶级教育路线的罪行(1971-09-01,红旗) 改革大学招生制度的深远意义(1973-08-01,红旗) 改革招生制度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需要——谈张铁生同志的“答卷”(1973-09-22,人民日报) 巩固和发展大学教育革命的成果(1974-01-01,红旗) 再论巩固和发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成果(1974-01-05,教育革命通讯) 评苏修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英雄——切什科夫(1974-03,郑州大学学报) 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无产阶级招生路线(1974-05,四川师院学报) 为哪条教育路线唱赞歌?——评湘剧《园丁之歌》(1974-08-04,人民日报) 如此“全民教育”(1974-11-12,教育革命通讯) 我们决不单纯做普通劳动者——谈点看法(反面教材)(1975-02-24,沈阳机电学院自动化 03 班七名学员) 这个口号意味着什么——也来谈点看法(1975-02-26,沈阳机电学院铸 02 班十二名学员) 限制资产阶级法权是把学校变为无产阶级专政工具的战略措施(1975-03,哈尔滨师范学院学报) 必须限制按劳分配方面的资产阶级法权(1975-03,南开大学学报) 坚持无产阶级专政 逐步消灭三大差别(1975-03,广西师院) 学校应当成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1975-05-01,红旗) 教育革命的一个重要经验(1975-05-01,红旗) 工科院校要为工业生产服务——山东工学院的调查报告(1975-05-01,红旗) 苏修教育是资产阶级专政的工具(1975-05-19,教育革命通讯) 毛主席“七·二一”指示永放光芒——兼评“决不单纯做普通劳动者”这个口号(1975-05-25,辽宁大学学报) 资本主义旧土壤产生出来的新毒草——评苏修小说《普隆恰托夫经理的故事》(1975-05-25,天津师院学报) 苏联教育的演变及历史经验(1975-06,广东师院学报) 破除分配领域中的资产阶级法权思想(1975-06-05,文史哲) 努力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 新乡化学纤维厂工程技术人员联系实际学理论,在与工人相结合的道路上迈出新步伐(1975-06-12,人民日报) 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与知识分子世界观的改造(1975-06-15,吉林师大学报) 不能把技术当成私有财产(1975-06-19,人民日报) 让思想冲破“知识私有”的牢笼(1975-06-20,延边大学) 封闭“苏哈列夫卡”和改造教师队伍(1975-06-20,延边大学) 新生事物是不可战胜的——上海机床厂创办七·二一工人大学的调查报告(1975-06-22,人民日报) 工人技术队伍的生力军——记上海机床厂七·二一工人大学毕业生(1975-06-23,人民日报) 资产阶级的领地 修正主义的染缸——评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统治下的苏联教育(1975-06-23,人民日报) 为官僚垄断资产阶级服务的苏修教育(1975-06-23,解放日报) 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差别的缩小和消灭是历史的必然——兼斥林彪对干部走“五·七”道路的诬蔑(1975-08-15,甘肃师大学报) 社会帝国主义国家机器中的“传动零件”(1975-09,广东师院学报) 从小说中的农学院看苏修教育(1975-09-02,江苏师院学报) 一所特别的大学(1975-09-28,人民日报) 缩小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差别的重大措施(1975-10-25,力学) 请看苏修的一种新行业(1975-11-01,红旗) 这笔账必得算一算 清一清——评苏修戏剧《账目两清》(1975-11-25,北京师范大学学报) 坚持青年同工农结合的正确路线——学习《青年运动的方向》(1975-12-01,红旗) 永远坚持毛主席的教育方针(1975-12-01,红旗) 牢记党的基本路线(1975-12-01,红旗) 开门办学 越办越好(1975-12-01,红旗) 在三大革命运动中培养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1975-12-26,人民日报) 工农兵大学生要做普通劳动者(1975-12-29,人民日报) 大是大非问题一定要辩论清楚(1976-01-01,红旗) 教育革命“拖四个现代化的后腿”吗?(1976-01-01,红旗) 喜看工农兵学员茁壮成长(1976-01-01,红旗) 无产阶级教育革命的战歌——评彩色故事影片《决裂》(1976-01-07,人民日报) 教育革命与无产阶级专政(1976-01-15,人民日报) 从招生站的一场斗争说起(1976-01-18,人民日报) 同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彻底决裂——评彩色故事影片《决裂》(1976-01-18,人民日报) “智育第一”就是资产阶级政治第一(1976-01-19,人民日报) 学校是工厂,工厂也是学校——大连工学院和红旗造船厂实行厂校结合办学(1976-01-28,人民日报) 不许为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翻案(1976-02-01,红旗) “反对形而上学”是假 否定教育革命是真(1976-02-01,红旗) 决不允许旧的招生制度重演(1976-02-10,文史哲) 批判“知识私有” 坚持教育革命(1976-02-10,文史哲) 大是大非必须辩论清楚——驳所谓“教育质量下降”的谬论(1976-02-26,人民日报) 半是谤文 半是挽歌——痛斥苏修对我国教育战线大辩论的诬蔑(1976-02-27,人民日报) 反动腐朽的苏联教育(1976-02-29,人民日报) 鼓吹“白专”道路的目的何在?(1976-02-29,人民日报) “智育第一”的罪状(1976-02-29,人民日报) “知识私有”观念非批判不可(1976-03,中山大学学报) 驳“白专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好处”论(1976-03-01,红旗) 开门办学不容否定(1976-03-01,红旗) 论当前教育战线上的两条路线斗争(1976-03-15,人民日报) 右倾翻案风要把教育革命“扭”向哪里?(1976-03-26,人民日报) 否认“知识私有”的存在就是搞阶级斗争熄灭论(1976-04-18,物理) “让位”与篡权(1976-04-26,人民日报) 共产主义幼芽不可摧——清华大学农村分校的调查报告(1976-05-10,人民日报) 反对“社来社去”就是扩大资产阶级法权 朝阳农学院师生学习毛主席的重要指示,深入批判邓小平的修正主义路线(1976-05-13,人民日报) 彻底批判邓小平妄图利用大学培养工人贵族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阴谋(1976-05-20,人民日报) 教育革命的一朵新花——记清华业余大学(1976-05-30,人民日报) 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批判“知识私有”观念(1976-06,生物化学与生物物理进展) 苏修教育的不治之症——“分数狂”(1976-06,广东师院学报) 坚决与工农划等号——驳邓小平攻击大学生当工人、农民的谬论(1976-06-10,湖南师院学报) 新沙皇与新贵族(1976-06-20,人民日报) 决不和工人讲平等的新贵族——评苏修剧本《一个能干的女人的故事》(1976-07-01,红旗)

    反对培养和工农划等号的普通劳动者就是要培养工人贵族——批判邓小平反对无产阶级教育革命的罪行(1976-07-14,中山大学学报) 学校是工厂,工厂也是学校——北京大学电子仪器厂实行教学、生产、科研三结合新体制调查(1976-07-15,人民日报) 坚持“七·二一”道路 培养工人阶级科技队伍(1976-07-20,中国科学) 在同修正主义的斗争中建设社会主义的科研所——为庆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十周年而作(1976-07-20,中国科学) 造就无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必由之路(1976-07-20,人民日报) “社来社去”与限制资产阶级法权(1976-07-25,破与立) 莫斯科版的“升官图”——评奇文《怎样成为部长》(1976-08-01,红旗) 社会主义大学必须培养和工农划等号的普通劳动者——学习毛主席关于教育革命重要指示的初步体会(1976-08-15,沈阳机电学院学报) 大学招生分配制度的重大改革——为高等院校实行“三来三去”叫好(1976-08-15,广东师院学报) 坚定不移地和工农划等号——沈阳机电学院总结培养普通劳动者的经验(1976-08-24,人民日报) “我和你就不平等”——从苏修文艺作品看苏联社会的阶级对立(1976-09-02,人民日报) ❸火星派反对经济派的斗争 斯大林: 编辑部的话(1901年9月) 俄国社会民主党及其当前任务(1901年11—12月) 略论党内意见分歧(1905年5月) 答“社会民主党人报”(1905年8月15日) 列宁: 俄国社会民主党人抗议书(1899年8月) 为《工人报》写的文章(给编辑部的信,我们的纲领,我们的当前任务,迫切的问题)(不早于1899年10月) 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向(1899年底) 论《宣言书》(1899年底或1900年初) 《哈尔科夫的五月》小册子序言(1900年10月—11月上旬) 我们运动的迫切任务(1900年11月初) 从何着手(1901年5月) 新的激战(1901年6月) 同经济主义的拥护者商榷(1901年12月) 游行示威开始了(1901年12月) 怎么办?——我们运动中的迫切问题(1901年秋—1902年2月) 政治鼓动和“阶级观点”(1902年2月1日〔14日〕) 《火星报》编辑部向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各委员会会议(代表会议)的报告(1902年3月5日) 给“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北方协会”的信(1902年4月) 关于游行示威(1902年10月6日〔19日〕以后) 新事件和旧问题(1902年12月1日〔14日〕) 无产者的漂亮示威和某些知识分子的拙劣议论(1904年12月22日〔1905年1月4日〕) 《无产阶级斗争报》(1905年10月11日〔24日〕) 传记: 《巴布石金的回忆》,[俄]巴布石金(И.В.Бабушкин) 著,王勋 译,1957年9月 斯大林传记,苏联《格拉纳特百科辞典》,转引自《谁发动了十月革命——布尔什维克自传》,郑异凡,2017年10月 ❹布尔什维克的组织路线和党的建设 列宁: 就我们的组织任务给一位同志的信(1902年9月),及其序言(1904年1月),后记(1904年1月) 关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各委员会和团体向全党代表大会的报告的问题(1903年1月15日〔28日〕) 《关于“组织委员会”成立的通告》后记(1903年1月15日〔28日〕)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二次代表大会记事(1903年9月上半月) 进一步,退两步(我们党内的危机)(1904年2—5月) 告全党书(1904年7月底22名布尔什维克日内瓦会议通过的里加宣言) 进一步,退两步(尼·列宁给罗莎·卢森堡的答复)(1904年9月) 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1905年11月13日〔26日〕) 批评自由和行动一致(1906年5月20日〔6月2日〕) 致俄共中央(1918年5月4日) 工人国家和征收党员周(1919年10月11日) 莫斯科征收党员周的总结和我们的任务(1919年10月21日) 俄共第十次代表大会关于党的统一的决议草案初稿(1921年3月13日或14日) 关于清党(1921年9月20日) 关于清党和入党条件——给彼·安·扎卢茨基、亚·亚·索尔茨和全体政治局委员的信(1921年12月19日) 关于接收新党员的条件——给维·米·莫洛托夫的三封信(1922年3月9日、24日和26日) 就惩处犯罪的共产党员问题给俄共(布)中央政治局的信(1922年3月18日) 共产国际: 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关于共产党在无产阶级革命中的作用(1920年7-8月) 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共产党的组织建设及其工作方法和工作内容(提纲)(1921年6-7月) 斯大林: 无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政党(论党章第一条)(1905年1月1日) 毛泽东: 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1929年12月) 反对本本主义(1930年5月) 反对自由主义(1937年9月7日) 改造我们的学习(1941年5月19日) 整顿党的作风(1942年2月1日) 反对党八股(1942年2月8日) 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问题(1943年6月1日) 关于建立报告制度(1948年1月7日) 关于健全党委制(1948年9月20日) 党委会的工作方法(1949年3月13日) ❺帝国主义和战争 列宁: 关于无产阶级和战争的报告(1914年10月1日〔14日〕) 社会主义与战争(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对战争的态度)(1915年7—8月) 论欧洲联邦口号(1915年8月10日〔23日〕) 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1916年1-6月) 无产阶级革命的军事纲领(1916年8月9日〔22日〕以前) 战争与革命(1917年5月27日的演讲) ❻民族和殖民地问题 列宁: 我们纲领中的民族问题(1903年7月15日〔28日〕) 落后的欧洲和先进的亚洲(1913年5月10日〔23日〕) 关于民族问题的批评意见(1913年10—12月) 精致的民族主义对工人的腐蚀(1914年5月10日〔23日〕) 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文献(1.关于国际形势和共产国际基本任务的报告 3.民族和殖民地问题委员会的报告 4.关于加入共产国际的条件的发言)(1920年7-8月) 在全俄东部各民族共产党组织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919年11月22日) 共产国际: 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关于民族和殖民地问题的决议(1920年7-8月) 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关于民族和殖民地问题的补充提纲(1920年7-8月) 斯大林: 马克思主义和民族问题(1912年底—1913年初) 十月革命和民族问题(1918年11月) 毛泽东: 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1939年12月) 新民主主义论(1940年1月) 全世界革命力量团结起来,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1948年11月) 将革命进行到底(1948年12月30日) 论人民民主专政(1949年6月30日) 丢掉幻想,准备斗争(1949年8月14日) 别了,司徒雷登(1949年8月18日) “友谊”,还是侵略?(1949年8月30日) 唯心历史观的破产(1949年9月16日) 批判大汉族主义(1953年3月16日) ❼妇女解放和家庭问题 恩格斯: 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1884年3月底—5月26日) 列宁: 论苏维埃共和国女工运动的任务(1919年9月23日) 致女工(1920年2月21日) 迎接国际劳动妇女节(1920年3月4日) 国际劳动妇女节(1921年3月4日) 共产国际: 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共产党对妇女进行工作的方式和方法(提纲)(1921年6-7月) 蔡特金: 列宁印象记——妇女、婚姻和性的问题(1924-1925) 毛泽东: 妇女们团结起来(1939年3月8日) ❽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 历史文件和专著: 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论战(1965年3月,人民出版社) 中共中央批转鞍山市委关于工业战线上的技术革新和技术革命运动开展情况的报告(鞍钢宪法)(1960年3月22日) 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目前提出的一些问题 (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集的全国工作会议讨论纪要,1965年1月14日) 毛主席关于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批示(1964年) 毛主席对卫生工作的指示(六·二六指示)(1965年) 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1966年2月) 毛主席对军委总后勤部“关于进一步搞好部队农副业生产的报告”的批示(五·七指示)(1966年)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1966年5月16日)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1966年8月8日通过) 为人民立新功——江青同志在军委扩大会议上的讲话(1967年4月12日) 在中国共产党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969年4月1日报告,4月14日通过) 全国教育工作会议纪要 (1971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1975年) 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1976) 社会主义时期的党内资产阶级(谈谈党内资产阶级)(1976) 报纸期刊: 破除资产阶级的法权思想(1958-10-13,人民日报) 横扫一切牛鬼蛇神(1966-06-01,人民日报) 全国都应该成为毛泽东思想的大学校——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三十九周年(1966-08-01,人民日报)

    无产阶级专政下的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十八周年(1967-10-01,人民日报) 《修养》的要害是背叛无产阶级专政(1967-05-08,人民日报) 伟大的历史文件(1967年5月18日) 沿着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开辟的道路前进——纪念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五十周年(1967-11-06,人民日报) 工人阶级必须领导一切(1968-08-25,红旗) 伟大的《鞍钢宪法》万岁!——纪念毛主席亲自制定《鞍钢宪法》十周年(1970-03-22,辽宁日报) 论林彪反党集团的社会基础(1975-03-01,红旗) 论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1975-04-01,红旗) 苏修叛徒集团在经济领域全面复辟了资本主义(1975-08,陕西师大学报) 三大差别(名词解释)(1975-08-13,人民日报) 苏修推行“物质刺激”就是按资本和权力进行分配(1975-08-25,辽宁大学学报) 一个骗人的外壳——揭露苏修在“按劳分配”招牌下实行资本主义的分配制度(1975-09-20,人民日报) 教育革命的方向不容篡改(1975-12-01,红旗) 谈谈在人们相互关系中限制资产阶级法权的问题——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一点体会(1975-12-20,延边大学) 发展新生事物和限制资产阶级法权(1976-02-22,人民日报) 从资产阶级民主派到走资派(1976-03-01,红旗) 党内确实有资产阶级——天安门广场反革命事件剖析(1976-05-18,人民日报) 管理也是社教——揭穿邓小平“整顿企业管理”的反动实质(1976-05-25,文史哲) 赤脚医生赞(1976-06-26,人民日报) 坚持继续革命 逐步缩小差别——吉林永吉县阿拉底大队的调查(1976-08-01,红旗) 强化专业管理意味着什么?(1976-10-03,人民日报) ❾俄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列宁: 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的任务(1897年) 1789年式的革命还是1848年式的革命?(1905年3—4月) 论临时革命政府(1905年5月21日和27日〔6月3日和9日〕) 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年6—7月) 卡尔.马克思致路.库格曼书信集俄译本序言(1907年2月5日〔18日〕) 论革命的两条路线(1915年11月7日〔20日〕) 关于1905年革命的报告(1917年1月9日〔22日〕) 远方来信(第一封信)(1917年3月7日〔20日〕) 论无产阶级在这次革命中的任务(四月提纲)(1917年4月4日和5日〔17日和18日〕) 论策略书(1917年4月8日和13日〔21日和26日〕之间) 无产阶级在我国革命中的任务(无产阶级政党的行动纲领草案)(1917年4月10日〔23日〕) 大难临头,出路何在?(1917年9月10—14日〔23—27日〕)

    问题 2023-10-17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总的要求:

    同志们解决每一个问题时,都决不能只给出简单的“是”或“否”或一句抽象的论点,还必须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严谨地论证清楚因果关系和客观必然性,不断追问“为什么”;全面联系古今中外的各种社会现象和政治事件,举出详细可靠的事实作为论据(尽可能用人们比较熟悉的例子),切忌抽象空洞毫无实际内容的套话。同时必须比较不同的阶级立场怎样回答同一个问题,指出民族主义者、自由派和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在这个问题上的常见论调,尤其要揭露假扮马克思主义者的机会主义者怎样和用什么词句来掩藏自己的真实目的,乃至于机会主义者对这些问题可能会有哪些非马克思主义的错误提法。

    一、无产阶级专政 1.什么是资产阶级民主的实质?有超阶级的言论自由吗?中国政府对不同阶级立场的言论分别是怎样处理的?专制制度对代表资本家利益的言论和代表工人阶级利益的言论一视同仁吗?为什么在中国大陆互联网上,诽谤攻击佳士斗争的各种机会主义者的言论可以畅行无阻,而捍卫支持佳士斗争的共产主义者的言论则会被审查员和警察扼杀窒息?

    在政治自由的资本主义国家里,不论在广场大街等公共场所还是在互联网/电视/广播/报纸等资本家私人所有的媒体平台上,共产主义者能自由地鼓动暴力革命推翻资产阶级议会政府并组织工人阶级为实现无产阶级专政而采取行动吗?社会革命党-孟什维克政府允许布尔什维克有政治自由吗?魏玛共和国给斯巴达克斯同盟政治自由吗?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在自由派和各种机会主义者控制的网络平台上有言论自由吗?如果未来这些自称马克思主义者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攫取了政权,无产阶级可能有言论自由吗?

    2.作为上层建筑,专制制度的经济基础一定是封建生产关系吗?已经完成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取得政治自由的资本主义国家,是否可能发展成专制国家?这种转变是偶然的吗?在这种情况下,专制制度的阶级本质和该国无产阶级的革命任务是什么?为什么魏玛德国发展成了纳粹德国,为什么美国产生了特朗普?

    工人阶级只有在政治自由的条件下才能具有政治觉悟并开展群众性的革命斗争吗?无产阶级在推翻资产阶级专制政权后能否立刻直接建立社会主义共和国,而不经过一个民主共和国作为中间过渡阶段?在一个无产阶级没有言论自由和结社自由的资本主义国家里,怎样准备社会主义革命?

    3.当代中国专制政府的阶级本质是什么,它为哪些阶级和什么样的经济基础服务?中国的统治阶级是什么阶级?中国社会是否还有封建性质或买办性质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怎样区分封建土地所有制和资本主义土地所有制?怎样区分封建主义和资产阶级保守主义?

    一战结束前的德意志第二帝国是专制政府吗?德皇威廉二世统治下的德国工人阶级的革命任务是民主革命还是社会主义革命?在1918年德国十一月革命中,考茨基等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是反革命还是革命派,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为什么革命的结局是建立资产阶级民主的魏玛德国,而非无产阶级专政的德意志社会主义共和国?中国工人阶级的革命任务是民主革命还是社会主义革命?怎样判断某国无产阶级在特定历史时期的革命任务,应当依据什么标准?

    4.劳动人民承受的哪些痛苦是资本主义导致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哪些弊病和矛盾永远无法在保留雇佣劳动、市场经济和私有制的范围内解决?何为革命,何为专政?什么是社会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它对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军队警察和政府官员)和生产资料所有制的任务是什么,要立刻采取哪些具体的革命措施?为什么阶级斗争必然要导致无产阶级专政?实现无产阶级专政需要什么前提条件?先锋队在无产阶级专政中的作用是什么?

    无产阶级专政怎样组织社会主义社会?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界限是什么,民主革命(民主主义的斗争/运动)和无产阶级革命(社会主义的斗争/运动)的区别是什么?怎样分辨伪装成无产阶级专政的资产阶级民主?怎样分辨冒充马克思主义者的机会主义者?所谓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宪政”、“社会主义多党制”、“没有布尔什维克的苏维埃”等主张的阶级本质是什么?马克思主义者怎样分析和对待无政府主义?

    5.为什么无产阶级是唯一彻底革命的阶级?在社会主义革命中,谁是革命的敌人,谁是革命的朋友?判断半无产阶级的标准是什么,怎样区分无产者,小资产者和半无产者?小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革命是什么态度?无产阶级应当对小资产阶级采取什么态度和具体策略,以起到什么作用?怎样区分自觉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政党的领袖和自发的小资产阶级群众,革命派对两者的态度有何不同?怎样在支持小资产阶级群众反对资产阶级压迫的自发运动的同时打破他们对民主改良的反动幻想?小资产阶级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条件是什么?

    6.无产阶级专政受宪法或法律约束吗?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哪些言论是自由的?哪些阶级拥有民主权利?不同阶级之间平等吗?

    为什么反革命分子必须抹杀封建专制、资产阶级专制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原则区别,把三者混淆起来?

    古今中外的资产阶级和机会主义者怎样歪曲、拖延、诋毁和反对无产阶级专政?未来他们又会制造什么样的谎言来攻击中国社会主义革命?

    二、复杂劳动与资产阶级法权 [注:熟练劳动即复杂劳动,非熟练劳动即简单劳动,这里不作区分。按照列宁的定义,知识分子*“不只是包括著作家,而且包括一切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所有自由职业者,与体力劳动者相对的脑力劳动者(英国人称之为brain worker)”*。技术人员是典型的工人贵族,指掌握特殊的专业技能,从事复杂的半体力劳动,并且既动脑也动手的半脑力劳动者,通常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职业培训或跟着师傅做学徒,例如工厂里调试设备或维修机器的技术员或技术工人。马列毛主义经典著作里的“熟练工人”(geschickte Arbeiter)就是技术工人(skilled worker),而不是长期在某个岗位做简单体力劳动的普通工人。]

    1.邓小平在1977年恢复的中国高考是“最公平的竞争制度”吗?学习能力和考试成绩根本上是由什么决定的,所谓的个人努力,基因天赋或偶然运气吗?接受更好的更高水平的教育需要哪些明面上的或隐形的资格条件?如果全国高考都采用同一套试卷和评分标准,所有大学设置全国统一的录取分数线或按各省考生人数分配录取名额,延长义务教育到高中阶段,减免公立学校的学费或提供无息助学贷款,就能实现教育公平吗?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学校的任务和功能是什么?无产阶级及其子女有可能普遍接受高等教育吗?教育不平等在各资本主义国家有何具体表现?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各自怎样理解“教育公平”?教育领域的哪些不平等可以在资本主义范围内通过民主主义手段得到改良?哪些不平等在生产资料私有制、市场经济和雇佣劳动制的范围内永远无法消灭?

    2.什么是脑力劳动,什么是体力劳动?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矛盾根源是什么,脑体差别在历史上是怎样产生和演化的?怎样判断某种劳动是复杂劳动还是简单劳动?

    知识分子和技术人员所占有的更复杂更高级的劳动能力是怎样获得的?为什么普通工人没有这种劳动能力,只能被迫从事简单的体力劳动?为什么资本主义社会里存在复杂劳动和简单劳动的差别?

    3.马克思指出,“机器用不熟练的工人代替熟练工人”,“现代产业经常是用简单的和低级的工作来代替较复杂和较高级的工作的”。资本主义机器大工业的充分发展是否有可能把这种排挤熟练劳动者的过程进行到彻底,用简单劳动代替所有复杂劳动,乃至让绝大多数被雇佣的知识分子和技术人员都失业破产,跌落到只能从事简单体力劳动的工人当中?

    2014年《少年中国评论》(YCA)声称“资本主义的发展趋势是脑力劳动越来越多,体力劳动越来越少”,“脑力劳动者逐渐代替体力劳动者的进程是不可阻挡的”。资本主义生产高度发展的趋势究竟是缓和、缩小甚至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像YCA幻想的那样让从事“纯脑力的技术工作”或“脑力和体力相结合”的劳动者成为无产阶级的主流,还是将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加剧和扩大到极点?

    4.在什么样的资本主义国家里,“体力工人阶层想变成脑力劳动者的意愿是现实的”(YCA)?非洲、南亚等殖民地的劳动人民有可能大多数从事脑力劳动吗?一个资本主义国家的本国公民普遍从事脑力劳动或半脑力半体力的熟练劳动需要哪些条件,中国具备这些条件吗?这种景象在整个资本主义世界有可能实现吗?

    为什么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第二国际各党的领袖和代表人物几乎都背叛了社会主义,机会主义暂时战胜了工人运动?为什么当时西欧各国的雇佣劳动者普遍缺乏革命觉悟,其中的“熟练工人阶层”甚至转到民族主义方面去投靠帝国主义资产阶级?

    5.生产技术条件优于一般水平或具有一定垄断地位的企业所获得的超额剩余价值,是该企业所雇佣的员工自己创造的,还是其他企业的工人阶级创造并转移给该企业的?资本主义生产的高度发展有可能消灭垄断尤其是一个阶级对科学知识和生产技术的垄断吗?在资本主义的现实里,不同企业或国家的劳动剥削程度有可能在充分的自由竞争中达到一致的平均水平吗?对于个别企业或国家来说是暂时现象的超额利润,对于整个资本主义历史时期来说是暂时的吗?

    为什么成千上万的第三世界劳动者冒着巨大的危险也要偷渡进入发达国家做非法移民或外来劳工?为什么发达国家的国民生活水平更加优越?为什么帝国主义国家的实际工资远高于殖民地国家同种工作岗位的工资?是因为雇佣劳动者到了这些国家就“有更高的劳动生产率,劳动力价值更贵”,或者“在民主制度下通过斗争迫使资本家做出让步,从而取得了经济上的实际成果”?还是因为帝国主义资产阶级掠夺和奴役广大殖民地民族,从而能够给本国工人贵族分一杯羹?工人贵族是工人阶级吗?

    为什么比较复杂的劳动被算作自乘的或多倍的简单劳动,少量的复杂劳动等于多量的简单劳动?决定各种复杂劳动化为简单劳动的不同比例的社会过程是怎样进行的?

    6.怎样理解列宁所说的『对不同等的人的不等量(事实上是不等量的)劳动给予等量产品的“资产阶级权利”』?无产阶级专政要怎样限制资产阶级法权和逐步消灭脑体差别,怎样把人的劳动力从它作为商品的地位解放出来?如何看待YCA所谓的“脑体分工的消灭”“应该是用脑力劳动消灭体力劳动”?人工智能机器人或者共产主义社会能否让人类彻底摆脱体力劳动,实现“生产劳动全面的脑力化”

    什么是教育革命,如何进行教育革命?无产阶级专政将会怎样变革现行的大学招生、教学考试和科研制度?马克思主义者用什么标准来评价教育质量?大学毕业生应当怎样分配去向?由社会主义社会负担费用培养出来的复杂劳动者,是否还应当像资本主义社会那样比简单劳动者领取更多的生活资料?

    7.为什么今天几乎绝大多数自封的“马克思主义者”都否认脑体差别是阶级差别,把各种从事脑力劳动或复杂体力劳动的雇员说成无产阶级?机会主义者们经常用哪些手法和谎言来抹杀小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之间的差别,怎样为自己能够从事复杂劳动的阶级特权辩护?对于知识分子和专业技术人员的阶级属性问题,历史上无产阶级革命派和各种资产阶级派别之间进行过哪些斗争?

    什么是阶级?怎样划分阶级?无产阶级必然占资本主义国家人口的大多数吗?资本主义的高度发展是否会让绝大部分小资产阶级都破产消失殆尽,让整个社会只剩下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

    三、火星派反对经济派的斗争 1.怎样看待中国互联网上所谓的“左派无限可分”现象,以及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的个人和派别之间的相互攻击?什么是“上纲上线”?如何判断分歧的严重程度和阶级性质?怎样区分思想认识问题和阶级立场问题?哪些分歧可以通过批评辩论和说服教育解决,哪些分歧不可能仅靠批判解决?什么是右倾和“左”倾的机会主义?当代中国工人运动的主要威胁是右倾机会主义还是“左”倾冒险主义?在某个具体国家的特定时期里,有可能同时存在不止一条正确的革命路线吗?

    2.无产者头脑里的思想就等于无产阶级思想吗?所谓的“自由意志”存在吗?什么是资产阶级思想体系,在家庭,学校,媒体,网络等各种地方有何具体表现?当代中国的工人阶级和工人运动中有哪些常见的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共产主义者应当怎样做工人群众的学生?

    为什么今天的中国工人还普遍缺乏社会主义觉悟?工人阶级单靠自己本身的力量能自发产生和传播社会主义意识吗?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阶级本能(阶级性)有何不同?马克思主义者的“群众基础”是从哪里来的?无产阶级怎样才能获得社会主义意识?先锋队应当怎样做工人群众的老师?

    3.什么是自发性和自觉性,什么是自发的工人运动和自觉的工人运动?

    严格区分下述概念,给出明确定义,并举出相关实例:

    合法与非法;

    公开与秘密(=地下);

    宣传,鼓动,号召;

    经济斗争,政治斗争,理论斗争;

    工人组织,革命家组织。

    4.散发反政府传单和示威游行集会等街头斗争的意义何在?为什么1900-1903年旧《火星报》发行期间,列宁、斯大林、巴布什金等火星派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各个地方组织曾经多次号召采用、领导或参加这些几乎必然招致专制政府镇压且无法取得“显著的实际效果”的斗争,并努力变经济示威游行为政治示威游行?

    为什么《燎原月刊》和《列宁道路》等派别要篡改历史,谎称当时列宁和斯大林反对游行示威等非法的街头斗争,主张公开斗争必须合法,或者主张在小组范围内读书,或者主张以经济斗争为主?机会主义者如何评价佳士工人和声援团的政治示威,又如何评价四通桥抗议和白纸运动等自由派的政治示威,是否对两者采取了统一的标准,客观上达到了什么效果?在2022年11月的富士康工人运动中,马克思主义者应当采取什么策略?

    5.《火星报》的核心工作是什么?全国政治报如何向无产阶级灌输社会主义意识,帮助工人阶级认清各种政治派别的行动逻辑和真实面目?建立全国政治报需要哪些条件,什么是其中最重要的环节?什么是代办员网络,怎样在21世纪的中国建立代办员网络?成为一名代办员需要怎样的素质?

    6.火星派和经济派的分歧体现在哪些方面,怎样鉴别经济主义?什么是恐怖主义,它与经济主义有何共同之处?为什么马克思主义者反对恐怖主义?

    马克思主义者怎样评价和分析佳士工人运动的意义?资产阶级和机会主义者怎样攻击佳士工人运动?

    四、布尔什维克的组织路线和党的建设 1.什么是政党?政党和阶级,领袖和群众之间是什么关系?什么是党性?如何判断一个组织的阶级性质?为什么要进行革命就必须有一个革命的政党?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整个无产阶级的觉悟程度和积极程度有可能提高到自己的先进部队即共产党的水平吗?共产党员和非党群众有什么区别,加入无产阶级政党的标准是什么?如果任何人都能自称为党员,会有什么后果?

    2.为什么无产阶级政党内仍然存在权威,存在上级和下级,领导和服从之分?这是革命组织内部的“不平等”吗?革命领袖是怎样产生的,领导权和上下级关系是如何确定的?

    如何区分革命组织里自觉性的不同层次?怎样判断组织成员的先进程度?对不同层次的人能抽象地提出同等要求吗?严格把机会主义者排斥在组织以外是否会伤害那些想要靠近党的先进分子的积极性?无产阶级政党怎样把非党的群众紧密团结在党的周围?

    3.给民主集中制下一个定义。民主和集中,哪个是手段,哪个是目的?什么是集中指导下的民主?什么是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共产党员有哪些权利和义务?什么是“批评自由”与“行动一致”?

    专制政府、反动军队和资本家工厂的纪律是靠什么来保障和维持的?无产阶级先锋队的纪律是靠什么来保障和维持的?革命组织有可能建立在消极无知的盲目服从的基础上吗?

    抽象的绝对的民主原则是无产阶级的组织原则吗?无产阶级政党怎样实现思想统一,怎样纠正自身错误,克服党内的落后思想?党员有权拒绝执行自己反对的组织决议和指示吗?

    4.真正的共产主义者加入组织和投身革命的根本动力是什么?投机分子加入组织的动机是什么?如何甄别和清洗混入工人政党内的机会主义者和野心家?小资产阶级的组织路线和无产阶级的组织路线有什么差别?

    什么是革命组织里的官僚主义和无政府主义,两者有哪些具体表现,为什么这两种看似矛盾的倾向往往会同时出现?马克思主义者怎样同无产阶级政党内部的官僚主义和无政府主义作斗争?

    5.共产党内部的意见分歧和思想斗争有何意义?为什么无产阶级政党内部总是不可避免地出现机会主义者、派别矛盾和路线斗争?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的分裂是偶然还是必然,是好事还是坏事?

    马克思主义是一元论还是“二元论”或“多元论”?一国之内有可能同时存在不止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吗?共产党内有可能存在不止一个革命派别吗?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之间会彼此敌对吗?什么是派别活动,为什么无产阶级政党禁止派别活动?

    五、帝国主义和战争 1.什么是帝国主义?自十月革命到2008年经济危机的近一百年的世界历史是帝国主义时代吗?为什么帝国主义时代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前夜?

    什么是战争?怎样判断战争的性质?如何区分正义战争和非正义战争?战争的性质是否会因为谁先发动进攻或者战场在哪国领土上而改变?20世纪有哪些正义战争,有哪些非正义战争?

    为什么在帝国主义时代,世界大战不可避免?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有可能实现永久和平吗?即将在中美之间爆发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是可以避免的吗?

    2.现在世界上有哪些国家或地区属于帝国主义,用什么标准判断?俄罗斯和乌克兰是帝国主义国家还是“半外围”或半殖民地国家?中国大陆现政权和台湾岛上的中华民国政权呢?为什么有些一战时的殖民地到今天变成了帝国主义,有些则仍然是殖民地?

    全世界各个阶级现在怎样定义俄乌战争,未来将会怎样定义中美台海战争和第三次世界大战?各国资产阶级散布了哪些进行战争的借口和掩盖战争真实性质的谎言?不同派别的机会主义者怎样用马克思主义的词句粉饰这些谎言?有哪些表面上“双方都谴责”实际上偏袒一方的例子?中国工人应当在俄乌战争和中美台海战争中持什么立场?

    3.战争与和平是什么关系?在帝国主义战争中,各国资产阶级和机会主义者鼓吹什么样的和平?他们怎样把自己打扮成和平的爱好者和捍卫者?无产阶级应当怎样反对战争和争取和平?不进行推翻资产阶级政权的国内阶级战争,不摧毁资本主义制度,可能实现有利于全世界劳动人民的持久和平吗?共产主义者应该怎样对待群众争取和平的运动,以及怎样对待资产阶级政党的和平主义宣传?

    4.为什么帝国主义战争能在一段时间内得到很多中产阶级的狂热支持?帝国主义资产阶级收买工人贵族的方式有多少种?收买的对象仅限于议会议员、某些行业协会的成员或工会领导层吗?这种收买是只有靠政府才能进行,还是可以通过市场自发实现?帝国主义收买工人贵族需要哪些条件?

    拥有北京上海户口或者移民发达国家在经济上有哪些好处?中国“体制内”人员和烟草电力等垄断国企员工的特殊待遇有可能普及到全国人民吗?“北欧模式”和发达国家的高福利有可能推广到整个资本主义世界吗?拥有“编制”在中国意味着什么?加入欧盟对乌克兰来说意味着什么?

    5.为什么一战前的德国已经是最先进的西欧资本主义工业国之一,政治上却仍然是专制制度?为什么英法美资产阶级经常把第一次世界大战描绘成“民主阵营”协约国对抗“专制阵营”同盟国?为什么资产阶级在欧美的统治表现为宪政自由,在中俄的统治则表现为专制?

    为什么在最发达最富裕的政治自由的资本主义国家如美国和英国,社会主义革命并没有“最快最容易”地实现?一个资本主义国家长期维持政治自由需要什么条件?“民主”的帝国主义比专制的帝国主义更进步吗?帝国主义战争的两大阵营是否存在“更少侵略性”或“更正义”的一方?

    6.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国和俄国的自由派普遍支持本国政府战胜,妄图兼并其他民族。为什么在当代中国这个新兴帝国主义国家里,会出现一大批自由派支持美国战胜,妄图把中国变成四分五裂的殖民地,甚至鼓吹对中国人进行大屠杀?“逆向民族主义”现象的阶级根源是什么,无产阶级革命派对其要采取什么态度和策略?

    7.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为什么沙皇专制政府垮台后俄国资产阶级临时政府顽固继续进行战争,而德皇专制政府倒台后魏玛共和国政府退出战争?

    如果中国在未来的帝国主义世界大战中遭遇军事失败,专制政府崩溃,自由派和小资产阶级民主派上台组成了新的中国政府,这个政府是会像历史上的俄国临时政府那样继续战争,还是会像魏玛德国政府那样投降结束战争?

    8.怎样判断战争的胜负?战争的决定性因素是什么?人的因素在正义战争和非正义战争中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历史上的抗美援朝战争能够以弱胜强?一战前英国和德国哪个实力更强?德帝国主义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失败是偶然还是必然?今天中国和美国哪个实力更强?中帝国主义有可能在即将到来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中战胜美帝国主义吗?民族主义者关于中帝取代美帝成为世界霸主的妄想有可能成真吗?

    为什么苏修社会帝国主义解体后俄罗斯政治自由化,叶利钦全面倒向美国,北约却拒绝俄罗斯加入?如果未来中帝在争霸战争中失败并向美帝投降,政权转移到亲美的自由派和民主派手中,美帝有可能视中国为盟友,甚至允许“十多亿中国公民拥有现在澳大利亚人和美国人那样的生活模式”吗?中国解体和全面自由化有可能给中国各民族劳动人民带来解放吗?

    9.在帝国主义战争中,谁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主要敌人?各国共产主义者应当与谁结盟,怎样结成联盟?无产阶级先锋队全力促使本国政府在战争中失败,就等于支持敌国政府获胜吗?中国的民族主义者和自由派分别怎样攻击马克思主义者?

    中国资产阶级专制政府首先在战争中崩溃失败,就一定会让美国获得胜利吗?帝国主义世界大战的最终胜利者一定是某参战集团的资产阶级吗?中美两大阵营的资产阶级是否有可能都在争霸战争中遭到失败?社会主义革命在中国胜利对国际帝国主义来说意味着什么?最有利于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战争结局是什么?

    六、民族和殖民地问题 1.给“民族”下一个定义。民族在历史上是怎样形成的?民族意识是怎样产生的?资本主义世界里各民族地位有可能平等吗?为什么民族压迫、种族灭绝和大屠杀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必然产物?存在统一的“民族利益”或“民族文化”吗?民族是永恒的吗?马克思主义者怎样提出和解决民族问题,如何区分进步的民族主义运动和反动的民族主义运动?1900年的义和团运动和今天习近平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运动具有同样的意义吗?

    种族主义和民族压迫在当代各资本主义国家有哪些具体表现,资产阶级炮制了哪些谎言来否认民族压迫?为什么中国人在晚清和民国时期曾经饱受压迫和歧视,而近十年来歧视黑人和印度人的民族主义反动思潮却在中国越来越猖獗,甚至出现曹丰泽等威胁将不愿汉化的少数民族做成肥皂的极端种族主义者?为什么当代中国资产阶级要对少数民族实行大汉族主义的民族压迫政策?

    在中国资本主义社会里,种族歧视和大汉族主义的毒素对工人群众的腐蚀有哪些具体表现,共产主义者应当怎样同无产阶级内部的种族歧视和民族压迫作斗争?压迫其他民族的汉族工人能得到少数民族工人和殖民地劳动者的信任吗?如果全世界各民族工人互相仇恨,无产阶级还有可能战胜资产阶级赢得解放吗?

    2.什么是地域歧视?为什么北京上海等相对富裕地区的部分本地人对外地人(尤其是农村居民)有严重的歧视和排斥情绪?这种仇外心理是否有可能变成某种“地方民族主义”?中国大陆和香港、澳门、台湾的人民是否属于同一个民族?《零八宪章》和彭载舟主张联邦制,刘仲敬鼓吹中国各省分裂成“民族国家”的“诸夏思想”,何岸泉(张民)创办“上海民族党”,香港大学学生会出版《香港民族论》,李登辉(岩里政男)和史明(施朝晖)等人主张“台湾民族独立”,这些政治现象的阶级根源是什么?

    如果未来中国爆发社会主义革命,北京或上海的部分本地市民反对全国性的无产阶级专政,宣布自己是“北京民族”或“上海民族”并要求实行“民族自决权”以分离出去独立建国,那时候中国工人阶级是否要承认这种“民族自决权”,不剥夺这些地区的资产阶级,不“强迫”这些“民族”接受社会主义制度?

    3.马克思主义者怎样分析集中制和联邦制的区别和优劣?在境内有多个民族的国家里,以民族为界限建立彼此独立的或联邦制的政党符合工人阶级的利益吗?

    今天中国的被压迫民族有可能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争得解放吗?新疆、西藏、内蒙古等少数民族自治区的独立运动的阶级本质是什么?这些分离主义运动有可能让各少数民族的劳动人民摆脱民族压迫吗?

    为什么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实行了民族区域自治而非联邦制?在毛泽东时代的单一而不可分的社会主义中国,各民族之间是什么关系?在21世纪,中国各民族的被剥削劳动者应当争取什么样的国家?

    4.什么是剥削国家和剥削民族,什么是殖民地和被剥削民族?为什么在列宁的时代,各帝国主义民族以兼并和直接占领的形式统治世界上绝大部分落后民族?当时美国进行殖民统治的形式和其他剥削国家尤其是英国有何不同?在这种具体的历史条件下,殖民地从宗主国境内分离出来并成立独立国家意味着什么?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列强的大部分殖民地是在什么时候获得独立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持续三十多年的被剥削民族解放运动在世界历史中具有怎样的意义?在从封建制度到资产阶级民主再到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道路上,世界各民族分别已经走过了哪些阶段,正处于什么阶段?各民族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分化过程进行的如何?

    5.什么是新殖民主义?今天世界上哪些国家和地区是殖民地,分别被哪些帝国主义集团奴役?为什么这些民族已经从宗主国领土中分离出来并建立了形式上独立的国家,却仍然还是殖民地?相比于十月革命前的旧帝国主义时代,当代帝国主义剥削和统治落后民族的主要方式发生了哪些根本性的变化?

    机会主义者和以美国前总统威尔逊为代表的国际帝国主义资产阶级怎么解释民族自决权,马列毛主义者和无产阶级怎样理解民族自决权?为什么共产主义者在民族问题上应当“准确地估计具体的历史情况,首先是经济情况*”*?今天世界各民族之间最重要最基本的区别在哪里?

    6.在帝国主义时代,民族主义必定是反动的吗?不可能再有任何进步的民族运动吗?如何区分帝国主义战争和民族解放战争,如何区分反对帝国主义的民族运动和被利用来为帝国主义服务的民族运动,机会主义者怎样拼命混淆两者?2023年10月7日巴勒斯坦哈马斯的“阿克萨洪水行动”是正义的民族解放运动吗?

    一个在金融和经济上依附于帝国主义的国家是主权完整的吗?为什么中国和印度在20世纪初都曾经是殖民地,后来却只有中国摆脱了殖民压迫?在21世纪,全世界被剥削民族怎样才能真正获得民族解放和独立?被剥削民族的劳动人民应当对帝国主义世界大战持什么立场?什么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新民主主义革命在各殖民地国家的胜利对于国际帝国主义来说意味着什么?

    7.什么是国际主义?各民族共产主义者和工人阶级应当建立什么样的关系?帝国主义国家的马克思主义者应当如何支援殖民地劳动人民争取民族解放的斗争?剥削国家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应当怎样看待“本国”资产阶级在“自己的”殖民地的海外投资和驻军,怎样真正和资本的利益断绝一切关系?

    如果被中华帝国主义奴役的那些殖民地国家的无产阶级建立先锋队发动新民主主义革命,领导工农联盟起来打倒亲中的买办政府,驱逐包括中国军队在内的一切外国军队,没收包括中国资本在内的所有帝国主义资本,废除各种不平等条约和债务,夺回经济和金融的主权,对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来说意味着什么?

    如果被美帝国主义奴役的那些殖民地国家的劳动人民没有起来反抗买办政府和美帝国主义的统治,以新民主主义的革命斗争支援中国社会主义革命,阻止国际帝国主义者武装干涉中国革命,那中国革命还有可能成功吗?

    七、妇女解放和家庭问题 1.给“女性”和“男性”下一个定义。决定一个人是女人还是男人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两性之间在心理/思维/性格/感情/精神或社会意识上是否存在质的差别?所谓的“男性气质”“女性气质”和“社会性别”是怎样形成的,其阶级实质是什么?保守派、自由派、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激进派)和无产阶级革命派分别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2.婚姻的本质是什么?家庭在历史上的起源是什么?家庭在资本主义社会里的功能是什么?不同阶级的家庭关系有何区别?资本主义高度发展的趋势是让家庭解体消亡,还是巩固和强化家庭的作用?

    3.当代各国资产阶级压迫妇女有哪些具体表现?反动分子炮制了哪些谎言来否认妇女所受的压迫?为什么中国政府要用所谓的“冷静期”来限制离婚,美国最高法院推翻了宪法对堕胎权的保护,韩国选举出了反女权主义的总统尹锡悦?这些现象是偶然的吗?是因为“前资本主义”的“封建传统”作祟吗?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父权思想和大男子主义的毒素对工人群众的腐蚀有哪些具体表现,共产主义者应当怎样同无产阶级内部的性别歧视和父权压迫作斗争?压迫妇女的男工有可能得到女工的信任吗?如果男女工人不能团结一致,如果女工没有觉醒革命意识,无产阶级有可能推翻资产阶级并得到解放吗?

    4.自从有人类社会以来,究竟是物质资料(即生活资料和劳动工具等)的生产决定了家庭和婚姻的形态,还是家庭(人自身的生产,即种的繁衍)决定了社会生产方式?两种生产之间是什么关系?究竟是妇女在经济生产中的地位(分工)决定了妇女在两性关系和家庭里的处境,还是相反?妇女在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中所受的压迫有何区别?

    决定妇女受压迫与否的根源在哪里,是在于生理构造、国家制度、思想文化,还是在于生产资料所有制?在人类历史最早期的母系社会里,女性是被男性压迫的吗?母系氏族曾经是原始社会的基本单位,为什么随着私有财产的出现和发展,母权制就被父权制推翻和取代,女性就遭遇了“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

    5.什么是资产阶级女性主义?如何分析“家务劳动计酬”、卖淫/代孕合法化、强制男性休“陪产假”等主张?什么是小资产阶级的女权主义?如何分析韩国激进女权“6B4T”运动的主张?[注:“6B”是指不结婚、不生育、不恋爱、不与男性发生性行为、不购买厌女产品和单身女性互助,“4T”是指脱束身衣、脱宗教、脱御宅文化、脱偶像。]

    为什么各种女权主义者之间会产生诸多矛盾和斗争?存在“全体女性”的共同利益吗?不同阶级的妇女所受的压迫是相同性质的吗?哪个阶级的妇女受压迫最深?剥削阶级的女性和被剥削阶级的女性是姐妹还是敌人?如果无产阶级妇女得不到解放,如果没有女工的支持,其他阶级的女性有可能得到解放吗?

    6.资本主义和父权制是什么关系?妇女有可能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得到解放吗?为什么资本主义社会里,男女在形式上(法律上)有平等的权利,实质上却仍然不平等?除了社会主义革命取得胜利以外,有其他任何道路能让妇女摆脱千百年来的奴隶地位吗?

    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无产阶级先锋队应当通过什么方式和方法进行妇女工作,开展妇女运动,为妇女解放而斗争?自原始公社解体以来,中国历史上妇女地位最高、女性和男性最平等的时期是在什么年代?无产阶级专政怎样实现妇女解放?共产主义的两性关系和爱情观是什么样的?

    八、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 1.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什么,为什么还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资本主义复辟的根本原因是在于经济基础,还是在于上层建筑?无产阶级专政造成了怎样的阶级变动?社会主义社会里为什么还会产生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在哪里,如何识别资产阶级?

    赫鲁晓夫和邓小平是“腐化变质”或者“异化”成修正主义者的马克思主义者,还是混入共产党内的资产阶级民主派?只要无产阶级先锋队掌握了国家政权,拥有不受任何法律限制的权力,坚持党的一元化领导和集中制,就必然会官僚化乃至堕落成资产阶级吗?斯大林和毛泽东是官僚主义者或资产阶级分子吗?

    2.国家消亡的经济前提是什么?社会主义的本质是什么?何为“三大差别”?什么是资产阶级法权,具体包括哪些方面?无产阶级专政怎样消灭剥削、私有制和阶级?“使资产阶级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再产生”需要什么条件?如何限制和逐步消灭资产阶级法权?

    为什么“各尽所能,按劳分配”是资产阶级法权,“各尽所能,按需分配”才是共产主义原则?社会主义社会有哪些新生事物是共产主义的萌芽,有哪些旧事物是资本主义的残余?应当靠什么来调动工人阶级和被剥削劳动群众的生产积极性?什么是共产主义社会?

    3.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本质上是什么?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什么,无产阶级的政治工作(政治任务)和经济工作(经济任务)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对资产阶级全面专政?怎样对资产阶级全面专政?

    如何防止资产阶级复辟?什么是巴黎公社原则?什么是无产阶级大民主,它和资产阶级民主的区别是什么?如何理解列宁的这段话:“发展的辩证法(过程)是这样的:从专制制度到资产阶级民主;从资产阶级民主到无产阶级民主;从无产阶级民主到没有任何民主。”

    4.具体地列举和揭露资产阶级和机会主义者歪曲、污蔑和攻击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几种主要谎言。为什么当时几乎所有政治派别都声称自己是共产主义者和马克思主义者,大量摘抄毛主席语录和借用革命词汇,同时却彼此憎恨敌视,甚至进行你死我活的武装斗争?

    血统论(联动),《出身论》(遇罗克),“怀疑一切,打倒一切,全面内战”,《中国向何处去》(湖南省无联/杨曦光),武汉“北、决、扬”,《特权论》(陈尔晋/陈泱潮),《关于社会主义的民主与法制》(李一哲)等反对中央文革小组的“异端思潮”代表了什么阶级的利益?

    5.除了工人阶级以外,“人民”这个概念还包括哪些阶级?怎样分辨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对两者的处理方式有何不同?在什么条件下这两种矛盾会相互转化?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应当怎样估计知识分子的世界观和阶级立场?共产党应当采取什么样的知识分子政策?

    为什么资本主义可以在中国复辟,这是历史的偶然还是必然?在当时的生产力水平等具体条件下,是否存在能够改变这个结局的方法?从1949年到1976年,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力量对比和阵线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党内走资派得到了哪些社会力量的支持?如果资本主义复辟不可避免,为什么毛主席还要发动文化大革命?

    九、俄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1.沙皇俄国专制制度的阶级本质是什么,它体现并且反过来维护哪些生产关系,为什么阶级服务?沙皇统治下的俄国无产阶级能否“跳过”农民运动,“不要沙皇,要工人政府”,像托洛茨基主张的那样直接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什么是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在一个彻底摧毁了封建经济和摆脱了殖民统治的资本主义国家里,是否有可能建立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劳动者联合专政”?

    究竟是什么因素在根本上决定了俄国工人阶级的革命任务,是社会生产关系里的封建农奴制残余还是政治上层建筑的专制制度?经济基础和政治任务的关系是什么?为什么二月革命后列宁说“俄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已经完成了”?今天普京统治下的俄国无产阶级的革命任务是什么?今天的中国是否完成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2.怎样判断一个国家是否已经完成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可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今天世界上哪些国家还需要先完成民主革命,才能进行社会主义革命?按照GDP总量从高到低的顺序,列举出5个仍然需要先完成民主革命的国家。

    3.俄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公式是什么?哪些阶级是革命阶级?革命阵营和反革命阵营的界限在哪里,无产阶级应当怎样对待自由派?俄国革命有几种前途或命运,分别是什么?无产阶级争取实现哪条道路,资产阶级争取实现哪条道路?俄国二月革命后呢?

    一九一八年十一月革命前的德国社会有几种前途命运,分别是什么,革命和反革命的界限在哪里?我们这个时代的中国社会和中国革命呢?

    4.怎样区分民主主义和自由主义?自由和民主(平等)之间有何矛盾?今天世界上存在民主国家即民主主义专政吗?为什么宪政国家要自称为民主国家?

    存在所谓“全体人民”的共同利益吗?为什么抽象主张“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主义根本上却代表占人口少数的资产阶级的利益,而不是代表占人口多数的被剥削劳动群众的利益?为什么权利或形式上的人人平等反而会导致实际的不平等?怎样理解民主主义的资产阶级性质?

    5.什么是步步上升的革命,什么是步步下降的革命?革命呈上升或下降路线行进时,各个政党按怎样的顺序掌握政权?各个阶级参加和退出斗争的顺序有什么特点?为什么革命会存在上升的路线和下降的路线,并在历史中呈现出某种周期性(1789年和1917年,1848年和1966年)?从中国阶级关系对比的事实中可以得出哪些可能的路线?

    6.机会主义者怎样攻击布尔什维克在1905年革命中的策略?马克思主义者怎样评价这场在当时注定失败的阶级斗争?一场斗争或者革命失败了,就等于革命者的路线错误了吗?有了先锋队和正确的革命路线、策略,就必定能保证带来成功的结果吗?为什么历史上常有这种情形,革命者预先就明白一场斗争没有胜利的希望,却仍然坚持发动群众和领导斗争,知其必败而为之?如果中国爆发了一场1905年式的失败的社会主义革命,资产阶级和机会主义者将会怎样攻击无产阶级革命派?

    原文链接(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书单目录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bookl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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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some-ques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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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马列毛主义者基础书单(书单目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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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转载】为什么机会主义者要把资产阶级的白纸说成红旗(二次转载,第一次由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转载 原作者:解放报))

    【转载】为什么机会主义者要把资产阶级的白纸说成红旗 2023-11-27 解放报 《解放报》已有文章分析过,11月先后爆发的运动分为三类:一是富士康工人的斗争;二是乌鲁木齐和广州城中村等地小市民及半无产者的解封运动;三是资产阶级自由派发动的“白纸抗议”。

    富士康工人的斗争源于10月初的徒步返乡,起因是反对厂方“阴阳混住”、放任病毒在恶劣的生活环境里跟工人“共存”。迫于工人反对“共存”导致资本家生产难以为继的形势,政府发出“稳富士康就是稳河南”的口号,用承诺返费的方式骗来大量工人。工人们识破后便开展了英勇的街头斗争。省委书记亲临富士康维稳,但工人并不把他放在眼里,黑压压的人群包围了办公楼,与前来镇压的警察发生了正面冲突。尽管付出了流血的代价,工人换来的只有微不足道的经济上的让步,整个无产阶级的命还在资产阶级手里攥着,这之后更是被他们一把扔进了疫病的漩涡。

    市民即小资因经济原因发起了解封运动。他们冲破围栏,走上街头,打碎官方媒体的粉饰,把现实矛盾捅到了明面上。斗争尤为激烈的是广州城中村制衣业的半无产的散工。封控数周,手停口停,物资吃紧,无法就医,他们作为城中村制衣产业链上最底层因而最困苦的人,产生了解封斗争中最强烈的愤怒和最彻底的行动。11月5日开始,城中村“冲卡”事件频发,在11月中达到高潮,工人们与前来镇压的武警发生了直接冲突,甚至掀翻了警车。

    在这些轰轰烈烈的斗争过后,资产阶级自由派出手了。他们举起白纸在各大城市和高校聚集,用解封的诉求吸引小资产阶级市民和学生,实则偷运着“政治自由”的目的。自由派再一次把自己派别的政治目的包装为全民的目的,再一次把工人和市民群众斗争引发的结果归于自己的功劳。

    一、“白纸抗议”的政治意义 这是一场资产阶级自由派领导的自由主义运动。11月24日,乌鲁木齐一住宅楼发生火灾,最终造成10人死亡9人受伤。小市民普遍相信,是封控导致了救援不及时的惨剧,但相关评论遭到删除。11月26日起,以南京传媒学院抗议为首,多个城市的街头和大学校园内出现了手举白纸的人群,以悼念死者的名义集会,在集会中表达了反对言论审查、要求政治自由等自由派的政治诉求。

    在上海,抗议开始于11月26日晚。人们在乌鲁木齐中路聚集,在路牌底下点起蜡烛、举起白纸默哀。消息传到墙内外的社交平台,人群越聚越多,人们开始喊起了口号,有“政治自由”,有曾被写在四通桥横幅上的“不要核酸要自由、不要领袖要选票”,有更加激烈的“共产党下台、习近平下台”。当晚警察介入,大量示威者被拖进车里带走。第二天,抗议继续,除了重复自由派那些口号便是要求放人。这天的抗议最终也被警察冲散,这场“去中心化”的抗议没有持续下去。

    北京亮马桥也发生了一场大规模抗议。27日下午集会的消息预先就已传开。和上海相比,抗议同样持续到凌晨,同样是由典型的自由派口号主导,新奇的是这里出现了喊着毛语录的所谓“左翼”,竟用“让人说话,天塌不下来”这样的口号跟在自由派后面争取政治自由。

    在广州,成都,抗议爆发的其他地方,街头的情况大抵相似。无论参与者们各有哪些主张,是真右派还是假左派,白纸成了他们统一的语言。

    举白纸代表的是对言论自由、民主宪政等资产阶级民主制度的追求,也就是对“政治自由”的追求。白纸的政治意义源于一个苏修笑话:有人在广场发传单被捕,那人辩解自己发的只是白纸,警察却不买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写什么!”苏修笑话为自由派提供了大量攻击共产主义的工具,但彼时的苏联和当今的中特一样,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社会帝国主义,统治者已成了资产阶级。当资产阶级无力收买群众、缓和国内阶级矛盾时,维持统治的唯一办法就是专制镇压。专制之下,一切反对观点都不容讨论,那干脆不写任何观点,只举白纸一张。看似不留把柄——南京传媒学院的抗议现场,确实有参与者在面对镇压时问出了“白纸能有什么攻击力?”这样的话,但实际上,这就是在反抗专制制度、争取政治自由。尽管用的是极妥协极软弱的力道,它确是刺向了专制政府的痛处。

    二、谁在举白纸 “白纸抗议”过后,陆续有参与者被捕的消息从自由派的圈子里传出来。随后出现了对他们的声援。声援文案对被捕者的政治立场和主张总是语焉不详,而把重点放在刻画他们的日常形象,他们的性格、喜好、生活习惯等,试图拉近读者与他们的距离。言下之意:他们和所有人一样都是普通人,他们为其他人的自由发声而被捕,现在需要其他人来为他们的自由发声了。

    自由派知识分子会为这种“相互守望”感动得热泪盈眶,被捕者的日常生活确实能助长他们的共情,因为这和他们自己相差无几。但这都是什么样的“普通人”?一份北京被捕者的名单显示,被捕者的职位有音乐人、记者、编辑、金融业人士、酒吧老板、艺术家等等,是工人阶级一辈子也见不到几个的小资中上层。而他们用这种方式强调身份上的“普通”:和“普通人”一样,会坐在假花环绕的咖啡厅里聊八卦;“拥有清华和芝大的学历,却并无自恃名校精英的架子”;或是“来自北京郊区的北京人”,“过着不富裕的生活”但却用着“不是很贵”的相机来维持摄影爱好——这种“普通”对于工人阶级已经是不可想象的,他们拼命拉近距离所塑造的“接近底层”形象,与压住工人的重担相比起来也显得荒唐。更何况,知识分子能享有这样的“普通生活”,本就是资本主义剥夺无产阶级权力、垄断知识技术的结果;他们用来“享受生活”,用来提升自己、使自己精神富足的每一项物质条件,都是从资产阶级那里分到的工人血汗。

    白纸抗议的主要参与者就是这些具有高度党性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这些自由派代表着私人资本家的利益,自觉地走上街头、影响群众。

    反对专制、争取政治自由,这是自由派的核心目的。这些目的已经在他们一遍遍喊出的口号“政治自由”和四通桥纲领(“不要核酸要吃饭,不要封控要自由,不要谎言要尊严,不要文革要改革,不要领袖要选票,不做奴才做公民”)中充分地体现了。至于为什么这些不讲阶级光讲自由、人权、法治的口号就代表着自由资产阶级的利益,我们在另一篇文章中已有过论述,这里不再展开。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并不要求民主革命,甚至害怕让群众掌握一定程度的武装力量,将武装群众斥为“多数的暴政”,因为革命要用暴力改天换地,必然会打破一些有产者的坛坛罐罐。他们要的是政治改良,也就是苏东剧变式的、台湾和韩国式的“民主改革”,要求政权不流血地从官僚手里转到自由派手里。同时他们必然要求保留绝大部分国家机器,用来镇压无产阶级的反抗。

    “放开”在白纸抗议中则是次要的、附带的目的。自由派声称现在的防疫政策是白纸抗议为人民争取到的利益,是这一运动的阶段性成果。我们则认为中特放开的原因根本不是白纸抗议,而是清零政策在前两年能给资产阶级带来的收益已经消失——印度等制造业竞争对手已经渡过了疫情导致的混乱时期,迎来了订单回流,中国政府却刚刚开始对付奥密克戎这个难题,病毒极强的传播力让“停工清零”和“继续生产”的矛盾开始尖锐化,富士康工人反对厂内共存的斗争提醒了他们这一点。在防疫政策问题上,官僚资产阶级和自由资产阶级之间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只有局部的暂时的矛盾,而客观的经济形势昭示了清零的不可维持,资产阶级内部对此的态度必然会逐渐统一。如果说让官僚资产阶级放弃专制等于是要他的脑袋,那么让他放弃清零不过是适时地帮他剪了头发。疫情三年(注:在2023.2.11首次发布的版本中,此处误写为“清零三年”。事实上,在2020-2022三年期间“清零”并不是贯穿始终的政策。疫情初期武汉政府没有采取“清零”,2022年3月奥密克戎毒株爆发前也有相当长的一段平稳期,期间上海政府的“动态清零”以“精准防疫”的面貌得到了大量小资群众支持,把一家奶茶店划为“最小”中风险地区就是上海的首创,这些政策正是为了消除疫情对资本主义生产的影响。),为什么现在才发生白纸抗议?因为十月开始,疫情在工厂和城中村的大爆发、小资产阶级市民自发的解封运动已经是清零政策客观上无法维持的标志,自由派只是抓住时机,利用这个斗争来表达资产阶级的政治诉求。为什么之前不抗议?因为在清零政策还能维持的时候,市民阶级和城中村散工这样的半无产者还不会广泛地支持放开。自由派也清楚,没有这些阶级在他们前面冲锋陷阵,他们除了给警察送业绩外什么也干不成,就如键政“左翼”们爱说的那句话——“时机还不成熟。”而现在,白纸抗议确实抢在放开之前发生了,自由派摘走了斗争的果实。

    机会主义者把白纸抗议说成是小资产阶级的运动,声称这是资产阶级自由派的四通桥纲领在市民解封运动中引起的反响。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说,我们在下一章再揭露,现在要指出的是白纸抗议和代表小资产阶级利益的市民解封运动在根本上的区别。纵观整个市民解封运动,小资产阶级提出的口号只有一个,就是“解封!”。解封运动在全国遍地开花,到处都是,得到了市民的广泛响应,但从乌鲁木齐、到广州的康鹭片区、到各地其他要求解封的人群当中,市民阶级冲卡完全是为了经济利益,能够凝聚他们共识的只有“解封”,至于所谓“白纸红烛”、四通桥口号等等,根本不能吸引到解封运动中的人群。“白纸抗议”却不是为了纯粹的经济利益。这是政治性的集会,是自觉的自由派在为“政治自由”的目的争取群众,两种运动的动力截然不同。一种是小市民自发进行的、出于短期的个人经济利益而进行的斗争,随着政策改变,这种斗争就会消散。另一种是资产阶级自由派自觉进行的,出于自由资本和官僚资本的深刻矛盾而进行的斗争,它不会因为政策改变而消散,只要这种矛盾继续存在,斗争就会以新的形式进行下去。自由派对无产阶级的欺骗和利用也会以新的形式继续下去,就像电报频道“白纸革命”所展示的那样:

    (注:截至发稿前,该频道链接为:t.me/whitepaperevolution。频道创始人吴迪钊(伊启威)是个无耻反动的政治骗子,逆向民族主义自由派,出身官僚资产阶级家庭,其父因贪污入狱自杀。被揭露的罪行包括但不限于:隐瞒已婚事实结交女友、被发现后炮制“李康梦是白纸第一人”的谣言利用政府机关进行打击报复;利用民运组织架构,以筹款为名进行诈骗。参考消息:揭露“李康梦”真相还“白纸革命”清白被吴迪钊爆汁的十个月(长文)伊启威-维基百科。

    其他自由派也不要叫屈,吴迪钊公开的政治立场和运动诉求你们一条也没有反对过,你们本质上就是一丘之貉,本文的批判对你们完全适用。至于那些上当受骗的群众,我们的忠告是:不在反专制政府的同时彻底反对资本主义,就必将被各式各样的政治骗子领导。)

    富士康工人既没有提到放开也没有提到政治自由,反而是因为反对厂方“阴阳混住”的共存政策而爆发了斗争。但近期“白纸革命”频道却遮遮掩掩地把富士康工人运动说成是和他们一边的:“此次示威潮起源可溯至2022年10月13日北京四通桥上彭立发的个人抗争。11月中旬,优化防控措施20条发布后,疫情反复,20条措施形同虚设,“层层加码”的做法引起民怨。随后,11月14日夜晚,广州爆发反封控示威;河南同时爆发郑州富士康抗议。”

    而在十月份富士康工人刚开始反抗时,美国之音,这个在世界范围都有代表性的自由派媒体却是站在厂方一边,支持富士康让工人阴阳混住、通过不提供物资的方式逼迫密接人员“自愿上班”的行为,认为这是先进的共存策略。他们这样评价富士康工人:“他们既是清零之下的受害者,也是中共极端清零模式的践行者与捍卫者,在对疫情过度恐惧与清零的洗脑下,才会忍受不住富士康相对比较宽松并与国际接轨的防疫政策。”

    一边说工人在“争取自由”,一边说工人在“捍卫清零”,看起来自由派内部在自相矛盾,但是哪边更能代表他们的真实立场呢?我们看到,“白纸革命”频道在最初诉求中丝毫没有提到工人,只是在现在,在他们发现了工人运动强大的力量时,才把“工人权益”作为“恢复社会生产秩序”的一部分,似乎这是一个能在资本主义生产秩序下自然解决的问题,似乎他们真的在为工人说话。而据美国之音所说,富士康厂内实行的“与国际接轨的防疫政策”正是符合生产秩序的,工人的斗争倒是对这种生产秩序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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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纸抗议”的最初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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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纸抗议”声称的阶段性成果(图片皆来自电报频道“白纸革命”)

    白纸抗议的代表们,你们敢不敢说清楚,你们要恢复的是什么样的生产秩序,工人阶级在你们的生产秩序下处于什么地位?你们不敢,但凡要详细地从你们资产阶级自由派的立场分析这件事,就不可能不得出美国之音那样的结论。在你们向往的“胡温时期”,工人的地位和现在没有两样,富士康工人连环跳楼事件便发生在那个时期,爆炸、矿难、尘肺、断指等工伤工亡也是一样地发生。你们鼓吹市场经济的好处,仿佛无论工人还是资本家都可以从自由市场中获益,这是天大的谎言!花言巧语是靠不住的,工人和资本家在阶级利益上有着你死我活的根本矛盾。今天你们要利用工人阶级,要把自己包装成全民的代表去反对官僚资产阶级,所以你们还能冠冕堂皇地说一说劳工权益,还能借富士康和中元汇吉药厂的斗争来为你们的政治目的加码。但自觉的工人会识破你们,就像识破富士康的套路那样简单,一旦你们自由派掌握了政权,坐上了今天官僚资产阶级的位置,当上了政府首脑、市长、警察局长,那你们替资本家镇压工人运动的时候,跟今天的专制政府不会有什么区别!

    今天的资产阶级自由派突然讨好起了工人,这背后是时代的必然性。在中国还处于自由资本主义时期时,也就是2008年以前,自由派并不是这个论调。

    体制内的自由派,比如厉以宁,这个推动了股份制改革的北大教授,2002年依仗自己的专业地位提出了一种算法,据说该算法下中国的基尼系数(代表贫富差距,数值越小则贫富差距越小)小于0.2,为世界最低;他表示“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他也知道!),但事实就是中国不存在贫富分化问题,反而是缺乏贫富分化,必须拉大贫富差距,中国人才有勤奋工作的压力和动力,中国才能进步。也就是说要让我们工人更穷,才会更拼命地给老板和“国家”干活!这一点我们是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在我们“自愿”放弃休假和社保的时候,在我们被压着工资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个“穷”,我们被逼成了驯服的羔羊!如果无产阶级真能掌握自己的劳动,我们怎会这样摧残自己的身体?怎会容许资产阶级专家们心安理得地把我们当作“发展的代价”?

    而体制外的自由派,和今天一样,他们也用工人权益问题来论证“体制之恶”,但却更加露骨地维护私人资产阶级。因“零八宪章”而被政府以煽动颠覆罪逮捕的自由派刘晓波,在那个矿难频发的年代做出一副仗义执言的样子批评政府安全监管不力、经济结构失调、市场制度畸形,但谈起事故中极尽剥削的矿主便开脱道:“逐利是所有资本家的本性,不能说逐利就是‘黑心’。”他抨击体制让私人资本家“缺乏财产安全感”,却不提最让他们这些资产阶级缺乏安全感的不是中特的国家机器——毕竟刘晓波本人在狱中还称赞起了监狱的管理,开始“善意对待政权的敌意”、“以爱化解恨”(这些资产阶级内部的矛盾真像过家家一样容易化解)——而是武装起来夺权的工人阶级!他也提倡罢工权,白纸抗议的自由派在这方面倒是一脉相承,他们都主张劳资双方阶级调和,形成“维权同盟”,但刘晓波却因工人革命的时代还未到来而敢说些心里话。他告诫政府要向私人资本让步,否则就是“为激进革命的突然燃烧准备干柴和火种”——这就是他要罢工权的真正目的:给工人一点权力,但不能太多,只要够让工人阶级帮他威慑政府就行!若是工人要组织起来暴力革命推翻资本主义呢?刘晓波也早已给出了自由派的态度:“不能通过激烈要求这个政权的变革来改变整个社会”!

    自由派,无论身处体制内外,和官僚资产阶级一样,向来是反革命的。但在资本主义陷入危机、无产阶级即将起来革命的今天,曾经鼓吹国企改制下岗、赞美资本家、鄙视工人的老自由派,必然越来越多地戴上面具,装扮成“代表工人利益”的新自由派——即“社会自由主义”,也就是伪装成社会主义、想让人民把他们当成“左翼”的自由派。在不远的将来,他们会想方设法混进群众运动中,就像他们通过白纸抗议混进解封运动中那样,向广大的受到剥削压迫的阶级兜售他们政治自由的诉求。白纸抗议刚刚过去时,便有自由派在电报频道“不羁的韭菜”上发表了对抗议者的建议,要他们“在口号上更多关注底层百姓”,一边鄙视底层、认为他们“没有独立思考能力”、“被洗脑”,一边要用“新青年的进步、鲁迅先生的批判、五四运动的青年文化、「无产阶级当家做主」的伪概念”向底层标榜自己的“正义性”,甚至要“从毛选中汲取斗争的口号”,企图更进一步地伪装起来,在无产阶级斗争日益激烈的时候骗取工人的信任。而“白纸革命”频道也用“各阶级联合起来的情况下继续革命”这样的话术,消解阶级之间的矛盾,把自己塑造成彻底的革命的样子,鼓动革命群众为他们的政治自由流血牺牲,背后却打着坐收渔利的算盘。

    无产阶级革命派从不做这种“全民代表”。我们非常明确,我们代表无产阶级的利益,无产阶级的利益与资产阶级有根本冲突。当无产阶级能被他们利用时,他们承认我们是人民,要领导我们去争取“自由民主”。当无产阶级阻碍他们的目的时,比如不愿意和病毒共存,或要向私人资本家斗争时,他们就开始说我们“没有见识”、“被洗脑”、“改不了穷人思维”,开始叫我们“愚民”或是“刁民”。当觉悟的无产阶级要推翻资本主义自己掌权时,他们就要说我们破坏自由摧毁文明,开始叫我们“暴民”!

    无产阶级就是要破坏一切资产阶级老爷们的自由,就是要摧毁剥削雇佣劳动的、蛊惑人心的“文明”。在21世纪的中国,符合无产阶级利益的政权只有一种:无产阶级专政!自由派政客们许诺的空话都是狗屁。只有无产阶级专政才能镇压一切剥削阶级,真正实现无产阶级的自由。他们在想方设法利用我们,而我们要争取利用他们,利用自由派和专制政府狗咬狗所暴露出来的资产阶级内幕作为素材,对工人群众进行政治教育;利用他们想用一切社会斗争来作为反政府筹码的野心,传播我们斗争的消息。但不要被他们利用了,不要被他们“政治自由”的旗号蛊惑,不要为我们敌人的阶级利益出力!要预见到,只要革命革到了他们头上,他们随时准备反咬一口,抹黑工人的斗争性和政治觉悟,抹黑代表工人阶级的派别和政党。

    重申一遍:白纸抗议是资产阶级自由派领导的一场自由主义运动,运动的核心诉求是政治自由,“放开”则是附带的、用于掩护核心目的而吸引小资产阶级的诉求。运动的实质是资产阶级内部矛盾,是中国政府(官僚资产阶级)和自由资产阶级的矛盾。

    三、国内外资产阶级政府对白纸抗议的态度 各国资产阶级政府有着高度的、反动的政治自觉性,他们很清楚白纸抗议不同于其他解封斗争,有着特殊的政治意义。

    中国政府自然是最先行动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反动统治,他们立刻对参与者进行问话或审讯,搜捕核心组织者,抓捕行动持续了一个多月。相比起来,自发的富士康工人运动和市民解封运动中,仅有使用暴力的部分人被当场带走。

    代表自由资产阶级、希望从中国的“自由化”当中获利的欧美各国同样迅速做出了反应。12月1日,一个由40多名美国联邦参议员组成的两党小组致信中国驻美大使秦刚,警告中国政府不要对参加“白纸革命”的和平抗议者进行任何暴力镇压。同一天,欧盟理事会主席米歇尔访华时也向习近平提出了人权问题,重申“和平集会”的重要性。他们非常清楚,市民阶级自发的解封斗争重复多少次都不会改变中特的专制,只有白纸抗议符合他们的利益。

    中国政府一手镇压,一手也在舆论上做出回应。先是习近平接见米歇尔时声称“抗议主体是学生”,原因是“对清零感到沮丧”——为了保住体面,他绝口不提白纸抗议中“政治自由”的诉求,也不提真正迫使政府决定放开的富士康工人和城中村半无产者斗争(注:首次发布的版本中,此处为有歧义的表述:“他绝口不提真正迫使政府决定放开的富士康工人和城中村半无产者斗争,以及白纸抗议中“政治自由”的诉求”。白纸抗议并不是“真正迫使政府决定放开”的原因。)。接着,在12月7日,中国驻法大使卢沙野公开回应记者,白纸抗议是“颜色革命”,受外部反华势力利用,“这些反华势力总试图把游行推向政治化”。政府仅承认学生而不承认工人和市民的抗议,是因为他们不愿承认防疫政策的转变是为了镇压工人反抗而向私人资产阶级作出的让步和支援(注:首次发布的版本中,此处为“是因为他们不愿承认清零政策对经济和民生的影响,不愿承认“放开”是迫不得已做出的决定”,属于废话。),不愿让真正有力量的工人和半无产者(半无产者指广州城中村的散工们)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而对于意识形态上动摇统治根基但却毫无实际威胁、一受打击就退潮的白纸抗议,中特也就搬出了意识形态领域最常用的武器“境外势力”,甚至都不担心这种话语是否粗糙,反正官僚资产阶级和自由资产阶级在小资群众中各有国家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作为基本盘,双方谁也不会听信谁,谁也不能说服谁。

    四、小资民主派是怎样歪曲事实、把自由派说成民主派,并要求工人为此当炮灰的? 富士康工人运动和市民解封运动、白纸抗议反映的是三种阶级利益,三者之间从起因、经过、结果都存在着差别,运动的方向、目标和性质都根本不同。自觉的资产阶级能看到这一点,但自由派为了本阶级的政治目的,为了利用无产阶级在深重压迫中迸发的怒火,他们费尽心思不让无产阶级看到这一点。而某些打着“左翼”旗号的人也开始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撒谎混淆视听了!

    电报上,这样的代表性组织有“列宁道路”频道、“《今朝》:观天下风云”频道、“马列毛主义与革命左翼大群”群组(其刊物为《燎原月刊》。后文对此派别简称为“燎原”派)、“革命火炬”频道,等等。其中论述最详尽,同时反动立场最露骨的是为资产阶级自由派张目的“列宁道路”频道。在本文写作时,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今朝”频道发出了《如何评价2022年11月的民主运动?——回应《列宁道路》(五)》一文与之论战,“列宁道路”也在评价日本排海事件时进一步展现了国际帝国主义倾向,使得各派别在对待三场运动的态度上显露了更加清晰的面目。我们将逐个分析他们的混乱观点,并揭露这些错误是由怎样的阶级利益所决定的。

    1.运动的划分

    纯正的自由派是拙劣的,他们对这些运动根本不作分析,只要是个群众运动就一股脑说成“反习”,捏造自己“得道多助”的假象。“列宁道路”却更精致:他们划分了运动中的自由派、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和无产阶级。但仔细看看他们是怎么划分的!类似的混乱观点也存在于上述一切机会主义派别中,它有两个方面:

    (1)把自发的市民解封运动和自觉的白纸抗议混为一谈,把代表资本家利益的白纸抗议美化成是“人民群众”的民主运动,尽管它“受到自由派影响”;

    (2)不加区分地把反对共存的富士康工人胡乱归类到反封控的人群里,说专制政府放开防疫政策是工人和市民群众“民主斗争”的“斗争成果”,抹杀工人阶级的利益和诉求,掩盖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之间的鸿沟。

    第一个方面。“列宁道路”在《马克思主义者应该站在群众运动的前面——11月下旬各地群众抗议的分析》一文中,说完“这场运动中存在群众自发的民主主义诉求和相对系统的自由主义两种不同的政治倾向”之后,便对自由派和民主派进行了含混的、错误的划分。据他们说,自由派包括“有钱有流量”的“海外爆料团队(如老灯,李老师不是你老师等)”,“国内的秘密组织和动员网络”,“党内改革派”,至于被他们认为可以团结的所谓“有革命性的自由派左翼”,现在不知道划分在谁的身上。对小资民主派的描述更加含混:“这一轮群众运动中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阶级基础主要是城市高学历年轻人和小市民,他们提出的反对官僚主义封控,要求解封,反对高价卖菜,反对官商勾结,反对官僚的不负责任,代表了相当一部分群众的呼声,掀起了这场运动继工人运动之后的又一次高潮,但是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缺乏统一的诉求和口号,与工人相比缺乏力量,虽然引起舆论关注,但很快被镇压下去。”又总结说:“自由派有钱有流量,但缺乏群众基础……小资产阶级的斗争最有政治色彩,最有舆论影响力,但缺乏力量,警察一来,就无力反击”。既有政治色彩又有影响力、却缺乏力量的“小资产阶级的斗争”到底是市民解封运动,还是“白纸抗议”?在市民解封运动中,诉求和口号仅仅只有“解封”,冲卡的参与者都是自发的小资群众,根本不知道什么举白纸的“苏联笑话”和四通桥口号。而这一运动开始后警察几乎没有镇压,许多小区在市民冲破关卡后立刻解除了封控。真正“有政治色彩”又遭到了镇压的运动不是市民解封运动而是白纸抗议,它的参与者根本不是“小资民主派”而是自由派,不是民主主义运动而是自由主义运动!

    “今朝”关于运动的划分更粗糙一些。他们将运动罗列了一遍,接着就开始称之为“这场运动”,仿佛只要在发生时间上接近就足够把这些运动归到一起。市民解封运动在他们这里也不见了,他们在《对当前疫情走势的认识和判断》一文里这样总结:“白纸运动+富士康工人斗争可以说构成了中国二十一世纪最大规模的一波群众运动”。

    “列宁道路”把自由派的白纸抗议和小资市民的解封斗争模糊起来,便接着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自由派事实上领导了这场运动**,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在这场运动中明显受到了自由派的影响”,依据是“在北京亮马桥,广州海珠广场,成都望平街和武汉汉正街等许多地方,小资产阶级群众都喊出了有鲜明彭立发痕迹的‘不要核酸要自由’的口号,自由派对群众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列宁道路”在这里一句也没有提到白纸抗议,而是用地名、口号和“小资产阶级群众”来概括了这一运动。他们这样做并不是因为忘记了这场运动最鲜明的特点(即:白纸所象征的政治自由),而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白纸抗议”这一自由主义的运动包装得和市民解封斗争更像一点。“今朝”和“列宁道路”在这种混淆上是一致的,他们仅仅从这个意义上反驳“列宁道路”:“资产阶级自由派并没有领导这些运动,这些运动缺乏行动纲领和具体计划,本质上处于没有领导者甚至组织者的境地”。在他们看来,“白纸抗议”和市民解封运动同属于一场“自发的群众民主运动”。尽管这两个机会主义派别在许多重大问题上能够达成一致,且一致性远多于差异,我们仍要提醒读者注意他们的区别。这些就是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不同利益导致的不同的特点**,本章第二部分会进一步说明。

    无论是“列宁道路”还是“今朝”,他们都想以“‘白纸抗议’的参与者大多是小资产阶级”这个依据,来模糊它和解封运动的区别、谎称它为民主主义运动。且不论酒吧老板等“白纸抗议”的参与者实际上是资产阶级,就算大部分是小资,难道我们能从参与者的小资身份直接得出“这是小资民主派”的结论吗?小资产阶级是游移的,动摇的,割裂的,尽管有部分人面临着破产滑落到无产阶级中的风险,但仍有部分人依附于官僚资本、部分人依附于私人资本而能维持阶级地位,这决定了他们中必然产生相当部分的国家主义者和自由派,所以这种拿自觉分子的阶级出身来判断政治活动性质的论据是无力的。并且资产阶级占总人口的比例很小,任何资产阶级政党,不论是法西斯党还是立宪自由党,其党员必然大部分是小资产阶级,不能因此就说这些党派代表小资产者利益。所以必须区分政治派别和政治纲领所代表的阶级利益和其成员的阶级地位。希特勒是落榜美术生,后来成了纳粹党领袖,难道纳粹党就不是资产阶级政党了,反而代表小资群众利益?现在的中特党有一亿党员,中特党代表官僚资产阶级利益,难道这一亿党员大部分都是官僚资产阶级?

    任何政党和政治派别内都能按自觉性进一步划分出层次来。自由派的最上层是自觉地从自由主义中获利、既有动力又有财力进行政治活动的资产阶级自由派领袖(议员,党首等等),最下层是受自由派影响的被统治阶级群众(会投票给自由派的选民),他们在运动中可能跟着自己的实际利益走,不会稳定跟随自由派。在这两极之间,又有一系列自觉程度不同的自由派(例如立宪党的普通基层党员)。他们共有的特点就是思想的主要方面被自由主义占据。自由主义,即政治上要求三权分立、宪政民主、言论自由,经济上要求放宽政府限制、维护自由市场和私有财产。

    “白纸抗议”的参与者主要是自由派,而且是较自觉的那部分自由派,是能被自由派领袖动员起来参加实际行动的力量,而不是顾虑眼前利益、害怕镇压的那部分群众。一个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小资产者如果不懂得所谓“苏联笑话”和举白纸的含义,不知道四通桥彭载舟的口号,没有明确要求言论自由和习近平下台的政治意识,不知道亮马桥和海珠广场等抗议的具体时间地点,就根本不可能理解和参加这些地方的白纸抗议。但这种去政治化的状态却完全不妨碍这个典型的小资产者为了上班挣钱、买菜买药、聚餐旅游等要求而自发冲击所在小区的封控关卡,参加市民解封运动。

    据了解,北京亮马桥抗议之前,一些自由派内部群组就发出了暗示,且在加密软件上有一些非常小的核心群组在发布号召,网上也有电子海报流传。这些背后的组织者、宣传者是最自觉的自由派,是未来政党领导层的雏形。接下来是运动中的抗议者,他们未必都是自由派的核心领导,但最起码也是自由派的“党员”,是可以接受指挥部署、能被自由派号召动员起来的力量。据自由派媒体的消息1,许多参与者是看到网上的消息后到场抗议的,很显然,不是所有受自由主义影响的人都会被动员到现场,应该把这些参与者视为其中的自觉部分。参与者和旁观者在专制政府那里也有不同的待遇,“警察把大约四十多个人围堵在中间、抗议者和支持者们被隔开”,“在人群的外围,有支持抗议者的声音,也有人在用粤语破口大骂,让抗议者‘收皮’,也就是闭嘴”。这些在警察包围圈里举白纸的人就是响应号召的自由派,而包围圈外面则既有随机看热闹的路人,也有专门来支持造势但没有进场举白纸的人,比如在广州海珠广场“陪朋友围观抗议”后一周被捕的杨紫荆(点心)就是自由主义女权/LGBT圈子的人,本身属于自由派的外围圈层。旁观者中的一般“支持者”和包围圈中的“抗议者”自觉程度不同,再往下,还有不敢围观、不敢去现场只敢在网上传播消息的人,还有什么都不敢做只敢心里想想的人。细致的划分是必要的,参与自由主义活动的被统治阶级群众是受欺骗去做违背阶级利益的事,死心塌地的自由派则是为了经济和政治上的利益、自觉追求自由主义。对不同层次的人要采取不同策略,但具体分析只能放在具体的人身上,而就整场白纸抗议来说,就其政治纲领、主张和所代表的阶级利益来说,这就是自由派发起、领导并主要参与的自由主义运动。“列宁道路”和“今朝”直接把白纸抗议说成“民主斗争”,把自由派说成“小资群众”或“小资民主派”,把这场反动的运动说成进步的、应该得到无产阶级支持的运动,既是在洗白现实中的自由派,把自由派美化成民主派,也是在洗白概念上的民主派,通过要求工人支持民主派来维护资本主义制度。

    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是小资产阶级中的自觉分子,其政治主张体现小资产阶级利益。小资产阶级利益有这样的特点:一方面他们在资本主义社会下有私产、有上升希望,依靠资本主义秩序对无产阶级的剥削而能过着寄生性的生活,这就使他们要维护这种秩序,维护自己的私产和上升希望。另一方面,这种私产还不够大,客观经济规律使他们必然受到大资本的挤压、面临破产的可能,这就使他们要反对大资本的压迫。前一方面是与资产阶级一致的,昭示着他们要跟资产阶级走的必然性,后一方面才能体现他们和资产阶级的区别。民主主义正是这两方面在政治上的反映。由于他们的实际愿望是扭转客观经济规律、保卫中间等级免于分化破产,这种愿望注定是幻想。在社会主义革命中,小资民主派是自觉反动的,因为他们要么跟着资产阶级走,要么妄图违背客观规律、阻碍历史发展的进程。他们表面是小资群众的领袖,本质上是资产阶级领导小资产阶级的工具、中介和代理人。在资本主义社会,大部分情况下,自发的、无意识的小资群众只能跟随小资民主派,从而跟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要求我们区分自觉的小资民主派领袖和自发的小资群众,我们要争取小资群众的中立,但要批判乃至打击小资民主派的领袖——后者是实现前者的必要条件。

    对于自发的小资群众来说,当他们要求政治自由时,实质是幻想在自由的条件下利用人数优势来反对大资本、争取有利于小资产阶级的改良,而不是为了自由本身,一旦认识到政治自由并不能带来平等,甚至会方便资本扩张从而加剧自己的破产,他们就会反对政治自由,尤其反对房产、金融之类大资本的自由——因为它们主要剥削小资产阶级。当他们转向国家主义,实质是幻想靠一个强有力的政府来保卫中间等级的利益,幻想大资本被收归国有、像“打土豪分田地”一样把房子和钱分给人民,等到这种幻想被打破,他们又要转到别处去了。我们对小资产阶级群众应持这样的态度:支持他们反抗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斗争,同时既指出民主主义的幻想必然破产,又不指望他们能够转到我们这边。因为只有当幻想和现实发生冲突,幻想才能被打破,而帝国主义中国里的现实就是,绝大部分小资产阶级的利益往往只在这两者间发生变化:或是依附于自由资本,或是依附于官僚资本。这就意味着,绝大部分暂时免于破产的小资产阶级只能在两种幻想中游移,只有一条腿是无产者、另一条腿是小资的、常常要滑落到工人中去的半无产阶级,才能在现实的教育下出于他们“将来的利益”而打破这些民主主义的幻想、接受无产阶级的观点,成为我们的同盟。

    “列宁道路”赋予自由主义口号以“进步的民主主义性质”,这从他们对彭立发许志永等人难以掩饰的同情中就可见一斑2,所以当同样的口号在“白纸抗议”这种群众性政治集会中响起时,将之解读为“民主主义运动”就十分符合他们一贯的立场。“今朝”的论断则天真无比,一厢情愿地认为“白纸抗议”虽然喊出了自由派的口号,但这“不代表完全认同该口号背后的思想”,自由派也没有“在组织上以某种方式与运动参与者结合起来”,所以“资产阶级自由派并没有领导这些运动”;照这种说法,今天遍布墙内网络的保皇派也不算一个自觉的派别了,毕竟他们不但表面上没有“组织上的结合”,更未必说得上来什么是民族主义,遑论“完全认同”!但我们很清楚,保皇派之所以能成为自觉的派别、统一意见和行动,靠的是相同的阶级利益(“白纸抗议”中的自由派也正是这样),以及由此产生的相同的对无产阶级革命派的仇恨(现在攻击革命派的各派机会主义者也是这样!)。判断一个运动的性质,关键在于运动实际上主张什么纲领、受什么思想支配、为什么阶级服务。白纸抗议的口号和行为艺术只能是主张自由派的纲领、受自由主义思想支配、服务于私人资本家的利益,这就是为什么它实际上不能引起无产阶级和解封市民的同情,只能在自由派的关系网络中动员力量。“列宁道路”和“今朝”却说“白纸抗议”也是“人民群众”的“民主运动”,想要尽力引起无产阶级和市民群众对此的同情——小资民主派们就是这样充当资产阶级代理人的!

    市民解封运动是自发的民主主义运动。自由派把“解封”这样的口号歪曲成对自由的追求,但仔细考察就能发现小资产阶级市民在解封运动中,有着和疫情之初嘲讽武汉F4抗疫不力、悼念李文亮等根本上一致的民主主义情绪。最能引起他们强烈情绪的并非抽象的政治自由,而是损害其个人利益的特权压迫现象,比如封城时利用特权离开疫区的官僚家属,物资紧缺时还能大吃大喝的公职人员,投机倒把发“瘟疫财”的关系户和黄牛,因为健康码异常而遭到区别对待、被医院拒收的孕妇和患者。对他们来说,“自由”没那么重要,只要专制政府能保障他们的生活条件和经济地位,他们愿意配合政策,这种类似“等价交换”的平衡关系也是“清零”政策曾经能够维持的基础。而新的形势出现了,政府已无力处理急剧上升的确诊人数从而维持社会生产,甚至连像从前那样放弃偏远地区、收买大城市以维持稳定都做不到了,这一切构成了市民解封运动的基础——既然平衡已经打破,资产阶级政府不再能保证他们在“清零”之下免于破产,他们就必然反对这个政策了。

    而“白纸抗议”是一场自发的群众运动吗?绝对不是!在北京亮马桥、广州海珠广场和上海乌鲁木齐中路提出的种种政治口号,甚至包括红皮自由派们套用的毛语录,全都体现了对国家政权进行系统的自由主义改造的要求,而绝不是小资群众一时宣泄情绪要求改变局部政策的自发行为。“白纸抗议”的组织者,即对运动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一批人,就是自觉进行自由主义政治活动的自由派(也只有这样的人会在被捕后得到公开声援。外围的、无组织的参与者要么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打击,要么一直沉默无人声援,比如南京传媒学院第一个举白纸的人)。无论这些运动中的积极分子在经济上究竟属于哪个阶级,无论他们推广“政治自由”时用了多少招数来伪装成“人民”,他们根本不是“列宁道路”捏造的“跟着自由派走的小资产阶级领袖”,或“今朝”捏造的“自发进行民主抗议的群众”。民主派总是想把自己打扮成社会主义者,而自由派总是想把自己打扮成民主派,这早已不是新鲜事。可机会主义者看到这些离无产阶级千万里远的人物竟纡尊降贵地喊起了“民主”,就乐得像狗见了主人,摇着尾巴叫:“这是人民群众朴素的呼声!这是进步的民主诉求!这是前所未有的政治化!这是‘黑帮政府’的统治危机!”机会主义者的判断完全脱离现实。既脱离那些举白纸的人,不知道他们本就高度政治化、本就是以自由主义为追求的自由派,又脱离那些冲卡要求解封的小市民,不知道他们根本没有举白纸的政治自觉。“白纸抗议”主要的、起决定性作用的诉求是“政治自由”,是改变政治制度以符合自由资产阶级长远和根本利益的政治上的要求。而放开只是附带的次要的诉求,而且自由派提出放开也不是为了小市民的利益服务,而是为小市民的老板们的利益服务,即保障私人资本的周转和商品自由流通。自由派的口号是自觉的,他们提出“放开”却绝不满足于放开,这个口号和政治民主化、金融自由化、对国际资本开放、和国际接轨等一系列纲领是联系起来的,真正能实现这些利益的只有“政治自由”。而市民的解封诉求只是为了自己能照常上班和消费,只要本小区居民的封控解除了,他们就满足了。不同于因政治自觉而参加“白纸抗议”的自由派,解封运动中的小市民主要是受私人资本雇佣的白领和开店做小生意的小业主,白领害怕公司破产和失业,依赖私人资本家,感谢老板给他一口饭吃;小业主则依赖前者的消费。两种小资都依赖私人资本,他们表面上和私人资本站在了同一个战壕,但即便如此,也绝不意味着小市民就直接等于资本家。任何要把这两个运动混淆起来的做法,都是在帮自由派打掩护,事实上是在把自由派说成民主派、把自由资产阶级的利益说成“人民群众”的利益。

    小资产阶级在经济上依附于私人资本,可以和资本家站到同一个战壕,但无产阶级不是,工人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更为尖锐且不可调和,而且私人资本往往处在这种阶级矛盾的第一线。现在我们就来说这种错误划分的第二个方面:自由派和所有机会主义的派别,不约而同地把富士康工人归类到反封控的人群里,说放开防疫是工人和市民群众“民主斗争”的“斗争成果”。

    他们在这里集体装瞎,好像忘记了富士康工人提出的其实是“反对共存”而根本不是“反对清零”或者“解封”。难道他们真不知道这一点?绝对不是。就像自由派在“白纸抗议”还未出现时说富士康工人反抗是因为“对疫情过度恐惧与清零的洗脑”、在“白纸抗议”后又偷偷摸摸把工人斗争算进自己阵营一样,“列宁道路”虽然现在把富士康工人斗争称为“这一全国性民主运动的顶点”,但在《富士康工人的怒吼和革命左派的落后》一文(发布于11.24,正是“白纸抗议”前两天!)中也写道:“工人的恐慌心理当然不够科学,受到黑帮对疫情妖魔化宣传的影响”!真可惜,你们原本可以装作真不知道工人的诉求,或者玩一些文字游戏,比如:工人是在“反对工厂的防疫政策”,市民也是在反对防疫政策,而现在防疫政策确实改变了,所以这就是工人和市民的民主斗争成果。但是上述文章里的内容表明,你们非常清楚工人所愤怒的和市民所反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今朝”则声称“人民群众可歌可泣的英勇斗争”换来解封,事实上是让小资产阶级市民和自由派代表了“人民群众”。放开也许算是市民解封运动的“斗争成果”,但决不是工人运动的“斗争成果”,工人的斗争诉求与它完全相反!

    富士康工人的斗争和解封运动一样出于自发的经济动机,却因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有不同利益而产生了不同的诉求:小资产阶级是为了自己免于破产、失业、滑落到无产阶级中而进行解封斗争,工人则是在“反对共存”的斗争中捍卫自己的身体健康,也就是自己仅有的“资产”——劳动能力。从事脑力劳动或半脑力技术劳动的机会主义者们永远都体会不到工人在感染新冠以后还要被迫从事繁重体力劳动的痛苦,感受不到因疾病而丧失劳动能力的绝望,不知道没有医保的工人有多害怕生病和高昂的治疗费用。在两个不同阶级中,同样是为经济利益进行的自发斗争,在“列宁道路”看来前者就是“进步的民主主义”,后者就是“受专制政府影响”!但在我们看来,根本的区别在于小资产阶级有着寄生性和受供养的地位,而工人没有。市民解封运动的斗争对象是政府,这是小资和政府之间的讨价还价,工人阶级却从不被允许走上他们的谈判桌。在大部分小资仍能出让一些利益换取政府庇护、从而使“清零”政策得以维持的时候,工人面临的是要么封在厂内,要么五天八小时、停工放假甚至失业、断粮。而新的疫情形势下,“停工清零”和“复工复产”的矛盾刚一开始激化,工人就率先体会到了“共存”的滋味——闭环生产下连基本生活物资保障都没有,在狭小恶劣的环境里“阴阳混住”,自生自灭,上海达丰厂甚至曝出工人死亡的传闻。最初的“大逃亡”是富士康工人无奈之下对“厂内共存”的消极反抗,在这之后,面对毫无改变的“厂内共存”和修改合同的问题,愤怒的工人开始了积极反抗。由于统治阶级在思想上也还占据着统治地位,工人自发关注到的只会是当下的经济上、人身安全上的利益,还想不到要推翻整个资产阶级政府、实行无产阶级专政以彻底改变无权地位,于是工人的矛头首先对准了厂方。如《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所说,“不论是10月底冲破封锁步行返乡,还是11月23日的街头激战,支配着工人运动进程的决定性因素都是资本和雇佣劳动的矛盾。”3

    工人是在向厂方争取经济性的条件,这是一场自发运动,但决不是一个支持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运动,工人提出了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无法满足的要求。所有这三场运动表明,自由主义就能满足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就能满足小资产阶级,但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满足工人阶级:只有革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命,生产活动才不再是为了资产阶级对利润的疯狂追求,而是为了给人民幸福生活创造物质条件;无产阶级掌管了工厂,有计划地调节经济,才能杜绝强迫带病上班、阴阳混住等等为了利润不顾工人健康的罪行;用革命手段剥夺资本家,实现公有制,由无产阶级掌握经济大权,社会主义政权就有能力承担隔离期间的饮食、医疗等公共支出,人民才能普遍住上宽敞卫生的房子、劳动环境和条件才能彻底改善;依靠自觉组织起来的劳动群众而非警察保安来防疫,隔离才不会变得像坐牢一样痛苦。发动群众科学防疫,消灭失业、饥饿和病痛,保障群众在隔离期间的生活来源和医疗资源的公平分配,用广泛安全的疫苗和药品战胜病毒……这些主张只有在无产阶级专政下才不是空话。

    在富士康工运中,我们看到的是最反动的专制政府向资本家让步,是民族主义向自由主义、民主主义让步。河南政府支持富士康工人和病毒共存,得到了自由派“美国之音”的认可和同情(所谓“相对比较宽松并与国际接轨的防疫政策”),按“列宁道路”的标准(“列宁道路”多次强调:“清零”是“前资本主义”的中国政府在限制资本主义自由发展),难道河南政府是偷偷促进资本主义发展的民主主义者,是“前资本主义”专制政府中的少数异类?真是无稽之谈。新冠疫情开始和结束的时候发生的两件标志性事件最能体现专制政府的资产阶级性质(不是“前资本主义”!):一是李文亮事件,武汉政府一开始就打算共存,根本没打算封控和防疫。为什么?为了旅游业和餐饮服务业,为了税收、GDP和政绩,为了维护资本主义生产和自由贸易的秩序,为了“列宁道路”所追求的一切。二是富士康工运,郑州政府早就在让工人和病毒共存,原因也一样,为了富士康资本家的利益,为了iPhone能及时出货,抢占市场订单。而且恰恰是郑州/河南卫建委在公众号上发文说新冠疫情一点都不严重,是自限性疾病,自己就能好,为共存找借口和理由。在富士康斗争中,专制政府对工人的洗脑方向恰恰是支持共存,“列宁道路”却撒完全相反的谎!

    补充说明一点,机会主义者称“工人反对清零”时,狡猾地利用了一个事实:广州城中村散工的解封斗争。以“列宁道路”为例:“海外自由派媒体宣称这场运动为‘白纸革命’,实际上忽视了之前广州海珠区城中村工人起义和富士康工人起义,把这场以工人运动为先导的群众运动包装成自由派运动,实际过程正是之前的工人运动的胜利给了其他地方群众极大的鼓舞,才有了从乌鲁木齐到全国的抗议运动”。在这里,他们把广州城中村的解封运动和富士康工人斗争混在一起,以“工人运动”这一概念强行把两件事归为一类。“列宁道路”和他们在这里反驳的自由派一样,把三场性质完全不同的运动捏造成了一场“反对清零”的运动。

    我们说,广州城中村散工的斗争和市民解封斗争是同一类,和富士康工人斗争根本不同。首先制衣业小作坊的生产关系就与大工业不同,制衣散工不是无产阶级而是半无产者,他们的雇主多是属于小资产阶级的小作坊主。他们与雇主的关系遗留着资本主义初级阶段的特点,双方的差距比大工业下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更小、矛盾更缓和,也就必然在利益上有更多的重合。在广州城中村,制衣散工是跟着小作坊主即小资产阶级走的,尽管其斗争比小资市民的解封斗争激烈得多,但没有本质区别。散工有自主选择工作和安排工作的权利,不受严格制度的限制,计件算钱,“一个散工一天就得给600元,手脚快的能给更高”4,较高的收入和积蓄、较灵活的工作和休息时间,意味着感染后可以更自由地治疗和休息,所以封控导致的雇主破产是他们最大的问题。但富士康工人甚至没有和雇主“共患难”的可能,且不说他们在经济条件和时间自由度上与散工们的区别,资产阶级更是宁可让工人全部感染也要稳住富士康的生产活动。在广州城中村,雇主与散工之间发生的是阶级合作,他们出于共同利益联合起来反对政府封控;而在富士康,雇主与工人之间发生的是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这就是这些机会主义者妄想回避的事实。

    而以上一切荒谬的运动划分,就是他们妄图把自己的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利益说成工人阶级利益的把戏。

    2.资产阶级的“列宁道路”,小资产阶级的“今朝”

    疫情是一个偶然的、特殊的事件,但其中的现象蕴含着必然性。在这样矛盾激化的时候,包括将要到来的帝国主义战争时期,各阶级的不同利益将日益鲜明地反映在他们的行动规律上,平时看似随机无序的思想将变得泾渭分明。在去年的运动中,我们看到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有着不同的利益,尚未意识到必然破产前途的半无产者跟着小资产阶级走,小资产阶级(尤其是大量依附于私人资本的小资产阶级)和自由资产阶级站在一起,而官僚资产阶级在不超出本阶级利益的范围内调整着策略,首先是在工厂、后来是在全国,“代表官僚资本的派别向整个资产阶级做出了让步,专制制度的特殊利益向资本主义的一般利益做出了让步”5——工人的斗争必然迫使资产阶级的不同阵营考虑共同的阶级利益、日益自觉地对工人进行联合围攻。

    如果“放开”是一场“胜利”,这归根到底是资产阶级的胜利。

    小资民主派是要歌颂这种“胜利”的,这是他们和资产阶级有着共同利益的必然结果。但“列宁道路”和“今朝”在共同歌颂这一“胜利”时,也要为各种各样的分歧而争论。这些分歧不是偶然的、随意产生的,背后是他们之间一系列看似很大、实则很小的分歧,从革命性质、革命阶级,到最根本的问题——各自代表的阶级利益。

    (1)革命性质

    同样是把三场运动全部说成民主运动,把“放开”说成民主胜利,“今朝”对放开与否的态度是庸俗的、含混的、折中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两难。最终其所谓“胜利”,只是为了肯定“民主运动”而被迫承认一个本不太满意的结果:

    “一方面,封控可以限制疫情传播,一定程度上避免大面积经济生产秩序出现停滞或混乱,但封控带来人员就业受限,生活收入断绝,从而加重生活危机,尤其在资本主义、官僚主义环境中,对底层民众的影响会更加严重。另一方面,解封可以让社会生产一定程度上得到稳定,保持就业和收入,但无疑会加大防疫难度,出现大面积感染,同时在目前经济陷入滞涨的条件下,解封带来的经济生产照样是极为有限的,仍存在着大量无法解决的失业队伍,而同时出现的感染病例是无法正常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他们被抛弃在资本主义市场之外,忍受失业和贫穷的折磨,同时还会冲击医疗卫生系统。换言之,单从经济生产层面,统治阶级会陷入“封控”和“解封”的两难境地,缺乏足够的动力实现政策的快速转变。

    那么到底是什么促使了疫情防控快速的、让人惊讶的转变,使其从一个极端短时间内滑向另一个极端呢?是人民群众可歌可泣的英勇斗争,是人民群众血泪铺就伟大道路。”6

    而“列宁道路”则从始至终明确地肯定“放开”诉求、否定工人提出的“反对共存”。他们在运动一开始就发出了这样的指示:“工人的恐慌心理不够科学”!它在“列宁道路”这篇文章中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不近人情”,而是不可或缺的、反映本质立场的一句话。它是为了解决一个绕不开的问题:为什么事实上的“共存”会引起工人的反抗情绪?无法解答,只能向自由派取经:这是过度恐慌!即使不这样露骨地提出来,他们也必须以其他方式提出,因为“列宁道路”认为他们有义务向无产阶级传播的“科学”就是:无产阶级应该支持“共存”,反对“清零”,因为清零是“非资本主义的阻碍”7,“无产阶级可以而且应该在破坏前资本主义残余的意义上支持自由贸易,以促进生产力和阶级斗争的自由发展”8,“‘共存’取消了对资本主义商品和劳动力自由流动设置的障碍,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要对群众‘放开’的诉求予以支持*”9(黑体是我们加的)。难怪“列宁道路”对自由派总抱有如此大的希望,他们根本就是一路货色,核心目的就是让自由资本充分发展!

    “列宁道路”宣称他们继承了列宁的路线。列宁在俄国革命中指出工人苦于资本主义的不够发展,主张首先以民主革命扫清封建残余。“列宁道路”则处处试图造成一种印象:今天实行“清零”政策的中国专制政府,等同于俄国民主革命中的沙皇政府、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中的地主买办。他们说政府“利用封控与核酸产业大量捞钱,所以根本不希望结束疫情、核酸和封控”、“一切政策都围绕着一个核心目的:尽可能多且快地榨取全国劳动人民尤其是工人阶级的劳动成果,为此甚至不惜进行超经济剥削…要维持这种榨取和盘剥,特色专制政府就必须把维持自己的专制统治当作首要任务”10,他们将防疫政策、专制制度归因于竭泽而渔式的经济动机,并说这是“非资本主义的”,是“前资本主义残余”。于是“剥削有道”的自由派有了进步性,民主主义有了革命性,“无产阶级领导的”民主革命成了最符合工人利益的道路。事实真是如此吗?

    在《只有通过领导彻底的民主革命才能实现社会主义革命》这篇文章中,“列宁道路”详细论述了他们民主革命的主张。如果对这篇又臭又长的文章中每个谬论逐句反驳,本文将会陷入毫无重点的泥潭。我们要重点揭露的是以下问题:民主革命根本不符合工人利益。

    “列宁道路”很喜欢引用列宁原著来给自己脸上贴金,假扮成无产阶级利益的代表。我们仅指出文中两处重要的、极其无耻地歪曲列宁原意的地方。

    第一处歪曲,用于论证他们提出的“革命判断标准”——无产阶级没有觉悟和组织起来时,革命只能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性质的,所以现在的中国革命也只能是民主革命。他们声称这是一个列宁也会同意的观点:

    “列宁不仅用无产阶级觉悟和组织起来的标准思考俄国革命,而且用这一标准来思考其它国家的革命,例如德国革命。这一点特别有启发,因为列宁认为德国是当时的第二号帝国主义国家,和今天特色帝国主义的地位相当。但是列宁并不因此就做出德国革命一定是社会主义性质的结论:

    “拿先进资本主义国家的标本德国来说,它在资本主义、金融资本主义的组织程度方面超过了美国。在许多方面,即在技术和生产方面,在政治方面,它不如美国,可是在金融资本主义的组织程度方面,在变垄断资本主义为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方面,它超过了美国。看来这是一个标本。但是那里的情形怎样呢?德国无产阶级是否同资产阶级分开了呢?没有!根据报道,只有几个大城市的多数工人是反对谢德曼分子的。但这是怎样造成的呢?这是由于斯巴达克派同德国可恶到极点的孟什维克独立党人结成联盟,这些独立党人把一切东西搅成一团,竟想使苏维埃制度和立宪会议成亲!请看,这就是德国的情形!而德国还是个先进国家哩。”(《关于党纲的报告》,《列宁全集》第三十六卷,第142页,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

    德国革命后来走了下降型民主革命的路线。这当然不是因为德国的帝国主义不够发达,不是因为德国的生产力水平不够高,而是因为德国无产阶级的觉悟和组织程度不够。”

    “列宁道路”无耻地欺骗那些不熟悉德国革命历史的群众。列宁1919年3月在此谈及的“德国的情形”(标志性事件:1918年11月革命,1919年1月起义)是一场失败的社会主义革命,建立资产阶级民主政府的结局正标志着它的失败。斯巴达克派(国际派)在1918年11月革命中散发的传单《斗争的最近目标》里提出了“由工人士兵苏维埃的全权代表接管政府”,末尾赫然写着“社会主义共和国万岁!”。斯巴达克派是德国唯一的无产阶级革命派,他们以社会主义革命、无产阶级专政为目的展开斗争,列宁支持这个派别。并且列宁正确地指出,德国社会主义革命失败的原因是无产阶级觉悟和组织程度不够,无产阶级在政治上没有和资产阶级分开。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任何一个对组织路线问题有了清晰认识的革命者回顾这段历史,都会不仅痛恨机会主义者的卑鄙,而且痛惜革命派在组织路线上的软弱。“与独立社会民主党(注:即上文中的“独立党”)截然相反,国际派从世界大战开始起便摆脱了一切自欺欺人的观念。……只有在一点上我们欺骗了自己:即在独立社会民主党成立时,当然在保持我们的独立立场的情况下,在组织上参加了这个党,怀着能够推动它前进的愿望。现在,我们不得不放弃这种期望,因为我们的一切努力已告失败。”(《弗兰茨·梅林就德国工人运动不同流派评价问题致布尔什维克党的一封公开信》,1918年6月3日)革命派与党内的机会主义者分裂得太迟了,以至于到1918年11月革命前夕,德国还没有一个代表无产阶级的革命政党,斯巴达克派依然不得不依靠独立党的工人组织进行工作。

    “列宁道路”必然不会和我们有一样的感想——他们甚至觉得列宁和马尔托夫、普列汉诺夫的分裂都是可以避免的!不仅如此,他们还要给德国的革命派出主意:失败是因为你们的民主革命不够彻底。

    然而在当时的德国,就连议会里的社民党(社会沙文主义者,代表资产阶级利益,可以类比俄国革命中的“立宪民主党”和今天中国的自由派)也已经搬出了社会主义的幌子。革命前他们抹黑革命派:“那些被布尔什维主义革命词藻迷惑而不负责任的人,力图煽动工人闹事去搞现在毫无意义和毫无目标的反政府的罢工和游行。他们的种种破坏活动,为德国实现和平的民主化增加了困难……我们要通过和平改革,把我国政体引向民主制,把经济生活引向社会主义。”(《德国社会民主党中央理事会就该党参加政府所持态度和要求继续“坚持”的呼吁书》,1918年10月17日)然而在多个地区出现罢工夺权、德国皇帝被迫退位的时候,正是同一个社民党抢先打出“工兵苏维埃”的名号,抢先发出总罢工的号召,欺骗群众说:革命已经达到了它的目的,政权已掌握在工兵苏维埃手里,现在的任务就是巩固秩序和“团结”!优柔寡断的独立党人立刻背叛了革命,因为他们害怕这种“团结”破裂,就像“列宁道路”害怕“反专制政府的民主革命联盟”不能建立一样。斯巴达克派为什么不“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进行“彻底的民主革命”?为什么要反对高喊“一切权力归人民”的党内大多数,坚持“一切权力归无产阶级”?依“列宁道路”的理论,这该是“冒险主义”,可你们敢不敢公开把斯巴达克派定性为“冒险主义者”?

    德国的经验恰恰表明,“革命民主主义”这样的术语,只有在民主革命任务(反封建、民族解放)还未完成的时候才是正确的,只有此时民主主义才具有革命性。超出这个范围,就只有“反革命的民主主义”。同样的,俄国二月革命胜利后,革命民主主义就立刻变成了反革命民主主义;在民国,新民主主义毫无疑问是革命的,但三大改造时期,还要“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的都是反革命。德国革命的实质是:革命的社会主义者失败了,反革命的民主派胜利了。德国乃至整个西欧无产阶级的任务是社会主义而不是民主主义,列宁的态度很清楚,今天“列宁道路”这样的机会主义者却把德国革命的性质说成民主革命,或者“不彻底的民主革命”(因为保留了“封建残余”——但他们自己也说不清什么是“封建残余”!)。这真是先打枪再画靶,定了个“民主革命”的调子,眼里就只有“上升的民主革命”和“下降的民主革命”了,就是看不到德国革命派明明白白写过的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

    第二处歪曲,是他们给上述观点打的补丁。“列宁道路”绝不敢说要放弃提高无产阶级觉悟,也不敢说无产阶级的觉悟不能提高到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程度,便在“如何提高”上做起了文章:

    “在列宁看来,不通过领导民主主义走向社会主义的策略,不可能走过从开始的17个人到1917年的20多万人的道路。在我们看来,不通过领导民主主义走向社会主义的策略,也不可能走过那条从2018年佳士抗争的百余人到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后的数百万觉悟和组织起来的工人阶级的道路。”

    “列宁道路”声称只有通过民主革命才能提高无产阶级的觉悟,并照搬了列宁的结论,全然不顾列宁是在什么条件下、为什么主张民主革命,当今中国又是否处于同样的条件下。列宁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无产阶级作为一个历史阶级,如果不经过最彻底和最坚决的革命民主主义的训练而要战胜资产阶级,却是根本不可设想的。”这也是俄国无产阶级必须首先进行民主革命的原因。但这是不是说,在任何时间,要提高无产阶级的觉悟和组织程度,就必须通过民主主义的教育和民主革命的实践?谁要是这样想,就是抹杀了“历史阶级”在这句话里的意义,同时暴露了他完全不理解俄国的民主革命。中国的无产阶级作为一个历史阶级,自它一百多年前在历史舞台上出现后,从1919年到1949年,有没有经历过“最彻底和最坚决的革命民主主义的训练”?有没有用彻底的民主革命扫清过封建的生产关系?文革失败后,复辟的生产关系究竟是封建性质(也就是“列宁道路”含糊其词的“非资本主义”或“前资本主义”性质)还是资本主义性质?今日中国的专制和垄断,究竟是“资本主义发展的阻碍”,还是资本主义发展的结果?“列宁道路”不敢去深究这些问题,因为维持并散布“今天的中国资产阶级专制就等于二月革命前的俄国农奴主专制”这样一个模糊的错误印象最有利于他们的主张!把“列宁道路”用觉悟和组织程度标准来判断革命任务的唯心主义逻辑推到彻底,结果就是在当今世界上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美国、英国、法国、德国等等,都不能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只能先进行民主革命,因为这些国家的无产阶级还“普遍缺乏社会主义觉悟”。除非“列宁道路”用更加无耻的手法,把诸如拜登支持的UWA罢工等工联主义运动说成社会主义运动,把欧美工人贵族的民主主义情绪说成工人阶级的社会主义觉悟,以此证明美国具备社会主义革命的条件。

    两处歪曲,都是“列宁道路”拉大旗作虎皮,理论立场尚且和革命背道而驰,在现实斗争中又怎么可能做出有利于无产阶级的事?看看“列宁道路”依据这种主张在“白纸抗议”中做了什么:他们要求工人阶级“借鉴和吸收这次运动中群众的民主主义诉求,提出普选权,罢免权,底薪制,经济上要反对一切形式的资本主义垄断,反对官商勾结和腐败,口号可以是“要普选,不要独裁”,“言论自由,表达自由”,“允许人民说话”,“反对官商勾结”,“要真社会主义,不要假社会主义”。”11很明显,其中具有实际意义的诉求几乎全是自由派也要提出的内容,而他们比自由派多提出的一点只是反映小资产阶级民主情绪的“反对资本主义垄断”。更可笑的是,或许“列宁道路”自己也多少意识到了这些,又在最后挽尊般地加了一句“要真社会主义,不要假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是彻底铲除资本主义而不是仅仅反对垄断资本,是镇压和剥夺一切剥削者,这里没有一人一票的普选,没有任何非阶级的形式民主,社会主义的诉求和“政治自由”等诉求本就是矛盾的。提出这样自相矛盾的口号,就是既要“吸收民主主义诉求”来修正社会主义的锋芒、保全自由派和民主派的利益,又要扯“真社会主义”的大旗欺骗工人去为“政治自由”卖命——好一个左右逢源的政客!列宁在《民粹派化的资产阶级和惊惶失措的民粹派》中就批判过一个这样的政客,这位政客说“按其基本理想来说,两者(社会主义和自由主义)是相同的,是不可分割的。社会主义并不像许多人担心的那样会对自由主义形成危险,它不是要毁弃而是要实现自由主义的遗训”。在自由派也开始披上红皮、抢夺“真社会主义”解释权的今天,把要求政治自由的具有实际意义的口号和“真社会主义”这样抽象的、缺乏具体解释的口号并在一起,就是在无耻地帮助自由派掩饰他们的本来面目。他们一定很欣慰有“列宁道路”这样的角色去介入无产阶级运动,因为正是“列宁道路”们不会“对自由主义形成危险”,反而会“实现自由主义的遗训”!

    要问怎么实现?那就看看“列宁道路”在文章第四节末尾提出的五项主张。绕开一些混淆视听的空话后,我们把实质性的内容总结如下(黑体是我们加的):

    (1)搁置社会主义革命还是民主革命的分歧,先把党建起来。

    (2)建立起有一定群众基础的秘密党后,“用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和机构开展党内路线斗争,看两种策略中的哪一个能够获得多数觉悟工人的支持”。

    (3)“工人阶级以劳动者专政为主要口号,从自由派手中夺取对小资产阶级的领导权,以97.8%的人口作为彻底民主革命的力量来源,麻痹占人口2.3%的自由派资产阶级,在例如帝国主义战争造成的深刻危机中,武装推翻仅有0.59%人口支持的黑帮专制政府,实现劳动者专政的口号,并力争在这个专政中使无产阶级处于支配地位”。

    (4)民主革命后,努力改变力量对比,尽快实现社会主义革命。

    (5)“在各个阶段,对工人群众都应既进行社会主义的宣传和鼓动,又进行民主主义的教育。在将社会主义的宣传鼓动放在首位,保持无产阶级的阶级独立性和组织独立性的同时,须竭力对无产阶级进行仇恨专制政府的民主主义影响”。

    (1)(2)两条中,“列宁道路”不敢把分歧说的太严重,甚至允许这种分歧保留到“建党”以后,揭示了他们信奉什么样的组织路线:“无产阶级政党”内不仅要允许不同纲领的派别存在,甚至要允许他们搞派别宣传——别说列宁,就是最露骨的孟什维克,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和社会革命党合并,再通过派别宣传来统一纲领”。共产党人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但“列宁道路”可不是什么共产党人,他们之所以对分歧的性质含糊其辞,就是害怕和“今朝”、“燎原”等一众把民主主义当成社会主义的小资民主派发生过于激烈的冲突,彻底闹掰。他们知道革命派不可能跟他们组党,所以痛恨革命派“排斥性”的态度,赞赏并迎合“今朝”等民主派的“同志态度”,为的就是按照这条机会主义的组织路线“搁置分歧”,极力促成一个机会主义的“党”,通过“党内民主”钻到这些影响力更大的、更能代表小资产阶级多数的派别中去争得一个席位,好为自己在小资民主派的反革命运动中争取更多影响力,使小资群众尽可能少受无产阶级影响而多受资产阶级影响,放弃中立而成为反革命的民主派。这样的组织路线本就是对资产阶级抽象民主原则的崇拜,自然要吸引那些向往资产阶级民主的小资产阶级;而他们幻想的“党”实际上是个自由的议会,党内派别反而更像真正的政党——能提出自己的纲领,能“按照自己的主张进行教育和组织工人的工作”,为此就必然也能保留自己的派别组织、中央委员会和机关报,然后用自由的党派宣传来争取多数选票。

    正因为“列宁道路”关于民主革命的反动主张甚至在一般小资当中都不受欢迎(就连混乱的“燎原月刊”也要口头支持融工和“社会主义革命”),他们才要搞这些名堂。“列宁道路”比“燎原”和“今朝”更右,更靠近资产阶级,他们要在一般小资中扩大影响力,就必须靠“燎原”和“今朝”这样的中介,正如资产阶级自由派要在被统治阶级中扩大影响力必须靠“列宁道路”和“中国左翼民主联盟”(某Telegram群组,以“泛左翼”的面目聚集了一批反政府的自由派)这类号召“泛左翼团结”的中介一样!

    第(3)条,民主主义、阶级合作的“劳动者专政”。“列宁道路”这样向工人许诺:“劳动者如果能建立反专制政府的民主革命联盟,那么这个联盟将获得劳动力人口的97.8%,即绝大多数的支持。这个联盟将是不可战胜的。”俄国的工农革命民主专政,专政对象是封建地主阶级;今天中国革命的专政对象是谁?我们说专政对象是资产阶级,所以必须推翻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列宁道路”却要我们“暂时”放弃这一切、走上民主革命的道路,即联合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内某一派别(自由资产阶级)专政资产阶级的另一派别(官僚资产阶级)的道路。“列宁道路”骗人们说这是“无产阶级领导小资对资产阶级进行专政”,实际上这是“无产阶级放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跟着小资走并被资产阶级专政”,这种联盟中真正“不可战胜的”只有资产阶级,它能成功建立本身就宣告了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胜利。它意味着在应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国家中,工人运动的道路事实上已被民主派机会主义者掌控,历史上斯巴达克派的鲜血已给我们敲了警钟,今天“列宁道路”却要重建魏玛德国和考茨基式的政权。“列宁道路”又这样恐吓工人:“如果目前这种工人阶级无组织无力量的状况持续下去,自由派将获得59.6%(小资产阶级和私营资产阶级占劳动力人口的比例之和)这一多数的拥护。”且不说“列宁道路”对阶级界限和力量对比的分析混乱透顶,任何革命者看到前途未卜的严峻形势,想的都是要尽快在工人阶级中组织起来,传播社会主义思想,增强无产阶级的力量、反对整个资产阶级、打击民主派领袖、争取小资群众中立,为此必须扫清工人中包括民主主义在内的资产阶级思想,建立独立的无产阶级政党。可“列宁道路”却叫工人“打不过就加入”,威胁工人“不接受民主革命就会有更悲惨的下场”!

    而第(4)条,是“列宁道路”承诺给工人的虚幻远景。要怎么实现社会主义革命?“列宁道路”说了一番正确的废话:“极力壮大觉悟和组织起来的工人阶级先进阶层,极力促进小资产阶级内部的分化并组织其下层半无产者与工人阶级接近,极力争取多数人口的支持或中立,尽快实现社会主义革命。”我们要问:为什么不从现在就开始做这些?为什么一定要在中间加一个“民主革命”阶段?如果你们觉得没有民主制度就不可能把无产阶级组织起来、不可能让无产阶级的觉悟和力量有什么增长,那凭什么言之凿凿声称这样没有组织和觉悟的无产阶级也能在“民主革命联盟”中夺得领导地位?!如果没有民主制度也能把无产阶级组织起来,唤醒无产阶级的革命觉悟,又为什么要把这第(4)条推到遥远的将来?!

    第(5)条正回答了这个问题。“列宁道路”究竟想在他们的“民主革命阶段”做些什么、和我们有哪些不同?我们是要向工人做社会主义的宣传鼓动的,而“列宁道路”则是“将社会主义的宣传鼓动放在首位”同时“竭力对无产阶级进行仇恨专制政府的民主主义影响”,仿佛他们也很认同社会主义,多加的这个“民主主义影响”只是为了(像他们强调的那样)加强工人对政府的仇恨,从而鼓动起革命,有利于无产阶级。但这种理由是说不通的,难道社会主义的宣传鼓动不让工人仇恨专制的资产阶级政府?什么原因让你们非要施加“民主主义影响”?这只能说明,“民主主义影响”的真正目的不是让群众仇恨专制的资产阶级政府,而是让群众不要仇恨民主的资产阶级政府,不要仇恨资本主义和私有制。民主主义叫群众不要仇恨政治自由,不要仇恨宪政和多党制,不要仇恨知识私有和脑体差别,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把“民主主义影响”塞到工人阶级中!他们把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推得越远,就有越充分的时间去将小资产阶级群众影响成反动派、将工人影响成糊涂虫。

    “列宁道路”对日本排海的评论文章12印证了我们这一判断。再一次,他们散布了“今天的中国专制就是二月革命前的俄国专制”这样一个模糊的印象,引用列宁在《旅顺口的陷落》一文中所说的“在两个资产阶级国家发生冲突的问题上”要正确指出“其中一个国家在历史上所起的进步作用”,将今天的中国资产阶级专制政府比作封建专制的沙俄政府,称今天的日本政府是更进步的、比中国专制政府好些的东西,因为它“有形式民主”!根据同一个理由,“列宁道路”认为俄乌战争中“民主的”乌克兰比专制的俄罗斯更正义。

    民族主义者“红色中国网”和“晨星评论”为俄乌战争中的俄方辩护13时,以相反的方式引用了《旅顺口的陷落》。在他们那里,乌克兰及其背后的北约等老牌帝国主义集团,对应着一战前沙俄代表的欧洲统治全球的旧秩序,而新兴的中帝及其支持的俄罗斯,则对应着挑战旧秩序的日本。“红色中国网”按民族划分界限,胡说新的帝国主义比旧的帝国主义更进步;而“列宁道路”则按专制/自由划分界限,胡说自由的帝国主义比专制的帝国主义更进步。他们依据各自的胡说,一个要支持中帝,一个要支持美帝。

    “红色中国网”和“列宁道路”在今天的帝国主义争霸中,引用了列宁的同一篇文章,这不是巧合,而是必然。片面截取有利于本派别的词句并将之绝对化,这是机会主义者的惯用手段。列宁在《旅顺口的陷落》一文所说的“历史上的进步作用”,既不是按民族,也不是按专制/自由,而是按阶级划分界限的。《旅顺口的陷落》所说的进步作用,是资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比农奴主-地主专政的国家更进步,是资本主义比封建主义更进步。君主立宪的、积极拥抱资本主义的日本,从先进的生产关系中得到了极大的力量,战胜了封建专制的、保留了大量中世纪农奴制残余的沙俄。人们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只要拥抱资本主义,一个曾受压迫的小国日本也能战胜沙俄这个强大的“欧洲宪兵”,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说明封建专制已走到了它的末路。“一切先进的俄国人,俄国社会民主党,俄国无产阶级对专制制度的批判,现在已被日本武器的批判所证实”(《旅顺口的陷落》)。先进的资产阶级国家战胜落后的农奴主-地主国家是历史的必然,先进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战胜封建制度是历史的必然,但沙皇政府不肯放弃至高无上的君权,不承认“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垂死挣扎地抵抗这种必然性。在国内,它还能靠反动军警维持统治,但在世界范围,资产阶级掌权的国家已经能追上来揍它了。

    封建社会的法律是为贵族、农奴主、地主服务的,明文规定了等级制度。封建君主有最高权威,不仅能侵犯资产阶级的私有财产和人身自由,而且用徭役制把农民束缚在土地上,使他们无法成为自由的小商品生产者。立宪制则是自由主义制度,这一制度下权威的不再是血统、家族,而是宪法规定的私有财产。在经济上,立宪制承认劳动力流动的自由,承认人有支配自己财产的自由,这使资产阶级的统治有了依据,而他们要的也仅止于此。不管这种“自由”有多不彻底,立宪依然造成了质变,资本主义冲出了封建宗法的牢笼,开始肆意掠夺、蓬勃发展。那些“不彻底的自由”,如日本煤矿里堪比奴隶制的纳屋制度,以及1900年日本镇压工运的《治安警察法》(皆存在于日俄战争前后),此时代表的正是资产阶级的利益,维系它们的是资产阶级而不是封建主,决不能像“列宁道路”那样庸俗地把这些称为“封建残余”。

    “列宁道路”歪曲的核心,就是把列宁所特指的沙俄农奴主专制,偷换成性质完全不同的资产阶级专制,把生产关系所决定的先进与落后,偷换成“专制/自由”的抽象对立。列宁在他所有文章里写的“沙俄专制”都没有超出封建专制的范围,尽管当时沙俄已经是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已经在生产关系中占据统治地位,俄国政权却依然在农奴主-地主等封建贵族手中。更重要的是在广大的、落后的农村,农民依然深受封建之苦,他们不被允许离开土地,在工役制和高利贷的残酷盘剥下,有时生活水平甚至低于无产阶级。而沙皇政府正是维系这种制度的反动农奴主头子,一直维系到了1917年二月革命前夕。沙俄封建专制是阻碍资本主义发展的,但当代中国的资产阶级专制恰恰相反,它主动设计和引导资本主义的发展,设置关税保护本国工业,营造有利于资产阶级的“法治环境”并镇压工人,试图通过政府投资摆脱经济危机,完全为资产阶级利益服务。立宪制相对封建专制的进步,只在于它让资本主义能自由发展。而从本质上说,资本主义在立宪国家所能获得的一切发展条件,在资产阶级专制国家同样存在,二者根本无所谓谁在“历史上更进步”。今天谁笃信资产阶级愚弄人民的宣传,抽象地把“专制/自由”的区别抬高到本质地位,谁就是无可救药的庸人。一战中“民主”的英法和专制的德国都是资产阶级专政,按“列宁道路”的标准,哪国政府在“历史上更进步”?

    这篇文章中,“列宁道路”不但在分析国家制度时歪曲列宁,在阶级分析时也要把歪曲贯彻到底:“这背后首先是资产阶级专制派与自由派之间的利益冲突:“经济上比较进步”(《列宁全集》第15卷,第351页,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的中等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需要商业自由,以便榨取工人的剩余价值;需要富人即资产阶级有政治自由,以表达和协调各行业资产阶级之间的利益(通过公开竞争的方式,如议会和竞选)。”此文仅仅是他们一贯态度的一个缩影。他们一次又一次机械地截取列宁对沙俄专制下资产阶级的评价,给今天的资产阶级加上“进步”滤镜,透露出刻舟求剑式的愚蠢——如果这样肢解理论、筛选特定的词句就是马列毛主义,AI的理论造诣比你们高得多!他们一边干着混淆视听的勾当,一边喊着“反对日本政府”等口号当作免罪金牌,但我们很清楚哪些是掩人耳目的伪装,哪些是伪装之下的要害。

    “列宁道路”说:“而在此次排海事件中,我们则是要领导国内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首先坚决地反对中共专制政府的民族主义、转移矛盾、封杀掩盖和帝国争霸的行径,揭露它比日本政府更反动更落后的事实。”可以预见,在中美的争霸当中,他们同样要把美国说成“比专制政府更进步”,把这一点掺进反对中国政府的鼓动中,并用革命的失败主义来包装这种论调。在帝国主义战争中,我们也要首先反对中帝政府,但那是因为各参战国无产阶级要首先反对、也只能首先反对本国的资产阶级(这才是革命的失败主义),绝不是因为专制的帝国主义和“民主的”帝国主义谁更好些、谁更坏些,绝不劝群众“不要仇恨民主的资产阶级政府”!

    资产阶级政府的民主和专制不是凭空确立的,也不像“列宁道路”胡说的那样是由封建残余决定的,而是阶级矛盾决定的。民主制度最擅长形式平等的把戏,最能掩盖阶级矛盾,但耍这种把戏的前提是其治下的“公民”大部分是出于阶级利益而被资本主义意识形态驯化的小资产阶级,能够维持民主制是统治阶级强大的表现,这意味着他们已在被统治者中收买了足够的人,国内阶级矛盾已极大转移,无产阶级的反抗已撼动不了资本主义。专制则是统治阶级无能、阶级矛盾激烈的表现,无产阶级的愤怒像地底流动的岩浆,有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而政府对此无能为力,只能一堵再堵,多给任何一点政治自由都要迎来灭亡。中国的封建残余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后就已消灭,资本主义早就发展成熟,然而老牌帝国主义横行的世界市场已不允许它过多插足。中国资产阶级和专制政府要想通过收买人民让本国的阶级结构变得和老牌帝国主义国家一样,从而逐步实行政治自由化改革,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早来一步、靠着技术垄断和寄生吸食殖民地人民血汗而稳固了统治的民主国家,和晚来一步、想掠夺殖民地而不得的专制国家,谁比谁先进?在日俄战争中,“盖得和海德门并没有袒护日本资产阶级和日本帝国主义,但在两个资产阶级国家发生冲突的问题上,他们正确地指出了其中一个国家在历史上所起的进步作用。”(《旅顺口的陷落》)与此同时,日本的社会民主主义者也在反对日本政府的军国主义,进行反战鼓动。而“列宁道路”恰恰相反,他们通过错误地指出并不存在的进步作用,无耻地袒护国际帝国主义,袒护一切吸血殖民地而生的资产阶级民主国家。

    在中帝谋求打破旧日格局、拼命扩张的今天,国内资产阶级对官僚资本的仰仗已使他们成为民族主义自由派、秩序党,而反习反共、要求政治自由、懂得利用小资民主情绪的所谓“自由派左翼”(即反政府的自由派),则代表国际帝国主义的利益(注:关于“国际帝国主义”的含义,参考选段:“由于中国私人资本家越来越依靠政府和军队的“火与剑”出海争夺市场,同时又不希望官僚完全独享政权,他们也就在政治上形成了一批支持中帝争霸的“爱国”的民族主义自由派和“十月党”,追求温和的、以两院制和反民主的选举法为基础的、严格限制选举资格的立宪制度。至于那些想把中国变成四分五裂的殖民地,在争霸战争中支持美国日本等老牌帝国的“逆向民族主义”自由派,实际上是美帝国主义者或者说国际帝国主义者,他们与民族主义者的矛盾实质上更多是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把理论变成阶级斗争的武器》,2023.10.17,Telegram频道“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在《帝国主义中国里“公民运动”衰落的必然性》14一文中,我们初步展开了这一观点的前半截。当时我们说,自由主义在中帝的衰落是必然的,但今天我们要补充:这种衰落不是终点。自由主义和民族主义的此消彼长,其根源不仅是中帝资产阶级和老牌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矛盾运动发生了变化,更是因为世界历史结束了新自由主义时代,进入了新帝国主义时代。在中国,随着垄断的形成和世界市场的开拓,国内以官僚资本为中心的资产阶级力量必然加强,国内的自由派必然衰落;但在世界范围内,占据优势的仍是老牌帝国,并且这两大集团必有一战。可以预见,随着中美争霸的开展,中帝将会面临国际上节节败退、国内阶级矛盾加剧的情况,国内资产阶级力量将被削弱,到了那时,国内民族主义和自由主义的矛盾又要有新的变化。然而支配历史进程的并不是这两个资产阶级集团间的矛盾,而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间的矛盾。如果无产阶级信了民族主义者或自由派宣称的谁比谁更“好些”的鬼话,被利用来为这种“好些”的前景而斗争,结果只能是加入某个资产阶级阵营,再次巩固资本主义;但如果无产阶级能起来反对整个资产阶级,反对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民主还是专制的一切资产阶级政府,只为无产阶级专政而战,无产阶级就将沿着正确的道路一步步壮大自己的力量,而各帝国主义集团就要联合起来进行更加残酷的镇压,“红色中国网”、“列宁道路”等资产阶级的狗就要一起高呼“本来就用不着拿起武器”,大骂我们“极左”和“冒险主义”,一如他们把中国政府对“左翼”的高度敏感归咎于佳士斗争的“盲动”!

    “列宁道路”一派为了靠拢“先进的”代表国际帝国主义的自由派,无所不用其极地断章取义;近来电报上出现的新频道“前进报”同属于这一类,一样是主张民主革命却要暧昧地“搁置争议”钻到影响力更大的民主派中去的投机分子。我们奉劝“今朝”等一切民主派好好看看,拉拢你们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2)革命阶级

    先摆我们的结论:今天中国的革命阶级只有无产阶级和半无产阶级。在中国,无产阶级的定义是:真正贫穷到一无所有、没钱购买良好的教育,所以不仅不占有生产资料而且不掌握知识技术,只能被迫从事简单的体力劳动,一年中的几乎全部时间都在为资本生产剩余价值,并且不以任何方式剥削他人(分享他人剩余价值/占有他人劳动)的雇佣劳动者。

    “列宁道路”在判断革命性质上的唯心主义,“今朝”看似没有犯:他们声称自己主张社会主义革命,反对民主革命。我们基本同意他们对“民主革命论”的批判,赞同他们对“列宁道路”想要“联合自由派资产阶级去推翻垄断资产阶级”的揭露。然而“今朝”否认民主革命的同时,却接受了“联合小资产阶级的政治需要”:

    “从联合小资产阶级的政治需要,得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性质,这中间是缺乏逻辑依据的。小资产阶级在一定条件下的革命性是人所共知的,因此,在革命的统一战线中必然要团结和联合小资产阶级。但是,难道团结和联合小资产阶级的革命就只能是民主革命吗?有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参加的统一战线就只能是民主革命的统一战线吗?为什么就不能是社会主义革命的统一战线呢?”15

    这正合“列宁道路”的心意。他们十分清楚,只要承认当今的小资产阶级是革命阶级,无论口头上声称要民主革命还是社会主义革命,实际行动上都必然走向民主革命。这就是他们为什么强烈要求搁置争议与“今朝”等民主派结盟。

    问题的关键在于,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在今天的中国,小资产阶级是不是革命阶级?

    “今朝”在这个问题上使用了和“列宁道路”一样的歪曲列宁的手段:

    “《列宁道路》简单地把小资产阶级参加革命和“民主革命”等同起来了,这在历史上是完全错误的。俄国在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时期(即无产阶级专政时期),列宁所领导的布尔什维克认为农村中的无产阶级、半无产者和小农(类似于中国土改时的“中农”)总体上都是支持无产阶级革命的,应该联合与团结,这里的“小农”就是历史上典型的小资产阶级。因此,从一般意义上来讲,小资产阶级既可能支持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又可能支持社会主义革命。从小资产阶级参加革命这一特点,并不能直接推出革命的性质。”16

    “今朝”的目的是证明“典型的小资产阶级”可能支持社会主义革命,但他们却举了这样两个例子:一个是俄国无产阶级专政下的例子,一个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例子(土改中团结和保护中农)。这是因为他们在马列毛的著作中绝对找不到任何“典型的小资产阶级”支持社会主义革命的依据。农民从来都不是一个统一的阶级,而是分为大农(富农)、中农和小农(贫农),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常识。“今朝”还犯了一个错误:俄国革命中,典型的小资产阶级恰恰是中农,而不是小农。

    在民主革命以前,中俄两国农村中的资本主义发展情况不同,阶级和阶层的分化也就不同。但在中国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开始社会主义性质的农业合作化运动时,中国的中农分化为了“下中农”和“富裕中农(上中农)”。在无产阶级专政的苏联,无产阶级要团结半无产者、小农,中立中农17;在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改造中,要依靠贫下中农(贫农和下中农),中立富裕中农18。两国的这三个阶层基本是一一对应的,而两国的共产党都明确认识到,争取小资接受集体化的可能性只建立在先进生产力对落后生产关系的颠覆上,绝不可能建立在他们作为小资产阶级的阶级利益上。在发展集体化的初期,对于中农/富裕中农,入社事实上损害他们的阶级利益,所以这一时期既不能像强制剥夺地主富农那样强制他们入社,也不可能通过说服教育入社,而是根本“不能给自己提出把这个阶层争取过来的任务”(《为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准备的文件》土地问题提纲初稿,1920)。上述所有事实体现的规律只有:在无产阶级专政下,随着集体化的发展、公社力量的壮大,落后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日渐不可维系,在这之后“典型的小资产阶级”才会由下层开始一点一点地汇入集体经济当中,绝不可能直接把他们争取过来。

    “今朝”把民主革命、社会主义革命、无产阶级专政时期的各种问题搅作一团,只为杂揉出一个“社会主义革命也可能团结小资产阶级”的结论。但任何头脑清醒的人都能看到,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革命”有极其显而易见的区别。在资产阶级专政下,小资产阶级支持无产阶级革命便面临着破产风险;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小资产阶级却是为避免破产的前景而主动消亡、融入集体、接受社会主义改造。总之,小资怕的就是破产。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既然小资怕的就是破产,它就不可能作为一个阶级来支持社会主义革命。

    自觉的资产阶级从来不希望小资大规模破产,只是当他们头上还有封建贵族和帝国主义殖民者时,不论他们希望与否,小资(甚至资产阶级自己)都要破产。一旦摆脱这些限制,他们就要想尽办法避免小资破产,避免小资在破产引起的绝望狂热情绪下起来反对自己。各帝国主义国家在世界市场中的位置不同,剥削获利不同,收买本国小资的能力不同,自然要造成各国小资的规模与实际生活水平不同,“今朝”却害怕把小资产阶级说得太多,仿佛这样做就是否定社会主义革命:“《列宁道路》通过一顿操作,认为中国有大约4.5亿的小资产阶级,占到了劳动力总人口的57%……这样的数字是极端可笑的!我们知道,上一个认为整个社会的中产阶层的人数在不断扩大、乃至占据社会人口的主体结构、最终走向“人民资本主义”的人,还是大名鼎鼎的爱德华·伯恩施坦。”19我们同样反对“列宁道路”的阶级划分,尤其是其中“非生产劳动”的部分,但中国作为迅速扩张的新兴帝国主义国家,确实称得上“小资产阶级的汪洋大海”。与否认阶级斗争的“人民资本主义”不同,我们很清楚中产阶级不是凭空扩大的,剩余价值不是凭空增加的,帝国主义剥削民族内部的小资产阶级化,必然要以殖民地被剥削民族内部的无产阶级化作为血腥的代价。“列宁道路”用觉悟水平和组织程度等主观标准来确定革命任务,这是明目张胆的唯心主义;“今朝”在判断革命任务时,知道起决定性作用的是生产关系,这是唯物的;然而当他们指责“列宁道路”把小资产阶级说得太多,质问“既然如此,又如何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呢?”时,是在用“无产阶级必然是社会主义革命的主力军”来为自己把(包括大量复杂劳动者在内的)大多数人口划进无产阶级提供依据,甚至拒绝承认存在以小资产阶级为主体的剥削国家,这就使他们的“社会主义革命”变成了唯心的幻想。我们要说:在一切已打倒了封建专制和摆脱了殖民剥削的资本主义国家,无论无产阶级占比如何、阶级力量对比如何,无论专制还是民主,无产阶级的革命任务都是社会主义革命。一国内阶级力量的对比仅能预见革命的成败,不能决定无产阶级革命应有的任务和性质。无论是在小资产阶级占总人口相当大一部分的欧美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其无产阶级几乎仅包括不能享受公民福利政策、从事简单体力劳动的外来劳工、非法移民、难民等。一些糊涂蛋用“工人贵族只能是一小撮”来为欧美帝国主义国家的工人贵族辩护,硬说这些国家大部分工人都是无产阶级,却忘了这个“一小撮”究竟是相对于哪个范围而言,是在一国之内还是在世界范围的“一小撮”),还是在极度专制但已全面发展起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资产阶级君主国(如:卡塔尔等依赖石油工业和金融资本获取暴利的海湾国家),无产阶级的革命任务都是社会主义革命。

    “今朝”质疑“列宁道路”高估了中等资产阶级的革命性,我们却要说“今朝”高估了小资产阶级的革命性。“今朝”说:“小资产阶级在一定条件下的革命性是人所共知的,因此,在革命的统一战线中必然要团结和联合小资产阶级”20。我们要把后半句换成这一句:小资产阶级在一定条件下的反动性也是人所共知的。资产阶级无力收买小资时,会形成前一种条件;资产阶级有能力收买小资时,会形成后一种条件。后一条件下,小资产阶级是会跟着国内帝国主义政府走的,一战时的西欧各国就是前车之鉴;小资产阶级也是会跟着国际帝国主义走的,二战后的国际共运浪潮中,老牌帝国扶持起来的日本、韩国、台湾、新加坡等反共堡垒就建立在收买小资的基础上。在今天中国的小资当中,眼红这两条道路的人比比皆是,只不过大部分仍然是自发而充满幻想的小资产阶级群众,他们既看不到中国必然要在帝国主义争霸中失败,也看不到日韩等国依靠老牌帝国主义扶持、收买小资、实现民主化的历史绝不会在中国这样的人口大国重演(尤其是当共产主义的幽灵还未使这些老牌帝国感到威胁时)。我们既不能将这个阶级看作敌人,也不能给自己提出把他们争取过来的任务,只能预先指出他们的幻想必然破灭、人类历史的未来属于无产阶级,用我们的理论批判和现实斗争,让他们掂量一下自己是要沦为“战狼小粉红”或“逆民带路党”式的反动走狗,帮助国内外资产阶级镇压无产阶级革命,还是离开保皇派和自由派,不给资产阶级任何支持。

    “今朝”在用暧昧的态度掩盖自己的小资产阶级立场。“说小资产阶级全体成为无产阶级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同盟是不正确的,但说他们的下层,那些生活境遇越来越糟糕,乃至几乎已经不能维持其个体的经营状态的小资产阶级们,他们转入支持社会主义革命则是可能的。”21这句话在抽象上正确,但今朝说这句话时,实际上是一边用有革命性的具体的半无产者为抽象的“小资产阶级”打掩护,试图证明“小资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有革命性,为“无产阶级应该争取小资的多数”提供依据,一边早就把大量小资产阶级包装成了无产阶级。

    半无产者—顾名思义,每年有一半时间做工人,另一半时间做小资的劳动者,他们一只脚站在无产者一边,另一只脚站在小资产者一边,比如每年至少有一半时间不得不离开土地、被雇佣从事简单体力劳动、为资本生产剩余价值的贫苦农民,或常常破产失业、做三年工人攒够钱再回去做两年小资的小业主和底层雇员,或主要从事生产剩余价值的简单体力劳动、少量从事推销等非生产劳动的部分商业服务业员工,或主要从破产小资中补充成员、有劳动工具、相比工厂工人更自由的外卖员,等等。这些人的社会经济地位和无产阶级差别较小些,经常要落到无产阶级中来,心态相比小资产阶级更靠近工人一些,也更能看到必然破产的未来命运,相对更容易摆脱资产阶级散播的反动幻想。这些经常遭遇失业破产等变动、处境极不稳定的半无产阶级属于被剥削劳动群众,他们和暂时不用担心失业破产、地位能相对保持稳定、基本不被剥削的小资产阶级已经是两个不同的阶级。我们同意半无产阶级能出于自己未来的利益而跟着无产阶级走,但那些稳稳当当做着脑力工作的小资产阶级(“今朝”所谓的“脑力无产者”)和“今朝”列出的其他小资产阶级,他们究竟有什么革命性?“今朝”反驳“列宁道路”划分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荒谬标准时,称他们把“无产阶级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如商业店员等)划入了小资产阶级的阵营”(黑体是我们加的),然而“商业店员”本来就是一个模糊不清、界限不明的概念,包括了餐饮业等在内的几乎一切商业活动的雇员,并不是一个单一的阶级。其中既有从事单纯体力劳动的保洁员、洗碗工(无产阶级),也有在从事上菜收桌等体力劳动的同时推荐菜品和收银的服务员(半无产阶级),也有主要从事推销等脑力劳动的房地产销售、汽车销售(小资产阶级)。“今朝”特意拿含混的“商业店员”举例,掩盖这个群体内部的阶级差别,就是摆出无产者和半无产者来给小资产阶级打掩护,他们真正关心的并不是从事简单体力劳动的清洁工、理货员、服务员等作为无产者/半无产者的商业店员,而是大量不进行物质生产的脑力雇佣劳动者。按“今朝”的分类,满足某些条件的带货主播也将被划分进无产阶级。既然你们得出了“产业工人在产业资本家的领导下实现了产业资本的增殖;商业雇佣工人不生产剩余价值,但在商业资本家的支配下实现了商业资本的资本增殖;银行业店员不从事物质生产部门,在银行家的控制下服务于生息资本的增殖。……在这里,生产劳动成为雇佣劳动的同义词。”22这样的结论,那请你们再彻底一点,不要畏畏缩缩地只敢举出“商业店员”这样的例子,请直白地宣布银行业柜员、保险和房地产推销员、被资本家雇佣来直播带货的网红、普通医生、程序员、金融分析师等脑力雇佣劳动者都是“无产阶级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让工人把你们看得更清楚一些!

    在上述问题上,“燎原”等派别和“今朝”有着一致的立场。尽管他们没有像“今朝”一样跳出来系统论述自己对小资产阶级的态度,但无论他们理论上是否认为应当团结小资产阶级,依据其信奉的“脑力无产论”,完全可以推断出他们在实践中的态度。正如不承认剥削压迫的存在实际上就是维护剥削压迫一样,不承认存在脑体对立,实际上就是维护脑体对立;不承认“知识私有”是小资特权,实际上就是在维护这一特权。这类民主派代表的正是小资产阶级中的这群人:既有反抗大资本的愿望,又不愿抛弃小资产阶级特权。阶级利益决定了他们不能彻底反对私有制,只能幻想一场小资产阶级领导的、不反脑体对立和知识私有的革命。因此不管他们愿意与否,在斗争中实际上都只能倒向资产阶级,要么跟“列宁道路”一起滚到国际帝国主义一边,要么成为考茨基式的叛徒。即使现在“今朝”疑似停更,“燎原”分裂出了新的频道“东风”,后者又与“革命社会主义阵地(RSF)”、新出现的“斗争公社”等组织形成了“统一战线”,但无论某个具体的组织如何出现、消失、分裂、合并,无论它活跃在墙外还是墙内,阶级基础都是一致的,他们是以不同面貌和活动方式存在着的同一派别,这些评论对他们普遍适用。

    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这一立场同样在对“白纸抗议”的态度上得到了验证,我们仍以“今朝”为例说明这个派别的特点。前文提到,“今朝”和“列宁道路”都把“白纸抗议”这一自由主义运动说成小资产阶级民主运动,但“列宁道路”承认这是自由派领导的运动,“今朝”则认为是不受自由派领导的、小资群众自发的运动。

    “列宁道路”的侧重点在于这是“民主运动”,所以运动是进步的,不管谁参加谁领导(毕竟他们眼中“中等资产阶级”和“自由派左翼”也可以有革命性),都是进步的。他们可以大方承认自由派的领导,指出这一点甚至更有利于他们强调自己在民主主义上的“彻底性”。但他们所谓的“无产阶级要提出彻底的民主主义诉求,用彻底的民主主义领导这一运动”的实际意义如下——一边用比自由派更激进的、但在没有封建残余和殖民压迫的地方就失去意义的“彻底民主主义”引诱小资群众和民主派,一边向资产阶级自由派递出投名状:我们同情自由派,支持民主革命,反对社会主义革命,“民主的”议会里正需要我们这种“工人代表”!“今朝”的侧重点在于,运动的主体是“小资产阶级”,是革命的阶级,运动反映这一阶级的“普遍愿望”,所以运动是进步的,即使它不是社会主义性质的。社会主义革命时代,革命阶级的政治运动为什么表现为民主运动?“今朝”等民主派只能解释为运动是自发的,参与运动的群众还没有意识到符合自己根本利益的不是民主主义而是社会主义。

    自觉的运动意味着明确的目标和路线,不可能被改造,最多能进行有条件的联合和利益交换,自发的运动才有可能改造得更自觉。今朝没有列宁道路那种对自由派的好感,这使他们在对待防疫政策的态度上更加尊重事实,不说“共存比清零更符合无产阶级利益”这样的鬼话,然而“今朝”对小资产阶级的好感十分深厚,不仅承认它是可以被无产阶级领导的革命阶级,甚至幻想它已能独自进行反对现政府的政治斗争。可是这种唯心的幻想造成了什么结果?不承认白纸抗议事实上完全受自由派的支配,反而会加强自由派的影响。“今朝”把资产阶级的白纸抗议划分到“群众运动”里,结果不是变出一场能让无产阶级领导的“自发的小资群众运动”,而是给自由派打起了掩护:进行解封斗争的真正的小资群众消失在“今朝”对运动的划分中,“今朝”让“白纸抗议”中高喊四通桥纲领的自由派代表了他们。最终,口头主张“社会主义革命”的“今朝”,为了实现和小资产阶级的“统一战线”,必然要求无产阶级在行动上争取民主运动的领导权:“在未来的争取民主的斗争中,无产阶级对民主运动的领导权的获得,不是靠预设一个必经的“民主革命”阶段,不是靠把自己的要求局限于资产阶级民主范围之内,以避免把小资产阶级盟友吓跑。……在争取民主的统一战线中,无产阶级获得领导权的方式恰恰是展现其彻底的坚决的革命性,而非妥协性!”23——事实上,如果展现坚决的革命性,当然要吓跑小资产阶级,就像机会主义者听到对“脑力无产论”的否定时那样。“今朝”之所以不怕吓跑小资,正因为他们并没有坚决的革命性,而是打算维护“小资产阶级多数”(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里,就是广大的脑力雇佣劳动者)的核心利益——将知识技术作为资本、以此牟利的特权。

    认同小资产阶级的革命性,幻想在社会主义革命中小资产阶级是可以联合的、小资产阶级的民主运动是可以被无产阶级领导的,“今朝”就这样一步步踏进了“列宁道路”的圈套。“推翻资本主义、剥夺资产阶级,才可能充分地、全面地实行一切民主改革”固然没错,但小资产阶级想要的“民主改革”总有“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阶级分明”的极不彻底的特点,绝不会为了“实行一切民主改革”就支持社会主义革命。小私有者(无论其拥有的是店铺、土地还是知识技术)的地位在这里起决定性的作用,同时资产阶级的社会影响、资本主义的社会条件也制约着他们,让他们不会相信并支持社会主义。只有无产阶级专政建立后、资产阶级的社会影响和资本主义的社会条件被破坏后——媒体上不再有资产阶级喉舌抹黑社会主义,为资产阶级镇压群众的警察不复存在,白领、农民和小业主不再受大资本的牵制——直到这一切真的实现,小资产阶级看到了好处,才有可能支持社会主义。民主改良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副产物(无产阶级专政在消灭私有制的同时,必然要消灭私有制引起的一切剥削和压迫,彻底实现改善劳动条件和生活水平、性别平等、民族平等……等等),但绝不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动力,社会主义革命的目的就不是什么“实行一切民主改革”,反而要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消灭资产阶级民主——若把这一点明白地、具体地说出来,联合小资产阶级的幻想就要破灭;若把这一点抛开不提,实际上就在走民主革命的道路。

    民主派在阶级分析、派别划分等问题上的幻想不是由于理论知识不足或偶然的误会,而是阶级利益决定了必然如此。小资产阶级不是独立的阶级,没有长远的利益,只有局部的、短期的个人私利。从长远和根本的利益上讲,社会主义符合一切被统治阶级的利益,包括小资产阶级。但自发的小资产阶级群众不关心政治,只想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而自觉的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则总想着利用自己欺骗小资群众得来的名声、形象、影响力来换取政治地位和经济利益,跻身资产阶级。代表小资利益的民主派只能像“今朝”这样,或是坚持“脑力无产论”,或是把小资产阶级说成有社会主义革命性的阶级,使自己可以一边保留身为小资产阶级的利益、一边混入工人运动冒充“革命者”以投机。他们只要抱定这种利益,就无论如何不可能放弃包括“脑力无产论”、“联合小资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等观点,不可能进行真正的社会主义革命。

    回到我们一开始的判断:“这些分歧不是偶然的、随意产生的,背后是他们之间一系列看似很大、实则很小的分歧,从革命性质、革命阶级,到最根本的问题——各自代表的阶级利益。”不管这两个派别口头要的是社会主义革命还是民主革命,他们实际上要团结的是同一拨人,提出的是同一套方法,尽管“列宁道路”比“今朝”更靠近自由资产阶级,但他们之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都是要走民主革命路线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

    五、无产阶级应该怎样看待这一系列运动和“左翼”中的争论? 一切真诚对待无产阶级解放事业的同志都应该考虑一个问题:在今天的中国,谁才是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

    我们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

    只反对专制政府,却不谈同时也必须打倒资本主义的,或者认为自由资产阶级比官僚资产阶级更进步、打算跟自由派搞团结合作、高喊“言论自由”、“民主选举”口号的,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口头上反对资本主义、主张社会主义革命,实际上把各种有知识有技术的小资说成工人,把民主革命说成社会主义革命,要无产阶级与小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分享政权的,不是马克思主义者。

    只有在号召打倒专制政府的同时要求推翻整个资本主义,在专制政府垮台时立刻采取实际行动把工人群众武装起来、解除旧军队警察的武装、粉碎旧国家机器、剥夺和镇压整个资产阶级,建立真正的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公有制,才是马克思主义者。

    随着阶级矛盾的尖锐化,露骨地维护剥削的自由派在群众中逐渐破产,新兴的自由派活动者要么像“白纸革命”频道所宣称的那样“采取实用主义原则”、“不分左右意识形态”、“最大公约数是反习”,以“团结一切”的姿态来代表“人民”、吸引小资民主派;要么为了借无产阶级的力量完成政治自由的目的,套上“左翼”的红皮混入革命队伍,然后立刻和“列宁道路”等派别互相吸引。在许志永等老一批自由派活动者被政府宣判之际,这些人就继承了资产阶级自由派的一切任务——尤其是反革命的任务。而机会主义者正是他们在工人运动中的代理人,他们假模假样地抨击自由派,实际上却是小骂大帮忙,在真正关键的问题上给自由派套上一层层好似有利于无产阶级的伪装。先看看红皮自由派“中国左翼民主联盟”在自由派媒体“光传媒”采访中的声明24吧:

    “问题四:您怎么看待年轻毛左群体对于俄乌战争(有的主张不选边,有的则选边俄或乌)、现在中国是需要民主革命还是社会主义革命的争论?

    答:其实俄乌战争可以理解为独裁专制对抗民主等普世价值的,虽然在毛主义者来说二者都是含有资本主义,但是我想说的是连马克思都承认民主自由的政治制度好与独裁专制等专制制度,在民主自由的制度下的无产阶级比独裁下的无产阶级更有力量,虽然这远比不上共产主义社会,但向共产主义社会进步的空间仍是比独裁主义国家的进步空间大的多的。

    当今中国的政治局势可以说已经退化到晚清时期,实现民主革命是第一必要的,正如孙文先总理所说的“革命尚未成功”那样,民主二字从未在中国大陆上实现所以先要把民主二字刻在中国人的脑子里是很有必要的,在民主后进行进一步的社会主义改革也是可以的

    但是若现在直接社会主义革命,以中国的思潮,这无疑是又一场苦难的轮回。

    问题五:请谈谈您对后面中国毛左乃至泛左翼运动的展望?

    答:后面我希望左翼联合后继续联合其他各派,先推翻中共在进行建国会议。

    泛左运动是有必要的,希望以后左翼的势力和话语能比右翼高出一截并反思之前的错误,对毛左来讲希望他们能够接受民主,这对以后的中国无疑是非常有意的,只有这样才能建成一个完美的中国,否则又将是一个历史悲剧的轮回。”

    如果大家还记得“列宁道路”在俄乌战争、中日关系、民主革命和“劳动者联合专政”上的主张,一定会发现他们的内在逻辑和核心诉求与这自由派完全一致!“列宁道路”是小资民主派中的特殊成分,是最反动的政治掮客,他们实际起到的作用是修正马列毛主义来“解释”自由派的主张,帮助自由派领导小资民主派、利用小资群众和工人群众的斗争来争取资产阶级民主。他们看似要把无产阶级推上前去“领导”民主革命,实际是为了让工人当资本家的炮灰,阻止工人获得社会主义觉悟,让自由派在背后窃取胜利果实。“列宁道路”、“前进报”、一切自觉主张不反对民主革命的派别都属于此,他们身体力行地向我们示范了什么叫“想使苏维埃制度和立宪会议成亲”。

    “布尔什维克自觉地帮助无产阶级走第一条路线,英勇忘我地进行斗争并带领农民前进。孟什维克则总是滚到第二条路线上去,他们把无产阶级引入歧途,使无产阶级运动顺应自由派的需要。”(列宁《论革命的两条路线》,1915)今天“列宁道路”等派别正是要使无产阶级运动顺应自由派的需要。“列宁道路”劝“今朝”不要怕自由派会离开民主革命,反而要推动他们进行“彻底的民主革命”,正是因为“列宁道路”深知自由派完全可以接受所谓的“民主革命”。如果“列宁道路”之流用政治上的“劳动者联合专政”和经济上的“国有化”骗来了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自由派必然会热烈欢迎,因为小资民主派这种只针对垄断资本的“国有化”注定软弱无力和流于形式,丝毫也不会伤害自由派的基础和私人资本家的根基。只要生产资料仍然被私人占有,只要自由派等资产阶级政党拥有政治自由和民主权利,就能充分利用经济上的优势制造舆论、操纵选举、威逼利诱小资产阶级、收买各阶层中的反动分子建立新的“党卫军”、镇压无产阶级(放弃了剥夺镇压资产阶级的民主派们对此能有什么办法呢?),而国家机器迟早会回到资产阶级手中,“国有化”的企业也随时可以私有化或者再次变成官僚资本(政权刚到手就交了出去的民主派们对此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甚至就连官僚资产阶级都能接受这种所谓的“革命”和“民主化”,因为它毕竟保护了资本主义制度免于颠覆,保住了军队警察和官僚的饭碗。资产阶级当然可以在议会中赏赐“列宁道路”等小资民主派几个席位,承认他们是“工人代表”,随便他们重弹“彻底民主”的老调、像一切议会反对派一样发表一些无用的“谴责”。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则要被“自由”的宣传机器抹黑为“自由之敌”、“恐怖主义”等等,被自由派和民主派联手用绝不亚于专制政府的力度镇压。所谓“劳动者联合专政”的盟约难道对资产阶级有什么限制吗?它只会限制无产阶级剥夺资产阶级!

    “列宁道路”把革命和反革命的界限划在自由资产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之间,“今朝”等民主派则划在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今朝”们想革资产阶级的命,却不想革私有制的命,他们的立场和文革期间反对教育革命的民主派一致,要使一切资本特权在革命后复活起来,重新分化出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幻想着一旦原有的资产阶级被剥夺和镇压,小资产阶级就能凭借不可剥夺的知识技术,在新的分化下获利。

    无产阶级既要认清自由派的谎言,也要认清民主派的伪装。民主派在“白纸抗议”中全都跟着自由派走,这是历史的必然。在民主革命中,民主派和自由派分别是革命派和反革命,前者要民主共和国,要彻底剥夺地主土地,后者要君主立宪,要保留地主土地、缓慢实行改革,向资产阶级地产过渡。而在社会主义革命中,自由派和民主派都是反革命,在现实斗争中,他们的界限也不会像民主革命时那样清晰。今天他们必将合流,就像德国十一月革命中独立党和社民党的合流一样。小资民主派必然跟着资产阶级,支持“白纸抗议”这样的运动并指责我们“不参加民主运动,不领导小资产阶级”,他们是有党性的自觉分子,是不可能中立的敌人。围绕在民主派身旁、能被我们的批判斗争或说服工作争取成中立的,则是小资产阶级群众,是我们力争麻痹和中立的中间派。无产阶级革命派支持民主派去对更反动的阶级做斗争,但不支持民主派本身。他们揭露批判中特政府、唤起小资群众对警察和政府愤怒的地方,我们都支持;但他们模糊运动的真实阶级面貌、试图欺骗无产阶级的部分,比如“燎原”叫嚷的什么“人民白纸红烛成为坚强支撑”25,以及“革命火炬”在新年贺词中把各地“白纸抗议”形容为“群众运动此起彼伏”26,我们都要揭露。无产阶级革命派对待他们的主要方面不是团结,而是斗争,使他们在群众面前破产。自由派和“列宁道路”这样的掮客拼命要促成的跨阶级“左翼联合”,我们也要通过揭露来促使其破裂,让自由派利用自发民主情绪领导小资群众的企图不能得逞——这就是为什么“列宁道路”、“燎原月刊”、“今朝”、“革命火炬”等频道相继吹捧的“白纸抗议”,在无产阶级革命派这里只会得到无情的批判。

    这一系列斗争已经过去了一年,社会矛盾暴露得越来越充分,各方的立场越来越鲜明。文章的最后,我们对各阶级、各派别在这一系列运动中采取的态度作出总结:

    自由派发起了“白纸抗议”,目的是争取政治自由,为金融自由化、对国际资本开放、和国际接轨等一系列计划铺路,支持以国际帝国主义为主的自由资产阶级夺权,运动的实质是资产阶级的内斗。自由派“悼念乌鲁木齐大火”是因为这能利用小资的自发情绪反对政府、提出“政治自由”的诉求;然而改革开放以来无数工人死在矿难、火灾、爆炸事故、严寒酷暑中,生不如死地挣扎在贫困和疾病中,因被剥夺了尊严和思想而日复一日沉浸在绝望、麻木和堕落中,就在白纸抗议前几天,河南安阳工厂大火就吞噬了42名工人,自由派可曾在意过工人的生命和自由??四通桥纲领说得明明白白:“不要文革要改革”。一旦自由派掌权,只会和今天的专制政府一样维护资本剥削、镇压工人革命,无产阶级绝不该为自由派当炮灰。

    小资民主派附和着自由派,帮助自由派领导小资产阶级群众。他们将“白纸抗议”说成小资群众的民主运动,要无产阶级参与并“领导”民主运动、争取“政治自由”。他们有的对民主革命路线连连称是,有的则对社会主义革命路线阳奉阴违。无产阶级革命派应该揭露他们的主张根本上符合资产阶级的利益,批判他们利用群众的企图,促使他们在小资群众和工人面前破产。

    小资群众和半无产者进行了民主主义的解封斗争。无产阶级革命派支持他们向更反动的阶级进行民主主义斗争,应在不破坏原则的情况下帮助和声援这种斗争,使小资群众麻痹和中立,但绝不幻想领导小资产阶级的这种斗争,只跟资产阶级争夺对半无产者的领导权。我们的揭露批判不仅要使小资离开资产阶级,更要使半无产者和小资分开。在将来的行动中,要尤其强调使半无产者分离、分化出来,形成独立于小资和资产阶级的组织。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资产阶级的界限在现实中(而不是民主派的抽象论战中)是很分明的,工人普遍不认为线长、工程师、“坐办公室的”、老板等人和自己是一路人,把他们说成一路人的理论也得不到多少工人的支持,使工人从小资和资产阶级中分离和分化出单独的组织相对没有那么困难;但半无产者和小资的界限不那么清晰,今天的贫农和中农,服务员和小店主,制衣散工和制衣场主,外卖员和外卖软件程序员,比大工业生产中的工人更可能在资产阶级的欺骗和鼓动下结成“行业协会”一类的联盟,跟随民主派进而被资产阶级领导。我们要预见到这种倾向,并通过揭露鼓动使这种联盟不能诞生或终于破裂。

    郑州富士康的无产阶级进行了自发的、激烈的经济斗争。自由派民主派诋毁他们是“被政府洗脑”,歪曲他们是“反抗清零”,因为他们想要利用却没能领导这个阶级。但只要工人的头脑依然被资产阶级思想所占据,就只能日复一日进行改变不了工人无权现状的自发经济斗争。无产阶级革命派最重要的任务正是把无产阶级思想灌输到工人中去。而要完成这个任务,革命者(尤其是非无产阶级出身的革命者)首先就要摒弃与无产阶级利益相悖的个人利益,改造自己的资产阶级思想,真正站到无产阶级立场上。切不要以为读了马列毛理论就叫做“掌握了无产阶级思想”,这还远得很,“一个对工人阶级毫不热爱,对剥削阶级没有仇恨,对自己占有精神生产资料所以能从事脑力劳动和享受自由时间的阶级特权毫无反思和愧疚的知识分子,哪怕通读了马恩列斯毛的所有著作,甚至能倒背如流,也只会像考茨基一样反革命。”27

    社会主义革命是解放无产阶级和一切被剥削压迫者的唯一道路。“中国左翼民主联盟”说中国要社会主义革命就“又将是一个历史悲剧的轮回”,阶级敌人不仅觉察到社会主义革命将给自己带来“悲剧”,甚至要预言这是“轮回”,无产阶级专政还没实现就开始预想复辟,自觉反动的程度令人发指!我们要说:这当然是一切资产阶级及其走狗的“悲剧”,无产阶级要没收你们的财产、讨回血债,群众大会将揭露你们的罪行、执行对你们的判决,你们作威作福的日子将一去不返。“悲剧”是你们的,社会主义革命使无产阶级失去的只有锁链,得到的却是整个世界!

    频道:@gongrenjiefang

    注释:

    《被捕者:那些青年》,2022.12.19首载于NGOCN。本段关于广州海珠广场白纸抗议的内容都出自此文。发稿时原文已删除,其他网站上仍可搜到全文 ↩

    相关观点见“列宁道路”频道文章《评四通桥抗议及其纲领——中国的立宪民主派在公开行动》、《革命左翼如何看待许志永被黑帮重判14年》 ↩

    《富士康工人在怒吼!》,2022.11.26,Telegram频道“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

    《制衣村的日与夜:重返广州疫情“风暴眼”康鹭片区》 ↩

    《富士康工人在怒吼!》,2022.11.26,Telegram频道“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

    《【深度分析】从阶级斗争视角看当下防疫政策调整》,2022.12.18,Telegram频道“《今朝》:观天下风云” ↩

    《从“全民坐牢”到“全民感染”——特色专制政府为何突然转变防疫政策》,2022.12.14,Telegram频道“列宁道路” ↩

    《《列宁道路》2023年开年的话》,2023.1.3,Telegram频道“列宁道路” ↩

    《《列宁道路》2023年开年的话》,2023.1.3,Telegram频道“列宁道路” ↩

    《从“全民坐牢”到“全民感染”——特色专制政府为何突然转变防疫政策》,2022.12.14,Telegram频道“列宁道路” ↩

    《马克思主义者应该站在群众运动的前面——11月下旬各地群众抗议的分析》,2022.12.29,Telegram频道“列宁道路” ↩

    《怎样用列宁主义分析福岛核污水排海事件?》,2023.9.9,Telegram频道“列宁道路” ↩

    《《旅顺口的陷落》与俄乌战争》,2022.12.4,红色中国网 ↩

    《帝国主义中国里“公民运动”衰落的必然性》,2022.4.5,Telegram频道“解放报” ↩

    《【今朝特刊 理论争鸣】民主革命还是社会主义革命?——驳《列宁道路》的民主革命论》,2023.1.10,Telegram频道“今朝:观天下风云” ↩

    《【今朝特刊 理论争鸣】民主革命还是社会主义革命?——驳《列宁道路》的民主革命论》,2023.1.10,Telegram频道“今朝:观天下风云” ↩

    《为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准备的文件》土地问题提纲初稿,1920.6,列宁 ↩

    《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1955.7.31,毛泽东 ↩

    《【今朝特刊 理论争鸣】不参加物质生产部门的劳动者是小资产阶级吗?——回应《列宁道路》(一)》,2023.2.25,Telegram频道“今朝:观天下风云” ↩

    《【今朝特刊 理论争鸣】民主革命还是社会主义革命?——驳《列宁道路》的民主革命论》,2023.1.10,Telegram频道“今朝:观天下风云” ↩

    《【今朝特刊 理论争鸣】小资产阶级与社会主义革命——回应《列宁道路》(二)》,2023.3.5,Telegram频道“今朝:观天下风云” ↩

    《【今朝特刊 理论争鸣】生产劳动与非生产劳动——回应《列宁道路》(三)》,2023.3.10,Telegram频道“今朝:观天下风云” ↩

    《【今朝特刊 理论争鸣】如何评价2022年11月的民主运动?——回应《列宁道路》(五)》,2023.4.22,Telegram频道“今朝:观天下风云” ↩

    《对近期争议的回应-暨一些补充思考》,2023.8.30,Telegram频道“中国左翼民主联盟新闻部” ↩

    《破晓之际,准备战斗——2023年新年献词》,2023.1.1,“燎原月刊”第六期 ↩

    《同志投稿:2023年新年贺词——记波澜壮阔的2022》,2023.1.22,Telegram频道“革命火炬” ↩

    《把理论变成阶级斗争的武器》,2023.10.17,Telegram频道“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

    原文链接:(二次转载,第一次由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转载 原作者:解放报):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Why-do-opportunists-refer-to-the-bourgeoisies-white-paper-as-red-flag/

    https://proletarianstruggles.wordpress.com/2023/11/26/why-do-opportunists-refer-to-the-bourgeoisies-white-paper-as-red-flag/

  4.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把理论变成阶级斗争的武器(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把理论变成阶级斗争的武器

    2023-10-17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我们发布这个书单,是为了动员先进工人、融工同志和进步学生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列毛主义。但是为什么要读理论著作?乍看之下这是个奇怪的问题。知识分子向来以会读书、有文化为傲,他们以为读书是天经地义的头等大事,不读书如何懂得茴字的四种写法,怎么鬼话连篇欺骗工人,怎么做名利双收的精神贵族?那些冒充马克思主义者的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就特别热衷于自己啃书和劝人读书,尤其是装模作样地读马列毛原著。佳士斗争期间,资产阶级保皇派、北大教授巩献田曾连发两封致邱占萱的公开信,报菜名似的引经据典,一边唾沫横飞地指责北大马会对“作为理论体系的马克思主义”“所知并不多,认识得很不够”,一边费尽唇舌地要求进步青年必须通读马恩列斯毛的《全集》,而且“还要系统地了解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相联系的基本著作,还要学习有关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等的相关理论知识。您看,有多少书籍等着你们去读!”

    如果有人相信了这位教授的高论,以为这是学习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方法,那就太天真了。巩献田要北大马会读书,不是为了用革命学说激励他们投身沸腾的实际生活和阶级斗争,相反是极力用读理论来引诱觉悟的青年离开斗争的轨道,把头深埋进书堆里,“不要随意上网,不要动辄行动”。他说,北大马会虽然“过度”关心社会上的事件,但其“严重错误”并不在于“思想认识问题”,而在于“违规开展活动”和组织喊口号举牌子抗议等行为,变成了“不注重读书学习,热衷于实践活动的‘行动委员会’”。就连2015年北大马会发布后勤工人调研报告揭露丑恶现状,都是扰乱了社会秩序、妨害国家稳定,是“缺乏辩证法的观点”。当剧烈的政治斗争正在进行,警察到处抓捕工人学生,佳士工人声援团不得不集中全部力量用于反抗的时候,巩献田不关心无产阶级的处境和觉悟,不管被捕的先进工人命运如何,却责令进步学生“不要行动”,老老实实啃死书。其真实意图难道不是昭然若揭吗?

    用“学习理论”的幌子来阻止工人阶级进行革命斗争,是历史上的走资派早就玩过的把戏,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1975年邓小平提出“三项指示为纲”,就把学习理论放在第一位。难道这个不读书不看报的资产阶级头子真想学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么?邓小平抛出这个黑纲领,纯粹是为了否定阶级斗争和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复辟资本主义。今天那些拒绝融工、反对佳士工人运动的机会主义者正是从他们的祖师爷那里继承了这个反革命手法,极力把理论和实践分隔开来,加之以极度的庸俗化和肆无忌惮的歪曲,把革命的思想武器变成统治阶级可以容忍的无害装饰品或无聊戏谑的谈资。网络上随处可见自称为无产阶级的小资产阶级和以左翼自居的年轻学生,他们沉迷于夸夸其谈的辩论,醉心于各种时髦的反动思潮和流行的假马克思主义,满口都是胡乱抓来的资产阶级学术界的空洞辞藻和“后现代主义”的术语,把理论当作炫耀学识和博取名声的资本;但由于这些键盘政治爱好者极度脱离真正的工人群众,拒绝参加工厂里艰苦的生产劳动和非法的危险的阶级斗争,因此实际上对革命理论一窍不通,思想混乱到了极点。这些小资产阶级成天混迹在自娱自乐的小圈子里,时而为失业破产的前景感到哀怨绝望,时而因反动的幻想而癫狂发疯,时而拿面目全非的历史人物戏谑取乐,其余时候则空谈闲聊打发时间,在谩骂、胡扯和流言蜚语中寻求自我满足,注定越来越愚蠢,越来越腐烂。一切追求进步的青年学生都要远离这些泥坑。

    正是为了反对那些以理论修养自居,却在斗争白热化时从书斋里冲着工人运动高喊“要读书,不要行动!”的蛊惑家,为了反对小资产阶级爱好空谈脱离实践的习气,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禁止在我们创建的群组里进行理论辩论(这些争辩绝大部分纯粹是无意义的空谈,少部分则是从机会主义方面挑起反革命的论战),同时特别强调革命知识分子必须融入工人阶级,在生产劳动中自我改造,克服爱好空谈、崇拜理论的弊病,并为此提出了一系列实践上的任务:进厂融工,开展调研,揭露鼓动,发展组织,领导斗争——这些仍然是我们当前的主要工作,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自然要为此攻击革命派“不讲理论不读书,盲动冒险幼稚”。但恰恰是2017年的广州读书会事件表明,习近平资本专制政权根本不能容忍我党所组织的理论学习活动,因为这是真正为革命而读书,为指引斗争而学习理论。警察不仅在墙内网络上封禁我们的一切著作、文章和言论,而且逮捕我们的宣传员,追查转发我们消息的每一个人。至于未明子、阳和平等各色机会主义者,则可以自由地在墙内高谈阔论,传播修正主义,警察对他们放心极了。谁用理论来指导斗争,谁用读书的借口来阻挠斗争,不是界限分明吗?

    自从上一个旧的帝国主义时代在1917年结束以来,世界历史的车轮走过了四个不同的阶段。俄国十月革命开创了1917-1949年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时代;新中国的成立则开启了1949-1976年的殖民地民族民主革命时代。1976年资本主义在中国复辟和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间是新自由主义时代。2008年至今,随着世界历史再一次进入腐朽和垂死的帝国主义阶段,新自由主义时期的经济繁荣被持续不断的危机、衰退和萧条代替,自由竞争和资产阶级民主的谎言濒临破产,帝国主义世界大战和无产阶级革命步步逼近。“历史终结论”被终结了,“告别革命论”被告别了,人类社会前进的每一步都在用无数铁的事实证明马克思学说的真理性。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胜利逼得它的敌人不得不假扮成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重新登上历史舞台也不可避免地吸引了投机分子,所以修正主义思潮在全世界到处泛滥也就不足为奇。文化大革命时各种反革命分子都被迫戴上拥护毛泽东思想的假面具才敢粉墨登场,多年以后的今天,中国再次出现了更加疯狂混乱的局面:所有资产阶级派别都在批量制造伪装成马克思主义者和工人利益代言人的政治骗子,企图用谎言葬送工人阶级的解放事业,就连佳士公司的资本家都组织管理层去井冈山扮演红军!为了围剿真正的共产主义者,1848年欧洲的各个资产阶级政党互相给对方扣上“共产主义”的罪名,1966年和2018年以来中国的各个资产阶级派别却争相戴上“共产主义”的面具,这正是历史的辩证法。但是无论篡改马克思主义的谎言有多少种,真理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如果追求进步的工人和学生不认真学习马列毛主义的著作,不懂得通过实际行动而非自我标榜来判断和评价一个人的真实面目,就会被各种政治奸商迷惑,就会混淆资本主义(尤其是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甚至分不清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这对革命来说是致命的危险。修正主义者永远不会以他们历史上的老祖宗的原本面目出现,而必然要随着时代发展产生各种变异和进化,我们必须掌握革命理论,才能识破这些骗子们层出不穷的新伪装。具体到今天的中国,马克思主义主要被歪曲成了民族主义、自由主义和民主主义这三类资产阶级思想体系,对应了保皇派(秩序党,黑帮)、自由派(共和派,宪政派)和民主派(激进派,民粹派)这三种资产阶级政治派别。觉悟的工人必须理解这三大类派别(或者政党,在这里是一样的)所代表的阶级利益,了解不同思想体系的一般表现和基本特点,学会在各种环境下分辨出这些变色龙,知道他们制造了哪些谎言和怎样伪装成马克思主义者。这里我们暂且先不考察反映破产者和游民心理的无政府主义,留待之后批判。

    民族主义或国家主义、保守主义,代表了中国社会里最反动的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同时也是最大的土地所有者)、官僚垄断资本和大资产阶级的利益,其拥趸是直接或间接依附于官僚资产阶级和大资产阶级,幻想从中国垄断资本对外扩张的超额利润中分一杯羹的工人贵族等小资产阶级,曾经风靡一时的“入关学”思潮就是这种经济利益的体现。官僚资产阶级想抑制国内的阶级斗争,把中国的所有资本在政府控制下集中成一个巨大的国家垄断资本集团,去海外同老牌帝国争夺世界市场和殖民地,民族主义保皇派们为此炮制出了一系列反动理论。他们有的否认中国工人最主要的敌人是中国资本专制政权,否认中国已经成为帝国主义国家;有的把马克思歪曲成“潜伏在西方的一个纯正的中国人”,试图把孔子和马克思“结合”起来;有的把习近平描绘成“党内健康力量”和“当代毛泽东”,打着“爱国”的旗号要求工人顺从资产阶级专制政府的统治,遵守资本主义的秩序。如果无产阶级胆敢反抗,保皇派就会诽谤先进工人和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是境外势力、自由派、汉奸卖国贼甚至美国间谍,正像官方媒体新华社在佳士斗争时干的那样。这些中华帝国主义者贪婪又残暴地鼓吹对外战争和资本输出,妄图像历史上列强掠夺中国那样掠夺和奴役其他民族,同时无耻地肢解毛主席的思想,断章取义地拿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等词句要求中国工人到未来的中美争霸战场上给资本家当炮灰。但是只要到了中国政府无可避免地在帝国主义战争中陷入军事失败,社会主义工人运动强大到威胁整个资产阶级统治的时候,中国官僚资产阶级和那些口头上最爱国的民族主义者就会立刻拥抱私人资本家和国际垄断资本,向自由派和民主派妥协,实行某些让步如政治自由化改革以换取自由资产阶级的支持,投降退出争霸战争并签订21世纪的《凡尔赛条约》,不惜同随便什么样的外国人做损害中国人民的交易,甚至请求美军来干涉革命内战,屠杀被剥削劳动群众。与此同时,这些卑鄙的反动派又会矢口否认中帝国主义的战败是历史的必然,像希特勒法西斯一样撒下弥天大谎,在全社会煽动对“背后捅刀子”的共产主义者的仇恨。作为专制政府的“元首”,习近平是最大的民族主义者,同时也是最大的假马克思主义者,他所代表的中国官僚资产阶级是中国无产阶级和中帝殖民地劳动人民的首要敌人,是残酷镇压佳士斗争和无数反抗资本统治的工人的头号刽子手。除习近平这个反动头子外,还有一大批以左派面目出现的资产阶级国家主义者,诸如未明子(刘司墨),红色中国网(李民骐),严元章(张耀祖),小约翰可汗,思想火炬(朱继东),新潮沉思录,民族复兴网(张宏良),乡建派(温铁军),郭松民(昆仑策),乌有之乡(范景刚,韩德强),深圳红歌会网(吴铭),微信公众号“保马”,“大浪淘沙”(赵皓阳),“科学的历史观”(马宁),“在马克思主义的旗帜下/论据与事实”(李卓儒),还有观察者网/环球时报,李光满(察网),原《南风窗》主笔李北方,艾跃进,沈逸,张维为,司马南,金灿荣,金一南,何新,戴旭,吴京,刘慈欣,曹丰泽,周小平,花千芳,卢克文,孤烟暮蝉(舒畅)等“爱国意见领袖”……等等,都属于这个派别。未明子曾经玩弄自由派惯用的手法,即攻击佐伊23替专制政府搜集参与调研项目的志愿者的个人隐私信息,指责阳和平有体制内教职所以不可靠,把自己打扮成没有政府背景的实干家。再加上未明子像常见的自由派知识分子一样开酒吧做活动据点,卖苏打水做生意,喜欢堆砌晦涩的哲学术语乃至自己生造名词概念来做伪装和制造门槛,生怕被人看穿他的真实嘴脸,而我们又没有时间去看他在又臭又长的视频里具体藏了些什么黑货,因此我们在去年的《富士康工人在怒吼!》一文中误把未明子定性成了搞合法改良的自由派。现在我们要纠正错误,做出澄清:未明子实际上是拥护资本专制政权的保守主义者,只不过他用黑格尔当面具的手法和老式保皇派歪曲毛主席那一套很不同罢了。也许未来有一天未明子会暴露出民族主义自由派的面目,但至少今天他在俄乌战争中支持俄国寡头政权的反动立场足以证明他和其他国家主义者一样都是中国政府的走狗。

    自由主义反映了资本主义发展的一般要求,从资产阶级的各个阶层中吸收信徒,主要代表了国际金融垄断资本和私人资本家的利益,其拥趸是直接或间接依附于老牌帝国主义资产阶级和私人资本家,幻想能从国际垄断资本的超额利润里分一杯羹的知识分子等小资产阶级。自由资产阶级对内希望打破官僚资本对银行、电信、能源、交通运输等关键行业和土地的垄断,以便外资和私人资本能进入这些油水丰厚的部门,像俄罗斯和乌克兰寡头掠夺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的遗产那样在全面的私有化和自由化中侵吞国有资产,摆脱政府监管、税收负担和官僚的敲诈勒索,保障“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对外则做着同美帝国主义媾和来避免战争的白日梦,或者妄图直接加入国际垄断资产阶级,瓜分中国,共同剥削全世界。自由主义者否认中国专制政府的资产阶级性质,甚至强行给这个现代资本主义政权涂抹上一层社会主义和封建主义的色彩,并为此开出了政治药方:颁布宪法,实行宪政,召开议会,三权分立,联邦制,司法独立,言论自由,多党制,普选权……等等,因为在自由主义宪政共和制度下,资本能最可靠、最稳固地掌握国家权力,统治雇佣劳动。中国自由派的影响力在其2008年发表纲领《零八宪章》时达到鼎盛,随后就因世界经济危机而陷入历史性破产,将贫富差别归因于个人主观努力等新自由主义谎言也被越来越多人唾弃。由于无法解释自由主义的衰落和民族主义思潮的兴起,由于欺骗和利用群众火中取栗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由于和平攫取政权的妄想彻底破灭,自由派开始越来越多地暴露出疯狂仇恨大多数人民的本性,乃至于出现了越来越多满口“支那猪”,公然赞美日本侵华大屠杀历史,鼓吹中国应当变成殖民地的所谓“逆向民族主义”(应译为internalized racism)自由派,比他们的老祖宗民国地主买办还要反动。自由主义者口头上鼓吹超阶级的、全民的言论自由,但是只要政权落到了他们手里,自由派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禁止一切社会主义革命宣传,逮捕谋杀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的党员,宣布我党非法,无耻地捏造各种卑鄙的罪名(如污蔑我们拥护专制政府,甚至诬陷我们就是专制政府,给革命工人扣上恐怖主义、无政府主义、法西斯主义之类的帽子,等等),同时“宽容大度”地保留一些假马克思主义者即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来装点议会门面,声称这就是“阶层和解”与“言论自由”。如果无产阶级起来造反,要推翻资本主义制度,那私人资本家和自由派就会立刻亲吻勾结最反动的官僚和民族主义者,出钱资助由旧军官和警察组成的“自由军团”镇压共产主义者、屠杀工人,甚至不惜保留或者恢复专制政府,建立法西斯专政。自由主义者遍布中国政府内外,是力量仅次于民族主义的资产阶级派别,同样是反动派,是无产阶级革命之敌。前中特党总书记赵紫阳,前总理温家宝,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房地产资本家任志强,天则经济研究所茅于轼,经济学家吴敬琏,中国政法大学教授罗翔,法学家贺卫方,科普作家方舟子(方是民),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管谟业),历史教师袁腾飞,《南方周末》和《新京报》等南方系媒体,记者柴静,音乐人高晓松,演员袁立,画家陈丹青,前人大代表许志永,编程随想(北京奥运会信息安全系统总工程师阮晓寰),前中央党校教授蔡霞,《开放杂志》汪海涛,《光传媒》顾问团成员和专栏作家金钟(本名冉茂华),分裂主义者刘仲敬,“省无联”杨曦光(即经济学家杨小凯),德国学者项观奇,微信公众号“海边的西塞罗”,电报频道“中国左翼民主联盟”和“中国共产主义工人党”,各种“社会自由主义者”或“自由意志社会主义者”,四通桥抗议者彭载舟(真名彭立发),以及“白纸运动”参与者……等等都属于自由派。其中杨曦光、蔡霞、项观奇等都曾经或正在把自己打扮成马克思主义者,用各种手法来欺骗小资产阶级和工人,例如曲解马克思关于自由的论述,把马克思描绘成个人主义者,鼓吹“社会主义多党制”和“社会主义宪政”等等。在新自由主义时代,几乎所有自由派都带着深入骨髓的恨意公开攻击二十世纪的社会主义国家,肆意侮辱诋毁无产阶级革命派尤其是列宁、斯大林和毛泽东,今天自由派如《开放杂志》和《光传媒》之流也一样用最无耻的造谣诽谤攻击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但随着资本主义危机深化,还将会有更多的自由派披上马克思主义的红皮来伪装自己,欺骗工人。

    在帝国主义时代,由于面对着共同的敌人——首先是本国无产阶级,其次是殖民地劳动人民,最后是敌对阵营的帝国主义资产阶级,中国官僚资产阶级和私人资本家的矛盾相比之下越来越微不足道,两者之间没有什么绝对不可逾越的鸿沟。自然也就会产生在两大反革命派别之间跑来跑去的动摇倒戈分子或者某些试图调和两者的投机派,例如胡锡进、原《少年中国评论》现《睡前消息》的马前卒(任冲昊)、“李一哲”的王希哲等等,但这不影响基本阵营的划分。重要的问题是不同派别所代表的阶级利益,而不是某些知名人物的思想转变轨迹。由于中国私人资本家越来越依靠政府和军队的“火与剑”出海争夺市场,同时又不希望官僚完全独享政权,他们也就在政治上形成了一批支持中帝争霸的“爱国”的民族主义自由派和“十月党”,追求温和的、以两院制(政协、人大)和反民主的选举法为基础的、严格限制选举资格的立宪制度。至于那些想把中国变成四分五裂的殖民地、在争霸战争中支持美国日本等老牌帝国的“逆向民族主义”自由派,实际上是美帝国主义者或者说国际帝国主义者,他们与民族主义者的矛盾实质上更多是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但不论具体是哪个品种的反动派,不论其内部有多少色彩上的细微差异,保皇派和自由派归根结底都是一条船上的一家人,不论炫富的“北极鲶鱼”钟淑卉还是写《武汉日记》的湖北作协主席方方(汪芳)都“和国家之间没有张力”。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和殖民地劳动人民的民族解放革命面前,这两个派别的分歧只不过是统治阶级内部矛盾,是强盗之间狗咬狗的斗争。官僚和资本家都是工人阶级的敌人,共产主义者需要利用敌人的这种内部矛盾来打击他们,但绝不支持其中任何一方。

    民族主义和自由主义直接代表资产阶级不同派别的利益,而民主主义则站在小私有者立场上反对大私有者,主张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激进”运动,崇拜抽象的民主原则,从“全体人民”的立场出发反对垄断资本和专制政府,要求把少数较大份的私有财产平均分割成多数较小份的私有财产,幻想在保留私有制的基础上有可能实现“和平”、“民主”和“平等”,迷信在不超出资本主义范围的前提下实行某些社会改良和政治改良,直接反映人数众多的城乡小资产阶级的情绪,但由于不触动资本主义根基,根本上仍然属于资产阶级阵营。因此马列毛革命导师在不同场合下曾经用“(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或“(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来指代那些浸透了机会主义幻想的小资产者,并指出他们几乎总是自称为“社会主义者”或“左派”,试图混进工人运动的队伍。从卢梭到罗伯斯庇尔,从路易·勃朗到孟什维克,从考茨基到托洛茨基,从彭德怀到邓小平,都是资产阶级民主派。民主主义在理论上指向某种“纯粹的”、“彻底的”资本主义理想状态,但是在现实中民主政权却不可能是常态,世界上也永远找不到那种“纯粹”的民主和“彻底”发展了的资本主义。民主主义专政要么向前进步到无产阶级专政,要么向后倒退回资产阶级专政,没有别的选择,不可能长期维持下去。民主主义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革命的作用:它推翻地主或农奴主的专制统治,破坏封建生产关系,驱逐外国殖民者,创造统一的国内市场和现代资产阶级中央政府,为资本主义的发展扫清障碍、开辟道路。法国大革命(雅各宾派专政),俄国二月革命(工兵代表苏维埃),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人民民主专政),都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及其民主主义专政)。一般而言,民主主义专政的主力军是“另一阶层、另一类型、另一性质的资产阶级”即农民群众,其领袖可能是资产阶级或无产阶级,在20世纪的俄国和中国则体现为工农联盟。今天在那些仍然有大量封建残余的落后国家和殖民地里,民主主义也仍然具有革命性,它虽然在一些国家已经过时,但在另一些国家则正切合时宜。而对于某个具体国家来说,民主革命完成的那一刻同时就是民主主义丧失任何革命意义的那一刻:在最后一个带有封建性的旧政权被推翻的一小时内,当沙皇和蒋介石倒台以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立刻就上升成为该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小资产阶级民主派也立刻开始背叛工人,不可避免地倒向资产阶级,哪怕经济基础中的封建残余还尚未清除干净;从那以后直到阶级消灭以前,任何以“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还没有完成”为由抱住过时的“革命民主专政”的旧公式不放的民主主义宣传都是资本家反对无产阶级的工具,每一个自觉的民主派理论家、活动家和组织者都是反革命。历史上的孟什维克、考茨基和刘少奇之流都正是一边假扮成社会主义者,一边借口“时机未到”、“条件还不成熟”、“工人阶级缺少觉悟”等各种谎言来拖延社会主义革命,要求“先完成民主革命”以便“让资本主义充分发展”,反对无产阶级革命派和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实行分裂,反对单独组织城乡半无产者。当社会矛盾极端尖锐到白热化,民族主义和自由主义的谎言全都破产,两大阶级进行空前剧烈的最终决战时,伪装成社会主义的民主主义就成了保护资本主义的最后屏障,官僚和资本家就要躲在克伦斯基和艾伯特-谢德曼等所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政府”背后来攻击布尔什维克和斯巴达克斯同盟。共产主义者必须不顾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种种动摇和叛变,坚决把无产阶级革命推到彻底。

    佳士工人声援团“播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2018年以来,由于佳士斗争展现了无产阶级蕴含的强大力量,广泛传播了社会主义思想,揭露了中国政府的资产阶级性质,激发了小资产阶级的政治意识,由于经济危机所导致的破产和疫情带来的痛苦,一部分小资产者开始“左转”,在口头上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成了所谓“左派”的新的主要成分,并逐渐向各色机会主义者靠拢。阳和平(寒流急),激流网(清华求是学会/佐伊23),《燎原月刊》派(即电报上的“马列毛主义与革命左翼大群”及其论坛“布站”,有几个化名为葛平、张角、赤眉等的理论家,前身为《星火导刊》),工评社博客(托派分子秋火/清道工/红草),《少年中国评论》(YCA),电报频道《列宁道路》、《今朝》、《前进报》以及诸多短命的手工业小组,毛泽东旗帜网前站长时迈(即“红贝”),莱茵学社(米宁),知乎大V龚义哲,游民王小嗨,所有“贡萨罗”派,各种“西方马克思主义者”或“托洛茨基主义者”或“卢森堡主义者”……等等口头上“也是马克思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的机会主义者实际上都是小资产阶级民主派,他们把马列毛革命导师也描画成和他们一样庸俗的、总是劝工人“不要左倾盲动”、“不要过早地冒险进行斗争”的民主主义者,而他们的拥趸则大多是靠知识技术依附于资产阶级的工人贵族。这些知识分子和技术人员既作为私有者从资产阶级那里分享榨取工人得来的油水,也作为劳动者创造剩余价值,结果上就表现成为好像既不被剥削也不剥削别人的中产阶级。占有复杂劳动能力的脑力劳动者和工程技术人员形式上受现代公司雇佣,往往自称“也是无产阶级”,以“打工人”自居,但阶级地位和阶级意识跟小店主、自耕农(中农)等自称为“老百姓”的小生产者没有本质区别,不论在经济关系上还是政治立场上都是小资产阶级。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指鹿为马,把民主主义专政胡说成无产阶级专政,混淆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原则区别,这种荒唐反动的混淆在当代中国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当中严重得多,对社会主义革命的危害也巨大得多。太多思想混乱的机会主义者不仅否认脑体差别是阶级差别,把小资产阶级说成无产阶级,甚至把“996.icu”等民主主义运动说成社会主义运动,把“打土豪,分田地”、“八小时工作制”和“民主选举,言论自由”等民主革命的主张说成无产阶级革命的口号!然而小资产阶级的中间地位和阶级本性决定了他们要的是“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阶级分明”。小资产阶级民主派一边咒骂习近平和垄断资本的压迫,一边怀念胡锦涛温家宝当政时期的自由资本主义的生命力,怀念“能靠个人奋斗过上好日子”的“充满希望”的年代,幻想用民主和自由竞争来反对垄断,迷信资本家的空头支票。当人工智能等技术飞速进步并威胁到小资产阶级的专业领域时,他们就像被机器替代的中世纪手工业者一样恐惧和抵制生产力的发展,甚至妄图恢复落后的小生产,让历史的车轮倒转,毫无革命性可言。如果小市民们想继续骑在工人头上,那他们自己就注定要永远被资产阶级踩在脚下;机会主义者想要一个披着社会主义外皮的“民主”的魏玛德国,最后却注定只会得到一个赤裸反动的纳粹德国。摆在当代中国面前的只有两种命运、两种前途:不是社会主义,就是野蛮。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别的选择。

    众所周知,作为资本主义社会的中间等级或中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地位极不稳定,总处于不断产生、分化,重新产生、重新分化的过程中,这个阶级既然没有未来,没有长远的和一贯的阶级利益,也就提不出任何科学的纲领和战略计划。历史无数次证明,小资产阶级在决定性的战斗中没有能力采取任何独立的立场,不是倒向资产阶级,就是倒向无产阶级,永远动摇在两大阶级之间。小资产阶级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注定要走向灭亡。只有通过无产阶级专政走向共产主义的道路才能真正解放包括小资产者在内的全人类,只有社会主义革命在根本上符合绝大多数人的长远利益,但资产阶级统治和欺骗下的小资产者群众们却并不能靠自己直接看清这一点,而总是本能地被民主主义者的甜蜜恭维、口头承诺和眼前某些个人私利的诱饵所迷惑,怀着私有者的情绪排斥无产阶级革命。而小资产阶级的司令部即自觉反动的民主派政党则总是在一切重大问题上跟着自由派资产阶级走,附和自由派指资本政权为封建主义的谬论,否认垄断、专制制度、国家主义和保守主义是资本主义在自身基础上高度发展之后的必然产物。这些自封的“马克思主义者”用资产阶级民主来篡改和反对无产阶级专政,挂着“苏维埃”或者“革委会”的羊头来卖立宪议会的狗肉,拼命拖延和阻挠工人为社会主义而斗争,把自由派勉强可以容忍的要求提到首位,像仆人赞美主子一样奴颜婢膝地颂扬资产阶级,同时在口头上伪装成工人的朋友和代表,鼓吹阶级合作,帮助资本家统治人民,欺骗群众给自由派作炮灰。阳和平、葛平之流支持乌克兰傀儡政权在帝国主义战争中胜利,要求乌克兰工人跟资本家搞阶级合作,《列宁道路》“充分地赞扬”四通桥抗议者彭载舟“对政治问题的认真思考、精心准备和勇敢行动”,2023年《燎原月刊》新年献词吹捧白纸运动是“人民白纸红烛”,4月2日的《燎原日报》公然奉新自由主义者杨小凯为导师,所有这些派别都众口一词鼓吹与新冠病毒共存等等,都再好不过地证明了这帮无耻透顶的机会主义者完全是资产阶级的走狗。这些没有任何独立性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已经不可避免地与自由派合流,接受资产阶级领导,事实上结成了一个反革命联盟,这个联盟试图把中国革命的前途限制在资本主义范围内,既想让工人替它们火中取栗对抗专制政府,用工人的鲜血换来资本家的“民主”政权(同时“也赞成社会主义”,只要这种“社会主义”不会立刻剥夺和镇压资产阶级!),又害怕工人觉悟起来争取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专政。至于结盟的协议采取何种具体形式并不重要,也并非一定要正式签订什么书面协议,甚至也许某些民主派自己都不了解或不愿了解这一点。仅仅几年前,社会主义和民族主义还被自由派故意混为一谈,司马南之流的极右翼保皇派在方方等自由派口中还是“极左”,而现在自由派反倒在民主派奴才们的簇拥伺候下改头换面,摇身一变成了“左派”。真是一出滑稽戏!

    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的社会主义革命中只能争取小资产阶级放弃敌对、离开资产阶级并保持中立,麻痹小资产阶级的动摇性,从而削弱反动派的力量。有些情况下工人阶级可以和小资产阶级达成某些临时协定以便打击共同的敌人,支持小资产者反对专制政府和资产阶级的自发群众运动(例如市民解封运动),但绝无可能像在民主革命中那样领导小资产阶级或者团结成“统一战线”。社会主义革命的公式是依靠无产阶级,联合城乡半无产阶级,中立小资产阶级,利用自由派资产阶级和保守派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彻底摧毁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和资本主义制度。而要中立整个小资产阶级,就必须在理论上思想上公开打击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政党的反动领袖,到小资产阶级群众当中广泛揭露他们的司令部实际上是他们的敌人,让这些模棱两可、圆滑虚伪的机会主义者在群众心目中彻底破产,失去任何信誉。无产阶级革命派对小资产阶级的态度和策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必须高度重视和极为谨慎灵活地对待,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脱离具体条件得出抽象结论,因为资产阶级正是要在这个问题上想尽一切办法歪曲我们的立场,炮制各种谎言来恐吓中产阶级反对革命派,唤起小资产者保卫私产的仇恨心理,鼓动屠杀工人的大暴行。诸如“中毛共要把所有人都打成反革命,要对小资产阶级群众施加暴力并剥夺他们的全部财产,要像文革红卫兵一样迫害知识分子”之类把共产主义者抹黑成疯狂的暴徒或抢劫犯的无耻谣言必然会在武装斗争时到处传播,煽动小资产阶级加入白卫军围剿工人红军。我们必须仔细区分自觉传播谎言的具有党性的机会主义者和被欺骗的自发产生民主情绪的小资产者群众,区分“有名的”有影响力的上层和被裹挟的随波逐流的下层,区分可以争取的中间分子和不可救药的坏分子,并且按照政治倾向和自觉程度细致划分出多个不同的层次,根据每一个人在不同时期的具体表现来具体处理,绝不可混淆起来一视同仁,拿抽象的标准去一刀切地套用所有人。因为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从无产阶级到资产阶级之间必然有半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每个阶级内部又存在着一系列过渡阶层,从而在政治上的革命和反革命之间也必然有半革命和中立,有一系列过渡的政治立场和思想状态。如果不对其做正确的阶级分析,不按照某个阶层的具体的认识水平和觉悟层次采取相应的合适的具体策略,就会犯“左”倾或右倾的机会主义错误。未来我们会专门论述这个问题。

    每一个资产阶级政党都想冒充比自己更“左”、更靠近社会底层的派别,从而假装自己或多或少代表了工人的利益,而今天的丑角们进行这种拙劣模仿的每次尝试都总是沦为一出笑剧。2013年初习近平上台时,外媒和自由派对这个“开明人士”的儿子实行政治体制自由化改革充满期待,纽约时报甚至发文欢呼《习近平是改革派》。五年后习近平手按宪法宣誓就职,同时修改宪法取消任期限制,仿佛历史就是在嘲讽自由派当年的幻想。正如美国共和党实际上不是共和派而是国家主义保守派,美国民主党实际上不是民主派而是自由主义共和派一样,习近平用“依宪治国”和“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把自己打扮成宪政派,而刘晓波等将专制制度归咎于中国人种和民族的劣根性、鄙视仇恨大多数中国人民的自由派知识分子则冒充民主派。阳和平、激流网、《燎原月刊》、《列宁道路》等等真正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既然被他们右边的朋友挤丢了座位,自然就要使劲往左靠来抢走工人的椅子,假扮成社会主义者了。尽管民族主义者、自由派和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经常互相看不顺眼,有时甚至咬得一地狗毛,但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严重的矛盾或不可逾越的鸿沟,立场互相转化并不困难,归根结底是一家人,并且都对揭露他们真面目的无产阶级革命派恨之入骨。当今中国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只有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及其革命主张的真诚拥护者,只有无知的庸人或者故意愚弄群众的政治骗子才会把我们党和其他派别的斗争说成是所谓的“左派内部矛盾”,把那些冒充社会主义者的保皇派和自由派、民主派都算作马克思主义者。在阶级斗争的大是大非面前,全体资产阶级政党都会搁置争议集结起来,“结成真正的共济会团体”,站到整个工人阶级的对立面。所有这些假马克思主义者和机会主义者们都是无产阶级革命的死敌,他们之所以阅读我们工人的导师的著作,是为了更加熟练地从中断章取义,抽出只言片语来粉饰资产阶级思想,好在群众面前隐藏自己的实质。以次充好的资本家最善于把假货包装成真品,伪装越巧妙,造假越逼真,越难以发现。觉悟的工人要想不被欺骗,就必须炼出火眼金睛,努力学好革命理论,不仅要懂得识别那些露骨的牛鬼蛇神,更必须学会识破那些极为隐蔽、精致地伪装起来的机会主义者,公开揭露他们的真实面目。

    “只有以先进理论作为指针的党才能成为先进战士。”我们学习革命理论,不仅是为了解释世界和辨别谎言,更是要改造世界,是为了砸烂旧世界,创造新社会。大到党的纲领,小到每一份传单、每一次鼓动,都离不开科学理论的指导。马列毛主义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资本主义在不断发展,相比20世纪有了巨大的变化,今天的社会主义革命也绝不可能原样照抄列宁和毛主席在民主革命中的历史经验。我们必须独立运用马列毛主义的基本原理来具体分析中国社会现实,得出实践所需的结论。只有懂得阶级分析,掌握阶级斗争的科学规律,才能理解各阶级的相互关系和各个政党的行动逻辑,才能正确地预见未来,决定路线,才能制定具体的行动策略,指导斗争。另一方面,理论只有掌握群众才能变成物质力量,而要掌握群众就必须依靠先锋队去广泛地灌输社会主义意识。马克思主义政党是工人阶级最重要的工具,发展和巩固革命组织是我们当前阶段的核心任务。但是,建设共产主义先锋队就需要创办全国政治报,就需要一大批能够真正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进行宣传鼓动的代办员,而不经过系统的理论学习,就无法承担这样的任务。《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曾经收到过一些读者同志的投稿,但不少稿件由于逻辑上的缺陷和做不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所以无法使用,或者编辑稿件所需的精力相当于重新写一篇文章,结果就只好放弃,非常可惜。我们希望有更多同志在认真阅读这篇书单上的著作之后能够更深刻地掌握马列毛主义,澄清各种错误认识,积极写作,踊跃投稿。

    马克思主义是革命性和科学性的统一,强烈的阶级感情与正确的理论思想是形成无产阶级立场的必要条件。如果一名先进工人只有朴素的阶级感情和对各种不公平现象的感性认识,而没有在理性上深刻领会工人阶级的历史责任,那就还是处于自发状态,不能够满足加入先锋队的要求,更无法承担起发展组织和领导斗争的重担。所以同志们需要学习马列毛主义的著作,掌握阶级斗争的规律和无产阶级战胜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必然性,从科学理论中汲取鼓舞我们忘我战斗的力量,不被小资产阶级的狂热、绝望、疯狂、恐惧、消沉、动摇等情绪所裹挟,从而树立坚定的革命乐观主义信念和高度的历史自觉,哪怕面对暂时的失败和挫折也仍然斗志昂扬,永远不会灰心丧气。

    有许多和党取得联系的进步青年是已经退学融工的学生,他们和先进工人一起构成我们动员的主要对象。十几个小时的繁重体力劳动已经占用了大部分精力,下班后的时间所剩无几,但同志们仍然要重视理论学习,把它作为一项不可松懈的长期的任务,如果已经在工厂持续劳动较长时间,可以出厂休整和读书。同志们退出了资产阶级大学,拒绝接受奴化,但这决不意味着我们反对学习文化知识或满足于无知状态。共产主义者恰恰是要到工厂、贫民窟和监狱里去上社会大学,在革命组织里和政治斗争中上革命大学。客观条件允许的工人同志应当脱产一段时期专门进行理论学习和接受组织的训练,以将自己提高到知识分子的水平,锻炼成为职业革命家。尚未融工的进步学生有充足的时间读书,必须抓紧机会利用这段时间吸收理论知识,尽可能肃清头脑中的错误认识,为彻底的思想改造铺平道路。

    觉悟的青年应当怎样学习马列毛主义理论呢?如果像被《列宁道路》愚弄的唯心主义书呆子们那样埋起头来“通读全集”搞“文本解读”,只会越学越蠢,越学越反动,甚至闹出把富士康工厂经理、华为硬件工程师和美团外卖程序员都算作无产阶级的笑话。所以我们首先主张理论必须联系实际,反对只看书本内容不顾现实生活的主观主义。正如列宁所说,“离开工作,离开斗争,从共产主义小册子和著作中得来的关于共产主义的书本知识,可以说是一文不值,因为这种书本知识仍然保持了资本主义旧社会中最令人厌恶的特征,即理论与实践脱节。”马列毛主义的著作只是教材,工厂和社会才是广阔的课堂。理论要联系实际,前提是对生动鲜活的现实有起码的了解,需要走出房门去观察丰富的社会生活,首先对工人阶级然后对社会上各个阶级进行独立的调查研究,从普遍的感性事物中总结归纳得出逻辑上的结论,学会透过政治现象看出阶级本质,用大量的具体实例充实抽象的历史唯物主义概念。脱离实践的知识分子最无知,看不见工人怎样在工厂里做工生产,看不见农民怎样种田,看不见资本家怎样剥削,也看不见商品是如何交换的;只知道纸上写的“无产阶级”四个大字,却不知道现实中的产业工人是什么样,不知道阶级对抗的各种具体表现和形式。所以对知识分子来说尤为重要的是:在读书的同时必须尽可能广泛、深入地接触工人阶级,和工友们同吃同住同劳动,了解工人的思想感情、社会关系和人生经历。对工人同志来说则必须经常广泛观察社会舆论和新闻消息,特别是要注意现实的政治斗争和各种政治派别,尝试把斗争中的感性现象和理论所描述的抽象规律联系起来,哪怕一开始犯些错误也没关系。如果觉得列宁著作里的高尔察克、司徒卢威、普列汉诺夫等外国名字复杂难记,分不清楚谁是谁,换成戴旭、蔡霞、阳和平等就容易记住了。如果不理解历史上的社会革命党、孟什维克和考茨基是些什么货色,看看今天的《燎原月刊》、激流网和《列宁道路》就明白了。当同志们学会从各色各样的具体现象上升到抽象概念以后,还要把握现象之间的联系和运动规律,再从抽象的必然性上升到具体行动,用理论分析形势,预见未来,指导斗争,到实践中领会和检验规律,以此形成更加深刻的认识。例如在富士康工人的罢工游行街头斗争中亲眼见识到经理和工程师怎样躲开工人甚至站在资本家一边反对工人,比单纯去读批判资产阶级法权的文章更能理解为什么这些脑力劳动者不属于无产阶级。

    此外,我们要学会带着问题去读理论著作,在开始深入阅读之前就要尝试着提炼出待解决的疑问,而且必须善于根据革命实践的迫切需要,按马克思主义的方式正确地提出问题,这甚至比找到答案都更重要。然后一边阅读,一边思考和做笔记,得出相应的结论。可以像这样提出问题:在过去的某个具体事件(例如佳士斗争,或新冠疫情,俄乌战争,等等)里可以看到各种不同的政治派别,他们分别宣传各自的主张,采取了不同的具体行动。这些派别划分的意义是什么,他们分别代表哪些阶级,反映什么样的经济利益?为什么这种阶级利益驱使他们采取某些特定的主张和行动?资产阶级保皇派和自由派怎样解释这些问题?冒充社会主义者的机会主义者怎样解释这些问题?无产阶级革命派怎样解释这些问题?又比如面对未来的某次事变时(例如更大规模的工人运动,中美台海战争,专制政府轰然垮台,等等),需要借鉴革命导师的相关论述来预见形势和指导行动,就要考察马恩列斯毛的某一具体论断是在什么样的社会历史背景下提出的,在哪些环境和历史条件下适用?这些条件在今天是否已经发生变化?这一论断是否仍然适用?有哪些理论在今天的中国适用?有哪些原理在整个阶级社会都适用?像这样的问题还可以列举出很多很多,每个同志都应当结合当前实践和革命斗争的需要尝试着向自己提出问题,带着疑问去学习和思考。我们会在书单的每个专题下给出一些例题,供大家参考。特别需要注意的是,同志们解决每一个问题时,都决不能只给出简单的“是”或“否”或一句抽象的论点,还必须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严谨地论证清楚因果关系和客观必然性,不断追问“为什么”;全面联系古今中外的各种社会现象和政治事件,举出详细可靠的事实作为论据(尽可能用人们比较熟悉的例子),切忌抽象空洞毫无实际内容的套话。同时必须比较不同的阶级立场怎样回答同一个问题,指出民族主义者、自由派和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在这个问题上的常见论调,尤其要揭露假扮马克思主义者的机会主义者怎样和用什么词句来掩藏自己的真实目的,乃至于机会主义者对这些问题可能会有哪些非马克思主义的错误提法。如果缺少这些基本的工作,那就不能算是真正回答了问题。如果某个专题的问题得到了较好的解决,那么就不必拘泥于形式,无需把该专题的所有书目都读完,反之则必须主动去寻找和阅读更多资料。

    最后,相较于永恒变动的现实生活和宏伟的革命实践向我们提出的无数问题,这份书单所能涵盖的范围仍然是相当有限的,同志们不应当受限于此,一有机会就要主动去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和探索,需要在掌握书单内容的基础上利用互联网资源去分析那些更具体的难题,对于不了解的概念、人物、历史事件等要主动去各种搜索引擎查找,去读真实可靠的参考资料,持之以恒地钻研,直到得出答案。“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除此之外,还要读资产阶级和机会主义的反革命文献作为反面教材,了解常见的反动思想、历史虚无主义谎言和机会主义者篡改马克思主义的手法,找出它们的当代变种,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果在学习过程中遇到困难,可以到我们在各个加密软件上建立的群组里讨论交流,开展辩论和思想斗争,或者直接联系佳士工人声援团和《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我们会尽力及时回复。

    “告诉我你读的是什么书,我就会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国家主义者推崇《三体》和亨廷顿,自由派吹捧《1984》和哈耶克,各政治派别所倾向的不同色彩的书籍反映了不同阶级的纲领和主张,本质上则是不同的物质利益。正如在种子里已经孕育着完整的植株一样,从我们的书单里已经隐约可见我党纲领的轮廓。我们党在幼年时期曾经犯过理论错误,马厚芝等老一辈同志们受历史记忆和当时形势的强烈影响,在2008年的《告全国人民书》里误认为中国社会还存在着封建买办因素(2014年就纠正了这一点),后来办《青年先锋》的个别年轻同志也错把技术工人和普通文职人员看成无产阶级,背离了党的立场。虽然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从一开始就主张暴力革命,坚决反对“保党救国”和“联右反党”这两种反动倾向,批判了荒谬的“半外围论”、“二次革命论”和“脑力无产者论”(YCA),维护了无产阶级政党的独立性,坚持了社会主义革命、知识分子进厂融工、发展集中制革命组织、自我改造和思想斗争、开展政治鼓动和政治斗争等正确方向,但直到佳士斗争前在一些具体问题上仍然没有彻底扫清民主主义的残余。我们党的马列毛主义在理论上同民主主义的最终决裂,是伴随着无产阶级成分在组织上对知识分子成分的决裂而完成的:叛卖成性的投机分子在佳士斗争的洪流中一个接着一个被清洗出去,承受不住白色恐怖的高压而精神崩溃,自动滚出革命组织,然后有的变成保皇派,有的变成自由派,但都转头跳脚大骂革命派“左倾冒险盲动”。共产主义者跟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彻底划清界限如此之早,分裂得这么干净坚决果断,不能不说是中国革命之大幸。马列毛主义的理论、纲领、路线、策略总是在同资产阶级和机会主义的不懈斗争中发展和形成的,阶级斗争的锻炼让革命者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更加丰富和深刻。为了制定完善的科学的革命纲领,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具体工作要做,由于时间精力的不足,可以想见还会面临不少困难,但无论如何北斗星已经找到,方向已经指明,我们的任务就是高举旗帜,坚持前进。

    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是中国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我们党同资产阶级社会的一切政党和派别根本对立,我们的理论立场也体现在书单的各个专题中,表现出无产阶级的鲜明党性。我们主张暴力革命推翻中国资本主义专制政权,摧毁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剥夺资本家,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和雇佣劳动制度,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公有制,打倒露骨的或者伪装起来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我们揭示复杂劳动的超额剩余价值来源于简单劳动,揭露脑力劳动对体力劳动的剥削,主张进行教育革命,限制和逐步消灭资产阶级法权,戳穿知识分子和技术人员等有产者冒充工人阶级的谎言,反对用小资产阶级个人私利偷换无产阶级革命利益。我们主张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向无阶级无国家的共产主义社会过渡,决不半途而废。在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问题上,在政治鼓动、政治斗争和罢工游行示威等策略问题上,在建立集中制政党的组织问题上,在支援全世界殖民地人民以新民主主义革命争取民族解放的问题上,在以女工为核心争取被压迫妇女彻底解放的问题上……等等,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的理论观点都代表着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服务于争取被剥削劳动者彻底解放的斗争。毫不费力就能预见到,革命的理论必然会遭到一切反动派别和机会主义者的仇恨和攻击,这是再自然不过的现象,反映的正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利益的对立。

    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这是早已为历史所证明的真理。今天必须再加上一句:没有无私的革命感情,就不可能掌握革命的理论。世上决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阶级社会里的一切情绪和感情都打上了阶级的烙印,都是阶级利益和经济关系在感性方面的反映。“政治经济学所研究的材料的特殊性,把人们心中最激烈、最卑鄙、最恶劣的感情,把代表私人利益的复仇女神召唤到战场上来反对自由的科学研究。”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公然篡改历史,无视社会现实,否认马列毛主义的起码常识,正是因为害怕“社会主义革命革到自己头上来了”,这些利己主义者都是永远也看不到真理的瞎子。小资产者的利益和偏见,让脑子里充满各种投机思想和私心杂念的机会主义者宁可信奉自相矛盾的假马克思主义谬论也不愿接受真正的科学理论。一个对工人阶级毫不热爱,对剥削阶级没有仇恨,对自己占有精神生产资料所以能从事脑力劳动和享受自由时间的阶级特权毫无反思和愧疚的知识分子,哪怕通读了马恩列斯毛的所有著作,甚至能倒背如流,也只会像考茨基一样反革命。

    所以,无产阶级革命感情是掌握马列毛主义真理的必要前提。只有情感上站到工人阶级一边,深沉地热爱被剥削劳动人民,同一切旧的所有制关系和私有观念彻底决裂,才有可能接受科学理论。阶级感情是阶级本能的流露,在阶级斗争中体现的最为鲜明,一个革命的工人,必然会为在战争中死去的俄乌两国的阶级同胞而悲伤,对中俄资产阶级和乌克兰-北约资产阶级这两伙刽子手感到愤怒,对工人兄弟姐妹在清零时失业挨饿,共存时带病劳动的两难痛苦感同身受。即便是一个几乎没有读过马列毛著作的无产者,在重大的历史转折关头也会按照阶级本能采取革命行动,跟随先锋队前进,这样的工人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比所有大学教授加起来都正确一万倍。这份书单仅仅只是一个起点,是攀登真理之峰的漫长道路的一级台阶。任何一个不是口头上而是真心实意想要成为马克思主义者的人,都必须义无反顾投身到阶级斗争和劳动实践中改造自己的立场感情,在思想斗争中无情嘲笑和彻底批判自身的落后性软弱性,唤起自己对劳动人民的无限热爱和对一切剥削制度的彻骨仇恨,树立坚定无私不怕任何牺牲的共产主义信仰,把自己锤炼成特殊材料制成的人。只要成千上万的革命者在斗争的烈火中成长起来并加入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以统一的革命意志和高度的纪律性团结成一个真正钢铁般的组织,我们就一定能够把自己锻造成无产阶级手中最坚固锋利的武器,砍下资产阶级政权的罪恶头颅,斩断束缚雇佣奴隶的资本锁链,将争取全人类彻底解放的壮丽事业推进到底。

    原文链接(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Preface-to-the-Booklist/

    https://proletarianstruggles.wordpress.com/2023/10/17/%e6%8a%8a%e7%90%86%e8%ae%ba%e5%8f%98%e6%88%90%e9%98%b6%e7%ba%a7%e6%96%97%e4%ba%89%e7%9a%84%e6%ad%a6%e5%99%a8/

  5.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关于佳士斗争的十个谎言与十个事实(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关于佳士斗争的十个谎言与十个事实

    2023-08-24 声援团

    2023年8月22日,博闻社记者向佳士工人声援团提出采访请求,希望我们回应资产阶级和机会主义者近期对声援团的质疑。声援团按时准备了回复,但由于博闻社负责人韦石拒绝承诺完整如实地全文刊载我们的回复,我们决定不接受采访,在《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上发布回应内容。

    在这篇回应文章中,我们驳斥了资产阶级和机会主义者用以攻击声援团的十大谎言,其中最重要的是起底了自由派污蔑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拥戴薄熙来任总书记的无耻谰言。

    早在2008年我党成立之初,就在《告全国人民书》中公开宣布中国共产党内把持领导权的修正主义反动统治集团,及追随他们的资产阶级反动精英分子、《零八宪章》反动精英分子是我们的敌人。针对我党的谣言决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自由派出于对共产主义的刻骨仇恨和极度恐惧自觉炮制的产物,证据如下:

    所谓我党奉薄熙来为总书记的谣言,最早出现在2009年11月1日刊印的香港《开放杂志》上,作者是汪海涛。近几年才转向左翼的青年同志对这两个名字可能感到陌生,不妨通过下面揭露出的事实,了解它们都是些什么货色。

    先来看看劣迹斑斑的反共媒体《开放杂志》。它从成立以来就“坚持批共反毛立场”,聚拢了一批自由派知识分子为其写作。刘晓波臭名昭著的“三百年殖民地”论,就出自于杂志主编金钟的采访;我党点名批判的《零八宪章》,就在该杂志同时经营的“开放出版社”出版。反共旗手金钟不仅抹黑毛共十分卖力,倾轧同伙也毫不手软,甚至因为个人私利污蔑另一个自由派胡志伟是“共谍”。

    再来看看政治投机老手、谣言制造专家汪海涛。2000年,自由派凌锋指出《开放杂志》的民运汪海涛就是被方舟子打假的“基因皇后”陈晓宁老公、博宁基因生物工程科技公司董事长汪海涛,两个是同一人。同时还揭露汪海涛本是军队高干子弟,贪污入狱又假释;然后去美国陪读,八九民运公开退党;后来嫌民运挣钱不够,又跟老婆回来搞爱国生意。真是百毒俱全!

    我们现在向汪海涛和《开放杂志》主编金钟提出直接的公开挑战:

    拿出清楚的、明确的、经得起核查的事实证据来,证明你们所谓的“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拥戴薄熙来任总书记”的谣言。

    我们可以断定,这些自由派癞皮狗绝对不敢回应,必然要逃避我们的挑战,装成死狗。哪怕我们发动群众从一切联系渠道把本文发给他们,金钟和汪海涛也必然会像李志绥一样装成聋子瞎子,直到滚进棺材里。

    汪海涛的造谣文章在《开放杂志》上发表后,法轮功媒体“大纪元”、“阿波罗新闻网”和王丹的“北京之春”率先全文转载,其他境外媒体也纷纷沿用汪海涛的说法,出于反革命的阶级本性,一致采纳这个靠政治投机、商业炒作起家的资本家的一面之词,哪怕他拿不出任何证据。所谓我党拥戴薄熙来为总书记的谣言,来源明明很好查实,然而除了谣言出笼次日几个网站全文转载外,后续在报道中截取引用的自由派媒体没有一个敢指出原文出处,生怕谎言被当众揭穿。自由派口口声声说新闻要客观中立、平衡报道,但实际上毫无顾忌地造谣,像害怕被火焰灼伤一样害怕事实。

    值得注意的是,假扮马克思主义者的机会主义者和自由派之间并没有隔着一道万里长城。金钟曾自供称自己1979年评《清宫秘史》为刘少奇翻案,“带着为修正主义翻案的志向跨过罗湖桥”,“发表过多篇赞扬赫鲁晓夫的文章”,作为资产阶级代理人的机会主义者在一切重大问题上都跟着资产阶级走,连这样的地摊谣言也照单全收是毫不足怪的,他们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对象。被蒙蔽的群众应当认清真相,拒绝信谣传谣,不要再被自由派牵着鼻子走了。

    我们必须牢记列宁的教导:

    “资产阶级记者恬不知耻地撒谎,他们从不举出一件确切的、清楚的、经得起核对的事实。”

    “工人们被资产阶级报纸上这种汪洋大海般的谎言所包围,这就要求他们必须不惜任何代价去为真理而斗争,学习辨别谎言,屏弃谎言。”

    “工人如果不是无情地同涉及党的一切谎言作斗争,就不可能建立自己的党。要揭露谎言,就必须查找确凿的事实,对这些事实进行核对,并且要好好考虑经过核对的东西的意义。”

    资产阶级和机会主义者妄想用谣言恐吓群众远离党,觉悟的工人对这些嗡嗡叫的苍蝇只有仇恨与蔑视。无产阶级要用枪杆子夺取政权,也要靠笔杆子用革命的舆论粉碎反革命的舆论。我们在此向一切愿意支持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和佳士工人声援团的同志发出号召,请在最大范围内转发本文并揭露反动派的谎言。凡是汪海涛和《开放杂志》出现的地方,都要拿出本文抓住它们公开对质。

    注1:本文发布以后,《开放杂志》网站悄悄删掉了汪海涛的造谣文章,如我们所断言的那样装成了死狗。我们早已预料到自由派会耍这种欲盖弥彰的可笑把戏,因此在8月23日就对该网页进行了存档。《开放杂志》的愚蠢操作确凿无疑地证明金钟和汪海涛必定看到了我们的这篇揭露文章,但却不敢有任何公开回复。

    《开放杂志》主编金钟同时也是另一家自由派媒体《光传媒》的顾问团成员和专栏作家。在金钟的指使下,护主心切的《光传媒》打肿脸充胖子,不仅替博闻社记者发表了其署名“张鸣”的“报道文章”,而且为了把水搅浑转移视线,继续发文诽谤攻击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觉悟的工人应当认真分析这种不可多得的反面教材,好好思考自由派为什么必须把乌有之乡和“自由社会主义者”都说成左派,为什么必须撒谎称佳士工人声援团不再支持群众维权运动,为什么必须极力否认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的存在。因为如果不战胜自由派的谎言,就永远也不可能摆脱资本的奴役。

    注2:在我们公开揭露出汪海涛的造谣文章被删除的事实之后,《开放杂志》网站又将其迅速恢复。然而自由派胡志伟揭露金钟污蔑他是共谍的文章现在也打不开了,并且一直没有恢复。这篇发表在“博讯博客”的“独立中文笔会”专栏中的文章我们也有存档,金钟大概正迫切想让它从网络上彻底消失。

    关于佳士斗争的十个谎言与十个事实 谎言之一: 佳士工人运动没有领导者,或领导者是岳昕,或领导者是贺鹏超和北大马会,或领导者是“境外左翼大佬”。

    事实: 佳士工人运动自始至终都是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政治斗争,佳士工人声援团的参与者绝大部分都是组织成员。证据如下:

    佳士工人声援团官网2019年3月2日发布的《认罪视频文字整理》中明确提到郑时友说:“我加入了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2019年1月21日发布的《“认罪视频”细节公布 污蔑终将被破除》中明确提到沈梦雨说:“佳士事件中被捕工人是组织成员,自己前往坪山也是组织安排,目的是营救被捕队友。来到现场的,除了极少数,都是组织与组织发展的成员。”

    郑时友是2016年选定佳士厂和齐心厂作为斗争阵地,安排先进工人进入佳士厂的组织策划者之一。梁晓刚是声援团驻地和游行集会现场的负责人,李展是佳士工人冲击燕子岭派出所的示威现场的负责人,他们都是在一线融工多年的我党同志。沈梦雨和米久平、刘鹏华、余浚聪等佳士工人也早就是组织成员,这些公开出面活动的同志都受党的秘密领导,通过公开与秘密相结合的方式进行斗争。时代先锋网是顾佳悦在我党领导下创办的鼓动平台。青鹰社工机构和北大马会等高校左翼社团只不过是我党领导的合法群众组织。贺鹏超不是什么领袖,他和其他人一样在党的领导下工作,曾因对暴力革命不坚定被组织批判。岳昕是外围积极群众,是“被指派去”声援团的,她早已恢复自由,现在北京微澜图书馆工作,即便她本人也会断然否认自己是佳士工人运动的领导者和决策者,质疑的人可以去问她。

    佳士斗争的绝大部分参与者都活着,只是因为专制政府的言论审查,因为警察禁止他们说话,所以无法公开出面澄清事实。机会主义者和自由派正是在警察的保护下诽谤攻击佳士运动,抹杀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的存在。

    谎言之二: 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是拥护薄熙来或习近平的保皇派;佳士运动是不反对政府的合法的改良主义运动;佳士声援团被警察渗透了。

    事实: 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自2008年建党之初起就主张社会主义暴力革命,推翻修正主义反动统治集团,从未改变过,我们和资产阶级专制政府你死我活,和习近平水火不容。2009年重庆黑山谷会议之前,BBC,美国之音和自由亚洲电台等外媒都明确在报道中承认我党是号召人民起来造反的反政府的非法组织。2009年10.15重庆黑山谷反革命事件后,臭名昭著的军队高干子弟贪污犯、曾因炒作陈晓宁事件被打假的美国资本家汪海涛以为我党党员都被抓光了,觉得没有人能揭穿他了,开始肆无忌惮造谣,于2009年11月1日在一家劣迹斑斑甚至连自己人都诽谤的香港右翼小报《开放杂志》上发文,声称我党拥戴薄熙来任总书记,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他就藏在薄熙来办公桌底下一样。我党一贯仇视整个资产阶级,反对走资派薄一波,又怎会寄希望于反动的走资派二代?汪海涛这条癞皮狗一造谣,其他自由派媒体和机会主义者立刻纷纷转载、传谣,这帮无耻之徒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他们的谎言,我党党员刘一平则冒着再次被捕的风险于2010年1月公开辟谣,指出我党和薄熙来是敌我矛盾,并且我党从未设立过“总书记”这个职务,更不可能推举薄熙来任总书记。除此以外,声援团官网公布的认罪视频文字版里多次提到我们主张“暴力革命”,“推翻现政权”,这是只要眼睛没瞎就无可否认的事实。

    佳士工人从一开始就藐视资产阶级法律,示威游行冲击警察局,事实上展开了非法的政治斗争。但如果我们在佳士斗争期间就直接提出武装斗争口号,不仅得不到群众理解支持,反而会导致大批工人同志立刻被捕。当时恰恰是一个假扮成富士康工人的特务用手机偷偷录音录像,想诱导我们说出反政府言论,以便警察定罪。从广州读书会事件到佳士工人运动,我们表面上装作不反政府,完全是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内容,用这种策略尽可能扩大斗争影响力,即如贺鹏超所说*“去年张云帆这些人的事,实际上是密谋策划煽动颠覆国家政权,却把它宣传成是在社会主义国家学马克思主义却被打压。”*只有当斗争告一段落,组织彻底转入地下之后,我党处境较为安全,才有了条件公开宣布自己的存在和主张。

    博闻社曾经发过一篇文章,里面不仅歪曲我们的原话,还提到某“分析人士”认为佳士声援团公开宣布中毛共的存在说明管理员账号可能被当局控制了,还有某个所谓的“左翼学生”说这是佳士电报群被警察高度渗透了。这显然还是自由派在造谣,是想把社会主义和民族主义混淆起来,污蔑共产党等于法西斯,妄图否认主张无产阶级革命推翻中国政府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存在。恰恰是这些造谣我党是网警的自由派最希望专制政府把我们一网打尽,好维持他们的谎言免于破产。任何一个有起码判断能力的普通人都看得出我党的存在本身就是专制政府绝对不能容忍且极度恐惧的。相信这种谣言的人,应该先解救一下自己那个被当局控制了的脑袋,清洗一下被资产阶级渗透了的思想。

    谎言之三: 佳士工人声援团是境外势力。佳士运动是一场民主主义运动,目标仅限于组建工会,无条件地与外媒和自由派合作。而今天的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则反对群众维权斗争和民主运动,背离了佳士斗争的路线。

    事实: 新华社对佳士工人运动是由西方非政府组织支持的香港“劳动力”资助的污蔑,当时就已被声援团和“劳动力”驳斥。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是中国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佳士工人声援团是中国社会阶级矛盾的产物,与任何国家的政府或资本都没有任何关系。佳士斗争是社会主义运动,不是民主主义运动,我们的目标是在政治上打击资产阶级,灌输社会主义意识,启发工人阶级觉悟,发展革命家组织,是为了导向暴力革命,建立无产阶级专政,而不是要资本主义制度内的某些改良。建立工会等具体诉求从来都不是我们的真正目标,而只不过是服务于目标的手段。我们是否接受外媒采访,取决于这样做在具体条件下是否符合无产阶级革命的利益,以及能否在反动报刊上自由宣传革命思想。民主主义运动反映小资产阶级的利益,作为无产阶级的政治代表,我党一贯支持小资产阶级群众去反对专制政府和资产阶级,所以我们支持Metoo运动、香港反修例运动、蒙古族反抗民族压迫运动和市民解封运动等各种维权运动,因为在这些场合下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有共同的敌人。但在支持小资产阶级群众运动的同时,我们决不放弃在理论上对民主主义的空想性、不彻底性乃至反动性的批判。而当小资产阶级开始捍卫他们相对于工人的私利,如占有知识技术的特权等时,无产阶级就必须坚决反对他们。

    谎言之四: 佳士运动是违背大多数参与者的意愿进行的,工人学生是被裹挟、强迫着参加的。

    事实: 2018年7.20斗争前,组织在米久平家中开会,参与斗争的佳士工人绝大部分参加了会议。经过民主讨论,所有人一致同意发动公开斗争。声援团的所有参与者都是自愿加入,自愿服从组织决议,并且随时可以自愿退出,只要他们不向警察提供其他同志的信息。无产阶级既没有枪也没有钱,更不可能暴力胁迫或花钱收买,除了争取思想上道义上的认同外,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动员某个人参加革命斗争。

    谎言之五: 佳士工人声援团领导者发动斗争的动机是为了满足个人野心和政治投机。

    事实: 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发动佳士斗争的直接动机是回击警察恶棍逮捕镇压先进工人的挑衅,根本动机是传播社会主义革命思想,启发无产阶级的政治觉悟,为未来的阶级斗争创造必要的主观条件。野心家和投机分子从未取得过我党的领导权,他们早已在运动中吓破了胆,纷纷向政府投降,被斗争清洗得干干净净。真正的共产主义者的忠诚只属于革命事业,属于工人阶级,绝不属于某些个人。所以不论警察抓走多少“上层领袖”也无法消灭我们的组织,因为我们是靠革命信仰凝聚起来,决不会因为损失几个领导者就瓦解。

    谎言之六: 佳士工人声援团和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已经被警察彻底摧毁,一网打尽了。

    事实: 撰写这篇文章,回击反动谣言的就是佳士工人声援团,就是杀不绝、抓不尽的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

    谎言之七: 佳士斗争过去几年来,左派或马克思主义者内部出现了明显的分化。

    事实: 当今中国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只有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及其革命主张的真诚拥护者,其他所有“马克思主义者”都是伪装成左派的资产阶级政治骗子。那些在俄乌战争中支持俄国,在疫情中支持清零政策的“马克思主义者”实际上都是民族主义者,是十几年前的“保党救国”派的继承者。那些支持乌克兰和共存政策的“马克思主义者”实际上都是自由派和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是十几年前的“联右反党”派的继承者。所以不存在所谓的左派内部分化,只不过是更多的资产阶级分子开始伪装成左派罢了。

    谎言之八: 贺鹏超乱搞男女关系,被捕时没穿衣服,跟几个女同志睡在一张床上。

    事实: 这是警察自觉炮制出来的谎言,并授意那些投降政府的机会主义者到处传播。无耻的投降派和投机分子们在传播过程中添油加醋,衍生出了多个版本。贺鹏超是2018年11月9日晚上在北大南门外的街道上和宗扬一起被捕的,身边没有别人。类似的黄色谣言还有不少,就一句话:谁造谣,谁举证,没有证据就闭嘴。拿不出任何证据却仍然要造黄谣的人都是些嫖客妓女,自己脏所以看谁都不干净。任何觉悟的工人都不会相信这种空口无凭、充满意淫的黄谣。

    谎言之九: 岳昕是北大Metoo运动的领导者。

    事实: 北大马会领导和推动岳昕发起了Metoo运动(沈阳性侵案信息公开)。岳昕受到校方压力后严重退缩,后续反对学校约谈的联名信为北大马会所写。北大三角地声援岳昕的大字报是我们的组织成员贴的。此事可向岳昕求证。

    谎言之十: 知识分子和技术人员等占有知识技术,能够从事复杂劳动的雇佣劳动者是无产阶级。

    事实: 在私有制社会里,从事复杂劳动所需的知识技术是必须用金钱购买的商品,要花费大量时间在教育培训上才能获得,而无产阶级及其子女一无所有,没有钱和时间买这种商品。工人阶级事实上被排除在大学校门之外,被剥夺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利。只要社会制度还是资本主义,就不可能有什么教育公平,而资产阶级总要拼命证明无产阶级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有可能普遍地接受高等教育,占有知识技术,从事脑力劳动;同时污蔑工人阶级之所以没有学历、技能、文凭,不得不从事最简单的体力劳动,是因为工人自己不努力读书学习。

    资本主义社会承认知识技术是私有财产,占有更复杂更高级的劳动能力本身就是最重要的一种资产阶级法权。复杂劳动所创造的价值之所以表现为简单劳动的倍乘,正是因为简单劳动者创造的剩余价值在社会过程中转移给了复杂劳动者。机会主义者鼓吹脑力无产论,把工人贵族说成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本质上是为小资产阶级能继续从无产阶级身上吸血作辩护。

    原文链接(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10facts/

    https://proletarianstruggles.wordpress.com/2023/08/24/%e5%85%b3%e4%ba%8e%e4%bd%b3%e5%a3%ab%e6%96%97%e4%ba%89%e7%9a%84%e5%8d%81%e4%b8%aa%e8%b0%8e%e8%a8%80%e4%b8%8e%e5%8d%81%e4%b8%aa%e4%ba%8b%e5%ae%9e/

  6.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华中通讯(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华中通讯

    2023-08-16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编者按:这篇工厂通讯来自一位主动放弃大学文凭,进厂融入工人阶级两年多的同志,他在文中所揭露的诸多现象应当引起我们的重视。他所在的工厂是位于华中某省会城市的一家外资垄断企业,能够凭借垄断地位攫取超额利润,在十年前就开出高于一般水平的工资来收买本地老员工,使他们能在市区买房。现实有力地证明了恩格斯《论住宅问题》中的论点:工人虽不能凭借拥有一间自己的房屋而变成资本家,但仍然会因此丧失其无产者的性质,变成对资产阶级没有威胁的恭顺的奴仆,彻头彻尾浸透了奴隶的精神。有房产,高收入的本地老员工,实际上已经成了工人贵族,成了资本家统治工人群众的工具和支柱,成了工厂里的少数管理者、监工、技工。在资本主义历史上,这些小资产者总是比工人更积极活跃地维护自己的利益,善于利用工人群众的情绪主动挑起罢工、组成工联,以此为要挟跟老板讨价还价,但同时又最先对资产阶级妥协投降,为一己私利出卖工人群众。在这里,阶级矛盾以地域矛盾、城乡矛盾(在国际范围内则是民族矛盾)、脑体矛盾的形式表现出来,而对无产阶级群众来说最大的危险就是把这些工人贵族当成自己人,把这些小资产阶级的利益当成是工人阶级的利益。但是,当这家外企因经济危机和其他资本的竞争而部分地(不是全部)失去市场订单时,其垄断地位就开始被逐步打破,像原来那样收买工人贵族的条件也就不能再维持下去,员工中无产阶级的比例越来越高。这种资本主义危机日益加剧的趋势同样体现在破产的小资产阶级越来越多,如失业的白领,大学生,监工,技工,小店主等,他们同时带着反动偏见和教育因素跌落到工人中间。从小资产阶级中分化出来的各种半无产者也越来越多:有些人一年中的一半时间不得不作为雇佣工人劳动,另一半时间出厂务农、做小生意或做脑力工作和技术活;有些虽然自己是工人,但家庭成员和家庭主要收入来源仍然属于小资产阶级;还有些则是和前两者地位相当的生活艰辛困苦的贫农和服务员、外卖员、小店员、熟手散工等等城市贫民。半无产阶级是无产阶级在社会主义革命中的同盟军,两者之和占人口多数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条件。代表工人贵族利益的机会主义者们不仅否认自己像寄生虫一样从无产阶级身上分享了超额剩余价值的油水以维持小资产阶级地位,同时也掩盖人数众多的半无产阶级的存在和重要意义,在各种统计数据和分析中模糊小资产者、半无产者和无产阶级的界限,把他们混为一谈,进而用民主主义保护资本主义免受无产阶级革命的攻击。

    阶级社会中,每个人的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统治着全社会的资产阶级占有了精神生产资料,必然要把资产阶级思想体系灌输到所有人头脑当中,但无产阶级、半无产者和小资产阶级因其经济地位有本质区别,所以阶级本能不同,受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支配的程度不同,在思想斗争和阶级斗争中摆脱落后思想和接受社会主义的难度也有本质不同。真正一无所有的工人阶级最易于牢固地认同马列毛主义,在斗争中成为全体被剥削劳动群众的领袖,而一只脚站在无产阶级这边的半无产者则更容易动摇和思想混乱,只能跟随在先锋队后面前进。小资产阶级作为资本主义社会的中间等级或中产阶级,其世界观基本是资产阶级的,他们本能地抗拒马克思主义,喜欢伪装成马克思主义的修正主义和机会主义,总是自相矛盾;行动上则缺乏一贯的路线和长远的战略计划,永远摇摆于两大阶级之间,谁力量更强大就更倾向于谁,哪个阶级掌握政权就为哪个阶级服务。所以,在夺取政权的社会主义革命中,无产阶级能够团结和领导的只有半无产阶级,而对小资产阶级只能是争取中立,用斗争迫使他们不要倒向资产阶级,当他们倒向无产阶级时则做出相应程度的让步。要想让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团结起来为社会主义服务,接受无产阶级的领导和改造,那只有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以后才有可能。民主主义在今天的中国只具有反革命的意义,小资产阶级也绝不是革命阶级。那些欺骗无产阶级跟小资产阶级讲团结的机会主义者,不是对马列毛主义基本原理无知透顶,就是想利用无产阶级为小资产阶级充当炮灰,乃至以小资产者为中介桥梁和傀儡,诱骗无产阶级跟资产阶级搞阶级合作。

    从这篇通讯中还要指出一个重要的问题,即小资产阶级和工人中间都存在的“讲人情世故”、“交朋友,拉圈子”、“搭人脉关系(networking)”等等通过某种形式的利益交换来建立社会关系的现象,如请客喝酒吃饭,介绍工作,有时甚至只是打游戏、讲笑话,闲聊消遣,打发无聊。这种社会关系,常常以同学、老乡、朋友等形式表现为各种自发形成的小圈子,某种程度上类似于民国时期按地缘关系形成或兄弟姐妹结拜的帮派会社。资产阶级学者和各路机会主义者(如张跃然,《燎原月刊》派,激流网,红卒要过河/心在左边跳,等等)都拼命吹捧这种工厂里自发形成的小团体,把它说成是最重要的革命推动因素,描绘成某种阶级组织的萌芽,或者至少也是革命者应当采用的主要的工作手段之一(所谓的“三勤三化”)。但实际上,这种旧的资本主义的社会关系本身是按照利己原则组织起来的,浸透了商品交易的精神,极为松散和狭隘,哪怕在经济斗争中都会一触即溃。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无私的阶级友爱,为了得到某些“物质上的”“实际的”蝇头小利而靠近你的人,也必然会因为个人利益可能受损(开除,坐牢)或无利可图而远离你,从而这层纸糊的关系也就彻底瓦解。在阶级斗争中也一样,运动和社会关系受自发性支配只会有利于资产阶级,有利于资本家通过以监工和工贼为核心的小圈子来分化和控制工人,它的排外性更是严重阻碍了革命者做广泛的揭露鼓动。我们绝对同意必须利用旧社会关系所提供的场所和便利去接触更多工人群众以灌输革命意识,像历史上的革命者利用帮派会社那样利用朋友圈子和老乡关系,正如我们必须在哪怕是最反动的合法组织和黄色工会里做工作,只要它们有无产者和半无产者群众。像这样的工作,我们在佳士斗争前的五年多里比一切机会主义者做的都要多,交的工人朋友也比机会主义者们多得多。但机会主义者把旧社会关系和经济利益抬高到首位,夸大它的意义,用“交朋友,拉圈子”和物质收买来取代政治鼓动和组织工作,妄图把工人运动引上歧路。工人头脑中的思想不等于无产阶级思想,也可能是资本主义思想,工人运动并不一定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运动,也可能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运动,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常识。同样的,工人之间的社会关系也未必就是无产阶级性质的阶级友爱和同志关系,也可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庸俗圈子和酒肉朋友。崇拜自发工人组织与崇拜自发经济斗争有天然的亲缘关系,实际上是工联主义和经济主义的当代变种。只要觉悟的工人坚持政治挂帅,正确识别和揭露这种资产阶级思想,不被“三勤三化”、“自发组织”迷惑而放弃建立集中制的坚强的革命政党的努力,不丢掉政治鼓动和政治斗争的西瓜去捡经济斗争的芝麻,工人运动就会走上社会主义革命这条唯一能解放全体劳动人民的光明大道,机会主义者的无耻谎言也必将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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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厂内景)

    “我跟你说,她肯定在休息区那里躲着!她就在那个柜子第二排后面!我总在那里看到她!”

    一个女工因肚疼离开岗位10分钟之后,隔壁的老太婆就像这样对班长告发她。愤恨之余,老太婆带着班长,一路追到休息区去抓这个女工,好像这女工是她的仇人一样。

    回到生产线,女工在老太婆嘴里被咒骂了近一个小时:“咱们今天下不了早班,都怪她!你说她既然今天肚子疼,为什么昨天不事先请假!给大家添这么多麻烦!”

    看来我们工人以后得学会算命,今天就要算到明天拉肚子,提前请未来的假——这是多么离谱、多么可笑的话啊!

    我们都知道,资本家为了确保盈利的持续,往往会限制工人的请假和离岗。这件看似荒诞的事,只是资本秩序下的日常一幕,问题在于,这个老太婆为什么会出卖自己的阶级同胞?仅仅是一次离岗,就至于让这老太婆视女工为仇敌吗?

    老太婆显然是个工贼,是工人中的落后分子。他们是领导的跟班,和领导的利益一致;他们身为工人却看不起工人,他们帮助资本家监督工厂的秩序,是我们工人的敌人。

    可是,像这样的落后工人,在这家位于华中某省会城市的工厂中却很有存在感。他们掌握了工厂的话语权,企图腐蚀更多的普通工人。“不合群”的革命派反倒容易被这些落后工人孤立!

    必须承认,对现阶段上处于弱势的革命工人而言,想要瓦解这些反动势力暂时还比较困难。但我们不会畏惧,我们要研究他们,分析他们,我们要扒出他们的老底!下面这篇通讯正是为此所写。我将介绍此工厂的情况,从中分析落后工人的特征和来源,为我们将来打击反动势力提供资料。

    被背叛的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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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忙的生产线)

    “刚搬厂的那时候我们是搞过罢工啊,一连搞了好几天呢,都没给它上班,哈哈!”

    现年50多岁的郑大哥已经在厂里干了5年。对于他们这些老员工来说,三年前的那次大罢工是永远无法忘记的。每次讲起过去罢工的事情,郑大哥都会带着一脸喜悦的表情,为参与过罢工而自豪。

    工厂过去一直位于城区,和市政府在同一个区;直到三年前,才随着政府的“产业转移”政策而搬迁到郊区(现址)。搬迁的同时,工厂却想着在赔偿工人的问题上做手脚。愤怒的工人们便不再上班,勒令工厂合理赔偿。

    “唉,可是罢工也没什么用啊,人家有钱。要是有钱人来罢工的话,估计就成了。但有钱人也不会来这里打工啊。”

    很遗憾,罢工最终以失败收尾,工人们在一周后陆续复工。虽然厂方进行了少部分赔偿,却将罢工的积极参与者们永远隔绝在厂门外,“永不录用”!(好像它自以为是什么高端机构一样!)于是,虽然罢工让老员工们印象深刻,但他们对罢工的最终印象就是——罢工也没什么用。

    罢工真的没用吗?不,罢工肯定有用。 表面上是资本家在养活工人,实际上却是工人养活了资本家。资本家的一切都是工人创造的,他们只不过是还了一些(工人创造的)残羹剩饭给工人,来确保工人明天还能继续干活。如果工人自觉地不再养活资本家,那么资本家就什么也不是了。

    问题在于,工人很难“自觉地”不再养活资本家。工人能否明确自己的短期任务、长期任务,能否为了这些任务而团结起来?一般不能。这个工厂的罢工,正是输在了这一点上。工人从一开始就不团结,“本地工人”与“外地工人”的分歧很严重。矛盾重重的工人阶级,又如何能战胜组织完备的工厂管理层?

    这家工厂由外国人控股,是一个欧美企业在中国的分公司之一。工厂整体上待遇较好、福利较高,工人在十年前可以拿到三、四千元工资。再加上地理位置的优越(城区),自然就吸引了一批本地工人成为其拥趸。这些工人在厂子周围买房、定居,有的还买了车,过得挺滋润。 他们披着工人的皮,却挂着小资的心,实际上已经走在成为小资的路上!

    与之相反的则是来自外地的工人们,他们漂泊在外,无房无车,起居在宿舍,吃住在食堂。相比那些安居乐业的本地工人来说,他们更像是真正的无产阶级。

    工厂搬迁、拒绝全额赔偿的消息一经放出,本地工人们就感知到自身利益受威胁,于是他们便成了罢工的首发力量,带动着外地工人们一起抗议;也正是由于那特殊的个人利益,这些本地贵族更愿意与厂方谈和,而不愿与外地工人一起战斗到底!

    包括郑大哥在内的外地工人们孤军奋战,他们没有收入来源,无法承受长期失业的经济压力,只能选择复工。罢工就是这样被瓦解的——某种意义上,这根本就是本地工人贵族自导自演的闹剧,其烈度之低以至于警察都未出动。

    搬迁到郊区后,尽管有部分本地老员工跟着工厂一起来到这里,但外地工人逐渐在厂内占据了主流。另一方面,日益严重的经济危机也在影响工厂。高温补贴被取消了,文娱活动减少了,食堂里免费的酸奶鸡蛋也没有了。工厂在各方面上变得不再那么“贵族”了。

    “你们涨过工资吗?”

    “哪里涨过,十年多都没涨!十年前也是这么多,三四千块钱!”

    这番回答来自一位思想有些落后的老员工大姐。 物价上涨、工资停滞,工人实际上越来越穷。既然连不先进的工人都这样说,那问题的严重性就可见一斑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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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工在生产线上忙碌时,技工在休息区玩手机,有时还和班长说笑)

    搬厂后的第三年,当初的罢工早已成为遥远的回忆,似乎被人们所遗忘。厂里的面孔都变了,注入了不少新鲜血液——主要都是外地来的工人。一切似乎都变化了。

    多年前,工厂的产量非常旺盛;如今,工厂的经济十分疲软,许多生产线的产量计划经常空缺,于是新员工就被强制休假,老员工被外派到其他生产线去“帮忙”。

    “它是因为疫情的原因,现在全国经济都不行。到时候疫情过去了,估计就恢复起来了。”

    “它因为是外资的厂嘛,害怕舆论,不敢乱搞的。我在这里十几年了,它从来没有拖过工资。”

    像这样的怪话在工友间流传,竭力让人们相信:工厂还有救,我们还有未来!

    真的有未来吗?谁也不敢确定。但短期内,大部分工友还是决定先干下去,“干一天算一天吧”。

    产线上,领导们一闲下来就拿员工找乐子。咄咄逼人的女班长见工人们摘了耳塞聊天,便大吼一声:“你们搞什么!你们的耳塞呢!都说了多少次了,还不戴!给人家领导看到怎么办!”

    另一边,几个“大领导”正背着手,聚在一台轰鸣的机器旁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大领导”们倒是都没戴耳塞,想必大领导一定有特殊本领保护自己耳朵不受损!

    在班长看不到的地方,我正与老员工吴大姐聊天。吴大姐在这个厂干了有10年,思想上趋向于中间派,不算进步也不算落后,但是个很爱和工友聊天的人。

    吴大姐的岗位在一处背风的角落里,她每天要直面滚烫的的金属炉,将数千根钢丝一根根精准放入机器中。既有安全风险,又有高温隐患。工厂的风扇吹不到这里,而领导又不准工人自带风扇。

    前不久,工厂方面公布了所谓“提建议渠道”,吴大姐便第一时间给工厂写信,建议在自己岗位上加装风扇。她也向班长说过此事,而班长的回答就是:“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能帮你装风扇吗?你们要和主管说,我们班长是不负责这个的!”

    这次给工厂写的信同样也杳无音讯,压根被工厂遗忘了!之后,班长开会时“鼓励大家提建议”,批评工人们提的建议太少,“我们线上目前还没有人提过建议!再这样的话,以后就每个人轮流来提,抽到谁就是谁!”

    “你不是给他们写过信吗,那个班长开会时怎么没有说你呢?”我问。

    “唉,写那东西有什么用?”这就是吴大姐的真心感受。

    不过,现在她的注意力倒是在另一件事情上——工厂突然有了不少订单,下周开始计划会十分充足,全勤的话工资就变多了。

    我看了眼未来的计划表,下周的七天都被安排了生产计划,连周日休息都直接被取消了!

    工人们上有老,下有小,经常需要用钱,这些工资压根不够用!因而,许多工人是不希望休假的,因为上班越多,钱就越多。有的工友干脆在下班后兼职送外卖,一天总共上16个小时的班!

    如今生产计划增多,对工人来说似乎是一件好事?也许随着疫情的解封,经济已经恢复回来了?

    大错特错。

    “那个啊,他们说是因为隔壁省的分厂垮了,就把东西挪到这边来做了。”

    “真的?”

    “对啊,分厂破产了!”

    所谓的订单充足只是假象,经济危机从来没有远离我们。资本家试图制造谣言,推卸责任给疫情;实际上,经济危机本就存在,疫情只不过是个放大镜。那种欺骗工人说一切还有希望的鬼话,到底还能骗大家多久呢?

    反动势力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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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长开会,圈内为班长)

    “开会!”

    听到班长的一声叫喊,工人们便放下手头的工作,在生产线的入口处聚集。

    矮个子的女班长一边踮起脚尖,硬是要站得比谁都高,一边清点着人数,准备处罚迟到的员工。

    人数清点完毕,没有迟到的员工。女班长打开笔记本,绷起那副难看的表情,又开起长达15分钟的长会来,将本来开开心心的工人们拖入到高压和痛苦之中。

    开完会后,工人们便各回各的岗位,进行一天的忙碌工作;而班长倒十分悠闲,写完一些看似复杂的报表后,就东走走、西转转,时而在生产线上摆出一副“威严”来吓唬大家,时而在休息区喝茶、玩手机,和其他班长、技工有说有笑。

    最为讽刺的是,班长往往是生产线上干活最快的人,而班长却基本不需要干活,就算偶尔需要干活也会设法逃避掉。 简而言之,这些班长的日常工作就是骗人、吓人和偷懒,同时还拿着比普通工人高25%的工资。他们是不折不扣的寄生虫!

    该厂大部分班长都是被提拔的本地老工人,是那批本地贵族中最落后、最反动的一些人,靠着所谓“表现好”或凭人脉关系当上班长。所以,尽管当初的本地贵族大多已经离开工厂,但那过去的反动思想还是被这些班长日夜宣传,腐蚀后来的新员工。

    “我们大家来自五湖四海,能聚在一起都是缘分!大家都是一条线的,要互相帮忙,不要只顾着自己,做完自己的事就想跑!”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临时请假!你们想一下周边的同事有多辛苦,你走了,让人家一个人做那么多事?!要考虑别人,将心比心!不要只想着自己!”

    “大家去了别的线,要听从外线班长的指挥,帮助外线的员工完成产量计划!不要想着做完自己的事就早点离开!没有哪个班长不喜欢会做事的员工!”

    班长开会时的部分言论如此。 她的目标就是偷换概念,用眼前利益替换阶级利益,将资本家的利益说成是工人的利益,工人关心资本家的利益就是“将心比心”,工人关心本阶级的利益就是“自私自利”!

    可是,这种宣传确实起到了洗脑的效果。 一些残余着小资思想的工人容易被其蛊惑,他们本来就很难看清长远的阶级利益,不知阶级斗争为何物;经过班长的一番欺骗,他们就更加重视“今天能否早下班”、“这个月发多少工资”等短期利益了,并为之与其他工人、其他线竞争。

    在生产线上,以拥有房产的本地老员工董姐为中心,形成了从属于班长的落后工人圈子。圈子的日常活动就是“团结一致早干完早下班”,以及和技工赌博,用赌来的钱吃饭喝酒。圈子带头推广称呼班长为“老大”,还推崇人情世故文化,如圈子成员去了别的线要互相帮忙、徒弟必须给师傅帮忙等,而不给他们帮忙的工友就是“不会做人”、“自私自利”,会被到处散播坏话!

    当资产阶级的压迫即将临近时,这些小资唯唯诺诺的真面目就会显露。

    有一次,传言说领导要检查生产线的卫生情况,董姐便紧急打扫岗位数遍,把各种平时摸鱼不写的报表都补充完整。结果,领导根本没有检查这里,甚至都没注意到有她这个岗位!对此,她的回答是:“只是这次不查罢了,你怎么知道人家下次不查?只要给人家抓到,你就完蛋了!”

    一些处于圈子之外的中间派也受到圈子的影响。

    工人杨哥尽管过去一直进厂打工,但家庭具有一定小资产阶级背景,其兄弟是脑力工作者。杨哥本人性格孤僻,不爱讲话,只喜欢一个人玩手机、看新闻打发时间,经常嘲笑资本家和官员的丑态,“搞不赢又怎么样!大不了辞工走了。想干就干,不想干了就走了!”

    郑州富士康运动期间,当我消息滞后、尚且不知道此事时,杨哥却从网上了解到现场情况,并转载给我看。之后我亦用其提供的消息作为鼓动材料,杨哥就这样成为我最亲近的进步工人之一。

    然而随着时间推进,杨哥思想中的软肋逐渐暴露出来,他是一名个人主义者,并不关心外界其他人的情况,看新闻只是图个热闹!渐渐地,杨哥不再嘲笑资产阶级,而将更多精力放在“如何下早班”上,追求个人的短期安稳。如今的杨哥,一开口就是“生产线上”、“计划”、“早下班”、“做事慢”等词汇,除此之外一言不发。好似变成了一头只知吃饭睡觉的牛!

    多么可悲的人!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牛鬼蛇神们日夜洗脑的功劳!当然,由于杨哥的个人主义根基,即便受到他们腐蚀,他也始终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维持着孤僻、少言的形象。

    厂内落后势力的根源即在于小资产阶级性。一方面是旧有的本地工人贵族,即便他们的主力军已不在厂内,却仍旧通过残余力量(被提拔为班长)来发挥影响力;另一方面是新工人中的小资产阶级分子,他们的思想存在动摇性,容易受到蛊惑。

    黑夜的点点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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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人们在休息区)

    “线上那些落后工人,动不动请大家吃饭,还赌博来赢钱。他们每天就是算计各种人情利益,你一不小心就欠了他们什么东西!”

    “哼,你说,那有什么用!”

    下班之后,我与刘大哥在一处空地上散步,同时把自己的思考讲给了刘大哥听。刘大哥自然是对这些人嗤之以鼻。

    几个月前,我在工厂附近的空地偶遇一位散步的大哥。大哥看上去已经很年老了,脸上有明显的皱纹,头发都有些花白。尽管我不认识他,但这位大哥看到我后,还是冲我笑着点了点头。我想这是个很友好的人,便与他攀谈几句。

    我得知大哥姓刘,是已在这个厂工作十余年的老员工。大哥问我是否是中介招的临时工,中介给我们发了多少钱,是否有夜班补贴等等。看上去,大哥很关心工人的各类权益。

    我意识到面前老工人的思想先进性,便借机做鼓动,“这里乱七八糟的事很多呢,之前有个学生工过来干了两天,到第三天他家里死了人,工厂不给他批丧假呢,他辞工又不给他算工资,他就给劳动局打电话了……”

    “他妈的,还敢这样搞!”

    大哥直接破口大骂出来,“人家家里都死人了,还不给发工资!这厂再这样搞,走不远的!”

    我很惊讶,我没想到他会为一个陌生工人的事情如此愤怒,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久干多年的老员工。

    那之后,我与这位大哥交了朋友。他几乎每天下班后,都在车间后同一地方散步,所以这里就成了我们的谈话场所,正好附近没什么人,也方便自由讨论。

    我打听了刘大哥的身世,得知他不是本地人,没有房产。他和很多人一样,出身农村,家中亲朋从事小资工作。但是他生活的经济压力很大,经常需要打零工,于是便去过许多地方。年轻时,他还在广东的血汗工厂待过数年。

    常年在各地打工,造就了一种敏锐的阶级观念,他很清楚资本家的德行,对各地工人的差别也略知一二。他比那些在这个小工厂中安居乐业数十年的“老员工”要进步得多!

    “我跟你说,以前我们在旧厂的时候……他连一个小时的假都不给你批!当时转班还是三个样子,变来变去!不像现在这样!”

    “一周转一次、半个月转一次和一个月转一次?”

    “对!”

    谈到搬迁前的旧厂,其他老员工多半会歌颂过去如何美好;可在刘大哥这里却完全不同。其他人看到的是高工资、优越待遇,刘大哥看到的是奴隶劳动、严格管理!

    “你们年轻人还是去别的地方比较好,这种厂,不适合干太久……”

    “现在去哪里都一样,整个经济都不行,全是黑厂,还有当官的撑伞保护。”

    “嗨,是啊……混的好的都是有关系的!”

    刘大哥之所以没有离开,完全是因为要领社保的缘故。用他的话来说,他已经被“卖到这里”了!可是,多年的劳动并没有驯化刘大哥,反倒让他把问题看的更清楚。

    一次在食堂吃饭时,几个领导正在食堂后方唱卡拉OK,音量非常大,把食堂里搅得乱七八糟。领导竟然还要求周围人给他们鼓掌——当然,真鼓掌的主要是办公室的那些人,工人大多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我和刘大哥正坐在附近一起吃饭,准备讨论一些问题。可领导们的噪音污染很是妨碍我们沟通。

    刘大哥看着那些领导,表情逐渐绷紧。

    “喂,喂!”他直接冲领导们怒吼,“吵死了,小声点!”

    见已经有人抗议,领导也只好把音量调小。我和刘大哥相视一眼,笑了笑。被打断的鼓动也得以继续进行。

    “现在中国贫富差距是太大了,能爬上去的都是有钱人,就是知识也是钱换来的呀!”我说,“按理说,政府是要管这个的,但他们管吗?他们只知道把钱贪污掉!”

    “就是啊。”刘大哥说。

    “所以现在很多人要给他闹!因为不闹,政府都压根不会管!”

    我打开手机,调出郑州富士康事件现场的几段视频,展示给刘大哥看。

    和很多看几眼就不再看的工人不同,刘大哥掏出老花镜,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看到警察的那副狼狈模样后,他真的笑了好久。

    “你们以前应该也像这样搞过罢工吧!”我说。

    “是啊,我们当初是搞过罢工!”

    虽然这里的罢工远不能与郑州富士康相提并论,但作为鼓动的话题素材,是已经足够了。类似的对话,在那之后仍不断进行。

    毫无疑问,真正的无产阶级是不会被资本家的鬼话欺骗的! 无产,即意味着与资本主义社会的决裂;只有与资本主义存在联系的小资产阶级,才会重新被资本主义勾回去,因为他们保有个人地位,保有发展的机会。

    纯粹的奴隶又怎会相信获得救赎的美梦?他们的心中没有幻想,没有退缩,只有一条破与立的规则:

    砸烂旧世界,建立新世界!

    砸烂寄生虫的狗头!

    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

    (文中郑大哥、吴大姐、董姐、杨哥、刘大哥均系化名,粗体部分均为作者所加。)

    原文链接(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hxtx/

    https://proletarianstruggles.wordpress.com/2023/08/16/%e5%8d%8e%e4%b8%ad%e9%80%9a%e8%ae%af/

  7.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关于俄乌战争的声明(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关于俄乌战争的声明

    2023-02-24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帝国主义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整整一年。我们怀着巨大的悲痛,看到两国的阶级同胞兄弟姐妹、劳动者的优秀儿女被本国政府强行征召上战场,在统治者的欺骗和驱使下自相残杀。一座座城市和工厂变成废墟,成千上万的乌克兰人民流离失所、死于战火,拒绝为资本利益而战的士兵遭到逮捕和处决;即便在远离前线的后方,战争也空前加重了人民的痛苦负担,失业、饥寒交迫和极端贫困折磨着两国的工人阶级和穷苦的半无产者。所有这一切,都不能不激起我们对俄罗斯资产阶级和乌克兰资产阶级这两个杀人凶手的愤怒;全世界的觉悟工人,更应当对造成手足相残的罪魁祸首——资本主义制度感到无比仇恨。2022年9月,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已经公开表明过对俄乌战争的态度,现在我们要更加详细地说明我们党的立场和信念,以争取无产阶级的国际团结,用社会主义革命摧毁帝国主义战争。

    马克思主义者从不抽象地谴责一切战争、鼓吹和平,战争的性质和历史特点决定了我们对待战争的态度。总的国际政治经济局势表明,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战争显然是一场帝国主义战争,是俄国资本与欧美资本争夺乌克兰市场、资源、土地和人口的政治通过暴力手段的继续,是中俄帝国主义集团和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北约集团为重新瓜分世界而进行的争霸战争的前奏。正在进行的俄乌战争与即将到来的中美战争和第三次世界大战,对参战双方来说都是非正义的,没有任何一方更正义,不管是谁首先发动进攻,不管战斗在哪国的领土上进行,都丝毫不会改变战争的性质。各国共产主义者唯一革命的立场是促使本国(和“盟国”)政府在战争中失败,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革命战争。然而全世界的机会主义者都在把这场一战式的反动战争说成是二战式的带有正义性的战争,以此为借口支持战争,或是口头上反战,实际上唆使工人去当炮灰,极力避免他们所支持的帝国主义阵营在战争中失败,他们都是马克思主义和无产阶级的死敌。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呼吁全世界的共产主义者在思想上和组织上同一切机会主义者彻底决裂,同这些资产阶级的走狗进行毫不妥协的斗争!

    为了理解世界何以走到今天的地步,我们需要简短地回顾一下历史。十月革命所开启的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时代,被1976年资本主义在中国的复辟所否定,此后世界历史进入了一个新自由主义阶段。这个阶段的历史特点类似于1848年欧洲革命失败后至19世纪70年代的自由资本主义时期,即自由竞争占统治地位的时期。正如英帝国曾经在自由主义时代垄断世界市场并拥有广大的殖民地供其剥削,新自由主义时代的美帝国主义也具备了同样的特点,在同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的竞争中胜出,成为独一无二的“超级大国”。然而,经济政治发展的不平衡是资本主义的绝对规律。2008年的经济危机沉重打击了欧美资本主义,终结了新自由主义时代,却没有阻止中国崛起成为帝国主义。侵吞了社会主义时期劳动人民所创造财富的中国资产阶级,凭借国有资本对关键行业的垄断,凭借统一的国内市场,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彻底扫清了封建关系和外国殖民者的有利条件下,极为野蛮与残酷地剥削中国工人的血汗,因此实力跳跃式地迅速增长,不仅完全融入了全球资本主义经济体系,而且紧紧追赶最强大的美帝国主义,开始对外输出资本,争夺世界市场和殖民地。一切事实表明,新自由主义时代之后,世界历史步入了一个新的帝国主义阶段,而我们正处在这个时代:自由竞争被垄断所取代,民主的谎言被赤裸裸的政治反动所取代,自由主义被民族主义所取代。今天的中国之于美国,正如一战前的德国之于英国,围绕着美帝和中帝这两个轴心,国际上逐渐形成了两个帝国主义集团——以美国为首的老牌帝国主义集团最强大,以金融和经济手段统治着绝大部分殖民地,垄断了大部分世界市场,欧盟和北约的所有成员国、日本、韩国、以色列,被雇佣来同俄国作战的乌克兰,被赶到台湾岛上的中华民国政权等等,都属于这个阵营;以中国为首的新兴帝国主义集团虽然经济和军事等各方面的实力在迅速增长,但它们来得太晚,其殖民地和垄断超额利润都远少于老牌帝国,因此它们在掠夺殖民地和同老牌帝国竞争时也更贪婪。帝国主义大国实力对比的变化必然引起重新瓜分世界的要求,而中美两国的资产阶级早就开始在军事、经济和社会心理上准备一场规模空前的惨烈大战。同这场战争比起来,俄乌战争只是暴风雨前的沉闷雷声。中帝国主义在俄乌战争爆发前不撤侨,掩护俄军行动,在战争爆发后变相为俄国提供经济支持,在国内国际制造亲俄舆论,早已在事实上和俄国结成了政治军事同盟。至于佩洛西访台、台海军事演习和中美气球事件,都只是两国资产阶级鼓吹战争舆论、为战争作准备的步骤而已。

    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反复申明:在帝国主义战争中,唯一革命的立场是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革命战争,是努力促使“自己”的国家在战争中失败,在各参战国军队和工人阶级中宣传社会主义革命。国际上有一些左翼团体要求俄国撤军,要求乌克兰进行和谈,要求北约停止军事援助乃至要求解散北约等等,这些全部都是小市民的和平主义空想。共产主义者不应当向政府要求和平,而应当向无产阶级要求革命。只要政权还在资本家手里,只要战争还是帝国主义战争,这种抽象的和平要求就像要求资本家停止剥削一样毫无意义,而且会在群众中制造“可以不经过革命而获得和平”的幻想。共产主义者应当以最大的热情参加群众要求和平的一切运动和一切游行示威,但必须向群众揭露这场战争的真实目的和性质,指出只有消灭资本主义才能消灭战争。谁希望得到持久的和民主的和平,谁就应该拥护反对本国政府和资产阶级的国内战争!

    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在帝国主义战争中的首要任务是全力促使中国政府及其盟国在战争中失败。不同于其他一切脱离工人群众的机会主义派别,我党同中国产业工人有着密切的联系,我们的代办员在工厂中宣传国际主义和反对帝国主义战争的思想,首先抨击中帝及其盟友俄国的民族主义,向中国工人揭露参战双方的非正义性。我们预先明确:不论未来的战场是在中国大陆、台湾岛还是太平洋,不论中美之间谁先发动进攻“开第一枪”,我党都将坚持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号召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利用中国政府的军事失败所造成的危机推翻中国资本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即便受到死刑的威胁,我们也将忠于这个唯一革命的立场。

    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不承认俄罗斯对克里米亚和顿巴斯地区的吞并。我们呼吁俄罗斯政府统治地区的共产主义者继承和发扬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的精神,全力促使俄国寡头政权在这场战争中失败,坚持“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的口号。为了实现社会主义革命的目标,为了避免李卜克内西和罗莎·卢森堡的悲剧重演,革命者必须同俄罗斯共产主义工人党之流的机会主义者绝对划清界限!我们希望俄罗斯共产主义者抛弃对合法性的幻想,建立秘密组织。我们知道,自2014年乌克兰资本政权实行反共法律,禁止一切共产主义组织和宣传以来,乌克兰共产主义者一直处于非常艰难的境地。专制的俄罗斯允许修正主义的俄联邦共产党留在杜马装点门面,自由的乌克兰却恐惧和镇压一切与共产主义有关的痕迹。我们为乌克兰仍有坚持非法活动的秘密组织感到由衷地高兴,希望乌克兰的共产主义者以英雄的勇气投身斗争,促使乌克兰傀儡政权在战争中失败。我们相信乌克兰同志一定会真诚地、正确地履行对国际无产阶级革命的责任,向世界证明“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我们呼吁乌克兰与俄罗斯的共产主义者联合起来,到军队中、战场上和贫苦的无产者群众中去进行革命的反战鼓动,抵御必然被战争加强的机会主义潮流,不断加强组织纪律性。我们愿意和你们肩并着肩,站在同一个战壕里,为了把帝国主义战争变为社会主义革命,为了推翻资本政权,为了共产主义和无产阶级的解放而斗争!曾经是苏维埃国家的主人,如今再次沦为雇佣奴隶的乌克兰和俄罗斯工人阶级,你们的利益才是真正一致的,你们的真正敌人不在国外,而是在本国!如果你们被征召上战场、被迫和阶级同胞自相残杀,请调转枪口,反对本国资产阶级政权。如果死亡不可避免,不要为资本家的利益而死,要为社会主义而牺牲!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英国从印度征召了上百万士兵,法国从非洲招募了黑人军团,十四万华工被送到前线为协约国挖战壕。用附属国的人民编成军队是旧帝国的惯用手法,今天的资产阶级也必然会裹挟殖民地国家参加帝国主义战争,迫使附属国人民替他们当炮灰。在这种情况下,殖民地人民是在为自己的敌人作战,而不是在对自己的敌人作战,他们进行的同样是非正义的帝国主义战争,而不是正义的民族解放战争。半殖民地的中国曾经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胜国,但这种胜利丝毫没有换来民族的自由和独立;相反,巴黎和会的外交失败却引发了1919年的五四运动,推动了中国共产党的建立和民族的解放。考虑到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内的产业工人在今天已经普遍贵族化,从革命的阶级蜕化成了资产阶级的社会支柱,殖民地的马克思主义者和工人农民承担起国际主义的革命义务就更加具有了重大的意义。因此,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向即将被卷入帝国主义战争的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殖民地人民呼吁,向印度、巴基斯坦、菲律宾、叙利亚等国的工农群众呼吁:你们真正的敌人是国内的买办政府和驱使欺骗你们为其作战的那个帝国主义集团,而不是别国的无产阶级和劳动群众,请调转枪口,对准真正的敌人!殖民地的共产主义者应当清醒意识到帝国主义战争和民族解放战争的本质区别,揭露资产阶级的谎言,促使本国买办政府和“自己”的宗主国在帝国主义战争中失败,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

    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如果不和反对机会主义的斗争结合起来,就是一句毫无价值的空话。我们呼吁全世界的共产主义者对中国的革命运动和政治斗争给予特殊的关注,因为中国已经是形形色色机会主义的展览馆,从反动的国家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到最“激进”的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都在冒充马克思主义者了。口头上主张社会主义革命的“红色中国网”,实际上是无耻露骨的民族主义者,他们以“世界体系论”偷换列宁的帝国主义论,根本否定中国是帝国主义国家,声称俄乌战争是在解放乌克兰人民和对乌克兰“去纳粹化”,支持俄罗斯“挑战美帝霸权”,事实上站在中俄帝国主义一边。而项观奇、阳和平(激流网)、秋火(托派)、《燎原月刊》、《列宁道路》等大量同样庸俗无耻的自由派和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则以“侵略战争”为由抹杀俄乌战争的帝国主义性质,支持乌克兰“反侵略”(他们不敢直接说“保卫祖国”,不敢直接反对列宁主义,于是就采取迂回路线,换用其他美妙动听的词句来掩饰社会沙文主义的丑态),事实上站在乌克兰寡头和美帝国主义一边。然而,尽管这些机会主义派别在俄乌战争问题上存在矛盾,它们面对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和我党领导的佳士工人斗争时却完全站到了一起,用同样的腔调疯狂攻击我们是左倾、盲动的冒险主义者,甚至不惜造谣诬蔑。他们把像佳士工人那样为政治斗争而坐牢斥责成是无法接受的巨大损失,却胆敢公然唆使俄乌两国的工人为资本的利益去送死!同志们必须清醒地意识到,这绝非偶然现象,而是阶级斗争的必然规律,因为它们从一开始,从骨子里就不是共产主义者,而是为资产阶级服务的政治派别。正是资产阶级利益把上述派别统一起来,共同反对无产阶级先锋队。我们再次郑重地提醒各国革命同志,机会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死敌,千万警惕那些将知识分子和工人贵族说成是无产阶级的机会主义者,一定要对其作殊死斗争!

    历史总是螺旋式、波浪式地前进,有时在新的周期重复旧周期的某些特征,仿佛是回到了旧的东西,正如今天这个新的帝国主义时代的某些特点仿佛是从一战前搬过来的一样。但历史决不是一个原地打转的循环运动,而是一个进化的上升的运动,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并不是简单地倒退到了一战以前,而是在更高级的阶段上再现了那个时代的某些特点。经历了整个二十世纪的革命和战争以后,二十一世纪的资本主义在新的基础上再次进入了它的最高阶段——帝国主义,它同时也是新的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的前夜。上一个帝国主义时代被伟大的十月革命所终结和否定,我们坚信如今的新帝国主义时代,也必将被更加波澜壮阔的新的世界社会主义革命潮流所埋葬。核武器阻止不了世界大战,也扭转不了人类历史的进程,核战争只会加速资本主义秩序的崩溃,可人类绝不会因此灭亡。我们坚信,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全世界无产阶级必将在马列毛主义的旗帜下联合起来走向共产主义,在地球上终结一切压迫剥削和战争!

    《斗争报》邮箱:

    douzhengbao@protonmail.com

    佳士工人声援团邮箱:

    jiashigrsyt@protonmail.com

    原文链接(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MCPC-Statement-on-Russia-Ukraine-War/

    https://proletarianstruggles.wordpress.com/2023/02/24/%e4%b8%ad%e5%9b%bd%e6%af%9b%e6%b3%bd%e4%b8%9c%e4%b8%bb%e4%b9%89%e5%85%b1%e4%ba%a7%e5%85%9a%e5%85%b3%e4%ba%8e%e4%bf%84%e4%b9%8c%e6%88%98%e4%ba%89%e7%9a%84%e5%a3%b0%e6%98%8e/

  8.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工人在新冠疫情中的处境(二)(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工人在新冠疫情中的处境(二)

    2023-01-02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这是一封来自广东省广州市钟落潭镇的工厂通讯:

    我们厂是一个小厂,只有二百五十多人,工人占了绝大部分,厂里三个车间,每个车间大概七八十人。我们厂住宿条件十分恶劣,只有一栋三层楼的水泥宿舍楼,其中一楼和二楼是专门留给十几个脑力工作的文员和几个班长(工头)们的,只住了五个宿舍,一楼住了两个,二楼住了三个,其他的房间全部堆放了生产器材。我们工人跟班长沟通,说可不可以把二楼和一楼的物品搬走让我们工人住进去,结果那些走狗说我们工厂没有独立的仓库,因为没有地方放这些器材,所以不着急把里面的东西搬空,班长害怕这些器材经不住水淋日晒。

    只有三楼住的是我们工友。这栋宿舍每层十个房间,每个房间住八个人,宿舍里面放满了床,两边墙壁没有装修,只留一条贯穿里外的过道。外面是阳台,专门晾衣服的,房间的最里面是一个小房,小房左边角落是一个蹲坑,右边是两个水龙头,房间里面没有窗户,只能靠门通风,厕所里面没有门,从过道到厕所尽头上面有一个窗户,厕所的蹲坑里面老是发着一股恶气,这股恶气从厕所里面弥漫出来时,只能通过开门才能驱散这股恶气。

    相比之下,二楼和一楼的条件比三楼好很多,有扫地阿姨定期做好厕所卫生,房间里面只放两架床,住四个人,中间有一块空地,卫生间有门,有空调、热水器和一个洗漱台,两个马桶有专门的墙壁隔开,用作遮掩。

    还有多出来的工人是住在三面砖墙的铁皮顶房里面,地面是没有铺水泥的,而是一地的碎石子,铁皮房里面也是放满了床只留一条过道,过道的碎石子已经被来来往往的工人踩得很黑了。铁皮房里面没有电风扇,天热的时候自费购买电风扇,墙壁上有三个插排,过道尽头的窗口上没有玻璃窗,天冷的时候工友们用纸皮捂住这个缺口,避免进风冻到自己。另有七八十个女工单独住在另一处用铁皮墙围住的铁皮房里,有三名值班的保安守门口。很多铁皮房是今年才盖起来用于闭环生产的,资本家和狗腿子宁可把两层宿舍楼拿来放器材也不给工人居住。

    铁皮房没有单独的卫生间,想要解决卫生问题的人只能到公厕去解决。公厕的位置在宿舍楼的两边,右边是男厕,左边是女厕,旁边有一排水龙头,最后面三个是供应热水的。公厕里面靠着两侧墙壁有两条水渠,水渠上面竖了四面墙,就分出了五个“隔间”,两边加起来就是十个。虽然有十个坑位和一排水龙头,但是有七八十个男工住铁皮房,每到下班时间,就会有一大堆人在公厕水龙头那里排队洗头漱口、洗碗、洗衣服还有拉屎。这些“隔间”里面全部是烟头和屎尿,虽然清洁工每天清理一次,但几十人的进进出出还是让屎尿纸和烟头在水道里面堵成堆,有时候想拉个屎,只有拿放在外面的铲子铲低水道里面的垃圾,才能蹲得下去。

    自从放开以来,我们厂的新冠传播速度就是靠这个排队大大加快的。

    除了住宿环境很恶劣外,我们厂伙食也是很差的,一三五早上吃白粥,二四六七吃盐水煮河粉,中餐是冬瓜加几块猪肉或者是大白菜加几块猪肉,又或者是芥菜加几块猪肉。厨房里面的食材进货有冬瓜、猪肉、猪腩油、芥菜、大白菜,猪肉是很少的,还有些用作炸猪油和煮青菜的油渣,吃起来没有这么寡淡。厨房里面有一口非常大的锅,还有一个专门炸猪油的锅,大锅放在左边,小锅放在灶上,小锅旁边还有一口煮水的锅,用来在煮菜的时候更快地把水煮沸,然后倒菜和肉还有猪油和盐进去,一股脑的煮上二十分钟,直接用大勺捞到一口大盆里面,端到食堂窗口,一般要煮四盆。上菜后二十分钟就来满了工人,总共有七个窗口,很多人都挤到前面等菜和饭,有些工友怕公厕水龙头那边越来越多人,就在打好饭菜以后一边走路回宿舍、一边狼吞虎咽地把饭吃完,然后回到宿舍拿桶,拿衣物,拿洗衣粉,拿洗发水和饭碗到公厕去全部解决。

    还有很多工友对这些饭菜不怎么吃的,胡乱塞几口,一倒潲水桶,马上跑回宿舍拿东西上公厕解决卫生问题了。

    傍晚六点半下班吃饭,七点二十多就要上夜班了,工友们心急如焚,恨不得把洗衣洗头洗碗等全部事情一股脑做完然后安稳地上班,但是人太多了,大排长龙,通常工友们都是洗个澡和洗完衣服就要跑去上夜班了,来不及晾衣服,都是十点半下班回来了才把衣服晾到阳台上去的。工友们都很累了,回来倒头就睡,根本就不想处理这些事情了。

    2022年12月8日,我们车间的微信群群主,也就是我们的班长,发了一个文字通知,意思是我们厂从今天起,不再三天做一次核酸检测,而是完完全全地放开,同时班长也要求我们自觉备好退烧药和感冒药来应对即将到来的疫情。

    6点30分下班回到宿舍之后,工友们就开始三五成群走出工厂组队到附近的诊所寻药,虽然到了诊所,但是诊所有很多人,工友们拍了视频发到车间微信群里面,排队的人从诊所排到了人行道上。

    在7点20多准备上夜班时,很多工友从外面回来了,纷纷在微信群里讨论谁买到了药、谁没买到药。总之,大家面对即将到来的疫情都显得很焦虑,工友们担心会不会影响到正常上班,还有部分工友讨论请假了会不会被扣工钱。

    工厂附近的诊所是为有闲有时间的小资产阶级开设的,他们可以在傍晚五点下班后一直排队,而我们工人六点半才下班,七点二十多还要继续上班,一直上到晚上十点半,休息时间很短,根本没有时间排队买药。除此之外,诊所的药贩子要求只能整盒购买退烧药和颗粒,价格很贵,平时二三十块钱的药飙升到了上百元,可想而知这些药物不是面向我们工人阶级的。

    刚刚过去一天,我们车间的一位中年工人上午工作时就感觉喉咙干、好像有东西老是咳不出,左腿膝盖活动时有刺痛,这位中年工友上午还在车间搬东西,下午就请了假回宿舍睡觉。同车间的工友们很担心这位工友,在傍晚下班休息时问了他的具体情况,他说有头疼、腰疼、膝盖疼、发冷和没有力气起床这些症状。

    第二天早上,我们车间有一半工友出现了这种新冠前期症状,很多工友请了假,得了新冠的工友在宿舍里面问谁有药以及诉说自己的症状。班长发了一条通知,说宿舍一楼第一个房间有药卖,二楼第四个房间有药卖,三楼第三个房间有药卖。他除了说卖药的事情,还说今天和明天放假两天专门调整身体,后天开始请假的一天扣40元,两天是90,三天开单走人。

    工友们病急乱投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到班长指定的宿舍问清楚药是怎么卖法。这几个宿舍里面是戴着N95口罩和护目镜的药贩子,他们都穿着便服,拿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着不同包装的布洛芬、阿莫西林、头孢等药物,还有小柴胡、999感冒灵、清开灵等颗粒。布洛芬等胶囊是5块钱两粒,小柴胡等颗粒是6块钱两包,这次到厂里的药贩子还要求不能成盒买,一次只能买4粒药和4包颗粒,跟诊所正好反过来了。虽然有工友抱怨这些东西很贵,但很多工友还是排了队买药回去吃,大家都不希望因为这个病而耽误了打工赚钱。

    第二天这些药的价格又被药贩子升了一升,由原来的5块两粒变到了8块两粒,颗粒由原来的6块两包变到了10块钱两包,很多工友舍不得吃了,认为这样太不值得了,所以这次来排队买药的工人少了很多,只有零星的几个去买这些超贵药,其他的工友都宁可在宿舍喝热水顶着,也不吃这些药贩子的一颗药。早上药贩子看见药不好卖,开始担心没有人消费了,又把药从8块两粒降到了5块两粒,颗粒从10块两包降到了6块两包的原本价格,这才让工友们继续购买这些高价药。

    虽然工友们吃到了退烧药,但晚上仍然很难顶,因为这些药不多,只有四粒,加上颗粒也是四包,半夜三更睡不着觉,大部分工友在微信群里面聊天,大多数是没有药了以及哪里疼哪里不舒服的话题。

    的确,得了新冠的不是喉咙痛得要命,就是身体热得要命,睡觉时情绪是平静的,但是身体是不安定的,心脏以最大动力向全身供血,身体为了对抗病毒开始发烧,即使自己再劳累,但面对心脏的大活动,想睡着是很困难的,再加上药物缺乏和宿舍只有开水能喝的情况,就更难受了。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还有一些工友没买到药或者吃完了药,只能拖着乏力和高烧的身躯上班开工。很多工友在上班时没有精气神,班长就拿克扣工资来威胁工人,干得慢的那些工人被这些厂狗威胁要扣三百块工钱,有一个病重没吃药的工人扇了自己三个耳光,用疼痛来刺激自己的精神集中生产。

    工友们咬牙切齿地拖着疲倦身躯去上班,不去就被监工用罚钱的“鞭子”抽打,一天40,两天90,三天开除。这些厂狗仗着自己在资本家那里博得了几分权力就在我们工人头上作威作福。为了让工人在病痛时期仍然保持平常的生产效率,厂狗在车间里放出“干得了你就干,干不了你滚蛋”的狠话。有一位工人跟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厂狗理论,说自己很乏力和头晕,干不了跟平时一样快了,没想到这个厂狗说“这不是个小感冒吗?你们害怕什么?吃两天药就好了,非要在这里装得病怏怏的给谁看!”有一位工人不服气,站起来说:“你自己有药我们有吗?现在大部分工友都没有药了,你自己觉得是小感冒是有药,我们没有药的呢?”那厂狗怒气冲冲地回了一句:“干得了你就干,干不了你就滚蛋,别在这跟我废话,有本事自己开厂赚钱去,干嘛还要来这个厂打工啊!”

    有些工友遭不住这种十二小时的煎熬了,请假一天出厂去附近的诊所看病,没想到那些诊所门外都挂着没有退烧药的牌子,连体温计都被买空了,好不容易找到两盒布洛芬,要三百多块钱,药贩子还不给卖散装的,说要么就整盒买,要么就不要碰自己的药,到了这个节骨眼还担心有人把他的药偷走,无奈的工友只能打车去大排长龙的医院。来咨询病况的人成百上千,在医院排队挂号都得等上两个小时,工友没有医保卡,交了100多块开了两天的药。有医保卡的小资产阶级可以专享国家报销,大部分没有医保卡的工人只能给钱。

    有一位二次感染的中年工人说自己想赚多点钱回家过年,孩子长大了要买新衣服,老婆常年在外打工需要吃些补品,老妈也要买几件新衣服了,还要给他父亲买几对新鞋穿。这些看似很平凡的愿望也很难实现了,因为今年的疫情把他准备好回家过年的钱全部掏光了,医院的费用高得惊人,本身就有哮喘的他更是雪上加霜,光是肺部的用药就花了两万多,再加上昂贵的住院费用和拍片费用,总共加起来花了三万多的钱。他经常唉声叹气地说今年回家过年只能借钱回去了,每次去探望这位工友的时候,他都带着失望透顶的语气,向我们诉说着他的痛苦。

    还有一位阳了十多天未见好的工人,一直处于低烧的状态,他之前吃的退烧药或者是其他工友吃剩的,或者是大方的工友给的,吃了五天不见退烧,自己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年底了要加把劲干活,想着多赚些钱。没想到就在12月27日上午十点多,这个工友干着活突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了,我们把他抬到了医院,等他打了点滴,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发了十多天的低烧了。虽然这位工友清醒了过来,但是他很焦急,一直说吊完这瓶药水就要回去了,自己已经好了,要下地走路回厂里面干活去。我们拦住了他,安慰他说不要急,你的身体最重要,身体好不了干啥都不行。听了我们的建议,虽然他的情绪稳定了些,但是眼神中还是充满了不安,他很害怕自己倒下了要花很多钱,这样他就不能够把钱带回家过年了。

    从上面两位工人的经历就可以看出资本主义是多么罪大恶极,它用金钱衡量了一切,把我们工人当成淋巴肉,喜欢吃就煮,不喜欢吃就丢弃。我们工人在这个小资产阶级和专制政府吹嘘的平等的社会里面是奴隶和他们的下人。这些医生是穿着白衣服的屠夫,有钱的病人就笑脸相迎,没有钱的病人就被他们冷漠歧视,哪里是什么白衣天使?显然就是一帮资产阶级的佣人,专门从我们工人身上剥皮的走狗罢了。

    封控的时候,医生和警察联合,按照政府布置的命令把我们工人全部封死在蓝铁皮里面,每天要求我们做核酸检测,不做核酸的工人就被赋黄码。封口停手的时候我们工人是最痛苦的,没有任何经济来源,每天的伙食费还要付钱。现在放开了,最痛苦的还是我们工人,药贩子和医院拿起了屠刀、抓着一大把急需药坐地起价,狠狠地从我们工人身上捞了一笔。工厂也不甘落后,厂狗们抄起厂规就要抽打我们工人,资本家要求我们按时上班和照常生产。我们工人得了重病还要马不停蹄地生产,哪里还有什么人权和生命至上?!显然这就是对于工人的残酷剥削,拥有健康的权利只是给予了一部分的脑力劳动者和食利阶层,也只有这些有钱有生产资料的人,才享有民主和自由,我们这些工人只能享受来自于资本主义社会的腐烂恶臭!

    因此,我们工人只有砸烂资本主义社会,才能把自己从病痛中解救出来,只有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工人阶级才能获得真正的平等和自由。红皮白心的专制政府和满口谎言的机会主义者必然被革命的无产阶级击碎,愤怒的工人将以百倍千倍的阶级血泪仇握成一个拳头,将资产阶级专制政府和一切剥削阶级打下历史舞台,建设起真正的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当家做主的伟大祖国!

    《斗争报》邮箱:

    douzhengbao@protonmail.com

    佳士工人声援团邮箱:

    jiashigrsyt@protonmail.com

    原文链接(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Workers-in-Epidmic2/

    https://proletarianstruggles.wordpress.com/2023/01/02/%e5%b7%a5%e4%ba%ba%e5%9c%a8%e6%96%b0%e5%86%a0%e7%96%ab%e6%83%85%e4%b8%ad%e7%9a%84%e5%a4%84%e5%a2%83%e4%ba%8c/

  9.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工人在新冠疫情中的处境(一)(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工人在新冠疫情中的处境(一)

    2022-12-29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这是一封来自广东省某市海信集团旗下工厂的工厂通讯:

    在封控时期工人们经常用下班时间排队做核酸,睡眠休息时间大幅度减少,工厂在出现工人感染新冠病毒的情况下让我们继续进行生产,在夜晚偷偷用铁皮封锁相关道路,并且隐瞒事实——几千人的工厂,说是只有一个感染者,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期间一个害怕被感染而出逃的工人被克扣了两三千块工资,我们一个月满勤工资其实也就四五千多点而已,工友们纷纷替他抱不平。在已经有许多工人感染的情况下工厂害怕生产会停滞,产量不够,还大批招新工进入有感染工人的车间以及宿舍,工人们都对新冠病毒的传播非常恐惧,对工厂的管理方式和要求感到身心疲惫。

    随着疫情扩散,实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工厂放假了几天,而后因为广州城中村工人冲破封锁以及全国各地的解封运动,这里也拆掉了铁皮,放开了疫情封锁,然而也导致了大批的工人们患上新冠病毒,工厂见此故技重施,再次在有工人感染的情况下大批招进新工,工人们发烧、咳嗽、疼痛的身体实在撑不住,纷纷开始请假,开始拒绝继续进行生产工作,然而工厂在这样的关头仍然要求工人回岗复工,并且对请假的工人进行威胁——“不行就滚蛋”。大批招进新工也是为了之后可以轻松把我们替换掉,把被榨干血汗的我们一脚踢掉,而且还对新工隐瞒工厂里病毒传播的情况,一些新工才刚进入工厂一两天就感染上了新冠病毒。面对工人感染病毒,“领导”们的态度冷漠,不积极解决问题,让工人自行解决,不想批工人的病假,想给工人算旷工,想克扣工人的工钱,让工人们阴阳混住,工人们只能自己在宿舍戴好口罩,处理垃圾,注意防护以及实行应对发烧以及各种病症的自救,工人们向需要的工友分享出自己的退烧药,互相帮助,以求共渡难关。

    现在工人们不仅忍受着病痛,在医院病人爆满的情况下苦苦等待着被救治,退烧药、n95口罩、消毒用的酒精、抗原都已没货,工人们还要忍受着工厂克扣工资和辞退的威胁,一些工人没被批假也拒绝了上工,自行回到宿舍休息,工人们对工厂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工厂不把我们的命当做是命,而上级领导的命就爱惜得不得了。一些工人害怕测出阳性结果甚至不敢去做检测,因为害怕被赶出工厂宿舍,失去吃住,难以生存,要知道阳性在外租住以及出行都是有一定麻烦的,还可能会传染给他人,而且打车、医治和检测费用、请假以及其他费用又将让工人花费好些积蓄,还有一些工友的高龄家人还感染到了病毒,也就导致工人的压力更大了。工人们在这样的处境下心力交瘁,躺在宿舍无力活动,无奈地等待着身体的恢复。

    一个工友说刚开始症状比轻以为过几天就好了,就没有注意,继续工作,后来症状加重了,发烧又退烧反复发生了四五次,咽水像吞刀片吞针,整个喉咙口腔都烂掉了,血肉模糊,呼吸困难,快要喘不过气,咳出血来,胸痛,自觉要失去生命了,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后事了,身体实在撑不住了,于是忍受着病痛去医院吹着冷风排队排了好几个小时。医院挤满了市民和工人,伴随着一声声咳嗽和一些感染者痛苦的呻吟,喂啦喂啦地叫唤的半个小时来一次的急救车送来一个个重症病人,病人们的状态都十分痛苦,煎熬地排着号。医生给这位工友开出来高额费用的检查方案,单是一个检查就要花好几大百,工作一天也就一百多,后续可能还要承担更加高额的治疗费用,上不了班就拿不到工钱,年后的生活还需要用钱,这个年轻的工友积蓄很少,生活比较困难,小心翼翼地问了几次医生有没有更少钱的办法都被告知没有,打开手机在网络上查找着关于新冠的症状、治疗方案和治疗费用,最后实在没有能力支付那么高的价钱,逃走去做了便宜的核酸检测,检测结果为阳性,只能又重新在医院排了七八个小时的队看病拿药,查到重症新冠几万到几十万的高额治疗费用根本承担不起,他只好拿了几十块钱的药尝试医治。他还面临着被克扣工资被辞退的威胁,拿证明和核酸检验结果给工厂写了今天的假单,但主管并不想批,后果就是克扣一两千的工钱并且辞退。阳性的带病的这位工友租房和坐火车回家也是问题,而且工厂即使辞退工人也不会马上结清工钱,而是下个月才发。他对生活感到十分的惆怅,他感到国家和工厂是如此轻贱工人的生命。他说,工厂不把我们的命当命,只要继续像这样下去,那所有人肯定都会感染上病毒,这样搞完全是拿我们的命去生产血的产品出来赚钱。他为工友们煎熬痛苦的处境流下热泪,他对国家和工厂的作为感到非常的愤怒。

    另一个工友说,国家放开了疫情管控,就是在拿我们的命去牺牲,拿我们当小白鼠,大批人都会感染上,而导致一定会有一批人因为这个死掉。不错,对于资本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工厂,我们工人就是这样的牺牲品,我们的生命就是如此被资产阶级所轻贱。

    近日,工厂继续向我们施压,阳性也必须上工,高烧才给批假,否则就打出不上工算旷工+克扣工钱+开除的一套组合拳,我们面对生存压力,迫不得已地带病返岗,工厂没有进行隔离,工人们大批大批地感染,呈现出大批阳性。政府表示工人感染后可以和企业以及当地机关协商上班时间,但我们真的可以通过所谓的协商来获得我们应有的病休的权益吗?我们真的有权力来决定我们的死活吗?难道这不还是让我们“还没死透就继续干”吗!

    在疫情下资本主义社会已经表现出了自己的极端腐朽,新冠病毒还未大范围传播的工厂也只是暂时的幸免,只要不采取真正科学有效的防疫措施,只要资产阶级的统治还存在,大多数工人们都会感染上病毒并且遭受像我们遭受到的这般威胁,陷入像我们这般的处境。工人们不仅要认识到资本主义的压迫,更要行动起来,团结起来组织起来,揭露资本主义的迫害,向资产阶级做斗争,建立工人的统治,通过革命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消灭资本主义的剥削和压迫。

    原文链接(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Workers-in-Epidmic1/

    https://proletarianstruggles.wordpress.com/2022/12/29/%e5%b7%a5%e4%ba%ba%e5%9c%a8%e6%96%b0%e5%86%a0%e7%96%ab%e6%83%85%e4%b8%ad%e7%9a%84%e5%a4%84%e5%a2%83%e4%b8%80/

  10.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富士康工人在怒吼!(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富士康工人在怒吼!

    2022-11-23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富士康的工人正在跟资产阶级的走狗进行殊死的搏斗,栏杆、铁管、石块漫天飞舞,砸向穿着白色防护服的警察;人群跟随着招展的红旗前进,愤怒的叫喊声像火球一样滚动。警察使用催泪瓦斯、开枪镇压,工人倒在血泊中——这就是11月23日郑州富士康工厂发生的激战。中原大地传来的雷鸣震撼了整个社会,传遍了每一个角落:胆战心惊的资产阶级发觉自己立足的地面正在动摇和开裂,在阶级社会里压抑了几千年的岩浆从地下喷涌而出;看来,所有阶级和政治派别都意识到,用自己的血汗劳动供养了全社会的工人阶级已经不愿再做奴隶了。这个巨人正在苏醒,正在抖落身上的灰尘和寄生虫,即将站起身来,砸碎那个束缚着自己和全人类的枷锁!

    工人运动以势不可挡的威力开辟着自己的道路,令所有共产主义者感到欢欣鼓舞。没错,牺牲是惨重的:有工人被警察围殴倒地、生死未卜,有工人被追打到头破血流,传言至少十几名工人在激战中死去。但是,即便在工业高涨的和平年代,这个可憎的资本主义制度也在无可避免地折磨和摧残千千万万的无产者。无数工人由于长期缺乏休息乃至昼夜颠倒的工厂劳动而迅速衰老、过早死去,由于脏乱低劣的居住环境和有毒有害的劳动条件染病而亡,被飞速运转的危险机器切掉肢体,在失业、饥饿和营养不良中死去。正是在富士康激战的前两天,河南安阳纺织工厂的火灾就吞噬了三十多名女工,她们的生命成了资本家无视消防安全换取更高利润的代价。资本主义用失业、贫困、疾病、过度劳动等无声的恐怖杀死的无产者,难道不是比几天的战斗中牺牲的工人多得多吗?

    工人阶级已经忍气吞声太久了。曾经的富士康工人被残酷的剥削变成麻木状态,甘愿压抑自己的不满,用连环跳楼自杀来逃避这个给他们带来无尽悲惨、痛苦的世界,宁可自我毁灭,也想不到要毁灭敌人。但现在,郑州富士康的工人用自己的反抗证明,他们再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处境、再也不愿继续像奴隶一样苟活下去了。难道我们只能认命吗?绝不!宁可走上街头同保卫资产阶级的警察直接斗争而死,也不愿像驯服的牲口那样在被折磨到精疲力竭之后慢慢死去,这就是英雄的无产阶级的答案。因此当富士康资本家玩弄阴阳合同的花招时,受够了愚弄的工人在忍无可忍之际突然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尖锐斗争,这个斗争唤起了那些曾经最胆怯、最冷漠的群众的尊严感和对资产阶级的义愤。无产阶级仿佛昏睡中的人忽然被阳光照亮双眼,忽然看清了自己的敌人,开始运用自己的意志去生活和斗争。这是真正的英雄行为!革命者正是从革命阶级的这种正义的愤怒和反抗精神中汲取力量的。但我们并不是说,一时冲动的工人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同敌人搏斗是最好的斗争方式。相反,我们始终向工人指出:只有组织才是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的斗争中的唯一武器,只有在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的领导下,力求把各种自发的不满情绪变成深重的阶级仇恨、导向支持先锋队的有组织有计划的自觉斗争,才会真正有利于工人的解放事业。

    工人同警察的大规模暴力对抗,仅仅在几年前还是罕见的现象,而今天却变得越来越普遍,这是因为2008年开始的资本主义经济周期已经结束,一个新的危机阶段又开始了。经济危机是激起富士康工人斗争的社会根源,同样也是激起货拉拉司机罢工和广州城中村居民抗议的根源,新冠肺炎疫情只是扩大了危机造成的破坏,本身并不是引起危机的原因。只有司马南等无耻骗子和庸俗的小市民还在将工人运动和示威游行归咎于疫情和专制政府的防疫政策,妄图用自然界偶然出现的病毒为资本主义必然爆发的危机辩护,幻想着改变防疫政策就可以消灭工人运动。周期性的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永远无法消除的弊病,自2019年起,世界经济就陷入了严重的低迷和不景气,制造业和国际贸易萎缩,产品找不到销路,无数资本家和小生产者破产,工厂纷纷缩减生产、解雇工人,把损失转嫁给他们。危机导致的长期失业耗光了工人的积蓄,让他们流离失所、睡在公园和桥洞里、经常连续几天吃不饱饭,把工人逼到了绝路,强迫他们在冻饿而死和绝望自杀之间选择;留在厂里的工人则不得不面对更加沉重的负担和更苛刻的条件,随时受到失业和饥饿的威胁。在繁荣时期,工人是为了提高工资、为了改善自己的状况而斗争;现在工人则为了生存、为了维持原有生活水平而斗争。危机使工人运动和游行示威日益深化,成为政府无法抑制的常态,无论用怎样的言论审查和信息封锁手段都无法阻止消息的传播、掩盖不住人民的怒火。反动喉舌胡锡进给舆论界打了一剂预防针:工人运动没什么大不了的,社会应该对此“脱敏”。资产阶级已经预感到富士康工人的斗争只是一个开端,它将成为后续一系列工人运动的先导,引起全国各地的工人和小资产阶级的效仿。

    经济危机和工人运动的常态化将使工人一次又一次认识到压迫和奴役自己的是整个资产阶级,意识到必须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工人的自发斗争首先是向单个资本家或资本家集团所作的经济斗争,是争取把劳动力卖出更高的价钱,但警察一次次用暴力提醒着工人:如果不改变工人在政治上的无权地位,自发经济维权的成果是不可能得到保障的,工人必须自觉将斗争矛头指向政府,必须反对资产阶级专制政权,因为资产阶级早已在用警察和法律向工人作政治斗争了。现在未必有人敢公然否定列宁主义的灌输论、赞美工人运动自发性的好处了,现实也很快就会驳倒如托派垃圾秋火称革命政党发动政治斗争是“不顾实际人为拔苗助长”之类的污蔑。但仅仅知道应当把政治斗争作为主要任务是远远不够的。工人阶级的历史使命不是用资产阶级的自由民主代替资产阶级的专制制度,这只不过是为自由派火中取栗,是为私人资本家的利益背叛无产阶级的利益,政治自由如今只能给工人带来微不足道的好处,工人阶级却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选票和工会最多也只能让工人出卖劳动力这种商品的条件略微有利一些,当这种商品由于危机而卖不出去时,工会就不起作用了。自由民主丝毫也不能改变工人作为雇佣奴隶的处境。经济危机和阶级斗争将会使越来越多的工人深信这个真理:无产阶级必须反对全体资产阶级、推翻维护资本利益的专制政权,建立工人自己的政府即无产阶级专政,将一切生产资料收归公有,有计划地组织社会经济生产。只有这样才能消灭经济危机和失业现象,才能破坏把劳动力变为商品的剥削制度,将工人从无可避免的极端贫困和痛苦中解救出来。当工人不再沉溺于经济斗争带来的“实际利益”跟物质好处之后,自由派也会承认必须进行政治斗争,但他们将富士康工人运动称作“警民冲突”、“官民冲突”,极力回避斗争的阶级性质,妄图欺骗工人说他们的敌人只有政府和警察,仿佛政府不是在为资本家的利益镇压工人一样。河南政府提供了巨额的税收优惠来争取富士康投产,命令2000名工人24小时昼夜赶工为其修建厂房。郑州富士康作为最大的苹果代工厂,不仅装配了全球一半的iPhone手机,而且每年向政府缴税60多个亿。政府扶持了富士康,政府也离不开富士康,河南官媒公然宣布“稳富士康就是稳河南”,证明专制政府完全为资产阶级利益服务、捍卫资本主义制度。在镇压雇佣奴隶时,全体资产阶级的利益完全一致,即使自由派上台掌握了政权,也绝不会给无产阶级利用政治自由的机会。因此,工人需要的绝不是任意的政治斗争,不是只反对专制制度却不反对资本主义的民主主义斗争,而是打倒专制政府同时推翻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政治斗争,这个斗争的前途和最终目标是无产阶级领导下的社会主义暴力革命,只有沿着这条唯一的道路前进,工人阶级才能得到解放。

    10月下旬,疫情不可避免地在工厂拥挤恶劣的环境中扩散,导致工人大规模感染,大批富士康工人冲出园区逃回家乡,生产过程受到严重影响。当防疫要求和资本利润冲突时,专制政府立即放弃了“清零”政策,不仅没有勒令富士康停工停产、全厂静默,还动用行政力量在全省范围内摊派指标为富士康招工,让新招来的工人和已经染病的工人混住在一起。最坚持“清零”政策的专制政府现在忽然愿意让几十万工人和病毒共存了,这种现象应当怎样解释呢?只有一个原因:代表官僚资本的派别向整个资产阶级做出了让步,专制制度的特殊利益向资本主义的一般利益做出了让步。不论是10月底冲破封锁步行返乡,还是11月23日的街头激战,支配着工人运动进程的决定性因素都是资本和雇佣劳动的矛盾。

    让我们回到斗争的直接导火索吧。11月22日,富士康招满十万名工人之后直接修改合同,将原本许诺的高工价和一两个月即可拿到的稳岗津贴变成半年后才能领取且条件严苛的“返费”(工人实际上根本不会拿到这笔钱),想用这种无耻的套路欺骗工人,榨取更多血汗;政府招工时信誓旦旦做出的担保现在看来都是笑话,并且正在无可挽回地失去工人的信任;法律更显虚伪,《劳动合同法》等早已成了摆设,只有为镇压工人找理由时才搬出几条苍白的条文。于是因受欺骗而感到愤怒的工人冲出门外开始战斗,点燃工厂大门同警察对峙,掀翻了警车,砸烂了核酸检测亭。从深夜到凌晨,聚集起来的人群越来越多,几次打退了警察的进攻,头破血流也绝不屈服。工人不仅以高度的勇气表现出了不惧牺牲的顽强精神, 而且善于随机应变和灵活选择反击手段。他们将自己武装起来,拆下隔离彩钢板以为盾,拔出钢管以为矛,砸掉监控,开网络直播传递斗争消息,用灭火器对抗催泪瓦斯,在斗争中展现出无穷的智慧和创造力。武警们像鬣狗一样只敢围着落单的工人殴打发泄,而当大群工人挥舞着钢管呐喊着向他们冲锋时,警察就“吓得像狗一样滚开了”!

    省委书记楼阳生亲临富士康,手忙脚乱地一面虚情假意安抚工人,一面从外地调来更多警察试图加强力度镇压。但政府根本做不到把所有参加冲突的工人都投入监狱,更不可能公开审判他们;政府颜面扫地,法律失去了任何威信,专制制度的虚弱无力暴露无遗。惯于将一切反政府分子打成境外势力的政府为台湾资本的利益镇压大陆工人,这个事实本身就将同时破除民族主义和自由主义的谎言,吹散迷雾、揭露出战场的真实状况:专制政府和台湾资本才是亲密的战友,无产阶级则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至于郑州富士康的工程师、经理、监工、文员等等这些资本家雇佣的脑力劳动者有没有“同自己从事体力劳动的工人兄弟肩并肩站在一个队伍里”呢?很明显,他们要么躲了起来、离工人远远的,要么干脆就是工人的敌人(如经理、主管),根本没有参加斗争,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不是无产阶级,证明他们的利益和工人的利益根本不一致。脑力雇佣劳动者属于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而且是受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支配且更加依附于政府和资本家的小资产阶级,他们不可能像俄国历史上的农民那样同无产阶级结成工农联盟来进行民主革命、镇压反动派,更不可能在社会主义革命中和工人“肩并着肩”对资产阶级实行专政。团结这些阶级去进行民主革命是痴心妄想,指望民主革命后的政治自由更不可能。

    封控在社区里的市民和校园里爬行的大学生被两大阶级的搏斗所震撼,看到了无产阶级的伟大力量。从乌鲁木齐到重庆再到北京,在整个互联网上,被工人罢工和游行示威所感染的小资产阶级也开始走上街头、冲击防疫关卡,向政府要求解封。无产阶级再一次证明只有它能够成为人民的领袖和先锋,领导小资产阶级向政府斗争,也只有无产阶级有力量和决心彻底粉碎这个资产阶级专制政权。然而希望保存资本主义制度的资本家和知识分子也看到了这一点,他们试图利用工人的力量,但又害怕无产阶级建立起自己的政权,于是就产生了越来越多的伪装成马克思主义者的机会主义者,他们以工人阶级的代言人自居,用革命的甜言蜜语哄骗工人,实际上却对真正的无产阶级先锋队疯狂攻击污蔑,对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仇恨入骨。这其中有未明子这种代表自由资本家利益的合法改良派,有激流网(即佐伊23)这种代表脑力雇佣劳动者利益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还有许许多多正在形成但尚未成气候的机会主义小团体,如《燎原月刊》等。考虑到就连最反动的中国特色修正主义政党都以马克思主义者自居,其他阶级的自觉分子现在纷纷戴上这个假面具也丝毫不让人意外;所有这些机会主义者都是马克思主义的死敌。可以预见到,未来中国阶级斗争的战场上每个阶级的队伍里都将有一批“马克思主义者”为他们服务,各个反政府的政党都将以工人之友的面目出现,假惺惺地关怀一下无产者的生活。他们偶尔也会狗咬狗、相互争吵,但当他们反对真正的无产阶级先锋队即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时,必然会捐弃前嫌、握手言欢;等到工人阶级真正觉醒起来为彻底消灭资本主义而奋不顾身的那一天,他们必然要滚到《乌有之乡》等民族主义者和专制政府那边去,被革命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小资产阶级不是一个独立的阶级,它正在日益分解和破裂,其下层分化出的半无产者有可能意识到自己行将破产的命运从而支持无产阶级。在社会主义革命中,整个社会最终将分裂为两大阵营,小资产阶级不是站到无产阶级一边,就是站到资产阶级一边,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而无产阶级则要把居民中的半无产者群众联合到自己方面来,以便用强力摧毁资产阶级的反抗,并麻痹小资产阶级的不稳定性。在郑州富士康的激战中,有工人高喊出了这样的口号:“打倒资本主义!”“共产主义万岁!”诚然,还些口号现在还只是由零星的个别人喊出的,没有得到其他群众的响应,因而必然会被机会主义者质疑和嘲讽,被专制政府极力掩盖下去。但只要千千万万的工人都喊出这个口号并为之殊死斗争,世界上就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这场天翻地覆的大革命!富士康工人运动仍然是完全受自发性支配的斗争,资产阶级用几块糖饼和棍棒就平息了暴乱,但我们已经找到了科学的革命道路,并将坚定地沿着马列毛主义为我们指明的这条道路走下去。早在2020年6月,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的机关报《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就做出了如下的声明: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的目标是为建立真正的无产阶级政党做准备,这个党要在革命的马列毛主义的统一旗帜下进行斗争。

    本报作为全国性质的政治报,通过建立代办员网络、进行全面的政治鼓动,宣传革命的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逐步做到巩固的思想一致,组织中国社会主义者和无产阶级群众。

    斗争报将力图对一切引起关注和争论的斗争事件按马列毛主义的精神进行评论,坚决批判左翼内部的各种机会主义思想,将科学社会主义灌输到工人运动当中。

    这就是我党的道路,也是一切觉悟的工人和马列毛主义者都应当走上的唯一正确的道路。在先锋队的领导下,自觉进厂融工的学生小组和先进工人将被组织成一张覆盖全国的严密网络,这张网络的每一个环节和每一条支线都要遵循秘密活动的艺术,警察的任何逮捕和破坏都无法摧毁这个网络。必须尽可能扩展革命工作的规模,把每一颗螺丝钉都装到合适的地方,严守秘密、严格地筛选和培养成员,用铁的纪律保证组织的稳定性和继承性。训练有素的代办员将用一切办法建立《斗争报》和产业工人的普遍联系,为报纸提供通讯,也把报纸传递给工人。在《斗争报》的鼓动下,阶级斗争的每一粒火星都能够燃烧成熊熊烈焰,变成由党的秘密组织所领导的高度自觉的政治斗争。党和工人群众都会得到锻炼,不断提高觉悟和组织纪律性并做好准备,在属于无产阶级的决定性斗争中以大无畏的勇气创造世界历史,迎接被剥削阶级最盛大的节日。

    这里我们还要谈一下街头斗争问题。《列宁道路》等机会主义派别敌视和反对一切号召工人上街的口号,同时又极力回避这个问题。那些远离工人群众、脱离斗争的“批评家”在书斋里源源不断地制造文章,坚称2022年马克思主义者不应该“参与和组织诸如游行、示威、集会这样的上街行动”,不能散发抨击政府的传单,否则就是冒险主义,必然遭到失败。他们用人力物力财力有限即“资源稀缺”的庸俗理由来论证办报期间不能上街,以自身的落后状态为尺度去衡量先锋队的水平,并曲解列宁的原意。列宁在《怎么办》里提出要善于领导运动,变自发游行示威为自觉的政治游行示威,加强游行示威的政治性。革命组织从中得出的结论是派人参加游行示威、向群众提出更加明确的政治口号,加强示威的组织性和计划性,走在运动前面以尽力领导运动;机会主义者从中得出的结论却是先去办报纸,不要参加游行示威!最近几天迅猛进展的政治形势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这些议论完全是胡说八道。革命组织介入和领导街头斗争是完全可能的,上万名富士康工人冲上街头的时候,警察难道可以抓住所有参加示威的工人吗?工人自己举起了红旗,喊出了口号,在网络上到处转发必然被封禁的斗争消息,团结一致同警察搏斗,革命组织在现场的有准备的成员难道不能将斗争的积极分子组织起来,在人群中喊出更加明确的政治口号,在网络上“散发鼓动传单”,将大字报贴在群众必经之路的监控盲区吗?机会主义者在工人中没有根基,他们站在工人运动之外声称要“与工人接近”,却想不到有革命知识分子愿意并且已经“到工人当中”成为工人;谁都知道,革命者参加街头斗争可能会招致镇压和逮捕、失去自由,可只有机会主义者不知道游行示威是直接激发义愤和震撼群众的最有力的政治鼓动手段之一,政府在街头的每一次胜利都必然促进它未来的失败,培养出更有经验、更勇敢、更善于武装的掘墓人。当自发的工人运动爆发时,如果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仅仅跟在群众屁股后面参加街头斗争却不愿意走在前面组织和领导斗争,就是在对工人阶级犯罪,是在逃避对解放事业的责任,放任工人在街头斗争中受自由派和小资民主派的政治影响。露骨无耻的机会主义者却在鼓吹离开街头、回到书斋里去读书,“投入相当多的时间去办工人学习小组”,把斗争领导权拱手让给资产阶级!

    同志们!一定要尽力同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或《无产阶级斗争报》取得联系,并且用各种方式向工人传播这份报纸。未受警察监视的知识分子应当到富士康这样的大工厂去融工,自觉地成为工人!

    《斗争报》邮箱:

    douzhengbao@protonmail.com

    佳士工人声援团邮箱:

    jiashigrsyt@protonmail.com

    原文链接(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Foxconn/

    https://proletarianstruggles.wordpress.com/2022/11/23/%e5%af%8c%e5%a3%ab%e5%ba%b7%e5%b7%a5%e4%ba%ba%e5%9c%a8%e6%80%92%e5%90%bc%ef%bc%81/

  11.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动态清零”抑或“稳住经济”?——新冠疫情下中国资产阶级政权的统治危机(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动态清零”抑或“稳住经济”?——新冠疫情下中国资产阶级政权的统治危机

    2022-06-16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一、 “动态清零”与”稳住经济”两种政策的矛盾 自2022年以来,新冠变种毒株引起的疫情传染力大大增强,与此同时,中国官僚资产阶级选择延续动态清零政策。习近平在3月份强调疫情防控“三个坚持”的要求,即所谓的“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坚持外防输入、内防反弹,坚持科学精准、动态清零”。

    但动态清零政策与官僚资产阶级的另一重要目标——经济发展相冲突。4月份的经济数据用一片哀鸿遍野来形容也不为过: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速同比下降2.9%,服务业生产指数下降6.1%,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下降11.1%,城镇调查失业率为6.1%,16-24岁的年轻人的调查失业率更是高达18.2%,达到了2020年疫情以来的最高峰。可以说,中国社会已经到了危机一触即发的边缘。

    为了应对动态清零之下的经济崩溃可能带来的社会与政治危机,中国资产阶级正试图刺激经济反弹,采用了一种双轨并行的方式:一方面坚持国家主席习近平的严格防控疫情立场,另一方面由总理李克强来承担修复经济的工作。

    5月25日,李克强主持召开国务院“全国稳住经济大盘”电视电话会议,会上,他承认3、4月份以来,各种经济指标“明显走低”,经济面临的困难“在某些方面和一定程度上”比2020年疫情严重冲击时还大。会议上还提出帮扶资本家纾困、保障就业岗位、保障物流畅通等政策,推动复工达产。

    二、两种政策背后:资产阶级政府的两部分阶级基础 疫情动态清零与稳定经济两种政策逻辑背后,是中国资产阶级政权的两部分阶级基础。动态清零政策维护的是官僚资产阶级及依附于它的体制内小资产阶级的利益,表现为所谓的“清零派”。稳定经济政策则得到了自由资产阶级及依附于它的受雇于私企的小资产阶级的支持,体现为所谓的“共存派”。两种政策的矛盾,是资产阶级内部两个派别利益冲突的反映,但归根结底,还是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不论哪一种政策都不符合无产阶级利益。

    谁从动态清零政策中得益呢?是官僚资产阶级及依附于它的“体制内”小资产阶级——那些直接或间接从财政收入和国有资本的利润中获取收入的小资产阶级。坚持清零的政策让中国疫苗与核酸检测企业大赚一笔,截至2022年4月,中国新冠疫苗支出1200余亿元,而疫苗企业科兴生物在2021年净赚955亿元。依靠着政府权力实现市场垄断,这些与政府、官僚有着层层裙带关系的官僚资产阶级将这些从财政与医保中攫取的巨额利润装进了自己口袋里,从短期利益来看,他们不仅支持动态清零政策,更是希望疫情延续、自己受益。

    “体制内”的小资产阶级,包括公务员、公立学校和医院的教师医生、各种“事业单位”职工、“有编制的”国企职工等等,是清零政策中的既得利益者。封锁与居家不会直接影响体制内小资的收入与福利待遇,反而成为许多人减少工作、增加休闲娱乐的机会。官僚资产阶级鼓吹“保护人民生命健康”,而“人民”是有阶级性的,资产阶级媒体常常无限放大教师、医生、技术人员等小资产阶级作为“人民”创造的价值,却刻意地抹杀几亿产业无产阶级的劳动。

    退休的“体制内”小资产阶级是官僚资产阶级竭力保护的对象,不是因为他们是病毒的易感人群,而是因为他们是社会的“稳定器”。中国与欧美国家在阶级结构与意识形态上的差别造成了退休者对两种政权的意义非常不同,进而影响了防疫政策的选择。在欧美的自由主义资本主义制度下,老年人由于劳动能力衰弱,很容易受壮年人排挤出劳动力市场,属于弱势群体,常常是资本家最先抛弃的一批人之一:有报道提到,由于新冠疫情造成的老年人死亡,意大利节省了11亿欧元的养老金支出,这对资产阶级国家来说无疑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好事;加上自由主义意识形态占据统治地位,人民普遍将新冠造成的死亡看作个人的责任(如懒惰、不努力)而非政府的问题,因此欧美帝国主义选择躺平放开,即便数百万底层群众死于新冠,统治阶级也可以装瞎不见。

    但在中国,情况有了很大不同:在大量“体制内”的小资产阶级家庭里,退休者的养老金和退休金收入非常高,有时甚至高于他们子女的工资,其后代往往需要“啃老”来维持小资产阶级的生活水平、填补房贷和教育资金的缺口。而这些退休的小资产阶级享受到了改革开放初期实现阶级上升的红利,是政权最忠实的拥护者,是政治上最保守落后的一批。通过父母对子女的这种代际经济控制关系加上“亲情”与“孝道”等保守主义意识形态,资产阶级得以延缓传统家庭结构的解体,间接实现对小资产阶级的控制。所以,如果中国放任新冠疫情传播造成大量老年人死亡,会严重破坏体制内小资产阶级对官僚资产阶级的依附,让很多小资家庭失去一笔重要的收入(养老金、退休金),加剧阶级分化,引起政治动荡的风险。这是统治阶级不愿意看到的,因此他们仍然把住了“动态清零”的口风不放松。

    哪些人在动态清零政策下受损、要求自由放任的政策呢?自然是自由资产阶级及依附于它的受企业雇佣的小资产阶级。在西方国家逐渐放弃疫情管控的背景下,中国的市场封锁、物流管控让自由资本家的企业无法开工,许多不堪竞争和风险的中小资本家蒙受损失、资产缩水甚至破产,比如上海封城2个月有余,已经有大量资本家哀怨连连、表示出了对官僚资产阶级的不满。而那些受企业雇佣的小资产阶级,同样受到封锁困扰,面临工资缩水、被降薪裁员的风险,居家办公时被资本家要求24小时待命,也偶有出现小资猝死家中的新闻。

    为了稳固自己的自由资产阶级盟友、安抚大量私有经济部门的脑力小资,资产阶级政府开始重新强调经济发展的重要性,要求在坚持动态清零的基础上,陆续复工复产。作为资本家走狗的资产阶级学者李稻葵在一次会议上主张,要在工厂旁边建立板房,边隔离边生产。好一个想尽办法压榨工人来帮资本家赚取利润的复工政策啊!

    三、统治阶级培植小资产阶级来反对无产阶级的如意算盘必将落空 一切资产阶级政府的政策,都要从阶级政治中找原因。列宁指出,“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大的集团,这些集团在历史上一定的社会生产体系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同生产资料的关系(这种关系大部分是在法律上明文规定了的)不同,在社会劳动组织中所起的作用不同,因而取得归自己支配的那份社会财富的方式和多寡也不同。所谓阶级,就是这样一些集团,由于它们在一定社会经济结构中所处的地位不同,其中一个集团能够占有另一个集团的劳动。”

    无论是体制内的脑力小资产阶级,还是体制外的脑力小资产阶级,其本质上都不占有生产资料、不生产剩余价值,而是从资产阶级剥削工人所得的剩余价值中分一杯羹,同属于小资产阶级。只是在疫情这个具体背景下,在局部利益上有了矛盾。而在经济陷入停滞和危机时,受资本家雇佣的小资产阶级相比体制内小资更容易失业和破产,跌入到无产阶级的行列中来。

    小资产阶级在生产关系中的地位决定了其眼界的狭隘性,只要保得住眼前的、暂时的利益,他们就会安然地做资产阶级政权的拥趸,成为最“虔诚”的爱国者。培植数量庞大的小资产阶级来对抗无产阶级革命,用资产阶级与小资产阶级的阶级合作来对抗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是历史上一切老练的统治阶级所惯用的反革命伎俩。意大利的法西斯头子墨索里尼说过一句话,“社会主义主张阶级斗争、国际联合,我们法西斯主义则主张阶级合作、国际斗争”,法西斯帝国主义就是通过侵略和掠夺别国劳动人民的血汗,来收买本国工人贵族,进而压迫和消弭本国的工人运动。

    历史上,小资产阶级的主体是农民,今天则是数量庞大的脑力小资产阶级。马克思这样评价19世纪中叶占法国人口三分之二的农民:“小农人数众多,他们的生活条件相同,但是彼此间并没有发生多种多样的关系。法国国民的广大群众,便是由一些同名数简单相加形成的,就像一袋马铃薯是由袋中的一个个马铃薯汇集而成的那样。”说白了,只要守得住自己的几亩地,农民便想不到要联合、要反抗,即便他们是被装在一个袋子里的同一个阶级,也仍然是孤立的一颗颗马铃薯。

    今天的脑力小资产阶级也是如此,并且因为更加依附于资产阶级,他们的反抗更加以自己的利益为限度,具有极强的摇摆性和妥协性。各地都发生了大学生聚众抗议封校政策的事件,但只要学校拿影响毕业升学、档案记过等手段来要挟大学生的个人利益,他们立马就会退出抗议队伍。只要学校对出入校政策有所松口,他们就立马喜笑颜开欢呼胜利、歌颂学校英明,而全然不顾学校里的后勤工友几乎从来不被允许出校,打着地铺为这些学生“服务”。住在燕郊、去往北京上班的白领们,由于疫情封锁不允许他们进京上班而聚众抗议,但是一旦政府让步,他们转身便汇入熙熙攘攘的通勤潮,做上了在北京买房定居、实现阶级上升的美梦。

    经历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后复辟的当代中国统治阶级,是世界历史上最自觉的资产阶级之一,它深知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间的阶级矛盾不可调和,也深谙通过资产阶级与小资产阶级的阶级合作来对抗无产阶级的反抗与革命。自修正主义上台开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官僚资产阶级便用“经济发展”的大饼来取代“以阶级斗争为纲”。他们给小资产阶级编织了一个黄粱美梦:经济会越来越好,只要你“努力奋斗”,就能成为人上人。这种小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甚至荼毒了许多工人的心灵。也正因如此,中国官僚资产阶级也不能轻易放弃“稳定经济”的承诺。

    但“动态清零”之下如何“稳定经济”,是中国资产阶级无法解决的两难困境,两部分小资产阶级都是其无法放弃的阶级基础,这背后反映了资产阶级专制制度与其经济基础之间不可避免的矛盾,这是中国资产阶级统治形式相比欧美自由主义制度的缺陷与脆弱之处。

    无论资产阶级政府如何绞尽脑汁地维护政权稳定,资本主义社会本身的发展规律已然决定了危机的必然性:改革开放早期的新自由主义时代已经过去,下海淘金的资产阶级传说早已过时,小资产阶级阶级上升的空间变得极窄,未来等待他们的是失业、破产和不断被抛入无产阶级行列的命运,整个社会将不可避免地分化为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两大阵营,小资产阶级只能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从中间向两极分化。资产阶级政府通过培植小资产阶级来抵抗无产阶级革命的策略只能延缓、却不能消灭危机。而经济危机与阶级基础的动摇瓦解将不可避免地导致社会与政治动荡,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也必将被摧毁。

    四、 突破资产阶级政治迷雾,无产阶级要的是革命 在沸沸扬扬的“清零”还是“复产”的争论中,资产阶级的政府、媒体、学者从来只会考虑资产阶级的利润、小资产阶级的生活,却从没有人关心无产阶级的失业和饥饿,没有人关心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在封锁中吃不上饭,没有人关心我们的家人朋友是不是冒着集体感染的风险,被迫睡在车间地板上给资本家卖命!

    清零封锁的政策之下,脑力小资产阶级尚可以“居家办公”,我们工人就只能“手停口停”。有研究显示,中国四分之一的家庭处于“手停口停”的状态,只要开始静默,生活就会陷入困顿;而当静默期超过2个月的时候,全社会就会有一半的家庭会大幅降低支出水平或者举债才能生活。现实远比这些资产阶级学者的分析更糟糕!由于一分钱工资都拿不到、还可能被老板辞退,我们失去了收入,更买不起垄断保供商卖的高价菜,我们工人阶级深受饥饿和营养不良的折磨。

    如果和病毒共存,放开封锁、复工了,又怎么样呢?资本家得到了利润,小资产阶级得到了自由,而工人得到了什么呢?再次得到了感染新冠、损害劳动能力的机会吗?再次得到了被迫把自己的劳动力卖给资本家的机会吗?再次得到了“自由得一无所有”的机会吗?多么讽刺!上海达丰电子厂工人被困在宿舍,物资短缺、精神压抑,有工人因崩溃而跳楼自杀,工人们忍无可忍,冲出去抗议,又被政府派来的防暴警察暴力镇压。特斯拉工厂迅速复产,却以工人睡车间地板、两班倒为代价。资产阶级从不关心工人的生活、工人的健康、工人的生死!

    经过资产阶级这一波清零与复产的折腾,工人会更加清楚,这些政策争执只是资产阶级的内部矛盾、资产阶级的宫廷政治,而我们工人阶级却从来不是资产阶级政府眼里的“人民”,从来不被考虑到资产阶级政策之中,我们只是封锁或复工政策里可以被轻易忽略的“代价”!我们不要被封锁的饥饿、也不要被迫复工的折磨,我们要打倒无良的资本家、推翻万恶的资产阶级政府,我们要工人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政权,要建立在公有制基础上的计划经济,要以劳动者健康为本的科学防疫,要消灭一切资产阶级制造的“天灾”人祸!

    原文链接(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covid19/

    https://proletarianstruggles.wordpress.com/2022/06/16/%e5%8a%a8%e6%80%81%e6%b8%85%e9%9b%b6%e6%8a%91%e6%88%96%e7%a8%b3%e4%bd%8f%e7%bb%8f%e6%b5%8e%ef%bc%9f-%e6%96%b0%e5%86%a0%e7%96%ab%e6%83%85%e4%b8%8b/

  12.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革命妇女团结起来,砸碎资产阶级专制政府的牢笼!(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革命妇女团结起来,砸碎资产阶级专制政府的牢笼!(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2022-03-08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亲爱的女工姐妹们,今天是2022年3月8日,是属于我们的国际劳动妇女节。这个纪念劳动妇女英勇斗争反抗男权压迫的伟大节日,如今却被资产阶级庸俗化成了消费主义的娱乐狂欢节。他们试图麻醉我们的意志,掩盖苦难、粉饰太平,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终究是打空了!这个吃人社会摧残女性的现实尤然历历在目,难道我们还会被资产阶级的把戏欺骗吗?

    1月27日,徐州丰县的一条视频在网络上疯传,并以其悲惨的内容引起了社会各阶级的普遍关注。一名衣着单薄、神智不清的女子被狗链子拴在黑暗的破屋里,面前肮脏的饭盆里食物早已结冰;囚禁她的男人董志民则声称她是自己的精神病妻子。然而所有眼睛还没瞎、心还没黑透的人都看得出真相——男人在说谎,女人在遭受虐待!她根本不是什么妻子,而是被人贩子强行绑架、买卖,被买家囚禁和强奸的受害者,是处于最悲惨境地的21世纪的奴隶。

    随着该事件在网络不断发酵,大量网民将目光投向了当地政府,呼吁尽快对这起人口贩卖案件进行调查。但政府以其独具特色的冷漠和极端不负责任的态度来回复激愤的民众,用公开的谎言为拐卖妇女的罪犯辩护。他们先是宣布被囚禁的女子是本地人,“不存在拐卖行为”;随后改口称该妇女是家乡不明、流落于此的流浪女;最后才说她是从云南被拐卖来的小花梅,前后自相矛盾、丑态毕露。政府的无耻态度和肆无忌惮的包庇行为,立刻激起了众多年轻女性的震惊和义愤,并很自然地促使她们去围攻政府。

    怒火很快从网上烧到了线下。2月5日,两名女权主义者驾车几百公里赶到了丰县,想探望那位受害的女人,同时揭露被掩盖的真相。2月6日,她们在自己的汽车外面写下“丰县董志民强奸精神病女逼生八孩,反领补贴得救助”,并拍下视频发到微博。她们说,“姐姐:世界没有抛弃你,妹妹来了!”,还准备了鲜花,想送给受害者以表示关心。

    政府又是怎么做的?政府一改在调查铁链女身世时的混乱和低效,急匆匆地做出了它面对一切社会运动时的条件反射:镇压。2月16日,黑皮走狗们拘留了这两名女权主义者,还殴打、虐待她们,试图给她们扣上“寻衅滋事”的口袋罪名,妄想用暴力迫使她们恐惧和屈服,以此杀一儆百,掐灭任何反抗的声音。

    难道这两名女权主义者在煽动革命造反吗?完全不是这样。她们仅仅是前往医院探望铁链女,同时非常克制地抗议徐州政府不作为。政府把这种行为看作不可容忍的威胁,并用镇压敌人的手段对待她们。如果徐州警察把迫害她们的一半力量用来打击人口拐卖,那么“小花梅”早就能重获自由了。不惜对女权主义者采取这样的法西斯行径,只能证明政府的外强中干和极度心虚。抓捕行为引起了剧烈的反对,舆论压力下,徐州警方只好释放了她们。然而姐妹们为她们争取到的自由没能持续很久,俄乌战争暂时转移了舆论对丰县事件的注意力,于是政府趁机再次逮捕了其中一名女权主义者。

    现在,一切从斗争中觉悟起来的女性都已经认识到,中国资产阶级专制制度就是妇女拐卖、强奸和家庭暴力最后的庇护所,是性别压迫和性别歧视最大的纵容者,是窒息全体受压迫女性的牢笼。

    人口拐卖是资本主义社会的不治之症。如马克思所说,只要有足够高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甚至冒绞刑的风险。“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和纷争。走私和贩卖奴隶就是证明。”

    自改革开放几十年来广布于中国各地的拐卖妇女的罪行,其根源就在于资本主义的复辟——随着人民公社倒退回落后的小农经济,资产阶级一手造成了农村的贫困和愚昧,造成了严重的男女不平等和人口分布的巨大失衡,也就同时创造出了花钱买妻生子的“市场需求”。既然有利可图,就必然会有嗅到商机的人贩子去拐卖妇女来满足这些反动的“需求”。

    而为市场经济保驾护航、为吃女人的父权制撑腰的资产阶级专制政府,就参与和包庇了拐卖妇女的每一个环节。他们用自相矛盾的几篇通告来欺骗人民,用手铐和看守所来恐吓反抗者,他们妄图掩盖的不止这起个案,更是整个资产阶级、整个专制政府对所有被压迫妇女施加的罪恶!

    钱货可以交易,猪羊可以宰杀,本该与它们有所区别的“人”,也时时刻刻在被资本主义社会变成商品。被买卖的何止这些被拐妇女,整个工人阶级每天都在把自己的血汗卖给工厂、把所有生命活力喂进机器,换取几张根本买不起自己劳动产品的、叫做工资的钞票。作为资本的雇佣奴隶,工人的脖子上同样套着一条看不见的锁链,只要稍想反抗一下,就会面临露宿街头和饥饿的威胁。无产者们对成为商品的滋味再熟悉不过了!

    不通过暴力革命的手段推翻这个专制政府、消灭资本主义,中国妇女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解放。

    中国资产阶级专制政府双脚站在资本主义的基石上,背靠着庞大的保守派小资产阶级,为最富有从而也是最反动的官僚资产阶级服务。在中国社会的一切阶级中,只有无产阶级的利益同专制政府根本敌对,其他阶级都具有妥协性。

    无产阶级只有消灭一切形式的剥削和压迫才能最终解放自己。只有无产阶级,即现代大工业锻炼出来的产业女工和男工,才有力量举起革命斗争的旗帜、推翻资产阶级专制政府,才有动力彻底消灭一切压迫和剥削制度、实现全体劳动人民和被压迫妇女的真正解放。因为只要女工还在为拐卖、强奸、家庭暴力、家务劳动和生育等问题感到恐惧和痛苦,只要工人阶级内部还存在着阻碍着男女工人团结互信的性别压迫,只要无产者的半边天还因压迫和奴役充满阴霾,男工和整个无产阶级是不可能获得自由的。

    受着阶级和性别的双重剥削压迫,无产阶级女工必将成为妇女解放运动的领导者和主力军。一切觉悟的工人都一定会成为追求妇女解放的先进战士,成为女权主义者最坚强的后盾和最可靠的盟友;而一切彻底的女权主义者也都将认识到,只有当她们的女工姐妹获得解放时,所有受压迫妇女才能真正得到解放。

    回顾妇女节的百年历史,近处血淋淋的现实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今天工人阶级应当为反对政府迫害女权主义者而站出来斗争,用各种手段去宣传和声援,比如发传单、贴海报、给警察局打电话要求放人;最有力的手段就是发起游行示威和罢工、要求清算所有拐卖妇女的罪行。明天女权主义者也应当为了女工的权益,为了支援女工姐妹反抗资产阶级压迫剥削的斗争而站出来,同千千万万的劳动妇女走在一起,去争取社会主义!

    女工姐妹们!你们的觉醒将为今天还局限于知识分子的女权运动注入最强大的活力,将它引向阶级斗争的伟大洪流。而只要我们能将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同受压迫妇女的解放运动结合起来,我们就一定能赢得最终的胜利,在地球上彻底扫清一切黑暗和污垢——摧毁父权制、消灭资本主义!

    原文链接(原作者: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Internationalwomensday/

    https://proletarianstruggles.wordpress.com/2022/03/08/%e9%9d%a9%e5%91%bd%e5%a6%87%e5%a5%b3%e5%9b%a2%e7%bb%93%e8%b5%b7%e6%9d%a5%ef%bc%8c%e7%a0%b8%e7%a2%8e%e8%b5%84%e4%ba%a7%e9%98%b6%e7%ba%a7%e4%b8%93%e5%88%b6%e6%94%bf%e5%ba%9c%e7%9a%84%e7%89%a2%e7%ac%bc/

  13.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紧急扩散‼】蒙古族人民反抗“双语教育改革”下的民族压迫:决不能割掉我们的舌头!(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紧急扩散‼】蒙古族人民反抗“双语教育改革”下的民族压迫:决不能割掉我们的舌头! https://telegra.ph/DefendMongolian-09-02

    编者(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按:

    本文是一位信仰马列毛主义的蒙古族同志的来稿,他用亲身经历讲述了蒙古族人民如何以英勇的斗争,捍卫自己的权利。

    学生跳楼、家长和老师组织罢课、集体上街抗议——新学期开学之际,法西斯政府悄然开始了“双语教学改革”,要以纯汉语教学替代蒙汉双语教学,剥夺蒙族人民平等学习和发展自己民族语言的权利,践踏蒙族人民的民族感情,进而引发了蒙族人民的激烈反抗。

    然而政府的回应只有两个字:镇压!他们再一次派出“人民警察”,抓走了老师,打散了家长。学生流的血也改变不了他们镇压人民的决心,甚至发生了更无耻的事——他们让懵懂的汉族孩子穿上蒙族服装假扮支持改革的蒙族孩子,企图欺瞒群众!

    斯大林曾经指出,有共同的语言是一个民族必不可少的特征。抹杀蒙古族语言无异于消灭这个民族的存在,这是中国政府对少数民族公然实行的民族压迫!是资产阶级政府进一步法西斯化的明证!

    中国政府的民族压迫,本质上是汉蒙族官僚资产阶级对蒙古族工人和农牧民的压迫,一切觉悟的无产阶级和共产主义者,都应该支持蒙古族人民的反抗!事态紧急,请将消息迅速扩散到墙内!

    【紧急扩散‼】蒙古族人民反抗“双语教育改革”下的民族压迫:决不能割掉我们的舌头!

    2020-09-02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我是一名马克思主义者,得知了这个世界和国家的一些真相,我也是蒙古族,亲眼看到了许多民族压迫的实例!希望所有能看到这个文章的人务必尽快帮忙扩散消息,因为我们蒙古族人民正在经历保卫民族语言文化权利的艰苦斗争!

    近来在内蒙古等少数民族地区展开“双语教育改革”,内容是要将少数民族人民学校的全部学科由蒙古语/朝鲜语等民族语言授课的制度改成汉语文、思想政治、历史等核心课程汉语授课的制度,改用纯汉语的新教材授课。而且之前的“汉语文”要变成“语文”,我们从小到大说着长大的母语反倒变成了“蒙古语”、“朝鲜语”,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蒙古族人民学习和使用本民族语言的权利就这样被这样阴谋剥夺了!

    当年社会主义政权庄严地宣布少数民族在民族自治区域当家做主,宪法白纸黑字规定了各民族一律平等,都有权利使用、发展自己的语言文化,为什么又蜕变回了“非我族裔,其心必异”的民族歧视和压迫呢?蒙古族人民在这片土地上世世代代说着本民族的语言辛苦奋斗,建区以来一直在用本民族语言当家做主,保卫着祖国的北疆,对民族团结并没有做出任何威胁,而且蒙古族人民付出了无数的代价,为什么沦落到了连自己的语言文化都不能保持的地步?!是什么样的大汉族主义者压迫我们让渡了无数权利的小民族,不得不让我们放弃我们的文化语言呢?!

    我含着悲愤写下这篇文章,主要叙述了最近蒙古族人民反抗“双语改革”的英勇事迹,更是要让大家知道,以官僚资产阶级为首的帝国主义者们口中的“民族团结”究竟是何等虚伪的面纱。

    一、为何我们把民族语言看得和生命一样重要? 众所周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是各民族劳动人民共同斗争的结果,这一点尤为体现在各少数民族地区的革命上。就像新疆的三区革命,还有内蒙古人民在乌兰夫等将领的带领下,在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指导、支持下完成的民主革命,将封建王公贵族、喇嘛佛爷、官僚资本主义、买办资本主义和帝国殖民主义全数清洗干净,建立了内蒙古自治区。当时的革命中革了很多汉族人的命,以此就有后世的人污蔑这是民族分裂的运动,对汉族造成了无端的压迫,但大家得擦亮双眼,我们革的是什么人的命?是汉族蒙族剥削阶级、地主老财和买办汉奸的命!这些人搜刮蒙古族牧民的民脂民膏,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动不动就扬起鞭子抽打穷人,不只是蒙古族,就连活在内蒙的汉族劳动同胞也叫苦不迭,难道不应该灭掉这些社会的寄生虫吗!

    新中国成立后,各民族劳动者之间的阶级感情与融洽的民族关系越来越浓,一时间产生了无数佳话,如内蒙古主动接纳了三千名上海孤儿抚养的故事,感人至深。内蒙古也受到了国家的不少支持,一五计划期间,苏联援助内蒙古的156个工业项目中有五个在内蒙古,全部集中在包头,奠定了包头工业中心的地位,也为内蒙古的现代化工业化打响了第一枪。

    然而,改革开放以来,蒙古族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八十年代到新千年初,是蒙古族最黑暗的时期。蒙古族的政治经济地位开始越来越下降,高层之中真正是蒙古族的只占极其少数,地方政府和人大被汉族官僚主义者占领。占有了政权的汉族官僚和资本家开始勾结蒙古族上层权贵,在经济上排斥贫穷的蒙族牧民,借蒙古族不熟悉汉语的弱点,以欺骗、威胁,甚至暴力相向的方式将蒙古族赶出他们的土地,解散畜牧业合作社,把土地划给汉族地主和富农,或者矿主。很多大企业主以极低的价钱长时间租赁蒙古族的土地,把我们从自己的土地上赶出去,不但满足了资本对生产资料的需求也满足了对雇佣奴隶的需求,岂不美哉!

    经济上的压迫必然带来文化上的衰微。无数的蒙古族人看到教育资源的极不平等,看到了蒙古教育的落后以及蒙古族在政治经济上被打压的现状,非常沮丧,就纷纷让自己的子嗣上汉族学校,给他们取汉族名,让他们尽可能与汉族显得一模一样。我父母就经历了那个时代,在我上学的时候他们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上蒙古族学校,这遭到了旁人,尤其是蒙古族同胞的鄙夷,他们有些嗤之以鼻,看着我爸妈说“难道凭你们要救蒙古族吗?” 有些更加过分,他们直接斥责我父母不为孩子的未来着想,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大家可能会问,你们宣扬这个不就是在宣扬民族分裂主义吗?不是这样的,你们想想,被矿主赶出土地的蒙古族同胞固然可怜,那么被矿主剥削的体无完肤的汉族矿业工人不可怜吗?每年工矿地区的汉族无产阶级同胞的了肺尘病更是苦不堪言,他们的孩子也因为重金属污染导致畸形,没有因为重金属污染畸形的,也被垄断的蒙牛奶粉整畸形了!资本就是这么的血淋淋!这么的反人类!

    随着蒙古族发现了自己的土地被侵蚀殆尽,自己的权利被消灭无几,自己的后代无法适应别的文化体系后,痛定思痛,一时间产生了极其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由于蒙古族没有藏族和维吾尔族一样有占据统治地位的宗教文化,因此语言成了蒙古族唯一的民族标志。因此母语被抬到了无比高的地位,我从小到大接受了很多关于母语的重要性的意识,各路蒙古族文学大家的重视语言、民族和故乡的诗句成了我们从小传颂的经典。外蒙古作家德·纳楚克道尔吉的著名诗句:“从小学习的母语是不可忘却的文化,连尸骨都要埋葬的故乡是不可分割的地方!”小、初、高都要学,这句诗也出现在了各个学校的大礼堂、大门等地方,一时间成了蒙古民族精神的象征。蒙古语里语言是两个字组成的,一个是“说话(hel)”,另一个是“书写(biqig)”,连起来就是“hel biqig”。其中“hel”也有舌头的意思,这个意思赋予了语言以生物学的高度,很多人都说“不要自断舌头!”说的就是不要忘记母语!从这我们也可以看出来蒙古族的语言民族主义多旺盛。

    蒙古族有的,也是唯一拥有的就是语言了,正如十九世纪的德国只剩哲学了。心爱的母语是我们最后的归属,最后的心理防线。可是,官僚资产阶级想要夺走我们蒙古族人民学习本民族语言的权利!同样地,他们也早已用各种合法、不合法的方式,剥夺了各民族无产阶级受教育的权利!

    难道我们是在搞独立吗?

    我们是在搞分裂吗?

    不,我们都是无产阶级!

    是一起被动卷入私有制和自由市场中的被统治者!

    是创造了一切但是被自己创造的一切压迫的受难者!

    是无日无夜的往地狱死亡行军的殉道者!

    二、今年的双语教育风波 我于这两年接受了马列毛主义的熏陶,开始看清资本主义的本质,也开始看清我们自身所处环境的本质。由于疫情,学校放假,我呆在家里和父母聊了很多我的所思所想和我对现实的批判。刚开始父亲批评我,认为我太过年轻气盛,太过没有经验,太过愤世嫉俗,我没有多解释,我只对他做出了几个预言,其中第一个就是“哪一天要把你们的舌头割断!”就是不让我们学习母语了。他刚开始嗤之以鼻,结果今年年中,我的预言就开始实现了。

    首先是五六月份的时候,坊间流言要说要进行“双语教育改革”,要把原来全科蒙语教学中的汉语文、思想政治教育和历史改成纯汉语教材教育,一下子引起了轩然大波。我的朋友圈里大家到处都在转发这条消息,并发出反对意见,抬出了习近平曾经说过的“认为任何文明比自己文明低等是愚蠢的行为”等言论为自己正名。不过我知道自己的小资产阶级局限性,我没有办法,更没有胆量做出这种抗议行为,毕竟从去年刑法修正案把微信等聊天软件纳入刑法证据之后,这个警察国家的独裁程度真的让我胆寒。但另一方面,我其实是半信半疑的,因为这个东西是违反宪法第四条和相关法律的,而且在既没有经过中央政治局会议,又没有经过常委会讨论,更没有国务院的红头文件的情况下公然破坏、僭越自己的法律,是非常愚蠢的行为。我相信,虽然现行的行政体系非常低效低能,不过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儿······应该吧?

    于是没过多久就有了辟谣声明,说一切照旧,让蒙古族人民松了口气。但还是那么的突然,八月中旬开始,要改变蒙古族教育的说法又出来了。而且这次更具体:从今年新学期开始,小学、初中的所有少数民族学校的“汉语文”课程改为“语文”,都要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汉语)的教材,不再使用原来蒙汉兼容的汉语教材。然后从第二年起,将思政改为汉语教材,同理第三年起将历史改为汉语教材。但只有个政策解读,依旧没有红头文件,也就是说依旧不合法,而且就算有红头文件也没有公开,更没有下发到基层教育部门和学校。

    https://telegra.ph/file/5dd5b6fd2344dd08eef54.jpg

    关于统编语文教材方案的解读,毫无逻辑性可言。没学过前六年汉语文的初中生怎么办?初中生到了高中是要用汉语学历史、政治吗?那么地理还是蒙语?高考文综卷一会儿用蒙语一会儿用汉语这么反复横跳吗?

    点此看完整的政策解读

    这样而来蒙古族民众悲愤交加的状况更加明显了,我的全朋友圈都炸了。大家都在疯了似的转载那个政策解读的文件,并声讨这个文件传达的精神。更有甚者直接改写了都德的《最后一课》,借助微信推送到处传。甚至我的一些在军队的朋友们都不顾安危打电话来跟我询问。长时间以来积攒的愤怒决堤了,因为这个碰到了蒙古族群众的最脆弱的底线:

    我们让渡了土地,你们并没有像你们的故土一样对待它!

    我们让渡了权利,你们并没有像你们的亲戚一样对待我!

    我们让渡了金钱,你们并没有像你们的朋友一样给我花!

    还要让我们让渡我们的母语吗!!!

    就连我们最后的尊严也要剥夺吗!!!

    我的朋友圈被各种保护民族语言教育权利的言论所充斥,我家族群里的哥哥姐姐们在转发一大堆保护民族语言的言论。从高级教授到底层小主播,无论是谁,顿时沉入了汪洋大海般的惆怅和悲愤之中,这是我无从感受过的。

    我小时候发生过一件事情。一个辽宁来的煤老板酒驾撞死了一个牧民,轻蔑的说了一句:“不就是个牧民吗?陪个四十万就完事儿了!”当时也出现了群情激愤的状态,认为这是对民族的歧视和压迫,顿时军队警察开始再次进驻大学校园,包围住所有的宿舍食堂等设施。有人错误的把这次的事情看成是民族矛盾,有个乐队演唱了一首叫《起来!我的内蒙古!》的歌,鼓动蒙古族反抗,成员全部失踪。但试想一下,这真的只是民族矛盾吗?假如他撞得是某个蒙古族官僚的爹他又会怎么样呢?所以说工友们(我一个学生可能这么说不太适合,请见谅),这是阶级矛盾啊!如果被撞的是个汉族农民,那他也只会说“不就是个农民吗?陪个四十万就完事儿了!”资本主义逻辑下我们的命就是这么贱啊!同志们!但那次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如此大的反响和激动,而是被冷处理了,并没有这次这么闹得大。

    有些民族情绪极强的老师在听说双语教育的事情之后,马上开始建立微信群,鼓动家长们进行主动的抗争。我原本以为一向沉默老实的蒙古族家长们会逆来顺受,但并没有这样,大家也非常愤怒,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觉得自己孩子的前途,民族的未来开始被掐断!

    我的高中老师是个极其小心的人。他曾经也穷过,也在工地干过活儿,也被人害过,所以他对人情世故认识的非常透彻,万事都非常小心。但这回他也忍不了了,到处发激进言论的文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的表婶,也是一位老师,听到消息在课堂上和学生们痛哭流涕,这样的景象比比皆是。

    我的新老同学们更疯了一样。他们开始到处疯狂的转发各种爱护语言、爱护民族的文章,甚至是誓言书,发誓要保护母语,与母语共存亡。还声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宪法和法律所赋予的权利。不过此时的我已经不相信这个了,中国政治的一大特点就是:

    法律,不存在的!

    制度,不存在的!

    胜利,就是要在规则之外找到规则!

    在制度之外找到制度!

    到时候,宪法都给你改了,把你杀的骨灰都给你扬了,你还能剩个什么?!他们制定的宪法,他们制定的法律,他们出台的修正主义,他们难道不能随便改吗?!工友们是不是?你们见得应该不比我少吧?维护合法权利的人却终究被关进监狱!

    同志们!

    什么叫颠倒黑白?!

    什么叫徇私枉法?!

    什么叫资本主义?!

    我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也彻底失望了。除了推翻一切重新再来没有别的想法了。工人的国家,无产阶级民主的国家,为什么变成了今天这幅德行?对内实行阶级压迫和民族压迫?连少数民族最基础的文化权利都要剥夺?!

    八月下旬,消息炒热到一定地步之后,已经有人开始思考系统的抗争措施了。最后大家决定九月一号开始实行罢课,没开学的不去开学,开学了的家长拼命把孩子带回来进行罢课(蒙古族很多居住在农村,因此蒙古族学校大多是住宿式的)。并在九月一号开始进行游行示威。消息一传出,我所在的甘旗卡镇的所有公职机关都吓得魂飞魄散,要求自己的公职人员不能参加任何活动,要提高“政治意识”,避免这些东西(甘旗卡镇蒙古族占绝大多数,因此也是很有震慑力的)。开会的频率越来越高,不求稳住思想,只求拖住公务员们。

    八月二十日到二十八日之间,很多社会名流和著名学者都开始发布声明,抵制双语教育改革,支持全科蒙语授课,这里有大家熟悉的安达乐队、额尔古纳乐队等著名乐队。有些学校召开了紧急家长会,想要提前警告家长们放弃这种“愚蠢的行为”,但是大部分学校和老师都“警告”的十分出色!比如一位老师,他在开紧急班会时没说一句话,没收了所有家长的手机,在黑板上写了一句话,“大家要有脑子啊!”其中“脑子”用了大大的红笔写的。大家顿时心领神会,是不是有一种《最后一课》里面韩麦尔老师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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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乐队关于反对双语教育的签字画押

    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些激化情况的小插曲。我们当地受人尊敬的教育工作者,甘旗卡初级中学校长,充满民族情绪的斯xx的电话被录音举报,声称其破坏民族团结。斯校长在我们本地乃至整个内蒙古地区非常有影响力,他被举报无疑是非常令人心寒的。他能够工作到今天,能不是如履薄冰过来的吗?他想说的心里话不肯定是对最亲近的人说的吗?最亲近的人就这么点了他,可想情况多么的恶劣!斗争多么的残酷!这更激起了一部分人的愤怒,有些甚至对一切不宣传的蒙古族扣上了“叛徒”的名号,不过这种情况不多。

    为了将学生拉出学校,八月二十九日有些已经开了学的学校的家长开始聚集到学校去进行示威,要求放出学生。本文完成于八月三十一日,截止今日,抗争活动已经进行了两天了。下面,我将着重阐述这几天以来的抗争活动。

    三、八月二十九日、三十日的抗争 首先,必须要说,这次抗争借助了大众传媒的便利性,参与人数非常广泛,组织性和积极性都很高。

    上文提到过,八月二十九日之前,就有很多民族主义强烈的老师在自己所在的各个微信群中发布相关消息,号召蒙古族同胞们联合起来共同抵抗。这里我想以我们这儿的一位老师为例。吴xx,甘旗卡第一中学教师,教授音乐,有很强的民族意识。她一听说这个消息后,立马组织了一些微信、QQ群,宣传鼓动了很多蒙古族同胞参与抗争。据测她鼓动了接近五百名家长参与抗争。

    八月二十九日当天清晨,天还是阴的,甘旗卡蒙古族初级中学(下简称甘镇蒙中)门前大批的保安、警察和老师严阵以待。吴老师带领一大堆学生家长在门外与校方对峙,坚持要领回孩子们。起初只是家长方面在声嘶力竭地吼而已,后来警察大队副队长公然使用暴力踢了一些家长,家长们怒不可遏,情绪变得十分激动。他们开始唱起一些带有民族情绪的歌曲,如《我是蒙古人》等来进行抗议。到了上午十点多左右,带头的吴老师被警察抓捕,家长们围堵了押送的警车很久,最终还是让他们送押走了(当天下午吴老师发“一切安好”)。

    视频:家长们集体唱歌抗议

    视频:家长们聚在门前抗议

    视频:吴老师被抓

    下午,有蒙古族群众看到了吴老师被押走的视频,非常愤怒地骑着电动车从乡下来到了学校门口,声称:“我在视频里看到蒙古族群众被抓,我就立马到了车库想开车过来,结果车不在,我就骑了电动车从乡下赶来了。这是什么事儿?!我跟大家说,我们都是蒙古人,我们可能不认识,但是要还敢抓你们的话,你们抓几个!我就跟几个到你们警察局!”在场响起了一片掌声。

    视频:上述段子中的小哥

    在离甘镇蒙中不远的育红小学的门口也堵了很多激动地学生家长,他们愤怒的要求学校放开学生回家,不过由于学校的坚决反对当天并没能放行。大批家长们等到了很晚。我在当夜九点多过去看情况时,身边过了好几辆装满警察的机车。甘镇蒙中门口已经没有家长了,但是小学门口依旧很多家长围着,大家都在等着学校释放学生(根据一条短视频说当晚还是放了一些学生的,不过我不能确定其准确性,可能只是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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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聚集的群众

    视频:声称“旗委来放学生了,家长们回来取”

    当天除了甘旗卡镇之外,其他地方也爆发了家长们抢学生的抗争行动,大部分都在当天获得了胜利。库伦旗的蒙古族中学学生的家长们把孩子拉出来的时候好像从集中营里拉出来似的,还有扎鲁特旗等地方都进行了相关活动并取得了胜利。有些学校甚至玩起了“两面套”,当政府的面唯唯诺诺,劝学生回校,背面直接发公告告诉家长们要“有脑子!”我的一个在呼和浩特市的同学打电话给我,她的弟弟二十九号要开学,他有十几个同学没有去学校,他老师给她打电话说大学生不知道这些理吗?她弟弟也不想去学校向我征求意见,可见在这个事情上群众的统一性。我考虑到此事的复杂性,本来和她提了谨慎的方案,先去观察,若第二天上学人数太多还是送去吧,她同意了。但第二天,并没有任何学生正常开学。

    视频:库伦旗学生出学校的状况

    二十八日,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内蒙古自治区区长布小林在一个小学的家长发言中提到:“就双语教育的问题我们会与家长们沟通的,我们有印好了两版教材,新版的和旧版的,到时候会根据情况发给大家的。请大家放心!”但是群众显然不买账,人们都在说“没有红头文件不能信布小林区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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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不能相信布小林区长的话的图片

    第二天早上,育红小学和甘镇蒙中陆续放开学生回家。家长们都欣喜若狂的手舞足蹈。在地方,海斯改等地小、初学校也放了学生。不过学校虽然开放禁令,不过各班情况不一,有些班级全班罢课,有些班级教师为了自己的职位不放走,或只放走了一两个人。还有些学校学生自行走出校门,可谓是很具有抗争意识的一代!

    视频:海斯改初中学生出校门

    视频:学生自行出校门,学校不明

    视频:家长们高兴地手舞足蹈的视频

    就此可以说抗争行动得到了初步的胜利!

    第二天开始示威和辩论扩大化,农牧民家长们和高高在上的教育官僚不断地进行着辩论说理,而官僚们只能用故作镇定和陈词滥调搪塞家长们,别的一无是处。封锁的范围也逐步扩大,人们也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视频:学生家长和校长的辩论,大意是要求校长听取老百姓的话,视频中的男性是前一天的骑电动车来的小哥

    最具影响力的是通辽蒙古族中学(下简称通辽蒙中)学生的自发性示威。要我没猜错,那应该是下午下课后。学生们不能出校门,聚集在校门口向外面大声嘶吼着爱蒙古族、爱蒙古语的诗句,大声唱着歌,带着哭腔唱着歌!老师们名义上出来制止,实际上在录这些学生的视频散布到网上去。空前危机的氛围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使人民群众紧紧地拧成了一股绳!学生们一直在对着大门外唱着歌、念着诗,青涩的嗓音和泪水打动了每一个看到那视频的人。当天晚上,据说舍博吐小学还发生了学生跳楼自杀以示威的事件,现已不治身亡。听着视频里医疗车警笛的声音,我们每个人的精神都紧绷到了极限。

    视频:通辽蒙古族中学学生高唱歌曲,朗诵诗歌抗争的场景

    视频:营救舍博吐小学跳楼学生的救护车

    据最新消息,各地方即将出动警察、军队,将用最可耻的方法挑衅家长们的暴力行为,甚至要在家长面前撕毁焚烧成吉思汗像,让家长们采取暴力行为再进行镇压。这种违法的可耻手段都用上了,说明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但是由于今天时间有限,我不能把我所知道的关于这荒谬的政策的起因和出台全部写的一清二楚。

    十万火急!恳请所有看到此文的朋友迅速扩散,尽快让大家看到,扩大此事的影响力。希望无产阶级兄弟们能支持我们的抗争行为!抵抗对少数民族权益的不法侵害!

    这就是抗争目前的发展阶段,已经使我个人的精神非常紧张且兴奋了。我终于看到了死水一滩的故乡泛起了一阵波澜!我也终于看清了马恩列毛革命前辈们的文章中的真理在实践中的表现!终于看到了群众政治在现实中的体现!我将关注事态发展,更新消息,直到最后。

    编者注:本文完成于8月31日,9月1日投稿。以下是来自作者的最新消息:

    昨天(9月1日)开始各地高中也开始了抗争行为,现在几乎所有蒙古族学校都停课抗议了,这表现了这些反动派的羸弱不堪。

    呼和浩特等大城市已经全面封锁了,有些地方一开始就出动了警察,但一方面警察怕事儿,另一方面家长们也没提出太强硬的诉求,只是把学生接回家罢课,而且警察中也有很多蒙古族,所以暂时没听到大规模镇压的事情。

    像甘旗卡第一中学(蒙古族高中)本来不想放学生,早早地开学了,今天家长们围到了校外,校内学生们也群情激愤,旗委书记最后还是怂了,要学校放学生。还在发生抵抗的有内蒙古师范大学附属中学(蒙汉合并的高级中学,内蒙古最优秀的中学之一),学生们罢课了一天,要求回家,但最终还是没熬过封锁回去上课了。

    然而,特色开始开动舆论宣传机器,让汉族小孩穿上蒙古袍录制支持改革的视频,简直无耻至极!斗争还未结束,请继续保持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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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链接(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DefendMongolian/

    https://proletarianstruggles.wordpress.com/2020/09/12/%e3%80%90%e7%b4%a7%e6%80%a5%e6%89%a9%e6%95%a3%e2%80%bc%e3%80%91%e8%92%99%e5%8f%a4%e6%97%8f%e4%ba%ba%e6%b0%91%e5%8f%8d%e6%8a%97%e5%8f%8c%e8%af%ad%e6%95%99%e8%82%b2%e6%94%b9%e9%9d%a9/

  14.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美国无产阶级的斗争与中国革命者的责任(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美国无产阶级的斗争与中国革命者的责任

    2020-06-15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因警察谋杀黑人乔治·弗洛伊德而引爆的大规模抗议活动,在短短几天内迅速扩散到美国全境。超过650个城市的民众举行了悼念集会和游行示威,成千上万的群众走上街头,要求为死者伸张正义。愤怒的人群点燃了警察局大楼,封锁了州际公路,冲进大型超市夺取生活用品;当示威者高喊口号涌向白宫时,惊恐万分的特朗普两度躲到地下核掩体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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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蔓延全美国的革命烽火,资产阶级政府选择了残酷镇压。200多个城市启动了宵禁,禁止一切夜间抗议活动;但人们不顾禁令走上街头,警察用催泪弹、爆震弹、闪光弹和橡皮子弹等驱赶示威者,民众则投掷瓶子和石块,焚烧警车,用暴力回击暴力。在“法律和秩序”的名义下,帝国主义豢养的走狗抓捕了上万名示威者,还有人牺牲在警察和白人极右翼种族分子的枪口下,无数人在镇压中受伤。

    但是,人民并没有因镇压而停止脚步,他们蔑视宵禁、向警察怒吼,冒着橡皮子弹和催泪瓦斯继续前进,甚至还在西雅图开辟了一块无政府的自治区!

    恩格斯指出过:“任何政治斗争都是阶级斗争。”美国人民反对种族歧视的抗争已经不仅仅是一场平权运动,更是受压迫阶级同垄断资产阶级的革命斗争的伟大序曲。面对这场震撼大洋彼岸的运动,中国的马列毛主义者和一切正义之士绝不能沉默,我们要采取实际而有力的行动,坚决支援国际无产阶级的斗争!

    一、黑人是受压迫民族,美国的种族矛盾本质上是阶级矛盾 大部分黑人的经济地位处在美国社会最底层。截至2017年,非裔美国人占美国总人口的13.2%,所拥有的财产却仅占国民总资产的2.7%;而黑人家庭的财产中位数只有白人家庭的十分之一。他们大多从事垃圾清运、餐厅服务员、医疗护工、产业工人等繁重且地位低下的体力劳动,钢铁和煤炭行业的工人大部分是黑人。美国黑人的主体是无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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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家庭财产中位数

    半数以上的黑人因为经济窘迫不得不终身租房,随时都可能流离失所。在黑人聚居的贫民窟,毒品、犯罪和暴力泛滥,学校教学质量极差,孩子们没有机会接受良好的教育、摆脱恶劣的环境,往往在高中甚至更早就辍学,和父辈一样去打临时工养家糊口。黑人的犯罪率更高,不是因为他们是黑人,而是因为他们是穷人!资本主义所造成的贫困和愚昧,才是底层人民犯罪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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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各色人种失业率对比图

    新冠肺炎疫情中,非裔美国人最先受到失业潮的冲击,也承受着最大的痛苦,弗洛伊德就是一例。被病毒杀死得最多的也是黑人——在非裔聚居区,新冠肺炎感染率大约是白人聚居区的3倍,死亡率则高达6倍。从事体力劳动的大部分黑人无法像白领那样居家工作,自我隔离意味着失去收入来源。贫穷和缺乏医疗条件让很多黑人患上各种基础性疾病,遭受病毒感染后症状更容易加重。疫情面前的悬殊差距只不过是社会不平等的一个缩影——截至2016年,美国黑人的平均寿命比白人少四岁。

    在政治上,美国黑人遭受法西斯迫害最深。直到1965年,黑人才争取到选举权、摆脱种族隔离制度。可虽然种族歧视的法律在形式上被废止了,资产阶级在社会和政治上对黑人的歧视压迫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层出不穷的种族主义警察暴力就已证明,看似公正的司法对黑人却是最凶残的一把利刃。研究表明,犯同样的罪行,黑人相比白人会被判更长的刑期;2010-2012年,年轻男性黑人被警察杀死的概率是白人的21倍。1999-2001年,黑人被警察杀害的人数比911袭击中丧生的人数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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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种族在美国总人口中的百分比与死在警察枪下的人口百分比

    资产阶级民主,对被剥削者来说更是虚伪的骗局。有选举权又如何?统治阶级依然可以从身份证件、选区划分等方面为黑人投票设置重重障碍,甚至以微不足道的借口制造犯罪记录,剥夺他们的投票权。一个显然的事实是:政府官员和各级议员中非裔比例远低于其人口比例。黑人精英奥巴马执政八年,也丝毫没有改变多数黑人群众的无权地位,没有改变实质上的不平等。黑人无产阶级和广大被剥削人民一样,形式上享有民主权利,本质上是垄断资产阶级专政的对象。

    黑人运动领袖马尔科姆.X有过一句名言:”You can’t have capitalism without racism. “(哪里有资本主义,哪里就有种族主义。)对黑人的种族歧视和系统性迫害,是美帝国主义政策的必然产物。美国资产阶级一向都善于利用种族问题来人为分裂劳动者:收入最低、劳动最繁重、最受剥削的工作大都由黑人承担;即便是相同的职位,黑人薪资也低于白人,同工不同酬。资产阶级用从非裔工人身上榨取的剩余价值收买一部分白人,鼓吹白人至上主义、制造种族对立情绪,阻碍被压迫者的联合,从而转移阶级矛盾和舆论视线,削弱无产阶级反抗资产阶级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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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人和白人小时工资差距,左边黑人右边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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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9~2015年黑人白人之间不断增长的收入差距

    资产阶级中的部分派别,也会虚情假意地在口头上反对种族歧视、拥护平权,以此安抚和欺骗人民;但他们绝不可能真正推翻种族压迫制度——因为维持和加强种族不平等,是他们能稳定统治的必要前提,在根本上符合资产阶级的利益。如果没有对国内少数族裔无产阶级的剥削,没有对第三世界国家劳动人民的殖民主义压榨,帝国主义的霸权就连一天也维持不下去!指望在资产阶级体制内通过局部改良就能消灭种族歧视,这怎么可能?

    所以,只有推翻垄断资产阶级统治,美国人民才能从种族压迫中解放出来,否则即便再选举一个民主党黑人总统上台也无济于事。黑人解放运动必将和无产阶级革命汇聚到一起,走向社会主义!

    二、“好的很”,还是“糟得很”? “这不是暴动(riot),这是革命(revolution)!”明尼苏达州的示威者愤怒地喊出了这样的口号。

    人民已经受够了。他们不愿再忍受下去了。多年来各种合法手段都宣告无效,和平示威被镇压,还有什么出路?别无选择,只有使用暴力——纵火、烧车、攻击警察,都完全可以理解,没有任何可奇怪和指责的。马丁.路德.金说,”A riot is the language of the unheard.”(暴力是被漠视之人的语言。)对美国黑人来说,唯有采取“过激”的手段,打破统治者为人民划出的界限,才能表达人民的强烈愤怒和抗议,才能引起世界舆论的广泛重视和声援,才能震慑当局和种族主义分子。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高于一切人间法律的准则。既然法律已经证明自己毫无公正可言,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将它果断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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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大诉求:解散警队,取消宵禁和撤出国民警卫队,免费食物和物资,赦免所有人,自由集会。五大原则:结伴同行,瞄准大公司保护小家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团结一致,保持冷静。

    2011年,代表99%底层穷人的游行队伍占领华尔街、抗议社会不公时,保持了相当的秩序和克制,但无论是民主共和两党还是媒体,都无视了他们的诉求,最终运动遭到纽约警察暴力清场。越来越多的人们在斗争中明白,冷血的资本家和政治精英从来都不会因为和平游行而让步。这一次,示威者选择了围攻警察局和司法大楼,矛头直指国家机器,让躲在白宫铁栅栏后面的资本家总统闻风丧胆。革命必将伴随着暴力,也必须用人民的暴力反抗资产阶级反人民的暴力。所有真正的共产主义者都应当认识到这一点,毫无保留地同情和支援勇敢的美国人民!

    根据民调机构Morning Consult和Monmouth University所做调查,54%的成年人支持抗议活动,过半美国人认为烧毁明市警察局大楼是合理的!在纽约,公交车司机拒绝为警察开车押送被逮捕的示威者,得到了人群的欢呼。事实证明,大多数美国人民都支持这场正义的斗争。

    对于群众抢劫商店的行为,资产阶级媒体污蔑有人趁火打劫,称人们不应该毁灭“自己的”城市,骚乱破坏了美国人“对幸福的追求”。国家安全部则称,参与暴力和抢劫的主要是投机分子,与和平游行的居民 “是两群人”,急于把一切抢劫者贴上暴徒的标签,从群众内部孤立出去。

    然而疫情爆发以来,美国亿万富翁的财富在两个多月内飙升了5620亿美元,失业率却逼近了前所未有的20%,4300万人申领救济。据报道,旧金山田德隆社区无家可归者的帐篷数量已经激增了300%,而这只不过是无数陷入绝境的家庭的冰山一角。作为社会的最底层,大部分黑人的生存更是格外艰难。美国国内积压已久的阶级矛盾空前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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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家可归者睡在帐篷社区

    资本家的货架上满满当当,而失业穷人连生活日用品的价格都付不起,这是哪来的道理?一个让几千人露宿街头,让穷人活不下去的城市,又是谁家的城市?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吃大户、从资本家腰包里抢回些东西完全正当,完全合理!无产阶级的生存和发展,劳动人民的利益,哪怕只是眼前的、局部的,也绝对高于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资产阶级原则。

    这绝不是什么暴徒、流氓无产者的行径,这是被剥削阶级对资产阶级公开合法抢劫的有力回击,是革命的壮举!

    然而,国内部分左派围绕运动的“自发性”展开了批评:

    有同志说,抢劫缺乏组织纪律性,打砸纵火是无意义的破坏行为,是纯粹的情绪发泄,抢来的物资也没有实现一切归公、有序分配,不够“社会主义”;

    还有同志说,抢大资本家可以,但抢小店主的就是流氓无产者,因为这破坏了人民财产,不利于团结小资产阶级,削弱了运动的力量。

    因此,对于尚处于自发状态下的“打砸抢”,他们在态度上 “可以理解,但不支持”,在宣传上以“运动充满了自发性”概括,或者只抨击那些混入抢劫大军中搞破坏的白人至上主义纳粹分子,褒扬社会自治委员会、纠察队这样更自觉的萌芽,却避而不谈运动的主体——贫苦人民的自发抢劫。

    站在4000万饥寒交迫的失业穷人的立场上想一想:你原本在岗位上辛辛苦苦地工作,结果疫情一来袭,资本家就把你踢出门外,你失去了唯一的生活来源,因为交不上房租马上就要被赶到大街上流浪了,恶劣的条件下更是不知道新冠肺炎什么时候就会找上你;没有强有力的组织来领导,更不可能天降一个先锋队告诉你什么是社会主义、运动应该采取什么策略。在大部分群众既缺乏组织条件也缺乏自觉意识的现实情况下,摆在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是开启生存模式、出于被掠夺的愤懑自发地抢劫有产者,还是饿死也要做一个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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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截图:抗议者抢劫日用品

    自发运动是自觉革命的先决条件和必经阶段。没有对资本主义秩序最萌芽的反抗,何来实行公有化的社会主义革命?革命必然要经历无序和混乱,而这一次的打砸抢,也不断地为未来的运动开辟着更高的起点。当出生就浸泡在私有财产观念下的群众冲进超市、夺取生活资料,原本“天经地义”的法律道德就在群众心中动摇了;下一次运动时,也必将有更多无产者以蔑视资产阶级法权的姿态参与斗争。

    受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影响,群众不可能一下子就意识到“只有用社会主义公有制来取代资本主义,才能摆脱剥削压迫”,更不可能不犯错误。革命左派唯有不断地在运动中灌输马列毛主义、组织群众,才能推动运动走向自觉。而如今,底层群众已经在用行动自发地打破资产阶级秩序,可社会主义者的组织力量还十分弱小,更谈不上为运动广泛地灌输社会主义。那么,我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和培养无产阶级的革命积极性、承担起先锋队灌输社会主义的责任,还是站在运动外挑三拣四,批评运动不够完美、群众不够自觉?

    马克思早在巴黎公社运动爆发以前,就预测到起义必然失败。但是,“一旦群众举行了起义,马克思就愿意同他们一起前进,同他们一起在斗争过程中学习,而不是打官腔,教训他们”。他不吝以最热情洋溢的赞美鼓舞“自发”的公社战士,因为马克思最看重群众的历史主动性。如果没有群众的主动性,再正确的理论,再聪明的策略,也不过是一堆废纸而已。

    面对好不容易才迸发的革命热情,我们如果不仅不站过去坚决支持,还要泼冷水,那实际上就是在把运动往后拉,让群众不要斗争。

    无差别的抢劫或许会让部分支持运动的小业主远离,不利于被压迫阶级的团结。而我们也必须指出,此类事实被资产阶级大肆利用。他们放大报道辛苦经营多年的黑人老板店铺一夜摧毁,华人老板娘被暴徒打伤住院之类的极端案例,试图分化群众,挑起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之间的对立矛盾。然而,实际上,示威者抢的多是大型名牌连锁店或者大超市,他们也提出了“瞄准大公司,保护小家庭”的呼吁,在抢劫中最受打击、最恐慌害怕的恰恰是资产阶级,这才是运动的主要方面。

    我们毫不避讳地指出运动的缺点,但是,摆在眼前的现实问题是,资产阶级已经开动宣传机器,对抢劫者进行铺天盖地的污蔑和抹黑,很多群众(尤其是国内群众)本就因此对运动产生误解。但是,不少同志要么对“抢劫”遮遮掩掩,仿佛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要么只批评运动的自发,不敢大声称赞吃大户的合理性和正义性,这相当于把舆论阵地拱手让给资产阶级,放弃对群众的思想教育。

    不是社会主义的思想体系,就是资本主义的思想体系。“理解但不支持”和“不理解也不支持”在实际效果上没有本质区别,不管宣传者的主观意愿如何,客观上都是在帮资产阶级的忙,削弱群众的革命情绪。

    所以,当被剥削压迫的美国人民自己起来,把资产阶级虚伪的法律道德观念砸个粉碎时,我们首先要做的,是理直气壮地喊出“造反有理”,树立剥夺资本家财产的正当合理性,赞扬群众的斗争精神,这是原则问题;其次才是指出缺点和不足,提出更好的策略来纠正自发行为,团结小资产阶级。唯有如此,才能以无产阶级的立场争取群众的信任和支持,以社会主义的精神教育群众,推动运动往前进。

    无产阶级只要树立了阶级意识,满怀推翻旧秩序的仇恨和决心,那么如何组织起来,分清敌我,统战小资产阶级作为盟友,做出最有利的策略选择,完全是能够锻炼和学习的东西。可如果连剥夺私有财产的正义性都尚未树立起来,无产阶级还没有形成独立的政治力量,没有领导组织,又何谈统一战线、破坏团结?

    有些人说,穷苦黑人抢超市制造了自发混乱,给敌人可乘之机,糟得很!

    我们要说,群众起来夺取被资本家侵占的财富,好得很!

    三、美国黑人反种族歧视斗争的伟大意义 运动彻底粉碎了资产阶级民主的神话。当帝国主义的枪口直接对准本国人民,自由民主的骗局就再也维持不下去了。警察给弗洛伊德戴上手铐、把他压在膝下时,乔治感受到“疑罪从无”的民主了吗?白宫下令暴力驱散示威者,为总统大人开路时,抗议者感受到反抗暴政的自由了吗?人们排队等着新冠病毒检测,特朗普向记者承认富豪权贵能优先时,无产阶级感受到了自由吗?这里只有被剥削、被压迫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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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抗议者频道发布的信息

    运动暴露了美国内部深刻的政治经济危机和阶级矛盾。1969年被警方枪杀的黑豹党领袖弗雷德·汉普顿说过“我们不是要让黑人资本主义取代资本主义,而是要建立社会主义”。今天活跃在运动中的美国左翼延续了他的思想,喊出“资本主义是人民的公敌”、“只有消灭资本主义,才能改变警察”的口号,人们在群众集会上听到社会主义的思想,在警察的包围、殴打中看清资本政府的真面目,意识到阶级对立所在。透过这场运动,其他国家的无产阶级也进一步认识了美国的阶级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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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雅图一位社会主义者在群众集会上演讲:只有消灭资本主义才能改变警察

    运动对统治阶级造成了严重的冲击。黑人和白人打破了隔阂,被压迫阶级一天比一天更紧密地站在一起,资产阶级内部“伪君子”和“真小人”的分裂却在加剧。距离美国大选不到半年,民主共和两党为了选票各怀鬼胎。以副总统拜登为首的民主党人力推执法改革,展示与特朗普态度的不同,以骗取支持;共和党内部也出现了分裂,特朗普本人则和党内元老、前国务卿鲍威尔展开了“软弱”与“破坏民主”的骂战。一方希望以怀柔政策骗取选票和人民的支持;另一方认为绝不能让步,否则示威者会得寸进尺。资产阶级的狭隘决定了他们必定目光短浅,只顾各自的眼前利益,他们的统治终将在劳动人民的攻势下土崩瓦解!

    毫无疑问,这还不是真正的美国革命,但这将会成为美国国内全面阶级斗争的号角、革命时代的开场白。

    世界上的无产阶级,都会因为美国人民的伟大斗争而受到鼓舞。二战以来,美帝国主义在全世界攫取剩余价值,以收买本国劳动群众,维系腐朽没落的统治。美国人民受资本主义的控制最强,受个人奋斗、公民社会的谎言毒害最深。而如今,现实的教育让美国人不再把希望寄托于选票,而是亲自走上街头。反动堡垒的内部尚能爆发如此猛烈的运动,帝国主义的衰亡已是大势所趋,革命形势往前迈了一大步。

    1962年,毛泽东同志曾经预测:“从现在起,五十年内外到一百年内外,是世界上社会制度彻底变化的伟大时代,是一个翻天覆地的时代,是过去任何一个历史时代都不能比拟的。”现在这个时代到来了!美国和国际无产阶级的斗争将相互支援和影响,互为补充,为世界革命的最终胜利注入新的强大动力。而全世界的资产阶级统治,也必将随着美国垄断资产阶级的没落而日益走向崩溃。

    四、支援美国人民的斗争是中国马列毛主义者的任务 无产阶级革命不应该是一国内孤立的运动,全世界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都要以实际行动联合起来,中国马列毛主义者同样肩负着国际主义的义务。我们有必要在行动和精神上给予美国人民支援,这有利于增加运动的力量、传播国际主义思想。各国左翼都在发声,中国左翼不能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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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拿大等左翼的发声

    支援美国人民的斗争,就是支援我们自己。中国和美国同是帝国主义国家,中国的无产阶级也如美国黑人一样,受到资产阶级的残酷压迫。在18年夏的佳士运动中,多名美国左翼学者联名抵制中国举行的假马克思主义大会,组织学生拍照支持;韩国社会活动团体在大使馆举牌声援。国际同志为中国革命者提供了有力的帮助,如今美国无产阶级正和资本主义制度展开搏斗,我们如果冷血旁观,他日又怎么能期望对方支援我们?

    支援美国人民的斗争,就是同特色资产阶级做意识形态和思想政治的斗争,促进中国无产阶级的觉醒。特色媒体不避讳报道美帝国主义的暴行,却对压迫本国工人的中帝政权采取双标的态度,把美国黑人的痛苦炮制成煽动民族主义、转移阶级矛盾的工具,简直无耻至极。所以,马列毛主义者必须发出革命的号召,进行真正社会主义的宣传鼓动,同特色宣传和国家主义者争夺话语权,绝不能让国内舆论场上只有一种声音,让中国工人被民族主义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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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任意一个主流媒体网站,都能看到特色的民族主义报道

    支援行动是对我们自身的锻炼,是对中国工人阶级先进分子的政治教育和训练。在声援行动中,我们将培养出全面的阶级意识,树立高远的政治斗争观念;学会秘密工作的方法,躲过特色的监控追踪,将社会主义传播到工业区去;在与同志们的分工协作中提高组织性。由此积累经验,为未来更危险、更激烈的国内斗争做准备。

    是否在实际行动上支援美国人民的斗争,将成为真假社会主义者的试金石。国外的斗争都不敢支持,未来怎么可能面对国内的镇压,领导起国内的斗争?凡是否认国际支援必要性,或者仅仅在口头上承认的左翼,就绝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者,终会被无产阶级识破和抛弃!

    五、计划、策略,行动起来! 1.国际支援的可行性。

    相比佳士和HK等国内问题,声援美国人民没那么敏感和危险,完全可以在国内公开宣传和实施。如果说拒绝声援佳士和hk还可以找害怕警察镇压的借口,那拒绝声援美国人民就毫无任何理由可言。务必记住,参加的人越多,每个人就会越安全!

    2.注意宣传鼓动的艺术和方式方法。

    在线上应当尽力向群众传播国际主义和阶级斗争的宣传品,配合口头解说,用马列毛主义的精神教育工人群众,同时避免被条子抓到把柄(善于说出甲的意思而让群众领会到乙的意思)。

    3.最重要和最有效的是线下行动。

    到工业区、工人当中去分发传单;在监控盲区张贴大字报/墙上写标语;组织本地同志到公园举横幅喊口号录视频。不愿意露脸,可以戴帽子口罩面巾或者打码。如果以上办法有难度,至少在线下的地标性建筑物附近举牌子拍照,或者写明信片寄给美国大使馆表示抗议,向公安局申请支援美国人民的游行示威并拍照上网,等等。公安局当然不会同意游行申请,向美帝大使馆抗议也无法阻止警察向示威者施暴。但把这样的行动记录并传播开来,将起到广泛的鼓动和教育作用,成为对资本主义的有力打击。

    横幅标语可参考的口号:

    1)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2) 中美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共同推翻资本主义制度!

    3) 用共产主义消灭种族主义

    4) 其他,如美国示威者在运动中用的“Black Lives Matter”等,记得向国际同志标明你中国声援者的身份!

    你可以选择下图打印出来,贴在工业区或者拍照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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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打印方便,去掉“中”字 (手写请处理笔迹,之后或许有更多的海报示范供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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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这个同志做的示范一样

    4.发挥主观能动性,积极介入行动,思考适合自己的办法,不要为自己的软弱找借口。以上办法只是我们的建议,你的实际情况可能千变万化,我们不可能完全覆盖。但只要愿意做就一定能找到办法!

    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不会是口头派,也不会是国际反压迫斗争的旁观者。行动起来吧!去号召一切正义人士,尤其是被压迫得最深重、对等级秩序最仇恨的无产阶级群众起来,反对美帝国主义的种族压迫,和吃人的资本主义制度斗争到底。中国的工人、左翼学生和其他实际的革命工作者,会在声援行动中快速成长,在斗争中把自己历练成一支不可战胜的队伍!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是中国毛泽东主义共产党的机关报。我党主张社会主义暴力革命,推翻资产阶级国家,建立无产阶级专政。

    本报作为全国性质的政治报,通过建立代办员网络、进行全面的政治鼓动,宣传革命的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逐步做到巩固的思想一致,组织中国共产主义者和无产阶级群众。

    斗争报将力图对一切引起关注和争论的斗争事件按马列毛主义的精神进行评论,坚决批判各种机会主义思想,将科学社会主义灌输到工人运动当中。

    希望各位读者能帮忙传播我们的评论,和特色与形形色色的机会主义者争夺舆论阵地!

    你可以回到频道帮忙向墙内传播安全版便签,也可以投稿,我们会把收到的图片处理后发出来:douzhengbao@protonmail.com

    原文链接: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theblackstruggle/

    https://proletarianstruggles.wordpress.com/2020/06/15/%e7%be%8e%e5%9b%bd%e6%97%a0%e4%ba%a7%e9%98%b6%e7%ba%a7%e7%9a%84%e6%96%97%e4%ba%89%e4%b8%8e%e4%b8%ad%e5%9b%bd%e9%9d%a9%e5%91%bd%e8%80%85%e7%9a%84%e8%b4%a3%e4%bb%bb/

  15. 张锋   在小组 2047 发表文章

    佳士工人声援团的那位老同志走了——悼念无产阶级战士宁丁同志(转自中国无产阶级斗争报)

    佳士工人声援团的那位老同志走了——悼念无产阶级战士宁丁同志

    2020-04-04 声援团

    2020年3月26日22点30分,坚定的马列毛主义者、我们的革命战友宁丁同志,因肺心病在河南南阳家中逝世,享年52岁。

    惊闻此噩耗,我们万分悲痛,深感这是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巨大损失。为了纪念宁丁同志,更为了继承和发扬他的革命精神,我们写下这篇文章,希望更多的左派青年能向他学习,成为工人阶级的先锋队,特色资本的掘墓人!

    宁丁,1968年8月4日出生于河南,1985年入伍,服役于武汉军区某汽车兵团,2000年复员到地方,两年未被安置,后经过努力争取转到河南南阳制药厂(现衡育制药厂)当装卸工。因工厂被贱卖给私人所有被迫下岗,宁丁带领工友上街游行,同国资委官僚和私人资本家展开坚决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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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丁同志是以彻底推翻特色资本政权、建立社会主义为己任的革命者,他的一生是斗争的一生。他为工人阶级的利益奔走呐喊、多次被抓进看守所,无私奉献、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赢得了群众的广泛拥护和支持。他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他为了多数人活得更好而活,人民把他高高举起,敲锣打鼓为他欢呼,永远铭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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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晓得宁丁是个无私无畏、一心为劳动人民利益斗争的英雄,因此多年来宁丁虽屡次遭到打击镇压,却从不乏同情他、帮助他、积极跟随他的人。一次宁丁被拘留后,同厂的工友大姐同情他,做了饭让自己儿子给他送到看守所,却反被警察审问背后是否有人指使!谁代表大多数人民,谁是孤立的少数,谁被群众拥护爱戴、谁对群众恐惧怀疑,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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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9月9日,宁丁同志组织上百人一起到市政府大门示威,高呼“反腐败、要饭吃、要衣穿、要工作、要医保、要生活费、要社会主义”的口号,要求调查解决下岗工人失去生活来源等问题。最后遭到政府出动黑警走狗驱逐和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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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宁丁以纪念毛主席的名义在洛阳周王城广场组织群众性政治集会,发表演讲、揭露官僚资本家的虚假丑恶、宣传社会主义,狠狠刺痛了统治阶级的神经,再次遭到警察毒打,因没钱医治内伤,自此开始一病不起,长期卧床,身体健康受到严重摧残。以下是宁丁同志自述的被抓经过:“退场中我发现有异常,为了保护我带去的同志们,我单独往反方向引走特色工注意力,终于把他们引到了一个只能抓捕我的地方,于是特色狗就在后面盯梢、前面遥控的布控下把我一个人掳走了,我高兴死了😄😄😄”。随后他专门准备来应付检查的手机被拿去搜查信息,“查不到就揍人”,他也又一次被关进了拘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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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敌人的大本营,一个公安局领导命令五六个警察在没有监控的房间里群殴他半小时,自己坐着板凳亲自观看,直打得他脸色惨白休克过去。等他苏醒,又被捆到电椅上忍受新一轮恐吓和饥饿攻略。随后特色走狗还对宁丁同志进行肉体猥亵,意图摧毁他的意志,最后饿了他十五天,让他带着医院给的速效救心丸和急救氧气袋在牢房中度日!这还不算完,他们看宁丁并没被如愿击垮,就把他投入吸毒人员牢房,当作“礼物”送给吸毒犯们虐待取乐。经受过惨无人道折磨的宁丁同志,最懂得特色政权有多么卑鄙狠毒,对统治阶级怀着无尽的仇恨和满腔的怒火。

    宁丁同志身上有一种忘我的革命乐观主义。因为敌人的摧残和迫害,他受了重伤、患了重病,走几步路要喘半天。但即便受了这么大罪,他也毫无怨言。他说,要将自己作为“铺路石”奉献给无产阶级解放事业,希望黑恶势力对自己的迫害能唤起更多人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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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来,警察头子亲自下令毒打他;资本家曾雇佣黑社会拿刀追着他砍;当地政府更是断绝了他所有合法福利保障,可他从未动摇和投降。2018年宁丁同志7次病危,没有拿过官僚收买他的哪怕一分钱!只有彻底的革命者,才能够以不惧牺牲的大无畏气魄和宁死不屈的顽强意志同河南官僚系统死磕到底,以血肉之躯对抗并战胜国家暴力机器,仅仅一个人就让他们寝食难安。宁丁同志是当之无愧的无产阶级先锋战士,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人!

    2018年夏天,佳士运动爆发。宁丁同志不顾伤痛,拖着虚弱的病体、坐着轮椅赶赴深圳,义无反顾地支持佳士工人声援团的斗争。宁丁是彻底站在革命立场上的马列毛主义者,他知道革命胜利的唯一出路是社会主义结合工人运动,而佳士斗争就是四十年来的第一次伟大尝试。这正是他期盼了多年的革命运动,终于在深圳这座资本主义的桥头堡破土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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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丁同志说,他当时是抱着死在那里的决心去了深圳,想和前线的同志一起被清场。8月23日当局放出清场风声后,宁丁同志坚持留守在声援现场,鼓舞了一些动摇的人坚定信念,他的态度带动了很多同志一起留守。他教育左翼学生们:“特色想要以莫须有之名迫害你时,你就大大方方说那就随便好了!为什么敢于这样想和这样应对呢?因为特色越多地迫害大学生,那就越能暴露特色的极端反动和愚蠢!”

    他分析说,毛派工人和左翼青年遭受的不公和迫害越多,就越能让群众看清政府的反动本质。果真如此,8月24日凌晨防暴警察冲进公寓抓走所有工人学生后,所有关注佳士斗争的群众、略有耳闻的网民皆为之耸动——信仰马克思主义的学生和维权工人竟然在一个自称社会主义的国家被镇压、监禁,这是何等的荒唐和讽刺!无数人正是因为这场运动而醒悟过来,看清了中国社会的资本主义真面目。宁丁同志甘愿自我牺牲,就是为了能唤醒更多人的良知和阶级意识——虽我一人身死,但会有千千万万个“我”站立起来,接过红旗继续前进!

    宁丁同志尤其对年轻人寄予厚望。“假如特色继续坏事做绝真想开除(进步学生的)学业并抓了进去,那么……特色就又加紧培育了一批更猛烈敲击特色丧钟的特色掘墓人。”他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青年在斗争中成长起来,锻炼出钢铁般的革命意志。佳士斗争之后,当局对他的骚扰、迫害变本加厉,监控和精神折磨的力度空前加强,都被他机智化解。有老战友担心他的安危,他告诉战友说:“特色不死,我死不瞑目!”他早已预感到自己可能不久于人世,但他毫不在乎自己的寿命还有多长,仍然念念不忘的是年轻的同志。他说:“即便我撑不了几多时日,但我很欣慰,死前也会大笑三声:你特色也跟我一样活不长了,因为我的同志们年轻有为志存高远,一定会成为彻底埋葬我和特色的接班人滴/[开心]”

    宁丁同志离开了我们,但他的愿望和精神正一天天成为现实。2018年以前,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仅限于一些高校社团、网络小圈子和学术沙龙,缓慢而不温不火,社会上绝大多数人从未听说过革命左派的存在,愿意进厂融工的左翼更是寥寥无几。而自佳士斗争后不到两年时间,这一状况已经完全改观。认清社会本质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说“一想到宁丁,想到佳士,想到水晶棺的毛泽东就对特色上下所有的菟子(保皇派)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仇恨,发誓总有一天让同志们看到中共彻底灭亡”;有人在声援团的宣传和感召下开始关注和声援各种维权斗争,并越来越多地参与到现实斗争当中;有人开始关注工人阶级和马列毛主义,了解到左翼的存在,思想开始左转……

    思想斗争是任何政治革命的先导,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无产阶级革命要想胜利,必须先有社会主义思想的广泛传播。而社会主义意识绝不是从经济基础当中自然、自发地直接产生的,这只能是政治运动和社会思潮直接影响的结果。佳士斗争的历史意义,就在于此。它迅猛推动了社会主义思潮的传播和发展,极大扩张了革命左派的社会和政治影响力,启蒙了成百上千的青年人,引导他们走上革命道路。中国工人阶级从此不再沉默,而是有了一大批愿意为他们公开发声、勇敢斗争的阶级代表!宁丁同志正是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因而义无反顾地奔赴坪山,始终毫无保留地支持和赞扬佳士斗争,驳斥所有污蔑抹黑佳士斗争的机会主义言论;他的斗争事迹也随着佳士运动一起广泛流传,促进了新一代左翼青年的成长。他的名字,将随着佳士斗争一起被永远携刻在历史的丰碑上,铭记在一切为正义事业而奋斗的同志们心里。

    诚然,佳士斗争触发了当局的危机感和警惕性,诸如土豆公社、一粒铜豌豆等左翼公众号被封禁,各种劳工NGO被陆续取缔,一批左翼内部的投机分子如赵皓阳等转向支持国家政权,似乎左翼的活动空间被压缩,没法像过去那么安全又舒适了。然而任何对我国社会主义运动现状有所了解的实际工作者,都否认不了这一显著事实:越来越多的年轻左派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比以往四十年来的任何时期都多的多、革命的多!他们在各大社交平台结成小组,学习理论,尝试融工,走佳士工人和左翼学生们已经走过和新开辟的道路。革命的力量正在积聚,一如海底火山喷发前,平静的海面下暗流涌动!

    但是,随着参与佳士斗争的工人和学生被镇压、逮捕,失去了公开发声反驳的条件,一批机会主义者趁机粉墨登场,开始了自己的拙劣表演。托派“大师”秋火拼凑了一份《佳士运动教训备忘录》,指责佳士斗争是一场少数左翼“大佬”裹挟工人、学生的政治投机冒险运动,目的是搞大新闻,吃左翼青年的人血馒头。我们姑且先不去探究这种论调为什么和资产阶级当局的诋毁如此一致,与新华社和黑警散布的流言“佳士事件是境外势力野心家裹挟利用工人学生网民”如出一辙。仅仅回望宁丁同志战斗的一生,就足以对这些恶毒的攻击作出最有力的驳斥。

    宁丁同志在秋火的笔下是没有位置的。按照秋火的分类,宁丁究竟是裹挟工人学生、吃人血馒头的左翼“大佬”,还是被利用的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宁丁同志一生清贫,在群众中享有崇高的声望和威信,更是出了名的革命乐观主义和无私无畏,如果秋火把他归类成是因为绝望而押上名誉孤注一掷的、油滑的政治赌徒,恐怕会愤怒的群众扔砖头吐唾沫砸死淹死。可如果把他归类为被声援团欺骗和利用的太天真烂漫的无知老人,又简直像是瞎了眼一般无视他在佳士前后遭受过的残酷迫害和经历过的无数斗争,同时把宁丁矮化成了毫无革命主体性和辨别能力的幼稚儿,这种牵强的谬论更不可能让群众信服。宁丁同志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机会主义者的一记响亮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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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这位自始至终和声援团站在一起、到死都从未动摇和退缩过的同志,同时也是和声援团关系最坚固、对声援团了解最深、把自己和声援团牢牢绑定在一起的同志,这位最能代表佳士斗争精神的同志,却被机会主义者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处理和评价宁丁对秋火来说实在是太棘手了。当然,如果秋火足够无耻,那依然可以和当局一样污蔑、抹黑宁丁是野心家,或者在把宁丁捧上道德神坛的同时阉割他的革命精神。可惜他连这样的勇气都没有,生怕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被群众无情唾弃。谎言和诽谤篡改不了事实,历史的风迟早会将其与秋火之流一扫而光,毫不留情地吹进垃圾桶里。

    今天很多年轻人对宁丁的事迹毫不知晓,对佳士斗争也了解不多,这是有历史原因的:佳士斗争推动了马克思主义的广泛传播,但广泛的传播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带来了某种程度的庸俗化。接受着资产阶级教育和意识形态影响成长起来的青年们刚刚接受了一部分马克思主义观点,但根本的世界观还未改变,再加上机会主义的流毒影响,结果便是普遍的思想混乱,并且把马克思主义同各种资产阶级学说杂糅在一起。戏谑化、喜好空谈而轻视实践、脱离工人阶级、畏惧斗争等缺点在左派队伍迅速扩大的同时也越来越明显。宁丁同志所遭受的迫害和摧残,大多数青年从未想象和见识过,更谈不上亲身经历了。不知晓前辈的牺牲和奉献,不了解以往的斗争经验和革命路线,脱离工人和实际斗争,只听到机会主义者的一面之词,就很难形成科学的认识和正确的立场。这是当下青年左派内部面临的严峻问题,需要每一位心向革命的左翼同志都高度重视并力求克服。

    宁丁同志去世的消息传来,也预示着老一辈革命家已经逐渐退出历史舞台,推动社会主义革命的重任已经落到了我们的肩上。一切以革命为信条的马列毛主义者都应当向宁丁学习,用实际行动继承他的精神,接过红旗,继续向前。我们要进工厂去,到工人阶级当中,帮助工友们觉悟和组织起来,站在阶级斗争的最前列。我们要培养无私奉献的品格,将无产阶级革命利益放在第一位,学习宁丁同志坚定的革命意志,即使面对暴力机关的镇压也无所畏惧,始终满怀复仇的恨意和革命乐观主义。向宁丁同志学习,投身革命的实践,就是对他最好的纪念,是对他在天之灵的最好告慰。

    写作至此,追忆起宁丁同志昔日的殷殷嘱托——“你们年轻,特色迫害我已久了,一旦我被迫害至死,你们不要悲伤,也不要声张,只把精力用在坚定不移不屈不挠的坚决斗争中,这就是我最欣慰的!就这样!”,想起他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中的春蚕和蜡炬作为网名,不禁为之动容。春蚕丝不断,蜡炬光长辉,宁丁同志以生命为代价播下的种子,必将广布天地间,开出最火红的革命之花!

    原文链接: https://jiashigrsyt1.github.io/memorynd/

    https://proletarianstruggles.wordpress.com/2020/04/04/%e4%bd%b3%e5%a3%ab%e5%b7%a5%e4%ba%ba%e5%a3%b0%e6%8f%b4%e5%9b%a2%e7%9a%84%e9%82%a3%e4%bd%8d%e8%80%81%e5%90%8c%e5%bf%97%e8%b5%b0%e4%ba%86-%e6%82%bc%e5%bf%b5%e6%97%a0%e4%ba%a7%e9%98%b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