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

(2021)沪02刑初67号

公诉机关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

被告人阮晓寰，男，1977年6月10日出生于福建省泉州市，汉族，大学肆业，无业，住本市杨浦区民京路558号。因本案于2021年5月11日被刑事拘留，同年6月17日被逮捕。现羁押于上海市杨浦区看守所。

辩护人陆培煜，上海睿法律师事务所律师。

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以沪检二分二部刑诉[2021]Z18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阮晓寰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向本院提起公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因涉及国家机密，不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指派检察员许靖出庭支持公诉。被告人阮晓寰及其辩护人到庭参加诉讼。现已审理终结。

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指控：

2009年6月至2021年5月期间，被告人阮晓寰因长期对我国政治体制、社会治理模式存在不满情绪，在其居住地内多次使用自用电脑编写百余篇造谣、诽谤的煽动性文章，内容涉及攻击抹黑我国现行政治体制、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意图推翻社会主义制度，并通过境外网络平台予以发布，造成大量网民浏览、评论、转发、效仿等恶劣后果。

2021年5月10日，被告人阮晓寰在其居住地被公安人员抓获，并当场查获其正在登陆使用的电脑。阮晓寰到案后，对上述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为证实上述指控事实，公诉人当庭宣读并出示了包括被告人阮晓寰供述在内的相关证据，认为被告人阮晓寰以造谣、诽谤、抹黑等方式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度，罪行重大，其行为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零五条第二款的规定，应当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追究刑事责任，阮晓寰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已罪行，可以从轻处罚，提请依法审判。

被告人阮晓寰对于起诉指控的基本事实及罪名不持异议，但辩称其写涉政类文章的目的是想让国家变得更好，所发表的具有煽动颠覆性质的文章并没有百余篇。

辩护人对于起诉指控的事实及罪名不持异议，同时提出案发前被告人阮晓寰的思想认识已有所转变，没有最初那样激进，所涉煽动颠覆性质的文章数量有待进一步查实，阮晓寰到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认罪悔罪，请求对阮晓寰从轻处罚。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阮晓寰因对我国政治体制、社会治理模式等存在不满情绪，自2009年6月起，使用电脑编写百余篇造谣、政权，意图推翻社会主义制度，通过境外网络平台予以发布，造成大量网民浏览、评论、转发等恶劣后果。

2021年5月10日，公安人员在阮晓寰的居住地将阮抓获，并当场查获阮正在登陆使用的电脑。阮晓寰到案后如实供述了上述主要犯罪事实。

证明上述事实的证据有：

1. 公安机关出具的《立案决定书》《受案登记表》《抓获经过》《抓捕经过》证实了本案的侦破以及被告人阮晓寰的到案经过。

2．公安机关制作的《搜查证》《搜查笔录》《扣押清单》《扣押笔录》《现场勘验笔录》及相关照片、《电子数据现场提取笔录》证实，公安人员依法对被告人阮晓寰的居住地进行勘验及搜查，在现场次卧室的书桌上有一台宏基牌笔记本电脑，该电脑连有显示器及键盘，通过该电脑电源灯判断处于开启状态，通过摇动鼠标唤醒屏幕，对电脑内的电子数据进行提取，由于提取时间较长，故采用不关闭电源的方式，移机至公安机关继续完成提取工作。同时，公安机关还查获并扣押苹果手机、小米手机、华为笔记本电脑、东芝移动硬盘、U盘、键盘等物品。

3．公安机关制作的《远程勘验笔录》证实，公安人员通过网络远程勘验，从被告人阮晓寰的博客提取博文数百篇，其中包含百余篇涉政文章。

4．公安机关出具的《鉴定书》证实，经鉴定，不能排除宏基笔记本电脑键盘、外接键盘的棉签涂取物中的生物性物质为被告人阮晓寰所留。

5．上海弘连电子数据司法鉴定所出具的《司法鉴定意见书》及涉政文章复印件证实，经鉴定，从被告人阮晓寰的宏基笔记本电脑中检出十余个虚拟机、数百篇博文等；在电脑内发现“.XML”格式文件。

6．公安机关制作的《电子数据侦查实验笔录》及光盘证实，以博主身份登录博客后，能够通过博客自带的“备份”功能下载生成“.XML”格式的博文模板文件，该文件内保存有博客所发布的全部博文内容以及博客的配置信息，普通网民以游客身份浏览博客无法下载生成上述模板文件。

7．证人贝某某的证言证实，贝和丈夫阮晓寰共同居住地内的北房间系阮的书房，该书房及房内物品均由阮本人使用。

8．被告人阮晓寰到案后对于其利用个人博客，长期发表大量涉政文章，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度的事实供认不讳。阮晓寰还对查获的百余篇涉政博文进行了阅看，并签字确认系其本人所写。

以上证据均经庭审质证，本院予以确认。

本院认为，被告人阮晓寰以造谣、诽谤等方法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度，其行为已构成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且阮晓寰犯罪时间长，发布文章数量多，影响恶劣，属罪行重大。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成立。鉴于被告人阮晓寰到案后如实供述犯罪事实，依法可以从轻处罚。辩护人请求从轻处罚的意见，可予采纳。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零五条第二款、第一百一十三条第二款、第六十七条第三款、第五十六条第一款、第五十五条第一款、第六十四条的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阮晓寰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剥夺政治权利二年，没收财产人民币二万元。

（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即自二○二一年五月十日起至二○二八年五月九日止。)

二、查获的作案工具电脑等物品予以没收。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一份。

审判长 董玮

审判员 孙晔

审判员 王峥

书记员 夏菁

二○二三年二月十日

公开资料显示，“编程随想”一开始以撰写电脑技术相关文章为主，之后开始加入翻墙和反搜索教学，以及对中共和中国政府的批评和时事政治讨论。

刘强东和郭总统一样，都是靠富婆起家。为了富婆抛弃了京东名字中的那个京[龚小京]，不过刘强东人家底子好，也的确有一定能力是肯定的。在中国，有点能力挤身中产阶层真不是难事，但也到头。和参军一样，普通人做到营长就到头了，再往上就是红二代裙带的天下。

你觉得反共成功，郭骗做大总统好，还是品葱那些管理员做主席比较好？ 还是你自己有能力和实力民主化中国？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反共？谁是共？18岁工作，35岁存款多达70万？不用吃喝？ 我就跟你说吧，正常来说，一般大多数人月薪只有5000，只低不高。 很多什么律所实习生3500的多了去了。 城中村租房，质量差的500左右，地段好的，3000－5000不等。 还是以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一个月吃喝拉撒最低消费就得3000左右， 剩到手里的寄点回家，有女朋友的兴许还要啃老。 一年到头存不了几个钱，过年不用花钱？ 反共？你先养活自己再说吧。 一看就是没经过社会毒打的死肥宅， 连美帝都不敢轻视土共这个宠大权贵利益结合体， 就你们这三瓜两枣？ 编程随想最大的错误就是理工男思维， 想长期喷共，就应该润到国外。 不管是反共喷共，首先要保证自身人身安全。 孙中山黄兴那些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反共就是个笑话，现在中国人90%都是娱乐至死， 再加上国内近乎变态的舆论管控和网民自我审查能力。 根本没可能有反共的苗头和火种。 真要反共还得靠美帝，脱钩锁死中国。 经济垮了，活不下去，人心就会散， 人心散了，李自成们才会出来。 以国外这群吃人血伪民运，国内那些麻木自私其利的屁民， 共还在还好，共倒了，不过军阀混乱再来一次。

我是中国人生活在中国，就算是毛子大帝使用耗材也要杜马走一些程序。天朝也一样，编程随想的罪属于文字狱，民不举官不究的性质。如果不是净网义和团们有组织的举报，官方没人会理他的。中共是谁，中国的权力就来源于底层屁民。中国党羽解放军耗材就是来自于中国普通人。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参军成功，他的家人有多开心，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干上了协警，只是稍能与权沾边，可以欺压其它人，他的家人有多高兴。中共就是人性的邪恶综合体。你厌恶中共，只是因为你不是权力中的一环，毛死了，邓出头，江老了，胡上位，胡老了，习来了。除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一群人分脏，有什么不一样。你都不知道自己反对的中共为何物，事实上我就见过看过听过很多底层男男女女发自内心的支持中共，他们她们反对和气愤的只是贪官和感叹自己为什么不是贪官。

判七年罚两万元，我觉得值。当然了，对于编程随想和他的家人来说，很冤很枉。 如果编程随想不是被抓，到死也没人知道他是谁，他干过什么。 现在和以后，但凡有点民主倾向，或者那天世道清明了， 编程随想阮晓寰已经在中国历史和民主化道路里留下了痕记。 14亿中国人，除了政治局那些老家伙，每年的全国人大两协有几个能青史留名。

中国知名博客“编程随想”的经营者阮晓寰，近日被上海法院裁定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成，判囚七年。近年阮晓寰多次发文讨论如何突破中共的网络监控。外界形容，他以个人力量挑战网络审查，开创了奇迹。请听记者高锋报道。

阮晓寰被上海公安带走一年九个月后，二月被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裁定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成，判刑七年，剥夺政治权利两年，没收个人财产两万元。

阮晓寰的妻子贝女士表示，丈夫在博客“编程随想”发表的文章被视为主要罪证。

贝女士：“它（法院判词）没有说，我老公到底讲了什么话，就说他有百余篇时政文章涉及这个罪名。说他从2009年开始设立博客，在海外长期对政府不满，造成很多人仿效、传阅，影响极其恶劣，所以罪行重大。”

阮晓寰曾任北京奥运网络安全工程师

46岁的阮晓寰原籍福建。据了解，他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期间曾任职大会信息安全系统总工程师。“编程随想”则在奥运会翌年开播。

贝女士：“我老公的态度是承认他写了这些文章，但是他是出于改善的目的。他还有为国家做过贡献的证据，但是没有想到，他们（法院）是按照（罪行）重大来论处，是五到十五年的量刑范畴，然后选了从轻判处，选了七年这个刑期。”

公开资料显示，“编程随想”一开始以撰写电脑技术相关文章为主，之后开始加入翻墙和反搜索教学，以及对中共和中国政府的批评和时事政治讨论。

美国人权组织“人道中国”创办人周锋锁以“传奇”形容“编程随想”。

周锋锁：“他的博客里面非常多的（内容）是关于怎样翻墙，怎样在网络监控情况下保证电子安全。博客中间有相当大的篇幅讲述八九民运的历史，写得也非常真实、有力。”

周锋锁赞扬阮晓寰以个人力量，长期公开挑战中共的网络审查和监控系统。

周锋锁：“技术创新本身就是挑战专制的。在这方面他的确非常彻底、全面。他持续的时间也非常长。他能够不断用新的技术来挑战政权，的确给很多这种人带来鼓舞。这些年以来他公开做很多活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阮晓寰已就判决提出上诉。家属透露，上海公安曾就聘请律师问题上门施压。

记者：高锋、责编：陈美华 许书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