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特莱夫人假设和张献忠假设

假设的查特莱夫人生活在以下的教育环境当中。她以为正常女性没有性欲,性欲是极少数变态婊子的特征。她最初嫁给了下半身瘫痪的查特莱先生,觉得生活已经证明她原有的观念是正确的。后来,她遇见了一位性欲正常的男人。尽管她在理性层面上,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尽管男人并不知道她成长和生活的微环境,以为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然而双方的身体一旦接触,她的身体(而不是她的大脑)就表现得仿佛一直都知道应该做什么似的。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好几次以后,她的大脑才开始修改原先的观念。一个电脑充气娃娃输入了查特莱夫人的早期微环境信息以后,无论遇见什么样的男人,引起的身体反应,都会始终保持查特莱先生模式。这个思想实验的意义就是:大批无名祖先在后裔身体特征上留下的长期遗传印记,比短期教育训练更强大。

医学上有一个真实的案例,我们可以称之为“饥民区后裔 — 二型糖尿病统计相关性”。饥民区后裔进入丰衣足食的环境以后,二型糖尿病的临床发病率明显高于日耳曼肉食者和内亚牧民肉食者的后裔。他们具有某种“积攒型”代谢模式,在长期饥饿状态下,比其他人饿死的速度更慢,生存的机会更大。他们祖先生活的地区,在秦代以前,甚至在宋代以前,发生饥荒的频率并不明显高于其他地区。如果我们因此假定,不同生存环境促成统计学上有明显差异的不同代谢模式,在其相应的环境当中获得演化优势,所需要的时间只需要一两千年,在出现与此相反的其他证据以前,其可靠性和可用性并不低于实证科学的大多数工作假设。

大多数已知的食人群体要么是人数不多的原始部落,要么是文明社会的少数特殊群体。自称和被称为文明的社会当中,超过数十万人的群体习惯于吃人肉,除了秦始皇以后的东亚核心区和近代前夜的阿兹特克人以外,罕有其匹。阿兹特克人的人口数量级和食人历史长度,又远远低于东亚食人区,从第二节所述的饥民区— 二型糖尿病相关性可以看出,二型糖尿病演化优势和张献忠食人型演化优势所依赖的环境基本重合。东亚核心区经过反复和常规的人口灭绝,大部分现有居民都来自两种祖先。一种是习惯食人肉和耐饥荒的灭绝幸存者,另一种是内亚蛮族征服者和西南亚、南岛系山民移民。两者在原子化社会当中存在大范围的杂交,因此后者的食人适应性也应该明显高于自己的祖先和世界上大多数居民。严实的研究证明,东亚居民的遗传单调性和一致性高于世界上大多数居民,说明他们最近的共同祖先生活在非常晚近的历史时期,也就是说跟历史纪录当中的大洪水重合。世界上许多其他民族最近的共同祖先生活在前文明时期,也就是说他们的祖先在历史时期很少发生大洪水。

第三节的假设结合第一节的思想实验,可以产生以下的假设。现代东亚核心区居民当中,有许多潜在而不自知的张献忠。他们像年轻时期的查特莱夫人自以为厌恶性欲一样,自以为厌恶人肉,然而一旦身体直接接触人肉的刺激,就会发现自己的身体离不开人肉,像历史人物朱桀和张献忠一样,即使在没有饥饿威胁的情况下,都舍不得放弃人肉的美味,而且用各种美食家才了解细节的烹调技术,制作和保存了大量人肉食品,直到自己去世都没有吃完。 现在的主流医学认为:食人习惯对后裔的传染病抵抗力有影响,不同蛋白质摄入模式对精神疾病的发病率有影响。所以,张献忠基因组合比例高的群体行为可能并不完全取决于教育。

以上的假设如果用蛋头学者的黑话,写成科研课题申请,其可靠的程度,明显超过了医生要求在埃博拉疫区研究埃博拉病毒的申请。埃博拉患者和接触者在刚果河流域居民当中所占的比例,是不如食人者后裔在东亚居民当中所占比例的。因此根据以上的推理,我们可以合理地建议:在2017年以后的东亚大陆地区,展开类似的研究。当然,这种研究很可能就是共产主义者存在的目的。科学社会主义已经而且还将继续为科学做出很多他人无法替代的贡献,尽管东亚居民在实验当中扮演的角色跟自己的想像有所不同。

菜单